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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迷途-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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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大哥,受伤没有?伤得重不重呀?”;“凌大哥,要不要服用疗伤丹药呀?”;“凌大哥,你们扶你回寝室修养吧?”

凌云一脸茫茫然,俩人殷殷的关怀问候,好像蚊蝇拍翅的“嗡嗡”声,很快湮没在如潮的声浪中,不可听闻。

凌云轻轻地抖动双臂,想要甩脱他们的束缚。但是,叶轻风、容九变生怕他站立不稳,抱得很紧,试了试,没能抽出身来,于是作罢,惘然地扭过脑袋,朝主席台看去。

“凌大哥,凌大哥!”

见凌云仍旧没有反应,傻傻呆呆,双目无神地偏着脑袋,叶轻风与容九变面面相觑。

“凌大哥,你怎么啦!”

叶轻风急了,声音不知不觉带着颤,又力地摇了摇凌云胳膊。

凌云丢魂失魄,身子东倒西歪,仿佛一株枯萎凋零的小草,任由风儿摆布,不能自已。

“唉……”

叶轻风和容九变不约而同长叹一声,对望一眼,纷纷偏头,顺着凌云目光所指,看了过去。

只见门主水若兰安之若素,泰然坐在主席台的正中央。一头火红的头,盘成朝天髻,高贵典雅,烘衬那如脂似玉的肌肤,宛若绚丽灿烂晚霞中冉冉走出的仙女。

容姿绝色,倾国倾城,体态婀娜,丰腴曼妙,仪姿惊心动魄,连绵起伏的曲线,宛若鬼斧神工,可令天下男子血脉贲张,如痴如狂。

视线刚刚触及,就像磁石吸铁般,被深深吸引,无法自拔。立时,叶轻风和容九变目光呆滞,一副魂色予授的花痴神情。

“是她,就是她,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嗯,她头的颜色变了,由黑变成红,体态更加丰满,魅力四射。气质也变了,风情万种,妍媚勾魂。骨子里的气韵也变了,有一种睥睨天下的威仪。”

“虽然如此,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难道傅老鬼在我身体里做了手脚?不,不,不可能,傅老鬼早已经尸骨无存,灰飞烟灭了,绝对不可以影响到我,这些只是他留在我脑海里的深刻记忆罢了!”

“可是,她的头为何会变成红色呢?她怎么没有死?她如何能成为结丹修士?她的一身修为不是被傅老鬼盗吸了吗?”

一时间,各位疑问纷至沓来,充斥凌云混乱不堪的脑海。

“水若兰,傅汉星,水若兰,傅汉星,落星门?原来如此,她取俩人名字中各一音,作为宗门的名号。落星,哼,看来她对傅老鬼的恨意滔滔,挫骨扬灰,誓不罢休。”

“不对,不对,主席台前分明摆满一盆盆清雅的白玉兰花和碎幽的满天星花,这些都是俩人情爱的见证呀。啊,爱恨交织,对,就是如此。依我看来,对傅老鬼还是恋恋不忘呀!”

迷惘中,凌云思绪纷繁复杂,可是,却以傅老鬼思想为主导的方式,进行推理揣测,只是他茫然不知罢了。

“是呀,如此刻骨铭心,又怎能忘得了呢!”

“天哪,我怎么突然想起这些?这样去想?难道是刻意的吗?难道傅老鬼真的在我身上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迹吗?”

蓦然,思绪平稳,渐渐恢复神智的凌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警觉,立时骇然,疑神疑鬼地想道。

“水若兰会否看出端倪,在我身上察觉出傅老鬼遗留的气息?”

一时间,凌云感觉自己小命是如此的脆弱,仿佛是别人手心中的一只蚂蚁,任人宰割,轻轻一捏,便魂飞魄散。

念及于此,凌云惴惴不安地朝水若兰仔细盯去,巨细靡遗。

良久,凌云长舒一口气,顿时整个人放松下来。还好,从她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丁点起疑的迹象。

霎时,凌云仿佛从阎王爷那走了一遭,经历一场生死离别,虚脱至极,整个人像剔了骨架白斩鸡,摊软无力,任由俩人搀扶着。

“唉,我怎么如此命若呀,老天爷呀,你怎么就不饶过我呢,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要生在我身上!看来,时运不济,真要夹起尾巴做人了。”

凌云在心里长吧一声,渐渐清醒过来。

“凌大哥,凌大哥!”

