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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督军做老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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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五六百骑马贼拥挤在相对狭窄的缓坡上而毫无退缩之意,简惟勇的嘴角不由绽起了一抹冷冽的杀机,这些马贼还真是一群乌合之众,如此凶险的死地都敢蜂拥而入,还真是不知死活啊!不过也难怪,这毕竟只是一群马贼,而不是一支军队!
“平平平……”激烈的枪声忽然从身后传来,旋即又是两声惨叫。
简惟勇闻声回头,只见不少马贼已经弃了马,从东北方向的断崖下面摸了上来,借着火光只见黑压压一大片,少说也有上千人之众,不过,绝大多数马贼都操着钢刀,只有前面百余马贼操着快枪,就是这百余马贼,终于给新军造成了杀伤。
“卧倒,全体卧倒,自由射击!开火!”简惟勇遂即下达了自由射击的命令,又将一个排的士兵从正面调到了后面,协同风狂抵御侧背马贼的攻击,正面缓坡上的马贼已经不可能再起速了,留下一个排的兵力就足以应付了。
反倒是弃马爬上土台的马贼人数太多,又有不少快枪,威胁极大!
不过,在新军官兵卧倒射击之后,马贼快枪队的威胁立时锐减,在新军的反击下,一片片地倒了下来,这些马贼虽然也操着快枪,却终究不可能跟训练有素的新军士兵相比,无论是枪法,还是技战术动作的熟练程度,都不在一个档次上。
爬上土台的马贼在被射杀了百余人后终于胆怯了,也跟着趴到了地上。
战局一时间陷入了胶着,正面缓坡上的马贼已经挤在一起,一时进退两难。
已经爬上土台的马贼虽有上千人之众,可土台上一马平川,无遮无掩的,单凭两条腿根本就冲不过新军近百杆快枪交织成的死亡弹幕,只能学着新军的样趴倒在地,任由头前的百余马贼以快枪跟新军乒乒乓乓地对射。
混战中,有个射材矮小的马贼竟奇迹般地穿透死亡弹幕,冲到了新军阵地近前,一猫腰就钻进了堆积如山的几百口银箱中间,旋即就摸出匕首撬开了其中一口箱子,盖板开处,预期中白花花的银子却并没有出现,有的只是黑乎乎的石头。
“驴日的,这是石头!?”矮小马贼怪叫一声,又迅速撬开了几口木箱,令人绝望的是,所有撬开的木箱里,装的全都是石头,根本连一锭银子都没有。
“上当了,他娘的我们上当了!”矮小马贼的额头上顿时淌下了豆大的冷汗,旋即敏捷如猿猴蹭蹭蹭地登上了“银箱”堆成的小山顶上,向着不远处正趴在地上射击的大队马贼高喊道,“大当家的,我们上当了,全是石头,没有银子!”
可惜,此时土台上枪声大作,根本就没人能听到他的声音。
矮小马贼大急,正欲跳下“银山”回去报信时,数发子弹同时射到,霎那间把他原本就不甚宽阔的胸膛打成了血筛子,矮小马贼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朝后倒下,临死之前,尤自低低地喊着:“全是石头,全是石头……”
就在此时,西南方向的夜空下突然间亮起了数百枝松明火把!
拥挤在缓坡上的马贼骇然回头,只见亮如白昼的火光下,此前明明已经“逃跑”的两百多名赶驼的役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兜转了回来,他们不仅兜转了回来,而且还排列成了整齐的队列,一个个手里全都端着上好了刺刀的快枪!
驴日的,这哪里赶驼的,这分明就是乔妆打扮的新军哪!
………【第36章 大获全胜】………
霎时之间,战场的局势便已经急转直下!
正面的马贼最先崩溃,除了极少数悍贼,其余的马贼纷纷掉转马头就想跑,结果又是前后拥挤碰撞,整个马队就越发的混乱起来,突然杀出的新军很快就碾压了上来,挤在缓坡上的五六百骑马贼立刻就成了风箱里的老鼠,进退不得!
