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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王 法老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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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朕说过了吧。”
少年王按著他的头的手劲很大,他的颊贴在他的胸口,动弹不得。
那仿佛强迫性拥紧他的肩的浅褐色的手臂,咯得他的脖子生疼。
可是他挣不开。
“你应该是最希望朕死去的人。”
他的眼角轻微地抽搐了一下。
他沈默地贴在他的胸口。
他听见那颗强健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他蜷起的手指,僵硬的,却是下意识揪紧手下的床单。
他咬紧下唇,浅紫色的瞳孔越发显得的暗淡。
“所以,朕死後,你只需要在马哈特他们的帮助下成为法老王就好。”
年轻的法老王的声音很低,贴近他的耳。
却是颇为低沈而具有穿透力,清晰地透入他的脑中。
“别多想。”
什……麽……
这种话……是……什麽意思?
──你明明应该是最希望朕死去的人──
……是不是有什麽……
有什麽……被遗漏的东西……弄错了?……
──你不肯承认王弟的身份,是因为害怕朕被刺杀?
这和你没有关系。
你明明应该是最希望朕死去的人──
这种事……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你明明应该是最希望朕死去的人。
所以,朕死後,你只要在马哈特他们的帮助下成为法老王就好,别多想──
跨越三千年的时光,很多东西都变调了。
他一直是这麽想。
另一个他那陌生的外貌,陌生的目光和陌生的一举一动。
他一直都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他以为自己找到了那个人。
然後,他一直困惑看著现在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埃及的法老王,目空一切,骄傲独断,刚硬青涩得如同一颗顽石。
如果是另一个我的话,他一定会……
无论如何告诫自己,他总是无法遏制地一次又一次从心底泛出这样的想法。
一次又一次,他将法老王和另一个他放在一个天秤里比较。
法老王,只是法老王。
他丝毫找不到三千年後另一个他的成熟和稳重,找不到另一个他那专属於他的温柔。
直到矛盾爆发的那一天,他终於认定他找错了人。
他觉得自己很委屈。
他觉得这对自己很不公平。
所以,他将自己的失落和怒火都发泄在近在咫尺的少年王身上。
他怀念著记忆中的另一个他。
【到底谁才是无辜的人。】
他明明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的。
他在法老王身上所看到的一切,都曾经出现在另一个他的身上。无论另一个他如何掩盖,也改变不了那刻在骨子里王者的骄傲自负。
另一个他就是法老王。
毋庸置疑。
只是他不肯承认。
只因为他在法老王身上找不到那份曾经专属於他的温柔。
他总是在自以为是的下定义。
他总是一次又一次错过不该错过的东西。
他只顾著自己委屈,自顾自地闹著脾气,却从来不曾想过──
他根本是在无理取闹地要求没有那段记忆的法老王去做出和另一个他一模一样的行为。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那所谓委屈的要求对现在年轻的法老王来说到底有多麽不公平。
一直以来,他固执地追寻著已经消失的东西,却看不到它就在他的身边。
他没看到,所以他说,没有那个东西。
可是,他却从不曾注意到。
那个冷酷骄傲的王者总是在容忍他的任性。
一次又一次,他对他让步,以至高无上的法老王的身份。
他说:他不是另一个他。
仅仅是因为那绯红的眼睛没有另一个他的温柔,那褐色的手没有另一个他的温暖,那如命令般的语气没有另一个他的柔软……
——“你应该是最希望我死去的人。”——
【所以,我遇袭与否,不用你害怕。】
【所以,我受伤与否,不用你担心】
【所以,我死去与否,不用你悲伤。】
【你不需要因为我的事情而拥有任何负担和痛苦。】
【我会保护你。】
不是没有。
只是他没有看见。
年轻法老王那笨拙的温柔。
──TBC──
