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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魔前传-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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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地。我不会这件事变成无头公案。老师。其实我一直有一种直觉。这位臭棋杀手实际上就生活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没有留意到罢了。我会一直查下去。总有一天会让事实大白于天下。”程晓鹏坚定地答道。
“呵呵不错。打破砂锅问到底。当记者地。就应该有这种不查出事实真相就绝不收兵地信念。继续努力。我相信你能行地。”志强笑着夸奖道。
正在两个人聊天儿地时候。办公室地门忽然被从外面推开。一位穿着深灰色过膝大衣。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地高大男人走了进来。听到声响。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一起扭头望去。
“哟。蔡老师您怎么有空到我们这儿来串门呀?”一眼认出了来者是谁。郝志强连忙站起来热情地打着招呼。而程晓鹏也赶紧起身点头致意。
来者非是旁人原来是上一辈地国手。原国家围棋队主教练任朝阳棋院总教练蔡春雨。身为专职围棋记者志强和程晓鹏对他都再熟悉不过了。
“呵,到棋院办点儿事便过来瞧瞧老赵。”蔡春雨答道。他口中的老赵就是杂志社的主编赵承甲,两个人认识二十多年,私交相当不错。
“噢呵呵,您来的不巧,印刷厂那边出了点儿小问题,赵主编上午协调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志强笑着答道。
“呃,这个家伙,年纪也不小了,不说好好在家里呆着,这种事儿用得着他亲自去跑吗?”蔡春雨一愣,要找的人不在,他多多少少有点儿失望。
“呵呵,老赵不在,小在呀。蔡老师,您老难得来一趟,坐下来歇会儿,咱们聊聊。”志强笑着说道。
“嗯,好吧,反正也来了,那就坐一会儿吧。”想想也是,反正自已顺路过来就
老朋友,消磨消磨时间,又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和谁聊不是聊呢?于是蔡春雨脱下外套,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老国手来做客,程晓鹏这个小字辈当然要客串打杂的角色,马上找来茶杯茶叶沏了杯,然后恭恭敬敬地递到蔡春雨的面前:“蔡老师,您请喝茶。”
“谢谢。咦,你是新来的吧?”接过茶杯,蔡春雨一抬头,发现程晓鹏是个生面孔。
“您老真是好眼力。我是去年九月底才到杂志社的,现在跟老师作实习记者。”程晓鹏笑着答道。
“呵呵,好,好,江山有待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小郝当记者日子不短了,是应该培养一下接班人了。”点点头,蔡春雨笑道。
“呵,蔡老师,瞧您话说的,我有那么老吗?以我现在的身体状态,就算再跑十年外勤也没有问题。”志强活动活动胳膊不满地抗议道,他现在不过刚四十出头儿,离退休收工的日子还早着呢。
“哈哈,胡说。你总占着这个子,没有锻炼机会,年轻人什么时候才能上来?再说了,老赵再过几年就要退休了,难道你就不想坐他的位子?呵呵,你可别跟我说你不愿意!当然,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信。”蔡春雨笑道。
“呵呵,么理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对了,您今天来棋院是办什么事儿呀?”杂志社的人事变动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虽然以现在杂志社的情况,当赵主编退休后十有**这个位子会由他坐,但郝志强还是不想太早谈话这件事情,免得引起杂志社其他人的议论。
“唉,还能什事儿,还不是为了棋队引入新棋手的事儿。”叹了口气,蔡春雨答道。
就在昨天,他得到高兴的正式通知,王一飞正式签约海淀棋院,对此他本人非常遗憾,希望下一次能有再次合作的机会。
看中的棋手跑到了家,蔡春雨当然很不高兴,但事已如此又能怎么着?他是一个有身份的人,总不成象村妇那样跑到忘忧清乐道场哭天抹泪,要求人家撕毁协议改和自已签约吧?
