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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九-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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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实相交,因时而定,叶飘零虽定计先据河南,再伐曹操,随后迫隆武禅位,进而窃取天下,然而若是壶关空虚,天赐邺城,彼怎会墨守成规,错失良机?壶关若失,邺城已落敌军眼底,汝今日需领一军去救壶关。”
赵云道:“丞相若再分兵,如何敌得叶飘零十数万大军?如今沮中臣已与鲜卑交好,北方无忧,马孟起听调不听宣,丞相可下调兵之令,使其助守壶关。”孔明道:“待吾仔细思量。”一旁魏延道:“扬汤止沸,何如釜底抽薪?丞相不如使孟起越长城去取雁门、白马,再击晋阳,掩袭庞统之后,壶关可无忧也。”孔明道:“文长之计甚妙,吾再使沮中臣出使鲜卑,使其起兵,助孟起一臂之力。”这边计议已定,孔明唤执书人道:“汝亦大汉子民,家中父母妻儿依槛而望,可早早归去,休要从征。”赏银使去,孔明却上书后主,请发调兵之令。
未料叶飘零已再发书,使八卦绕道避开燕军耳目,往庞统处投递。那日庞统与孔明舌战不利,心下盛怒,只因孔明连弩厉害,不敢强攻。后闻孔明已往兖州而去,于是召集藤牌军连日攻打壶关,被严颜装上百架连弩强行射住,庞统攻之不下,乃每日使人顶藤牌佯攻,只有严颜出战,严颜尽皆不理,只是放箭,况日延久,箭石将尽,庞统仍是搦战不绝。严颜这才暗惊,与泠苞商议道:“丞相连弩虽好,只是箭矢不足,该当如何是好?”泠苞道:“丞相离去之日,曾留锦囊在此,将军何不观之?”
严颜猛醒,打开锦囊,内有一书,如此如此,当下亲至关厢内天字十三营中。都护迎入,道:“老将军来此,有何吩咐?”严颜道:“特来拜会营内韩将军。”都护思忖许久道:“营内何曾有甚韩将军?”严颜道:“韩烈韩将军,丞相留书令吾拜会,怎会并无此人?”都护道:“啊,原来是韩烈这小子,此乃寻常兵卒,老将军以将军相称,因此不曾念及。”令唤韩烈来此。
严颜道:“不劳韩将军屈驾,吾当亲往会之。”于是入营,来拜韩烈。韩烈慌忙答礼道:“某十数年来,不过是麾下小卒,贱躯何劳老将军如此大礼?”严颜道:“世人皆不知韩将军胸怀韬略,腹有宏才,独丞相知将军文武双全,谋勇兼备。今国家危难,贼寇称雄,望将军念昭烈创业艰难,解此危难,则国家幸甚,社稷幸甚!”
韩烈大惊道:“折杀小人了。某乃奔走仆役之辈,焉敢当丞相如此谬赞?”严颜递过一书道:“此乃丞相在官渡学得词谱,爱其乐声华美,特作此《西江月》之词,赠之与君。丞相早知将军屈尊甘作小卒者,必为昔日伤心之事也。”韩烈接过展书而观,那词只有半阙,云:
莫怨出身贫贱,已怀胆略无双。敢随孤骑斗群狼,谁似韩家小将?
韩烈不胜嗟叹,平生之事流过心中,怅然道:“十数年前,某在刘繇帐下为一无名末将,本欲建功立业,奈何刘繇鼠辈不能用之。后刘表东攻,太史子义提议出战,刘繇众将皆胆小不敢相随,独某从子义将军与刘磬、魏延、文聘、甘宁、蔡瑁、张允、刑道荣、王威、巩志、黄祖、苏飞、金旋凡十二员将领战于神亭。而后子义屡献奇计,刘繇皆不入耳,故而覆败。某看透了各地军阀嘴脸,自此隐姓埋名,打消了封侯拜将之念,一生甘为小卒,不露锋芒,未料毕竟丞相目光如矩,识得某家。”
严颜一惊道:“早闻当日神亭一战,太史慈名扬天下,原来韩将军便是当日太史慈之随从!壶关有救矣,未知韩将军可愿助某一功?”韩烈道:“吾昔日受关将军百般眷顾,本当辅佐,后随先王远征海外,未料先王竟能熟记某等小卒贱名,心下感恩,只是心下早已决意一生只为小卒,老将军虽然有命,只不敢从。”严颜大惊,纳头伏拜于地,道:“将军不出,燕汉危矣!”