叶轻风总算收回四处飘荡的三魂六魄,试探性地又摇手又叫嚷。

“嗯”凌云茫茫然应道。

“哇,吓死我了,凌大哥,你刚才的反应、神情好恐怖哟!不过,回过神来就好,凌大哥,你没事吧!”

叶轻风面色稍霁,大声喊道,否则,定会湮没在如潮的巨响中。

“没什么!”凌云有气没力地应道,几不可闻。

“静娴……静娴……”

擂台下,兴致高涨的人群,脸上流露灼热的狂野神情,如痴如醉地呐喊着,用最简单的方式,最嘹亮的吼声,泄身体内沸腾的激动,抒对心中偶像的崇拜。

凌云心尖儿没来由一痛,若有所思朝擂台上,亭亭玉立,光彩照人的静娴看去。

“真美,这一刻她真美!”

凌云不由得痴了,忽地忘却所有的烦闷。

“啊,不行,不能在耽搁了。伤势虽然不重,却极需服丹静养,否则,无法进行下一场比武。”

“凌云,他叫凌云,那最后一击?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故意的?不像,没有理由呀,唉……”

静娴风姿绰约站在擂台上,目光流转,顾盼生辉。与此同时,默默地运转灵力,暗中修复破损经脉。

“不能等了,立即回寝室静修!”

静娴不再犹豫,朱唇轻启,款款说道:“谢谢各位师兄、师姐的深情厚爱,小妹感激万分,难以自己,真是不知该说些,谢谢!谢谢!”

说话间,静娴被众人疯狂的热情所感动,真情流露,语音微颤,略带哽咽。完毕,深情款款朝四个方向,分别做了个万福。

而后,不再说话,袅袅地挪动玉莲,玉趾轻点,如白云出岫般,轻飘飘地落在台下。

“呃……”

落下台的一刹那,静娴抑不住体内翻滚的气血,刀削般的肩头轻轻一颤。但只是一瞬,她就稳住身形,脚底如云托般,顺着纷纷让开的人道,款款行去。

“啊,她受伤了,刚才双肩有一丝的颤动,是我伤了她?”

凌云目不转睛地盯着静娴,就在那一瞬,看出端倪,确定伤了她。

“唉,我竟然出手伤了她!也不知她伤得重不重?对下一场的比武会否有影响?”

凌云懊恼地想着,忽然间恨起自己,自怨自艾起来。

“刚才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跟得了失心疯,全然不知所作所为,仿佛置身于梦中,茫然无措!”

想着,想着,凌云失魂落魄,磕磕碰碰,独自朝外面走去。

“凌大哥,凌大哥,等等我,我们送你回去!”

俄而,叶轻风及容九变收回视线,反应过来时,凌云已经走出丈许远。

“不用了,我没有事,就是想一个人静静,你们别跟来,否则我不高兴了!”

凌云猛地一回头,面色严峻,斩钉截铁说道。

“呃……凌大哥这是怎么啦?是不是伤着脑袋了?说的话听起来怪怪的,令人一头雾水,二丈摸不着脑袋!”

闻言,叶轻风和容九变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不要跟来!”

凌云见他俩欲言又止,欲动还休,又厉声补了一句,而后,头也不回,施施然走了。

茫然若失,凌云脑海杂乱如麻,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凭着感觉,仿佛老马识途般,不自觉地回到寝室。

“刷”的一声,凌云随手拉上布幔,一个猛扑,跃上石床,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藤枕,摊软在床上。

“睡吧,睡吧,一觉醒来,什么都会忘记。什么水若兰,什么傅汉星,通通见鬼去吧!”

身心俱疲的凌云,缓缓闭上眼睛,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就想美孜孜地睡个觉。

事与愿违,凌云越是想睡,越是无法入睡,开始辗转反侧起来。

一只绵羊,两只绵羊,三只绵羊……一千零九只绵羊……三千零九只绵羊……

唉……凌云长叹一声,虽然使用传说中最有效的法子,仍是无法进入梦香,这让他很是无奈。

“唉,静娴,是我伤了静娴,她现在怎么样了?伤重不重呀,刚才要跟上去就好了!”

