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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王 法老王-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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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什么最后只有赛特单身前去的原因。
然而在今天,一直对此事保持沉默的西蒙大祭司突然带着黄金盒来求见亚图姆。
他说,王弟会有性命危险。
凭借王的魔力和灵魂‘钥匙’那种极为深切的联系,西蒙将王的魔力送到了王弟的身边。由魔力汇聚而形成的只能在短时间里保持形体的法老王的假象在关键时刻保护了王弟,同时也吓退了虽然狡猾狠毒但是却极为谨慎小心的盗贼王。
站在王座之下的马哈特大神官小心地窥视着大刀阔斧地坐在王座之上此刻已经再一次闭上眼睛的年轻法老王。
那张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感情波动的痕迹,让马哈特完全看不出法老王的心思。
他低下头,脸上掠过一丝黯淡之色,终于还是忍不住又抬起头。
“王……”
“通知赛特把‘他’带回来。”
突然开口的少年王干净利落地打断了马哈特的话。
他从王座上站起来,转身离去。
纯金色的发丝在转身的一瞬掠过他浅褐色的颊,飞扬而起的深紫色披风掩盖了他的背影。
马哈特没有再说话。
他屈膝半跪,恭送法老王离去。
然后,他抬起头,看向站在身侧的西蒙大祭司。
年老的大祭司眯着眼,并没有去看法老王离去的背影,只是仔细地端详着手中安静的黄金盒。
稍许之后,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色。
“去通知赛特吧,王弟是在……”
老祭司向外走去,长长的权杖,一下一下的,切切实实地拄在石板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他对马哈特说出了一个极为详细的地址。
“尽快。”他说,“在王弟被沙子埋掉之前。”
***
尖锐的刺痛感从整个身体传来。
这是游戏在睁开眼睛后的第一个感觉。
或轻或重的痛感或是从手臂上或是从颈上连接不断地传来,他的身体向自己的主人提出了承受到极限的警告。
视线一开始还有些模糊,再反复眨了好几下之后,才慢慢清晰了起来。
出现在他视线中的是相较于他的身高来说高不可及的屋顶,那精雕的镂空繁华花纹和贵重的黄金饰物昭示着它是经过多少能工巧匠的手才能达到如此艺术和舒适实用结合的建筑的巅峰。
游戏又眨了眨眼,依稀觉得看到的景象似乎有点熟悉。
但是,轻微挪动的右手上传来的一阵撕裂的剧痛很快就让他转移了注意力。
他忍痛再一次动了动僵硬的右手,将它抬起来。
入眼是一片洁白。
他右臂几乎整个胳膊都被雪白的绷带严严实实地包扎了起来,只露出了右手。
不知道现在他是不是很像个木乃伊……
这个可笑的念头在游戏脑中一闪而过,让他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可是唇角稍微一扬,未曾预料到的左颊上的刺痛让他咧开的嘴抽搐了一下,笑没笑出来,反而是整个儿脸都扭曲了一下,显得很是怪异。
游戏闭上眼,似乎是在养精蓄锐。
深呼吸一口气,左臂突然一撑,他一咬牙猛地坐起身来。
一口冷气哽在喉咙差点没抽出来,休息了数天之后才稍有血色的颊在这一刻再一次变得惨白。
对此刻的他来说太过激烈的运动让他的身体各处都对他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剧痛的警告。
长痛不如短痛。
于是磨磨蹭蹭忍着痛慢慢起身还不如干脆点。
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感觉到周身的痛楚减少了一些,游戏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
还好,没有他想象得那么夸张。
只有右臂和胸口被包扎得严实了一些,尤其是胸口,虽然他现在□着上半身,但是那雪白的一层又一层的绷带把他的上半身包裹得比穿衣服还严实。
一层薄薄的软被本是盖在他身上,随着他突然坐起来掉落,此刻仅仅掩住了他的腿。
年少的王弟低头,右手轻轻握住了相对来说包扎得较少的左手手腕处。他的手指在传来微微刺痛感的地方抚了一抚,于是那刺痛感越发加深了一点。
