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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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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几步,一名差役又来了个半回头,道:“郡守大人有命,你出发前,到衙门里一趟,领一匹快马。骑马前去,要快一些,但照料牲口的事,也落在你头上,要是有什么闪失,由你承担。”

卫风只想这两个讨厌鬼尽速离去,他们说什么都一概答应了。

等两个差役走远,卫母面无表情道:“风儿随为娘进屋来。”卫风知道母亲必有后文,甚至可能是暴风雨,但也只好乖乖随行,十足一个孝子状。

卫母径直领了他步入后堂,竟在他死了十几年的父亲灵前停了下来,并令卫风跪下,卫母烧了三株香,拜了几拜。卫风也不含糊,跟着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

卫母叹气,缓缓道:“风儿从小问你爹爹,问他是怎么过世的。这事啊,娘憋在心里,足足十六年,今天是时候说给你听了。”

卫风惶恐道:“娘!”卫母打开话匣,仿佛岁月一下子回到了过去,老眼之中,多了几分怅惘之色,只听她道:“我和你爹爹,年轻时相处的很好,一直就是没有一个孩子,日子虽然过的快活,但心里就是觉得缺少些什么东西。直到为娘到了四十三岁那年,忽然做了一个怪梦,梦见有个神仙送子来了,过了半个月,为娘果然就怀上了你。”

卫母干涩的眼睛也微微红了,说到往事,现出不胜追忆的神情,顿了半晌,又道:“你爹爹年轻时,那也是一条好汉,曾在北府军里当过差。四十五岁那年有了你这孩子,他心中高兴,认为这是神仙赐福…”

说到此处,卫母声音哽咽,卫风惶然。

“你卫家三代单传,到了你爹爹这里,近五十岁得子,自然高兴疼爱。他感激神仙赐子,迷上了求仙炼丹的方术。此后日渐沉迷,天天出入于各处道观,只爱与道人来往。道人也时常卖些丹药给他,说是延年益寿,又说是长生不死的药。你爹爹欢天喜地,不光自己服用,也让我服用。你出身才几个月大,他也要你服用。那丹石好难下咽,你小小孩子怎么受的了?我硬是不让。你爹爹骂我,说长生药难求,等闲得不到,一定要你服用,我就偷偷扔了…”

卫风知道当世之人,服散成风,指望成仙成佛,十分荒诞,卫风对此颇为轻蔑,此刻听母亲说来,自己父亲生前,竟也是“仙迷”,大是觉得奇怪。

卫母又道:“你爹爹这一服食,竟然上了瘾,一心一意只想着成仙。到了最后,不管是道观求得,还是街口买得,不论贵贱,只要是丹药,他便一律买回来服用。”

卫风皱眉道:“如果长生药市井之中也能买到,那有点人样的不都可成仙了?”

卫母叹道:“你爹爹要是能这么想,最后怎会因服用过度,石发而亡?”

卫风连说几句“岂有此理”。想到自己的父亲竟是服散之风的牺牲品,心中黯然。

卫母叹道:“各人有各人的宿命。你爹爹年轻时杀人放火。血气太浓,阳寿不长,那也怨不得天老爷绝情,想来是他命里修来的一切。”

卫风想到母亲十几年来,含辛茹苦,将自己拉扯长大,以一个上了年纪的寡妇而言,更是加倍的不容易,因此孺慕之心,油然而生。

卫母口气一转,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为娘对你的期望是什么?”

卫风道:“母亲希望我好好做人,安分守己,不要招摇轻浮,不能好勇斗狠。”

卫母点了点头,厉声道:“那你听了为娘的话么?”

卫风连连磕头道:“孩儿不孝,孩儿不孝。我这就去辞了差事,郡守老爷杀我的头,我也不去了。”

卫母叹道:“好勇斗狠,以危父母,你真是不孝,而不是说说而已。你既已答应,又去反悔,为娘平时是这样教你做人的吗?”