蓦地,静娴动人的身影闯入凌云心灵深处,思绪又变得纷繁复杂。

第二百三十九章 凌云的少年烦恼

静娴曼妙妍丽的姿容宛若绚烂的烟火,蓦地一亮,光华璀璨,色彩缤纷,令人迷离失神,而后渐渐消淡,宛若芸花一现般,美丽而短暂。

凌云默默想念,努力运转思绪,想要把这美好一刻,定格下来,永远烙印在心灵深处。

但是,事与愿违,凌云无论如何努力,静娴玄妙梦幻的身影宛若时间流逝,不可逆转,一点,一点黯淡,最后烟消云散,不着一丝痕迹,留下空荡荡、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孤寂。

“哗,哗……”;“呼,呼……”

耳畔响起海涛默默涌动的低吟声,以及朗爽海风轻轻拂过的呜咽声。一缕热流从凌云心田汩汩溢出,缓缓流动,度虽慢却不可遏止,如绵绵不绝的涟漪一波一波扩散而去,弥漫全身。

一种悸动心灵的感觉,如潮水般泛过每一寸肌体,滋润每一个细胞,温暖有力地抚摸全身。

凌云感觉身体渐渐热,开始轻飘飘,仿佛悬浮于空中,并不横躺在石床上,似幻如真。

脚下澎湃的海浪,有节奏地起伏,细细聆听,远处仿佛有一个熟悉的声音,缥缥缈缈,默默呼唤着,如磁石般吸引着凌云。

凌云心中一动,欣喜若狂,光着脚丫,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奔跑,追逐声音的来源,急切想要知晓声音的终点是什么地方?又有什么样的惊喜在等着他?

凌云了疯似的,拼命奔跑,无边的黑暗,荒蛮的寂静,笼罩整个世界。可是,凌云全身热,心中满是漏*点,浑然不觉。

这一刻,凌云脑海时只有一个念头,一直跑,不能停歇,一直跑,即使是世界的尽头,也要把它跑完。只有这样,才能泄体内盈满欲溢的能量,挥畅爽欲飞的感觉。

风驰电掣,一团团灰蒙蒙的迷雾从身边疾倒退,风呼呼作响,粗暴地挤压身体。

世界仿佛没有尽头,心灵仿佛没有彼岸,凌云不知疲倦地奔跑,只为了美好的梦想。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过了几个世纪,凌云一直处在半梦半醒间。想要停下,无能为力,不想停下,却又无法为续,身体仿佛不在自己的撑控中,任凭脑海肆虐的思绪引索。

渐渐地,体内如潮的热情开始消退,灼热的心灵开始冷却,凌云终于累了,缓缓停下脚步。

霎时,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兴奋、失落、追求的渴望、无奈的颓废,迷茫、期盼……各式各样的情感如滔滔巨浪的凌云湮没,犹如海面上中一叶孤舟,任由狂风暴雨吹打,在无尽的黑暗飘荡。

良久,风暴渐渐停息,四周景致蓦地一响,远处隐隐约约透出些许光亮,映上宽阔的海面上,显出粼粼波光,一闪一闪,宛若繁星密布的璀璨天河倒映而下,流光溢彩。

在朦胧光华的照耀下,无边的黑暗被一点、一点地逐散,显出淡淡的迷雾,在微弱的光线下氤氲缭绕,千变万化,气象万千。

凌云仍不甘心,放慢脚步,星眸坚定,默默凝视远方,不紧不慢走着。

遥远的天际,层层叠叠的云彩,波诡云谲,聚散离合,幻出一幅幅神奇的景象。

凌云不知疲惫,漫无边际地行走,仅仅心中存有一丝明悟。渐渐地,天地开始模糊,变幻的风云凝聚成形,隐约显出静娴模糊的身形……

凌云心中一片惘然,不知这是幻觉还是真实,不知不觉中,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一天一夜,凌云缓缓张开双眼,茫茫然,无神地仰视空荡荡的天花板。

唉,凌云长叹一声,缓缓起身下床,随手拉开布幔。

昨夜思绪残余的痕迹犹在,清晰可忆,令凌云烦恼不已。

“难道我喜欢上她了?”凌云于心中悄悄地问自己。

霎时,一石激起千层浪,汹涌的情感如滔滔巨浪瞬间把凌云湮没。

“她现在怎么样了?伤势是否得到控制?她会怪我吧吗?她会否误解我?会否认定我乃故意之举,心怀叵测?”