最想得到的人有得到,但工作却不能不继续做下去,终究联赛不会因为朝阳棋院找不到合适的参赛人选就延期停办吧?所以,蔡春雨只有收拾好心情来到中国棋院,再次查找新的人选。
“呃?怎么,还没签下王一飞?您打算另找人选了?”郝志强何等精明,他平常有事儿没事儿就泡在棋院,消息之灵通在中国棋院他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海淀棋院和朝阳棋院争夺王一飞的事情他早就知道,而且他还知道双方的竞争非常激烈,都是抱着志在必得的决心。所以,蔡春雨刚才叹出的那口气一定是大有文章。
“没签下,刘涌那家伙出招太狠,居然答应让王一飞上来就打联赛一台,你说荒不荒唐。”虽然事隔一天,但说出这件事儿蔡春雨还是一肚子火。
“什么?让王一飞打一台?真的假的?”郝志强和程晓鹏听了都是吓了一跳,他们了完全想不到海淀棋院能答应下来这样的条件。
“当然是真的,是高兴宇电话直接跟我讲的,而且合同都已经签完了。”蔡春雨哼道。
两个人面面相觑:从来没有打过职业比赛的新人一上来就打联赛的第一台,自有围棋联赛那一天起,这大概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吧?
“刘涌的胆子可真大,他这是不择手段,一定要把人抢到手啊!”郝志强回过味儿来说道。
“可不嘛。叫我说,他哪儿是什么棋院的院长,他根本就是一个赌徒,而且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赌徒!”蔡春雨气愤叫道。
“呵,蔡老师,还真让您给说对了,刘涌在当棋院院长前是做生意的,他最得意的一次投资就是在年底内存条市场不景气,价格下滑近两成的时候大量进货囤积,结果正赶上韩国现代的内存条生产线出现问题,导致市场缺货,让他一进一出就净赚一百多万,当时不少和他一起作生意的都把他叫做疯子,因为要是没出这种意外,照年前的行情,他少说也得赔二十多万!碰上这种人,只能说您的运气太不好了。”志强笑道。
常言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碰到一个不把风险当风险的主,搁谁都得头疼。
第六百七十八章 水落石出
还有这样的典故?,那就难怪了。”听完志强;春雨不由暗自点了点头。
说到在围棋上的造诣和在棋界的人脉,刘涌就算坐上火箭也比不上自已,但自已说到底也是一位棋手,自已的赌性是在棋盘上,而不是在棋盘外,反之,刘涌虽然在很多方面比不上自已,但却是胜在一个‘敢’字,都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在这些方面,自已的确不是这种多年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的对手。
“蔡老师,是不是没有签到王一飞,您觉得很失败?”程晓鹏试探着问道。
“嗯,怎么说呢,失败肯定是觉得失败,但很字应该还谈不上。平心而论,王一飞的潜力很大,现在的实力也算不错,不过短时间内未必能派上大用,我之所以想和他签约,更在的原因是看中他的发展潜力,以他的天赋再加上联赛的锤炼,一年两年内他的实力可能会有个质的提升,对国内一流棋手形成非常强烈的冲击。但朝阳棋院下个赛季的主要任务是保级,从这个角度讲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实力已经得到证明,能够马上拿分出成绩的人,所以没能签下王一飞尽管非常失望,但客观而言对棋队明年的联赛成绩影响不会很大。”蔡春雨沉吟一会儿后答道。
