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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督军做老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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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许会大哭一场,然后躺在床上等死,我也许会拼了命地找女人,发泄我所剩无几的精力,我也许会发了疯般去赌博,争取在死前花光每一分财产,我想过很多很多种可能,却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这么早!”

    “我还只有二十四岁,我还很年轻,我真的不想死!”

    “这个世界有太多值得留恋的东西,我真的不想离开!”

    “我还没有娶亲,还没有生子,甚至没来得及替我大养老送终……”

    二少的话说得新军官兵和商团团丁也是神情凄然,不少商号伙计更是低声缀泣起来,正如二少所说的那样,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尝尝女人是个啥滋味,现在却要匆匆离开这个世界了,能不遗憾?能不伤心?

    深深地吸了口气,二少接着说道:“如果可以选择,我当然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去死,可是,我们已经没有选择!该死的俄国佬已经把刺刀架到了我们脖子上,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左右都是个死,还有什么好说的,驴日的,拼了!”



………【第78章 骑兵决胜】………

    二少话刚说完,原本鸦雀无声的队列顿时就炸开了锅。

    “说的好,反正这回都死球了,就跟驴日的俄国佬拼了!”

    “死就死吧,老子这些天已经干掉六个俄国佬了,早够本了!”

    “他娘的,这辈子是没机会回去见翠花娘俩了,但愿她能嫁个好人家。”

    “驴日的,死就死了,就是可惜了老子拿命挣下的这二十两饷银,可没人给捎回山西老家了,我苦命的娃……”

    一时间,官兵、团丁和伙计们说什么的都有,这群汉子大多都是苦出身,平时在家都是吃不饱穿不暖的,否则也不会大老远跑到漠北在谋生,更不会披上新军这身皮,现在又让哥萨克逼入了绝境,一个个就都凶性暴发了。

    二少缓缓举手,骚动的人群便又安静了下来。

    犀利如鹰的目光从众人脸上逐一掠过,二少又厉声喝道:“活,要活出个人样,死,也要死出个人样,别忘了你们是男人,要对得起胯下那根卵!所有人都听好了,上刺刀,准备跟驴日的俄国佬——玩儿命!”

    “上刺刀!跟驴日的俄国佬玩儿命!”

    “上刺刀!跟驴日的俄国佬玩儿命!”

    “上刺刀!跟驴日的俄国佬玩儿命!”

    三百多新军、团丁和伙计们山呼响应,巨大的声浪直插云霄。

    “杀!”二少高高扬起手中的马刀,锋利的刀尖直刺长空,三百多新军、团丁以及伙计便再次跟着山呼海啸般呐喊起来。

    “杀!”

    “杀!”

    “杀!”

    城外,哥萨克阵中的格里高力霍然抬头,目光死死地盯着火势逐渐减弱的缺口,沉声询问身边的卡帕洛夫道:“什么声音?”

    “好像是城内的中国守军!”卡帕洛夫凛然道,“他们在誓师?”

    “誓师!?”格里高力脸色微变,狞声说道,“这些中国人,还真是顽强啊!”

    说此一顿,格里高力忽又恢复了原有的冷静,从容而又冷淡地说道:“不过,再顽强的绵羊也只是绵羊而已,怎么也无法抵敌狼群的尖牙和利爪,在英勇无畏的哥萨克面前,失去了城池保护的中国人,就是一群绵羊而已。”

    城内,二少缓缓转身,冰冷而又决然的目光逐渐定格在缺口处。

    缺口,因为柴禾耗尽,原本腾起足有数米高的大火已经变得微弱,除了残留的大片炭火仍然散发出灼人的热力外,仅凭火势已经不足以阻止哥萨克骑兵的冲阵了,最后的决死时刻终于就要到来了。

    这一刻,二少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平静!

    二少这才发现,面对死亡,他竟然也可以如此淡定,也可以如此的波澜不惊!

