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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战天骄:逆世魔瞳姬-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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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舍不下杨朔。
第一眼时,她甚至记不得这个少年。
多年来游走四方,自问早已看透生死,习惯了在飞沙走石间浴血奋战以求存。
自以为···心境早已波澜不惊。
也许是因为那人突然失踪才让自己乱了分寸,也许只是有些眷恋他眼中竹林般的宁静。
以前她想保护那人,于是学会了金缕蝶,她以为能跟在那人身后,一辈子为他治伤。
如今他不在了,她又有了想要保护之人。
为此,抛弃利益得失,仅随心而动。
此战!
值得一战!
巨鹰双翅一扇,沙雾都被吹走。
而巨鹰上的青年,早已瘫痪般口吐白沫,只有那个中年人还站立着,眸子中是如鹰隼般锐利的光。
蚀骨虫见她不再攻击,又无主人控制,只是朝着鲜血的味道飞去,当热,是冲着杨朔的血,凌家嫡系血脉,这味道最招妖兽喜欢。
“嗡嗡嗡!”这声音吵得风梨若心烦意乱,眸子突变银色。她竟然一瞬间听到蚀骨虫闹哄哄地再讨论:“这少年很好吃啊!”
“感情是最要不得的东西。”那人的黑影又站在她旁边。
她居然不再理会,无羁履金光耀芒,双腿宛若金刃。
一只是死,十只也是死!
破釜沉舟,指不定谁死谁存!
她翻身倒立,双手撑地,双腿旋风般转动起来,顿时飞沙走石,风尘浓雾间隐约有金丝环绕,小虫子全都被突如其来的金沙旋风卷走。她再一跃起,居然是朝着巨鹰!
双腿交错踢去,两股蚀骨虫旋风冲向巨鹰!
中年人怎么会让自己的契约兽受伤了?这可是关系自己性命的大事!
没有丝毫犹豫,男人抛出三张黄符纸,符咒遇虫便燃烧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爆鸣声,青色的火星诡异又痛苦。
“啊!!!”原本摊着的青年突然惨叫,他的契约兽均数死亡,潜藏在体内的华铘链瞬间碎裂,这种撕裂灵魂的痛苦,让他全身痉挛,死前他还不忘幽怨地看着这个自己一口一个的“哥”,但已经说不出话来。
“兄弟,你是因公殉职,我会禀告大人的。”男人话还没有说完,一股强劲腿风袭来,他反手以剑挡,瞬间激发出刺耳金鸣!千钧之力因为疼痛而多出几分,男人居然被直接踹下巨鹰!
沙地上又起一道狂沙,尚未眨眼,那清脆的树叶声又响起。
巨鹰与风梨若同时听到,鹰立即改变方向,利爪抓向猎物。
风梨若被巨鹰猎捕,看似无路可退,正准备落下,杨朔却大喊起来:“地上有定身咒!”
他刚刚喊完又被那男人一脚踹开。
也许是因为那虫子进入脑髓,不然风梨若不会如此愚蠢,和聪明人战斗,越看似是退路,就越是死路!
她回眸绝美一笑,额上血染红了唇,银发早就散乱随风,英姿飒爽,与月争辉。
 ;。。。 ; ; 杨朔冷笑一声“难不成那剑池如今又能造出神兵了?”
“您说笑了,朗文君当年是被陷害的,不过您也真狠,自己的老师都不救,如今也怪不得宫内人的怨恨。”那人依旧戏谑着。
杨朔闭上双眼,这些人都是墙头草,当年自己得势时,这帮狗腿都是想方设法做他的随从,如今却这般无情,果真是世态炎凉!
那人看风梨若被追得到处乱跑,心想也不是了不起的角色,所幸蹲下继续戏弄杨朔。他伸出手掌,放到杨朔面前:“朗文君懂天文地理,能卜卦未来,你肯定也学了不少,哎,给我算算。”
杨朔果真看过去,掌中纹路脉络清晰,他果断地说:“你命不好。”
“呵呵,是吗?看来你学艺不精啊,不过还可以去街上摆个摊位,骗骗无知妇孺的钱财。以前朗文君给我看过,说我能步步高升,喏,看,我已经升到了三品剑士。”中年人半笑半怒,故意拿出一块青铜牌子在他眼前晃荡。
铜牌左龙右蛟,头尾相交合,正中“华铘”二字苍劲有力。
“他给你算的是运势,而我算的是命。”杨朔眼中的愤怒又消失了,那幽深的宁静再度出现。
中年人大笑地站起来,随后脸色一沉,猛踹杨朔几脚:“老子看你才命不好!”
