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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王 法老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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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这种时候,年少的王弟就很庆幸自己多少还是掌握了一个小魔法。
它至少在这种时候非常管用,能够减轻亚图姆的痛苦让他睡得安稳一些。
亚图姆握着他的王弟的手,转身就在一旁的青石椅上坐下来,轻轻吐出一口气,眼底掠过一丝倦意。
游戏被他这个动作拽得向前走了一步,顿时回过神来,下意识手一缩,把手挣脱出来,可是一低头对上少年王皱着眉抬头盯着他看的绯红色瞳孔,又忍不住有些心虚。
恰好眼角瞥到去取水果的提娅从不远处走来,便下意识想向她走去。
可是游戏刚一转身,才走了一步,少年王的手就从身后伸过来抓住他的手,使劲一拽,他的身体顿时就失去平衡踉跄跌进了少年王的怀中。
一双浅褐色的手臂紧紧地搂住了他,抱得更紧,也很用力。
年轻法老王温热的颊轻轻贴上了他的后颈,那金色的发丝搔得他的脖子痒痒的。
“王兄?”
“…………”
“那个,放开我一下好么?”太紧了有点喘不过气来。
“不要。”
“我就想去提娅那边拿个苹果……”
“不要。”
“要不……我帮你也拿一个?”
“不要。”
…………
……………………
自己这是在哄幼儿园不听话的小孩吗混蛋!
139
139、第一百二十三章 。。。
从外面的夜空中吹来一阵轻风,让卧室那高挂在最接近天台的石柱上的微弱灯光闪了一闪,于是石柱落在房间地上的极浅的影子也跟着动了一动。
安静的卧室里突如其来响起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忍痛的呻吟,它让那微弱的灯光仿佛不安般大幅度的闪动了一下。
埃及的王弟睁开了眼睛,他的身边,侧身躺在床上的年轻法老王还在沉睡。
刚刚才睁开的眼睛再一次闭上,紧紧的,年少的王弟咬了咬牙,努力忍耐住差一点再次泄出喉咙的喊痛声。
紫罗兰色的瞳孔微微睁开,瞥了自己身体痛得厉害的地方一眼,游戏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五根浅褐色的手指正紧紧地抓在他的左肩上,陷进去,勒出明显的痕迹。
强忍住左肩上的疼痛,他抬起头向沉睡中的法老王看去。
年轻的法老王闭着眼,可是眉皱得死死的,眼角也不时微微抽搐一下。他抿紧了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可是脸色却有些发白,游戏已经隐约看见有一点冷汗从他额头渗了出来。
游戏看着他,目光中带上了一点担心的神色。
今天晚上好像比以前都要严重的样子……
真的没有关系吗?是不是把赛特他们或者医师叫来比较好?
年少的王弟如此想着,一边伸出右手,指尖向亚图姆的眉心按去。
他想像前几日晚上做的一样,把他唯一学会的那个魔法用在亚图姆身上。只要用了那个的话,年轻的法老王就能睡得安稳许多。
亚图姆的痛苦减轻了,自然也不会那么用力地抓着他,也不会弄痛他了。
然而这一次,在王弟的指尖即将按上那浅褐色的额头的一瞬,年轻的法老王突然睁开了眼睛。
如火焰灼烧般赤红色的瞳孔一眼就盯住了那即将按上他额头的手指。
于是那伸到了半截的白瓷色的手僵在原地,浅紫色的眼睛眨巴了两下,年少的王弟有些尴尬地将伸直的手指曲起来。
他虽然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好意,但不知为何,被那双绯红色的瞳孔盯着,他总有种心虚的感觉。
毕竟那一天,他就是用这个……
想到这里,游戏下意识向年轻的法老王看去。
亚图姆睁着眼看着他,没有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看见他向自己看来的时候,年轻法老王的唇轻轻动了一动,似乎想要开口。
抓着他左肩的手也在这一刻动了一动,于是那由神经突然间传递到脑部的刺痛感让年少的王弟反射性地闭紧眼发出一声闷哼。
少年王一怔,目光动了一动,很快就落到了自己的右手上。
他松开手,王弟此刻裸|露在外的左肩上被手指勒出的淤青的痕迹在微弱的灯光下极为显眼。很明显在刚才被粗鲁对待的白瓷色肤色的肩膀上,最重的痕迹是他刚才松开的地方,附近还有几个很浅的但是认真辨认还是看得出的勒痕。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捂住了那些淤青的痕迹。
