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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九-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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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盆瞧得明白,一把拔出怀中短剑,刺进张飞腹中,一把跳开笑道:“唆使吕蒙者,乃我杨盆是也。”张飞大叫一声,右手一紧,杨盆左肩剧痛,忽然马忠在背后当头一刀,张飞仰天倒地,环眼圆睁,怒视苍穹。后人有诗叹曰:
尽把负心作死仇,曾闻安喜鞭督邮。虎牢关外声先震,九曲河中水倒流。
义释夏侯情尚在,计欺元让智空留。伐倭未发身何丧,长使神州万世愁!
这正是:倭人诡诈原天性,中土雄兵向扶桑。毕竟后事如何,还请下回分解。
第七十二回失手足英主奋怒据长江书生建功
杨盆既去,吴班与张苞发现张飞之尸,顿时哭倒,飞报刘备。刘备顿时昏晕,醒来哭道:“原来是杨盆这厮为夺倭国基业,撺掇孙权害我云长,借吾之力灭尽孙氏羽翼,好使他乘便称王,今又损了翼德,吾切齿深仇,乃杨盆也。”遂返邺城。张飞生前嘻笑爱闹,文武百官多与交好,一齐哭拜灵前。夏侯雪闻得,千里赶来,断发于地,誓以伐倭,以报大仇。
于是刘备调集新募水兵,召见孔明,商议伐倭之举。孔明急拜倒道:“大王切切不可!如今中原混战,至今未决,我幽燕之地新丧青州,又去关张栋梁之将,基业危如累卵,主公若但念私仇,远征海外,汉室衰颓,当在即日也。”刘备道:“吾失二弟,纵得万里江山,复有何益!”
赵云道:“国家大事,公也,兄弟之仇,私也,若能定中原而服八荒,自可召集八方义士共讨倭夷,今若越海,生死难料,国家危矣,愿以国事为重!”刘备答道:“二弟俱损,吾不独生,桃源盟誓,至今绕耳,如何能论国事?”孔明道:“即便出兵,需请圣上定夺。”刘备答道:“吾承万岁深恩,动兵原有便宜行事之权,若禀圣上,恐吾纵然违旨,报仇之心不可息也。”
众皆默然,于是刘备聚集水军,又将原有步卒半数改编训练,议伐倭国。孔明道:“大王既越海千里,虚国远征,需谨防曹操乘势来图。”刘备道:“幽燕共有精兵十万,丞相需用几何,可保邺城?”孔明叹道:“幽燕四面是敌,兵马虽多,势难坚守,吾愿联络叶飘零,尽平生之术为大王免除后顾之忧。茫茫大海,祸福难料,大王千万谨慎,倘大王有失,吾亦难以回天也。”
刘备乃上书献帝,保奏叶飘零进位荆国公,加九锡,使遏曹操,这边却在乐陵大造海船,预备出师。关兴谓尚香道:“如今真相大白,诸般事端皆因杨盆挑唆而起,尚香姑娘,可愿随同出海,共报国恨家仇?”
尚香叹道:“虽是杨盆争霸,吾兄亦本有问鼎中原之意,如何怨得旁人?吾数年来颇受杨盆照顾,旧恩不敢有忘,何忍对峙疆场?”关兴急道:“此等奸雄,岂有真情实意?如今孙氏在倭土势微,杨盆既怀大志,必然大起干戈,逐一诛灭孙家宗室,而自登九五。尚香姑娘,岂能弃本家不顾?”