原本胶着的战局立刻就演变成了一边倒的大屠杀!
除了不到百骑纵马跳下缓坡两侧的高坎逃走外,其余的马贼全部被射杀当场。
这些马贼大多都是亡命之徒,几乎个个都背着几条人命,知道一旦落入官兵手里,绝对是有死无生,所以很少有人投降,不过,新军也没有活捉这些马贼的意思,几个马贼明明已经弃刀投降,也被新军不由分说乱枪打死了。
很快,在土台上与新军对峙的千余马贼也崩溃了。
可是,当他们纷纷跳下东北方向的断崖,准备骑马逃跑时,却绝望地发现留在崖下看马的同伴已经被人干掉了,所有的马匹也被人赶到了远处,原来,在风狂率领两队新军从正面发起进攻的同时,另一个队官翟鹰扬却带着一个排包抄到了断崖下。
没了马,千余马贼又不甘心坐以待毙,只能撒开罗圈腿拼命逃跑。
不稍时,击溃正面马贼的两队新军就各自拣了匹战马,然后高擎着火把来追杀四散逃跑的马贼,绥远地处漠北,新军招募的大多都是北地汉子,不少还是蒙古人,这些北地汉子个个都能骑善射,下马是步兵,上了马立刻就成了骑兵。
更要命的是,土台四周地势开阔,基本连个藏身的地洞都找不到。
落荒而逃的马贼遂即成了新军官兵们练习劈杀和骑射的活靶子,在开阔的大漠,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偶有悍匪侥幸夺了马匹,很快也会被蜂拥而至的新军乱枪打死,这基本就是一边倒的屠杀!毫无悬念的屠杀!
午夜时分,派出去追杀马贼的各队、各排纷纷返回了营地,也有不幸阵亡的士兵,其尸体也都被战友背回了营地,简惟勇粗略数数,新军伤亡总有百余人,其中阵亡五十多人,不过马贼的死伤显然更为惨烈,新军官兵收集的鼻子已经超过了两千之数!
这两千多只鼻子自然是从马贼脸上割下来的,这是领赏的唯一凭证!
残忍也罢,血腥也好,对于横行大漠的马贼,官兵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
活着的马贼自然不会任由新军割下他们的鼻子,换句话说,被新军干掉的马贼已经超过了两千之数,这委实是个极为吓人的数字,按照出征前由包头商会出银子设立的赏格,光是赏银这一项,包头商会就要额外支付一万多两银子!
一家伙损失了两千多人,漠北马贼绝对是元气大伤了!
“痛快,太痛快了!”前队队官风狂最后一个归队,将半麻袋滴血的“鼻子”往地上一扔,旋即翻身下马大步迎向简惟勇,一边纵声高笑道,“大人,这仗打得太过瘾了,这人杀得,就跟砍瓜切菜似的,太过瘾了,哈哈哈!”
简惟勇只是淡淡地瞥了风狂一眼,心里也不免有些得意。
这一战,之所以能取得如此辉的战果,首先要归功于二少的妙计,其次就要归功于他简惟勇的战术指挥能力了,若不是简惟勇选了这么个绝佳的地形,且又指挥若定,这一仗最多也就打成击溃战,了不起也就击毙三五百个马贼!
“大人,经此一役,漠北的马贼是再成不了气候了。”
“再把毛乌素沙漠的白狐剿了,十万两银子就到手了!”
“大人,这些天弟兄们着实吃了不少风沙,现在是不是可以回转了?”
说话间,翟鹰扬和赫连成也来到了简惟勇面前,每人手里也拎着个血淋淋的麻袋,不过两人的收获显然没有风狂的多。
“不,回包头先不急。”简惟勇却摇了摇头。
现在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时候,漠北各路马贼的大队人马刚刚已经在野狼峪惨遭灭顶之灾,他们的老巢现在正是防御最为空虚的时候,新军在这时候主动出击,绝对可以兵不血刃端掉各路马贼的老巢!