“不行,不行,我得马上找到她,向她解释,向她说明,那是无心之举,请她原谅我的过失,愿意竭尽我能弥补所造成的后果。”

“对,就这样,愈快愈好!”

一时间,凌云心急如焚,恨不能背插双翅,一下飞到静娴身边,言语恳切,诚心诚意求得她的谅解。

凌云面色紧张,脚底生风,健步如飞,一溜烟,朝女弟子宿舍区奔走而去。

广场上人潮涌动,熙熙攘攘,剧烈绚丽的斗法比比皆是,喧闹的喝彩声此起彼伏。可落入凌云眼中,索然无味,激不起丁点心涟。

七拐八弯,凌云像条滑溜的泥鳅,穿过热闹非凡的比武赛区,来到另一座山峰的入口处。

凌云一次也没来过这儿,不由放慢脚步,举目望了望陌生的环境,踌躇不前。

“唉,既来之,则安之,不要想那许多,车到山前必有路!”

俄而,凌云猛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不停为自己鼓气。而后,一狠心,头一低,急冲冲朝内闯去。

“给我站住!你是干什么的?好大胆子呀,居然敢埋头硬闯,知道里面是什么地方吗?”

蓦地,一声厉喝如晴天霹雳般在耳畔响起,凌云猛然一惊,立时停下步履。

“轰隆隆”

凌云感觉地面在颤栗,在呻吟,不禁转身看去。

只见身旁一座丈许高的石屋内,走出一位体形硕大的中年嬷嬷,宛若一座巨山般,气势汹汹朝凌云走来。

一袭宽大的灰色布袍,扁平的脸型,鼓鼓囊囊的肥肉几乎把五官挤没了地方,胸前一对肥硕的**,宛若两个西瓜大小的水袋,松软下垂,随着她沉重的步履,一抖,一抖,欢快地掀起汹涌的波浪。

“干什么的?”

胖嬷嬷满脸蛮横,撇着一对细小的眼珠,上上下下对凌云打量个遍。

“我是门中的弟子!”

“废话!我还知道你是男弟子呢!”

胖嬷嬷细眉一挑,满脸不悦,对凌云的答非所问,极其不屑、不满。

“是执法人员吗?”胖嬷嬷耐着性子,例行公事问道。

“不是”

“那你来这儿,想干什么!”立时,胖嬷嬷音量提高一倍,不假颜色。

“我来找人的!”

“经过允许没有?”

“什么允许?”凌云唯唯喏喏问道。

“我的允许!”胖嬷嬷本板着肥脸,厉声喝道。

闻言,凌云迭忙打起精神,朝胖嬷嬷看去,见她仅有筑基中期的修为,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于是,恭恭敬敬应道:“小道凌云有要事想见静娴,还请道长批准!”

“不行!”

“呃……”

“你们这些男修,满脑歪门子心思,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是我不知道的,不好好修炼,天天想做那狂蜂浪蝶,不思进取!”

胖嬷嬷厚厚的嘴唇巴扎巴扎,肥脸流露出深深厌恶之色,滔滔不绝地训斥起来。

“哼!这些天,我不知打多少像你一样的登徒子。走吧,走吧,不要让我亲自动手来赶你!”

胖嬷嬷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抬起左手,示意地摆了摆。

“道长,我与他们不同的,前天擂台比武,小道失手伤了静娴师妹,今天特来向她解释因由,并送上疗伤的丹药。”

凌云束手而立,脸上堆起虚委的笑容,诚恳地解释道。

“不行,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也没用,走,给我离开这里!”胖嬷嬷无动于衷,毫无表情地喝道。

“好吧,那我就站在这儿等她,我想她总会出现的!”

凌云见她态度坚决,知道多说无益,只是浪费唇舌。于是退而次之,转变策略。

“嘿嘿,那你就在这儿慢慢等吧!给我一边去,不要挡住道!”

