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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魔前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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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王一飞不耐烦地答道:这个小丫头比自已也只不过大几个月,却偏偏喜欢摆出一付大姐大的样子,有的时候给人的感觉不错,有的时候就让人心里不舒服了。

带着陈道的,朱慧妍很快来到了四楼的室内活动室,此时楼道里已经站着了不少人。

“看,来晚了吧,早跟你说不用等王一飞,你偏偏要等,这下好了,慢慢有的等了。”粗略一扫拿着号码牌的学生足足有三四十位,陈道的大声抱怨起来。

“啰嗦什么,知道晚了还不快去拿号码。”朱慧妍气道:小女孩儿的脾气是只许自已做,不许别人说,正所谓手电棒照别人,只要事情不顺,问题肯定在别人身上。

“知道啦。”陈道的无奈地说道。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已和朱慧妍从穿开裆裤的时候玩到现在,怎么关系反而不如一个刚刚在一起上学不到一个星期的小学生亲热?

挤到门口,门旁摆着一张课桌,两个看起来象是四五年级的学生坐在桌子后面,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摞号码牌,另一个手里则拿着一份报名表。

“给我一个号码牌。”朱慧妍伸手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拿着报名表的学生问道。

“朱慧妍。”小女孩儿答道。

“朱慧妍找到了。”学生在报名表上查看着,很快便找到了小女孩儿的名字。

“五十二号。”负责牌的学生递给朱慧妍一个号牌,同时拿报名表的学生用笔在报名表上朱慧妍的名字后标上相应的数字。

“再多给我一个,王一飞,他马上就到,我先替他领号。”朱慧妍说道。

“王一飞咦,没有呀。”把报名表翻过来掉过去足足找了三遍,小学生还是没有找到王一飞这三个字。

“不可能,你再仔细找找看。”朱慧妍可是亲眼看着王一飞把报名表交给张老师的,难道说是负责登记的人给记漏了?

两个小学生脑袋凑到一起再查了一遍,但结论并没有改变。

“真的没有,不信你看。”把报表调过来摆在桌上,负责核对人名的小学生说道。

“怎么会呢?”心里嘀咕着,朱慧妍从头到尾一个人名一个人名地去找,到底也是没找到王一飞的名字。

“哈,怪不得他一点儿也不急呢,原来他根本没有报名,所以才不用着急。”陈道的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般地叫道,心里不自觉地有了一种放松感。

“不是的,他的报名表我看过,上面打勾的就是围棋,一定是你们给弄错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朱慧妍大声争辩起来。

门口的争吵引起教室里面人的注意,屋门打开,一位穿着运动服的中年教师从里边走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老师问道。

“赵老师,她说她的同学报了名,可是在报名表里没有她同学的名字。”负责签到的小学生答道。

“哦;你的同学叫什么名字?”了解了争吵的原因,姓赵的老师转向朱慧妍问道。

“叫王一飞。老师,我向*保证,他肯定报过名。”朱慧妍认真地大声答道,为了表示事情的真实性,甚至举起右手起了誓。

“呵,原来是王一飞呀。他已经进入校队了,所以报名表上才没有他的名字。好了,现在没事了,大家不要急,一会儿就轮到你们了。”赵老师笑着说罢又回到教室里面。

“啊!没参加面试就入选了,而且还是校队,这是怎么回事儿?”不仅是朱慧妍,几乎所有在场的小学生心中都在琢磨着这个问题。

第二百五十四章 原来是你

校队和兴趣小组并不是一个概念,具体说来,兴趣小组是以开展学校文体活动,丰富学生课余生活的普及性松散组织,而校队则是代表学校参加对外各种比赛,表演等等活动的某方面精英集合,换一句话说,校队成员必定是兴趣小组中的一员,而兴趣小组的成员却未必是校队的成员,两对比就象金字塔塔基与塔尖的关系,虽同属一座塔,但在人们的视线中绝不会同日而语。

大家都是刚刚入学不到一个星期的小学生,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比谁也不多个胳膊多个腿,凭什么这个叫做王一飞的人连兴趣小组面试都不用参加直接就能进入校围棋队?

