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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沉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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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观了,照亮了他的桌子边站着的一个人。在电光一闪之中,他看见一个高个子、黑头发、相貌粗犷的人,正用寒光逼人的锐利眼睛往下看着他。接着那个陌生人又隐没在黑暗之中。
隆隆雷声愈滚愈远,似乎是鬼魂在说话似的声音问道:“你是吉恩·西格兰姆?”
西格兰姆有点迟疑,等他的眼睛对闪电后的黑暗习惯一下:“我就是。”
“我相信你在找我。”
“现在只有你认识我。”
“对不起,我叫德克·皮特。”
天空又被闪电照亮了,西格兰姆放心地看到了一张笑脸:“看来,皮特先生,象演戏那样突然出场是你的习惯。这场雷雨也是你用魔法召来的吗?”
皮特作为回答的笑声随着一声霹雷同时传来。
“这一手本领我还没有学会,但是在海上劈浪前进倒有点进步。”
西格兰姆指看一把空椅子:“请坐下好吗?”
“谢谢。”
“我应该请你喝一杯,但是服务员显然怕闪电。”
“最厉害的时候快过去了。”皮特看着天空说。他的语声是平静的。
“你怎么找到我的?”西格兰姆问。
“一步接着一步查下来呗。”皮特答道,“我打电话给华盛顿你的妻子,她说你已经出差去‘安乐世界’。因为那个地方离这里只有几英里,我就向看门的打听一下。他说他曾经让一个吉恩·西格兰姆进去,那是伯特伦·奥斯汀夫人关照让进去的。她又告诉我,你说打算推迟到明天飞回华盛顿,她就把巴尔博亚海湾俱乐部介绍给了你。其余就非常容易了。”
“你这种坚持不懈的作风使我高兴。”
皮特点点头:“这一些都是非常基本的办法。”
“我们在同一个地方,这倒是个有利因素。”西格兰姆说。
“每年这个时候,我总喜欢休息几天,乘冲浪板①。海湾对面有我的父母亲的一幢屋子。我本来可以早些和你接触,但是海军上将桑德克说不用着急。”
【① 这是一种运动,人站在一块狭长的板上,由船拖,滑过浪顶向岸边冲去。——译者】
“你认识海军上将?”
“我在他手下工作。”
“那么你是海洋局的?”
“是的,我是海洋局特种工程处处长。”
“我本觉得你的名字听来有点熟悉。我的妻子说到过你。”
“达纳吗?”
“是的,你跟她一起工作过?”
“只有一次。去年夏天我为供应的事飞往皮特凯恩岛,那时她和海洋局考古队正在潜水打捞慷慨号上的东西。”
西格兰姆看着他:“那么海军上将桑德克对你说,用不着急于和我接触吗?”
皮特微笑着:“据我看来,你那次半夜打电话叫他生气了。”
黑云已经翻腾着飞向海上,电光正在海峡对面的卡罗来纳上空闪烁。
“现在你可见到我了。”皮特说,“我能为你干些什么吗?”
“你可以先说说新地岛的事。”
“没有太多的事情可说。”皮特漫不经心地说,“那时我负责带队找回你的人。他没有按规定时间露面,我就借用船上的直升飞机到俄国岛上作一次侦察飞行。”
“你冒险了。苏联雷达可能在荧光屏上找到你。”
“我考虑到这种可能性。我飞行时离水面不到十英尺,速度低到十五海里。即使他们发现了我,我的雷达尖头脉冲也会使他们觉得是一条小渔船。”
“你进岛以后出了什么事?”
“我沿海岸飞过去,直到发现科普林的小船停在一小湾里。我让直升飞机降落到附近海滩上,开始找他。那时候,我听到狂风刮起的飞舞雪花中传来了枪声。”
“你怎么可能碰上科普林和那个俄国巡逻兵?在暴风雪中间找到他们,象是在结冰的干草堆里找一枚针一样。”
“针不会叫。”皮特答道,“一条狗在追逐科普林,我跟着狗的叫声。这样就碰到了科普林和那个兵。”
“你当然把那个兵谋杀了。”西格兰姆说。
“我认为一个检察官才会那么况。”皮特随便地一挥手,“从另一方面说来,当时看来只好这么办。”
“如果那个兵也是我的手下人之一,那可怎么是好呢?”