俗话说的好,没有张屠户,难道就得吃带毛猪?签约成功,联赛要打,签约没有成功,联赛也一样要打!没有签到王一飞,从长远来看是一种损失,但短时间内,这种损失还不会造成太大的问题。
“呵是您看的。所谓为大将者,必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胸怀全局,不争一城一地之得失,要不然怎么说您是高人呢。对了,有没有发现合适的人选。”志强笑着问道。
“初步选了四个,回去以后慢考察吧。”蔡春雨轻轻叹了口气。联赛市场就那么大,能够打上比赛的棋手只有不到总数的三分之一以找一名能打比赛的人来凑数并不难。
“呵,蔡老师听一句话,发现可用之材一定要及早下手,千万不能拖。您这次之所以没能签下王一飞,一方面是您没刘涌那么疯,另一方面是准备工作没他做的充分手太晚了。”志强笑着劝道。
“,哦这意思,你似乎知不少内情呀?”侧过脸,盯着志强看了一会儿,蔡春雨好奇地问道。他知道这位老牌围棋记者消息之灵通,知道什么内幕消息一点儿也不稀奇。
“呵,也是知道太多。不过我知道刘涌看上王一飞的时间很早是在今年晚报杯第一轮比赛的时候,记得那盘棋是他执白对阵山西队的徐晨风。两个人以对角星开局布局阶段,王一飞走的完全是古风:断就断,能杀就杀生猛和强硬就好象吃了大力丸,那个徐晨风被杀得是昏头转向,布局还没结束,就被王一飞擒获一条大龙,最后不得第一个交棋认输。就是在那个时候刘涌看到了王一飞的表现,进而对他产生了兴趣,有了签约的想法。所以说,他的准备工作比其他人至少早了八天,或许这就叫天意吧。如果今年的晚报杯不是在海淀棋院举行,他也未必能相中王一飞。”志强笑道。
“嗯。这么说。他签约成功倒也不完全是头脑发热出怪招。也是经过长时间地仔细思考。不过还是很让人费解。王一飞这次在晚报杯上地成绩是不错。不过他地对手都是业余棋手。以他现在地年纪取得全胜是很不简单。但换成能在围乙中打上比赛地棋手。做到这一点地机会也很大。至于让先跟董彦下和地那盘棋。就棋地内容而言地确可圈可点。特别在胜负地关键处。王一飞地表现更加出色。但在这种表演性质大于竞技性质地比赛中。董彦是不是拿出了真本事还很难说。用一盘棋地输赢来断定王一飞地实力。未免有点儿牵强。而且即便董彦是尽了全力。围乙棋手中能做到打平地也不在少数。所以刘涌保证王一飞在联赛中有一个名额我可以理解。无非是胆子大点儿。但让打第一台?我总感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蔡春雨轻轻地摇了摇头。他始终觉得刘涌敢出这招绝不只是胆子大。敢下本儿。
“呵。简单也好。复杂也好。总。合约都已经签了。再费脑筋也没多大意思。不过说起来刘涌地速度也够快地。前天我给他打电话。他还说事情没有敲定。结果昨天一天就把事儿都办完了。”郝志强笑道。
“是呀。连注册。再签约。再到提交备案。一个下午就全办完了。他大概是怕夜长梦多。有人搅了他地好事吧。”蔡春雨答道。
“什么?注册?蔡老师。注册是什么意思?联赛注册不是
赛季开始前一个月才办理吗?难道规则改了?”。听者有心。蔡春雨不过是随口一答。听在程晓鹏耳中却是一惊。直觉上似乎抓到了些什么。
“不是参加联赛地资格。而是成为正式棋手地资格。噢。原来你不知道王一飞一直没有办这道手续呀。”蔡春雨答道。
按照中国棋院的规定,获得职业初段证书只是得到成为职业棋手的资格,但并不等于就是职业棋手,想要参加职业比赛还必须到棋院进行注册。王一飞在成都段位赛上冲段成功后,因为原计划在第二年小学毕业前不参加职业赛事,所以并没有马上注册。而海淀棋院队是职业队,签约的时候要求签约对象必须是职业棋手,所以按照程序,王一飞必须先注册,再签约。而这种事儿大概除了当事人没有几个人会去注意吧?