尚香思忖半晌道:“如此我便出海,劝谕杨盆回头是岸?”关兴大喜,一把拉住尚香之手道:“我本有私心,如今姑娘愿与同行,那是再好不过了。”尚香道:“便有私心,又何必说出口来?”关兴道:“此番出海,为国为父,义所不辞。只是我从未涉足汪洋大海,思之不免有渺茫之意,但得姑娘相伴,风浪滔天,吾亦无所畏惧。”这边按下不提。
只说曹操在寿春,因见江南元气已损,又有九十三甸与八番起兵攻打,如今江东六郡空虚,并无两将把守,遂起兵五万出寿春、合肥而向秣陵。陆逊闻之,急召孙瑜、张翼、雷铜商议。孙瑜道:“如今秣陵守军,不足一万,其势不可与曹操硬拼,可速与襄阳告急,这边据守濡须坞,不使曹操渡江。”
陆逊道:“刘备兵向青州,曹操后方未稳,心必不安,师虽南下,意在北方,一旦稍微受阻,必思退兵,纵然势大,无所惧哉!倘向主公求援,西川、宛城乘势袭取荆州,我军根本丧矣!今可如此如此,曹操必然无功。“众将依言,于长江南岸扎下连营,又于秣陵城外多竖箭楼。
却说曹操先头部队凌操已下濡须,遥见长江南岸营寨密布,不计其数,心下惊疑,飞报曹操。曹操失惊道:“吾早探得明白,江东守军不足万数,如何营寨如此之多?”夏侯德道:“此必疑兵之计,王上勿忧。”
曹操大喜,传令三更渡江,一夜并无敌兵来挡,只杀入营中,虏获零零散散数百小卒,于曹操座前相告:“江东本有万余士卒,因慕容大帅南征,不敌象阵,又抽调小半去援。陆都督闻得大王驾到,只有虚扎营墙,以惑大王。”曹操大喜,一路夺了江南连营。杨修进谏道:“小卒之言,未可深信。大王宜速发雄兵去取秣陵,须防陆逊别有诡计。”
曹操叱道:“汝黄口孺子,白面书生,岂知兵家之事?今军士渡江,远来劳苦,何堪一战?”杨修冷笑退下。曹操忽然醒悟己方背水,急令出营,未几三面火箭齐到,各处帐篷,烈焰冲天。曹操急出,遥见长江南岸,绵延百里,一片通红。己军早已混乱不堪,纷纷入水避火。曹操拔剑大呼道:“身后并无退路,不进必死,今秣陵兵少,众将何不努力向前,取秣陵安家?”曹营众将闻之,即领各营兵士穿越火海,直往秣陵杀来。箭楼守兵见曹军如此悍勇,一齐退却,一应牌楼,尽皆弃了。
曹操急追,未行数里,陡然地陷。曹操大惊,方悟陆逊故示以虚,诱己轻进,正自忿怒,三面喊声大起,箭蝗如雨射到。曹兵连中诡计,如何不惊,纷纷转身奔逃。军势顿时崩坏,曹操犹在大呼督战,雷铜、张翼齐到,大呼:“休要走了曹操!”
曹操方惊觉己军早已逃遁,身边护卫不知何往,急忙退走。雷铜张翼大呼追来,只迫得曹操魂飞魄散,连声叫苦。忽然斜刺里一将冲来,大喝道:“休伤吾主!”挺枪上前,战退雷铜,逼走张翼,保曹操退到江边,却是泰山巨平于禁于文则是也,前被关公所擒,后被孙权纵归曹操,闲置军中。
此时江岸余火未熄,陆逊领军擂鼓大进,曹兵为火烧水淹者甚多,乱军之中,曹操又与于禁失散,直往各处乱窜,不提防脚下被焦木绊倒,两个兵士拥上,一把按住。曹操叹道:“今番死于小卒之手!”不由得涕下,道旁转过一人,砍死二卒,道:“大王休惊,典韦来也!”