“是战友就不会残暴地抓住对方脖子拖过雪地,特别是对方已经受了重伤。”
“那条狗呢,你非得杀死那条狗不可吗?”
“我曾经想到过,要是随它去的话,它就可能领着搜索队到主人尸体那里。现在实际上他们连人带狗都可能找不到。”
“你总随身携带装着消音器的枪吗?”
“海军上将桑德克曾经要求在正常工作之外干一些肮脏工作,这一次并不是第一次。”皮特说。
“你用飞机把科普林送回船上之前,我想你一定把他的小船破坏了吧。”西格兰姆说。
“我认为破坏得相当妙。”皮特答道。口气之中并没有自高自大的意思,“我把船身打了个洞,挂起帆,让它驶出去。据我判断,它将在离岸三海里的地方葬身海底。”
“你太自信了。”西格兰姆恼火地说,“你胆敢插手跟你无关的事情。你藐视俄国人的森严戒备,未经批准就去冒重大危险。还有你残酷地谋杀了一个人和他的狗。要是我们都象你这样,皮特先生,这个国家的确要使人感到遗憾了。”
皮特站起身,在桌上弯下身,和西格兰姆彼此怒目而视。“你对我不公平,”他说。他的目光象冰那样寒冷:“你没有说那些好的地方。你的朋友科普林动手术的时候,是我输给他两品脱血。是我让船绕过奥斯陆,一直驶往最近的美军机场。又是我说服基地司令,用他的私人运输机把科普林送回美国。到头来,西格兰姆先生,我这个残忍好杀的,疯狗似的皮特还要认罪……罪在挽救了你们在北极区鬼鬼祟祟搞间谍活动已经到了一败涂地的局面。我不希望在百老汇大街游行向我抛彩色纸条,或者给我一枚金质奖章,你光是说一声谢谢也好啊。可是你的嘴倒象拉肚子一样,净说一些粗暴无礼,讽刺挖苦的话。我不知道你的毛病出在哪里,但有一点是绝对清楚的。你是个头等混蛋。而且我还乐意这么说,你可以见你妈的鬼去。”
皮特说完以后,转身走到黑影中不见了。
第十七章
彼得·巴肖夫教授的一只灵活有力的手抚抚自己的花白头发,又隔着桌子用海泡石烟斗的柄指着普雷夫洛夫。
“不不,我向你保证,上校,我派到新地岛去的那个人是决不会产生勾觉的。”
“但是一个采矿坑道……”普雷夫洛夫怀疑地喃喃说道,“在俄罗斯土地上一个无人知道,没有记录的采矿坑道吗?我想这是不可能的。”
“可是反正是事实。”巴肖夫回答,“这个坑道存在的标记首先出现于我们空中柏摄的等高线图上。我派去的地质学家已经进去过了,按照他的说法,这个坑道很老了,也许有七、八十年。”
“它是哪里来的?”
“不是从哪里来,上校。问题应该是谁挖的。谁挖这个坑道,为什么?”
“你说列昂戈洛德矿业学院没有这个坑道的记录?”普雷夫洛夫问。
巴肖夫摇摇头:“一个字都没有。不过你可能在‘奥赫拉那’的档案里找到有关它的一点线索。”
“‘奥赫拉那’……啊,是的,沙皇的秘密警察局。”普雷夫洛夫停顿一下,“不,不可能。那时候他只关心革命。他们不肯为了有人在偷偷采矿而操心。”
“偷偷采矿?你不能肯定这一点。”
普雷夫洛夫转身凝视着窗外:“请原谅,教授,但是我干这一行,觉得任何事情都有马基雅维里①式的动机。”
【① 马基雅维里是意大利的历史学家,也是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政治家。——译者】
巴肖夫从他的熏黄了的牙齿之间取下烟斗,把烟锅里的烟按得结实些:“我常常在书中看到西半球有鬼矿,但在苏联,这种神秘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怪现象几乎象是美国人给我们的礼物。”
“你为什么这样说?”普雷夫洛夫持过身,又面对着巴肖夫,“他们跟这有什么关系?”