“啊,不知道啊!,这么说,直到昨天王一飞的资料还没输入现役棋手的资料库?”仿佛是在茫茫的大海中发现了迷雾中远处灯塔的亮光,程晓鹏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当然,这是程序,不这么做那还不乱了套。”蔡春雨答道。
身为朝阳棋院主教练,他多次办理过棋手签约审计的工作,对这方面的情况虽谈不上熟悉,至少也不陌生。
“噢,原来是这样,呵呵,蔡老,我算是明白刘涌为什么敢让王一飞直接打第一台了!”就象一团乱麻被找到了绳头,在知道王一飞昨天之前还没有注册的情况后,程晓鹏脑中所有的问都豁然解开。
“呃?你知道?,什因?”蔡春雨闻言是半信半,连郝志强这个万事灵,包打听都不知道的事情,一个刚到杂志社工作不到半年的实习记者就能知道?
“呵。是呀。蔡老师,我问您,些日子天机风上出现一位‘臭棋杀手’的事儿你听说过吧?”程晓鹏问道。
“听说呀。他和罗川在网上下了一盘慢棋,八盘快棋,慢棋赢了,快棋打成了平手,水平相当的高。我估计应该是哪位职业棋手闲的无聊,想跟罗川开个玩笑。”蔡春雨答道。
臭棋杀手件后,也曾经有人怀过他就是那位神秘人,记者也曾经对他进行过采访,故此蔡春雨对整件事的过程大体了解。
“呵呵,蔡老师,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那位臭棋杀手就是王一飞。”程晓鹏笑道。
“呃”,听到程晓鹏的猜测,郝志强就是一愣,至于蔡春雨,那就更是一头雾水。
“理由呢?”郝志强问道。
“很简单,之前,我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现役棋手身上,结果找来找去,不是时间不对,就是地点不对,要么有人证明不是本尊,要么实力明显不够,总之,总也对不上号。而根据臭棋杀手和罗川的交谈,可以肯定他就是一位职业棋手,所以,让我百感不得其解的地方就在这里。刚才蔡老师随口无心的一句话突然提醒了我,不是我查找的方向错了,而是在查找的过程中出现了问题——我是按中国棋院现役棋手资料库的资料进行排查,而在进行这项工作的时候,王一飞还没有正式注册,他的个人资料不在资料库内,当然我怎么查也查不到他身上了。其次,天机网络提供的信息,臭棋杀手是在中关村地区上的网,所以我把注意力集中在那段时间可能在中关村一带的棋手身上,但却忽略了当时全国晚报杯赛正在海淀棋院进行,而王一飞也参加了这次比赛。第三,根据臭棋杀手的上网记录,他通常是在每天下午三点以后才登录天机网,而晚报杯比赛采取的是每方一小时的包干制,下午一点钟开赛,最迟也会在三点前经束,这在时间上也符合。第四,和罗川进行八局快棋对战时是臭棋杀手唯一一次中午过后便在网上,而那一天恰好是晚报杯比赛中间的半天休息日。
时间对,地点对,身份也对,所以我敢说王一飞就是臭棋杀手。至于说实力,慢棋可以不行,但王一飞十秒一步超快棋打遍国少无敌手,和罗川打成平手也完全可能。或许,刘涌不知怎么的知道这件事,又或许本来就是他一手策划,用来考查王一飞的真正实力!事实果真如此的话,他当然敢下重注了,终究能跟罗川这样的一流棋手平分秋色,理论上就能和国内任何棋手有一拼之力!”
一口气,程晓鹏把他所想到的,所猜到的都通通一鼓脑都倒了出来。
哑口无言,志强和蔡春雨心中骇然:看来没能签下王一飞的损失比原先估计要大得多!
