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放下孩子(典藏版)-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从事心理诊疗的人一样,我都会因为发现孩子问题的深层次根源而获得极大的满足。我会把解决方法告诉孩子和他们的父母,从而达到治疗的效果。我的职业很成功,生活过得也很不错。
从表面上看,到我这里做咨询的家庭都过着体面的生活。父母们都想努力培养成功、快乐和自我调节能力强的孩子。父母们会参加孩子学校的每场足球比赛,他们会大声地为孩子加油助威:“往前冲,绿黄蜂队!”这些父母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加油,而是在为整个球队而欢呼。这些父母会去学校参加家长会,并且会认真倾听。父母们对孩子的教育都很上心。这些父母可以毫不迟疑地背出自己孩子三个最要好朋友的名字,并且能够说出他们的性格特征。如果一个孩子在学校的成绩下降了,父母们马上就会给他找一个家庭教师或者教育专家来进行辅导。τ米τ花τ书τ库τ ;www。7mihua。com
十年前,我开始感觉到我似乎遗漏了某种重要的东西。我之所以会不满意,是因为在我给孩子的测验中注意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我习惯了处理孩子各种程度的心理不适症状,包括严重的心绪紊乱和轻微的不高兴。我经常要向孩子的家长传递一些令人痛苦和失望的消息。我或许会说:“即使你的孩子杰里米真的能够熟记电视节目里的许多短歌,看起来聪明伶俐,但他的智商仍低于正常值,仍然需要接受特殊学校的教育。”或者会告诉家长:“马克斯洗手次数过多的原因不只是因为他过分讲究,每次给他的心理测试都显示出这种行为是一种强迫症的征兆,也就是强迫性精神症。”
我把这些当成坏消息,我也不期待会碰到这样的坏消息。遇到我宣布这种坏消息时,父母们往往会有抵触情绪。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家长的否认是出于对孩子与生俱来的一种强烈的爱与关怀,而且具有很强的防范性。但是大部分的父母都能正视现实,带着同情和所承担的义务来帮助解决孩子身上的问题。
幸运的是,我常常也会遇到一些好消息,我会高兴地告诉父母孩子的情况属于正常值的范围内,对于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来说,他们的态度、情绪和行为都是正常的。他们的孩子正在经历一个艰难阶段,而他们的心理状况是健康的。
然而,对这些我眼中的“好消息”,父母们却不这样认为。他们不是感到高兴,而是觉得失望。在他们看来,假如孩子没有什么问题,就没有什么可治疗的了。焦急的父母发出了抱怨:“我的孩子很难受!”我确实也不得不承认,这些成功父母的孩子真算不上健康活泼。
一些孩子整天都有麻烦。他们从早上就开始抱怨:“我的肚子痛……我不去学校……”放学后,一些孩子会因为什么时候、由谁来做作业跟父母争论不休,或是对父母在物质方面提出没完没了的要求:“每个人都有高跟鞋穿……我们班上的其他孩子都看过了成人电影……别的父母都允许孩子扎耳洞……我所有朋友的零花钱都比我要多。”
几乎丧失信心(2)
晚餐时的争斗也是少不了的,孩子们会对家长准备好的晚餐挑肥拣瘦,或者抱怨说自己没心情吃。睡觉之前,孩子们又会有新的抱怨:“我只要再看一集电视剧就好了……我的耳朵疼……我的胳膊和腿都很疼……不开灯的话我会害怕,所以会睡不着觉。”父母们努力向孩子做各种解释:“你需要去上学,因此……你需要吃晚餐。”“你需要睡觉,因为……”但孩子会像一个小律师一样为自己辩论,以回应家长的每一个解释。