曹操方得定神,典韦杀散追兵,抱着曹操下江。许褚早夺了小舟相候,接了曹操往北。飞箭急下,典韦舞桨挡格,带伤十处。江中曹兵各自攀舟,大呼:“大王救命!”皆被许褚砍断手指坠水。陆逊大获全胜,收拾战果,返回秣陵去了。庞统援兵,恰才赶到,闻得陆逊已然建功,暗呼可惜。
曹操退回合肥,闻报刘备已向青州,孙权屡败,欲图南进,又恐胜不了陆逊庞统,进退两难,忽报庞统遣使送书来到:“大王位极人臣,功盖四海,当励精图治,不负天下所望。何擅刀兵,致使生灵涂炭?眼见便有夷陵之祸,窃为大王虑之。”背面又注道:“足下不死,江南不安。”曹操大笑,罢了南征一事,又复封于禁为虎威将军。于禁伏地道:“吾降关公,虽属无奈,终是伤了大王与将士之心。今立居高位,大王军法何在。日后于禁又如何治军?禁非不图爵位,然愿以积功而升,不敢一日而就。”曹操叹道:“文则真君子也。”遂令为忠义校蔚,传谕三军,于禁为保士卒,忍辱负重,非投降之人,无论文官武将不得另眼相看。
叶飘零援兵行到半途,闻得陆逊已火烧曹操,便往秣陵召而责曰:“吾已有言终生不用水火之计,以免杀戮过多,卿为何不听号令,私自纵火?”陆逊道:“情势紧急,不得不然,今仆已知罪了。”安宁在旁道:“飘零,汝言谬矣。行军打仗,但求克敌制胜,焉能诸多顾虑,缚手缚脚?汝欲行仁义,何不以奇计早定天下,清楚战乱,苍生便广受福荫了。”
清儿亦道:“飘零,伯言年少,此番为国建功,理应升赏,何以……?”忽然瞥见庞统、陆逊尽皆含笑,心下乖觉,连忙住口,附带拉了安宁一把,使他住口。
安宁还待分说,清儿扯他出外,道:“安宁,你好不知飘零!早平天下,苍生脱难,飘零岂有不知?故斥伯言者,为民心计,非本意也。”安宁用手加额道:“偏是这许多鬼蜮伎俩,幸得吾弃了徐州,不复为一方之主!”清儿微嗔道:“依你这副笨头笨脑,当真能坐天下么?”安宁待要分说,忽见清儿双眉微蹙,似感不适,忙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却见清儿垂下头去,奔入内堂去了。
不说这边陆逊受责,将罪己书公示天下,民心大悦,淮南一带难民皆有南附之意。只说连夜叶飘零来见陆逊道:“伯言,汝立大功,吾不褒奖,反以见责,汝可觉得委屈?”陆逊道:“仆虽愚鲁,岂不知主公之意,焉敢怨望?”
叶飘零道:“素来水火无情,祸及无辜百姓。关公水淹七军,招致四方皆怨,乃是前车之鉴,但伯言大功,不可抹煞。”遂命左右呈上一副故旧铁甲,道:“伯言正当盛年,他日前程不可限量。吾立业之初,孤穷之际,金银奇缺,无力购置金盔银甲,只得以铁相代。今赐予伯言,聊表大功于万一。”陆逊双手发颤接过,道:“主公知遇之恩,仆永世不敢有忘。”
于是民既欢乐,军亦归心。忽报献帝暗使人传旨,封荆公,加九锡,进爵襄阳侯。叶飘零思及夔关之败,不知造就多少孤儿寡母,心下愧恨,不敢领受,众官力劝,叶飘零方才接旨。陆逊又道:“比闻刘备大练水军,意欲跨海击倭,孔明必恐曹操乘虚而入,因此加封主公,教牵制曹操也。”
叶飘零道:“诸卿以为如何?”庞统道:“联刘乃是立国之计,孔明此番苦心,亦不可背也。”于是叶飘零暗使告孔明曰:“窃闻燕王忿兄弟之仇,欲远图倭,高义隆情,天下无不感佩。不意古仁人之风,玄德公今日复现矣!然击倭国,跨海千里,风浪无情,音讯隔断,此行必有大凶。吾忖燕王报仇心切,不敢劝阻,但乞丞相克尽忠言,使军需损耗,减至最低,士卒性命,尽力保全,以为他日之基。恨不能当面送行燕王,此心何切!”
