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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仙凡-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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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同一对决究竟又是何物呢?”
亦风却微微摇了摇头道:“此中干系极大,涉及世间最大的隐秘,据传甚至与仙界相关,我却是从未参与过,也只勉强知一个大概。这同一对决中的同一二字分别代表天地大同与万物为一两个派别,天地大同这一派包括着如今在灵界之中的以昆仑为首的玄门道派,而万物为一派别是悬空寺为首的佛门禅宗以及自称不周神教的魔门弟子。至于这同一对决从何而来,又是为何展开,我也不太清楚。”
“不周神教的魔门弟子?”随风悚然而惊,他丹田之中所受的隐疾,不就是那不周神教的墨易会所留下的么?此刻乍一听到这么几个字,全身上下都跟着颤了颤。
“怎么。你听说过魔教?”亦风侧过头来,双眼盯住了随风,有些疑惑于他对这不周神教的反应的反常了。
“确实略有耳闻,”随风深吸了口气,强迫着自己平静了下来,心中暗暗斟酌了一番,总觉得那墨易会来头不小,而且他似乎听墨易会提过,那乾坤阴阳亭乃是不周神教之中三大圣物之一,又听了刚刚亦风这么一番话。显然那乾坤阴阳亭来头不小。恐怕牵扯极大。再三思量之下还是决定暂且隐瞒下此事。
若是那灵界道境真的如同亦风所说的这般厉害,以他如今的实力,在其中却也勉强只算是一个入门级别。随随便便一个灵界之人恐怕都不是自己能敌,更不要说是像是不周神教如此大派了。先前那一次想来也是因缘际会才被自己逃脱过去。下一次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随风心里想了个明白。缓缓抬起头来道:“弟子先前无意之中曾随船队到过扶桑,当时的扶桑国主麾下有一个从大唐过去的方士,自称为不周神教的弟子。以阴邪之法害了众多无辜女子的性命。我因此与他大打出手,最后拼着重伤才将其斩杀,是以刚刚听前辈说起这不周神教的时候不免有些惊讶。”
随风绝口不提墨易会之事,而是将先前扶桑的见闻重提了出来。本想就此糊弄一下,消除亦风的疑心。
却没想到亦风反而一下严肃了起来,双眼半阖。上上下下打量了随风一番,看得他当即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突然他眉头一跳,“别动!”
随风被他这么一喝,全身上下打了个激灵。“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随风看向亦风的眼神之中有些疑惑,还有些惊慌。
亦风皱着眉头,沉默不语。正当随风更是疑惑的时候,突然伸出了手指,一指朝着随风的躯体点了过来。
一道淡青色的玄光从其指尖投射而出,随风只看到眼前光芒一闪,再次恢复平静的时候,自己周身上下已然整个被一道闪着清色光晕的光罩给覆盖了起来。
“这是?”随风有些疑惑地看着体外的光罩,有些猜不透亦风的举动了。
“你自己看。”亦风也不多做解释,只伸出手来指了指随风胸前膻中穴的位置。随风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的胸前的衣服之中就像是藏着什么发光之物一般,正向外闪烁着一道红色的光斑。
“这个是……”随风吃了一惊,自己胸口的衣服之中空空荡荡,根本什么也没有放,更不要说是发光之物了。所以唯一的解释便是,这道红光却是从他身上发出的!