韩烈连忙还礼道:“老将军何必如此?某虽终不为将,当密献一计,可破庞统。”噫,正因为这一句话,顿教:英雄血溅万千里,壮志满心终未酬。毕竟韩烈献上何计,还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八回韩烈箭射太史慈马超兵伐晋阳郡

上回说到庞统攻打壶关,严颜苦思无计,只得展开诸葛所遗锦囊,方知行伍之间,另有能人,遂来拜请韩烈,韩烈心感诸葛识人,又念先王恩德,终于思得一策,严颜心下方定,自去安排。韩烈又看孔明之词,才见背面另有下阙曰:
冀北又逢明主,报恩勇赴东洋。贱名主上耳能详,换取江山无恙。
不觉点头叹道:“诸葛丞相真有先见之明,凡事皆不脱所料。”当下也走上关厢,但见关下又有一彪人马前来骂战,太史慈当先,背负双戟,立马关前,极其雄壮。严颜只是不理。关下太史慈令小卒辱骂多时,不见关上回应,正欲收兵,忽见一人上关,高叫道:“太史慈,汝猖獗至此,敢视我燕汉无人哉?”
太史慈心下一凛,举目看时,但见那人露出半个身子,方面大耳,束发箍额,右手持矛,左手戟指大喝,英气勃勃,精神抖擞之极,然而衣甲疏散,不过是一员小卒,心下诧异,方欲答话,关上严颜已经大怒喝曰:“吾等大将尚在,何事轮到汝小卒作主?速速退下!”小卒道:“严老将军,敌军欺我等太甚,容俺僭越,下关一战,就擒太史慈之首来献!”严颜浑身发抖,怒道:“丞相去时,早有明令,拒关谨守,战则有失。汝敢违抗军令,重提出战之事,莫不是通敌卖关,意欲谋反乎?”
小卒叫道:“汝身为大将,龟缩关中,不敢出头,莫非等待天灭敌军乎?朝廷用汝守关,怎保得社稷安稳?”严颜喝道:“汝不尊军令,咆哮军营,侮蔑朝廷,犯上不敬,三班斧手安在,将此人凌迟处死!”小卒喝道:“可怜俺一身武艺无人能识,流落四方,终得长隐军营,今日死于老贼之手,非俺之罪,乃天意也!”一旁数员武士将小卒拿下,那小卒只是不服,仰天大叫:“老匹夫,汝刚愎自用,他日身首异处之时,有何面目去见昭烈陛下!”
严颜怒道:“就地立斩,休要此人胡言乱语,动我军心!”四周牙裨将校一齐跪下道:“老将军息怒,何必与此小卒计较?”泠苞亦道:“老将军,此人生得不俗,既出大言,必有本事,就让他战一阵也好,胜则扬我燕汉声威,虽是小卒,能败先锋大将。败却无损我等军营声势。”严颜方降了火气,问小卒道:“汝果有十分武艺?”小卒道:“俺素知太史慈其人,视之如同草芥!”
严颜道:“狂妄无知之徒,不知天高地厚之辈!太史慈纵横天下,几曾有过敌手?汝敢如此大言,要汝何用!”小卒道:“将军不信,愿立军令状于此。”于是严颜索了军令状,小卒借了泠苞之枪,只带随从二十人,奔下关来,大叫道:“太史慈休走!”
太史慈道:“汝何人也?”小卒道:“汝即刻便将身死九泉之下,何必问俺姓名!”太史慈大怒,拔出双戟,便要上前。一旁转出骁将龙套道:“将军有泰山之重,岂能与这小卒交手,待某擒此狂人!”舞刀便出,小卒迎来,二人交马,无三合,小卒挑去龙套手中之刀,把枪往乌翅环上一架,猿臂轻舒,将龙套生擒过去,掷于地上,被二十随从横拖倒曳去了。
太史慈吃了一惊,拍马相迎,小卒舞枪来战,二人来回交错,大战三十余合,不分胜负。两边都惊得呆了。太史慈甚是焦躁,左戟架住长枪,右戟横砍而来,被那小卒张开左臂夹住,两边一扯,都坠下马去,荆军大惊,一齐赶上,挥矛来刺。小卒滚开,重又上马,叫道:“太史子义,可有胆再来一战?”太史慈性起,道:“吾捉汝不得,誓不回军!”双马出阵,又战二十合,太史慈益发心惊,但觉此人枪法隐隐熟悉,连问:“汝乃何人?”