孔明得书,不觉泪下叹道:“天下人人皆知大王出海,乃自寻死也。汉朝气数已尽,吾等拼尽人力,聊表寸心!”复领群臣来校场拜见刘备。沮授伏地道:“王上舍千金之躯,而徇小义,古人所不取也。愿王上思之。”燕王道:“刘关张素为一体,大义尚在,岂可忘耶?”沮授泣道:“王上不从臣言,轻出海外,恐异日不得生还,徒耗士卒性命也。”燕王怒道:“孤欲兴兵,何出此不利之言,满我军心,速速拿下!”沮授被执转目笑道:“臣死无恨,可怜好容易安定基业,一旦休矣!”
刘备大怒喝斩,孔明急携刘禅来到,谏道:“王上不纳大夫良言,亦听世子一言。”燕王道:“竖子有何言哉?”刘禅年方三岁,受孔明之教,背了言语,伏地道:“父王,方今曹操虎狼之辈,觊觎河北沃土已久,父王若离,群臣不能齐心,河北必灭,汉室衰亡矣,此父王不当伐倭一也。河北若灭,江南势孤,天下必为曹氏所窃,英雄豪杰俱各陨没,奸党国贼反居朝纲之上,此公理翻覆,正义不存,父王失去立业之本,此不当伐倭二也。两位叔父生前但为保国安民,扫除战乱,辅佐父王平定天下,今虽陨身,志犹未移,倘闻父王轻弃基业,辜负生前奔波二十余载,泉下有知,必不安稳,此父王不当伐倭三也。父王远征倭国,成败之算显而易见,稍有闪失,则将士尸骨不得还乡,无数孤儿寡妇从此不得天伦之乐,此父王不当伐倭四也。”孔明见刘禅背得丝毫不差,暗暗赞许。
刘禅又道:“父王若没,则孩儿与母亲以及诸臣众将皆痛不欲生,从此孩儿孑然一身,无人照顾,此父王不当伐倭无也。有此无处不当,请父王详察。”刘备见刘禅娓娓道来,不慌不乱,心下甚慰,听到最后一条,更是心下稍回。孔明未料到刘禅竟能自作主张,加上一条,动以父子夫妻之情,聪颖至此,当真大出意料之外。这正是:三顾频频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毕竟刘备是否伐倭,还待下回分解。
第七十三回思旧义刘备兴兵动真情甘宁泄密
上回说到刘备忿二弟之恨,意欲兴兵,为世子劝阻,心下稍回,瞥眼却见孙尚香,又想起关兴张苞,心下又痛了起来,答道:“吾儿有此五虑,皆为正理,然关张既为异性兄弟,犹胜亲生骨肉,岂可二弟俱损而孤独存?孤当尽释汝意,然后动兵。”于是召孔明入内房,道:“君才远胜曹操,他日定能兴汉灭曹,孤此去生死未卜,愿以心腹之言相告。”
孔明道:“请大王示下。”刘备道:“君以为世子如何?”孔明道:“世子虽幼,然今番看他言语,真聪明之子也。”刘备叹道:“不然,恐聪而无智,明而无量,有谋而无度,为一小吏犹可,不堪继万乘之位。陛下一系,被囚洛阳,他日继汉者,吾儿所不宜也。此天不佑汉,孤不敢奢求,唯望寰宇一统,天下安生,陛下百年之后,若世子可辅,则辅之,若不可辅,君可自为幽燕之主。”
孔明大惊,遍体流汗,叩首流血道:“大王出征,如何有此不吉之言!臣岂敢不竭股肱之心,肝脑涂地,誓以死报!兴汉之责,臣万死不辞!”刘备扶起道:“此皆肺腑之言也,想关张二弟,亦以百姓为重,兴汉为轻。”孔明道:“臣当谨记王上嘱咐,以报知遇之恩。”
刘备叹一口气,又召赵云、魏延、沮授诸臣一一面嘱,道:“吾虽老革,亦知兵法,今远征倭国,有败无胜。然桃园之义,不敢相违,当年曾誓‘不求同生,但求共死’,虽为燕王,永世不忘。士卒无辜,却不可随同丧命。”乃尽留余众,但领了原属关张帐下感念关张之恩,愿以死相报者,又以关兴、张苞、高览、廖化为大将,尚香作向导,楼船百只,出海伐倭。是日乌云密布,大雨淋漓,天地之间,充塞呜咽之声。刘备引关张亲友心腹,并壮士近万,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