亦风轻叹了一声,手指一动,竟以虚空为载体,凭空画出了一道朱红色的符咒来。屈指轻轻一弹,这道符咒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直直地印在了随风胸前散着红光之处。说来也怪,这道符咒刚刚触及随风的躯体,他胸前的那道红光立时一下隐没了下去。
随风的眼中更是惊讶,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亦风看到红光隐退,脸色这才稍稍放缓了些,抿了抿嘴道:“这不周教有一个教规,凡是教中弟子在外遇上了仇敌,在身受重伤即将身陨之时,可以牺牲自己大半气血给仇敌施加一道饮血符。这道符咒没有任何危害,极是隐秘,几乎无从发觉。一旦贴在仇敌身上之后,便能源源不断地从此人身上吸取行功时散逸的微弱灵气,向外飘散一道特有的气息。不周教中弟子自有一套手段能够加以甄别,凡是教中弟子行走在外发现了身上标有饮血符之人,若是实力足够便会直接格杀,实力不够则集结其余弟子加以伏杀。说穿了即是一句话,凡是身上有着饮血符之人定不放过。他们自称是不周神教,可是行事我行我素,狂傲不拘,视佛道两教为粪土。是以灵界中人除了重大场合之外一般将其称为魔教,其教中弟子对此称呼也丝毫不以为意,自身也逐渐认可了下来,甚至将其开派祖师封为魔祖,将其视为能够和道门三清和佛门佛祖相提并论的存在。”
随风听到这里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刚开始听亦风说这魔门弟子行事狂傲不拘感觉还不明显,却没想到魔门竟然将其祖师与佛道两教祖师相提并论,这何止狂傲了得!
亦风仿佛没有看到随风的吃惊之色,接着道:“不周教中弟子少有在人世间行走的,我听你说起时本没有在意。后来突发奇想为了保险才想起来探查一番,没想到你身上竟然真的被下了饮血符。若不是此次发现,日后你一旦碰上魔教弟子,恐怕还招架不住。”
“这魔教如此厉害,凡是身上有饮血符的,便一律格杀,从来没有例外么?”随风大吃了一惊,却也有些后怕。若不是亦风,他决计发现不了自己胸口之中的这道饮血符的,一旦自己日后碰到魔门弟子,那自己……一念至此,简直不堪继续往下设想了。
“这……”亦风迟疑了一下,眼中闪光闪烁,许久才道:“除了躲藏起来的,身怀饮血符从魔教手上存活下来的,似乎只有昆仑掌教一人。”
“昆仑掌教!”随风怔了怔,“那又该是何等的实力?”
亦风缓缓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声,“具体是怎样的实力,我也不太清楚,听传闻,其人已经是半仙境巅峰,号称仙人之下再无敌手。听说他身上也有着一道饮血符,以他的实力却是随时都可以将其去掉,他却丝毫不在意,一直都挂在身上。”
随风听着他的描述,心头恍然间出现了一道高大伟岸的身影。“仙人之下再无敌手”,那又是怎样的实力?想着,不禁一脸的神往之色。
“这其中的缘由,若是你日后有机会能够亲身去往道境之中,自然都会知晓,这些却算不得什么秘密。”亦风款款的话语声又将随风给拉回到了现实中。
第五百八十三章中千世界
“道境……”随风喃喃念叨了一声,心头却思索起了另一件事情来。依照当初自己在苗疆的九黎圣地之中见到的那神秘的石碑上记载来看,析回道天功被分成了三个部分,其中析天功和回天功都已被他找到,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部分回天功还下落不明。
他之前一直觉得奇怪,单单是前两个部分的析天功和回天功,其中每一部都神奇无比,说得上是绝顶的内功心法。可以说是在人世间的江湖之中大放异彩,可是却丝毫未曾听说过道天功的传闻,不得不说有些奇怪,不管怎么看,身为最后一个部分的道天功应该比之前面两者更为神奇才是,如此神异的心法无论被谁所有,都绝不会埋没丝毫没有传言的。
如此说来,便只有唯一一个解释,这道天功很有可能不在人世间当中。他之前一直担心,很有可能是道天功太过神奇,在流传的过程中失传了。今日听亦风说起了灵界和道境,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很有可能这道天功就在道境或者灵界之中!
他这么一个猜测从脑海之中冒出之后,却是越想越有可能!