小学生们想不通。

“怎么回事儿?刚才他不是还说要来参加面试,怎么这儿就不用了?是不是张老师特别推荐的?”陈道的奇怪地向朱慧妍问道:近几天的课堂小测验中,王一飞的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而张秀琪对这位脑子聪明得异乎寻常学生的喜爱也是很多人可以感觉到的,虽然在许多教育理论中认为做老师的对所有学生应该一视同人,不分薄厚,但在实际操作中这几乎是不可能完全达到的标准,因为老师也是人,是人就有他自已的喜乐好恶。

“不会吧?要推荐也应该是推荐我呀。”朱慧妍也迷惑起来。

由于聪明好动,成绩突出,而且喜欢号施令,作事果断,小小年纪就显露出一定的管理能力,朱慧妍被张秀琪任命为一年级二班的班长,而小女孩儿对这个职位也是相当喜欢,认为这说明自已一年级二班最优秀学生的证明,既然是最优秀的,有什么推荐当然就应该有自已的份儿。但事实就摆在眼前,王一飞不需要面试就进了校队,而自已还要按步骤一步步地向前走,这怎么能不让她心中产生疑问。

“哎,沉到底,王一飞是你们班上的吧?他是谁?你不是说你是一二班棋下得最好的吗?怎么现在你在这儿排队,人家没来都进了校队呢?”

中小学招生是本着就近入学的原则,一个学期招入上百名学生,原本住在一个小区或是同上一家幼儿园的人并不在少数,其他几个班上认识陈道的的小学生不知道是起哄还是好奇地问了起来。

小胖子的脸立刻就红了,本以为凭着自已在专门的围棋培训班学过一年多围棋的优势肯定能在丽泽小学里扬眉吐气,大展威风,却没想到起跑还未开始便已经被人远远地抛在后面。而比这更糟糕的是,因为以前对自已水平的自信,他在自已的父母,朋友面前不止一次地夸下海口说自已肯定会是这期第一个进入校队的新生,但现在,这个目标显然已经落空。

‘人有脸,树有皮,现在城中的小孩子大多是独生子女,有几个在这里不是被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捧着宠着,生怕受一点委屈?有几个小孩子在家里不是中心的中心,捧着怕摔着,含着怕化了?这样做的结果固然使小孩子们能得到最好的照顾,但同时也会让他们在潜意识中以为自已才是生活的重心,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应当绕着自已来转。

“哼,谁知道他是怎么进的校队,反正我的棋下的就是最好。”陈道的不服气地哼道。

这些小学生们正闹着,那边,王一飞打扫完教室卫生背着书包来到了四层。

“哎,他就是王一飞。”有人认识王一飞,立刻指着他大声叫了起来。

呼啦啦,一大帮小孩子立刻就围了上去。

“王一飞,你什么时候进的校队,怎么之前也不跟我说一声?!”朱慧妍气呼呼地叫道:于围棋的兴趣她只是一般,所以王一飞提前进入校队她并不嫉妒,她所气的是为什么三分钟前王一飞还在瞒着自已。

“等等,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呀?”小女孩儿没头没脑机关枪似的一连串问题问的王一飞是一头雾水。

“还装!我问过老师了,你现在已经是校队队员,根本不用参加测试,哼,怪不得刚才慢慢悠悠的一点儿也不着急,原来是心里早有底啦!”朱慧妍气道。

“真的吗?不是进兴趣小组都要测试的吗?”王一飞闻言也是一愣:他刚才之所以不着急是因为他清楚自已的实力而不是事先已经知道结果,否则的话他又何必白跑一趟楼上?