孔明涕泪滚滚而下,大哭道:“王上纵提十万雄师,犹恐不得全身而回,今番只引本部儿郎,乃自知必死也。”众臣一齐拜倒,望天祷祝。沮授道:“王上东行,丞相负万钧重担,不可过于伤痛,以误国事。”孔明道:“当此危难之际,愿诸公上下一心,共保万岁,先图存,后图壮,尽平生之力,重定乾坤。”群臣返回邺城不提。
叶飘零在襄阳,闻得刘备自知必败,索性遣还兵马,依旧东去,不胜嗟叹。安宁道:“如此义士,世间罕有,飘零,如何助他一臂之力?”叶飘零道:“玄德公既有取义之心,吾等唯有瞠乎其后,遏制曹操,以保幽燕之基。”于是曹操几番欲取河北,皆被叶飘零自后方骚扰,不得全功。
这日攻宛城返回,忽报甘宁求见,大喜迎入道:“兴霸归来,飘零盼望许久矣。”甘宁拜道:“旧主覆灭,宗室频危,宁乞一军去救孙氏子孙,如得安然而返,愿为将军下走,效犬马之劳。”叶飘零沉吟道:“使吾亦出海击倭?”
甘宁道:“不敢劳动国公与夫人,但盼借得水军一万,宁虽死亦谢国公大恩。”叶飘零正犹豫间,忽报周郎在夷陵击退张辽而回,亦见叶飘零道:“瑜本孙家之臣,多受恩义,后投国公,有愧先兄。今孙家有难,子孙垂灭,瑜何忍见,当请缨前往救之,以报前情。”
叶飘零道:“两位如此重义,敢不奉命?”闪出郭奕道:“不可,不可。倭国远在海外,非人力可以飞渡,周叔叔虽然精通谋略,亦不可轻举妄动,谨防有失。”周瑜道:“瑜此生亏负孙家良多,此时不报,更待何时?”慕容秋水亦苦劝,瑜不从,乃轻叹一声而止。叶飘零乃道:“公谨有意如此,孤岂能不成全义举?”遂拨水军三万,令安宁蒋钦陈武相助,又细细嘱道:“然奕之言,深为有理。卿等虽惯熟水战,然汪洋大海,非比江河湖泊,稍有失利,卿等便须退回,待吾与夫人再往相助。”
周瑜安宁领命,即点三万水师,以吴越精铁裹于门槛楼船外壳,出曲阿往末藚港进发。此中诸将不比刘备,无不精熟水战,尤以甘宁海面游荡惯了的,因此行军避开台风暴雨,一无窒碍,数月之间,已抵末藚。
抵达之际,正逢刘备被倭将山本小次太郎、岗村野木田困在末藚港中。原来刘备将士因历风浪多吃苦头,皆已生病,更被杨盆施以妖术,无力出战,只有困守。当下周瑜令各军登门槛之顶,万箭齐发,安宁蒋钦陈武披坚执锐,突入倭军之中,遂解末藚之围。
刘备扶病接入,既见甘宁,略无忿恨之色,道:“云长与令主之仇,原由杨盆挑起,可怜多少士卒命丧此贼奸计之下!”甘宁道:“此贼数年来克勤克俭,只为夷侯拓展基业,原有取代之祸心,吾断不容此贼。”
刘备背后一人突然站起,直取甘宁喝道:“汝迫死吾兄,却又怪得了谁来?”挥刀即砍。甘宁只得跃开,以茶几挡架。安宁将蛇矛起处,分开二人。众视之,乃关兴也。周瑜道:“燕王,你我份属同盟,如今同仇敌忾,劳师远征,更应同舟共济。”
刘备道:“公谨之言是也。”喝退关兴,商议破敌之策。安宁道:“倭人愚蛮无识,唯仗地利。吾等水土不服,粮草短缺,宜早出阵,决一死战,倭人自非吾等敌手也。倘延迟岁月,吾等将士皆病,难以相争矣!”周瑜道:“安将军所言虽是,然硬拼亦非上策。兴霸,刚才我未让你现身,内中有计,汝可知否?”