按规定,凌云如此行事,并不违反,胖嬷嬷嘿嘿一笑,不再驱逐。

“好的,好的!”凌云悻悻然应道,慢吞吞踱到胖嬷嬷身边。

半晌,日上三竿,偶尔有年青漂亮的女弟子进进出出,只能略为解闷,根本不顶用。

渐渐地,凌云不耐烦了,走上几步,依上石门,腆着脸,不耻下问:“道长,请问静娴师妹住哪栋楼?”

“不…知…道!不要来烦我!”胖嬷嬷一字一顿说道,怒目瞪圆。

“呃……”

吃了个闭门羹,凌云心情糟糕,却不敢显露,灰溜溜地走开。

忽地,远处一位年青女弟子,穿着一身黄裳,袅袅走了过来,凌云心中一动,登时有了主意。

少顷,黄裳少女,行到跟前,模样清秀,及笄之龄,正如凌云心中所愿。

“咳咳”,凌云轻咳两声,挺起胸膛,迎了上前。

“你好,师妹,我叫凌云,想问你一件事”

“嗯”

闻言,黄裳少女放慢脚步,警剔地看着凌云,一语不。

“是这样的,我想问问静娴师妹住在哪栋楼?嗯,我就是那天与她同台比武的弟子,想向她解释一件事。”

凌云心平气和,一脸诚恳、期翼,柔声说道。

“哦,我记起来了,你确实就是他!”黄裳少女目光在凌云身上一转,恍然大悟。

“是,是,那天被静娴师妹轰出擂台后,不知怎地,失心疯似地轰出一击。于此,心中惴惴不安,很想向她陪个不是。”

凌云心中一喜,连连点头,细细解释道。

ps:章节名援引歌德的《少年维斯特的烦恼》。

第二百四十章 退潮

“哦”

闻言,黄裳少女杏眼微眯,目光在凌云俊脸上踅摸,看他是否在说谎。

很大胆,肆无忌惮,很仔细,巨细靡遗。俄而,黄裳少女恋恋不舍收回视线,在心里轻啐一口,感觉玉靥微微烧。

“静娴师姐就住在那栋,外墙由白玉石堆砌而成的楼宇,二楼中间的寝室。”

黄裳少女面颊泛起一丝羞赧,轻轻地别过脑袋,抬起玉臂,葱白纤细的玉指遥遥指着一栋白色楼宇。

“谢谢师妹,师妹人真好,模样那个俊俏呀,又肯助人为乐……”

凌云见事情办妥,心思顿时安定,瞧她清丽妍媚,不禁口吐花花,既是诚心诚意由衷赞美感谢,又带添油加醋的调侃。

“啊,我还有事,先走了。”

听着,听着,黄裳少女玉靥晕红渐渐扩大,偏头瞄了凌云一眼,急急忙忙打断凌云的胡言乱语,扭头就走。

“喂,师妹,你芳姓大名?我好谢谢你呀!”

凌云猛地记起这档子事儿,忽觉自己失礼之极,如果不问个明白,心中定会留存小小遗憾。于是,心中一急,脱口大声追问道。

闻言,黄裳少女一言不,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细碎的步履更加快了。

“干嘛跑这么快,我又不能把你怎地,好似会吃你似的。唉,下次遇上,连个招呼都打不上,真是失策。”

凌云轻叹一声,对自己的笨嘴拙舌,稍稍耿耿于怀。

“算了,下次遇上她,说话神情端庄得体些,别跟这次狂蜂浪蝶似的,一下就把人吓跑了。嗯,那样,她会告诉我姓名的。”

很快,凌云释怀,于心中暗暗总结经验。

定了定神,凌云努努嘴,想要开口,随即,长吁一口,像泄气的皮球般蔫了。

“镇定,镇定,没什么丢人的,大胆地喊,大胆地喊。”凌云用力眨了眨双眼,默默为自己鼓气。

“咳咳”

凌云心虚,环顾四周,只见廖若晨星的人影,胆色陡增,轻咳两声,清清嗓子,挺胸收腹,做了两个深呼吸。

“静娴,静娴师妹!”