听起来这些似乎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事,都是在生活中常见的问题,是存在于孩子与父母之间的正常摩擦。但父母们在对这些小事进行描述时却说得很严重。孩子们每天的问题接踵而来,只有在非常特殊的条件下,才有可能不发生这些情况。理想的局面是:如果孩子们感觉到他们在某种危险中受到了父母的保护,免除了要承担责任的压力,或是因为做有趣的事而感到饶有兴致的话,那么他们就会放松下来,也会容易合作、愉快而且尊敬别人。但是这样的时候少之又少。在大部分时间里,孩子和父母都是痛苦而有挫败感的。
有一些孩子的状况处于正常界线的边缘。经常有家长让我诊疗那些尿床、便秘、聪明但考分低、和别人相处困难、很难与别人成为朋友的孩子。但是这些孩子都不属于上面的“坏消息”类型。他们似乎一个也没有精神病理学的病症。然而,不论是家长还是孩子,都觉得脱离了正常的生活轨迹,感觉生活无始无终,经常会感到不快乐。
几乎丧失信心
在学习心理学时,我曾学过一种谈话治疗法。导师教我怎样既提供心理咨询,又不添加自己的观点,可是我却开始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喜欢评价别人了。因为我总感到面对这些孩子和他们的父母时老不对劲,但又没法在诊断书籍中找到原因。与孩子们谈话,我感觉自己像一个高薪保姆;和孩子的父母们谈话,我又感觉好像给患了急性阑尾炎的病人牛头不对马嘴地开了泰诺感冒药。
为了寻求监督与指导,我请教了两位令人尊敬的资深临床医生,并从他们那里得到了些建议。我回来后,便把这些建议投入到我自己的治疗中,看看在潜意识中是否有某种力量让我正确地认识这些家长和他们的孩子。但是,我的努力没有奏效,在我脑子里出现的描述这些孩子的还是那些惯用语:乖戾、倔强、固执、贪婪、胆怯、昏睡、专横……我开始疑惑他们身上的问题是否超出了我所研究的范畴,他们的性格问题单纯依靠心理学是否是无法治疗的。我所接受过的心理学培训让我感到力不从心了。
现代母亲的悲伤
在我37岁那年,我开始寻找一种不同的方式来开展心理诊疗工作。在近十年的时间里,我发现了一种新的教育哲学,并将其有效地运用于实践,无论从哪个方面看,我的生活也和诊疗对象一样,同样也感觉到肩上的担子很重。我和丈夫迈克尔养育着两个女儿,虽然我们雇了个管家,但仍要处理孩子们甩给我们的大部分日常照料工作。当女儿们长大了些,我发誓要无微不至地照顾她们的生活:我要给她们做新鲜的三明治,如果三明治里的生菜叶看起来让她们没胃口的话,我会把它丢掉;我会给她们洗澡,照顾她们的玩伴;还要像坚强女性的代表海蒂·尼尔森那样,每天早上都会向孩子挥手说再见。和很多接受过我诊疗的母亲一样,我也希望成为一个亲力亲为的母亲。我还有其他的宏伟目标:想继续完成我的本职工作,保持健康,看电影,照料我的花园,至少读一份专业刊物,一周读一本书,外加每天看一份报纸,担任女校家长委员会的主席,烤蛋糕,学习萨克斯管课程……u米u花u书u库u ;http://__
当然,我更希望自己的孩子都能抓住每一个取得成功的机会:除了完成学校的学习、家庭作业和娱乐之外,她们每周还要参加一次音乐班;如果孩子在学习上遇到了难点,我们会帮她们请家教;小女儿还要练习踢足球。家人的一切安排都会在两个日程表上标注出来,一个是挂在厨房里的大日程表,另一个是我自己包里的小日程本。没有任何时间可供她们自己去挥霍。
我平日里都是早上六点一刻起床,为孩子们准备带到学校去的午餐便当,然后让她们拼车出发,随后与朋友健身或是竞走,然后去工作。到了下午四点,孩子们下课回到家,我已经感到很疲倦了,到了晚上十点我近乎处于崩溃状态。我本来并不想要这么疲惫,我希望与我的丈夫共度夜晚的美好时光,看电影,莋爱,聊聊每天身边发生的琐碎小事。每个晚上,我都对丈夫发誓下一个晚上留给他的时间会再多一点,但是当那晚到来时,我又变成了一个躯壳,疲惫带走了我的激情。
尽管感觉筋疲力尽,我还是无法酣然入睡。我常会在半夜醒过来,往往一看闹钟,发现指针总是无情地指着1点25分或3点30分。白天我用一整天的时间来想我所关注的事情已经根本不够用,现在它们又挤占了我的睡眠时间。偶尔,我还会很高兴自己可以有这样的时间进行安静的沉思,但在更多的时候,我的思索就像一个舞蹈动作设计师一样,会为第二天即将发生的事设计出上百种情景:
大女儿苏珊娜的手工课老师给家里送来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明天带上一个卷纸”。我想,老师肯定不是想要卷纸,我猜意思是只要纸芯。我是不是应该把厨房里所有的纸都拿掉,而把纸芯留出来给苏珊娜呢?或者干脆让她不带纸芯直接去学校,但她有可能会被手工课老师给赶出课堂……
我35岁时有了苏珊娜,39岁时又生了艾玛,如果艾玛21岁,我将是60岁。如果我再年轻点,我是不是会有更多的精力去照顾她们呢?当我的两个女儿结婚的时候,我该是多大年纪了呢?或许已经70岁了吧?那时我还会活着吗?我的朋友中似乎没有一个能看到她们外孙女结婚的,那我们又都做了些什么呢……
改变命运的一次邀请(1)
那时候,我不敢相信,最终竟是犹太教的教义帮助我解除了这种疑惑和忧虑。这种想法不是在一夜间产生的,而是经过了数月和数年的时间,我发现了生活中一些重要的关键点和价值观,使我不但减轻了忧虑,而且还激发了我对未来的乐观主义态度。
事情发生在我向两位资深的临床医师咨询后不久。我发现再多的思虑和忙碌也不会对我有任何帮助,所以决定暂时放弃寻找虚无缥缈的新方向。于是,我削减了工作时间,把更多的时间放在了苏珊娜身上,她当时才刚刚两岁,很渴望去探索这个世界。没有想到的是,这时我收到了一位梅勒妮的邀请,让我们去参加靠近贝尔埃尔的特拉诺斯地区庆祝犹太教新年的活动。我想活动一定会很棒。苏珊娜和我都很喜欢文化和人类学,上周我还和她参加了在公园里举办的一场国际假面舞会,我们过得很开心。现在我们有机会了解洛杉矶西部的犹太教徒们是怎样庆祝他们古老而神圣的节日了,机会可不能错过。n米n花n书n库n ;www。7mihua。com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次外出旅行竟然改变了我的生活。
抚养我长大的父母都信犹太教,但他们对犹太教的传统却知之甚少。这些疏远使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异教徒。在我八岁那年,我才刚知道了小圆蛤、小帘蛤、曼哈顿蛤和新英格兰蛤之间的区别,我对不带鱼鳞的鱼的了解远远超过了了解《摩西五经》的程度。那是我特有的一段童年经历。
我家的犹太人庆典总共就持续五个小时:我们会点燃所有在光明节上表示祝福的蜡烛(一共八根蜡烛,每个晚上点燃一根,每根需在五分钟之内点燃),再加上在弗洛丽姑妈家里举办的四个小时的逾越节家宴。每年,我父亲都会去参加邻近犹太人的圣洁日仪式,但我们家不会举办这样的活动。
我几乎对犹太教一点都不了解,自己也并不喜欢拉比,他们说话华而不实而且故弄玄虚。我猜想他们是不是认为所有的聚会者都反应迟钝,他们把我们描述成为受害者,并且提醒我们当“反犹太主义的恶棍露出凶相时,一定要提防不测”。在我十一岁时,对于我想知道的一些事他们绝口不提,例如他们从不谈论上帝和人死后的去向,以及为什么坏人做了坏事还可以逃脱。
但在洛杉矶李奥·贝克教堂的那个下午,却改变了我童年时期对犹太教的这种偏见。我遇到了一个留着一头短发、不施脂粉、会用正常的语气与人交谈、态度非常友好的女拉比,她就是苏·爱威尔。她没有站在高高的讲台上,而是和其他聚会者坐在一起,还和一个年轻人在一起弹吉他。这本是一个让人感到愉悦的场面,但我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使我感到迷惑不解的是,我并不是一个容易感动流泪的人。我不知道那种感觉到底叫做什么,但这种感觉一直萦绕在我心头。
犹太人的赎罪日那天,为了让神父给我的小女儿做祷告,我带着苏姗娜回到了这个教堂。这时,因为没有带尿布,苏姗娜突然尿在了我的大腿上,我依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我的腿湿了,但是我的眼泪让脸庞比大腿更湿。现在,我似乎找到了当年为之感动的理由,体会到了其中的深意。我突然被犹太教堂里所激发出的那种感情所驱使,决定做一次大胆的尝试,我将独自去好莱坞离我家很近的一个以色列犹太教堂,参加周五晚上举办的成人祷告仪式。