“也许毫无关系,也许大有关系。坑道里找到的装备是美国制造的。”
“这几乎算不了什么确证。”普雷夫洛夫怀疑地说,“可能只是向美国人买来装备,使用的却是其他人。”
巴肖夫微微一笑:“一个很有道理的假定,上校,只不过有那么一件事;坑道里找到了一个尸体。我有可靠的根据知道那个人的墓志铭是用美国方言写成的。”
“很有趣。”普雷夫洛夫说。
“对不起,我没有把更进一步的材料告诉你。”巴肖夫说,“你总明白,我的这些话纯粹是第二手材料。关于我们在新地岛发现的情况,明天早晨你的书桌上就会有一分详细的报告,我的人乐意为你效劳作进一步调查。”
“海军感谢你的合作,教授。”
“列昂戈洛德学院永远是为国服务的。”巴肖夫起身僵直地一鞠躬,“如果现在到此为止的话,上校,我得回办公室了。”
“还有一件事,教授。”
“是吗?”
“你没有说明,你的地质学家有没有找到什么矿物的线索?”
“没有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根本没有吗?”
“有镍和锌痕量元素,加上一点点铀、钍和钅拜的放射性标志。”
“最后两种我不熟悉。”
“钍受到中子轰击时能变为核燃科。”巴肖夫解释道,“也用来生产各种镁合金。”
“钅拜呢?”
“关于它的情况知道得极少。谁也没有找到过足够数量的钅拜可以进行建设性的试验。”巴肖夫把他的烟斗在烟灰缸里敲了敲,“这些年来,唯一对它感兴趣的是法国人。”
普雷夫洛夫抬眼一看:“法国人?”
“他们花了千百万法郎,派地质考察队到全世界去寻找。据我所知,没有一个是成功的。”
“看样子,他们知道一些我们科学家所不知道的东西。”
巴肖夫耸耸肩:“我们并不是在每一个科学领域里都是世界第一,上校,如果是的话,在月球表面上开汽车的就不应该是美国人,而是我们了。”
“再一次谢谢你,教授。我等着你的总结报告。”
第十八章
离海军部大楼四个街区的地方,巴维尔·马加宁上尉坐在公园长椅上休息,在随便地阅读一本诗集。
现在是中午时分,草坪地区分布平均的一排排树木底下,有许多办公室职员正在吃中饭。
十二点半,穿着满是皱纹的工作服的一个胖子在长椅的另一头坐下,动手解开一小包黑面包和一杯土豆汤。
他转身向着马加宁,满面春风地说:“你也吃点面包吗,水兵?”那个陌生人愉快地说。他拍他的大肚子,“这里足够两个人吃。我的老婆老是非要我吃得撑住不可,让我长得胖胖的。免得年轻姑娘追逐我。”
马加宁摇摇头拒绝了,继续看他的书。
那个人耸耸肩,看来在咬一块面包。他开始使劲咀嚼,是这只是表面动作,他的嘴里是空的。
“你给我带来了什么?”他在咀嚼之间低声说。
马加宁看着书,把它稍微抬高一点遮住嘴唇。“普雷夫洛夫正勾搭上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黑头发,剪得很短,穿一双价格昂贵的六号低跟鞋,爱喝荨麻酒。她驾驶一辆美国大使馆的汽车,照会号码是USA-146。”
“这些事可靠吗?”