浅紫色的瞳孔凝视着被自己抚摩的手腕上的白色绷带,目光透出一抹恍惚。
他发了一会呆,然后,手指有些迟疑地摸上了自己的颈。
指尖传来的感触告诉他,他的颈也被白色绷带包扎了起来。
他无法触摸到那个即使在现在已经麻木得感觉不到痛楚却依然环绕了他整个颈部的触目惊心的深紫色淤青。
失去意识前那最后的一眼,看到的是笼罩在黑色雾气中消失在他眼前的人身蛇尾的极为可怖狰狞却又熟悉到让他眼角酸涩的魔物那模糊的影子。
他在恍惚中伸出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影子越发模糊直至消失在空中。
手在无力地垂落的同时,他终于失却了全部的意识。
游戏在无意识中伸出手,低头,目光落在手上,指尖触及的冰冷的空气让他只觉得那寒气一阵阵涌入手心肌肤之中。
他瘦小的身子在这个宽大的床上慢慢蜷缩了起来,抱着自己肩膀的手指在肩上的肌肤几乎勒出痕迹。
他咬着下唇,眼似乎在看着前方。
可是他的目光是涣散的找不到焦点,更像是在发怔。
浅紫罗兰色的瞳孔浮现出的一层极浅的雾气掩住他眼底那一抹酸涩。
【如果你背叛我,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埃及王弟,你断绝了他对人类残留的最后一丝妄想。】
迪亚……
如果你觉得那就是背叛……
我……
大门打开的声响在这个因为一时氛围沉重而极为寂静的房间里尤为刺眼,一下子就惊醒了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年少王弟。
游戏本能地侧过头,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
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像是星光般闪耀了起来。
并非是由于被打开的大门外照进来的阳光落入他浅紫色的眼中的缘故,却让他的脸在一瞬间仿佛是发出光来的明亮。
那简直就像是溺于水中的惊慌而不知所措的人突然握住了别人伸下来的手——
“王兄!”
年少的王弟一把掀开薄被,也顾不得身体各处传来的刺痛就这样跳下床来,向站在门口的人奔去。
右脚上突然传来一股猛烈的拉力强硬地将他急切向前的脚步硬生生拉住。
而他的身体因为惯性而向前倾倒一头栽倒在地。
与之伴随的是从他身后传来的铁器彼此撞击摩擦而产生的清鸣声。
忍痛回头看了一眼,游戏眼中露出茫然的神色,回过头向站在门口的人看去。
站在门口周身笼罩在阳光之中的年轻的法老王迈开脚步走到他的王弟的面前。
深紫色的披风在他身后飞扬,它的宽大遮挡住了照向年少王弟的阳光。
少年王长长的黑色影子,将他的王弟笼罩其中。
他站着,居高临下地凝视了他的王弟许久。
然后,他俯□。
在他俯□的一刹那, 被遮挡住的阳光越过俯□的少年王的肩膀刺进了正睁大眼睛看着他的年少王弟紫罗兰色的瞳孔深处。
眼睛在一瞬仿佛被灼烧的刺痛感让游戏下意识闭上眼低下头躲避,可是就在眼睛尚未适应这束强光的时候,被捏住的下巴传来一阵剧痛。
为了躲避刺目的光而低下的头被浅褐色的手指强硬地捏住,抬起来。
那张和年轻的法老王极为相似的稚嫩面容因为刚才的跌倒而沾上了不少的尘土,眼睛还刺痛得厉害无法睁开不得不半眯着,白嫩额头上还残留着异常刺眼的长长的伤痕。
少年王艳红的瞳孔盯着他的王弟的脸。
游戏趴在地上,一手艰难地撑在地上,已经因为力竭而微微有些发抖。
因为下巴被强硬地提起而不得不竭力将脖子伸长,呼吸稍有些困难所以脸逐渐开始涨红了起来。
他趴在地上仰着头,与沐浴在阳光下的俊美傲气的法老王相较之下越发显得狼狈不堪。
在刚才导致他一头栽倒的由精铁打造而成的黑亮的脚铐牢牢地锁住了他的右脚踝,绷直到极限的黑亮粗大的锁链的另一端隐没在床下。
“……‘王兄’?……”
年轻的法老王终于开了口。
那是低沉得仿佛是从胸口深处挤压而出的声音,一字一句,震慑呼吸。
这个房间的空气都随着法老王话语的节奏而震动了起来。
他那像是能燃尽一切的火焰赤色瞳孔注视着他的王弟,只残余下冰冷的痕迹。
“在做出那样的事情后,你为什么还能厚颜无耻地喊出这个称呼?”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嘤,周一突然接到通知紧急,立刻就被赶去出差。
昨晚转钟一点才回到家TAT
所以今天上午赶紧把这章写了发出来,上一章的留言来不及回了,会和这一章的留言一起回。(双手合十)实在是抱歉,我也没想到这么突然所以没法通知大家。
PS:咳咳,注意看本书封面上王弟脚上的那个东西嘛,我很早就暗示了那个东西迟早要用到的。
狗血之神,我是真的爱你啊(捂脸)
198、第一百八十二章 。。。