甘宁便道:“请都督明示。”安宁在旁眼珠一转,已道:“莫非教兴霸假作青州逃回,复归杨盆,以作内应?”周瑜笑道:“吾军方至,兴霸便归,恐杨盆狡诈,不肯深信。吾欲使兴霸入城,想法联络孙登,设宴相邀杨盆询问破敌之计,却暗伏甲士擒之,兴霸于中取利,兵不血刃诛了杨盆,倭人自服也。”
安宁道:“妙哉,然而此事务须隐秘,兴霸到得宫中,杨盆必请兴霸入府,此间兴霸不可有任何动静,以免机关泄露,切记切记。”甘宁允诺,连夜改装,作狼狈之状,来倭城下叫门道:“吾黄龙太上皇座下定海将军甘宁是也,今从周瑜军中逃脱,求见圣上。”城楼上有人探出头来,正是倭将山本小次太郎,叫道:“原是兴霸复回。如今倭国事务多由摄政王统管,正与陛下上朝,请进宫去吧。”
于是将甘宁接入,引进皇宫,先拜高天皇帝孙登,再拜文成武德摄政王杨盆,道:“小将甘宁,自太上皇青州兵败,单骑突围,誓不降曹,流落曲阿,正逢周瑜出海,臣假意相依,方得归国,此我大倭皇帝陛下洪福保佑,臣方得生还矣!”众臣皆欢呼称贺道:“高天陛下名扬四海,洪福齐天,光照寰宇,万寿无疆。摄政王文成武德,一统周天。”
孙登眼望杨盆。杨盆便道:“将军身在敌境而不忘本国,真大大的忠臣也。今日远来,可暂住吾王府之中暂歇,赏银千两,赐美女百名。”甘宁拜谢,列入班中。孙登退朝,甘宁即随杨盆来到摄政王府,一路应付杨盆所问诸般周瑜军中之事,对答如流。
杨盆安置甘宁住下,与朱恒三将即山本小次太郎诸人曰:“周瑜军昨日方来,甘宁今日便来投奔,其中或有内情,未可深信。今日汝等可寻甘宁斗酒,趁醉逼问其情。”诸将皆应了。杨盆却另与朱然附耳言道如此如此。
朱然应了,却起身先来拜会甘宁,道:“吾一路为杨盆所迫,勉强相从,非本心也。今杨盆僭居摄政之位,威逼主上,甚于曹操。兴霸乃忠烈之士,必不忍见主上窘迫也。”甘宁答道:“摄政王于平定倭土,数有大功,此正社稷中臣,何与曹操比类?”朱然怒道:“汝受孙氏大恩,今亦投反贼,有何面目去见破弩将军?汝对杨盆忠心耿耿,可知他今晚便使吾前来欺汝?”甘宁方知朱然非来试探,见朱然如此多情,心下感慨,顿将安宁嘱咐抛到九霄云外,急道:“吾乃戏言,破弩、讨逆、黄龙陛下与宁皆有深恩,义不相负,吾此来正为救孙氏脱离倭土!”