“装,再装我可就真生气啦!”先入为主,朱慧妍心中已经认定王一飞是在装疯卖傻,明知故问。

“真的,我真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王一飞大叫冤枉,但小学生们哪儿就那么容易相信,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那叫一个热闹。

“别吵啦,别吵啦,屋里在测试呢!”见这边吵得热闹,生怕影响到屋里的测试工作,负责牌的那个高年级赶紧走过来维持秩序。

被这么一说,小学生们暂时安静了下来,围着王一飞的人群也没刚才那么密了。

“咦,原来是你呀?“人群一散开,高年级学生这才看清被包围在中间的人是什么样子,脑子一转,很快便把人名和人对上了号。

王一飞抬头一看,前面站着的这个高年级学生还真认识,就是上半年来丽泽小学时和自已下棋的那四名校队成员之一。

“呵呵,原来你就是王一飞呀,好啦好啦,你们都不用吵了。他的棋下得比我们校队的都好,当然用不着参加测试了。”认出了对方是谁,这位高年级学生也就全明白了。可不嘛,屋里负责测试的都是校围棋队的队员,让被让二子还被杀得稀里哗啦的人给让子的人做测试,这大概是天底下最滑稽的事情吧?

“啊,王一飞,你真有那么厉害?!”听到高年级学生的解释,小学生们更是大吃一惊。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不平则鸣

小学生们议论纷纷,但处在议论中心的王一飞却是平静如常,于他而言,赢了校队成员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他现在的目标是早日进入道场的冲段班,最后如陈海鹏那样通过定段赛获得职业段位,而相比于冲段班的那些围棋少年,校队成员的实力简直是老鼠与老虎的区别,对此,王一飞心里非常清楚。

“切,吹牛皮。刚开学没几天,他什么时候和校队的人下过棋?”

“赢了校队的人又有什么了不起,我也能呢!”

“真的假的,唬人呢吧?”

惊讶的人有,怀疑的人有,不服气的人也有。

“静静,静静,都别吵啦,保持安静,知不知道?!”眼看议论声越来越大,生怕影响到屋内测试的高年级学生急得大声叫了起来。

被高年级学生这么一嚷,一年级的小学生们暂时静了下来,但这并不意味着议论已经结束。

“王一飞,你是不是和校队的人下过棋?”把王一飞拉到一边,朱慧妍压低声音问道。

一飞答道。

“是不是你赢了?”朱慧妍接着问道。

一飞如实答道。

“原来是真的呀?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朱慧妍奇怪地问道:这些天都是一个时间上学,一个时间放学,她想不出王一飞哪天会有空和人下棋去了。

月份吧?”王一飞想了一下答道。

来在开学前你就已经被校队招入了。嘿嘿,校队的人水平怎么样,是不是很差?”听到这些,朱慧妍心里算是平衡了一些,心想如果校队水平不是很高的话,自已也同样可以加入进去。

“不是很强,和我下棋的四个人大约是业余初段、二段的样子吧。”王一飞答道。

非科班出身的人十岁左右达到初段、二段的水平可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要知道这个世界能被称之为天才的人并不是很多。

“哈,这么说我也有希望了。”朱慧妍高兴地叫了起来。

为了提高围棋的普及率,提高少年儿童对学习围棋有兴趣,各地棋院对少年儿童业余段位的授予都采取比较宽松的标准,通常而言,同样的段位,成年棋手往往要比少儿棋手强很多。当然,这种情况只在低段部分有,等过了业余六段之后,少儿棋手和成年棋手的实力对比就反了过来,原因其实也很好理解,因为达到这种水平的少儿棋手大多是以成为职业棋手为目的的围棋少年,实力自然不能以常理而论。

朱慧妍的情况也是如此,虽然在培训班中一直是垫底的最后一名,但也通过了段位测试得到业余初段的证书,假如丽泽小学校队的入门资格是业余初段,她当然就有可能被选进去了。

只是她所不清楚的是,王一飞所说的业余段位并不是指那一纸证书,而是棋手的真实实力,假如换成朱慧妍所理解的段位标准去衡量,丽泽小学校队最强四人的段位其实是业余二到三段。