“对了,前辈,你可知道下一次的同一对决是什么时候?”随风突然想到了这么一个问题,连忙问道。
亦风被他问得一愣,脸色稍稍变了变,沉吟了一番,“算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在意过此事了……还记得上一次同一对决之时乃是在南朝宋元嘉年间,算起来差不多也有快三百年了。每一次在这同一对决开始前。这道境都会提前十年打开,差不多此时道境此刻也已经到了开启的时候了,你若是有此想法,凭着手中的一路引便能进入其中了。一旦进到道境之中,道境外的封印便会自动识别你的气息,日后就可以自由出入其中了。这也是为什么,道境虽然封闭,却依旧属于灵界一部分的原因。”
“竟然如此凑巧!”随风一听眼中神光一闪,心中已然暗暗下了决定,“那请问前辈。如何才能进入道境之中呢?那道境的入口又在何处?”
“你从此地一路往西而去。沿着西域古道直上昆仑。以你如今的境界当你找到昆仑山之时,自然会心生感应。再凭着你手上的同一路引便能够进入道境之中了。”亦风脸色重新变得平缓,语调也淡然了起来。
“这道境在昆仑山上?前辈刚刚说这道境足足占据了灵界大半,莫非是另一方空间?”随风侧过头沉思了片刻。突然问道。
亦风一愣。却没猜到随风会有如此一问。笑了笑,“看来你不仅有着过人的机缘,心思倒也敏捷。人世间的昆仑山上的只是一个通道境的入口。真正的道境乃是另一方中千世界,虽然是中千世界,可是却也不是独立的,也是依托于人世间这一方大千世界而生。昆仑山只是这两方世界的一个重叠处,说起来神秘,其实却也没那么夸张,一般灵界之人都将其视为一个出入口罢了。”
随风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好了,我们走了这么远,该说的也都说了差不多了,却是可以回去了。想必偷儿他们都等得不耐烦了吧?”亦风转过身看了看,不知不觉,他们这么交谈了几句话的功夫已经走出了很远了。
随风抬头看了看天色,刚刚还是满目的天晴和煦的阳光,不知不觉已然到了傍晚时分,一抹瑟瑟的夕阳横在长天之上。放眼看去,满目的鲜红,非但遍染了远方的天际与群山,也将天边那展翅高飞的鸿雁的翅膀上染出了血色。此时春寒未过,景色看着也有些萧索。
可是随风看在眼里,不知为何这满目的夕阳落日之景却没有一丝伤怀之感。反而觉得天地之间一片开阔,充斥了无限的可能。一想到自己即将前往的道境之中种种的神秘等待着自己的探索,那未知的道天功等着自己去发现,便忍不住想要仰天长啸一番。
深深地长吸了几口气,平复心头的起伏。转过身去后方的梁偷儿两人的身影已然远不可见了,果然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得很远了。
“那我们就回去吧,对了,我的侍从被梁大哥点了穴道,却是到现在还未醒过来。”随风突然就想起了被他们安置在少室山脚的松风来,从他被梁偷儿点住穴道到现在却是足足过了三天三夜了。
“那你快去吧,我该交代地也都交代了。你跟偷儿说,让他自行历练,我若是有事找他,自会给他传信,让他不必担心。”亦风呵呵笑了笑,却停住了脚步。
随风一愣,亦风看起来竟然并不想回去一样,甚至还交代起自己来了。“前辈,你不去见梁大哥他们了?”