第六百七十九章 没有不透风的篱笆墙
功签下王一飞,刘涌自然是非常高兴,所谓千军容难求,他相信王一飞是个帅才,即使短时间内对棋队起不到重要作用,但只要给出时间,早晚会发光发亮,成为一颗耀眼的明星。
和他抱有同样想法的人有不少,象林枝福,赵学权等等,都是他这一决定的坚定支持者。
然而,一项决定的作出,不管是正确还是错误,是利大还是弊大,都一定会有反对者,这种情况自从有人类开始有思想活动的那一天就存在,而且可能直到人类消失的那一天才会结束,为什么说独裁国家的办事效率往往最高,原因大概就是因为这样的国家不需要把时间都花在平息各方面的不同声音上吧?
对签约王一飞抱有抵触情绪的人也有很多,至少,棋队的五名队员是这样想的。
由于成立时间较短,基础相对薄弱,所以海淀棋院队走的是一条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之路,所有队员全部都是从海淀棋院自已的棋校中培养出来的,真真正正可以说是一支百分百的嫡系子弟兵。
张东财,职业五,今年二十二岁,七年前入段,在海淀棋院还在打丙级联赛时便是棋队的正式队员之一,几年来兢兢业业,不弃不离,不管棋队的处境多么艰难,始终和几名队友顽强战斗,终于帮助棋队打入围乙联赛,并在随后的几年里站稳了脚跟,如果评比谁是海淀棋院的中流砥柱,那么他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选。正是因为其为棋队做出了巨大贡献,所以被指定为棋队的队长兼助理教练,当林枝福不在的时候整支棋队的训练都是他来代为负责。
陈志朋,职业四段,今年二十岁五年前入段,队内仅次于张东财的老资格实力和张东财也是在伯仲之间,是海淀棋院最重要的得分手,曾经在前年的比赛中取得过九连胜的骄人战绩。
苏熙冬,业二段,今年十九岁年前入段,实力虽然稍弱,但运气却是不错,数次在关键比赛中取得胜利,帮助棋队全取两分,有福将出马个顶俩的戏称。
吴伯雄,职业二段,今年十八岁,和苏冬同年入段,棋风刚猛好斗缺点是状态不够稳定,虽屡屡有惊人之举,却也经常会犯低级失误好局痛失。
崔皓月,职业初段年六岁,去年入段刚刚进入队不到一年的新队员,现在的替补棋手,在这个赛季的比赛中曾经替补出战几次,成绩有胜有负,表现还算可以。
这五个人就是现在海淀棋院队地本班底。今年棋队地成绩就是由他们几个齐心合力打拼出来地。
签约地事情是由刘涌一手来。为防动摇军心。影响到还没有结束地联赛。除了棋院地几位主要管理者。这个消息并未下传。尤其是棋队地队员。刘涌特别叮嘱一定要先保密。等这个赛季结束以后再正式宣布。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地篱笆墙。几位棋手虽不是消息灵通之人却也不是生活在真空里。每个人总会有几个熟络地朋友。一次偶然回中国棋院办事儿。吴伯雄碰到自已在棋院地一个朋友。那位朋友又不知道刘涌封锁消息地事。结果聊着聊着就向他提起王一飞地事儿。吴伯雄听了大吃一惊。连忙详加追问。这才搞清楚原来棋队又添了新人。而且这个新人来头不小。还没正式进队就已经确定打主力。而且还是第一主力。
心中震动。吴伯雄连忙赶回队里。把自已听到地这些情况全都又讲给了几位队友。这下子可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谁?你说是谁?”苏熙冬本来是在宿舍地床上躺着。听到这个消息惊得没有心情再接着看书。坐起来急着催问。
“王一飞啊。就是今年晚报杯上拿到冠军。还和董老师让先下成和棋地那个小孩儿。”吴伯雄答道。
“怎么是他?棋队不是一直只签自已培养的棋手,怎么?改政策了?东财,怎么没听你说过?”确定自已没有听错,吴伯雄转头向张东财问道:张东财是队长兼助理教练,在棋队里的资格又是最老,如果说几个人中哪个最可能知道内情,那必定是他无。