黑发的侍女半个身子隐在雪白高大的石柱后,美丽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小心地向那扇虚掩的华美大门的方向看去。
不多时,一名面容严肃的中年女官从门里走出来,对站在门口的年轻侍女吩咐了一句,那侍女谦卑地低头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而中年女官看了那个年轻侍女的背影一眼,转身,向另外一边走去。
躲在石柱后的黑发侍女眼睛一亮,瞅准机会就匆匆端着手中乳白色陶瓷的精致细长的酒壶走进门去。
可是她还尚未靠近大门之时,另一名返回的侍女已经远远在长廊另一边看到了她的背影。
侍女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张口就想要把那个居然敢擅闯法老王房间的大胆女人唤住——
可是她的嘴刚一张开,眼角的余光就看到对面。
那名仅仅是出去交代下人几句就立刻返回的中年女官阴沉着一张脸对她摇头,侍女张开的嘴立刻闭上,温驯地低头站住不动。
待到那个黑发侍女偷溜进去之后,她小心地看了对面的中年女官一眼,这才端着手上刚切好的鲜嫩的水果快步走了过去,按照女官的示意在离门稍远的地方站住不动。
“她要找死,就让她去。”
中年女官说,平板声调,听不出一点起伏,给人一种异常淡漠的感觉。
常日里本就肃冷的面容越发显得冰冷了几分,眼底隐住一丝厌烦的神色。
那女子仗着自己极为出众的美貌和被丞相献上来的身份,总爱在王的面前做小动作。
她说了几次,那侍女表面温顺实际上却转背就忘,她也就懒得多费心思,反正也猜得到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大概很快会被王处死。
她猜得是不错,可是偏偏那一日是心软的王弟在关键时刻插上一脚,让这个女人逃了一命。她虽然有心想直接处理掉,但是顾虑到王弟毕竟还是救了这女人一次,万一日后一时兴起问到的话……
于是心思慎密的中年女官随意找了个借口将这名侍女调了出来,先放在宴会厅负责斟酒,等过一段时间确定王弟不记得这件事后,再将其逐出王宫任其自生自灭。
谁知道这女人居然如此胆大妄为,还不死心地想要找到机会偷溜到王的身边。
想到这里,中年女官不动声色瞥了虚掩的大门一眼,眼底尽是冷意。
你要机会,我就给你机会。
无论结果如何,那都是你自找的。
趁着四周没人一溜烟儿地窜进屋内的黑发侍女捂住因为紧张过度此刻还在激烈跳动的胸口,大大地喘了几口气。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向前走了几步,一个站在外屋的侍从走过来,接过她手中的酒壶倒出酒来喝了一杯,等了稍许确认没有下毒之后这才挥手让她进去。
向前走了几步,她伸出纤细的手指以无可挑剔的优雅姿态将那近乎透明的柔软白帘半挑起来,眼角的余光在看到房间的一边时仿佛受惊般落下来。
长长的睫毛低垂,给她浮现出恰到好处的红晕的颊带上一层浅浅的阴影,整个人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越发惹人怜爱。
不过很可惜,那以半躺的姿势卧在长长的躺椅上的年轻法老王瞥都没向这边瞥一眼,自然更看不到她费尽心思展露出来的惊人的美貌。
黑发的侍女不甘地咬了咬下唇,然后举步向前走到法老王的身边,跪下来。
纤细的手指捧起乳白色的酒壶在少年王的面前举起,微微倾斜,鲜红的液体伴随着清澈的水滴溅落的声音落入黄金酒杯之中。
少年王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傲气的面容让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激烈地跳动了起来。
她低下头,稳稳地捧住手中的酒壶,以恰到好处的角度将自己线条优美的颈部在黑亮的发丝从□出来。
她知道那会在对方的视觉上给她增添上几分娇软柔美的感觉。
她跪在地上,扬起自己那张足以展现少女明媚的异常精致的脸,半垂的眼以弧形的角度带着一点诱人的湿润气息瞄向年轻的王者。
法老王抬手翻过一页手中的莎草纸,目光在纸张上面移动着。
他随手取过已经倒满的酒杯一饮而尽,就这样抬手举起空了的酒杯,示意继续倒酒。
侍女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得上下不得下。
因为法老王仍旧看都没看她一眼。
再一次轻轻地咬了咬嫩红的下唇,她心底在一瞬间闪过无数心思,终是在最后一秒下定了决心。
好不容易才抓到的一个机会,绝对不能就这样错过。
眼前这个俊美的法老王是属于她的,一定是属于她的!