卫风道:“娘教孩儿要善始善终,做事不能中途而废,更不能不守信用。”

卫母瞟了他一眼,气苦道:“你不能修身养性,娘就是死了,也不能安心。为娘只盼你与湾湾两人平平安安。咱们虽是两家,但这丫头自小没了爹娘,也算是我看着长大,我寻思着过上三两年,两家并成一家,做主让你们两个苦命孩子过在一起,也算是对的住你死去的爹爹和她早死的双亲。你现在这副样子,又怎担的起看顾湾湾的责任?”

卫风心中一酸,讷讷难言,想到湾湾,一阵甜蜜,又一阵汗颜。

卫母叹了口气,道:“如今榜文在手,由不得你任性了。为娘纵使责怪你,也于事无补。你去隔壁唤湾湾过来一道吃中午饭,给你送行。”

卫风点了点头,又向母亲磕头,这才恭敬去了。转过右边茅舍,来到另几间草屋旁,唤道:“湾湾,你在家么?”他叫了几声,见屋内一无动静。忽闻右边空地上穿来湾湾的声音,清甜娇脆,正在“呱呱呱”地嘀咕着,像是在给幼鸡喂食,顿了顿才道:“卫大哥怎地在家?”

卫风闻声大喜,走了过去。见一群幼鸡围在湾湾周身。湾湾一只素手微扬,撒着饭粒,小心翼翼喂着,神情专注,一双大眼睛如同清泉流淌,清澈又复灵动,水汪汪的似乎能说话一般可爱动人。

卫风与湾湾自小为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相互之间十分熟稔,全无生分拘谨。卫风轻轻走过去,从湾湾的瓷碗内,掏了一把米粒,也学着湾湾一般拿腔捏调,但总是不得其要,群鸡对他的殷勤仍是熟视无睹,一齐去争抢湾湾的,没有一只过来理他,卫风心里愤怒了一番,但转念一想,谁让咱家湾湾可爱呢、、、YY了一番,开口说道:“我娘说今日你不用做饭,让你过去坐一桌。”

湾湾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卫风挠了挠头,很不意思地看了湾湾一眼,十分狼狈。但见湾湾一袭青衫,布料虽是一般,但十分衬身,穿在她身上,相当合体。头上梳个涵烟髻,打横插一根铜钗,一张完美无瑕的俊脸,丝毫脂粉未沾,却不出水芙蓉一般自然亲切,端庄动人。手腕轻抖,臂钏上的小铃铛抖动,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

湾湾出身在此地,双亲前两年都过世了,说是卫母看大,也不算假。是以两家人颇为亲近,便如有家一般。湾湾已到了二八妙龄,长的是落落大方,清丽脱俗。真是天生丽质一朵花。(卫风语)。

卫风见湾湾那似乎会说话的眼神瞧过来,这才想到自己太过不雅,连忙道:“不是什么日子,你去了便知道。”他料想揭榜一事惹得母亲动怒,应该是件很严重坏事,也就不敢轻易开口了。

午饭未到,湾湾已在卫家帮忙张罗,也从卫母嘴里知道了真相。她心中虽然乐意,但年纪小于卫风,总不能责怪他,因此只是微笑,心中却暗自为他担心,总有些怨怼。

午饭颇为丰盛,卫母还特意备了一壶酒,一桌三人,因为有事在心,吃的沉闷尴尬。都有食难下咽的感觉,好不容易歇下饭碗,卫风半天才讷讷开口道:“我快去快回,你们别担心。”

(一开始搞错了章节名,又错发了未校正的,索性重发,不是骗点,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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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魔灵转生

第二章打虎上山(上)

告别了家里人,咱们这卫壮士在风萧萧兮江水寒的下午,领取了马匹,直接奔赴句曲山前线。

句曲山在丹阳城西南百里余地外,卫风难得骑一回马,倒也畅快,一时间将出门时的郁气释放得干干净净。冬天里官道上少有行人,正适合一路超速奔驰,傍晚时,卫风就赶到了句曲山脚下的一个驿站。驿官见了公文,自然公事公办招待,招待他入住。卫风进门的时候看到门口立了块牌子:注意!有虎出没。

