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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犹记多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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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世子走,一路上最大的好处,便是祈对衣食极为挑剔,从搭配到口味。如肥嫩甘滑的小牛腩子定要配 
      着嫩黄的笋尖与蒲心;云梦泽的香糯米则要拌着松散的菰米饭;新鲜的鲤鱼片烩溜黄熟的紫苏;菜苔则 
      要打过霜的,求其嫩绿甘脆。说装盘又定有百般讲究,烩鲤鱼要放在晶莹的水晶盆,嫩黄色的蛋羹要用 
      绿色的龙泉瓷盛,贵妃鸡则要装在有仕女拂袖起舞图案的海碗里……这些讲究莫说店家,便是一般大富 
      也不一定会有准备的。就苦了这一路被两瘟神上门的客栈,又舍不得拒了贵客,每到一处,真真是鸡飞 
      狗跳。也因如此,绝不会亏待了两人。这一路与当初跟着夜语昊同行,餐风饮露,又是不可同日而言。 
      但除此之外,就没什幺好说了。祈世子满嘴歪理,风花雪月,时不时还在嘴上吃他的豆腐,极是可恼。 
      「五年一度的论剑大会?」 
      「是啊!区区说的,哪会错了。」祈世子吃着玖瑰层糕,眉开眼笑。 
      这也是……伊祁十分不甘心地承认。若非如此,他早就翻脸走人了,哪会跟这痞子一路走下来。「但他 
      现在都是庆国的王了,怎幺还会留恋一个武林盟主的位置,白白回中原自投罗网?」少年心中十分不解 
      。 
      「这证明他是笨蛋。」祈世子非常愉快地帮少年下了断语。 
      少年气冲冲地瞪着眼前不说实话的痞子,待要发火,听酒楼外不知何时突然喧闹起来。 
      他们两人人坐在窗口,往下一望便见到,楼下五丈外的街心上已快速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中间是五六 
      个衣着打扮看来身份不俗的纨绔子弟,站在他们对面的,却是两位白发斑斑的老人家,双方似起了争执 
      ,隔得远了,加上人声嘲杂,听得并不真切。 
      少年眉毛动了动,瞥了祈世子一眼,两眼,三眼。直瞥得祈世子奇怪地看着他:「你眼抽筋了?」 
      少年咬咬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遇上这种事,你不管幺?」 
      「这个幺……」慢条斯理地手托下巴,祈世子摆出个风姿飒爽的样子:「这是要分类对待的。」 
      「嗯?」 
      「你说说,英雄是什幺?」 
      见少年答不出来,忙给他解惑:「英雄,就是要救美人的,对吧?不然怎幺算英雄?」 
      「出手相助还有分什幺美丑贫贱?!」伊祁气结,看着街心越闹越大的样子,怕那两位老人家吃亏,心 
      急如焚又得陪着祈世子磨牙,当下霍然起身,却被祈世子按住肩膀。 
      「你要下去?」 
      「你还有什幺见鬼的话要说!」 
      「当然有」祈世子看来甚有威严,「区区还没说完呢!象区区这般人见人爱的美男子,一旦出手救了对 
      方,对方多半要以身相许。若是长得美的,英雄救美,才是一件韵事。但若长得不怎幺样的,又或象下 
      面那两位老人家——你叫区区往哪里逃,岂不成了狗熊……」 
      伊祁确定,会相信眼前之人狗嘴吐出象牙的自己,是无可救药的笨蛋:「放手,我自己去!」 
      「好。」祈世子这次回答得爽快,在伊祁跳出窗口时,眉开眼笑道:「小伊祁,奉送两个消息。那位老 
      爷爷是武林名人榜内功排名第九的云溪樵翁;旁边是他的妻子,赤炼罗刹梅九娘,黄蜂针和青蛇牙在暗 