“那你现在是几段呀?”旁边有听到的小同学好奇地问道。

“没有。我没参加过段位测试。”王一飞摇头答道。‘对于强而言,段位是没有意义的’,这个概念李飞扬曾经不止一次向他灌输过,真正的高手不需要用段位等级来表示自已的实力。

“没有段位?!”说无心,听有意,别的人只是感到惊讶,小胖子陈道的却是打起了算盘:

一个没有段位的人都能打败校队队员进入校队,那自已这个拿到业余二段证书的人还不更是轻而易举?学习上总被王一飞压着一头,搞得朱慧妍都不喜欢和自已玩了,这一次一定要大大的露个脸,让朱慧妍知道自已不是一无是处!

活动室的房门打开,十几位参加报名的一年级小学生从里边走了出来,随后,赵铁树拿着个本子也跟了出来。

“第十三号到二十四号的同学进来。”赵铁树大声说道。

举起号码牌,十几个小学生按次序走进活动室,数数人数够了,赵铁树转身就要回去。

“老师,等等!”陈道的大声叫着跑到了教室门口。

“哦,什么事?”赵铁树停住脚步回头问道。

“老师,我想问您,王一飞为什么不经测试直接就进入校围棋队的?”陈道的鼓足勇气大声说道。

“呵,王一飞的情况特殊,他的实力我们已经非常了解,所以不需要再测试。还有别的问题吗?”赵铁树笑着答道。

“可那样不是对我们很不公平吗?我们有段位证书的都需要通过测试,他没有证书的为什么就不用?你们说是不是?”陈道的大声辩驳,同时还动起了群众。

“是呀,我们都要排着队等着,他凭什么直接就入选了?”

“公平,公平,我们要公平!”

也许是平时看欧美电影电视多了,有几个小孩子居然喊起了口号。

“呵呵,看来你对自已的水平很自信了。王一飞,你过来一下。”小孩子们稚气的行为让赵铁树心中直笑,伸手把王一飞叫到跟前。

“赵老师。”来到赵铁树跟前王一飞叫道。

“呵,王一飞,看样子不让你显下本事他们也不会服气,这样吧,你和这位小同学下一盘好不好?”杀鸡骇猴,屋里还有一帮学生等着测试,赵铁树没有时间去慢慢摆事实,讲道理,快刀斩乱麻,他决定让这个挑头生事的小胖子吃点儿苦头。

第二百五十六章 心气儿

“好,没回题。”对于这种要求王一飞是来不拒,反正已经跟道场的张大爷说好今天下午放学以后学校有活动,回去的时间会比平常晚些也没关系。

“这位同学,如果能赢了王一飞,你也可以直接进入校围棋队,这样你觉得公不公平?”赵铁树转过头来笑着问陈道的。

“公平。”陈道的答道,无所知无所惧,以为王一飞只是凭着关系进入校队的他相信只要在棋盘上真刀实枪地斗上一斗就能揭开对方的画皮。

“好,既然你们两位都不反对,那就这么办了。张磊,严征,你们进屋拿副棋具,然后再搬张桌子两把椅子到楼道那边,外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两个了。”吩咐了一声,赵铁树回身进了活动室。

以钦佩的眼神向陈道的竖了竖大拇指;两名高年级学生离开门口去拿东西,楼道里暂时就剩下来参加测试的一年级新生。

“沉到底,你干嘛呀?人家王一飞进没进校队又没影响到你,你急个什么劲儿?”气愤于陈道的的挑衅行为,朱慧妍提留拽住小胖子的胳膊质问道。

“我和王一飞下棋,又不是和你,你操什么心啊!再说了,真金不怕火炼,他要是真有本事还用怕和我下棋吗?”陈道的当着这么多小同学的面也不愿意丢脸,再说看到朱慧妍又在为王一飞说话心中更是不满,一抖胳膊甩掉对方拉住自已胳膊的手大声反问道。