由于山里有老虎,所以天色虽然不是很晚,过往商旅行人已经挤满了驿站的房间。卫风好在有公文在手,驿官特意匀出一间房来,供以卫风歇脚。

客商行人听说有打虎义士来到句曲山,都大感好奇,想一睹风采。看到卫风相貌端正,大模大样,除了那个耳环有些便扭以外,倒还真有几分打虎的样子。于是这些普通的善良百姓不由在心里念叨:“但愿这位壮士能打死大虫,最少同归于尽,好让咱们日后过往平安……”

卫风自然是不晓得这些想法的,他刚进房间,驿官就吩咐驿卒送了热腾腾的酒菜,并在房内烤了一把火,末了还打来滚水,给他烫洗手脚,以便夜间安寝,服侍得从小苦命的卫风舒舒服服,都想多打两次老虎了。

卫风忽然想起正事,很主人翁地叫住那送水的驿卒,问道:“这老虎害死几个人了?”

那驿卒道:“十三个。不过只是说来奇怪,尸体倒有,却没有一个人来认领,似乎全是远方的外乡人一样。”卫风点了点头,一脸同情地叹道:“客死他乡,他们的妻儿老小说不定还等他们回家团圆过年,却不想葬身虎吻,要是知道了,一定必然伤心欲绝的。”

那随从唯唯诺诺,不愿多呆,显然是觉得侍奉一个和自己档次相同的狱卒掉了身价,很不乐意。随口说了些大虫出没之事,交代了几句“马到成功,凯旋归来”的屁话后,转身走人。

卫风想了半会老虎的事,旅途的乏困就滚滚袭来,昏昏睡去。

翌日清晨,卫风被外面商旅的喧闹声吵醒,想了想,与驿官商量了一下,由他领着这批商旅过山,送往南下的大道。然后他留在山里,等着老虎出现,成就大事。

那驿官怎么会管卫风死活,卫风说什么,他都点头支持。见卫风托大,也不阻拦,只叫准备了干粮,就欢送卫风去了,脸上却硬挤出点不舍的样子,嘴上也说的十分漂亮:“那我就在此地等候卫壮士的佳音,准备丰盛酒菜,等壮士回头接风庆功。”

卫风听厌这类套话,半句没放在心上,领着一大群人大摇大摆地去了。

句曲山是道家有名的仙山,相传是神仙居住的洞天福地,位列十大洞天之一,又称金坛华阳洞天。东汉的三茅真君便是在此修道成仙,得道飞升的,因此句曲山又叫茅山。方圆几百里都把这山视为仙山福地,顶礼膜拜,并供奉了三茅真君,使三茅真君香火很盛。但自从有老虎出没之后,这样的盛况立时改变。

卫风安然送走商旅,长舒得一口气,又有点失望,主要是担心没人看到自己的打虎壮举,就这样患得患失地又回到山里,看看周围晨雾弥漫,林木簌簌作响,还夹杂着鸟兽的啼吼声,让他不由得心惊肉跳。下意识地掣出钢刀在手,斩了一根粗枝,在丛林中打来敲去,安慰自己。

就这样一直走了两个时辰,山雾才完全退去,四周莽莽苍苍,又被浓绿遮盖。卫风细细查看周边情势,哑然失笑,想道:“就是有老虎也不会在着山脚下的道路上出没。咱何必在这里白然费力气……应该找到进山的路口才对。”

正想着,在密密的树丛中,隐约传来人声,这声音渐渐提高,最后成了高音演唱:“道本无所道,玄非众妙门。虚无飘渺者,一气化三清。纵得不死体,焉得长生根?都羡神仙好,不知长生恨。一劫千万世,杀伐在微尘。神仙若不死,难为世间人。”

这唱词通俗易懂,卫风却听的云里雾里。他向来只听过赞美歌颂神仙,向往长生的歌谣道情,却从听过这样离经叛道的唱腔,对神仙长生似乎不屑一顾,隐隐又有嘲讽之意,竟好象恨不得神仙早日全部死绝一样。

卫风正在回味这么一段似偈非偈的东西,感慨这人牛气,忽然眼前人影一晃而动。一个衣裳褴褛,非俗非道的汉子已立在他不远处,头发随便挽了髻,脸色虽然干净,看上去眉清目秀,但形容憔悴,兼之打扮极度不堪,让卫风马上下了定义:这一定是个落魄的道士,修道不成,药石符录卖得不好,所以才唱那样愤愤不平的歌,发发牢骚。

那汉子瞟了卫风一眼,冷冷问道:“你这小后生是谁?好不晓事,在这里敲来敲去,扰人清梦,是何道理?”