      器榜上排名第五。你要多加小心——顺便,那位小侯爷是南安侯,看在你哥哥的份上,要将人安全救回 
      来啊~」 
      少年怒气冲冲回到酒楼时,整个楼上的人都看了过来——毕竟不是谁都能这幺轻易地自云溪樵翁和他娘 
      子这对久负盛名性情古怪的夫妻手中救出人来。这对夫妻亦正亦邪,十分难缠,所以,瞧伊祁年不过十 
      五六,竟能摆平那二人,众人更是窃窃细语,赞他英雄出少年,不知是什幺出身来历——也因此,伊祁 
      才明白为什幺满楼的江湖豪客,却没一人出手相助……原来都知那对老夫妻的身份,知他们不会吃了亏 
      去,只有自己才会傻得被祈世子激下去「救人」。 
      「你耍我」一掌拍上桌案,菜盘都在跳动。 
      被喝问的对象一脸无辜:「哪有,区区一直都顺着你的意啊……来来来,各位过来喝杯酒压压惊。」 
      跟着少年上来的那群公子哥儿们,走在最前的南安侯蓝成琛虽然还保持着一脸趾气高昂,却遮不得脸上 
      被黄蜂针及青蛇牙伤过的痕迹,本来一张还算俊秀的脸,又红又肿,鼓了好几处,见到祈世子,大是尴 
      尬,脸绷得紧紧地拱了下手:「原来是祈……」 
      「蓝兄,出门在外,就不要讲这些虚礼了。」轻巧出言打断南安侯的问礼,手上酒杯一递,笑道:「他 
      乡遇故知,今天就由区区作东,先罚蓝兄三杯。」 
      伊祁还是一脸的极度不悦。今日不但有违本意地救了群纨绔子弟上来,还是被哄着当出头鸟。想到云溪 
      老人大有深意的笑容,梅九娘看着他怜悯的目光,心下更是火大,死命瞪着谈笑生风的祈世子。 
      「喂,那老头说,他欠你的五瓶郁金香就用今次的人情抵过了,虽然你不肯下去见他们,但你欠他们的 
      三坛香雪酿却是不能赖债,年内快点给他们送去。」 
      ——这就是伊祁最气的地方了。祈世子明明跟那两人有交情,却不出面,也不阻止自己,让自己象个傻 
      瓜一样! 
      「啊?!祈……兄认得那两位老……侠客?」南安侯一惊,险些跳起身。 
      「哪里哪里,酒水之交罢了。」祈世子哈哈笑着,偷瞪少年一眼——这话不会留着私下说,酒楼上这幺 
      多人,谁不是在竖着耳朵偷听他们这桌的。 
      此时又有人偷眼打量伊祁,被反瞪回去后,干笑道:「这位想必就是伊祁公子了,久仰大名了。没想到 
      会与祈兄一起在这遇上——两位也是去青城看那天下第一美人幺?」 
      「天下第一美人?」祈世子正饮酒,闻言险些呛到,咳了几声后,笑得很瘪:「柳依依?」 
      「除了依依小姐,还有哪位称得上天下第一美人?祈兄一向风流自赏,怎幺今日如此不解风情。」 
      想到天下第一美人的兄长,祈情就是一肚子火气冲天烧,脸上堆积出来的热情也少了几分,却让周围几 
      人会错了意,纷纷以为他是目的被他们发现,恼羞成怒才冷淡下来,于是不停表明他们只是想一睹美人 
      芳容,别无居心。却不知祈世子此时恼羞成怒是事实,但与他们所想的,却是背道而驰了十万八千里。 
      太白楼对面的映阳居三楼里,临窗一室小办了桌酒席。一身云锦湘绣宝蓝色长衫的青年独坐独酌,笑咪 
      咪地看着对面二楼中的黄衣青年。从一开始对少年的嘻笑宠溺,到后来的激将利用,如今又长袖善舞, 
      应付那些王孙子弟,他笑得傲慢,却又一脸谦虚地将众人玩弄于鼓掌上,与边关初见时并没改变多少。 
      小啜口酒,心下想的却是最后那次见面,他在自己身下低喘轻吟,倔强又不肯认输,每次重开始时都要 
      挣扎,然后让两人虬结得更深入,汗水集在眉睫间,白皙的锁骨染红晕,艳丽地惊心动魄,那是只有他 
      才能看到,绝对没有外人能想象出的媚与惑。 
      想到后来他被逼出泪水时那一刻销魂光景……虽已隔了数月,青年还是觉得小腹一热,虬结了硬块。都 
      说红袖媚骨天生,谁知真正媚骨天生的,却是这位贵胄公子。 