    唯一遗憾的是,很快就要永堕黑暗,再也无法见到雨薇那方美丽至令人窒息的娇靥了,他们的爱情之花甚至还没来得及绽放,就要匆匆调零了,不过这样也好,听雨薇说,她父亲原本就反对两人来往,就此结束也未必不是一件幸事。

    还有月婵,这个刁蛮丫头,如果不是认识雨薇在前,二少还真可能爱上她,从骨子里,林月婵就不是个任性的泼辣子,她其实是个很可爱,又很会撒娇,而且很懂得掌握分寸的聪明女子,这样的可人儿,试问哪个男人不喜欢?

    其实,自从两人结伴行走漠北,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二少不知不觉间早已经喜欢上了林月婵,只是他自己也不确定这种喜欢有几分男女之情在里面罢了。

    “二哥!”林月婵娇俏的脸容,火辣的身材正从二少脑子里款款掠过,一把轻柔的呼唤忽然从身后传来,二少闻声回头,只见林月婵已经俏生生地站在了他的身后,列队而立的三百新军、团丁和伙计们则以无比“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望着他。

    ***,别人一个个都得光棍上路,凭啥这小白脸有美人作陪?老天不公哇!

    说打仗,论指挥若定,大伙都佩服二少,也服他,可是这会,一个个全在骂娘。

    林月婵今天的妆扮尤其火爆,火红的貂皮劲装,火红的狐皮大氅,火红的绸缎马裤,火红的鹿皮马鞭,从头到脚一片红,配上高挑的身材,修长笔直的双腿,圆滚滚的翘臀,整个就像是一团正在熊熊燃烧的烈焰,散发出惊人的热力!

    “妹子,你怎么来了?”这一刻,二少也有着强烈的惊艳感觉。

    上次在泾阳县城,二少虽也被林月婵的青春健美给惊艳了一下,可效果却没有今天这样强烈,从这点看,林月婵似乎也是个耐看的女子,不像有些女子,乍一看无比惊艳,可看得多了,感觉也就那样,林月婵却好像不是这样。

    林月婵笑而不语,只是上前跟二少站到了一起。

    二少忽然叹了口气,有些遗憾地道:“妹子,那天你真应该跟着赫连大哥走的。”

    当初赫连成离城前去乌兰班巴图求援时,二少就曾劝说林月婵跟着一块离开,可林月婵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明知道哥萨克随时都可能破城,也知道自己随时都可能会送命,却还是执意要留下来。

    “我不。”林月婵轻轻地道,“我就要跟你在一起。”

    这傻丫头,似乎一点都没有将死的觉悟,真以为死亡是好玩的么?

    悄悄地,林月婵的小手忽然间伸了过来,却紧紧地抓住了二少的大手,二少清楚地感觉到,林月婵的小手正在微微地颤抖,显然,小妮子的内心并不似表面上那么平静,她其实也同样害怕死亡,只是,跟二少在一起,让她克服了对死亡的恐惧而已。

    二少心头忽然泛起浓浓的怜惜,用力握紧了林月婵的小手,低声说道:“别怕,有二哥呢,只要有二哥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天王老子都不行!”

    “嗯,我不怕。”林月婵低低地道,“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

    似乎是二少的话给了林月婵勇气,又或者林月婵给了自己某种心理暗示,原本轻轻颤抖的小手果然就不再颤抖了。

    ####################

    乌里雅苏台城外,哥萨克阵中。

    卡帕洛夫悠然回头,向格里高力道:“将军阁下,大火已经熄灭了!”

    “再等等!”格里高力摆了摆手,淡然道,“等炭火也熄灭了再进攻不迟,这么多天都过来了,也不差这十几二十分钟。”

    时间在等待中悄然流逝,二十分钟堪堪过去。

    卡帕洛夫再次来到了格里高力面前,提醒道:“将军,时间差不多了。”

    格里高力点点头,正欲下令进攻时,身后忽然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急回头看时,只见一骑侦察兵已经风驰电擎般从东边雪原上冲了过来,不及接近,马背上的侦察兵就以无比凄厉的声音高喊道:“蒙古骑兵,发现大队蒙古骑兵!”