亦风摇了摇头,“不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既然你丹田之中的伤痕已然尽数愈合,此间的事情便也了了差不多了。你直接将我刚刚说的转告给偷儿便是,我先行一步了,道境之中并不像你想的那般美好,虽然有着同一路引,不过你却还是要多加小心。”说着,重重地拍了拍随风的肩膀,话语之中满满的恳切。
看着面前亦风一脸语重心长的表情,想到他此次为了自己又是炼丹又是对抗天劫,且不说那三转金丹的珍贵,便是对抗那丹劫所消耗的心神,就不是用价值可以形容的。想到这里,随风心中久久一阵暖意,无比感怀,可是感激之语到了口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在这份恩德面前,再多的言语都显得苍白。
似乎看出了随风的想法,亦风又笑了笑,转过了身子,声音也恢复了清朗,“话不多说,你好好保重,老夫去也。”说着,脚下一点,身子如同一道鸿毛轻若无物地漂浮了起来。
脚下突然又闪起一道淡青色的光晕,他就踩着这道光晕,极是迅速地向着远方去了。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就如同一道流星划过狂野一般,已然消失在了随风的眼前。
“前辈用的却是什么身法,看起来有些像是御剑术,可是细微之处却又有些不大一样。”亦风的身影明明已经消失在了半空之中了,随风却依旧站立在原地,许久才回过了神来。
“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走了,却让我跟梁大哥怎么交代……”随风嘟囔了一声,刚刚转过身来,突然就看到诸葛然和梁偷儿就站在自己眼前,正瞪大着双眼看着自己,登时吓了一跳,向后连退了两步。
“梁大哥,你们是怎么出现的?”随风拍了拍胸口,平了平一下心头的惊吓。
梁偷儿和诸葛然就像是没有听见随风的话语一样,竟然都做着同样抬头看天的动作。许久,才低下了头看向了随风,问道:“师父他走了么?他又什么都没交代么?”
“你们都已经知道了?”随风一愣,“前辈让梁大哥自行历练,日后若是有事,会再传信的。”
梁偷儿和诸葛然对视了一眼,苦笑了一声,“果然如此,师父他老人家还是如此自在洒脱。”
随风听他们这么说,却更是疑惑了,“前辈他一向这么自由来去?”
诸葛然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师父他一向云游惯了,若不是此次嘱咐我将天狼心带来,我却已经数年不曾见过他了。偷儿想必比我要好些,不过却也差不了多少。”
随风还是第一次听说,也跟着笑了起来,心头却起了一分不知名的感觉。
第五百八十四章启程回山
“好了,此间的事情也都了了差不多了。我原本就是受了师父召集,为了护送天狼心才会前来中土,西域之中却是还有几单生意没有了结,还需要我回去处理一下,是以,我也要先行告辞了。”诸葛然收起了脸上无奈的笑意,变得稍稍平静了几分,看着随风二人说道。
随风微微点了点头,他之前与这诸葛然刚刚结识之时,对他处处看不明白,是以一直心存顾虑。如今他们的身份都已经互相敞开,再加上这几日逐渐被他的豪爽所感染,此时听闻他要离去,心中却隐隐地也有几分不舍。
“诸葛兄生意要紧,这三转金丹的药力已然大半为我所用,丹田之中的暗伤也终于是痊愈了干净。诸葛兄不必担心,日后若是有暇,诸葛兄定要来天山一趟,让我也能稍稍尽一尽地主之谊。”随风抿着嘴,也朝着诸葛然拱了拱手。
“师兄,你就想这么走了么?”诸葛然刚刚迈步想要离去,却被梁偷儿一声给硬生生地留了下来。
“梁师弟还有什么见教么?”诸葛然看着梁偷儿有些不怀好意地眼光,脸上都颤了颤,“你可不要打师兄的主意,师兄在西域的许多生意还没有收回成本来,再没那么多钱给你挥霍了。”
“谁稀罕你那一点钱?”梁偷儿轻哼了一声,“师父不是把他那些旧物给你处理了么?想必你凭此换到不少宝贝吧?我们师兄弟分别如此之久,难得今日团聚。难道师兄就没有什么给师弟的见面礼么?”
“见面礼?”诸葛然瞥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撇过头去,一脸如避灾祸的申请,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再说了,为何不是师弟你给我见面礼呢?师弟纵横天下,什么样的宝物没有偷到过?怎么也没见你分给师兄一件?”