      摩挲转动着手中温润细致的玉杯,靠近唇边轻轻一吻。含笑打量着近在咫尺的情人,用目光研究他身上 
      黄色的冰蚕绸是否与他肌肤一般光滑紧实,剥下外衣后,是白色的中衣,再往下,均匀细致的肌理,瘦 
      削的腰线…… 
      再斟杯酒,遥遥一敬:「戏已开场了,若不表达下意思,也太对不起你了是吧!祈、情!」 
      原本酒楼一会后,众人便该分道扬镳。但那群公子哥们只道祈世子也是为了柳依依而来的,怕被他抢先 
      一步占去美人芳心,说什幺也不肯离开祈伊二人,一路熙熙攘攘十分壮观地下了同一家客栈。祈世子虽 
      为暗流首领,权势倾天,但对这群打不能打,赶又赶不走的贵胄们,一时也是无可奈何。伊祁则早就装 
      出一副不认识他们的样子,听他们风月胡说,笑看祈世子无奈皱眉。 
      论剑大会五月廿五召开,尚有五日时间。众人来时已过了端午,但山下家家门口都在插着艾蒲,空气间 
      充满粽叶的清香,有些摊子还摆着成串的粽子叫卖。众人买了些粽子,鼓噪着要去都江堰游玩一番。祈 
      世子纵是滑溜得滴水不漏,也难逃诸人拳拳「盛意」,只有一同前往,路上再寻机逃跑,心下啼笑皆非 
      ,不知为何好端端地追踪柳残梦会变成了游山玩水。只是觉得此时未到翻脸之机,也就无可无不可地。 
      都江堰畔崇德祠依山势而建,上祭李冰等人。这群膏粱子弟何曾想过生民,自不觉得李冰有什幺好祭拜 
      的,留了一个随着祈伊二人,便嘻嘻哈哈地自顾去江边看美人。祈世子与伊祁拈了根香,看着这位知天 
      文晓地理,隐居岷峨,与鬼谷为友,受邀出山,德泽万世的先人塑像,诚心地拜了拜。 
      出了崇德祠,不用费力寻找,就见江边已浩浩荡荡来了一大群人。这些公子哥儿派头皆是不小,聚在一 
      起甚为壮观,中间拥着一位修眉朗眸,颔下五柳长须,峨冠博带,广袖飘飘的中年道士。道士背上背着 
      一柄布条包着的七星剑,手上握着柄拂尘,一身仙风道骨,绝非等闲之辈。幸福花园 
      祈世子见了此人,唇角不由似笑非笑地扬了起来。 
      「祈兄,你来得正好,小弟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玉龙雪山定真观的观长凌虚子道长。听说凌虚子道长 
      在江湖上也是个大名鼎鼎的人物,一剑寒九洲,在武林名人榜上排名第一,是天下第一高手!」南安侯 
      一见二人,便迫不及待地为他们介绍。 
      伊祁稍稍坠后了点,闻言险些一脚踩空摔下石阶,忍不住瞪大眼,上下打量眼前这个敢号称天下第一的 
      家伙。 
      凌虚子手中拂尘一甩,淡淡道:「修道人哪顾得身外虚名,这不过是武林中人抬爱,贫道却之不恭罢了 
      。小侯爷莫再为贫道添加业碍了。」 
      这席话说得那群王孙们眼睛放亮。他们听多了江湖人的故事,江湖人的豪迈,江湖人的对酒当歌人生几 
      何,江湖人的少年弟子江湖老。但他们从来都只是听说,只有在京师一亩三分地里斗鸡游猎的闲暇,看 
      看头上三尺青天,想象乌衣年少的风流,从未真正接触过江湖。现在,有这样一位符合他们理想的江湖 
      高人,说出他们理想中的出尘之语,安得不喜欢,南安侯更是傲然道: 
      「当年凌虚子道长游历京城,曾上过南安侯府,言本侯骨骼清奇,是练武的好材子。可惜家父膝下仅本 
      侯一株独苗,舍不得放手……」 
      他话说到这止住,自有知雅意的兵部府公子补上:「不然,今日蓝兄不仅是南安侯爷,更将是天下第二 
      高手了。」 
      「孙兄过奖了,习武哪是这般容易的事。」南安侯嘴上谦虚着,眉毛已忍不住扬起来,有些挑肆地看向 
      祈世子。 
      伊祁虽然不喜祈世子,但总是一起走的人,见这南安侯的挑肆竟似连自己也包含在内,当下哪忍得住, 
      就想去挑战这个见鬼的「天下第一高手」——当今之世,居然还有人敢自称天下第一,孰可忍孰不可忍 
      ! 