小卒手上交战,连使眼色,口中笑道:“汝非俺敌手,此时不走,必被俺擒!”太史慈心知有异,虚晃一戟,败阵而走。荆军齐退,小卒单骑追来,太史慈回马又战,边问:“汝果何人?”小卒道:“子义莫非忘了十数年前神亭大战?”太史慈惊道:“莫不是韩烈韩兄弟?身怀韬略无双,久有凌云壮志,何故困顿至今,甘作寻常兵卒?”韩烈叹道:“世间有眼无珠之辈,所在皆有,明珠沾上泥土,便认作鱼目,奈何!奈何!”
太史慈收手道:“吾兄身负高才,竟为小卒,此乃美玉充当顽石,苍鹰用作雉鸡。吾主荆王,礼贤下士,诚信待人,吾兄何不与某共事荆王,必受重用,也不枉了吾兄一身武艺。”韩烈道:“某韬晦十年,今朝出战,便因此事而来。子义若能引荐,弟当献壶关已为进身之礼。”
太史慈大喜,韩烈道:“弟今日回去,先作内应,子义可三更时隐于关前两边林中,待弟斩严颜之首,举火为号,引吾兄入关。”又告知今夜口令,两边商议已定,韩烈道:“如此返回,只恐老贼疑心,幸得已擒了一将。吾兄可愿受弟一枪?”太史慈道:“为国为主,义不容辞。”于是让韩烈轻刺一枪于背。韩烈又道:“庞军师多谋,只恐信不过弟今日之言。”太史慈道:“吾在军师之前,一力担保便是。”于是归见庞统,尽言韩烈之事。
庞统沉吟半晌,道:“韩烈何许人也?”太史慈道:“此人昔年与某并力在神亭与刘表十二员大将交战,武艺超群,不在某下,更兼谋勇兼备,真世之良才也。”孙瑜道:“如此将才,孔明岂能用作小卒,此中必然有诈。”庞统道:“孔明此人虽然有才,用人却嫌太过苛求,总需使人才德兼修,眼见此人甚重名爵,不为孔明所用,亦情理之中也。”原来庞统急欲报当日孔明羞辱之仇,因此不曾多想,当下安排取关之事。太史慈为头队攻占关墙,雷铜、张翼接应关内韩烈诸人,自与臧霸先发,绕到关厢背后阻住燕军归路,留孙瑜、吴兰守营,二更时分,太史慈出营,悄往壶关而来。
等到三更时分,果见关上火光闪亮,太史慈喜道:“韩兄弟已经得手,速速取关。”领五百军士,往关厢杀来。甫到关前,高呼口令,果然关门大开,太史慈引军便入,方入门洞,忽然千斤闸落下,顿时漆黑一团,太史慈大惊道:“吾中计也!”话音方落,四面火把云集,乱箭齐到,将百十个军士尽数射死。太史慈坠马,身中五箭,犹自忍痛站起,大呼酣战,从墙下杀到城头,当者辟易,不觉双戟锋刃卷口难用,便弃了双戟,将两具尸首横扫开去,连杀数十人,燕军大骇散开,只是放箭,可怜太史慈孤身一人浴血奋战多时,身披百箭,终于力尽,扶尸立定,仰天大呼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建不世之功,今所志未遂,奈何死乎!”拼起残余之力,一跃而起,摔死关墙之下,享年四十二岁。有诗叹太史慈曰:
平生孝义兼仁勇,唯有东莱太史慈。北海酬恩夫子客,荆襄授艺帝王师。
神亭一战惊天下,冀北重围折短戟。正是壮年全盛日,谁知功业化虚辞!
又有诗责韩烈曰:
身在寒门志不屈,文韬武略世间殊。甘当末将名难显,敢战神亭胆最粗。
美玉孤高轻鼠辈,雄鹰寂寞隐江湖。为忠弃义诛兄弟,纵有良谋总不如!