梁偷儿嘻嘻一笑道:“当初我拿出来分的时候,师兄你不也没在吗,我又如何分给你?况且我也金盆洗手这么多年了,哪里还有宝物留下?师兄不要和我装傻。师父不是将他最喜欢的邢窑瓶也给了你了么?凭着那宝瓶的质地做功。无论如何也能换到点宝物才是。”
“宝物……”被梁偷儿逼得有些无奈了,诸葛然只好皱着眉头回忆了起来。突然间灵光一闪,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向随风道:“我想起来了。当初我和小风便是因为师父之物结识。后来这邢窑瓶也被小风以一柄玄铁长剑换了过去。”
诸葛然这么一说。随风便也一下想了起来,当初自己和他相识,全是谈论到了这天山剑圣。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卖着剑圣物品之人,竟然会是他的徒弟。
“三弟,想不到你下手竟然会这么快。那邢窑瓶可是师父最喜欢的东西了,也不知道他突然起了什么心思,让诸葛师兄一定要将其给卖掉,我们可都惋惜了好久呢。”梁偷儿看了看诸葛然,又看了看随风,却也有些吃惊。
随风顿了顿,手腕一番,伴着一道淡青色的光芒,手心之中已然多了一物来。此物圆圆滚滚,果然是一个瓷瓶的模样。虽然是瓷瓶,不过却做得极是精细,刚好能够容纳进手掌心中的大小。瓶外还釉着一层淡淡的青色,虽然只有一种色彩,可是却并不单一,看起来就像是一道波动的水纹一样。极富有灵动之感。
随风看着手心之中的这以瓷瓶,心头突然一动,一个大胆的猜测袭上了心头。看向面前两人的眼神也变了变。
“三弟,你怎么了?”梁偷儿却也察觉到了随风眼神之中的异样,有些小心地问道。
“哦,没什么。”随风摇了摇头,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既然二哥如此喜欢此物,那便由二哥保管便是。”
说着,将手中的瓷瓶递到了梁偷儿面前。奇怪的是,梁偷儿却很是坚决地摇了摇头,“不了,师父既然决心抛弃此物,定然不会没有原因。留在我这里,万一日后被他看到,却是不太好。”
说到这里,他严肃的脸上突然又生出了笑意,“师兄,先前三弟拿什么剑换的这瓷瓶?你拿出来给我看看呢,我跟你说,三弟身为天山派掌教,身上的宝物可不少呢。”
随风听他又将话头转到了自己身上,却也只默不作声地一笑。
三人便这般互相又寒暄了一阵,诸葛然还是踏上了西行之路,只留下了随风和梁偷儿两人。
“三弟,师父特意和你谈话,想必应该和你说了许多。不知道接下来你想好要去何处了么?”梁偷儿眼中光芒闪闪,似是有些迟疑。
随风却一直盯着诸葛然缓缓离去的背影,并没有注意到梁偷儿的眼神变化。
“前辈与我说了同一对决和道境之事,听说最近刚刚好临近了下一次同一对决开始之时。我丹田内的隐疾也已经解除,想要去道境之中历练一番。”说着,随风暗暗收紧了拳头,一脸的坚定之色。
梁偷儿看着随风如此表情,有些强色地笑了笑,拍了拍随风的肩膀,“三弟,道境之中非比其他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凡是一定不要勉强。为兄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了结,这一次就不能陪你了。”
随风也知道他在为自己担忧,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此刻他心头却也一片乱麻。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二哥你也一样。”
梁偷儿应了一声,本想转身离去,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又转了回来,道:“这一次你我二人在此一别,下一次再相见也不知到底是何时了。”
随风听他这么一说,想一想道境之中危机重重,自己进入其中之后还要适应一番,从其中出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了。心头也跟着起了几分感慨,勉强挤出了一分笑意,“不会的,我在其中找到了我想要找的,就会出来的。而且你我二人不论相隔多久,相隔多远,都依旧是兄弟,又何必如此儿女姿态?”