第三十章【第一部完】
“从明天起,你就是法老王,统领整个埃及的伟大王者。”
“你是伟大的太阳神拉的神子,与那些卑下的人类不一样。”
“天下的人都是你的奴仆。”
“命令和服从,这就是你和那些奴仆的关系。”
“你可以施舍一点怜悯给予他们。但是,不要忘记,他们跟随你、保护你、仰慕你,只是因为你是法老王。”
“从现在开始,遗忘亚图姆这个名字。”
那个皮肤干枯面容枯槁的垂死王者对年幼的他如此说。
“你作为法老王而生,也将作为法老王而亡。”
“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亲近任何人。”
“绝对不要忘记,法老王的骄傲。”
“你,是至高无上的法老王。”
**
房间很静。
黑暗中,只有偶尔一点星光从天窗透进来,给青石地面落下一层浅浅的星辉。
年轻的法老王半掩著眼,绯红的色调从他细长的睫毛透出来。
埃及的夜晚很凉,被他搂在怀中的少年的身体没有那些侍寝的女人柔若无骨的感触,却异常的温暖。
没有那种总是让他不舒服的呛人的浓香,即使似乎还若有若无的残留著淡淡的血的气息,却也奇妙让他觉得清爽宁静。
怀中的人又在使劲推著他的胸口,年轻的法老王皱了皱眉。
再一次缩紧手臂,将他的王弟牢牢桎梏在自己怀中,他抵在对方头顶的下巴,不自觉地轻轻蹭著那柔软的发。
大概是察觉到他的不快,也可能是被他抱得太紧动不了,他的王弟稍微安静了一会儿。
但是,才稍微安静了那麽一会儿,他的王弟又动了。
那抓著他胸口衣服的手以极其细微的动作扯了扯他的衣。
稍微停了一下,又轻扯了一扯。
似乎是在试探他是否睡著,是否还在生气,那动作,仿佛是怯生生的。
那种仿佛是在他心底深处用一根柔软的羽毛挠了一挠的奇妙的感觉让年轻法老王绯红色的瞳孔不自觉柔化了许多。
他松了双臂,抬起的左手轻轻拨开他的王弟柔软的额发。
因为他松开的力道终於得以抬起头的少年与他对视,那张稚嫩的脸上,完全看不到他经常在别人脸上看到的畏惧或谄媚。
他看见自己的脸倒映在那双紫罗兰色调的明亮的大眼睛深处,清晰可见。
那一瞬,不知为何,少年王的心底深处仿佛有一根奇异的弦一颤。
“那种事不对……”
有著明亮浅紫色瞳孔的少年对他说。
“王兄说的那种事情,根本就不对!”
他斩钉截铁地反驳著法老王的话,毫不畏缩。
“期待王兄死去这种事情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从一开始就没有!”
王者的话不容任何人反对。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违背自己的人只要杀掉了就好了。
他一直都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哪怕在还是埃及王子的时候,也是如此。
但是不知为何,这一刻,年轻的法老王凝视著那张近在咫尺近乎和他一模一样却显得稚嫩太多的面容,却是一点火气都没有。
“如果王兄死去的话,那麽我也去死!”
埃及年少的王弟说,干脆利落。
他浅紫色的瞳孔清亮如同夜空的星光。
年轻法老王那张向来平静到让任何人都看不出情绪的俊美的脸在那一瞬露出了极为罕见的愕然神色。
那位让少年王露出这种表情的罪魁祸首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话到底有多麽的让人诧异而陌生。
超越了所有人意料之外,最不可能的语言,足以让这位年轻的王者为之动容的语言。
“你在说什麽蠢话。”
反映过来的年轻法老王毫不留情对他那天真幼稚的王弟予以训斥。
“朕说过,埃及王室的血统决不能断绝……”
“那种事情我才不管!”
似乎是比什麽都要任性的少年清脆的声音,干脆地打断了少年王的话。
“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和我没有关系!”
“你是埃及的王弟。朕之後,唯一有资格统治埃及的人。”
少年王俊美的容颜已经回复了平静,他说,声音很低,没有人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气。
“这是你身为埃及王室之人所必须承担的东西。”
“我不管──”依然是任性到极点的话,“我本来就是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长大,王家王家什麽的,那些东西和我没有关系!”
“我和王兄不一样,我从来没想过要做什麽法老王,我也不懂如何去统治埃及……所以你说的那些东西我不懂就是不懂!”