那张明媚的脸仍旧是轻轻柔柔地笑着,黑发侍女的眼底已经在一瞬间闪过无数汹涌的情绪,她再一次将手中的酒壶倾斜。
在黄金酒杯即将倒满的一刻,她的手仿佛是疲累了一般稍微抖了抖。
原本连接着酒杯和酒壶的细细的温软的水流突然在一瞬膨胀,突然增加的酒液重重砸在酒杯里原本平静的水面上。飞溅而出的细碎的鲜红酒滴落在法老王浅褐色的手背上,偶尔两滴溅得远的,浸在法老王胸口雪白的亚麻布衣服上,晕开浅浅的红色。
这突发的情况让年轻的法老王立刻将注意力从手上的报告文书上移开,艳红色的漂亮瞳孔终于如黑发侍女所愿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做出惊慌失措的模样放下手中的酒壶,睁大的微微颤抖的瞳孔立刻就浮现出一层浅浅的雾气,惹人怜爱的细长睫毛一眨一眨的,透出几分惊恐和柔弱。
纤细的手指伸出来,做出慌张的想要擦拭掉溅落到法老王身上的酒滴的模样,指尖抚摩到了对方的胸口。
透过衣物仍能感觉肌肤的紧致结实,指尖若有若无地带着挑逗性地从她判断出大概位置的□的敏感处一掠而过……
砰嚓!
被重重的一脚踹出去的黑发侍女撞翻了身后的桌几,精致的陶皿碎了一地,黄金的器皿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在青石板上滚动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乳白酒壶砸碎在她身边,在她身上溅了一身冰冷的鲜红液体,和鲜血一样的颜色。
腹部剧烈的疼痛让她狼狈的像是虾米般蜷缩起身体,发出难受的呻吟,唇角已有血丝渗了出来。
她此刻的脑中一片空白。
她还有些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铿!
在房间里响起一声清晰的金属特有的鸣叫声。
黑发的侍女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剑刃雪白的寒光照亮了她睁大到了极限几乎会撕裂的眼眶。
法老王那足以震慑人灵魂的冰冷目光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喉咙因为恐惧而发出尖利的呐喊。
【未经王的允许擅自碰触王的人会被处死。】
在生命终结的最后一秒,她脑中浮现出的竟是她进入王宫的第一日,那个让她讨厌的严肃女官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那个画面一闪而过。
而她疯了般惊恐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当被尖叫声惊动的侍卫们闯入房内时,他们看见的是猛地将利剑从女人的胸口抽出来的法老王。
从女人胸口喷出来的血大多溅落到亚图姆的手臂上,那张俊美的脸的右颊上也被溅上了几道血痕。
那让年轻的法老王微微皱起眉,眼底露出嫌恶的神色。
他随手将滴着血的长剑扔到一边,剑刃撞击青石地面发出金属特有的鸣叫声。
立刻有侍卫上前熟练地将那具侍女的尸首搬了出去,而中年女官也一脸习以为常的神色指使着仆从去擦拭被血弄脏的地面,重新换上干净的华美地毯。
爱西斯从庭院外走进来,和搬出去的侍女的尸首擦身而过。
待她进了屋子看见屋里的情况,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但也仅此而已,她并未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她将目光从染血的地面收回来看向法老王,张口正要说话。
可是那在脸上露出明显不悦神色的年轻法老王在看见她进来之后,没等她开口说话,就直接走过来,伸手一把拽过挂在墙上的披风一掀一挥之下就拢在肩上。
爱西斯女神官张口尚未来得及发出一点声音,少年王已经大步走出门去,她也只好转身紧跟其后。
“情况如何?”