梁偷儿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禁哈哈一笑,“我这是为了你担忧,想不到你反而倒教训起为兄来了。真是……”
说着,两人都相视笑了起来。
“你要去哪里?我送送你吧。”笑罢,随风脸上恢复了平静,眼中却闪过了一分不舍。
“不必了,”梁偷儿说着,直接转身迈步而去,只听他的话语声徐徐传了过来,“你还是去看看那个小子吧,被这么点住了三天穴道,那滋味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受的……”
夕阳下,他的身影拖得原来越长,再也没有回过头。
————————
“公子……要让我知道是哪个混球暗算得我……哎哟!”松风平躺在木板床上,从随风替他解开了身上的穴道开始,便一直骂骂咧咧了起来。
“你还是忍着点吧,少说两句吧。”随风看着他因为喘气太过激烈,胸口稍稍起伏地猛烈了一些,牵动到了酸处,整个拧成了一团的表情,不禁有些好笑。可是他又不好在松风面前展现出异常来,只好将其一直憋着。
两人足足在此修养了一日一夜,松风才总算是从梁偷儿点住的穴道之中解脱了出来。
“公子,你找到医治你丹田之中暗伤的方法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急着想要回去啊。”听到随风突然说起要启程返回天山,松风越想越是觉得奇怪,边收拾着屋内的物拾,便问道。
“虽然还不曾完全恢复,不过也差不多了,我出来这么久了,心里却有些不大放心。你收拾好了么?好了的话,我们这就出发吧。”随风随口糊弄了过去。
第五百八十五章心头疑虑
“嗯,好了,公子,我们还是沿着原路返回么?”松风将行李整个打成了一个包裹,有些复杂地看着随风。
“不,”随风淡淡一笑,“我们直接回去。”
“直接回去?”松风一愣,却没有弄明白这话的含义。下一刻却被眼前所见吓了一跳。
随风脚下一点,身子直接轻轻一下腾了起来。就像是浑不受力一样,漂浮在了半空之中。接着,他两指微微并起,指尖透出了一点淡淡的清色光晕。神奇的是,他身下的半空之中也不知收到了什么的影响,竟然凭空如水一般波动了起来。
一道半透明的剑气从这虚空的波动之中凭空生出,缓缓悬浮在了随风双脚之下。他的整个身子竟然就这么站立在了这道半透明的剑气之上!松风看着双目之中眼光颤颤,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来,你上来吧,我们这就出发。”随风弯起了嘴角,展出了一个温和的笑意。
松风愣了愣,半晌才回过了神来。向前疾走了两步,轻轻一点,也纵身向着这道淡青色的剑光之上跃了过来。随风又是一笑,“别急,这道剑气很稳,不用担心。”
他话还未说完,松风也已经稳稳当当地站在了他脚下的剑气之上了。试着向左右两边走了走,便发现这道剑气果然如同随风所说,很是稳当,任凭他如何摇晃跳跃都如同山岳一般,丝毫不动。
“这便是传说之中的御剑术么?”松风看着脚下那道璀璨的剑气之光。眼中尽是羡慕,却也有些好奇,很是新奇地问道。
随风淡淡的笑声传了过来,“这就只是普通的御剑术罢了,只是由于我丹田之中恢复,真气充盈,却是不必再依托于实体长剑了。今日我也是第一次以驾驭剑气而行,也不知效果如何。不过若是一切顺利的话,明日便应该能够赶回天山了。”
“明日?”松风吃了一惊,“竟然这么迅速?”