年少王弟的声调因为激动而越发尖锐。
“王兄的话我总是不懂,我的话王兄也从来都不明白……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只是把我必须要说的话清楚的说出来而已!”
“说多少次也行,解释多少遍也可以,直到王兄彻底明白为止!”
他说,目光坚定。
虽是仰著头注视著少年王。
虽然大半个身体都被对方抱著。
他说话的气势却一点也不输给年轻法老王凝视他的目光。
“王位也好,埃及也好,这些东西我一点都不在乎。”
“因为有王兄在这里,我才会来到这里。”
“这和王兄是不是法老王没有关系!”
他说,喉咙抖了一抖:“为什麽我们之间必须要牵扯到那些?……是的,或许对王兄来说,王位和埃及都是很重要的东西,比我要重要得多的东西。”
紫罗兰色调的双眼在主人近乎是竭尽全力的声音中再一次渗出了泪水。
“可是对我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东西只有亚图姆……王兄而已!”
“所以如果王兄死掉的话,我也跟著去死──”
黑暗的房间是如此的寂静,仿佛只有那在一口气宣泄出自己所有心情之後力竭的年少王弟清脆的声音在回荡。
他浅紫色的瞳孔蓄满了泪水,却仍旧是倔强地、一眨不眨地盯著年轻的法老王。
夜空中的星不知何时隐在云中。
黑暗隐藏了年轻法老王此刻脸上的表情。
只看得见他那秀丽的唇抿著,呈现出雕刻般流畅的线条。
他的手轻轻地将他那爱哭的王弟的头按入怀中。
他沈默著,一言不发。
──从现在起,忘记你的名字。记住,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是法老王──
──法老王,以神的名义,我们将用生命守护您──
──埃及的法老王,埃及的神灵,埃及的人民将永远臣服在您的脚下──
黎明之前最後一点微弱的星光挣扎著透过云层照进了法老王的王宫。
抱著他那咬著下唇哽咽哭泣的王弟,年轻法老王侧身躺在床上。
他的手将对方的头紧紧地按在他的颈窝中,丝毫不肯放松,似乎是不想让对方抬头来与他对视。
他似乎是在防备他的王弟看到什麽。
──“这和你是不是法老王没有关系!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只是亚图姆而已!”──
金色的发鬓凌乱地掩住了他那俊美的脸,黑暗中让人越发看不清楚。
头被少年王紧紧按在颈侧的年少王弟更不可能看见……
年轻法老王那隐藏在那如黄金融化而成美丽的金色发丝下的,微微发红的浅褐色耳郭。
***
【你是因为害怕而哭泣?】
不是。
【那麽是因为痛苦,或者悲伤?】
不是。
【因为讨厌麽?】
也不是。
【我不明白。】
不明白也没关系。
硬要说的话,哭泣的原因,只是因为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
只是因为知道那个自己在乎的人从来没有改变。
【你不怀疑?】
我一直在害怕。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我一直都很害怕。
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因为太陌生。
所以,我对他产生了怀疑。
【结果?】
够了。
就算缺少那段时间的记忆,就算缺少三千年後那个人的成熟,就算有很多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可是,他的温柔却没有丝毫改变。
……这就够了。
【你觉得你会得到什麽结局?】
一本书,如果连结局都知道了,岂不是太无趣了?
【白痴。】
彼此彼此。
**
“你哭够了没有?”