改变命运的一次邀请(2)
我一点儿也听不懂唱诗班所唱的旋律和他们的祷告词。这里有一个29岁的拉比,名叫丹尼尔·斯沃茨,以前他是个地质学家,后来改做了牧师。所有人都叫他丹尼尔拉比。他戴着个领结,热情洋溢,拥有和苏·爱威尔一样轻松快乐的气度。我对犹太教原有的庄严拘泥的印象消失得一干二净,反而感觉到了它的亲和力。
第二天早上,我参加了丹尼尔拉比组织的犹太教学习班,我非常喜欢这种很亲切的教学方式。他读了《圣经》里《出埃及记》中的第二十八章,这是对亚伦圣衣的一段描述:
带子是工匠手工精制而成,整个袍子由青绿色的羊毛编织而成。袍子的边缘是用蓝色、紫色、朱红色线精捻成的细球。他们还用纯金制作成了铃铛,然后把每个金铃铛镶嵌在了每个细球上……他们神圣的王冠头饰是用纯金做的,上面刻有碑铭“神圣的统治者”。他们将蓝色的绳子系在上面,然后固定在头饰的上方,就像主吩咐摩西的那样。。xjqi。
对于《圣经》中的文字,我就像小孩子听故事一样感到新奇,我被那些富有想象力而且美丽如诗般的力量感动着。但是,我更从布道中学到了道理。丹尼尔拉比解释说,这就是地位很高的牧师的圣衣,这是用于提高他们的地位,给予他们特殊的身份与尊敬,并以此与其他人区分开来。然后,他讲了加州南部休闲穿衣文化的花费和好处。他指出:“在大多数场合,大人和小孩都会像今天你们来这里一样,穿着非正式的服装。这也不错,我们不用再背负着穿衣的负担了,不用通过盛装来显示我们的身份地位,可以让自己穿得更舒适自由一些,但总是穿休闲装有时也会出现弊端。上帝的房子毕竟不同于我们的停车线或者超市。穿着牛仔裤和运动鞋来到教堂会让你不容易体会到一种敬畏感和神圣感。”然后,丹尼尔拉比提出了一个特别的要求:当教友们来教堂时,穿着最好要略微正式一些。
我立即想起了那周来找我咨询的一对夫妻贝基和杰夫。他们像很多夫妻一样感到有些郁闷,不过和我诊疗过的多数有严重分歧的病患家庭还不一样。贝基和杰夫都是成功人士,而且也都很喜欢自己的工作,母亲贝基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父亲杰夫是一个筹款人,但是他们的家庭生活却越来越糟糕。他们坚信应该帮助幼小的儿女学会表达自己的想法,他们也努力让孩子们了解家庭规矩的必要性并遵守。但是,他们的女儿詹娜性格挑剔,容易暴怒,在学校的成绩也不好。他们的儿子纳特在学前班里就已经两次打了其他小朋友。当让他离开正在玩耍的公园或小朋友家的时候,他便会不满意地尖叫不止。到了就寝时间,他便扯掉床上所有的被褥,还把他抽屉里的东西都给掏出来。
贝基和杰夫在工作中都是很卓越的领导者,但是在家里他们的领导力却无法施展。房子里到处都是孩子的玩具,不只是在孩子自己的卧室里,玩具还遍布了家里的每个角落,包括浴室、厨房,甚至在贝基和杰夫床上的被褥里都有。在这个家里孩子们的兴趣就是不守规矩,没有什么地方是神圣的。
尽管我没有想到能从布道中洞察到治疗良方,但穿圣衣的高层牧师的例子却正适合贝基和杰夫这样的家庭,他们需要用一些权力象征来体现自己的统治力。当我告诉贝基和杰夫应该成为“自己家庭神圣教堂里的高级牧师”时,他们忍不住笑了,但过了一会儿他们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他们认识到自己对孩子的教育过于温柔和民主了,在他们的家庭世界里是没有任何规矩的。孩子们做的只是他们自己喜欢做的事,却不是那些有责任必须做的事。贝基和杰夫开始改变了。他们向孩子宣布,除了得到父母明确的允许,否则父母的主卧就是禁区。他们告诉孩子们,当他们对孩子提出要求时,必须回答“好的,没问题”或者“不用,谢谢”。最重要的是,他们不再因孩子哭哭啼啼或是说这疼那疼就会心软。他们的家庭生活因此有了质的飞跃。这个结果使我感到既惊讶又高兴。
循序渐进学习犹太理念