亚图姆将目光向上移,对上那双有点慌张地看着他的浅紫色瞳孔。
金色额发落下的阴影让绯红色瞳孔里的色调加深了一些,少年王刚张开的唇再一次合上。他翻了个身体,仍旧是侧躺着,只是这一次的姿势是背对着他的王弟。
从他背后投来的微弱的灯光让他的脸笼罩在阴影之中,他闭上眼,再一次沉睡过去。
年少的王弟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左肩,隐约传来的刺痛感让他皱了皱眉。
他仰面躺在床上,盯着那雕刻着华丽而复杂花纹的天花板发呆,明明刚才还困得很,现在不知为何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呆了半晌,他翻身,再一次侧躺在床上。
他怔怔地看着他面前的那个背影,他还是第一次在睡觉的时候看见亚图姆的背部。拜他那霸道的王兄所赐,虽然在一开始会觉得很别扭,但是他已经逐渐习惯了贴在年轻的法老王那温热的胸口进入梦乡。
这可真不是个好习惯。
他这么想着,目光沿着年轻法老王的背慢慢上移,落在那浅褐色的后颈上。
他盯着那里看了一阵子,发现颈和肩相连的肌肉看起来绷得很紧,贴在后颈上的发丝似乎有濡湿的痕迹。
看起来果然还是很难受……
紫罗兰色的瞳孔闪了几闪,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那目光挣扎了几下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年少的王弟缓缓地撑起了身体。
要不……还是给他用一下那个魔法?
因为他的王兄此刻背对着他,于是年少的王弟不得不轻手轻脚地爬起来,他坐在他的王兄身边,头探过去小心地看了一下情况。
年轻的法老王虽然皱着眉,但是一直闭着眼,一动不动,看起来应该已经睡着了。
王弟的一只左手手臂以极轻的动作从少年王头的上方越过去,撑在少年王脸前的床上,以便稳住他那向前倾去的身体。
左手撑在床上,年少王弟整个上半身都悬在他那沉睡的王兄身体的上空。
他的右手小心地向那皱得紧紧的眉心探去。
他憋着气,生怕自己大一点的呼吸声就会将他的王兄吵醒。
他觉得自己已经非常小心了,可是就在他的指尖又将触及那紧皱的眉的一瞬,绯红色的眼睛再一次猛然睁开。
年少的王弟顿时吓了一跳,撑着身体的左臂一软,一头栽进了恰好转过身来的少年王的怀中。
硬生生撞在对方胸口的鼻子一阵酸疼,痛得他的眼角都渗出泪来。
他趴在法老王身上揉了一会儿鼻子,当试图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少年王的手臂把他抱得很紧,让他起不了身。
他只得仰头向他的王兄看去。
“你干什么!”
年轻的法老王开口质问他,盯着他的眼底有着明显压抑不住的怒气。
明显还带着水汽的紫罗兰色大眼睛有些茫然地眨巴了两下。
有些不明白亚图姆为什么突然生气的王弟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
“我没有想和那天一样要跑!”游戏赶紧解释道,“你也知道这个魔法可以让人睡得很深不容易醒来——啊,我不是说要瞒着你做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睡得更沉一点而已,呃,不是,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看着那双微微眯起透出越来越危险的锐利目光的绯红色瞳孔,游戏有些慌乱地解释着,但是这一着急,却越说越乱,反而让少年王的脸色更加阴沉起来。
他的双手突然一把捧住努力想要解释清楚的王弟的颊,把头抬起来。
他的头低下去,俊美却在此刻显得有些阴沉的脸向对方凑了过去。
游戏一怔,立刻反应了过来。他下意识想要挣脱,可是那双手把他的颊握得很紧,他根本就挣脱不掉。
他生气地抬起手,抓住那浅褐色的手腕想要扯开,可是一使劲,左肩上传来的一阵刺痛让他的手一软,手臂也颤了一颤。
少年王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着他的王弟那张似乎是在忍耐着痛楚的稚嫩面容,绯红色的瞳孔带上了迟疑的神色。
迟疑了一会儿,他松开了握着对方颊的手,指尖轻轻抚摸着王弟的左肩淤青的地方。
年少的王弟不高兴地瞪着他,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爬起来。年轻的法老王抚了抚那柔软的发,再一次伸出双手将他的王弟牢牢地禁锢在他的怀中。
“很疼?”
他低声问,“为什么不说?”
就算说了你也不会让我回自己房里睡吧?