猛烈的脚劲虽然不带魂力,但只几击就让杨朔口吐鲜血。
“我只是运不好。”杨朔依旧带着笑,那种不合时宜的,令人害怕的微笑。
中年人抓起他的头发,将他上半身提起:“你比不上我,等你回到九重宫,就会生不如死,而我又能官升一级!”
“噗!”杨朔直接喷了他一脸血,接着狂妄地大笑起来。
“还以为自己是少爷吗?真想送你们一家人去地府团聚!”男人一把将他从巨鹰上丢下。
此举正中杨朔下怀!
原本纯洁宁静的夜色被打破了。深蓝的帷幕前,银月似满未满。
“真是难缠!”风梨若并不是在乱窜,而是在想应对之术。她不是不知道,直接击杀妖兽的宿主就能一石二鸟,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情况是,宿主根本无法靠近!
一个对四个!并且都是等级不低于她的训练有素之辈!
这黄沙下面藏了什么?还没有等她想完,就看见一抹紫色从老鹰身上坠下,急忙金光聚起飞冲去,一把抱住他。
“风姑娘,不要浪费魂力隐身,他们看得见。”
风梨若一听就解除了隐身。
“黄沙里是蚀骨虫,每一丈有三十六只,如指甲大,喜食人骨,其主人为普通魂。鹰为裂谷鹰,力大速猛,其主人为潜力魂。”
那股黄沙也追逐而来,她敏捷躲开。怎料三道紫光符咒朝她飞来,如寒霜剑气,她怀抱杨朔不便攻击,只得降落。
“嘭!”诡异的黄沙一头扎入沙丘中,接着地面又涌出十几团沙球,从四面八方突袭而来。
“别管我,他们不敢杀我。”杨朔说道。
“这些恼人的小虫子!”风梨若右手长鞭显,鞭舞成塔,银发随之螺旋散,风破黄沙!土黄立即弥漫隐成雾霾,藏其在中的蚀骨虫原形毕露。
蓝紫琉璃眸冷静地看清那些如指甲盖大小的虫子,都是以群聚,正好!
双手各执三层似箭弩的东西,武器不大,每层八根短针,一发就是二十四杀!无羁履发力,苍冥猎豹的速度充满双腿,速度快得都是重影,她奔闪其中,不停双面开弓,有的击中,有的失败。
也许是黄沙遮蔽了巨鹰上紫袍人的眼,她惊恐地发现蚀骨虫居然朝杨朔飞去!风梨若立刻再舞长鞭,用鞭风将虫驱开,回防到杨朔身边。
她都自顾不暇,还要照看杨朔,心有余而力不足,长鞭与飞针交替。
眉心中突然一点痛,风梨若凤眼圆睁,蚀骨虫钻了进去!
 ;。。。 ; ; 突然几声怪响发出,清脆的调子忽高忽低,仿佛在下达指令。
没有等风梨若想完,一团莫名的黄沙直接喷面而来,她急忙落下数丈,但那股黄沙似乎被赋了灵魂,如蛇如蛹般在空中不停追逐,长十几丈,顶端黄沙迎风不停翻涌,每隔一丈,黄沙的厚度与颜色便深一些。
巨鹰上站立二人既然被派遣出来寻人,自然也非等闲之辈,偷袭者魂力三境界九阶,他们等级高,自然能察觉。
妖兽并不能看破风梨若的隐身,但是奈何,她的敌人不止一个。
紫衣青年口含一片翠绿树叶,视线紧追黑衣人,吹动口中树叶,指引妖兽追击方向。
此刻巨鹰背部,横躺着两人,一紫一粉。
杨朔被施了定身咒,只能如一具尸体般躺着,但他原本平静的眼眸却汇聚了满满杀意。因为在他旁边的,是一具真尸体。这是珍儿,他的妹妹。原本娇嫩的笑脸已经没有了血色,苍白得如同一株凋谢的花。
“那是何人?”年长那人控制巨鹰,他试探杨朔的口风,希望得出袭击者的身份。
杨朔不语,眼中的愤怒在那人看来着实可笑:“七公子不必生气,自您华铘链碎裂后,就应该安静苟且地过完一生,不该去惹是生非。”
“树欲静而风不止!”他怒声说到。
杨朔与珍儿性子淡漠,本是不惹是生非之人。他们应该在凌家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却被奸人陷害,放逐到这荒凉之地。本以为这就是结局,没有想到,他还是不肯放过!