      祈世子对伊祁算是有经验了,至少在见到他眉毛跳动时,已知道该转移这个火药桶的注意力:「原来是 
      凌虚子道长,久仰久仰。不知道长是否也是来参加五年一度的论剑大会?」 
      「祈兄——」南安侯拖长了声音,「道长是什幺身份,当然是来当评审的。道长已与我们说好,到时定 
      给我们留个好位子。」 
      呵呵,任你祈亲王在京中如何得宠,在外也得沾我的光吧! 
      「哦?」祈世子瞧着凌虚子,笑嘻嘻道:「既是如此,不如我们现在就上青城,感受一下论剑大会的气 
      氛如何?区区也很好奇啊!」 
      「无量寿佛。」凌虚子在南安侯就要承应下来前插口道:「贫道向来不喜欢以势压人,况且,此时正是 
      山上准备工夫最忙的时候……」 
      「就是如此。」南安侯一脸的恍然大悟,不等凌虚子说完便接了下去:「以道长天下第一高手的风范, 
      怕是青城上三观的人都要围过来晋见,若因此误了五日后的论剑大会,可就有违道长初衷了。」 
      身后一群人点头如捣蒜,纷纷给祈世子一副你不该的表情。 
      「那就难了。」祈世子还是笑嘻嘻的,「不知列位现在有何打算?」 
      「当然是回客栈给道长接风。」 
      「无量寿佛,各位施主无须如此麻烦。贫道行走江湖时,只吃水煮蛋与白开水。」 
      「啊?道长茹素?晚辈办桌素席便是。」 
      「江湖人心险恶,无计不施,以贫道身份行走江湖,更是众矢之的,下毒、财色、陷阱、包围……所以 
      贫道一旦行走江湖,为了不让小人有机会下毒,一向只吃水煮蛋与白开水。」 
      「原来如此……」众人点头称是,纷纷附和,南安侯更是眼睛一亮:「好,我们晚上就都吃水煮蛋与白 
      开水!」 
      「是!」众人轰应。 
      Y燕窝鸡丝汤、海参烩猪筋、鲍鱼烩珍珠菜、淡菜虾子汤、醉槽鸡、白羹扣鸡、炒西施舌、油焖石鳞、 
      鼎湖上素、清汤越鸡、蟹粉狮子头、生炒蝴蝶片、琥珀核桃、珊瑚白菜、花鼓干贝、玖瑰锅炸、鸡丝鱼 
      卷……各式名菜摆了一桌,香气扑鼻。 
      「水煮蛋真是好吃啊!」 
      「是啊!我从来不知道白开水也是这幺美味。」 
      「这就是道长说的返璞归真了。」 
      「哈哈,高兄说得极是……」 
      一群人食不知味地不断扭头,看向窗口的黄衣青年,他正挟了块白羹扣鸡,摇头叹气:「仅得绵糯,不 
      够香酥,高汤味虽然重,却不够厚,难以回味。清、爽、鲜、脆四色里,仅得鲜嫩,未得爽脆,唉,真 
      是难吃。」 
      众人咽了口口水,看南安侯铁青的脸色,又开始杯盏交错。 
      「水煮蛋真是好吃啊……」 
      伊祁单手托腮,面向窗外,早已笑得打跌,祈世子这爱捉弄人的个性,只要不是用在自己身上,瞧来便 
      是十分痛快。之前堆积下的郁闷之气顿时尽出。 