有点不高兴的年少王弟这么想着,赌气低着头不回答。他的颊被轻轻抚摸着,然而下一秒,那停留在他颊上的指僵了一僵,这异样的举动让游戏下意识抬起头看去。
年轻的法老王皱着眉,薄薄的唇抿得很紧,很明显在强忍着什么。
游戏看着他犹豫了一下,可是终究还是从眼底露出了担心的神色。他抬起手,指尖按在亚图姆的额头。
原本因为忍耐而半掩的绯红色瞳孔睁开,直直地盯过来,少年王的眉皱得更紧。
游戏的指尖轻轻抚了抚亚图姆皱着的眉,似乎是想将它抚平。
“睡得很沉的话,就没这么难受了。”
他说,那张稚嫩的脸宽慰对方一般露出了微笑。一点微不可见的光晕在他的指尖聚拢,慢慢渗进了少年王的眉心。
可是那个小小的普通人的肉眼难以看清的光晕仅仅是渗进去了半截,还有大半留在外面进不去。
白瓷色的纤细手指之下,少年王绯红色的瞳孔仍旧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游戏,隐约带着一丝探究的目光。
年少的王弟顿时心头火起,指尖光晕瞬间散去。
他猛地把法老王推开,直起身子,从法老王怀中挣脱出来。
他躺回床上,一个转身,气咻咻地把背部甩给了他的王兄。
他只是想帮忙而已,根本没有打什么不好的主意。
好吧,他知道他有前科……但是那明显怀疑他的目光还是让他觉得很憋屈。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以后绝对不做了!
年少的王弟背对着他的王兄侧躺着,纤细的身体像一只发脾气的小猫整个蜷缩起来。半张脸都陷入柔软的枕头里,他的手指使劲扣紧了面前的床布。
他闭着眼,一脸不快的神色。
他现在很不高兴,所以哪怕是明显感觉到他的王兄贴在他背后伸出手臂将他圈在怀里,他还是闭着眼一动不动。
反正他也知道自己力气不如对方,挣扎也是徒劳,干脆就闭着眼不理对方。
“生气了?”
少年王的声音很低,微不可闻。
可是那唇离游戏实在是太近,说话时微微吐出的温热气息从他的耳朵拂过去,让他的耳朵敏感地轻轻颤了一颤,竟是有点发红发热起来。
左手手肘撑起上半身,年轻的法老王从高处注视着那背对着他的王弟的侧颊,从他的眼底透出的目光带上了几许暖意。
“不要生气。”
他说,声音很低,话语很简单,语气却很柔软,看起来虽然很不习惯却还是努力尝试着想要去哄他那闹别扭的王弟。
他原本搂着王弟的右手向上移去,浅褐色的手指捧住对方柔软的下巴,然后用极其轻柔的力道将他的王弟的脸向上扭过来。
一直闭着眼不肯理他的年少王弟在发觉他的举动之后,再也顾不得继续生闷气,赶紧睁开眼。
“等一下,王……”
剩下的半句话被迫咽了回去,因为被堵住的唇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
就算使劲全力也无法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年轻法老王,想要挣扎躲开的头因为被对方的手紧紧握住而动弹不得。
埃及的少年王那突如其来凶猛而强硬的深吻让游戏白瓷色的颊很快因为缺氧而涨红了起来,原本使劲推着亚图姆胸口的手因为无法呼吸的难受感而下意识揪紧了对方的衣服。
他竭力摆动着头想要挣脱,可是偶尔好不容易让唇角透出一点空隙呼吸氧气,下一秒又会被追逐而来的唇堵得死死的。
年轻法老王近乎粗鲁的亲吻方式完全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已经是半昏沉状态的脑子让他几乎以为自己马上就会被憋得失去意识,可是从下意识还在呼吸的鼻子那里透进来的一点氧气却还是让他勉强保持着清醒的神智。
那种悬在半空之中不上不下的窒息感终于让无力的年少王弟的眼角渗出了难受的泪水。