朱然大喜道:“吾有此心久矣!今得兴霸相助,大事必成!”两人商议已定,朱然暗于酒中放下蒙药,晚宴之时,先敬朱治、朱恒及两员倭将,随即打倒四人,夺了倭将腰牌,偷出王府,便往深宫。
行至半途,四面喊声大起,伏兵齐至。为首一人正是杨盆,笑道:“二位果然妙算,无奈在我王府之中商议,明欺我倭土无人哉?”又与朱然道:“吾待汝不薄,今日如何反吾?”朱然大叫道:“汝忘恩负义,欺君罔上,使吾肝胆欲裂,何言不薄!”大叫一声,舞枪冲去,半途忽然倒回,直取甘宁。
杨盆急甩手箭出,射死朱然,冷笑道:“汝好心狠,欲取兴霸性命以坚吾信乎?”甘宁见朱然睁目倒下,一时之间不知他是友是敌,心下却陡起一股寒意:“吾此计已败,公谨能否还能取胜?”杨盆道:“兴霸,汝乃一代将才,朱然何人,胆敢谋害于汝,吾故杀之,今番至此,何不于盆共图大举,日后进去中原,平分天下?”甘宁大叫一声道:“吾乃何人,岂与奸诈小人为伍!”横刀冲杀,奔回末藚。周瑜闻得大怒:“杨盆如此奸猾,速与我进击倭城,决一高下!”这正是:海外烽烟今又复,倭心自古向九州。毕竟周郎伐倭胜败如何,还是下回分解。
第七十四回未报恩少年辞世难雪恨燕主丧身
却说当日甘宁败计,激起周瑜、安宁、刘备三路人马杀出末藚,共取倭城。周瑜率蒋钦、甘宁、陈武领一万军马先到,遥见城墙无备,旌旗虚倒,料知城中有变,大喝杀入。城中散兵,各处奔逃,被周瑜一一拿下,比至宫前,杨盆引数千甲士立定门内,皂衣木剑,做起法来。顿时星云黯淡,密雾丛生,嗤嗤声响中,四面乱箭齐到。周瑜急退,身中数箭,强忍下令:“众军紧布方圆之阵,牌刀手挡住羽箭。”捱了约有半个时辰,云雾散去。甘宁等见周瑜身披数箭,皆吃了一惊。周瑜忍痛大呼道:“布成尖锥之阵,突破重围!”众军本已惊惶,见周郎奋勇,这才安定,合力一冲,倭兵阻挡不住,被周瑜杀出倭城,退回末藚去了。
这边刘备麾下皆为病卒,半路便被山本小次太郎杀回,唯左路安宁神勇,冲突而前,接连破去倭军三道防线,从北面杀到倭城。岗村野木来迎,安宁舞矛冲出,无五合,刺岗村于马下,剿了首级,又往倭城而来。
杨盆闻报,冷笑一声道:“如此如此,安宁必为我所擒也。”倭将大笑,各自受计去了。却说安宁挺进,经过一块平地,但闻得淫声荡语,却是数百倭女裸身翻滚于地,几个倭兵于期间行乐,间或以鞭击之。安宁瞠目怒道:“倭人果无人性,难怪当年炎黄损三千五百万性命于其手!”拍马舞矛来救倭女。
方到平地之中,众倭女忽然站起迎上,安宁吃了一惊,但见得四面裸女掩来,手足无措,被揪下马来生擒活捉。众中华礼仪之士几曾见过如此阵仗,一个个呆若木鸡。猛然间一声炮响,四面伏兵尽出,各舞刀枪杀来。
安宁方才猛醒,拼力挣开众女,闯出重围,大呼酣战,然而军阵早溃,只得败退,手下儿郎,半数被执。倭军嚎叫追来,安宁大怒,反身杀入倭阵,连搠数十人下马。这边裸女迎上,安宁不敢相敌,急率残兵退走。
周瑜中箭,身受重伤。又见刘备覆没,安宁败回,更加伤感,忽报倭军搦战,在营外大骂道:“乳臭未干,周郎小儿!一败击溃,缩头乌龟!”只把双目圆睁,强行上马,领众将出寨,高喝道:“识得周郎否!”众倭军见他如此气概,一齐骇然。杨盆道:“可大骂之!”