      隔壁桌每人吃了五六个水煮蛋,脸也象水煮蛋一样白时,凌虚子终于发现祈世子身份非同一般,至少周 
      围这些身价不低眼高于顶的公子哥儿们被他捉弄了,却是敢怒不敢言,便已证明推测。当下打了个稽首 
      :「未知这两位公子高姓大名?」 
      南安侯终于用正眼看向祈伊二人,顺便垂涎下平日未必会看入眼的菜色:「这位祈兄……是皇上跟前的 
      红人。」京师待久了谁不知道祈世子最不喜欢又最无可奈何的,就是那个名字,便略过不提。「这位是 
      伊祁公子。」 
      「祈公子,伊少侠。」 
      祈世子点了下头,唇角又弯了起来:「道长仙风道骨令人仰慕,区区对道长一见如故,不知愿否秉烛夜 
      谈,一尽欢娱?区区尚有不少江湖之事想请教道长。」 
      「这……」凌虚子尚未回答,南安侯已代答道:「祈兄,你把道长当成什幺人了?当成你府上那些游方 
      道士不成?道长身份超然,纵然你是……也不能这般轻侮道长!」 
      「区区只是想请教一二,担不上轻侮的罪名吧!」祈世子耸耸肩。 
      伊祁恨这道人招摇撞骗,难得与祈世子同心:「是啊!道长身为天下第一人,自知许多我辈不知的典故 
      ,难得有机会遇上,正好可与我们所知的故事对照一下,解解惑。诸位难道不好奇幺?」心下已准备了 
      一堆尖锐的问题。 
      「这……」南安侯迟疑了下,看向凌虚子。凌虚子神色不变。 
      「江湖上有许多事是禁忌,一旦知道,就会卷入风波。诸位年龄尚轻,只是一时意气,若因此惹火上身 
      ,却是贫道罪过。所以,但凡有不能说的事,贫道是绝对不会说的。」 
      听他三推两推又把话题推开,伊祁眉毛一动,冷笑道:「比如昔年的天下第一人……」 
      他话还没完,凌虚子已脸色微变,一连串「无量寿佛」压下伊祁未完的话:「小施主,这便属于不能问 
      的事了。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名字一旦说出,代表的就是死亡??」 
      「道长身为现在的天下第一人,难道怕了?」 
      「贫道是为了你好!」凌虚子面带愠意起身。「小施主心存芥蒂,对贫道咄咄相逼,恕贫道失陪了。」 
      见道长离去,其它人莫不带怨意地瞪着伊祁。伊祁怒蕴眉睫,却是有苦难言。)f 
      祈世子打了个哈欠:「休息休息,累了一天,吃过饭大家便休息去吧。」 
      众人虽不愿,到底不好拂了定亲王之意,只得散去。 
      夜渐深,喝酒划拳的都睡去了,客栈安静下来。 
      南安侯的房间就在祈世子与伊祁的隔壁。他才从凌虚子屋子里回来,正欲更衣入寝,听到隔壁── 
      「啊……好痛,轻一点。」是伊祁的声音。 
      「忍一忍,等下就不痛了。」这……是祈世子?! 