    “嗯,蒙古骑兵?”卡帕洛夫跟着回头,眉头已经深深蹙紧。

    格里高力却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原本从容的俊脸霎时变得无比严峻起来。

    “将军,蒙古骑兵!”侦察兵风卷残云般冲到了格里高力马前,旋即翻身下马,匆匆敬了记军礼,又气喘吁吁地报告道,“好多蒙古骑兵,漫山遍野的全部都是,一眼都看不到尽头,少说也有上万骑!”

    话音未落,东方一望无垠的茫茫雪原上突然间跳出了一道淡淡的黑线,这条黑线极淡也极短,只有短短的一截,可仔细观察才会发现,这道黑线居然是在缓慢移动的,前后不过两个呼吸的功夫,那道黑线似乎就变浓了些,也变长了些。

    列队城外的大队哥萨克骑兵顿时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将军,现在怎么办?”卡帕洛夫道,“是集中所有兵力列队迎击蒙古骑兵,还是继续攻城,抢在蒙古骑兵赶到之前攻破城池,然后据城而战?”

    卡帕洛夫话音未落,乌里雅苏台城头忽然间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很明显,城内的中国守军也已经发现了援军的到来,此时此刻,中国守军士气大振,哥萨克要想在短时间内突破狭窄的缺口完全占领城池,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

    “命令!”格里高力咬了咬牙,沉声喝道,“列队,准备迎击蒙古人!”

    格里高力根本就不打算让哥萨克们下马依靠步枪来阻击蒙古骑兵的冲锋,事实上,在没有战壕又没有火炮协同的前提下,仅仅依靠步枪火力是不可能挡住上万骑兵的冲锋的,至于那两挺马克沁重机枪,为了掩护工兵爆破城墙,早已经打完了所有的子弹!

    最为重要的是,哥萨克也是以骁勇善战而著称的骑兵,他们虽然未曾像十三世纪的蒙古铁骑那样横扫整个欧亚大陆,却也踏平了整个西伯利亚乃至整个远东,骄傲的哥萨克们早就期盼着与成吉思汗的子孙来一场真正意义上的骑兵决胜了!



………【第79章 双头鹰大旗】………

    茫茫雪原上,八千余骑蒙古铁骑正如汹涌的海潮,向前滚滚漫进。

    “哈!”苏日勒的一双大长腿狠狠地夹了夹胯下战马的马腹,战马吃痛,顿时昂首悲嘶一声加快了马速,霎那之间,苏日勒就追上了前方纵马飞奔的巴特,迎风大吼道,“巴特,这次还是老规矩?”

    蒙古人崇尚武力,好斗成性,不管大事小事都喜欢比试。

    打猎要比谁猎到的猎物更多更大个,摔跤要比谁的力量更大技巧更好,弓箭要比谁射得更远、射得更准,甚至连娶亲都崇尚武力,在扎萨克图汗部和三音诺颜部,年轻男女的“第一次”必定是由小伙子骑着快马把姑娘抢进大漠深处,进行“野合”的。

    苏日勒和巴特是各自所在旗的头人,又都是以骁勇善战而著称的勇士,三年前在库伦的那达慕大会上,两人包揽了摔跤、弓箭和赛马三个项目的冠亚军,其中巴特在弓箭、赛马两项上先后夺魁,苏日勒则是摔跤第一!

    从那以后,两人成了好安答,不过互相之间并不服气。

    每次见面,两人都必然要有一番比试,比谁的女人更多更漂亮,比谁的坐骑更神骏更能跑,比谁的羊群更多更肥,比谁的铠甲更坚固,比谁的弯刀更锋利,甚至连马奶酒的酒量也要分个大小,这次上了战场,自然更要分个高下了!