众倭寇依言大骂,直气得周瑜把嘴一张,鲜血喷出,翻身落马。甘宁急上救回,倭军冲营,被乱箭射退。周瑜回到寨中,下令全军举丧。杨盆探得,道:“周瑜已死,正好前往劫寨,收复中原之将为我所用。”于是亲领三军,人皆衔枚,马亦勒口,往末藚大营而来。
望见白旗高竖,心下大喜,喝令冲杀。众军奔入帅帐,不见一人,杨盆心知中计,忙令退出,四面炮响,甘宁从左边杀来,蒋钦从右边杀来,关兴张苞前后夹攻,杀得倭军人仰马翻,丢盔弃甲。杨盆急把头发一披,木剑向天,喃喃有语。霹雳雷惊,云雾密布,杨盆乘势单骑冲出,心下大怒,令近卫军执了孙登与皇族宗室往末藚而来。
周瑜出寨,却见杨盆手一挥,推出数十人来,正是孙登孙和等宗室家臣,尽被绑了,跪于阵前。杨盆喝道:“吾今登基倭帝,汝等若不投顺,孙家之人,无一幸免!”众人皆扼腕大怒。杨盆道:“诸人降是不降?”说着山本小次太郎舞刀在孙登头上比来划去。
孙登原本刚强,然而自得杨盆摄政,久听奉承之语,哪里知晓天高地厚,只吓得魂飞魄散,颤声道:“摄政王饶命,休得把刀子放在登儿身旁。”杨盆大笑,挥刀来杀孙和。孙和骂道:“小倭鼠贼,我孙家之子,岂能屈膝向汝!”话音未毕,血喷数丈,被杨盆一刀砍了。安宁大叫道:“畜生!”飞马出阵,山本小次太郎杀出,抵挡不住,朱恒朱治上前助战,安宁在三将之间,进退驱驰,兀自攻多守少。杨盆见安宁如此勇武,脸上色变,大声道:“周郎,再不令这匹夫退下,吾便要斩孙登了!”
孙登身子一软,伏倒在地,连声哀号求饶,哭道:“公瑾,都督,众位便降了倭帝吧!”周瑜长叹一声道:“不意破弩讨逆如此英雄,孙家宗室皆为俊杰,后代却孱弱至斯!杨盆,是你赢了!”下令鸣金。安宁只得退回。
杨盆架刀孙登头上,道:“还不参拜倭帝!”孙登率山本、二朱诸倭将兵士拜服于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然而中国兵众无一拜下。杨盆道:“汝等冥顽不灵,只有送汝等上路了!”斩了孙家宗室,唯余孙登孤家寡人,大旗舞起,各路倭军,漫山遍野而来。
周瑜忿恨已极,挥剑亲自杀上。右路一员女将挺枪而出,叱道:“杨盆,原来汝如此人面兽心!”却是孙尚香,眼角珠泪涟涟。杨盆心下一软,顷刻间脸色如常,笑道:“为成大业,不得不然!”弯弓搭箭,射中尚香肩头。尚香受了一箭,不退反进,叫道:“吾有眼无珠,识得汝此等禽兽,今不杀汝,愧为孙家之人!”
杨盆急避,关兴冲上,护住尚香砍杀十数倭兵。这边数万倭军来到,将末藚大营踹破。甘宁、陈武护着周瑜急退,关兴、尚香抬起刘备便走。山本领数千军马追来,四面逼近。
右边冲出一将,乃高览也,大喝道:“大王速退,有我断后!”杀入倭军阵中,枪挑山本下马,又在乱军之中来回冲杀,约有数百余合,叹道:“吾今力尽矣!”面西自刎而亡。安宁护住诸军回船,重又上岸,见得高览自刎,一时性起,杀入中军,直往杨盆而来。募地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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