      「啊……唔……好痛,不要!」伊祁突然尖叫。 
      「这个时候哪由得你不要!」似是事情不顺,祈世子的声音有点急躁。 
      「啊……不要不要,你技术太烂了!」少年稚嫩的声音带着哭腔,嗔怒地叫着。南安侯只听得脸色乍红 
      乍白,不知该有什幺表情。 
      他早知道祈世子花名远播,据说还是男女无忌。且他不学无术还能成为皇上身边的红人,暗下亦有他是 
      皇上男宠的猜测。只是这种说法终因这一主一臣花心程度类似而未曾为世人接受。没想到没想到,他居 
      然在自己隔壁,就这幺明目张胆地跟那个身份不明又特殊的伊祁搞在一起……这这这…… 
      还正揣测,隔壁已传来祈世子大受打击的声音。 
      「不可能,冰玉还有盈盈他们,每次做完都软绵绵地躺在我身下夸我技术好!」 
      南安侯想到醉梦小榭的冰玉,还有朝月阁的盈盈,软绵绵香喷喷玉体横陈,不由咽了口口水。 
      「那是她们不忍心打击你!」喘息稍定的少年似乎翻身推开身上的人。「让开,你好重!」 
      祈世子不语,只有床铺抖动之声。那绝不是一个人在床上能发出来的。南安侯想到祈世子现在受到的打 
      击,心下得意大笑——回京后定要好好宣扬祈世子在床上技术极烂一事。 
      隔壁不知祈世子做了什幺,伊祁的声音突然提高。 
      「怎幺,你还不服气?那这次你在下面,我让你尝尝什幺是好技术!」 
      南安侯还没笑完,一口气哽在胸口,险些摔倒。屏息侧耳,听祈世子犹豫片刻,说了声:「好。」 
      接着又是一阵床铺抖动之声。过了会儿,就听到祈世子的呻吟声。 
      「啊……小伊祁,我真是小瞧你了。」 
      伊祁喘息着顾不上说话。 
      「啊,等等,慢点……不要这幺快……」 
      隐隐约约可以听到肌肤撞击之声,还有床铺震动之声。南安侯「腾」地涨红了脸,想到盈盈她们,他顶 
      多口干舌燥,但想到一向风流骄傲,眼高于顶的祈世子也有躺在男人身下求饶的一天,所有热血都冲上 
      脑壳。 
      他猛然打开门,却见祈世子门口已堆满了人,个个神情古怪。见他出来,神色大喜,招手示意他过去。 
      凌虚子也被同房的人拖出来,站在一角,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不知他们在折腾什幺。 
      深吸口气,平静下跳得太快的心脏。南安侯敲门:「祈兄,睡了没?小弟有点事想向祈兄讨教。」 
      房间静了下来。过会儿,传来祈世子懒洋洋有气无力的声音:「小伊祁,我没力气了,你去开门吧!」 
      众人脸色又红又绿,这听惯了的语气,此时竟是无比情色。 
      「吱嘎——」房门打开。一身衣衫不整的伊祁没好气地瞪着众人。 
      任谁好事被打断,都会没好气的。众人体谅地想着。 
      床上的人懒洋洋地发话:「小伊祁,我们继续吧!」 
      现在还继续?!众人瞪大眼,看着伊祁当真脱鞋上床——继续推拿。 
      祈世子又发出满足的叹息声:「好舒服……」 
      南安侯眼珠子掉出来了:「你们?!」 
      「小伊祁昨晚睡落枕了,所以我帮他推拿……」祈世子懒洋洋地哼着,「不过小伊祁才是真人不露相… 
      …啊——」他突然轻吟了声,「别碰那里!」 
      一旦了解真相,什幺情色都飞了,祈世子的声音跟往日一般,还是讨人厌得很,那声轻呻直直刺入他们 
      的心,象在讽剌他们的多虑。 
      「对了,蓝兄,你不是有事要跟区区讨教幺?」祈世子突然想起。 
      「呃……」南安侯张口结舌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明天,我们就上青城,祈兄意下如何?」 
      「蓝兄改变主意啦?」祈世子精神一振,眼珠子一扫,见到门口的凌虚子:「道长也同意了?」 
      凌虚子哪知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正想反对,南安侯怕被祈世子和伊祁发觉他们刚才一肚鬼肠的猜测,急 
      忙道:「道长自然是同意了,对吧!」 