“我也不知道,林老师又没和我说过。不过这也应该算是很正常的事儿吧?咱们队这几年的状况慢慢好了起来,刘院长打算冲甲也在情理之中。”张东财想了想答道。作为助理教练,他也曾经参加过几
汇报总结大会,对刘涌,还有几位挂名主席的想法的。
“这我当然明白,问题是一上来就打正式比赛,这也太那个了吧?想当年我刚进队的时候,坐了足足有小半年的冷板凳才得到上场机会,苏熙冬比我好点儿,可也当了近四个月的替补,吴伯雄也是四个月,皓月就更别提了,现在还没摘掉替补的帽子呢!咱们这些人没拿到职业证书的时候就在棋院学棋,水平高低棋院清清楚楚还熬那么长时间才给机会,就算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待遇也不至于差这么大吧?”陈志朋叫道。
人不患贫,而患不公。一个人再怎么苦再怎么难,当他看到别人和自已一样,甚至还不如自已的时候,心理也会得到一点安慰而心安理得地按受这个现实,反之,一个人无论过的再怎么好,当他看到还有人比自已过的更好的时候,心里也很容易产生不平,陈志朋现在的情况正是这样。
“呵,你也别那么大牢骚,先不说这件事儿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也不是不能理解,那个小孩子的棋的确厉害,十二岁就能受的起董老师一先,很了不起了。说老实话,就算现在让我跟董老师下让先棋,能不能赢我心里还打鼓呢。”张东财笑着劝道。他是队长,又是助理教练,稳定人心是他这个老大哥的责任,而不是兴波助澜,把矛盾越闹越大。
“老大,拜托,这是两回事儿好不好。我承认王一飞实力很强,至少比咱们同样年纪时强,可问题在于咱们是在打联赛,比的是现在的实力而不是同年龄段时的实力。他能做到的你做不做的到?我做不做的到?换成熙冬,伯雄就一定做不到吗?他不过是赶巧了露了个大脸,可论现在的实力,咱们谁比他差?熙冬,伯雄,皓月,你们服吗?”陈志朋煽动道。
苏熙冬和吴伯当然是向着陈志朋,一**了点头,只有崔皓月一直在犹豫。
“怎么了,说话呀?!”见崔皓月还表态,陈志朋催促道。
“嗯,实话,我可能真办不到。”崔皓月答道。
棋手对别人的棋或许会有误判,但自已却不会,因为谁都可以骗别人,唯一不能骗的是自已的心。作为职业棋手,崔皓月虽然没有和董彦面对面地下过一盘棋,但当代中国棋坛领军人物的棋谱他当然是打过不知道多少遍,从那些招法中,他知道自已和超一流棋手的差距有多大。
“切,泄气,涨他人志气,灭:已人威风。你倒底哪儿头的?”本想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没想到崔皓月那么老实,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也知道这种时候不成也要打肿脸充胖子,气的是直翻白眼儿。
“我,当然是和你站一头的。不过我也实话实说。董老师要是和我下让先棋的话,我赢的机会可能到不了一成。”崔皓月迟地答道,他知道这不是陈志朋想听到的答案,不过他是一个老实人,不会明知道做不到还要逞强。
“,哈,听到没?这说明你还是有一的机会嘛!谁敢保证那盘棋不是王一飞撞大运撞上的呢?总之,我是认为他一来了就打主力说不过去,怎么着也得考察三两个月再决定可不可以上场。”会说的不如会听的,陈志朋还是从崔皓月的话时找到自已需要的内容,一拍大腿兴奋地叫了起来,在他看来,只要是运气,百分之一和十分之一没什么不同。
“陈哥,纠正你一句,王一飞来打的不仅是主力,而且是第一主力。
听我的朋友说,在合约中规定下个赛季的比赛头五轮必须让他打第一台。”吴伯雄连忙补充道。
“什么?”听到这句,陈志朋惊的好悬没从床上掉下来,而一向稳重的张东财也惊得半张着嘴吧,打主力就已经够让人意外的了,第一主力?疯了吧?!