“哈哈!可笑啊,您还记得朗文君跳下炼剑池时的话吗?他一把年纪了,到底也是您的启蒙老师,据说是个能预测未来的厉害角色,死得那叫一个惨烈啊。”中年人虽然口口声声都是敬语,但“您”那个字说的极重,反而有些讽刺的意味。
经他一提,杨朔脑海里又浮现出那悲壮的一幕,虽不曾亲眼看见,但他几乎能完全想象。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站在巨大的炼剑池前,袍子上满是星斗图案,仙风道骨,白须飘逸,手执一柄青锋剑,万千剑气在他身后锋芒耀现,隐约有北斗七星之光。
面前都是累累白骨,伤亡惨烈,来到地宫第九层,老者已经无路可退。
那时的杨朔十岁,那时他还叫凌天朔。
华铘链碎裂带来的痛不欲生让他至今难忘,他颤抖的蜷缩着,一句话都讲不出来,像一只破壳失败的雏鸟,每呼进一口气都仿佛是奢望。
“七公子,害你之人已被逼到炼剑池。”一个人跪在帘子外禀报。
他想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此刻所有人都以为是他的老师被奸人收买,毁了他的神才魂,但凌天朔相信,绝不会是老师所为!
他由于着急,发出呜咽声。
在场之人无不落泪,但他们以为公子是出于愤怒。
“公子放心!宫内众人必定全力绞杀朗文君叛党!为公子报仇雪恨!”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贯彻了凌家幽幽九层地宫,那声音苍老而悲切,愤懑中全是不平。
“我朗文君绝没有做对不起九重宫之事!害公子的另有其人!”
老师我信你···
凌天朔闻之泣泪,泪水和着鲜血从眼中涌出。
“朔儿!你要记住!天与不取反受其害啊!”
“今日殒身明誓!若我亡魂冤屈,此炼剑池即日起再不能造神兵!”
语毕,跃下滚滚岩浆般沸腾的剑池,一瞬间,天穹北斗七星黯然失色,炼剑池水全部凝结,形成一个巨大黑色铁块,上面七点青芒闪耀,众人大惊上前,看到七点次第排列,犹如朗文君的七星剑气。
至此,剑池封,天下再无神兵出。
 ;。。。 ; ; 现在想起,还是觉得那人谨慎,一直到风梨若十一岁时,他才教授妖文。她依稀记得那一卷奇怪的文字大概是妖文的模样,但终究由于时间久远,早年又不懂得其意,在记忆里模糊到消失了。
至于自己这一本技法的来历,问起时,那人只说:“学来有用就行了,管它名字是什么,你一直吵吵我就给它取名字。”
说完就写下几个大字“风梨若的秘笈”。
名字是随意乱写的,但内容却不是:
第一式、兵刃之光。以心为形,以魂驱之,化光成万种兵刃。
第一层化硬制兵器,离手便消失,她用此做匕首、长枪。
第二层可使光线扭曲,她造长鞭。
她现在学到第三层,可使兵刃离手数百丈而不灭,自此,她的兵器谱上再添弓、弩、飞刀。
第二式、风云之光。浮光掠影一闪瞬,逍遥无羁天地间,故名无羁履。
第一层、速如骏马,奔驰行千里,可凭空骤起三丈,腿劲能破石。
第二层、疾如苍冥猎豹,日行万里,爆发力强,平地跃起十丈有余,力盖千钧。
第三式、仙云之光。千丝万缕慈悲意,翩然蝶舞绕心魂。其形如蝶,金光绕身,得名金缕蝶。
此招只能治伤,每次使用都要间隔一段时间,每多学一层便会多出两只蝴蝶,她在此技上耗时最久,现在突破第三层,最多能放出六只蝴蝶。
虽是第三式,却是她学会的第一个技法。
当时只为了救那人。
这都是前尘往事,不提也罢。
身怀魂力者,等级越高,体质,速度,防御,攻击等都会越来越高,但究其强弱,还需技法以傍身,所以学习此卷,风梨若从不敢懈怠。
杨朔还没有回来,该不会也如那人一样,偷偷跑掉了吧。
风梨若走出屋外,毫无杂物的沙地平整一片,笼罩着一层凉如水的夜色,暗蓝银霜。即将圆满的月亮显得格外大,照着风梨若小小的身影,照着她琉璃般的蓝紫色水眸子,仿佛一碰就会流出泪珠来。
一阵狂风袭来,她不禁用手挡住风沙,巨型黑影略过不远处地面,让她眉心一紧。仰头一看,巨鹰低空飞行,翼展超过十丈,浑身深褐色,翎羽尖雪白,那绝对是妖!