当然,各路马贼的老巢都极为隐秘,要想找出来绝不容易。
但是,官兵从来都是和贼寇伴生的,正所谓蛇有蛇道,狼有狼踪,马贼有办法在商贾官兵中间安插眼线,官兵也同样有办法在马贼中间收买奸细,也不要多,只要有一路马贼中存在奸细,官兵就能顺藤摸瓜端掉所有马贼老巢!
心里有了计较,简惟勇当即喝道:“风狂!”
风狂大步上前,猛然挺身立正道:“卑职在!”
“率前队扫荡杭爱山以南各路马贼之巢穴,尤其是‘孤之营’的老巢,无论男女,不分老幼,一律杀无赦!”
“遮!”
“翟鹰扬!”
“卑职在!”
“率后队,扫荡杭爱山以北各路马贼之巢穴!”
“遮!”
“赫连成!”
“卑职在!”
“率左队,打扫战场,收拢马匹!”
“遮!”
简惟勇一声令下,三百多新军官兵霎时开始紧张地行动起来,风狂和翟鹰扬各率百余新军,纷纷上马,旋即兵分两路,分别向着南、北两个方向呼啸而去,赫连成则带着剩下的百余新军开始打扫战场,遇到还没有断气的马贼,不由分说就补上两刀。
天亮时分,左队终于打扫完了战场,战果也统计出来了,这一仗,新军不仅击毙了两千多马贼,还缴获了千余匹战马以及两百多杆快枪,如此一来,绥远新军组建马队还有炮队的马匹就有了着落,还可以再扩编至少两个队的步兵!
赫连成兴奋地向简惟勇报告了刚刚统计出的战果,又道:“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简惟勇略一思忖后说道:“这样,伤员和驼队跟本官回包头,你带一个排护送西字号的伙计继续北上,前往唐努乌梁海与二少汇合,然后一路护送西字号的皮毛返回包头,本官答应过二少,要照应他们西字号在漠北的生意,可不能失信于人。”
“遮!”赫连成轰然应诺,旋即翻身上马大喝道,“右排,跟我走!”
………【第37章 唐努乌梁海】………
经过半个多月的长途跋涉,林家商团终于安全抵达了唐努乌梁海。
这一路上果然就如二少所预料的那样,只有几股小毛贼前来骚扰,不过在见识了林家商团的“强大火力”之后,小毛贼们立刻就退缩了,就这样,林家商团护着暗藏银子的大宗茶叶有惊无险地抵达了唐努乌梁海地区的首府——乌里雅苏台城。
说起唐努乌梁海,后世几乎每个中国人都会心里隐隐作痛。
因为唐努乌梁海的变迁史,根本上就是近代中国的一部屈辱史。
自清朝中叶开始,沙俄就开始不断地侵蚀乌里雅苏台将军治下的唐努乌梁海地区,俄国人以非法开矿、非法移民的方式不断地进行渗透,至1944年,苏军终于彻底占领了唐努乌梁海,把这美丽富饶的地区永远地从中国的版图上分裂了出去。
诗人席慕容甚至还专门写过一首名为《唐努乌梁海》的诗。
远远远远地高过海面
高原上安静躺卧着的
像菊花一般清澈的湖水啊
萨彦岭下是我们失落了的
库苏古泊
被别人取走了的金银
我们会唤叫着去夺了回来
被别人抢走了的马匹
我们骑上更快的马
再去抢了回来
被别人轻易取走了的唐努乌梁海啊
怎么从来没听说有哪一个子孙曾经
为她流下过一滴泪来?