这边雷铜、张翼杀到半途,忽然炮响,韩烈引军杀到,叫道:“汝等中某之计,身落重围,尚不投降乎?”雷铜、张翼大怒,一起挥军向前,兵对兵,将对将,战作一团。韩烈抖擞精神,奋舞长枪,雷张二人抵敌不住,各自败走,众军皆退。韩烈获胜,径自回关,来捉庞统。
却表庞统、臧霸引三五千军士,翻身越岭,绕过关厢,遥见前方火起,要紧杀往壶关而来。行至半途,原来韩烈早已算定庞统心高,必不以取关为能,定发后军欲将燕军尽数拿获,早埋下伏兵,一窝蜂尽数涌出,荆军走了半夜,疲累不堪,如何能敌?被杀得军士没头苍蝇般乱窜。臧霸力护庞统,弃马而走,数千兵卒皆被擒去。
这边孙瑜、吴兰听得关前兵败,急起大军前来救应,严颜以连弩射住,孙瑜只抢得太史慈尸首而还。庞统还营,但见太史慈身上插有羽箭百支,浑身上下,不成人形,不由得大哭道:“太史子义身丧,乃吾之过也!”令将太史慈厚葬,与众将道:“虽折了太史子义,我军总是数倍于彼,眼见壶关箭矢将尽,汝等可敢再去取关?”众将谁不悲愤,各自指天誓道:“不取壶关击斩韩烈,教我等尽数葬身此处!”
方欲起兵,探马飞速来报:“马超联合鲜卑、乌丸兵马来打晋阳。”庞统大惊道:“马超英勇难当,此间并无敌手,非用计不能破之。”孙瑜道:“鲜卑、乌丸附从马超而来,实为利也,军师当设法间之,使其自相残杀,胡骑不足道也。”庞统道:“此言甚善,待吾仔细思量。”使雷铜、张翼引一万兵据守壶关大寨,自与众将起余军来救晋阳,又发书搬请安宁来敌马超。安宁闻得太史慈身死,万分哀切,与高顺道:“庞士元新近折了子义,又有马超自北而来,吾不得不前往助之,谅马超有勇无谋,胡兵又不能齐心协力,不足为惧,只恐曹操乘隙来攻,洛阳有失,中原震动,汝可好生守城,切勿懈怠。”高顺领命,安宁急引新练骑兵直投晋阳而来。
话分两头,却说曹操自与叶飘零议和,一面发展内政,一面派遣细作,潜入中原,刺探燕荆两地军情,回报叶飘零、庞统两军皆陷困顿,安宁已离河洛,立时大喜,调齐军马,便要东下洛阳。飘萍在上郡学艺,闻得此事,急遣人入长安,与魏王道:“安宁虽然莽撞,非无谋之人,虽离必留密计,况洛阳尚有重兵,强攻恐不易取。今荆土百官家眷,皆在襄阳,钱粮军械,多聚江陵,不如使张文远先出夔关,高顺必分兵去救,此时去取洛阳,吕婵姊姊这边乘马安两争之际,荡平并州,截断安、庞归路,随后再夺中原,方为上计。”
魏王得书,问刘晔道:“此言若何?”刘晔道:“此金玉之论也,愿大王纳之。”曹操大喜,便欲召飘萍来作平洛主将,曹丕谏道:“飘萍身为女子,虽通兵法,未曾临阵,况且年幼,众将难免不服,又处学艺紧要关头,恐耽误了功夫。”曹操道:“吾儿之言有理。”遂密令徐晃、夏侯渊二人,伺机攻取河洛。
这边张辽得令,遂与张虎、满宠、凌操、董袭、丁奉、徐盛起兵,水陆并进,投白帝城而来。毕竟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九回关张释义相诀别荆魏起兵互施谋

西控巴渝收万壑,东连荆楚压群山。白帝城扼守川口,隔断巴州与荆楚之地,自古皆为兵家必争之地。自赵子龙兴兵出蜀以来,历次大战,皆在白帝上下,不知多少英雄儿女葬身激流之中,以致阻塞河道,江流愈加湍急。直至镇南将军、灵襄郡主关三小姐归附荆土,镇守秭归,义释张虎,两边才各止刀兵,数年来相安无事,近来曹叶结盟,更互通商贸,江南重现富庶风光。张辽闲时,指点张虎与银屏武艺,眼看二人文武皆成,行将远迈前代,恰似夔门关前,长江后浪推前浪,正是江山如画,一代新人换旧人,自是感慨不已。