想到以前一直很听自已话的陈道的今天突然变了性,朱慧妍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朱慧妍,没关系,他说的对,真金不怕火炼,下一盘就下一盘,没什么了不起的。”见两个人为自已要翻脸,王一飞连忙劝解道。

“他这么对你你还为他说话?”小女孩儿忿忿不平的叫道,她不光是为王一飞抱不平,同时也是在为陈道的居然敢顶自已的嘴而生气。

“呵,他又没和我下过棋,不相信也很正常,等会下完棋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王一飞笑道。从开始学棋到现在,质疑他围棋水平的人多着呢,多这么个陈道的不多,少陈道的一个也不少。

“你就那么有信心?”见王一飞轻轻松松,没有一点紧张的样子,朱慧妍好奇地问道。

“呵呵,试一下不就知道了。”王一飞笑着答道。

自信缘自于实力,俗话说,没有三两三,谁敢上梁山,拥有远超常识实力的他怎么可能怕这种等级对手的挑战?

“你可千万不要吹牛,你别看沉到底笨,他可是有业余二段的证书,棋力比我还要强一点呢,万一你要是输了,那多没面子呀!”生怕王一飞轻敌吃亏,朱慧妍连忙提醒道。

“噢,是业余二段?好吧,那就让三个子好了。”听完朱慧妍的提示,王一飞想了想后答道,在他看来,让三颗子就已经是很慎重了。

“什么?让三个子?没搞错吧你?连教我们下棋的宋老师也才让他三个子,你脑子没有烧吧?!”以为王一飞是在开玩笑,朱慧妍伸手作势去摸王一飞的额头。

“呵,谁烧了,我很正常。”笑着躲开朱慧妍的白嫩嫩的小手,王一飞捂着脑袋答道。

虽然两个人是在人群外边说话,但楼道再宽能有多宽,两个人又不是耳朵咬着耳朵,自然有些耳尖的小学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到底,王一飞说要让你三个子呢!”没有不透风的篱笆墙,很快,这个最新情报就传到另一边被众多小学生围在当中的陈道的那里。

“让三个子?哈,真是有骆驼不吹牛!”

“那是因为吹牛不上税!”

“陈道的,他到底是什么人,你以前和他下过棋吗?”

“切,肯定是想在女孩子面前逞能!”

各种议论声顿时响起,有怀疑的,有气愤的,有挖苦的,也有惊讶的。

被围在各种声音当中的陈道的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心里的气是一股一股地向上冒:假如之前王一飞轻易同意和自已下棋还仅仅是轻视,那现在说让自已三子就根本是无视自已的实力!而更加可恶的是,这句话还是和朱慧妍说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真要是让三个子,我就把你打的满地找牙!”陈道的在心中暗暗誓。

“王一飞,还有那个小胖子,到这边来。”没过多长时间,搬桌椅和拿棋具的张磊和严征回来了,把东西在楼道尽头的窗口前摆好,两人上伸手招呼道。

呼啦啦,十几个小学生蜂拥而至,很快便把这张桌子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地围了起来。

“王一飞,要让几个子?”张磊问道:他和王一飞下棋都要被让两子,因此理所当然把王一飞视为上手。

“三个。”王一飞简单答道。

“啊,真是让三个子啊!”除了张磊和严征,现场这么多人中恐怕谁也没想到王一飞当真是敢说敢作,还真提出让三子的要求。

“我们俩是第一次下棋,凭什么他就要让我三个子?”陈道的是据理力争,这是面子,不争不行。

“呵,连我们和他下棋都要让两个子,让你三个子算是够客气的了。你到底下还是不下?”张磊笑道:以当时那天的情况看,王一飞让任何一位校队成员三子尚且是游刃有余,这个小胖子的报名栏备注上写的只是业余二段,那还不更是小菜一碟儿。