年轻的法老王低低地仿佛叹息的声音,多少带著一点斥责的意味。
“埃及王室的威严都快被你丢光了。”
“啊?呃,对、对不起。”
知道现在的另一个他非常讨厌自己哭,他急忙用手使劲擦著脸上的泪痕。
只是胡乱一抹,越发让他那张稚嫩的脸显得一塌糊涂。
年轻的法老王皱眉盯著他那手忙脚乱擦著自己眼泪的王弟半晌。
“算了。”
浅褐色的手抬起,指尖探入对方柔软的发中。
少年王将对方的头桎梏在自己的双手之中。
“看来这个问题你改不了。”
埃及年少王弟的头被他的王兄的手强迫性地抬起。
“要哭也可以。但是……”
笔直地互相凝视的双眼,面对面再也没有丝毫可以躲藏的角度。
他原本在擦拭眼泪的手下意识扶在那扭著他的头的浅褐色的双手上。
他那满是泪痕的脸无法逃避的暴露在那双如燃烧火焰般美丽的绯红瞳孔之下。
“绝对不准在朕以外的人面前哭泣。”
天亮了。
晨曦的微光从天窗落下来,恰巧落在埃及年轻的法老王那俊美的颊上。
他的指尖,轻拭去他的王弟那柔软的颊上的泪痕。
即使跨越三千年的时空,也不曾有任何褪色的温柔。
埃及年少的王弟睁大了眼。
他的呼吸有了短暂的静止。
他在那一瞬忘记了哭泣。
那是在伟大的太阳神拉的光辉之下
比什麽都要珍贵的
比什麽都要美丽的
法老王的微笑。
【第一部 法老王的微笑】
【完】
第一部 尾声
石头堆砌而成的坚固监牢是寂静的,只能偶尔听到水滴的声音。
然後,伴随著锁链晃动的声音,牢门开了。
将一个小包袱搭在肩後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胸口严严实实地扎著绷带,男子却是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弯腰钻了进来。
“克雅,最近过得怎样。”
男子对监牢中的黑发青年打了声招呼,顺手将手中的小包袱丢在石牢左边简陋的矮桌上。
“你来这里试试?”
黑发的青年平静的问答。
男子哈哈一笑。
“算了吧,这种地方我这辈子都不想来。”
“王弟殿下好麽?”
“你每次见我都这麽一句话,累不累啊。”
男子一脸‘真是受不了你了’的神色,而得不到回答的黑发青年皱起眉。
“……王弟殿下的伤……恶化了?还是神官他们对殿下他……”
他小心翼翼地问,满脸担忧之色。
见他这副德行,塞西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别摆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王弟殿下可是好得很,有法老王那麽大个靠山宠著护著,别说跑出宫,就算做了翻天的事谁敢把他怎麽样。而且,王宫里的那些家夥一个比一个会看风向,明知王弟得宠,怎会有人敢当著法老王的面给王弟难看。”他顿了一顿继续回答,“至於王弟殿下的伤,也好了大半,我若说完全康复你大概也不信,不过被那堆医师们祭司们小心翼翼地照料著,不可能出什麽意外。”
得到回答的克雅明显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
他倚著床头坐下,沈默了一会後又开了口。
“……塞西。”
“什麽?”
“一直没有向你道谢。”
“怎麽突然说起这个?”
“如果那个时候不是你拦著赛特神官大人不让他杀我的话,我也不可能还在这里和你说话。”
“你死不死我是无所谓。”塞西笑道,“我只是想到,以王弟殿下的个性,你要是死了他一定又会和法老王闹别扭,搞不好又再落跑一次,到时候法老王大发雷霆,头疼的还不是赛特大人。我不过是尽责协助赛特大人。埃及王室的和睦,可不仅仅是赛特大人一个人的希望,不是麽?”
听著对方那满不在乎的回答,克雅也笑了。
“不管怎样,我能活下来,可以继续陪伴在王弟殿下身边,都是多亏你。”
“得了得了,虽然是王弟殿下的命令,但是你救了我一命也是不争的事实,就当是一命还一命,抵消了。”塞西说著,突然想起了什麽,“啊……不过话说回来,那个时候明明是王弟殿下比较危险,你这个死忠王弟的家夥怎麽也不应该先救我吧?”
“因为那是王弟殿下的命令。”
塞西一怔。
“哈?”他疑惑地问道,“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明明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王弟吧?就算是他的命令你也应该……”
黑发的侍卫稍微沈默了一会儿,然後回答。
“只要是王弟殿下的话,我就会服从。”
“你这种忠诚还真是奇怪,如果换成我的话,就算违背赛特大人的话,我也绝对会放弃你去保护赛特大人。”
“我自己的想法并不重要,我只要服从就好。”
塞西皱眉,他完全无法理解对方的思考方式。
“如果王弟命令你下手杀了他,这种事情你也会服从?”