卫风心想原来这人竟在这草丛中睡觉,穷成这样了自己还吵闹人家,确实不对,连忙致歉道:“小子卫风,受了丹阳郡守之命,前来收拾此间吃人的大虫。实在不知道你老哥在这里睡觉,多有打扰,千万见谅。”

那汉子冷哼道:“你有什么本事,敢来这撩事生非?这大虫不比一般的野兽,管保让你有来无回。”

卫风笑道:“有这样凶猛的大虫,先生怎么在这里睡得自在呢?”

那汉子眼中异芒闪过,旋即消没,悠悠道:“大虫何足惧?就算是神仙妖怪,天王老子,见了我也要退让三分,转弯走路。”

卫风心中大笑,心道:修道害死人啊,好好的一个人给修疯了。嘴上也苦笑道:“先生如果有这样的本事,可否能赐示大虫所在呢?”

那汉子摆出一副很有深意的样子道:“那只大虫是句曲山栖云观钻出来的,你要找它,不如到茅山派的山门直接去吆喝,这一招叫作送货上门……”

卫风奇道:“这附近只有一条山路横贯,哪里有什么上山的通途啊?”

那汉子漫不经心地随手一指,悠然道:“那不是上山的路么?”

卫风闻声瞧去,果然见大树丛之只能感,隐约现出一条曲折小路出来,他心中惊讶,张大嘴巴,一时不能相信。此间他来来回回,走了几遍,实实不见有什么路。这汉子只不过是随手这么一指,就有一条道路出现,仿佛真是遇到神仙变化出来的一样。

他一心只想着打虎,好回去复命,领了钱后一家团圆,改善生活。想也不想这事的奇怪之处,就要从小路走进去。

“且慢!”那汉子左掏右摸,竟从怀里摸出一团皱巴巴的东西,展开之后,却是一张符,上面弯弯曲曲,歪歪斜斜画着一些难以辨识的图画。

那汉子道:“这张是有名的『入山辟虎狼符』,你肯出一千钱,我就买给你,担保你进出无事,怎么样?”

卫风笑道:“你鬼画符咱小时候就会,有什么用,要一千钱?你当我好宰啊?”

那汉子道:“有了这张符,你入山之后,什么凶猛野兽都要靠边站,不敢近你的身,你说这样的东西,值不值得一千钱?”

卫风笑道:“要是真是这样的宝贝,当然值一千钱。只是我入山为的就是打虎,如果虎狼什么的都避开了我,不是要空手而回,回到郡里,少说也要打二百板子。你说我要这鬼画符什么有用?”

那汉子呆了一呆,忽又问道:“那你有没有一千钱呢?”

卫风如实道:“怀里只有二百。”他说的是实话,钱袋是不属于怀里的。

那汉子手一摊道:“拿来。”卫风还没反应过来,听他又道:“我给你指明了上山的道路,你以二百钱答谢我,难道不应该?不过我倒是有句话劝你,最毒的可不是什么老虎大虫,而是人的这颗心呐!”

卫风一呆,不明白他最后一句话有什么意思,心想人家指点了路,给他钱也是情理之中,虽然贵了点,但他不愿再和这疯道士纠缠不清,从怀中取出二百钱,都放在地上,道:“都给了先生吧,我去了。”

那汉子见卫风扬长而去,双目又露出异彩,随即又变成思考之色,缓缓摇头。过了半晌,口中吹出一股奇怪的白气,将手中那道符,轻飘飘地送了出去,不知不觉中钻到卫风衣领下去,但卫风只顾赶路,根本是茫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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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魔灵转生

第二章打虎上山(下)

其实这条小路是上句曲山的一条秘径。因为世人喜好求仙,成日往山上跑,使得句曲山俗气过重,影响了茅山上栖云观中道士的修行。因此观中修行人故布迷阵,让一般百姓找不到入山的道路。