对她而言,遇妖必杀!
金色缎带立即覆盖双腿,手持金弓,她一闪就消失了踪迹,对她而言,隐身也是幻术的一种。
虽说不能飞行,但她自有办法。每当要落下,她便射出一箭,然后踏箭借力再往上冲,一步步接近妖兽,她的弓箭对准妖兽心脏,突然看到巨鹰上翩飞的紫色衣角,残破带血。
杨朔在上面?
她急忙撤弓,再奋力一跃,冲上巨鹰上方。
刚刚晃眼瞥见两躺两站四个人影,一道紫色剑气就凌空斩来!
幸好腰肢柔软,她直接向后下腰,剑气几乎贴着肚皮擦过!接着翻身如弧,双臂向前,手握一把隐形金弩,连发三支短箭。鹰上之人看不见攻击,却能感受到箭矢带动的疾风,两名紫袍的男子都拔出剑,挥斩袭来之箭。
“来者何人?”一个模样俊俏,却一脸深沉的青年怒吼道。
风梨若笑笑,傻瓜才会回答,一边快速移动着,一边乱放几箭,无一不被剑气斩破!
另一个年长些男人沉稳地说:“对方隐了身。”
两人迅速从腰上摸出一道叠好的黄符,三角状。在眼前一抹,视线变为黑白,但还是不见来人。
风梨若此刻躲到巨鹰身下,戴上了面具,乌黑玄铁反射出顿光,霸气邪恶的蛟龙面遮住上半张脸。
那人说过,要小心拿符的人,他们大多诡计多端,有破解幻术之法。
这两人能驱使妖兽,使剑、用符,天下除了华铘九重宫的人,还有谁这么符合条件?
 ;。。。 ; ; 之后那人天天训练风梨若记忆,先是一本书,接着是两本,三本。
地点也在变,从安静的地方到闹市,甚至有时在击杀完妖怪后还让风梨若回放场景,一一指出她的不足。
两人本就是天涯羁旅之徒,用双足丈量着这个世界的宽广,所以风梨若所学知识与道理,大多是从生死边缘得出的。
有一天,大概是晚上,风梨若与那人刚到暮雍大陆。
他让她住在正常人居住的客栈里,等她吃饱喝足后,那人告诉她:“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给你看几本书,你什么也不要问,只需记得就好。”
她点点头,随后就被一条黑布蒙上了双眼,头发都包裹住,在双耳也堵住,鞋子换成漂浮鞋。
那人将七岁的她绑在背后,捆粽子一般,结结实实。
然后她感受到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即使双耳都被堵住,她还是听见风变得像刀片一样,摩擦出刀刃拼击的厮杀声,她整个身子都藏在那人宽广的背后,所以毫发无伤。
她感到那人在极速地向上飞,很久后又在下降,一直下降,似乎下到了地狱里。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在动,所以带动背部肌肉,像在翻阅东西,但是动作很细微,小心翼翼。
她感到自己被放下了,脚不着地,飘在地面上方三寸高的地方,遮眼睛的黑布也被解开。
在她的眼里,周围很昏暗,死寂一片。
那人带着特质手套的掌中握一块光线微弱的椭圆形发光石,他将石头咬住,将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拿出三个卷轴,一卷一卷展开在她面前。
他知道风梨若的记忆速度,也知道她的夜视能力。
风梨若一声都不敢出,整个脑海里都只剩自己的呼吸声,她来不及观察这个房间,只顾着记忆画面,明明只有不多的字,却因为紧张而浑身冒汗。
这些“字”和她看过的那些字都不同。甚至有一卷,扭曲跳跃,根本不可以称之为字!