“下就下!”高年级学生了话,陈道的也不敢不听,反正只要把棋下完就知道谁在吹牛皮了。

“啪,啪声脆响,陈道的重重地把三颗黑子拍在棋盘之上,随后双手抱在胸前静静等待着对方的落子。

第二百五十七章 冷招

王一飞占左上小目空角,陈道的在右边布下三连星,白棋左下小飞挂,黑棋单关跳,白棋右上再挂,黑棋还是单关应。

从这几招的应对过程来看,陈道的的想法是尽量把棋走得简明一些,让对手找不到挑起混乱的地方:让三子的优势是非常大的,有些缓招并不打紧。

白棋隔四拆回,王一飞在棋盘上边布下迷你中国流。

陈道的左上角单关高挂:对于中国流布阵的进入方法很多,而高挂则是最常见也是最容易把握的。

白棋飞起,黑棋三三入,白棋二路扳,黑棋退,白棋虎,黑棋小飞拆一。

这些变化都是教科书上所记载的标准进行,即便不是最好肯定也不会是最差,真正重要的是后续的攻防。

白棋上边五路跳起,这是一子两用的好手,一方面攻击左上黑棋,一方面补强现在显得有些空虚的拆四。

陈道的在左边五路靠:他还是惯彻之前的布局方针,尽早安定各处,不给对方以搅乱局面的机会。

白棋扳,黑棋退,白棋再压,黑棋跳出头:在不知不觉中,白棋左边的阵势膨胀了起来。

白棋二路托,趁着黑棋此时还没完全安定的瞬间王一飞机敏地试探应手,而就是在这种地方看似小巧的地方往往体现出一名棋手的才能。

黑棋内扳:外扳官子虽然不损,但被白棋顺手断打后上边拆四的打入也就不复存在了。

黑棋既然肯退让那当然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白棋顺手四路一夹逼对方粘住,经此交换多多少少缓解了一点黑棋打入拆四的严厉性,然后在下边三路挂入破坏黑棋的阵势。

陈道的二间高夹:他的想法是逼迫这一颗白子向中腹逃出,然后借攻击顺调侵入左边白空破掉这里的成空潜力。

应当说这是非常正常,也非常合理的布局构思,虽谈不上有多高明,但至少也属于那种可以打到九十几分的正解。

但是,王一飞对布局的理解已经超越常识:没有去逃下边打入的一子,白棋直接在左边六路高高飞起!

气魄!

对这一招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

将打入一子放在那里不管而强撑左边模样,王一飞的态度摆明就是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四路压!

陈道的要让对手知道自已的拳头有多硬!

白棋扳,黑棋长,白棋三路长,黑棋挡,白棋贴,黑棋扳,如果照搬角上二间高夹脱先定式的话,白棋此时应该愚形弯出,黑棋二路顺手飞后再补住外边断点,这几颗白子不仅形重而且缺乏眼位,黑棋的攻击显然是顺风满帆。

所以白棋五路扳,反击。

正常情况下,黑棋应该闭着眼就断上去,接下来白棋就地做活,黑棋封取外势。但是,白棋先前六路大飞的的一手让陈道的迷惑了:白棋在作活以前肯定会先把黑棋冲断,被断在外边的几颗黑子对杀够不够气呢?如果没那颗子自然是白棋不行,但问题是现在那颗白子的的确确正摆在棋盘上。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句话谁都知道,反过来,穿鞋的却往往怕光脚的。