卫风一个小狱卒,那里晓得什么天高地厚,大咧咧的闯了进去,只觉这路是越走越是深幽,就是碰落一根枯枝,也能清晰听到。蓦地一只老鸦从草丛中振翅而起,箭一般飞远,尖叫几声,十分凄厉,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卫风心虚之余,心中抱怨:“相传句曲山有天乐异香,奇云瑞气,是神仙住的地方。怎么这般阴森恐怖,邪门透顶。看来传闻都是糊弄那些笨蛋仙迷的。”

虽然心里给自己打气,但他还是战战兢兢,不敢再粗手大脚了。捱了好一段路,看到一株大树居然在隆冬还是遮天蔽日,树底有一块大大的青石板,只走了三两里地的他当即坐了下去,哆嗦着拿出干粮塞将起来,努力放松心情。正咀嚼间,依稀听到几下低骂,从转角的山口传来:“他奶奶的茅山道士,装神弄鬼,惹恼了老子,一把鸟火烧了他们的道观。”

卫风根据职业经验,立即判断出来人不是好东西,灵机一动,三两下爬到树上,借了大树的浓荫,“木遁”起来。好在这大树四季不凋,他倒也躲了个严严实实。

过不多时,四名一身红衣的汉子,手中操些奇形怪状的兵刃,骂骂咧咧从山道上转过来。其中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老七不要生气,师尊是让咱们来监视茅山道士的动静,犯不着跟他们动刀动枪,咱们是奇兵制胜。”

“咦!好大一棵樟树!咱们歇一歇再走。” 一个声音提议道。

四人口中不清不楚,乱骂一气,在树下坐定。树上的卫风心中叫苦,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帮派仇杀,居然被自己撞上,自己如果暴露,一条小命都可能搭进去。想到这里,他更加全身僵硬,一动不动。

可这四人偏偏懒洋洋的,或坐或躺,看形势,一时三刻也没有动身的意思。卫风心里大骂:“道上混的居然还这么懒散,老子要是你大哥,一定喀擦了你们这群混帐!”不过他似乎是忘了,自己也是懒散的人。

正想着,先前扬言要放火的那个老七道:“大师哥飞剑传书,说鬼符宗和万兽门的人也都来赶这趟浑水,要咱们小心应对,难道这事真有这么重要?”

那阴恻恻的声音冷笑道:“这事谣传了几百年的了,说什么魔灵转生,合该在近年来出现,连江北小孩都会唱什么‘日东升,月西落。道将消,魔将长。魔隐八百年,重生到丹阳。肆虐遍三界,神仙心惶惶。’地点都说出来了,可谁他娘知道是真是假?即便是真,那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卫风听了在树上想道:“转生?今年谁家添了小孩呢?不会是王大嫂家的那个吧?魔灵?唔、、、不对啊,那孩子傻兮兮的,带个魔字的不至于那么蠢吧?”

另一人道:“魔灵转生,是咱们魔门的事,他茅山派热心什么?”

那阴恻恻的人又道:“魔灵带着上古传承的魔力转生,谁制服他,并且能唤醒他心中的魔灵,注入遵从主人的意念,便可驾驭他,拥有无上力量。你道茅山道士是善男信女么?现今这世道,谁的实力强些,谁他娘的说话就算数。”

四人当中,有一个少年一直默不作声,此时却冷冷发笑。

那老七奇道:“刘元,你笑什么?”

刘元是那少年的名字,他一张冷峻的脸上,泛出阴狠残忍之色,冷冷道:“咱们九幽洞,在魔门并不算最强的门派。若想染指魔灵,只可智取,不能力敌。陆师哥,你说是不是?”