    “老规矩,看谁割下的耳朵更多!”巴特毫不犹豫地应战。

    几百年前,蒙古铁骑两次西征欧洲,由于杀人太多,将士们搜集的首级多得都无法携带了,于是就有了割下耳朵作为凭证邀功领赏的事情,于是,蒙古人的两次西征又被称之为“百万耳朵之战”,对于这段历史,蒙古人都是耳熟能详,津津乐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苏日勒奋力打马,领先巴特半个马身。

    巴特不甘落后,紧紧追随,巴特身后,八千余骑蒙古骑兵已经完全展开了阵形,一旗一横队,十旗一长队,大大小小几十个旗排列成了前后十长队,每队约八百余骑,形成了一个正宽超过两千米的庞大骑阵,向着西北方向滚滚碾压了过来。

    极目望去,天地之间只有攒动的马头,只有飘荡的马鬃!

    成千上万只铁蹄攒动之间,无尽的碎雪和着烂泥喷溅四射。

    脚下的大地正如潮水般地倒退,连绵不绝的马蹄声,犹如响彻天际的滚滚惊雷,又如敲响了成千上万面战鼓,那激昂的鼓点,那脉动的强劲节奏,仿佛直接敲打在了心脏上,轻易地激荡起了每一个蒙古骑兵胸腔里的热血。

    西北方,十数里外,哥萨克们也针锋相对地卷了上来。

    相隔还有千米远时,最前排的哥萨克骑兵纷纷开枪,整个骑阵的前沿顿时绽起一团团淡淡的硝烟,千米开外的蒙古骑兵立刻有了伤亡,不过伤亡很小,就像是浩瀚的水面上扑腾起的一朵小小的浪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不过,随着距离的迅速接近,蒙古骑兵的伤亡开始急剧增加!

    进入到大约两百米的距离时,蒙古骑兵已经伤亡了七八百骑。

    不过这时候,蒙古骑兵的角弓终于开始了反击,八千余骑蒙古骑兵同时在马背上挽弓放箭,八千余枝箭矢纷纷扬扬地掠空而起,在近百米的高空汇聚成了一片绵密的箭雨,旋即向着两百米外的哥萨克兜头攒落下来。

    双方骑兵的极速对冲,加大了弓箭的杀伤力!

    瞬息之间,就有四五百骑哥萨克骑兵倒栽马下,几乎每个坠马的哥萨克身上都插了好几枝羽箭,还有更多的战马中箭受伤,纷纷马失前蹄摔倒在地,不少哥萨克顿时人仰马翻,原本严整的骑兵阵形霎时出现了小小的混乱。

    三波箭雨、六轮排枪过后,双方骑兵同时擎出马刀,狠狠地撞到了一起。

    霎那之间,骑阵最前沿就是一片人仰马翻,马刀的交击声,战马的撞击声,利刃入肉滋啦声,骨髓碎裂的喀嚓声,还有双方骑兵的怒骂声、喝斥声以及临死前的哀嚎声就共同奏成了一曲华丽的死亡乐章,生命,正如野草般被死神收割!

    ###############################

    距离战场数里外,乌里雅苏台城头。

    残存的新军、团丁还有商号伙计全都登上了城头,正翘首遥望这边惨烈的战场。

    所有的哥萨克都已经全部投入了战场,甚至都没有留下哪怕一小队骑兵监视乌里雅苏台,不过,城里的残兵也没有出城逆袭的念头,就这三百多号又累又乏的残兵,在超过万骑的骑兵对决面前,根本就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你们说,蒙古骑兵能赢吗?”有个团丁小声问道。

    “不好说,蒙古骑兵虽然人多,可哥萨克有快枪。”有伙计答道。

    “放屁,骑兵对砍靠的是马刀,快枪有个屁用?”立刻有新军大声训斥。

    二少没有理会新兵、团丁和伙计们的议论,他的目光已经定格在了战场上那两杆正迎风猎猎招展的大旗上,一杆是金龙旗,另一杆则是双头鹰大旗,骑兵混战,只要兵力不是相差太悬殊,主要就看谁首先砍倒对方的大旗!

    ##################################

    苏日勒和巴特就像是死神的双头,深深地楔入了敌阵。

    人的体型大小有别,战马的块头和力量也有着明显的差别!