我开始建议我们的家庭成员每个月去一次教堂。不久,我发现许多不信教的犹太丈夫们都非常反对参加宗教仪式,同样的问题也发生在我的亲子教育班里。在许多家庭中,母亲更愿意亲近宗教,而丈夫的态度则比较保守。通常,父亲们经常引用自己童年时的经验来证明宗教是一种虚伪的信仰,犹太教徒也如此。与大多数的夫妻一样,我的丈夫迈克尔和我在宗教观点上也有分歧。但就我们家的情况而言,迈克尔更愿意让我们全家成为严守教规的信徒,相比而言,我在宗教观点上就更加随性一些。十年前,尽管我们在宗教信仰方面迈出的步子都差不多大,他曾经参加过犹太教的成人礼,但是我们在成人之后都没有再参加过什么宗教活动,因此我们对参加宗教仪式都感到很好奇。2米2花2书2库2 ;www。7mihua。com
在这一年的学习过程中,我充分吸纳了所能学到的各种犹太教知识,特别是教育孩子方面的理念。我看了许多开明拉比和老师们撰写的犹太父母育子理念著作。这些书可以让家长在现代文化中引导孩子树立正确的犹太教世界观,这种世界观也和世俗社会并行不悖。
在我家附近,有三四个传统的犹太书店。于是我便走进去闲逛,我突然发现在桌子上摆满了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育子书籍。当我随便拿起一本开始阅读,就感到了犹如醍醐灌顶。这本书生动地描绘了物质世界的种种危险和诱惑,包括物欲横流、焦虑、性解放和高度竞争。这些书把父母每天的担忧上升到了神性的高度,例如,父母每天都要烦恼到底该允许孩子看多长时间的电视,孩子应不应该做家务,以及可以穿什么样的衣服。这些书可以帮助父母认清谁是敌人,并且提供了保护孩子的方法。这些书写得很用心,让人感觉丝丝入扣,用寓言和神学的形式阐述了种种犹太教智慧。不过,这些正统的育子书籍都认为严格的家规是培养身心健康孩子的唯一途径。正统的犹太教还有很多清规戒律,并且坚持和社会主流群体划清界限,这些都是我和我的诊疗对象不愿信奉的。在我看来,我可以吸取正统犹太教的一些教育理念,但是不会通盘吸收它的解决方法。
我开始想象自己是否能够承担起桥梁的作用。心理学是了解孩子们情感问题的理论基础,但理论经常变化,以至于很难成为固定不变的支点,而且也很难帮助我们解决孩子性格上的缺陷。在经受了时间洗礼的犹太教智慧中,我发现了一些理念和实用的方法可以直接用于解决心理和心灵问题。也许,我可以将这些理念和方法用于我所诊疗的家庭,或许我可以将心理学和犹太教融为一体。
犹太哲学观对亲子的帮助
我开始学习犹太教后不久,一位年长的拉比约翰·罗斯夫邀请我在赎罪日下午的犹太人集会上以教育为主题做一次演说。虽然我对犹太教了解还不多,但是我所学到的那些知识都在我脑子中逐次展开,于是我做了一个小时的即兴演说。活动结束后,一群正在学习犹太教的妇女们私下问我是否可以做她们的老师。我先是因为不敢置信而吓了一跳,但最终我还是高兴地接受了,并且教了她们两年。我常常感觉自己只是比她们略强一点点而已,我也很担心和害怕因为自己教得不好,而在她们眼中成为骗子,但丹尼尔拉比曾对我说过:“无论是谁,哪怕对《摩西五经》只是略知一二,都有责任将其传授于他人。”于是这个班成了我犹太亲子教育班的原型。
在每周给那些父母上课的时候,我都会把某个临近的节日、《圣经》中的故事与当代的亲子教育问题结合起来进行讲述。通过教学,我提出了使他们能应对进退两难尴尬局面的方法,还让班里的学员回到各自家中后,就把所学到的原理都应用于实践,下一周每人再提交一份报告,总结一下哪些起了作用,哪些没有发挥效果。因为这些亲子教育班,后来又有更多的人邀请我去做演讲,而且我发现,自己真正起到了桥梁的作用,把两个不同的世界连接到了一起。我会讲授两种不同内容的课程:一种课程是在信奉宗教的学校和犹太人集会上讲述关于犹太人的精神理念和教育方法,而另一种课程则是在非宗教学校和集会所做的涉及犹太教基础知识的演讲。
演讲和给那些父母上课使我接触到了比诊所更多类型的父母,我现在关注的焦点也不再是某个儿童身上的个性问题了,而是更关注这些孩子身上的共性问题。很多母亲都告诉我说她们感觉既做好一个母亲,又做好一个自己并非易事。她们发现在抚养孩子的过程中经常感到不知所措,孩子现在所成长的环境瞬息万变,与这些父母当年的成长环境相去甚远。这些孩子并没有要遵守的习俗,也没有一个可以融入的团队。即使孩子们所在学校关系融洽,能给孩子的成长提供全面支持,但也无法满足父母们要解决家庭中有关道德和精神方面问题的要求,倒是我的课为他们指引了方向。在这里,他们无需费尽心思去研究宗教信仰以祈求得到帮助,而是在他们学习基本犹太教的过程中提炼出了一种更简单的方法。