那阴恻恻的汉子名叫陆平,听刘元这么问,也觉有理,叹道:“单是鬼符宗和万兽门,便难对付。何况玄媚派的天癸娘娘尚未有什么动静,驱灵宗钟离老鬼也是大奸大邪,一个个都是喜欢玩阴的人,只怕也在暗中窥视,等收渔翁之利。”

刘元还是摇头,不屑道:“天癸娘娘虽然厉害,钟离老鬼也算奸猾,但都尚未够资格染指。大伙莫忘了咱们魔门‘南五宗北四洞’,四分五裂,谁也看不起谁,但大伙内心都有一个惧怕的人物……那真正的魔尊……”

老七浑身一抖,颤声道:“你说他……他老人家……”他心中害怕,老人家是谁,老人家干什么,都不敢说出来,可见这“老人家”魔尊的威慑力有多么大。

陆平唾了一口,灰心道:“咱们尽尽人事而已,把师尊他老人家的吩咐做好了,也便是了。咱们本领低微,排队来轮,也轮不到咱们享用魔灵的好处。”

另一个道:“我只求平平安安的,保住一条小命。好好修炼,真能修得长生根,算是万幸,即便不能,延年益寿,多活几年也是好的。”

陆平骂道:“凭你这点道行根基,还指望长生?咱们四人当中,只有刘元有这个机会修到那一步。咱们三人只怕不等三灾九难来临,就一命呜呼了。”

刘元之外的两人眼中立刻喷出妒火,心中很是不服气,又不乏嫉妒。气氛一时陷入尴尬境地。过了良久,连树上的卫某人也感觉到压抑,再次急盼这四个邪神赶快上路。

好不容易才听刘元道:“咱们别总呆在这里,四处再探探,看看茅山派到底弄什么玄虚。好及时回禀师尊,请他老人家定夺。”

老七没好气问:“若是鬼符宗或是万兽门都来捣乱,该怎么应付?”

刘元一扬手,冷静的道:“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行其是,看谁的本事大,计谋毒。”

树上的卫风终于目送走了九幽洞四人,紧绷了许久的身心顿时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斜倚在树枝上,忖道:“九幽洞是什么鬼名堂,单听这个名字,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况且他们以魔门自居,想来一定比牢里关的彪哥还恶不少,而那鬼符宗和万兽门,似乎都是一类货色。老子可得小心了,可别撞到了。”

别看平时卫风懒懒散散,但却一个守信重诺的人,因此虽然惊惧,也还是硬着头皮继续上山。只希望早点碰上那老虎,格杀之后,赶紧回城里交差。

又转了半天,卫风终于忍不住了,正要开口骂娘,却猛地见到一阵清烟从林中冒起,旋即“呼”的一阵腥风扑面而来。卫风知道虎行生风的道理,严肃地判断出这股不善之风应该是老虎出现了,连忙掣刀在手,退开几步,站在略为空旷的地方,果然看到一头巨兽从林中跃出,一声低吼,山林震动,令人毛发悚然。额头一个“王”字清晰可见,张口舔舌,显然对猎物垂涎三尺了。

卫风边吞口水边骂:“畜生,两头牛都会被你吞下去。幸好爷爷比两头牛还牛。操你后娘的……”

那老虎对明晃晃的兵刃还是有足够重视的,它一双前爪搭在地上,后退撑着,作出随时扑跃的样子,却迟迟不肯近逼。

卫风僵了半晌,终于坚持不住,大吼一声,刀口一卷,漫出几道白色光芒,劈出气势汹汹的一刀,的确声势很大,令人不敢轻视。但老虎明显不是吃素长大,见刀光闪耀,扭身急摆,堪堪躲开一刀,钢鞭似的的尾巴顺势横扫,来撩卫风手腕。

卫风在刀法上确有几下子硬功夫,手腕轻抖,没等刀势变老,钢刀已横向带回,“哧”的一声,将虎尾斩下一截下来。

俗话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卫风不但大摸而特摸,还把人家泡妞用的尾巴截了一段。畜生吃痛,凶性大发。狂吼一声,朝卫风扑来,两只爪子有如利刃,只要稍微带到皮肉,势必被扯成烂泥。

卫风声音颤抖地大喝一声:“操你后娘的!”,腰板一弯,后仰下坠,来个“铁板桥”,扎稳下盘,钢刀直摆,狠狠向大虫脖子搠去,刀头应声插入。卫风一咬牙,横着一带,连刀齐柄没入虎腹。他借着刀势,就地一滚,闪在一旁,连钢刀也没取出,任它留在大虫身上。