    基本上,哥萨克的东欧矮脚马和蒙古骑兵的蒙古矮脚马在体型和力量上相差无几,不过矮脚马里面也不乏体型高大、力量超群的王者,譬如苏日勒胯下黑马,譬如巴特胯下的大白马,就都是万里挑一的野马之王,不仅体型更高,而且力量更大。

    一般的蒙古矮脚马或者东欧矮脚马,体高在130公分左右,体重约300公斤左右,可苏日勒的黑马和巴特的白马体高却达到了惊人的180公分,体重更是超过了1000公斤,这样两匹“高头大马”撞进矮脚马的马群中,简直就是坦克碾压!

    一时之间,迎上苏日勒和巴特的哥萨克就纷纷如波分浪裂,不断倒栽马下。

    苏日勒和巴特手中的两柄特制的加长马刀更是上下翻飞,舞动得就跟银练似的,只片刻功夫,就已经各自砍翻了十几个哥萨克!

    一个哥萨克从马背上飞身跃起,试图将苏日勒扑落马下,苏日勒眼疾手快,只反手一刀就给那个哥萨克来了个大破膛,那哥萨克扑了个空,惨叫着从另一侧摔了下去,人未落地,白花花的肠子就已经从绽裂的腹腔里溢了出来。

    “十六个!”苏日勒策马追上巴特的马步,大吼道。

    巴特纵马一个前冲,将一骑哥萨克撞翻在地,胯下白马的铁蹄顺势踏下,一下就踏碎了那哥萨克的头颅,然后头也不回地回应苏日勒道:“二十九个!”

    苏日勒皱了皱眉,一抬头忽然发现了左前方的双头鹰大旗。

    霎那之间,苏日勒心里就有了主意,当下微微拨转马头,径直杀奔哥萨克后阵的那杆双头鹰大旗而去,巴特杀出老远才发现情形不对,急回头看时,只见苏日勒早已经领着十几名族中勇士杀进密密麻麻的哥萨克之中了。

    几乎是同时,巴特也发现了苏日勒正前方那杆双头鹰大旗。

    该死的,苏日勒这个家伙,他是冲着对方的帅旗去的,要是帅旗让苏日勒砍倒了,那巴特就是砍杀了再多的哥萨克,也将毫无悬念地输掉这场男人之间的赛事,当下巴特再没有片刻的犹豫,也跟着勒转马头,拼命全力杀奔双头鹰大旗而来。

    双头鹰大旗下,格里高力手持马刀,雄赳赳地跨骑在战马的马背上。

    格里高力的战马同样是一匹体高超过180公分的高头大马,而且看起来比苏日勒的红马和巴特的白马还要漂亮,还要神骏,事实上,这是一匹来自英国的盎格鲁纯血马,对于四周的东欧矮脚马来说,这匹纯血马几乎就是帝王般的存在。

    格里高力的神情显得有些凝重,因为战场的局势正朝着不利于哥萨克的方向演变,杀人魔王铁木真的子孙似乎比想象中还要骁勇善战,他们虽然不如哥萨克身材高大,可是四肢粗壮有力,在力量上相比哥萨克竟毫不逊色!

    哥萨克已经在乌里雅苏台苦战了六七天,体力、精力消耗严重,而蒙古人却显得体力充沛,精力旺盛,更糟糕的是,蒙古人在数量上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他们的人数几乎是哥萨克的两倍,放眼望去,视野内几乎都是黑压压的蒙古人潮!

    格里高力心念电转之际,左前方不远处忽然一片人仰马翻,急扭头看时,只见一骑蒙古骑兵正跨骑着一头格外高大的骏马横冲直撞而来,沿途所过处,骑着矮脚马的哥萨克骑兵不是被挤得东倒西歪,就是被撞翻在地惨死于铁蹄之下,竟无人能阻其片刻!



………【第80章 结为安答】………

    格里高力正暗暗心惊时,左前方的哥萨克又是一阵骚乱。

    急回头看时,只见另一骑蒙古勇士已经骑着一匹同样神骏的大白马从右前方朝着他的方位横冲直撞了过来,这两名蒙古勇士似乎正在进行着某项比赛,而他,似乎成了两人争抢的赌注,就像那达慕大会上双方争抢的羔羊。

    霎那间,格里高力脸上便涌起了一抹潮红,该死的蒙古人,竟然敢视他为羔羊?