二少相信,后世为唐努乌梁海流泪的炎黄子孙绝不在少数,但中国历经百年积弱,进入新世纪后综合国力以及军力虽有极大提升,可要想从俄国人手里夺回唐努乌梁海,却仍是遥遥无期,悲剧不是一两代人造成的,要想弥补也绝非一夕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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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商团的驼队刚刚出现在乌里雅苏台城外,一骑便如风驰电掣般迎了上来,马背上一老者,虽已须发花白,身姿却甚是硬朗,不仅控骑如飞,而且还将身板挺得笔直,许多年轻小伙子都未必有他的精气神!
石守信不知道来者是谁,当即勒马横在了二少和林月婵前面。
二少却不由分说直接策马绕过了石守信,一边挥手高喊道:“九阿爷!”
如今的二少虽是穿越来的冒牌灵魂,却全盘接收了正牌二少的全部记忆,自然认出这老者就是西门商团的首领——西门阿九!西门阿九据说曾是武当派的俗家弟子,原本并不姓西门,只是受过已经过世的西门老太爷的大恩,才从此改姓西门。
二少的一身武艺还有过人的骑术,就是跟着西门阿九学的,西门阿九名义上是西门大院的护院武师,其实不管是西门守成,还是大少、二少,都是把他当成家人看待的,二少更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授业恩师,执礼甚恭。
“二少爷,你可算是到了,老奴真是担心死了!”两马相交,西门阿九一个鹞子翻身就从马背上翻了下来,顺势还扯住了二少的马缰,再抬头望向二少时,眸子里已经流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溺爱之色,一如所有长辈对晚辈的那种溺爱。
这一刻,二少真正感受到了眼前老者对自己的溺爱。
“九阿爷,塞外的风沙可是把你给吹瘦了。”二少跟着翻身下马,一把握住了西门阿九略显干枯的手掌。
西门阿九笑笑,又转头望向林月婵,问道:“这位就是林小姐吧?”
早在二少和林家商团抵达唐努乌梁海之前,大少和包头西字号掌柜托信局送出的信就已经先后抵达了乌里雅苏台,接到信后,西门阿九几乎天天在城外等,心里就怕二少路上有个好歹,真要是这样,死了也没法跟老太爷交待了。
林月婵跟着翻身下马,跟着二少甜甜地叫道:“九阿爷。”
林月婵这刁蛮大小姐可不是转了性了,或者突然间变得温婉有礼了,她只是看到二少对这瘦老头这么恭敬,自然也就不敢轻慢了。
“不敢当,不敢当。”西门阿九连连摇手,不过看他那眼神和神情,俨然把林月婵当成西门氏未来的二少奶奶了。
二少赶紧岔开话题道:“九阿爷,我大(爹)呢?”
说起西门守成,西门阿九顿时神情黯然,说道:“二少爷,老爷的事我们还是进城后再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说此一顿,西门守成又道,“哦对了,三天前有一队军爷住进了咱们商号,说是要见二少爷,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一队军爷?”二少当即皱紧了眉头,他可没想到绥远新军头上。
当下西门阿九引着二少、林月婵还有整支驼队进了乌里雅苏台城。
乌里雅苏台城四周筑有城墙,也有驻军,其实根本算不上一座城市,充其量只是个较大的小镇而已,常住人口可能还不到五千人,城里的商号倒是不少,有茶叶铺、药材铺、绸缎铺、皮毛铺,更有杂货铺,鳞次栉比的,沿街都是。
西门氏的商号就设在西北角,里外两进大院子。
二少刚进前院大门,几十个身穿灰布军装的丘八就被外头响起的驼铃声给惊动了,旋即从左右两侧的厢房里呼喇喇地涌了出来,头前一个,红底镶金盘花肩章上缀着三个铜扣,立领和袖章上也绣着三道金丝镶边,霍然是个队官(连长)。
再定睛一看,可不就是绥远新军右营左队队官赫连成?