“…………”
“我靠,你还真在想啊?这根本是想都不用想吧!”
“……我不知道。”
“哈?!”
“没到那种时候我也不知道。或许要真的出现那种情况,我才能给你答案。”
“你这个死脑筋……”得到如此诡异的回答,塞西一时间只觉得哭笑不得,“算了,你还是一辈子都别给我答案比较好。”他一指他仍在矮桌上的包袱,“拿去,给你带的好东西,改善下天牢的夥食吧。就这样,我走了。”
“等一下,塞西!”
眼见塞西要离开,还有问题未得到解决的黑发侍卫急切地向前走了两步叫住对方。
“还有事?”
“我什麽时候可以回王弟殿下身边?”
塞西的表情在那一瞬僵了一僵。
然後,他叹了口气。
“这个啊,你暂时还是别想了。”他说,“估计短时间你出不了这监牢。反正都知道你是王弟的心腹,料想这里的看守也不敢对你怎样,暂时滋润的在这里养伤也不错啊。”
“为什麽?”
克雅皱起眉来。
就各种方面的意义来说,他实在是很想早日回到王弟殿下的身边。
“为什麽?你居然还问为什麽?”塞西没好气斜他一眼,“还能为什麽,你以为埃及比王弟殿下大的是谁啊?”
“……”
“我很早以前就一直跟著赛特大人,而赛特大人则是一直服侍著法老王,所以我也算是跟在法老王身边很多年。……别看法老王那副没有表情的样子,这麽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那麽单宠某个人。”
塞西说,倚在牢门上,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眉眼微微上扬。
“说句不好听的,王弟殿下做的那些事情,基本都算得上大逆不道……啧,别说是那麽多,就算只有一件事,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早被王碎尸万段了。”
他说,“老实说,法老王对王弟根本是已经到了溺爱的程度了,别说是赛特大人,我这个无关人士就算只是旁观也快受不了了。”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王弟殿下失宠的可能性只有一种,那就是他自己主动背叛法老王。”
“王弟殿下不是那种人!”
“别激动,你说的我知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说明王对王弟的宠信程度而已。”
“那些事情和我无关,我只是想早点回王弟殿下身边而已。”
“好吧,我想你必须更清楚认识到这一点──一个卑微低贱的侍卫竟敢将王弟撺掇出宫,还差点害死他……法老王怎麽可能会放过你?”
“虽然最後为了哄可爱的王弟高兴让他可以安心养伤,王默认了赛特大人对王命的违背不加以惩处,但是,王肯定还是觉得你早死早清净。”
塞西有些无奈地摆了摆手。
“再加上那个明明看起来很聪明但是在某方面却迟钝得要死的王弟居然还天天缠著王为你求情让王放你出来……自己最宠爱的王弟却天天在自己耳边念叨自己讨厌的看不上眼的家夥的名字……哼,克雅,你就慢慢等你出狱的日子吧。”
“我知道了。”
黑发的侍卫如此回答,不再多嘴。
他走到矮桌边打开包袱,随意取出食物开始食用。
一脸轻松。
只是,他是轻松了,一旁的塞西说著说著却越发头疼起来。
“这麽说的话,你的事情……以那个王弟的性格,还有法老王那越演越烈的溺爱程度来说……呜哇~赛特大人以後一定很辛苦。”
黑发的青年侍卫淡定而轻松的喝下一口冰凉的酒。
“我说你不要只顾著吃东西,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
“我的主人是王弟殿下不是神官大人。”
言下之意是,你家主人的事情我才懒得管。
“你这家夥~~~作为罪魁祸首,你不觉得自己也该做点什麽?”
“王弟殿下高兴就好。”
“……赛特大人要杀你的时候我就不该拦著!”