“还在发烧,不过医师说没有大碍。”
这是在路上法老王和女神官之间仅有的一句对话。
当年轻的法老王大步掠过跪在门口恭迎的侍女走到他的王弟身边的时候,因为发烧耗尽了体力的年少王弟依然还在沉睡。
纤瘦的身体侧身蜷缩着,深深地陷入柔软的大床中,对比之下越发显得瘦小。
或许是因为颈部的绷带缠绕得太厚的缘故,即使是在睡眠中游戏的手也在无意识地拽着颈上的绷带。
稍高的体温给略有些苍白的颊添上几分红晕,呼吸也有些急促。
年轻的法老王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游戏额上那个才愈合不久的疤痕上。
那似乎是磕在硬物上造成,长长的一道没入鬓角,黑红色的血痂在白嫩的额头上异常的突兀刺眼。
亚图姆下意识伸出手想要触摸那道伤疤。
浅褐色的指尖在即将触及对方颊的一瞬停滞在半空中,亚图姆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大片大片鲜红的血迹上,他的唇慢慢抿紧,然后,手也慢慢蜷缩握紧,终于还是收了回来。
爱西斯站在他的身后,看到他的动作后怔了一怔。
然后,女神官后退了几步,向跪在门口的侍女吩咐了一句后便安静地站在一边不再说话。
很快侍女就将温热的水和干净的手巾呈送上来,一名侍女跪在法老王脚下,双手将盛着温水的水盆举起。另外一名同样跪着的侍女抬头看了法老王一眼,得到允许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捧起法老王的右手,用雪白的毛巾沾染上温水轻柔地将手上残留的血迹擦拭掉。
年轻的法老王站在窗前,只有单一艳红色调的瞳孔深处倒映着天空飘过的浮云。
他的眼底只有浮云偶尔一掠而过的阴影,再也没有其他。冷淡神色,让人猜不出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尽管侍女已经尽可能放轻了动作,水溅的声音还是不可避免地在这个房间内响起。
因为房间里很寂静,这个声音显便得异常的响亮。
它吵醒了沉睡中的年少王弟。
细细的睫毛抖了抖,睁开,又眨了眨,抬手使劲揉了揉,透出浅紫色调的眼才勉强睁了开来。
年少的王弟坐起身来,打了个呵欠,又揉了揉松懈的眼。
可是当看清对面那个离他不远的身影时,他一怔,正揉着眼的手就僵在半空。
下一秒,他已经急匆匆地跳下床奔了过去,清脆的锁链彼此撞击的声音随着他急促的脚步而响了起来,游戏似乎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冲过去急切地握住了亚图姆的右臂。
“你受伤了?!”
少年王红宝石般的艳色瞳孔注视着的他的王弟,从那张和他相似的稚嫩面容上,他只能看到惊慌失措的神色。
他没有开口回答。
可是跪在一边的侍女已经主动地回答了王弟的话。
“王只是在清洗他人溅到身上的血迹。”
“这样啊……”
游戏松了口气,绷紧的肩膀也放松了下来。
他仰起头,对亚图姆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吓了我一跳。”他开心地说,“没事就好。”
游戏的话还未落音,亚图姆浅褐色的手已经按在他的右肩之上。
突然猛地一使劲,重重地将他推开。
游戏本就因为低烧还有些不舒服,刚才一下子急匆匆地跳起冲过来,绷紧神经的时候还不觉得,一放松下来就有些脱力的感觉。
这时右肩上突然一股大力推来,他根本无法反抗,一下子就被推得失去了平衡向后踉跄一步,却是正好绊倒了后面冰凉的锁链。
顿时他再也站不稳跌坐在地。
“现在才来讨好朕是不是太迟了。”
年轻的法老王说,火焰般的鲜红瞳孔冷冷地俯视着脚下的王弟。
他的声调是毫无起伏的冷漠,站在那里,越发显得居高临下。
他侧过头去,干净利落地转身,鲜红色的披风随着他突然的动作飞扬起来。
下一秒,却又因为法老王停止的步伐而突兀地垂落。
王弟伸出的右手在少年王从自己身边越过的一瞬紧紧地抓住了浅褐色的右手手腕。
手腕被抓住的一瞬间,亚图姆下意识停下脚步回头向下看去。
那抓着他的手的人跪坐在地上,抓着他的手,却没有抬头。
只是抓着他手腕的那只手的手指勒得很用力很紧。
“王兄……”
低着头的王弟发出的声音很轻,也很细,似乎是哽在喉咙中不敢吐出来。