之后,我将重点从帮助他人进行诊断,转变为帮助他人提前做好预防工作;从替私人诊疗转变为在亲子培训班讲课,并为父母们和学校提供咨询服务。经过多年积累,我现在教授一门名为“作业、饮食、作息、xing爱、死亡和神性——犹太教的为人父母智慧”课程。我上这门课和写这本书的目的一样,都是为了帮助父母们领悟到建立在精神基础之上的教育哲学,协助他们来处理在孩子成长过程中所遇到的各种难题,而非孩子一遇到问题就去找专家咨询。
χ米χ花χ书χ库χ ;www。7mihua。com
苦恼的父母和令人担忧的孩子
近些年来,我在教授父母们的亲子课堂上了解到了我们所居住的这个富足的社会中隐藏着的苦恼。由于我们并不知道该如何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中找到舒适和安全,因此我们就用各种物质来填充孩子生活中的空洞,给他们举办生日宴会,报名各类培训班,给他们买一整房间的玩具和娱乐设施,给他们请家教和医生。但是物质上的丰裕却无法换来孩子们心灵上的安宁,反而使父母们产生了更多的焦虑感,他们害怕孩子们无法维持这种特别为他们精挑细选的生活方式,担心孩子们脱离自己为他们已经铺好的这种生活轨迹。
为了替孩子们着想,现代的父母们不仅在物质上溺爱孩子,而且在精神方面也宠着他们。在很多父母的记忆中,他们的童年生活大都是不快乐的,他们不能随心所欲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也没有自己做决定的机会。因此他们想让自己的孩子摆脱过去的这些束缚,但是矫枉过正之后却走入了另一个极端,他们高估了自己孩子在自我表现方面的需求,结果把每个家庭都打造成了民主的小王国。但是父母们在家里所坚守的那些平等,却无法让孩子得到自尊。相反,这让孩子感到恐惧,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父母不够强势。因此,尽管现代父母不想成为孩子眼中的集权者,却并没有让孩子变得坚强起来,而是让孩子心中多了一份不安全感。
现代教育方法的一个致命缺陷是父母们过度重视自己孩子的成就感,而忽视了对孩子责任感的培养。我亲身经历过这样一件事,当一个孩子在一所非宗教中学死去时,我正在那里做演讲。悲剧发生的第二天,很多孩子的父母都驻足在校园里,这样一来,如果孩子们感到难过的话,就可以跟父母进行一番交流。这个学校没有为死去的孩子举行庄严的仪式,也没有按照履行社会义务的态度来总结经验教训。在这个世俗的世界里,父母们关注的只是让孩子自己毫发无损,并让孩子总能兴致高昂。如果在一个有宗教信仰的团体里,学生们则可以帮助父母为家庭准备晚餐,或者到学校接送自己的弟弟回家。
眼下的教育趋势是让孩子生活在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庇护之下。我并不责备那些因每晚看到了有关各种暴力和社会危险事件的新闻报道而反应强烈的父母。社会虽然复杂危险,但是很多父母都过于庇护他们的子女了,以至于孩子们没有机会去学习离开了家人及学校的庇护后,自己到底该如何去生活。父母们所担心的并非仅仅是那些暴力行为,他们也害怕不可预测的未来。因此,父母们愿意为他们的孩子铺好前方未知的路,试图给他们穿上一层厚厚的技能盔甲,再教会他们很多知识,好让他们具有超越同侪的竞争力。
在这温室的环境下,孩子们得到了大量的关心与物质财富,但他们也付出了代价。他们要快速学习,还不能显示出太多的忧愁、失败或失望情绪。他们必须在各个方面都表现很出色,永远精力充沛,因为这是他们父母成功的标志。
我开始相信,在我曾诊疗过的孩子中,他们的很多问题都是由于两个原因造成的:第一,他们在竞争激烈的社会中承担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