“我不会虚构,”马加宁咕哝地说,一面随手翻了一页,“我建议你立即根据我的情报采取行动。也许这就是我们正在寻找的那个楔子。”
“我在日落以前就查明她是谁。”那个陌生人开始大口喝着汤,“还有什么吗?”
“我需要关于西西里计划的材料。”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马加宁放下书,揉揉眼睛,让一只手放在嘴唇前面:“这似乎是跟国家水下和海洋局有关的一种防御计划。”
“他们对泄漏防御计划可能不会那么痛快。”
乎是跟国家水下和海洋局有关的一种防御计划。”
“叫他们放心好了。会小心对待的。”
“从现在起第六天。波洛金诺饭店的男厕所。晚上六点四十分。”马加宁合上书,伸了个懒腰。
那个陌生人又大口喝了一勺汤表示致意,就根本不再理睬马加宁了。
马加宁站起身,向苏联海军部大楼那个方向走去。
第十九章
总统的秘书彬彬有礼地微笑着从写字台后面站起。他是个高个儿,年轻,脸庞儿显得热情而又和善。
“西格兰姆夫人,当然。请走这里。”
他领着达纳到白宫的电梯边,就站在一旁让她进去。
她装出毫不在乎的样子,看着正前方。她偷偷飞快地向秘书脸上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在闪烁灯光照耀下始终是神秘莫测的。
电梯门开了,她跟着他顺着过道,到了三楼的一个卧室里。
“它就在壁炉架上。”秘书说,“我们在地下室一只没有标明的板箱里找到了它。一件最出色的工艺品。总统坚持要把它放到楼上来,可以让大家欣赏欣赏。”
达纳眯缝起眼睛,发现自己面前是一条帆船的模型,放在壁炉架上的一只玻璃盒子里。
“他希望你可能搞清楚它的历史。”秘书继续说,“你也能看到,船身或者防尘玻璃盒上都没有标明船名。”
她迟疑地走向壁炉,以便就近观察一下。她感到惶惑,这件事很出乎她的意抖之外。这天上午,秘书只是在电话里说:“请你在二点左右到白宫来,总统不知道你是不是方便?”
“从它的外表看来,是十八世纪初的商船。”她说,“我要画几张草图,再去和海军档案局里的旧档案进行比较。”
“海军上将桑德克说,只有你才能考证出它究竟是什么船。”
“海军上将桑德克?”
“是的,就是他向总统推荐你。”秘书向着门口走去,“床边的床头柜上有拍纸簿和铅笔。我得回办公的地方去。请随便吧,需要画多少时候就多少时候。”
“但是总统不会……?”
“今天下午他在玩高尔夫球。不会有人打扰你。工作结束以后,你就来电梯到底层好了。”
达纳还来不及回答,秘书已经转身离开了。
她走进浴室,照了照镜子。等她出来的时候,卧室门已经关上,总统正站在壁炉旁边,穿着开领短袖衬衫和便裤,脸晒得黑黑的,显得很年轻。
达纳张大了眼睛。有一会儿功夫她想不出说什么才好。“人家说你在玩高尔夫球。”她终于傻乎乎地说。
“我的约会簿里是这么说的。”
“那么这个帆船模型的事……”
“这是弗吉尼亚的罗诺克号双桅帆船。”他向着模型点点头说,“在一七二八年动工建造,一七四三年在新斯科舍附近触礁。四十来年前我的父亲独自一人造了这个模型。”
“你费了那么多事就为了让我一人在这里吗?”她迷惑地说。
“这是很明显的,不是吗?”
她端详着他。他平静地直看着她的眼睛。
“你知道,”他接着说,“我要和你作一次非正式谈话,就我们两人,不会受到我的办公室里那些乱七八糟事情的干扰或者打断。”
他拉过来一把椅子,就在她的对面坐下。她端端正正地坐着,两膝靠拢。两手放在膝上。
总统提出的问题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请告诉我,西格兰姆夫人,你依旧爱他吗?”