她一共点过三次头,代表三卷都已记完。
那人迟疑片刻,眼里都是沉思,他下次不一定还能潜入。
虽然风梨若很认真的点头,眼神里满是肯定与自信,但豆大的汗珠还是划过她勉强微笑的嘴角。
那人将卷轴小心翼翼的放回原位,调整着书籍摆放的角度,力求和原来一丝不差。突然,眼尖的他发现一丝银发飘落在地上,赶快捡起发丝,他也是有选择的,只抓住发丝翘起来不挨着地面的那一端,妥善藏进戒指里。
万分谨慎。
接着他又蒙上风梨若双眼,将她绑在背上,逃了出去。
风梨若没有多少时间看那个房间,只觉得那里十分空旷,藏书机极其多,并且有一股很浓的怪味道,那不是书籍的味道,更像某种古老的兽。
又逃了很久,她双眼发涩,却一直不敢睡着。
上升,又下降。
那人最后停在一个静谧无人的草地上,取走她的眼罩耳塞。
“快变出来。”那人急着取出炭笔。
风梨若依次放出三章卷轴,那人赶忙抄写。
紧张的气愤让两人都大汗淋漓,谁都不敢发出一声。
最后,那人收起两卷,给了风梨若一卷,她打开看,奇了怪了,和她记忆中的并不一样,这些字和平时看的那些字有些相似。
“这是你应得的,以后就照着这个修炼,你会变得很强。”那人胸有成竹地说,他懂得这秘笈究竟有多厉害。
风梨若接过草草誊写完的秘笈,把字里行间都瞧了个清楚,还是不通其意:“可我不识字。”
“明天开始,我会教你认字。
 ;。。。 ; ; “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一半是个什么东西?”那人以为这小丫头又在戏弄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烤肉,略带不悦地说:“我说的是要紧事,不愿意听就算了。”
“听听听!你要带我去杀人吗?”风梨若眨巴着眼睛望着他,但又不敢靠近,这人蛟龙般的眸子里总有股禁止靠近的光芒。
“你先回答我,一半是什么意思。”
现在想想,风梨若这么强势,多半是来自这人的言传身教。
“我能记住风景图画,可我不识字。”
“哦,那正好。”那人说完就拿出一本书,随便翻开一页,丢到风梨若眼前:“我数到十,你把这上面的字当做画全都记住。”
那人要求从来很奇怪,并且不容反驳,风梨若眼巴巴地盯着肉,长叹一口气:“唉~~吃人家的就是嘴软啊。”
“十、九、八···”那人从不废话,直接开始计时。
风梨若赶快捡起书,放在眼前认真看起来,若是没有完成,晚饭就没有了。
“一,书放下。”
风梨若老实的放下书,她的眼角余光还在偷瞄。
“不想吃肉了吗?”
风梨若赶忙把头摆正,再不敢偷看。
“把刚刚看到字的变出来。”
风梨若驱动体内魂力,两页书的幻影就浮现在空中,十分逼真。
“不错,一字不差,你继续维持。”那人说完就开始大口吃肉。
风梨若一动不动,她擅长幻术,可是小鼻子闻着的全是烤肉香,不争气的肚子咕咕叫。神思一乱,那书上的字也记不清了,全都变成小蝌蚪游来游去。
于是那一夜,她没有肉吃。
第二天早上,那人看她蜷缩在洞穴草堆里,饿得瑟瑟发抖,还是给了她一小块肉,同样丢给她一本书,嘱咐道:“今天把这本书记完,晚上我回来就会带好吃的。”说完就离开了。
“你是个坏人,明明知道我不识字,那种东西我都不懂,怎么记得住。”她面朝洞壁,倔强地不肯回头。击杀熊的时候,她明明出了很多力制造幻术,结果晚饭都不给她吃,害得她饿得一晚上睡不着。
背什么书?都是借口,这人绝对是想独吞吃的,太可恶了!
过了很久也没有回答,她慢慢地转过身去看,那人居然早都走了!