“赫连大哥?”二少上前一把抱住了赫连成的肩膀,又照着他的胸口重重捶了一拳,喜不自禁地道,“原来是赫连大哥你带着弟兄们住进了我们商号,我还以为乌里雅苏台驻军要寻我麻烦呢,倒让我好一阵担心,嘿嘿。”
赫连成还了二少一拳,咧嘴笑道:“老哥我就是奉了简大人之命,前来给你们西字号打下手的,又岂敢寻二少你的麻烦?”
“兄弟们辛苦,辛苦了。”二少趁握手的机会将两锭银子塞进赫连成手里,旋即又不着痕迹地问道,“赫连大哥,漠北的马贼剿灭了吗?”
“托二少的洪福,全剿灭了!”赫连成毫不推托地收了银子,喜气洋洋地道,“野狼峪一战,击毙了整整两千四百多马贼,还缴获了千余马匹以及两百多条快枪呢,这一仗,咱们绥远新军可是打出了威风,漠北马贼已经成不了气候了,哈哈。”
………【第38章 乌里雅苏台将军】………
是夜,林家商号后院上房。
二少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顿觉浑身轻松。
这时候,二少才算是真正体会到了晋商行走漠北的不易,长途跋涉之苦、旅途寂寞还有对亲人的思念也就罢了,最让人崩溃的常常几个月不得洗溃,在没有火车、卡车的漠北,要想把大宗货物运到万里之外的中原,着实不易呀。
关着的房门忽然从外面打开来,二少扭头看时,西门阿九已经走了进来。
二少当即问道:“九阿爷,林家小家,还有商团的团丁们都安顿好了吗?”
林家在乌里雅苏台其实也有自家的商号,不过六十万两银子干系太大,保护的人手自然是多多益善,所以大多数团丁都安排在西门商号住下了,至于卸了货的那两百多头骆驼,却安顿到城外的大车店里去了,有石守信带十几个团丁看着。
西门阿九道:“二少爷,都已经安顿好了,委屈不了他们。”
说着,西门阿九又将手里拿的干毛巾递给了二少,二少擦干脚又趿上毛拖鞋,然后在铺着狐皮褥子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问道:“九阿爷,我大他到底陷在哪里?”
“老爷他陷在库苏古尔旗。”西门阿九叹了口气,黯然道,“库苏古尔旗就在库苏古尔湖边上,从乌里雅苏台往北去,还有六百多里地。”
“那我大欠下的银子呢?”二少皱眉道,“也都是库苏古尔人的?”
“那倒不是。”西门阿九摇头道,“老爷打下的五十万两欠条,以札萨克图汗部和三音诺颜部的牧民最多,总有四十多万两,唐努乌梁海部各旗的牧民只占少数,欠库苏古尔旗牧民的银子就更少了,不到五万两吧。”
二少不解道:“既然是这样,我大怎么就陷在了库苏古尔旗?”
“事情是这样的。”西门阿九叹息道,“在老爷快做成皮毛霸盘时,库苏古尔旗总管固喇翁忽然派人找上门来,说他们手里还有大宗皮毛出售,声称只要价格够高就不必付现银,老爷就带着驼队上门收购去了,结果莫名其妙的就让人家给扣下了。”
“这里面肯定有文章。”二少皱眉道,“说好可以打欠条,怎么翻脸又扣人了?”
“老奴觉着,这事肯定跟俄商有关。”西门阿九点点头,又道,“老爷陷在库苏古尔旗的消息传开之后,事情就全乱了套了,原本打了欠条的各旗牧民也纷纷找上门来,要求咱们兑付现银,可咱们又哪里兑付得出来?找各位相与求助,人家根本就不理咱们,最后要不是马将军出面干预,只怕连商号都让人家给抢了,唉。”
“马将军?”二少道,“定边左副将军马亮?”