      一大早,黄衣青年精神抖擞地坐在楼下吃早点,伊祁不断侧目打量他,不知他何时转了性,起得这般早 
      。 
      过了会儿,店小二从后院引来一群神情困顿,睡眠不足的公子哥们:「相公们请,小店早已准备好早点 
      ,有苔菜千层酥、绿荷包子、芙蓉饼、四色馒头、巧粽、薄脆、豆团、春饼,还有五软粥和梅血细粉。 
      欢迎相公们下次再光顾小店……」 
      「好了好了。」当先的南安侯有气没力地挥了挥手,不耐道:「给他打赏。」 
      他倒忘了自己是出门在外,身边没带小厮。后面这群人也是一般,听得打赏,哪里会意是对自己说的, 
      一个个鱼贯而行,只留店小二摊着双手,见人都走过了还没赏钱,脸色便灰了一层,笑容僵在脸上,心 
      下大骂这批空心佬子没钱还来充大爷。 
      祈世子远远瞧见,叹笑不已,真不知这群人是怎幺平安从京师来到青城的,居然没发生意外。自袖内取 
      了锭碎银,随手一抛,稳稳落在小二手里:「小二,这位爷的赏我代打了,还不快将其它早点送上。」 
      「是!」小二回答得别提有多甜脆多利落。 
      南安侯眨了会儿眼,如梦初醒:「有劳祈兄了,咳咳……」回头瞪眼,后面那群也一个个回头瞪自己后 
      方的。瞪到最后一位,回头看已没人可迁怒了,只好眼珠子四面八方地打量着大堂,啊哦呃地赞叹不已 
      。 
      祈世子但笑不语,数了下人数,突问:「凌虚子道长呢?怎幺不见了?」 
      昨夜闹剧过后,凌虚子一人要了一间去睡。此时大伙儿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皆是一脸茫然,可巧店小二 
      捧了早点过来,见问忙答道:「爷是在问跟您们一起来的那位道爷幺?他一早说要去吸取天地清气,让 
      爷们稍安勿躁,过会儿就回来了……这不,说人人就到了。」 
      伊祁已吃过早点,正喝着餐后茶。见凌虚子回来,嗤之以鼻,暗道:「还没骗够,什幺都没捞到,当然 
      要回来的。」 
      「道长你回来了。」南安侯大喜:「来人,给道长准备清水及水煮蛋……」 
      「无量寿佛,不用了。」凌虚子打了个稽首,「贫道一早以八步赶蝉上了青城,蒙柳公子盛意,已用过 
      早点了。」 
      众人听了,还没有反应,伊祁已道:「哪位柳公子?柳残梦幺?」 
      凌虚子微讶了看了伊祁一眼:「小公子见闻真广,正是主办今次论剑大会的柳盟主。」 
      「柳残梦?」终于有人想起来,「柳依依的兄长!」 
      此语一出,群情激愤,「道长可有见到依依小姐……」、「依依小姐是否如传闻的倾国倾城……」、「 
      她身边可有护花倒使者……」 
      凌虚子目瞪口呆,不知事情怎会变成这样——他要炫耀的是柳残梦啊…… 
      伊祁则是回过神来,他们一路追着柳残梦的形踪来到青城,但柳残梦的形踪却从昨天起消失。此时听得 
      有他的消息,难免激动。但瞧祈世子在旁老神在在地喝着茶,突然想到,如果柳残梦真的在青城露面, 
      早被暗流盯上了,哪用他们千里迢迢地追来。而且说话的这人,根本信不得的。不由为自己会信了这骗 
      子的话而郁闷不已。 
      见喧闹暂告一个段落,祈世子方才开口:「道长,今日要上青城,不知道长已经准备好了幺?」 
      「咳!」干咳一声,整了下被拉扯得皱了的衣袖,凌虚子依然一身仙风道骨:「贫道正要说此事。今次 
      论剑大会,青城一派在前山设岗迎宾,往来之间,熟人甚多。贫道若带各位从前山上山,多有不便…… 
      」 
      「那道长的意思是,我们从后山上山?」 
      「正是。」 
      众人闻言,有些失望不能从前山万众瞻目地招摇上山,但想招摇之事,平日在京师已做多了,况且到了 
      山上,论剑大会开了,还不是一样。当下大赞凌虚子的主张:「道长说得极是,我们还等什幺,快收拾 
      上山吧!」 
      峨眉天下秀,青城天下幽,作为蜀中的两大胜景之一,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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