这日晨分,张辽正卧帐中,忽然数万魂灵,皆为当年夔关之战奉魏王之令所坑降卒,一齐张牙舞爪,前来索命。四下里但见得鬼哭神号,阴云大起。张辽急起,就摘了帐前宝剑,大喝道:“汝等已是亡灵,不与我速速入土,敢在阳间为怪,祸害生民乎?”阴魂方散,张辽刚吁了一口气,忽然天边一声霹雳,一道红光自东边飞来,落在纬道,轰的炸开,整个夔关,顿成一片火海,远远哭声传来,张辽猛的惊醒,方知是南柯一梦,侧耳倾听,关外风声怒号,雪片飞飘,长江之中,隐隐传来呜咽之声。张辽便召众将,告以梦象,众皆称异,议论纷纷。
忽地里一骑从关西小道疾驰而来,只踏得雪花乱溅,那人浑然不以为意,直闯入中军主帐,急见张辽,道:“魏王有令,请张将军袭取江陵。就着小人黄懿为监军,即刻发兵。”张辽虎躯微震,道:“得令。”众将安逸已久,听到又要动兵,自量倚仗张文远威名,每战必胜,此去江南,据说那个文秀之乡,黄金遍地,美女成群,俱各兴奋起来。
张辽便就帐前点将,不见了张虎,知在江边练武,叹了一口气,令小卒去唤。小卒便往关前江畔而来,夹江山下,张虎正与银屏同练春秋刀法。两柄钢刀舞处,风雪不透。交战数十合,各自收手。张虎道:“银屏,这次见你,总觉你心绪不宁,终难练成那一招拖刀计。魏荆结盟,你我同门学艺,又有什么事值得你如此郁郁不乐?”银屏道:“我默察两边形势,只恐魏荆开战在即,你我不日便重新对阵疆场,叫我如何开心?”
张虎闻言,虎躯猛震道:“也是。天无二日,民无二主,荆魏终不共于日月之下,你我兄妹之情,总是无法长久。”银屏叹道:“你莫非不知你我近日之内便要成仇么?”张虎脸露茫然之色,道:“荆魏结盟,不过数月,纵有明争暗斗,也不能大起刀兵。”银屏冷笑道:“什么两国同盟,到头总是虚话。今我师伯伐燕不利,新调安师叔去敌马超,曹操乃世之奸雄,岂有不乘势来夺洛阳之理?欲取洛阳,必先攻江南混淆我慕容师父耳目。我料不在今日,便是明朝,便有军令来到,着叔父兵出夔门了。”
张虎脸色一变,虎躯再震,道:“如此算来,你我又将反目成仇了!”银屏道:“自我出生关门之日,这一切便已注定,逃也逃不了的。”张虎道:“银屏妹子,我昔日曾有一议,至今未得你允可,今番我要旧事重提了。”银屏娇躯微颤,半晌道:“张虎哥哥,你只梦想我效法吕婵姊姊,弃荆投魏,与你共事一主,此事终是不成的,请你再也休提。”张虎虎躯剧震,道:“为什么?银屏,你去求求荆王,他一定会允可的。”
银屏道:“反过来我问你,弃魏投荆,与我共佐师伯,你可愿否?”张虎道:“男子汉大丈夫,怎能顾念儿女私情,背主私奔?”
银屏摇头道:“在我们荆土,男儿也好,女儿也罢,并无两样。只要你父乃是张文远,我父乃是关云长,我们便不能为了自己而活,只能为了父辈的威名而战!”张虎虎躯狂震,道:“银屏,关伯父之名,早足以流传千载,你这又是何苦?”银屏道:“你我宿命如此,人力难与天意相争。一切都只怪这乱世太过无情。张虎哥哥,只有天下一统,世上的无数儿女才能团聚。就让你我为了早日结束这世间的争战而放弃吧!战场之上,你我乃是不共戴天之仇,休战之时,你我便作同生共死之友。”张虎虎躯乱震,心乱如麻,好容易说道:“妹子如此心胸,张虎汗颜不已。然而张虎决非轻易泄气之人,同门之谊,永世不忘,银屏,我决不会轻言放弃,终有一日,我要你和我永不分离!”挥起刀来,在山壁上刻下一行大字,曰:“张虎、关凤同门学艺三年,终结于此!”纵骑而去,身隐茫茫风雪之中。
银屏叹了一口气,回到秭归,甘宁问道:“三小姐回来得正好,慕容大都督到了。”银屏便来帅府拜见师父。慕容秋水扶起道:“银屏,曹操即日必将出川来犯,汝春秋刀法练得如何了?”银屏道:“最后的拖刀计,始终难成。”慕容秋水道:“武艺欲速不达,不可心急。汝可愿往洛阳助高将军守城?”