END
第三十一章
初生阳光透过天窗落下来,明晃晃地照在打著呵欠从大床上爬起身的埃及年少的王弟脸上。
跪坐在床上恍惚了一会儿,清晨的阳光很刺眼,他下意识揉了揉眼。
窗外翠绿色的枝叶迎风摇了一摇,清爽的晨风吹进来扬起他的额发。
晨风拂过耳际的清凉感触让他清醒了许多。
“噗哩~~”
一个圆滚滚胖乎乎的绒毛小球此刻正努力在床下蹦躂著,上下弹跳著,试图引起它的小主人的注意。
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瞅著年少王弟,似乎是极想滚到小主人的身边。
但这个可爱的小魔物又似乎在害怕什麽一般不敢靠过来,只好在床下翻滚著,发出小小的“噗哩噗哩”叫声。
那副可爱的模样让年少的王弟忍不住笑起来。
他伸出双手,想要把栗子球抱上床。
一只浅褐色肤色的强健的手臂从後面伸出来。
突如其来搂在他腰间往後一个使劲。
指尖差一点就触摸到自己那个可爱的小魔物的年少王弟顿时整个身子一下子就向後跌进手臂主人的怀中。
正蒙头蒙脑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觉得脑袋一重。
一个重物压在他的头上,还蹭了一蹭。
另一只手臂也随之伸过来,搭在他腰间。
他尝试著掰开那搂著他桎梏住他行动的手臂,反而让其缩得更紧。
他颇为无奈地任由那个人抱著自己。
反正也习惯了……
每次都这样。
另一个他根本是把他当做人形抱枕了吧……
虽然已经坐了起来,但是明显还在半睡半醒之际的年轻法老王眯著眼,下巴轻轻磨蹭著他的王弟那软软的发。
嗯……
软软的……
还处於半迷糊状态地少年王恍惚地想著,下巴顺著那柔软的发际滑下来。
滑过怀中人的右耳,乘势搁在他的王弟的右肩。
“王兄?”
他的王弟歪了歪头,小声地叫他。
他半闭的眼稍微睁开了一点。
入眼的是在埃及极为少见白瓷般的肤色,与他浅褐色的肤色呈现强烈的对比。
他恍惚中下意识地将头向左动了动。
将他那浅褐色的颊贴上那白皙的脸。
嗯……
软软的……
暖暖的……
那种舒服的感触让年轻的法老王下意识就这样贴著脸轻轻蹭了蹭对方的颊。
大概是他那颇乱的发丝搔到了那白皙的颈,他的王弟缩了一缩,发出轻微的笑声。
一边笑,一边使劲想要推开他。
於是少年王搂在对方腰间的手臂便下意识也加大了力道,防止对方与自己拉开距离。
再推了两下,还是没推动。
放弃这种徒劳举动的年少王弟侧过身来,伸出左手轻轻拍了拍年轻的法老王的右颊。
意图让少年王的神志清醒起来。
“王兄?”
没得到回答。
不放弃地又拍了一拍,“王兄──”
“嗯……”
埃及年轻的法老王发出轻微而含糊的应答声,半睁的绯红瞳孔却是再一次闭上。
他闭著眼,浅褐色的颊再一次轻轻蹭了蹭他的王弟那软软的脸。
然後,他的眼睛睁开了,完全的。
绯红的色调透了出来。
太阳的光芒落进少年王火焰色泽的瞳孔里,将那双漂亮的瞳孔渲染得几近发亮。
完全清醒过来的年轻法老王瞅了怀中的人一眼,揉了揉那柔软的发,便松开搂著对方的手。
他伸了个懒腰,干脆地下了床。
於是旁边那一群跪在地上低伏著头一动不动等候了良久的侍女们赶紧一拥而上。
“噗哩~~”
年轻的法老王脚刚一落地,一旁似乎等待良久的一团毛绒绒的小毛球一个翻滚就蹦躂上了床,钻进年少王弟的怀里。
它欢乐地在小主人怀里滚动著,发出噗哩噗哩的可爱的叫声,毛绒绒地的头蹭得它的主人笑个不停。
绯红色调的瞳孔居高临下瞥了它一眼。
本来还活力十足欢乐无比地在主人怀里磨蹭打滚的小毛球立刻如打了霜的茄子蔫了吧唧地缩在小主人怀里一动不敢动。
揉著那突然变得无比乖巧安静的栗子球大大的脑袋,埃及年少的王弟搂著毛绒绒的栗子球跪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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