她凝视着他眼睛里莫名其妙的神色:“谁?”
“当然是你的丈夫。”
“吉恩吗?”
“是的,吉恩。”他微笑着说,“除非你在什么地方还另外藏着一个丈夫。”
“你干吗要问这个?”她说。
“吉恩快碎成一片片的了。”
达纳显出迷惑不解的样子。“他工作努力,但是我不相信他已经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
“我并不是指严格的临床诊断而言,不是的。”总统的表情是严历的,“可是他的思想负担极大。如果他在工作负担以外又在夫妻间遇到严重问题,就可能会倒下去。我不允许发生这种事情,现在还不行,在他完成一项高度机密计划之前还不允许发生,这个计划对国家极其重要。”
“就是那个该死透顶的秘密计划把我们俩隔开了。”她愤怒地脱口说道。
“这是个问题,可是还有另外一些问题——比如你拒绝怀孩子。”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些事你怎么可能全知道?”
“用的是普通方法。怎样知道是无关紧要的。要紧的是你在今后十六个月里要牢牢的守着吉恩,把你心里所有的全部柔情蜜意都交给他。”
她激动地交叉起手指又分了开来。“这是那么重要吗?”她声音微弱地问。
“就是那么重要,”他说,“你会帮助我吗?”
她一声不响地点点头。
“好。”他拍拍她的两手,“我们共同合作,也许能够使吉恩继续干下去。”
“我可以试一下,总统先生。如果是那么重要,我可以试一下。我不能再答应别的什么了。”
“我完全信任你。”
“不过我到此为止,不怀孩子。”她挑战地说。
他笑了,这是摄影记者们经常拍到的那种著名的笑容:“我能够命令宣战,我能够命令人们去死,可是即使是美国总统,他也无权命令一个女人怀孕。”
她第一次放声大笑了。这似乎是那么奇怪,她竟然和拥有不可思议的权力的人谈得那么亲切。
总统站起身,挽着她的手臂:“现在我得走了。再过几介钟我要和经济顾问开个会。”他领着她走向门边。那时他停下来,吻一下她的脸。
他送她到了电梯那里。
第二十章
西格兰姆走下飞机的时候,达纳在中央广场等着他。
“出了什么事?”他疑问地看着她,“你已经有多少年没到机场来接我了。”
“是因为一阵难以克制的感情冲动。”她笑眯眯地说。
【图020】
他领来了皮包,就一起向停车场走去。她紧紧地挽着他的手臂。
她驾驶汽车驶上公路。车辆拥挤的高峰时刻已经逐渐过去,她轻松地驶过弗吉尼亚的乡村地区。
“你认识德克·皮特吗?”他打破静默,问道。
“认识,他是海军上将的特种工程处处长。干吗问这个?”
“我要给这个混蛋一点厉害瞧瞧。”他说。
她吃惊地看他一眼:“你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把我的计划的一个重要部分搞槽了。”
她紧捏着驾驶盘:“你会发现,他这个混蛋是不容易给他点厉害瞧瞧的。”
“怎么这么说?”
“在海洋局,人家都认为他是个传奇人物。他自从进入海洋局以来,作出的成绩仅次于他的杰出的战绩。”
“是这样吗?”
“是这样,他是海军上将桑德克的宠儿。”
“你忘了,我在总统面前说话比海军上将桑德克更有分量。”
“比代表加利福尼亚州的参议员乔治·皮特更有分量吗?”她淡淡地说。
他转身看着她。“他们是亲戚?”
“父亲和儿子。”
在以后几英里路上,他一直皱着眉头,没精打采地一声不响。
达纳把右手放在他的膝上。在遇到红灯停车的时候,她弯身吻了他一下。
“这是为什么?”