银屏道:“师父,王上既封银屏为镇南将军,银屏岂敢擅离职守?师父放心,银屏早知大战在即,今日已与师兄诀别了。”慕容秋水道:“可怜的孩子,张辽曾灭我江南数万将士,与荆扬百姓有不共戴天之仇,汝其时不在,不可牵扯在内。曹操此次出征,明袭江陵,实取司隶,汝可前往助高将军一臂之力。”
银屏道:“我与太史师兄素为师父帐下左右护卫,今师兄伤悼父亲之丧,不能尽心护主,银屏再去,师父倘有危难,银屏何以独生?曹操虽分两路,南路若先受挫,北路自然无功,师父无须忧虑。”慕容秋水道:“汝与张虎情投意合,怎能对峙沙场?”银屏道:“曾问大丈夫大义灭亲,莫非女儿便可徇私避战乎?”
慕容秋水劝不转银屏,微微叹息,当下调拨兵马,接战张辽。此时距夔关之战已有数年,江南兵士不再闻张辽之名而颤栗,思及同道被坑之恨,群情激愤无比。慕容秋水激励三军方毕,忽然探马飞报:“张辽已据白帝,兵分三路,水路并进,势不可挡,已往秭归而来。”
慕容秋水环视众将,道:“谁敢前去接战?”左边跃出甘宁道:“某久闻张辽大名,愿往一战。”右边跃出银屏道:“银屏深识张辽用兵之法,愿前往挫其锐气。”甘宁原乃暴躁之人,见银屏争竞,也不顾是往日恩人,两眼圆睁,怒道:“张辽乃当世名将,汝为闺中弱女,焉能敌之?”银屏道:“兴霸征南将军,本是一方统帅,不宜冲锋陷阵。”甘宁道:“汝乃灵襄郡主,金枝玉叶之身,更需谨防有失。”两个就在慕容秋水之前吵将起来。
慕容秋水喝止,笑道:“同是为国出力,何必争闹?汝等虽有勇力,然而张辽声势浩大,唯智计可以破之。他自恃兵多,三路而来,我只一路迎去,断其后路,张辽岂敢轻入我军重地?”当下分拨各将,如此如此。众将引命去了。
这边张辽挥师大进,一举而破白帝城,分作三路,丁奉、徐盛、凌操领水军顺流而下,直取秭归,张虎、董袭走江南,去取武陵,张辽、苏飞走江北,绕道去取南郡,行到建平下寨,巡哨军士捉来一人,回张辽道是洛阳客商,闻得魏王兵出潼关,故乡有难,故欲急速返乡,接家眷往江南避祸。张辽再三相问,并无破绽,纵之使去,沉吟许久,遂遣数十将校登山观看。回报秭归沿江一带,营寨密布,山林之间,旌旗飘扬,张辽十分惊异,道:“慕容秋水既知洛阳有难,此处何以反而兵马大集?”亲自看时,果然如此。众将惊疑不定。
张辽沉吟半晌,道:“是了,叶飘零全盛之时,兵力不过如此。此乃草木皆兵之计也,欲盖弥彰,瞒得何人,且静观其变。”众将在峰颠等待良久,但见无数军马,连绵出营,投景山方向而去。张辽道:“果然分兵去救洛阳,今夜谁敢前往劫寨,以探虚实?”苏飞道:“末将愿往。”于是当夜苏飞领了三千人马,乘夜悄悄而来,到得秭归营前,挥军杀入,守营将士虽曾有备,当不得苏飞突然来到,尽皆弃营而走。苏飞获其辎重,令人回报张辽。
哨探方去,营外忽然一声炮响,伏兵四面杀来,甘宁、银屏、太史亨诸人齐到,苏飞大惊欲走,早遇甘宁,一把擒了过去。慕容秋水复夺大营,又来迎战张辽。半路相逢,两军摆开,甘宁高叫道:“张辽匹夫,汝早中我大都督之计,身落重围,四面楚歌,再不下马投降,以全性命,更待何时?”