她急忙跑出洞穴,又被刺骨的风寒逼退回来。
洞穴内有几只火红发光的兔子在蹦蹦跳跳,偶尔站起来东张西望。它们的耳朵是燃烧的火焰模样,身体散发的温度可以带来温暖。
风梨若捡起地上的熟肉,就一个小馒头那么大,两三口就可以吃完。
于是她吃了一半,忍着肚子的抗议,把另一半藏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认命般,翻开一页又一页书。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从集市回来了,站在洞口,黑衣上都是风雪,逆着银白的月光,影子被拉得老长。风梨若把火兔子都聚在身边,蜷在草堆里的模样就像一只白兔。
“你记住了吗?”那人开口第一句话,冰冷如风霜。
“一半。”她早已把书本丢到一边,抱住一只兔子取暖,脸躲在膝盖后面,只能看见火光把她的眸子照耀出了血色,又可爱又邪恶。
“变出来看看。”那人直接盘腿而坐。
整个洞穴豁然大亮,三百二十八页发着辉光的纸环形排列,罗列成一座塔的模样,绕着那人缓缓旋转。忽而改变顺序,一个青髯蛟龙头出现,无身无骨,头后连着第一页,在那人眼前游动。直到第三百二十八页,每张纸都只字不差,清晰得甚至可见纸张特有的质感与泛黄皱角。
那人满意地笑笑,他拿出风梨若喜欢的牛肉竹笋包:“今天熊皮和熊掌买了个好价钱,你合格了,就有吃的。”
“我有~~”风梨若摸出怀里那小半块肉,朝他吐舌头,有一种小小的胜利感。
 ;。。。 ; ; 漠北之外的戈壁滩,都是砾石和粗砂。
杨朔遥遥一指:“居所很是简陋,但比住在城中安全些。”
前方乃是一所屋顶上长枯草的破败土坯房,若不说明是房子,旁人多半会以为只是一块巨大的黄石头。干裂的木门底部已经缺了一块,就像人失了门牙,还故意咧开嘴笑。窗口的破布不停飘摇着,约莫本是洗得泛白,被黄沙一吹又脏污了。
杨朔也自感羞怯,这房子怎么看都太过破败,他有些后悔没有在当少爷时遇到风梨若。
风梨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直接走去:“不错,能避风沙。”
她住过蛇穴狼窝,甚至在巨型妖兽的肚子里打过滚,自然不会在乎房子破败与否。
“嘎吱!”木板门被推开,两人进了屋,风梨若像一只小兽般晃了晃脑袋,抖落风沙。
一共就两间房,客厅角却硬生生拼了个小木板床,杨朔朝里屋走去:“珍儿,我回来了,珍儿?”
“奇怪,珍儿没有回来?”
“你妹妹吗?大概去城中医馆了。”风梨若想起那个粉衣少女。
杨朔从床下摸出一把紫铜色的桃木剑,暗花纹路,剑无鞘,淡淡的清风留香。他将剑背在背上,转头问风梨若:“姑娘怕黑吗?”
“那有什么可怕?”
“那就好,我去城内找珍儿,风姑娘暂时在这里歇息吧,晚上月光隐约可以见物,家贫无灯烛。”
“我也去。”
“不了,你留在这里,我很快就回来。”
风梨若欲言又止,那人也总不让自己跟去,但杨朔不是那人,好像也没有强求的理由。
天色渐暗时,杨朔又回迹佳城。
风梨若独自留在屋内,在窗口看他,风撩动污脏的破布,犹如一双捉弄人眼的手,间隔地让她望见杨朔瘦弱的背影,风沙犹如千万条狂舞扭动的巨蟒,很快,她的视线里就只剩一片浊黄。木板轰轰作响,仿佛再大些,那脆弱的门栓就会立刻断掉。
隔了许久,风平静了,她略带倦意地在床上打坐。
素手抚摸着锁骨,妖娆凤鸟纹身吐出半卷残轴。
风梨若不怕黑,多半与其双眼可夜视有关。她见天大亮便是正午,天色灰暗些便知天黑,若是遇上雾霾或雷雨天,她就觉得一天提早入夜。
她以光计时,所以她的一天有时并不完整,时间观和常人不同。
那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教。只能告诉她,星月耀天穹时,便是夜,遇到无星无月的时候,想睡觉便是夜。
打开卷轴,上的字迹很是奇怪,仅仅万字,却有十几种不同的笔迹,仿佛是由十几人合力写成,或娟秀,或豪放,或潦草,或端正,风格迥异。
但她明白,这些字都出自一人之手,他不过是想隐藏自身正真的字迹罢了。
秘笈分九式,每一式又分多层。
可惜被传说中一个拥有顶级神才魂的闲人一分为二,一半丢去妖界,所以她得到的只有人间尚存的前六式。
“风梨若的秘笈”几个玩笑般的字写在开头,看了七年,连她也记不得这秘笈真正的名字了。那人也许是躲懒,誊写时连个出处与介绍也省略未写,直接开始抄写修炼之法。
卷轴已经泛黄,这上面字字句句她都背得滚瓜烂熟,那人说背会了就烧掉,免得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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