    下一刻,格里高力毫不犹豫地抽出了马刀,驱动胯下的英国纯血马迎向了左前方那个身材长大健壮的蒙古勇士,几乎是在格里高力驱马前行的同时,数十骑亲卫也闻风而动,手持双头鹰大旗的亲卫队长也策马跟了上去。

    “哈哈哈,来得好!”正在乱军中横冲直撞的苏日勒看到格里高力驱动战马径直向他冲杀过来,不仅不惧,反而兴奋地大吼大叫起来,作为杀人魔王铁木真的直系后裔,黄金家族的嫡系血脉,苏日勒的血液中始终流淌着嗜血的因子。

    电光石火之间,苏日勒和格里高力已经两马相交!

    两人的坐骑体型差不太多,苏日勒和格里高力都放弃了直接撞击的念头,不约而同地采用了从右侧错身砍杀的传统骑兵对决模式,两人的马刀在空中狠狠交击,旋即交错而过,只一个回合,格里高力便发现对方的膂力明显在自己之上。

    几乎是本能地,格里高力腾出左手拔枪在手,旋即从马背上扭过身来,黑洞洞的枪口猛然扬起对准了正在挥刀砍杀格里高力身后亲卫的苏日勒,然而,不等格里高力开枪,一枝羽箭已经掠空而至,正中格里高力咽喉。

    格里高力挺直的身板顿时为之一僵,握于左手的枪口微微上扬,却仍然凭借着顽强的意志扣下了扳机,只听平的一声枪响,一发灼热的子弹已经贴着苏日勒的脑门掠过,子弹霎时带飞了苏日勒的毡帽,还在他的头顶上留下了一道焦痕。

    苏日勒骤然吃了一惊,疾演蹬里藏身再回头看时,正好看到格里高力从马背上一头栽落在地,在格里高力的咽喉上,分明插着一枝羽箭。

    苏日勒再抬头看时,只见几十步外,巴特才刚刚收起角弓,就在巴特挽弓放箭的同时,一骑哥萨克飞驰而过,挥舞的马刀霎时从巴特右肩上削下了一片血肉,巴特顿时像野兽般惨叫起来,左手持弓反手一撩,坚硬的弓把正中哥萨克面门。

    “巴特,我欠你一条命!”苏日勒重新挺直身板,大吼道,“不过这也只能算一个!”

    “笨蛋,谁在乎狗屁输赢了,快砍倒那面大旗!”巴特右肩受伤,只能左手持弓左支右挡,情形已经岌岌可危,一边大声提醒苏日勒,“快砍大旗!双头鹰大旗!”

    “双头鹰大旗!?”苏日勒霍然回头,一杆大旗顿时映入眼帘,迎风招展的旗面上,绣着一柄张扬的马刀,还有一只振翅翱翔的双头鹰!霎那之间,苏日勒便如同受伤的熊王般咆哮起来,一边催马突进,一边厉声怒吼,“我来了,我来了……”

    #################################################

    蒙古骑兵后阵,定边左副将军马亮正在神情惴惴地押阵。

    如果不是情势所逼,他甚至都不敢亲临战阵,要让率领蒙古铁骑冲锋陷阵那更是绝无可能,这会能缩在后面押阵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倒是马亮身边的百余名戈什哈亲卫,一个个全都跃跃欲试,极想加入战场一试身手。

    跟两股战战的马亮相比,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柳师爷反倒显得无比从容。

    倏忽之间,一名戈什哈手指前方无比兴奋地大叫起来:“大人,双头鹰大旗,俄国人的双头鹰大旗倒了!”

    “什么双头鹰?”马亮闻言茫然。

    柳师爷却是霍然抬头,果然看到哥萨克后阵的那杆双头鹰大旗已经不见了。

    霎那之间,茫茫雪原上便爆起了蒙古骑兵们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双头鹰倒了,俄国人败了,我们赢了……”

    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中,原本就已经占据上风的蒙古骑兵顿时越战越勇,反观哥萨克骑兵,则越发的士气低落,再加上格里高力战死,帅旗已倒,各团、各营的主官各自抵挡了片刻,便纷纷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一时间,哥萨克兵败如山倒!