“这是贿赂。”
“你要我付出多少代价?”他抱怨地说。
“我有个好主意。”她说,“我们干吗不先去看一场新电影,再到波托马克老饭店吃一顿美味的龙虾晚餐,而后回家去。”
“送我到办公室。”他说,“我有工作要做。”
“吉恩,请你不要拼命的干。”她恳求道,“明天你也有时间可以干工作。”
“不,现在!”他说。
他们之间的鸿沟已经是不可逾越的了,从现在起,情况决不会再象以前一样了。
第二十一章
西格兰姆看看书桌上那只金属公文包,又抬头看看桌子前站着的那个上校和上尉:“这不会搞错吧?”
上校摇摇头。“是国防部档案局局长检查核对过的,先生。”
“搞得真快。谢谢你。”
上校并不打算走开:“对不起,先生,我要等着,亲自带着这个档案回国防部。”
“谁的命令?”
“部长。”上校答道,“国防部规定,凡是列入五级的机密材料必须一直处于监视之下。”
“我明白了。”西格兰姆说,“我可以独自一人研究这份档案吗?”
“可以,先生。我的助手和我在外面等着,但是我必须恳切要求你,这份档案在你子里的时候,谁也不准进入或者离开你的办公室。”
西格兰姆点点头:“好吧,先生们,请随便吧。你们要咖啡和点心的话,我的秘书会乐意效劳的。”
“谢谢你的好意,西格兰姆先生。”
“还有一件事,”西格兰姆淡淡地笑着说,“我有私人浴室,因此有的时候你们会见不到我。”
门关上以后,西格兰姆动也不动地坐了一会儿。最后证明五年工作是正确的证据就在他的面前。是真的吗?也许公文包里的文件所能提供的只是另一件神秘事情,或者更坏的是引他进入死胡同。他把钥匙插进锁孔,打开了公文包。
里面有四个卷宗的一本小小的笔记本。
卷宗标签上写着:
CD5C 7665 1911 关于稀有元素钅拜的科学和经济价值的报告
CD5C 7687 1911 陆军部长为审查是否可能获得钅拜和乔舒亚·海斯·布鲁斯特往来信件
CD5C 7720 1911 陆军部长为机密陆军计划371-990-R85基金事致总统的备忘录
CD5C 8039 1911 秘密侦查乔舒亚·海斯·布鲁斯特失踪前后情况的报告
笔记本上光写着标题:“乔舒亚·海斯·布鲁斯特日记。”
理智要西格兰姆先看卷宗,可是当他更新坐到椅子上的时候却把理智做在一旁,打开了日记。
四小时以后,他把笔记本端正地放在那叠卷宗之上,按一下室内通话机旁边的按钮。侧面墙壁上一块凹进去的嵌板几乎立即打开了,一个身穿白色技术员衣服的人走了进来。
“把这些东西复印一下要多少时候?”
那个技术员翻翻笔记本,又看了看卷宗。“给我四十五分钟吧。”
西格兰姆点点头。“行,立刻动手。外面办公室里有人等着要原件。”
嵌板合拢以后,西格兰姆疲倦地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进浴室,他关上门,靠着它,他的脸痛苦地扭曲成了怪相。
“上帝啊,不。”他呻吟道,“这是不公平的,这是不公平的。”
接着他弯身向着洗手池呕吐起来了。
第二十二章
总统在戴维营书房门口跟西格兰姆和唐纳握手。
“对不起,要你们早晨七点钟到这里来,但是我只能挤出这段时间来见你们。”
“没有问题,总统先生。”唐纳说,“反正我通常总是在这个时候出去慢慢溜达的。”
总统打量着唐纳的圆胖的身体和他的有趣的眼睛:“谁知道啊?也许我救了你,不致于形成动脉血栓。”他看到唐纳愁眉苦脸的样子就哈哈笑着,让他们走进书房,“来吧,来吧,坐下来,不要拘束。我已经叫他们准备好清淡的早饭。”
他们一起坐在一张沙发和一把椅子上,面前是一扇宽大的窗子,窗外风景如画,远处就是马里兰群山。侍者送来了咖啡和一盘甜面包卷,总统把它们递给他们两人。