所谓的乌里雅苏台将军,正式官名应该是定边左副将军。
乌里雅苏台将军治下辖区覆盖整个外蒙古,辖有唐努乌梁海、科布多、扎萨克图汗、三音诺颜、土谢图汗以及车臣汗等六部,幅员几千里。
“对,就是马亮将军。”西门阿九道,“二少爷,抽个时间你可得好好感谢他,各旗牧民闹得最凶的那阵子,要不是他派兵护着商号,只怕商号里存的大宗皮毛早让人给抢光了,那样的话,咱们西门氏可真是万劫不复了。”
“嗯,我明天就去将军衙门拜谢。”二少点了点头,又道,“还有,九阿爷,明天你就派伙计给各旗挨个送信,让各旗的牧民立即凭欠条前来商号支兑银子,这六十万两银子存放在商号里也不是个事,早些兑付了也好。”
“行。”西门阿九点点头,顺势端起了洗脚盆,又道,“二少,你也早些歇着吧。”
一夜无话,二少终于得以美美地睡了个囫囵觉,第二天一大早,二少就让长顺上街买了各色礼品,然后直奔城西的将军衙门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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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衙门,定边左副将军马亮正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马亮脸上有着明显的忧虑之色,旁边戴着老花镜的幕僚也就陪着几分小心。
刚刚得到消息,又有俄国人在库苏古尔旗境内开了两个淘金场,还在附近建起了两个小型聚居点,至此,进入库苏古尔旗定居的非法移民已经超过了千人!
马亮也不是没想过武力驱逐这些沙俄人,可最终还是没敢造次。
这些沙俄人都是武装移民,上千移民,少说也有两百人以上的洋枪队,单凭乌里雅苏台城内的几百号驻军,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上奏朝廷派兵镇压?一来路途遥远,二来也是师出无名。
更重要的是,马亮也不敢随意挑起纷争,需知俄国人可不是好惹的。
不过,马亮也不敢眼睁睁地看着俄国人将唐努乌梁海一点点地蚕食掉,若在乌里雅苏台将军任上丢掉唐努乌梁海,既便朝廷不追究,史书上也会留下骂名!
马亮正自忧心不已时,幕僚忽然提议道:“大人,前些天不是有几十号绥远新军到了乌里雅苏台吗?这可是刚刚编练的新军,战斗力应该不弱,装备的也是一色的快枪,何不请他们出面,武力驱逐库苏古尔旗境内的沙俄人?”
马亮摇了摇头,不以为然道:“那队新军的队官已经拜会过本官了,他们此来乌里雅苏台是专程来给西门商号提供武装保护的,并不会介入唐努乌梁海的军务,而且他们又是贻谷的人,本官和贻谷素来不和,他们未必会听本官的号令。”
“绥远新军专程前来乌里雅苏台给西门商号提供武装保护?足见西门商号跟绥远新军之间关系极为密切。”幕僚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又献计道,“前阵子各旗牧民闹事,大人于西门商号可是有恩的,何不通过西门商号寻求绥远新军的帮助?”
“咦,这倒是个办法。”马亮欣然道,“或者还真可以试试?”
话音方落,忽有戈什哈进来禀报道:“大人,西门商号二少东家西门牧马求见。”
“正说西门商号呢,西门二少就上门了,呵呵,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马亮一拍双手,朗声道,“带他去客厅,本官稍后就来。”
………【第39章 借刀杀人】………
将军衙门,客厅。
二少正在欣赏客厅里的陈设,这个乌里雅苏台将军马亮多半对瓷器颇有研究,因为客厅里陈设的大多都是精美的瓷器,有宋代哥窑,明代德化窑,甚至还有元青花,不过这些多半都是膺品,若是真品,马亮也绝不敢将之陈列在客厅里。
“怎么?二少对瓷器也有研究?”二少正在细细鉴赏一件元青花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急回头看时,只见一个身穿将军补服的武官已经站在了他身后,二少知道来人必然就是乌里雅苏台将军马亮,当即大礼参拜。
“二少不必多礼,呵呵。”马亮虚虚伸手,二少顺势起身。
旋即两人分宾主落座,早有清清秀秀的小丫鬟奉上了香茗。
二少又冲马亮拱了拱手,说道:“此前,家父失陷库苏古尔,商号亦遭大劫,承蒙大人多方照料,始得以勉力维持,为了感谢大人对小号的照拂,在下准备了区区薄礼,还望大人笑纳。”
说着,二少就从客席起身,上前两步将礼单恭恭敬敬地摆到了马亮身边。
马亮原本不怎么在意,不过,当他的眼角余光现礼单下面竟压着一张大德通开具的银票,并且面额还高达两千两时,目光顿时为之一凝,心忖这些商贩还真是有钱,两千两可着实是份重礼了,需知马亮一年的薪俸也就五百两。
“二少客气了,维护治下稳定,原是本官份内之事,又何足言谢?”