“这是真的。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不信,以为他逗我玩儿,所以后来我又分别问了好几个人,结果他们都说是这么回事儿。一个人骗我,两个人骗我,总不能几个人都骗我吧?再说了,就算都在骗我,说的情况也不可能一模一样,一个字也不差吧?”早就预计到得知这个消息后其他几人的反应,吴伯雄表情严肃地认真说道。
第六百八十章 讨说法
语。听到这个情况,宿舍内一时悄然无声,不约而一起把目光投向了张东财,而后者脸色沉重,显然心事很重。
张东财是队内资格最老的棋手,实力最强,成绩也最稳定,这几年来一直是海淀棋院队的铁一台,在今年已经结束的联赛中以十一胜七负的战绩排在第九位,在中国棋院公布的最新等级分排行榜中则以两千四百四十一分列在第四十八位,虽然算不得国内一流高手,但在围乙联赛中也是颇有名气的硬手,没有人敢小瞧。而且他在棋队打拼多年,南征北战,东挡西杀,用一句很通俗的话来讲,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他现在铁一台的位子是他通过六年多的征战奋斗打回来的,一句话说换就换,开什么玩笑。
“呵,都盯着我干嘛,又不是不认识我。”被几个人一起直愣愣的盯着,张东财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对这个消息他也非常震惊,感情上难以接受,但他终究是队长,而且还是助理教练,他不能再火上浇油了。
“东财?,我算服了你了。这都没反应?你是真的没有脾气还是没有听清伯雄说的是什么啊?”盯着张东财的脸看了半天,陈志朋是又好气又好笑,按理说王一飞的到来受影响最大的就是张东财,而张东财反应居然这样平淡,实在是太让人意外,让他很有一点儿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感觉。
“,如果伯雄说的都是真的,我想院领导这么作也是有他们的考量,现在咱们只是道听途说,得到的都是小道消息,依我看还是慎重一点儿,等正式通知下来的时候再说。”张东财想了想答道。
“正式通知?等正通知下来的时候,黄瓜菜都凉了!不行事我看不下去。哥几个,咱们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被糊涂,走,找林教练去!”陈志朋是个急脾气,心里搁不住事儿,见张东财一个劲地压事,知道他有因为助理教练的身份不愿意和领导闹僵,于是跳下床来蹬上靴子大声招呼道。
海淀队的队员年纪都很,最小的崔皓月今年才十六岁,这样的年纪正是最容易被~动的时候况且队里多了一个人,必定会影响到他们上场打比赛的机会,他们不可能不关心,几个人纷纷应和,跟着陈志朋一起涌出了宿舍,张东财连叫几声没有叫住,只有一跺脚也跟在后边追了过去。
办公室里福正在写下半年的计划书:王一飞这段时间的训练虽然都是在国少队进行,他不必去操什么心,但下半年当另外一个赛季开始后,王一飞在海淀棋院的时候必然增加,做为主教练,他必须对手下队员们的状态了如指掌,不可能到时候还全听国少队几位教练的介绍,尽管那几位的水平肯定比自已高。
楼道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听似乎还不是一两个人|快,声音便在自已的房门前停了下来,随后有人开始敲门。
“进。”把办公桌上的稿纸先放进抽屉,林枝福大声说道。
门被推开。陈志朋在前。几位棋手在后。几个人一窝蜂地挤了进来。
“呃?来地这么齐有什么事儿?”没想到全队人员尽数齐到。林枝福也被吓了一跳。
“林老师。对不起。我想劝住他们地”。张东财从后边挤到前面看了一眼各位队员。再看了一眼林枝福有些为难地说道。
作为助理教练是应该站在棋院一边。以棋院地利益为第一考量作为队长。维护队员们地利益也是他地责任于这两个矛盾地角色之中。也真是让他为难。
“呵。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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