或许是终于察觉到自己的亲吻给他的王弟带来的负担,亚图姆放缓了他亲吻的力道。他的唇向上离开了一些,空出了一点空隙让空气透过去,却又仿佛是颇为不舍的不想完全离开。
他轻轻舔舐着那被他啃咬成艳红色的唇,待那张开急促喘息的唇才喘了几口气,便又迫不及待地压下去,让那唇在下一秒吸入的只能是他口中的气息。
如此重复了几次,虽然这种举动并不是故意,可是看起来就像是在逗弄着他的王弟玩一般。
直到略估着他的王弟差不多到了极限,亚图姆才缓缓地松开了对方的唇。
年少的王弟急促地呼吸着,因为缺氧,那张稚嫩的脸呈现出粉红的色调。
在贪婪地呼吸氧气的唇发不出声音,胸口在剧烈起伏,一脸不高兴的他只能用眼睛狠狠地瞪着亚图姆。
水波的光泽让他的瞳孔越发显得明亮,眼角还残留着浅浅的泪痕。
饱受蹂躏的唇略有些红肿,虽然微微张开着,却只顾着喘息,湿润的水光让它呈现出艳丽的鲜红色泽。
尽管在竭力掩饰,但是那一丝委屈的神色还是从年少王弟脸上泄露了出来。
“我……讨厌王兄!”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王弟突然做出的宣言让年轻的法老王怔了一怔,可是他看起来似乎并没有生气,那张俊美的脸不知为何反而在这一瞬变得柔和了许多。
他低下头去,浅褐色的额轻轻贴上他的王弟的额头。
少年王注视着那双还带着一点水雾的在满满的不高兴中透出一点委屈神色的浅紫色眼睛,黑暗中他绯红色的瞳孔像是发着光的红色宝石,柔和而明亮。
他金色的发丝从那白瓷色的柔软的颊上滑下去,掠过对方细长的睫毛,让他的王弟下意识闭上眼眨了一眨。
那双眼睛眨了一眨,又睁开,然后停止不动。
一旁石柱上微弱的灯光柔柔地撒下来,落进了年少王弟紫罗兰色的瞳孔里。
然后,那瞳孔里一点水波的光泽将它折射出来,在少年王微微上扬的唇角点亮了柔软的弧度。
纯金色的耳饰垂下来,在少年王浅褐色的颊边轻轻动了一动。
它明亮的金色光芒,照亮了年轻法老王微笑的唇角。
…………
………………
“我讨厌王兄。”
“嗯。”
“很讨厌!”
“知道了。”
年轻的法老王回答,手指揉了揉他的王弟柔软的发。
然后,他低下头。
啾~~~
140、第一百二十四章。。。
【三日前】
埃及的母亲河缓缓流过埃及的大地,尼罗河碧蓝色的河水在下埃及的三角洲流入地中海。
阿瓦利斯城作为埃及最接近地中海的大城市,曾经一度被入侵埃及的外国统治者们当做统治埃及的王都。由外国统治者所建立的希克索斯王朝一直牢牢地把持着下埃及的统治权,直到伟大的阿赫摩斯法老王率兵北上一举攻占了阿瓦利斯城,将他们彻底驱逐出了埃及。
至此,一度被外国统治者盘踞的阿瓦利斯城终于迎回了它真正的王者。
阿赫摩斯王虽然是一位冷酷残忍的王者,却不是一个暴徒,夺回阿瓦利斯之后他仅仅是对城内的非埃及人进行了血的清洗,搬走了外国统治者收敛起来的无数财富,却并没有破坏这个城市。这个处于海上重要交通位置的城市只是稍微沉寂了一段时间,便又迅速兴旺发达了起来。
所以阿瓦利斯现在虽然不再是埃及的王都,但是繁华依旧,不少豪华奢侈的王宫建筑也保留完好,它们成为了下埃及行政官们处理政务的公用场所。
临海的一个巨大王宫的深处,有一个极其隐秘的房间。它深埋在地下,四面墙壁均是青铜融化铸成,除了专门挖凿出来的手指大小的几个通风口,便再也没有其他缝隙。
与其说它是一个房间,不如说当时的外国统治者秘密建造的关押身份异常高贵的重要人物的监牢。因为入口极为隐秘又深埋在地下,所以极少有人知道。
同样用青铜打造成的和墙壁几乎融为一体的呈现十字形状的架子虽然因为年代久远而极为陈旧,却看不出多少锈迹,只是残留了些许犯人被用刑后残留的深黑色的血的痕迹,显得有些可怖。