虽然卫风躲避迅速,但还是溅到不少臊血。再看那畜生,已经瘫软在地,出气多,进气少了。卫风生怕大虫不死,远远站定,等了一阵,又扔了两块石头试了试,见老虎再无动静,才知确信自己大功告成,奸笑着上前将钢刀取出,来草丛中擦拭几下,放回肩头,边喘气边开始考虑如何处置死虎。

抬头看天,不知什么时候又暗淡了下来,几片残云在西边的天际处漂浮。似乎除此之外,天地间再无其它,只有自己和眼前这这死虎。卫风心中突然生出兔死狐悲的感觉,再也没有立功时的洋洋得意。

想了想,卫风决定割下虎皮马上回去交差,平常听说虎鞭值钱,自然也是要取下来的,他刚一见老虎可就观察过了。正要动手,却斜眼瞥见密林中又是几道轻烟冒起,和刚才这只大虫出现时一样的景像。随即林中兽声大作,好象有几十头老虎蠢蠢欲动,卫风倒吸一口冷气,此时他脚酸手软,一头疯牛都对付不了,想到平时自己又不念佛,怎能不吓的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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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魔灵转生

第三章成仙问题(上)

正在卫风惶恐绝望的时候,忽听林中有人喝骂道:“哪来的狂徒,胆敢杀我守山太岁?”

卫风听到人声心跳终于平稳了些, “守山太岁”的字眼让他大概明白了一点,似乎自己刚才搏杀的老虎,竟是山中人家养地,妈的,这还得了,纵虎伤人,无法无天了还。他心中找想好话语答辩,所以反倒不慌不忙了。

晋人好清谈,什么事都可以放开来辩。只要你生活小康,体力好,会咬人,你的道理端不端正并不重要。要不怎么有那么一大帮人,成日吃饱饭,啥也不干,就是互相耍嘴皮子,以至于耍到吐血数升而死?

这时轻烟已经散尽,几名玄服背剑青年从林中走了出来,每个人手里都牵着一根大缆,缆绳彼端拴在一些巨兽脖子上,一只只向卫某人雌牙咧嘴,或是老虎,或是豺狼,或是山熊,更有些叫不上名,但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的异兽。‘这些巨兽都对卫风虎视眈眈,不怀好意的情绪,一目了然。

卫风心中叫苦,但还是坦然说出自己打了几遍腹稿的开场白:“原来这大虫是你的家养之物,几个月来坏了十几条人命,我是奉了上官差遣,有公文在手,特地来为民除害的,如果有什么争议,可以到郡里分辨。”

他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因此搬出官府出来压人,心想:到时候等到了牢里老子再慢慢伺候你个后娘养的、、、、

当前一个相貌堂堂的汉子上下打量卫风,仿佛在看一个异类,耐着性子等卫风说完,才冷冷道:“你这走狗,是哪只眼睛看到俺家太岁伤了十几条人命?”

卫风心中叫苦,心想原来这是无赖人家,纵容家畜伤人不说,还摆出这种嘴脸,强词夺理,是泼皮一类人物。使他本来准备好的一堆说辞顿时失去了用武之地。

但咱们卫哥毕竟是市井出身,又在牢里当差,说到泼皮无赖的本领,自小耳濡目染,应对这样的场面,还是绰绰有余。他呆了一呆之后,就镇定下来:“你们矢口否认也没有用,半个多月前,家兄就是被这畜生吃进了肚子里了。我在兄长灵前发誓,要亲手宰掉这头畜生,今日终于让我得偿所愿,也好让兄长在九泉之下安寝。”

说罢,朝东拜了几拜,脸上挤出悲愤之状,算是遥祭自己那信心口诌来的“兄长”。

几名背剑的汉子面面相觑,满脸狐疑之色。似乎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奇怪的事情一般。只是见卫风满脸悲戚,不似作伪的神态,一时轮到他们六神无主。

卫风心中窃笑不止,嘴里不依不饶道:“这大虫既是你们家里养的,定要到官府评评理,还我兄长一个公道。”

这几名玄服剑士正是茅山派的弟子,为首那人名叫萧臻,虽是修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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