凌云感觉怦怦的心跳稍稍慢慢下时,不再犹豫,双手拢在嘴边,作喇叭状,张口大声嚷嚷道。

喊毕,凌云心更虚,心跳如打鼓,“咚咚咚”响个不停,气血倏地直往脑袋涌去。

“怎么没有人应,难道没有听见?不可能,刚才我用上内力,虽比不上佛家的‘狮子吼’功法,却也能聚音成束,穿墙透壁。”

凌云忐忑不安地盯着白色楼宇,认真观察其间的动静。良久,失望地垂下脑袋,无精打采。

“或许是……或许女孩子脸皮薄,害臊,不敢应?或许她觉得我不够诚心诚意,想考验我,看看我能否坚持?”

凌云缓缓平复心情,逼迫自己冷静,于心中默默思索。

“管它呢,再喊吧,反正已经喊了,喊一次与喊两次有分别么!”

与其空想不如来点实际的,凌云顿时精神为之一震,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思想,决定喊出气势,喊出魄力,喊出地动山摇。

念及于此,凌云不再顾虑,学着叶轻风那股子大大咧咧劲儿,暂时摈弃所有杂念,甩开嗓门,大声吼起来。

“静娴,静娴,静娴……”

“喂,鬼叫什么!你,马上停下!”

蓦地,一声暴响,宛若半空一道炸雷,携浩荡天威直逼而来,令凌云一惊一乍,差点儿跳了起来。

扭头一瞥,只见胖嬷嬷面带寒霜,细眉倒竖,怒气腾腾地冲凌云大声喝道。

“呃……”凌云无语,愣生生地瞅着她狰狞的表情。

“怎么,想关禁闭是吧,再敢在这儿耍泼,鬼哭狼嚎什么的,本姥姥直接把你送到‘戒律堂’。”

胖嬷嬷一边说着,一边卷起袖管,露出比小腿还粗、满布细长淡黄茸毛的胳膊。瞅那个架式,只要凌云胆敢吐出半个不字,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呃……”

瞅着,目测着,凌云想了想自个细长的大腿,登时什么脾气也没有。迭忙收敛神情,低眉顺眼,老老实实,一副虚心聆听教诲的模样。

“想散野,也不瞧瞧是什么地方,吃了豹子胆啦,再喊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

见凌云恭顺模样,胖嬷嬷愈得意,仍不肯善始善终,两片肥厚嘴唇飞快地一开一合,喋喋不休啰唣。

“唉,忍吧,小不忍则乱大谋。”凌云一脸苦色,默想道:“难道真要在这儿苦等?”

“不行,我可没这耐性,得另想它法!”凌云暗中打定主意,开始转动脑筋。

“可以这样,把疗伤丹药送到她窗前,让她明白我一片殷殷之情便好。对,就这么干,或许她就这样被我的朴实感动了。”

灵光一现,凌云喜上眉梢,自觉前途一片光明,仿佛获得美人儿的垂青,那是指日可待的。

念及于此,凌云心里美孜孜的,幸福感充满胸臆,兴冲冲取出一瓶疗伤对药“九转还春丹”。

凌云悄悄把玉瓶握在手心,偏头朝胖嬷嬷看去,见那对绿豆小眼,仍旧若有若无地扫向自己,心下一凛,没有立即行事。

良久,见身边没了动静,凌云暗喜,默默运转水灵力,裹住手中玉瓶。轻轻一松手,玉瓶划出一道抛物线,神不知鬼不觉,准确落在二楼中间窗台上。

“静娴,如果你在屋里,你一定能感应得到,希望你收起它,祝你早日安康!。”

凌云默默地祝福着,呆呆地凝神前方,一动不动。

半晌,窗口前的布帘纹丝不动,凌云轻叹一声,神色寂寥,缓缓转过身,失魂落魄往回走去。

“唉,明天再来看看吧,或许那时她已经收下了。”

……

回途经过热闹的广场,凌云索然无味,提不起丁点劲头,心中满是患得患失,像个傀儡,没有思想,任由一幅幅没有色彩的画面在脑海一闪而过。

第二天,一大早,凌云一个激灵,猛然从石床上高高跃起,在心中念念叨叨:“一切都会不同的,会心想事成的。”

惴惴不安,凌云脚底如有铅,愈是接近女弟子宿舍区,心中那缕不祥的预感就愈强烈,愈是不想移动步履。

慢吞吞,凌云施施然行到昨天的位置,抑住怦然鹿跳的心,轻轻昂起头,定睛朝窗台看去。

一动不动,凌云仿佛被使了定身术,一脸失望,呆愣那儿。

唉,洁白的玉瓶在晨曦的照耀下,熠熠光,宛若清晨花瓣上晶莹剔透的露珠,一眼就能寻着它的身影。

“没有动过,没有动过,唉,看来她是不愿理会我,不肯原谅我了!”