马亮嘴上说着无需感谢,右手却不着痕迹地收起银票,放进了衣袖里。
二少虽一家伙又送出去了两千两,心里却丝毫不以为意,在中国这个官本位的社会体系里,对于官员的打点是绝对不能省的,正所谓官商官商,这官员原本就是靠商人养着的,而商人也必须得有官府罩着,才可能光明正大地做生意。
收了银子,马亮就诚恳多了,很快就说到了二少关心的话题:“二少,令尊失陷库苏古尔旗的原委,可曾打听清楚?”
二少忙道:“在下着实不清楚,正想请教大人呢。”
马亮摆了摆手,不无遗憾地道:“令尊和贵商号的危机,并不是因为银子的缘故,贵商号在唐努乌梁海的信誉其实还是相当不错的,只是因有俄国商人从中作梗,唆使库苏古尔人从中使坏,其余各旗牧民不知真相,才会跟着起哄。”
说罢,马亮又特意解释道:“本官虽知其中情由,却苦于没有证据,而且这又是民间的商业纠纷,官府实在不好出面干预,否则就极可能引起大清跟俄国之间的外交纠纷,如若是后果严重,更有可能引战争,这点还望二少能够谅解。”
“不敢,不敢。”二少忙道,“好在家父所欠之巨额银两,在下已经带来了,过几日全额兑付了所欠银两及利钱,库苏古尔旗也就该放人了吧?”
“只怕俄国商人还要从中作梗。”马亮摇了摇头,不以为然道,“俄国商人挑起这场纷争的用意就是为了垄断唐努乌梁海的皮毛生意,所以,除非你们西门商号能以极低的价格将手头所有的皮毛都转让给俄国商人,否则,他们是绝不会善罢干休的。”
二少闻言顿时一窒,马亮这话什么意思?挑拨离间,他好从中渔利?
或者,想借西门氏之手驱逐俄商?莫非将军府也受到了来自俄人的极大压力?
是了,从时间上看,这段时间应该是俄国移民最猖厥的时候,马亮多半是现清军已经无力驱逐,所以要借助西门氏的力量?这倒也说得过去,西门氏的武装商团虽不值一提,可如果算上林家商团还有赫连成的新军,那就是一支强大的武装了。
见二少沉吟不语,马亮又道:“二少可能不知道,俄国人对库苏古尔旗的移民渗透已经非常严重了,在博勒图斯定居的俄国移民已近千人,更有至少两百人以上的洋枪队,二少若是贸然前往,非但救不回令尊,只怕本人也会被其所害。”
“多谢大人警示。”二少急忙起身答谢,“否则,在下性命休矣。”
“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马亮摇了摇手,叹息道,“总之二少凡事小心为妙,这些俄人可不是善茬,若不准备充分,怕是难得救回令尊,本官是帮不上什么忙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皇上和老太后未必愿意与俄人起什么纷争哪,唉。”
二少心里自然是腹诽不已,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事情已经是很明显了,马亮摆明是想借刀杀人,借的是西门氏这把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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