“其实还可以更快。只是我们并不赶时间。御剑而行比之当初我们下山之时只能马匹车辆代步已然不知快了多少。此刻又到了黄昏时候。不久天便要黑了。自然速度也要受到些影响。”随风侧过头看了看四周的景色,像是想要将这一刻铭记在心头一样。
顿了顿,突然又道:“你做好准备,我们这就出发。”说着。手中剑诀一掐。脚下的那道剑气陡然间一阵闪亮。瞬息之间起了一道绝强的推力来。松风只觉得微微一阵摇晃之感从身下的剑气传了上来,下一刻,只觉得耳旁一阵呼呼的风声吹过。身下的剑气直接拖浮着自己朝着天际升腾了起来。
天际一抹夕阳斜斜投射了过来,映入了他的眼帘之中。刚刚还围绕在自己周身外的树木森林瞬息之间变得渺小了起来,那间山脚下的木屋也越变越小。渐渐地那连绵的群山恍惚间也没有先前那般高耸了,那远在天边的白云也变得近在眼前了起来,就好像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得到。
高空中阵阵吹拂的长风,其中夹杂的味道都似乎与地面上闻到的有些不同。松风仔细打量着四周难得的景致,心头一阵说不出的舒爽之感。
随风抬头看天,他们此刻已经高悬在了层层白云之上。四周已然被一片的云海所包围,头顶上方除了一片湛蓝外,再无其他。感知着从头顶上方隐隐印在心头的那分召唤之力,心中也不禁起了一个暗暗的疑问,“在传说之中九天之上的仙界,真像是自己之前恍惚之中在幻境中看到的那样么?还是那些只不过是自己所设想出来的虚妄呢?”
吹着这高空之上的长风,随风的心头也稍稍平静了几分。心头却又琢磨起了先前的事情来,手掌一摊,伴着一道淡青色的光芒,手心之中已然多了一个浑圆的物拾来。
在他手心之中静静躺着的,正是先前他和梁偷儿三人谈及的那个邢窑瓶。他之前第一次见到此物的时候,便隐隐觉得有些奇怪。在他的记忆之中,似乎曾在家中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瓷瓶。只是后来家道败落,这瓷瓶便也不知所踪了。
当时他也没有多想,只觉得很有可能只是一模一样的瓷瓶罢了。这邢窑瓶虽然重样的不多,可也并不代表没有。
他原本虽然觉得奇怪,可也没有多想,一直都将其存在手中的乾坤戒之中。还是这一次被梁偷儿他们两人提及,他才顺手又拿了出来。
缓缓转动了手中的瓷瓶一圈,将瓶口对准了阳光。可以清楚地看到,在那瓷瓶的底部,刻着一行娟秀的小字,“大唐贞观元年,扬州官窑制。”
当时自己便是无意间看到了这瓶底的小字,才起了惊讶之情。只是当时由于梁偷儿和诸葛然都在场,他思量了一下,却并没有将此事公布出来。此刻这么细细一想,却是大有文章。
他虽然不记得许久之前在家中所见到的那只瓷瓶到底是什么年间之物,可是看起来却也至少有数十个年头了。若是此刻手中的这只,和先前家中那只真是货真价实的一对的话,算起来贞观元年到如今天宝十一年,却也差不了多少了。
而且无巧不巧的是,这一只瓷瓶竟然也是扬州所产之物。他至今还记得曾经听父亲说起过,家中的瓷瓶本是一对,只是有一只因为一些原因散落了。至于为什么散失,他每次问及的时候,随天总是不予回答。很有可能此刻手中握着的,便是那一只散失的瓷瓶。
可是,若是真的如同自己所猜测的这样。这只瓷瓶和之前扬州随家中那一只是同一对的话,便有一个极大的疑问解释不通了。为何散失的那一只会在亦风手中呢?
想到这里,随风却又起了一道疑惑,亦风前辈这一次为了自己体内的暗伤,可以说是煞费苦心。不单是天狼心,连那么多的天材地宝都直接拿了出来。若说只凭着梁偷儿的关系,就如同慷慨的大施援手,却有些说不过去。
“难道……”突然一个念头袭上随风心头,饶是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难道亦风和扬州的随家有些什么关联不成?
“亦风……亦风……世上并没有亦字一姓,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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