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深埋于地下的牢房里是透不进一丝阳光的。墙头有幽暗的灯光,它偶尔闪动几下。只是那微弱得近乎诡异的灯光非但没有给这个阴暗的地下监牢带来光明的痕迹,反而越发衬托出监牢那让人透不过气来的阴郁压迫感。
监牢里很安静,只能听见监牢里唯一的生物浅浅的呼吸声。
雕刻着和它的本质不太相符合的华美而神秘的咒符的鉄铐牢牢地锁住了那肤色和普通埃及人相异的白色手腕,被囚禁在这个监牢的少年低着头,他的呼吸很安稳,似乎在沉睡。
金色的发垂下来,掩住了他的颊,却让他的后颈露了出来。
因为多日不曾见到阳光,那后颈上的肤色呈现出不健康的苍白之色。
孤身一人被囚禁在这种不见天日给人一种近乎窒息氛围的监牢之中,若是普通人几日之内就会在精神上彻底崩溃。
可是金发的少年虽然被铐在墙壁之上,他站着,低着头打着瞌睡,除了肤色有些苍白,完全看不出丝毫不适的神色。
突然一道金光从他胸口射了出来,看似睡得很沉的少年猛地睁开了他的眼。
被一根细链系在他颈上的属于七个神器之一的黄金之眼突然悬空浮起,绽放出的金色光芒照亮了少年的脸。
少年看着那发光的黄金之眼,突然一皱眉,有什么影像突如其来从他脑海之中冒了出来。
缓缓张开的巨大光门……
随着大门的敞开分裂成两半的荷鲁斯之眼的光符闪耀着刺目的光芒……
深色的瞳孔微微一动,就在他一晃神的功夫,那幅像是强行传递到他脑中的景象突然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悬浮在他眼前的黄金眼也一下就跌落下来,在他胸口荡了一荡,便安静了下来。
即使它的主人困惑地盯着它,它吊在半空之中在惯性下缓缓转动着,却再也没有了反应。
金发的少年沉吟了一下,闭上眼,一股强大的魔力从他的身体内部酝酿着,缓缓聚拢。
锁住他双手的铁铐上那复杂的咒符花纹突然一闪,亚顿只觉得脑中如针刺般一阵剧痛,那聚拢来的魔力顿时如破碎的气泡般纷纷全部散去。
他低下头大口喘气,脑中几乎让人四肢麻痹的刺痛还在一阵一阵地掠过。
果然……
他的魔力被完全封印住了。
咔的一声。
亚顿的耳朵敏锐地抓到了这轻微的声音,一道锐利的光芒从那双深色的瞳孔一闪而过。
他眨了眨眼,让那抹锐利冰冷神色从眼底散去,这才抬起头,俊美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懒散的神色,看向对面打开的门。
一名中年男子带着几个侍卫走了进来。
男子走路时身体挺得笔直,目视前方毫不斜视,自然而然形成一股不小的威势。
他的眼角有一个不长但是极深的疤痕,显然这个疤痕已经留在他脸上不少的时间。但是这道疤痕非但没有没有破坏男子英挺的面容,反而赋予了其一种成熟而沧桑的韵味。
金发的少年看了他一眼,突然失笑。
上一次见面,他为主,男子为仆。
当时那个屹立于强大的敌人面前死也不肯后退一步的将军是何等的神采飞扬,眉眼间恣意傲然,太阳神拉的光芒照亮了男子明亮的眼睛。
男子很沉默,不会说什么豪言壮语。他只是咬牙将数倍于自己的敌军死死地钉在了他的面前,等到其他埃及军队赶来救援时,他麾下一万将士仅剩百来人。
那个时候,男子躺在床上对他笑,包扎得厚厚实实的白色绷带向外渗着血。
男子说,主人,我没给你丢脸。
这一次见面,男子为主,他为囚。
这个掌握了阿瓦利斯城大半的埃及军队明明应该是高高在上意气风发的埃及将军却在短短几日之内就消瘦了许多。
哪怕是在生死关头也能谈笑自若的男子此刻紧紧着皱着眉,神色黯淡,这让他那道疤痕看起来难看了许多。
他眉间有着隐不去的疲惫和一抹忧色,让他整个人都显得苍老了不少。
这一切,不由得让亚顿觉得好笑。
明明被下仆背叛被抓起来的人是他,还被扔进这个不见天日的监牢,怎么看起来备受折磨的反而是他这个有了荣华富贵的仆人?