    看到哥萨克兵败如山倒,黑压压的蒙古骑兵则像潮水般向前滚滚碾压,柳师爷清瘦的老脸也不禁变得潮红起来,连声向马亮说道:“大人,俄国人败了,俄国人败了!”

    “俄国人败了!俄国人败了吗?”马亮手搭凉篷定睛望去,一时间疑在梦中。

    骄横不可一世的俄军就这么败了?八千多蒙古骑兵居然就打败了五千多哥萨克骑兵?这可是五千多以洋枪洋炮武装起来的哥萨克骑兵啊!倏忽之间,马亮有了强烈的想哭的冲动,赢了,终于赢了,大清国终于也打一回胜仗!

    多少年了?大清国已经多少年没有打败过洋人了?

    可是今天,就在乌里雅苏台,就他马亮,却打败了俄国一个哥萨克骑兵旅!

    下一刻,马亮陡然仰天大笑起来,直笑到上气不接下气,巴布图和柳师爷都上前向他恭贺时,马亮才猛然惊醒,此事应该尽快上奏朝廷,当下吩咐巴布图道:“快,让信局立即以八百里加急将漠北大捷的战报呈送库伦,再请三多戈大人电告北京!”

    就在几天前,赶来汇合的土谢图汗部中右旗总管报告,库伦刚刚已经架通了跟北京之间的电报线路,从此以后,漠北的消息只需传送库伦,就能瞬息之间奏报京师了,从乌里雅苏台到库伦虽仍有千里之遥,却也可以在两天之内传到。

    “遮!”巴布图轰然应诺,旋即策马转身飞奔离去。

    直到巴布图的身影在茫茫雪原上消失不见,马亮才终于从激动的情绪中恢复了过来,旋即回头向柳师爷说道:“走,进城,看看那个陕西愣娃去。”

    ########################

    乌里雅苏台,东北角缺口。

    由于四门全被堵死,被哥萨克炸开的缺口反倒成了进城的唯一通道。

    三百多死里逃生的新军、团丁和商号伙计已经全部集结了起来,在缺口两侧摆开了凌乱的欢迎队列,杀气腾腾的蒙古骑兵正在一队队的鱼贯进城,新军、团丁和伙计们毫不吝啬地将欢呼声献给了进城的蒙古骑兵,恩人,这都是救命恩人哪。

    当然,进城的蒙古骑兵只是少数,绝大多数蒙古骑兵追杀哥萨克溃兵去了,马亮此人虽然没什么魄力,痛打落水狗的道理多少还是知道的,反正已经跟俄国开战了,为什么不趁机扩大战果?既便最终还是得议和,也得把实地抢足了再说。

    “简大人!哪位是简惟勇简大人?”一名蒙古勇士骑着罕见的高头大马进了缺口。

    这名蒙古勇士不是别人,赫然就是苏日勒,对于追杀哥萨克的溃兵,苏日勒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所以急着进城来见那个仅凭不足百人的快枪队就连屠了博勒图斯和克孜勒两个移民点又杀了三千多俄人的那个绥远新军混成协的“简统领”来了。

    二少闻言顿时一愣,这蒙古人找的应该是他,不过明显不认识啊。

    苏日勒的大嗓门这么一咋呼,队列中的新军官兵和武装团丁便纷纷转过头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二少身上,简惟勇简大人从来就没来过乌里雅苏台,这里只有二少曾经冒充过简大人,这个也是大家伙都知道的。

    “你就是简惟勇简大人?”苏日勒翻身下马,大步走到了二少跟前。

    “在下西门牧马。”二少摇头苦笑道,“不过,曾经借用过简大人的名号。”

    苏日勒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二少两眼,兴奋地道:“这么说,带人屠掉博勒图斯和克孜勒,杀掉三千多俄国移民的就是你了?”

    “可以算是吧。”二少点了点头,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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