“好吧,吉恩,我希望这些消息有利于发生变化。西西里计划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使我们跟俄国人和中国人的疯狂军备竞赛停止下来。”总统疲倦地揉揉眼睛,“自从开始有人类以来,表现得最最愚蠢的就是这一次,特别是考虑到这么一个悲惨而荒谬的事实:我们互相可以把对方国家炸为灰烬至少在五次以上。”他无可奈何地挥挥手:“人生中就有那么多悲哀的事清。也许你能告诉我,我们现在的处境究竟怎么样。”
西格兰姆隔着咖啡桌茫然看着,手拿着国防部档案局档案的副本:“总统先生,你当然知道我们到现在为止的进展情况。”
“是的,我看过了你们的调查报告。”
西格兰姆把布鲁斯特日记的副本递给总统。“我想你会发现这是一分引人入胜的记录,它报道二十世纪初期的一次阴谋和人们遭受的苦难。第一篇的日期是一九一○年七月八日,从乔舒亚·海斯·布鲁斯待离开西伯利亚北海岸附近泰梅尔山开始。他在那里待了九个月,按照和他的雇主洛林矿业公司订的合同,为俄国沙皇开采铅矿。接着他就说到他搭一条沿海航行的小汽船去阿尔汉格尔,遇雾迷路,在新地岛上部搁浅。幸亏船没有裂成两截,乘客们在它的结冰的钢船壳里总算活了下来,差不多一个月以后,俄国海军的一艘护卫舰救起了他们。就在这时候,布鲁斯特在岛上进行勘探来消磨时间。大慨是第十八天,他在别德那雅山坡上偶然见到了一种奇怪的岩石露头。他从来没有看见过那种类型的矿石,就把几块样品带回美国,在离开泰梅尔矿山六十二天之后终于抵达了纽约。”
“所以现在我们知道了发现钅拜的经过。”总统说。
西格兰姆点点头继续说下去:“布鲁斯特只留下一块样品,其他都交给了雇主。他留下的那一块也纯粹是作为纪念品。几个月过去了,却没有听到一点消息,他就问洛林矿业公司驻美国的负责人,他在别德那很儿带来的矿石样品究竟怎么样。他们告诉他,经过化验发现毫无价值,已经扔掉了。布鲁斯特感到怀疑,就把留下的矿石送到华盛顿矿业局要求化验。等他知道它是钅拜的时候感到非常谅奇。它实际上到现在还是无人知道的一种元素,用高倍显微镜偶然才能见到。”
“布鲁斯特有没有把钅拜露头的地点告诉那家公司?”总统问。
“没有,他很精明,只告诉他们那个地方的大致方向,事实上他甚至说,它是在新地岛的下端,往南许多英里。”
“干吗要耍花招?”
“这是勘探人员常用的手法。”唐纳回答,“不说出有开采价值的矿藏的确切地点,在一旦要开采那个矿的时候,发现者就能取得更多的利润提成。”
“有道理。”总统低声说,“但是早在一九一○年法国人干吗要保密?以后七十年里谁都不知道钅拜有什么用处,那时候他们还可能知道些什么吗?”
“原因之一,它和镭相似。”西格兰姆说,“矿业公司把布鲁斯持的样品交给巴黎的镭研究所,那里的科学家发现钅拜和镭有某些特性是相同的。”
“也因为提炼一克镭要花五万美元。”唐纳补充道,“法国政府突然发现机会,可以成为世界上垄断一种极昂贵元素的唯一供应者。给他们足够时间,他们就可能从几磅钅拜上赚到几亿美元利润。”
总统怀疑地摇摇头,“我的天,要是我对度量衡记得正确的话,一英两可有二十八克啊。”
“对的,先生。一英两钅拜值一百四十万美元。这还是一九一○年的价格。”
总统慢吞吞地站起身,凝视着窗外:“布鲁斯特的下一步是什么?”
“他把这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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