亚图姆有着锐利线条的唇紧紧地抿了起来,他的眼底有什么让人看不清的微光一闪而过。
下一秒,他一把甩开了游戏的手。
“老实待在这里。”
他说,再一次转身离去。
“朕只需要控制魔力的器具。”
在最后一句话落音的时候,少年王身后飞扬的鲜红披风的边角也随之消失在房间中。
作者有话要说:
要知道并不是只有AIBO会闹别扭闹脾气,王样也会的而且还不小╮(╯▽╰)╭
【王样你不能因为我说实话就让奥西里斯天空龙轰我啊坟淡!!!】
199、第一百八十三章
大门紧闭,掩住了从外面射进来的阳光。
随着法老王的离去,其他人也纷纷退去,房间再一次恢复了寂静。
游戏回过头的时候,从天窗落下来的阳光恰恰落在他的眼底,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挡在眼前,眼也眨了眨。
然后,他一手按在地上,站了起来。
黑亮的锁链伴随着他的动作发出铁器清脆的撞击声,游戏忍不住将目光落在自己□的脚上。
乌黑而坚硬的铁器和白瓷色的柔和肌肤呈现出极为鲜明的对比。
被囚禁的王弟爬上床,盘膝而坐。
浅紫色的瞳孔呆呆地瞅了自己的右脚半晌之后,他终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黑亮的脚铐。
手指碰到的感触是冰凉的,那是一种金属特有的凉意。
因为脚铐整体是乌黑发亮的精铁铸造而成,所以远远地看不清楚,但是近距离仔细看再加上伸手去摸的时候,就能清楚地发现那脚铐上雕刻着无数细纹,形成了极为复杂繁华的符文。
光一照,隐隐就浮现出漂亮的纹路。
游戏搔了搔头。
难怪他曾经尝试着想要呼唤沉默剑士他们出来帮忙却没有成功,大概是这个特殊的符文将他的魔力或者是召唤魔物的能力封印住了。
他想了想,手从脚铐上离开,按上了连接着脚铐的锁链。
那椭圆形的环环相扣的锁链大概有他的两根手指并拢起来那般粗细,看得游戏的唇角忍不住抽了一抽。
亚图姆实在太看得起他了。
虽说他现在不算是手无缚鸡之力了,但是别说两指宽,就算是一指粗的锁链他使劲吃奶的力气也别想弄断。
如此想着,他忍不住拽了拽这根锁链,小小的撞击声随着他的举动再一次在这个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年少的王弟倒是突然发觉这个锁链比他上一次醒来的时候似乎要长了不少,记得那一次他跳下床刚跑了两步就被拽倒了。
大略估计一下,恰是能在这个还算挺大的房间里自由活动的距离。
脑中有一下没一下地胡思乱想着,思绪慢慢飘忽开来。
他的目光似乎还是落在握在手中的锁链上,可是聚焦却慢慢涣散开,像是穿透了眼前的一切看向了某个遥远的看不见的地方。
从天窗的缝隙里透进来的暖风掠过,纯金色的发丝微微晃动着,给他紫罗兰色的瞳孔深处落下的阴影也跟着晃动起来。
那仿佛是他眼底深处的影子一点点漾了出来,他半边脸隐藏在阴影之下,只是怔怔地握着手中的锁链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主人……游戏主人!”
突如其来的叫声将年少的王弟惊醒过来,错愕地四处看了半天,却怎么都找不到叫他的人。
“游戏主人,这里,这里啦!”
当目光的聚焦终于对准了那个呼唤他的人的时候,游戏睁大了眼睛,张开的嘴半晌都没合上。
他一脸惊讶地看着那个努力对他挥舞着小小的手臂吸引他注意力的人,唇抖了一抖,又抖了一下,终于发出声音来。
“黑……黑魔导女孩?”
他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此刻不知为何只有自己拇指大小的黑魔导女孩。
“你怎么变得这么小了?”
怪不得他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虽然变得只有拇指大小但是仍旧精力充沛地拼命挥舞双臂以便让游戏主人看到自己的黑魔导女孩停下动作,伸出可爱的小小的手扶了扶头上因为刚才激烈动作而有点歪掉的帽子,大概是觉得刚才自己的举动太过损害形象所以有点害羞地向她的主人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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