张辽大怒,拍马出阵,舞刀来战甘宁。两下交马,无十合,甘宁诈败而走,张辽随后追来,银屏接住道:“张叔父,荆燕休战言和,我等四海之兵云集于此,还请叔父休战,免得多造杀孽!”张辽道:“银屏,我与你总算有三年师生之谊,只是今日之势,各为其主,休怪叔父无礼。”两将交战,三十余合,银屏回马便走,张辽拍马追来,看看赶上,口中道:“银屏,这招拖刀计太过明显,只恐难以成效。”
原来银屏乃奉慕容秋水之命诈败,陡闻此言,柳眉竖起,忽然翻身回马,拖刀已出,张辽正欲避让,银屏陡地惊觉:“我何时学会拖刀计了?”连忙收刀,领军败走。张辽欲退,太史亨又来交战。这正是:自古红颜皆薄命,眼看关门女将成。毕竟后事如何,还是下回分解。

第一百回女儿帅运筹纬道安征西决胜沙城

却说荆魏开战,张虎、银屏诀别,慕容秋水亲赴秭归,迎战张辽,在长江两岸广布营寨,虚扎旌旗,每日着一支大军投北而去,夜间却悄悄折回。张辽误认秭归兵少,令苏飞劫营,却被甘宁所擒,随后来诱张辽,两军相逢,甘宁先败,银屏接了三十合,不觉意与神会,拖刀自成,张辽赞赏方毕,银屏收刀又退,荆军乱走。张辽量其兵少,随后赶来,深入群山,遥见银屏、甘宁皆往山谷中而去,左右急道:“敌军势孤,何不散开四面包围?”
张辽道:“敌方只是诱敌,吾等不可分散,谨防另有诡计。”便问向导官此地何名,应曰前方便是纬道。张辽大惊道:“又至纬道,大军速退!”左右有人道:“苏将军已取了秭归大营,吾等不去接应,何故便退?”张辽顿足道:“昔年吾夔关两战,将叶飘零数万兵丁覆没纬道之中,汝等岂不知之?今番被诱到此地,四面必有伏兵!”
话音未落,山上炮声一响,火光迸出,滚木擂石,沿坡滚下。张辽仰头望去,但见一辆四轮车,慕容秋水坐在山顶,遥指山下而言:“今番请得文远至此,何不早降,共建功业,使令郎与银屏得成眷属,岂非美事?”张辽道:“吾久受魏王深恩,岂能一朝背反!汝夫叶飘零乃是山野村夫,无名小辈,专断不明,背盟无义,怎能与吾主相比?大帅不必多言,尽管一战!”
慕容秋水变色道:“吾敬文远威名,何故出口伤人?今日不降,吾当与江南十万兵士报仇雪恨!”张辽冷笑一声,回顾左右道:“谅此闺门弱女,抛头露面,不守妇道,何足为惧!汝等皆大好男儿,岂能为妇人所辱!”众人齐声呼道:“愿随将军死战到底!”
张辽叫道:“是男儿随我冲杀!”当先出阵,拨开矢石,跃马上山。众军虎吼一声,随后跟来。慕容秋水待敌军攻到,沉声道:“拒!”众军变做方圆之阵,环绕成圈,长枪向外,藤牌之后弩箭齐射,阻住魏军。张辽荡开箭雨,单骑冲到军前,长刀到处,血肉横飞,众军骇惧。张辽厉声喝道:“大帅不敢应战,方才大言,空为他人所笑耳!”
慕容秋水端坐不动,再喝:“杀!”山顶白旗撤去,红旗竖起,山右转出一军,当先小将,乃是太史亨,手握双戟,居高冲下。张辽回马便退,太史亨赶来,慕容秋水喝道:“亨儿提防拖刀计!”太史亨一怔,慌忙住马,张辽回身杀来,太史亨大败而走。张辽就弯弓搭箭,往帅旗射去。眼见要中,募地里寒光一闪,一物射至,却是慕容秋水所发飞刀,虽然手上无力,准头未失,正撞在箭尾,偏了开去,离旗索只差了少许。魏军发一声喊,稍感泄气。慕容秋水喝一声:“围!”红旗又降,换作黄旗。鼓声大作,山下两军齐到,却是银屏、甘宁复回,自后掩杀,太史亨领军自峰顶冲下山来,
张辽眼见身落重围,又失了地利,掉头冲下,双目如电,须发皆张。甘宁、银屏往两边一分,张辽领军突出,所到之处,荆军有如波开浪裂,无人能够抵挡,冲到谷口,十余辆大车拦住去路,后面追兵赶来,魏军一齐胆裂。张辽冷笑一声,从小卒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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