他笑着,也不掩饰,就这么笑着盯着这个手握重兵的埃及将领看。
结果,反而是处于强势地位的男子不自然地避开了他的目光,脸色也有些发白。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抬起手,让身后那两名侍卫退出门外。亚顿扬一扬眉,也不开口,就想看看这个背叛了他的仆人到了现在还想搞什么鬼。
男子低着头单膝跪了下去。
他跪在他那被铐在墙壁之上的主人的脚下,额上渗出汗来,眼底有着掩不住的愧色。
“主人……”
他喃喃低语,笨拙地张唇含糊说了两个字,却又怔怔然再也说不出话来。
男子跪在地上低头不语,被铐在墙上的亚顿反而笑得很开心。
“乌摩斯,我还以为你有了点出息,结果还是废物一个。”
亚顿说,仍旧笑得开心,“居然还对自己的阶下囚下跪,你也就这点能耐了。”
他顿了一顿,脸上露出深思的神色,“这样说来,被你骗到我的岂不是更废物?”
乌摩斯的肩微微颤了一颤,脸色也苍白起来。
“亚顿大人,我……”
他深深地低着头,似乎完全不敢抬起来,他右手按在地上,攥得很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之中。
“很抱歉……我……我……”
他讷讷地反复说着这几个字,竟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乌摩斯本就是一个忠诚为主的人,若不是那些人用那件事来胁迫他,他绝对做不出背主这种让世人不耻的事情来。
这段时间,愧疚、羞耻、不安、痛苦等等感情在他胸口来回撞击着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逼疯。
此刻,他不想解释,也不想找任何借口。
他背叛了这位在三年前他曾经发誓用性命效忠的主人,也是他曾经效命的前一任主人唯一残留在世上的骨血。
这是事实,无可辩解。
至少,那个人曾经承诺过绝对不会威胁到他的主人的性命,这是他最后的底限。
乌摩斯跪在地上重重磕了几个头,然后站起来,他低着头,仍旧不敢看他的主人的脸。他的手伸出去,有些迟疑,也有些发抖,然后一把抓住了亚顿胸口的黄金之眼。
用力一扯,亚顿颈间的细链断裂,黄金眼落进了他的手里。
乌摩斯喘了口气,后退一步,还是不敢抬头。
他转身就走,想要尽快逃离这个几乎会让他窒息的监牢。
“乌摩斯。”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他的脚死死地钉在地上,无法动弹。
“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你我主仆的情分就此两清。”
深色的瞳孔注视着这个一脸疲惫的中年将领的背影,目光锐利如同出鞘的剑刃。
“放走拉兹。”
亚顿说,神色冷静,“既然我一定要被那个老头子囚禁,那么,起码让拉兹走。他不过是一个小角色,对于你们可有可无,不是吗?”
乌摩斯沉默着没有回答,也没有转身。
亚顿看着他的背影,继续说下去。
“如果你担心他出去就联系那些仍旧忠诚于我的人的话,你只要对外发出消息说是他背叛了我并且刺伤了我就好了。反正那个老头子不就是用我受了重伤这个理由为借口把我关起来的吗?”
“如果还担心的话,你干脆就让那些人追杀拉兹这个‘叛徒’如何?这样的话,他绝对不会有机会联系上那些忠诚于我的人。但是这个限定必须是埃及国内,只要拉兹逃出埃及,你们就绝对不能再追杀他。”
“拉兹是您最忠诚的属下,您不害怕他被杀死吗?”
乌摩斯沉默了半晌,终于开了口。
“哼,我给了他这个机会逃出埃及,如果他死了那是他自己无能。”
亚顿冷哼一声,“如何,乌摩斯,如果你还认我这个主人,那么这是我让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反正我现在不过是你的阶下囚,答不答应都在你。”
乌摩斯再一次沉默了下来。
他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攥得很紧。
然后,他向前走去,打开门。
他说,“……我让拉兹来见您最后一面。”
门被关上,不多时,又被打开,一名被反绑着双手的年轻男子被人粗鲁地推了进来。
拉兹恨恨地看了门外的那个他恨不得啃其肉噬其血的叛徒一眼,挣扎着站起来。
“亚顿大人!”
他看着那明显带着封印符印的锁铐,眼里几乎喷出火来,一张脸都显得有些扭曲。
他何曾看过他的主人经受这样的侮辱!那群老头子怎么敢——
相对于咬牙切齿的拉兹,亚顿的神情倒显得很悠闲,他示意拉兹靠过来一些,把他让乌摩斯放拉兹出去的事情说了出来。
“拉兹,你懂我的意思,嗯?~”
最后一个嗯字,音调微微上扬,亚顿的眉眼也随着向上一扬,眼底的冷光越发显得锐利。
拉兹沉重地点了点头,他知道他出去之后将面临怎样险恶的处境。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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