凌云双目无神,自言自语,小声喃喃道。

一时间,失落的愁苦,失意的酸楚,失魂的迷惘,如烟似雾,瞬间把凌云笼罩得严严实实,思绪万千,挣扎踌躇,不能自已。

“她为何不动玉瓶,为什么?难道她恨我?难道我表现得不够真诚?”

“唉,为何见她一面是如此的难,多想当面向她解释那天的一切,含蓄向她表明我的情意呀。”

“她为何不接受我的好意?她凭什么就要接受我的好意,凭什么?”

“算了,算了,罢了,罢了,我这是一厢情愿,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罢了,还是早早收起那泛滥的情感,不作多想,好好修炼吧。”

不知过了多久,凌云缓缓回过神,魂销骨立,黯然神伤。最后,凌云没有选择坚持,而是选择了退却。心中朦胧的情感就像沙滩浅浅的脚印,一个浪头打来,立刻被冲刷得一干二净。

“唉……”

凌云长叹一声,从储物戒里又取出一瓶“九转还春丹”,用同样的方式,把它悄悄地送上窗台,与前一瓶并肩而立。

做完这些,凌云仿佛对心中这份突如其来的情感有了交待,心情渐渐平复,神智渐渐清明,心儿像落地的大石,安安稳稳,不跳也不蹦,老老实实呆在原位,平复如常。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少年维斯特的烦恼’,长大了就有了,并不是真正的爱情。”

凌云仿佛害怕自己再次坠入无尽的单相思,思绪飞快地运转,为自己找个理由,说服自己。

“嗯,应该就是这回事,不要去强求它,或许这只是人生的一个中转,幼稚的萌动,仅仅让我体会一次神秘奥妙的情感。”

“或许,我就像金庸小说里的张无忌,懵懵懂懂之际,莫名其妙喜欢上朱九真,爱得死去活来,可事实证明,那并不是最好的结果。”

“对,这只是人生必经之路,并不是天定情缘,或许更精彩的在后头,忘了她吧,一切只是梦幻。”

虽然,凌云心里清楚,静娴与心思不存、阴险狡诈的朱九真完全沾不着边。可是,为了让自己尽快忘掉这段不期而遇的情感,凌云潜意识地狠下心,让俩人合二为一,淡化静娴在心中神圣的光环,让她逐步退出意识。

想着,想着,凌云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居然奏效了,心情渐渐走出低潮,整个人重新开朗起来。

“嗯,找叶轻风、容九变他俩去,俩个活宝,几天不见,真挺想他们的。”

“这个时候,俩人定然在广场,或是观看比武,或是偷偷摸摸盯着某个美女,正悄悄地评头论足,嘿嘿,找他俩去。”

第二百四十一章 狭路相逢

十天后的清晨,宿舍走廊远远传来叶轻风无所顾忌的嚷嚷声,凌云洒然一笑,长身而起,拉开布幔,踱到石屋中。[]

屋内空荡荡的,朱来福早已不见人影。今天是比武大会的最后一天,万众瞩目的决赛终于徐徐拉开序幕。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正如大家所期盼,最后的主角就是静娴和蔺文龙。

昭然若揭,所有一切如此切合人心,怎不令众弟子欣喜若狂。从昨天到现在,整个山门像烧开的油锅,热闹沸腾起来,上上下下一片欢庆。

凌云静静伫立屋内,默默倾听,立即感觉一片喜气洋洋。

“凌大哥”

叶轻风与容九变径直闯入,见凌云傻傻愣在那儿,立时高声嚷道:“凌大哥,快走,广场那儿可热闹了,迟些,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走吧,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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