陈道的心虚了。

算不清楚这里对杀结果的他最终选择了中腹虎住补断:既然算不清楚那就退一步好了,反正三个子的优势大得很,只要自已不出大错就行。

白棋五路虎:现在既然不断,后边你也就别想断了。

黑棋跳,陈道的还不想让这块白块马上安定。

白棋三路夹,黑棋虎挡,白棋打吃,黑棋接住,略做加强之后,王一飞冲断反攻。

对白棋的反击陈道的也早有心理准备,中腹虎,一边压迫下边白棋一边走畅自身:这几颗黑子出头在外,没那么容易被攻的。

白棋扳,黑棋长,白棋压,黑棋再长,中腹连走三手以后,看出来白棋似乎真拿这几颗黑子没有办法,而只要这几颗子不出问题,黑棋两子以上的优势只多不少。

难道王一飞真的技止如此吗?

左下六六空接,白棋的落子很快给出了答案。

冷招。

在这颗子落在盘棋之前,没有谁想到还会有这么一招,除了王一飞自已。

棋子的厚薄是相对的,当白棋加强了自身之后,左下角三颗黑子的黑子的死活也就成了问题。

三路并,陈道的选择了最坚实的补法:若是被白棋点到了三三,不要说生死未卜;就算是侥幸活出来,双方实空上的差距也没了。

白棋中腹扑入:图穷匕现,这才是真正的杀手。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一招失误

精华已竭多堪弃,劳逸悠关少亦图。

这句话是说在一盘棋中,棋子价值大小并非是由棋子数量的多少来决定,而是由其所起到的作用来决定。

白棋所扑的是三子棋筋,这三颗黑子如果被吃两块白棋就连到了一起,单纯目数上的损失虽然只有六目,但被提通以后白棋整体之厚已经不能用铜墙铁壁来形容了。

所以,陈道的必须要逃出这三个子。

黑棋提,白棋打吃,黑棋接,白棋再打,黑棋再接。

既然三个子都不能丢,那七个子就更不能丢了。

只是这样一来,原本看起来眼位非常丰富的中腹黑子只是一眨眼变被打成了一团饼。

白棋中腹压,黑棋只能长头,白棋再飞,白棋的攻击顺风满调。

对王一飞而言,一次机会就足够了。

中腹飞到之后,黑棋右边三连星的威力基本烟消云散,而中腹一团黑子棋形凝重且缺乏眼位,因此客观地说,黑棋三子的优势已经不在。

短短六十步棋刚过就失去了让子优势,这个结果让陈道的彻底蒙了。

这种情景就好象是在拦河大坝上出现的裂缝,刚刚现时还不过是小小一流渗水,才一转脸就轰隆隆变成了滔天巨浪。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陈道的在心里嘀咕起来。

感觉上自已并没有走什么错招呀,可局面怎么一下儿就不成了呢?

左是角虎头:

虽然搞不清楚棋局突然变坏的原因,但陈道的很清楚再象之前那样平平稳稳地走下去将很难赢下这盘棋:左边白棋的阵势实在是太大了,如果被白棋再补一手搞不好就全成了实地,陈道的想要在补强中腹的同时给白空内制造味道。

应该说陈道的的想法是好的,但具体手法就太过幼稚,显行过于一厢情愿了。

白棋飞镇!

谋定而后动,制胜不迟疑。

对于这类决胜要点,王一飞感觉之敏锐绝不逊色于职业棋手:

陈道的光注意到左边白阵过大,绝不能使其全部成为实地,但却忘记中腹十几颗黑子此时正处在非常危险的边缘。

白棋的这招飞镇表面看似松缓,但仔细一算才现无论怎么去走,黑棋中腹和左上角就是连不到一起。

除此之外,白棋上方显得过于宽阔的拆四也因这一招而成为结构完整的一体,换句话说,可以理解为白棋把左边被破掉的实地转到了上面,而在这个转换过程中,黑棋中腹的十二颗黑子成了白得的利息。

棋局还在继续,但胜负的关键点已经过去。

尽管不甘于失败的命运,陈道的却不得不接受失败的事实。

论实地——不足;

论潜力——不够;

论厚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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