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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王 法老王-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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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为之警惕和困扰。 所以当邪神被三神联手封印在埃及大地之下后,太阳神拉立刻就出手控制住刚多拉的神志,并将其赐予法老王为仆。 经历了难以想象的悠长岁月,破坏之龙刚多拉终于再一次回到了它真正的主人的身边。 此刻,它那庞大的身躯盘踞于裂开的大地之上,低伏着头,如一只再温驯不过的宠物安静地卧在它的主人的脚下。 它紧紧地贴在给予它生命的那个人的身边,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低沉的声音,看起来是片刻都不愿再离开。 黑发的少年伸出白皙的手轻轻拍着它黑色的头颅,它眯着巨大血瞳,小心翼翼地蹭着主人的手,嵌着红玉的黑色尾巴欢快地一甩一甩。 远远看去,一派温馨祥和的景象。 邪神抬起右手,空气中传来一声极轻地嗡的震动,一柄足有一人多高的黑色权杖出现在他的手中。 权杖向前一举,顶端那颗仿佛刚多拉的龙眼般血红色的珠子滴滴地转动了起来,一团血红色的光从血珠子上飘出来,没入刚多拉的头颅之中。 那一瞬,嵌在刚多拉黑色身躯上无数的火红宝石亮了起来,流光溢火,就像是那无数的红色宝石都流动了一般。 刚多拉飞向天空,它展开的巨大的黑色龙翼给大地落下了大片的阴影,周身流光闪耀的艳红色宝石在黑暗之中显得异常的明艳而美丽。 它像是在火焰中燃烧着,那样的艳丽赤焰胜过天空阳光的刺目。 它展开双翼,向大地上俯冲而下—— “刚多拉!” 怒不可遏的咆哮声来自于突然凭空出现在空中的白发盗贼王,他血红色的瞳孔死死地盯着向大地上的那两人扑去的刚多拉,强烈的怒火让他的眼看起来像是要滴出血来。 他伸出手,欲阻止却已来不及。 法老王的死活与他无关,可是那个讨厌的家伙也—— 刚朵拉突兀地悬浮于半空之中,它巨大的双翼铺展开来,阴影笼罩着大地上的那两人。 它在最后一刻停止了那即将毁灭一切的力量,停驻在空中的姿态就像是时间在那一瞬静止。 黑发的少年安静地立于天地之间,手中长长的权杖顶端一颗血红色的圆珠子滴滴地转着,闪烁不定。 墨染的深不见底的瞳孔注视着前方,瞳孔边缘似有光泽浮动。 被邪神夺走魔龙刚多拉灵魂遭受反噬而再一次暂时性失去力量的法老王站在那里,因为反噬给身体带来的负担让少年王的唇显得极为苍白,看不见一点血色。 被刚多拉庞大身躯的阴影覆盖着,额边纯金色的发丝因为缺乏阳光的照耀而显得黯淡了不少。 于是那呈现出暗金色的金色发丝给少年王的脸上落下更深的阴影。 魔龙展开的龙翼刮起的巨大气流掠过他的身边,让他暗金色的发丝飞扬不休。 于是那阴影也在他深褐色的脸上不停地晃动着,让人再也看不清他的脸。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汹涌而过的气流掀起的无数黄沙从他矗立不动的身边飞掠而过,就连那依然挺直站在大地之上的身影也若隐若现模糊了几分。 被狂风卷起的沙粒穿透了空中那个透明的身影。 埃及王弟漂浮在半空之中,纤细而透明的手臂张开,他的身子挺得笔直。 从刚多拉的龙翼的缝隙之中泄露下来的一缕阳光穿透了他透明的身体,照在荒芜的大地之上。 那突兀地停下俯冲姿态的魔龙刚朵拉闪着寒光的尖锐利齿几乎就在他的面前。 对比之下,游戏挡在巨龙之前的身影越发显得渺小。 魔物本就是灵魂凝聚形态的产物,普通人类触摸不到的灵魂,它们都看得到、碰得到,也伤得到。 刚多拉的一个撞击,就足以粉碎挡在它面前的小小的灵魂。 此刻,那个渺小的人类的灵魂就在它的面前,再前一步就能触及的微小的距离。 游戏悬浮于半空之中,此刻透明的身体让人看不清他那颤抖不休的指尖,颤栗的齿间因为没有实体而让人听不到彼此打颤的声音。 赌赢了。 埃及的王弟咬紧牙,强撑着一口气,已经彻底透支的精力几乎让他此刻眼前的景色一阵一阵的看起来有些模糊。 他在赌,邪神重生一次只能选择一次宿主。 他在赌,邪神允诺过不伤他。 他在赌,邪神眼里宿主比法老王更重要。 他赢了! 游戏吐出了在刚才那一瞬屏息了许久的一口气息,他握紧了手,将到现在还无法停止颤抖的指尖隐藏在掌心之中。 他看向不远处,邪神所在的地方。 他看见那双墨染的瞳孔注视着他,边缘浮动着让他看不清的光泽。 他侧过头,避开那双投来奇异目光几乎能穿透他心底的深不见底的眼。 他不再去注意悬停在身前的庞大而面目狰狞的刚多拉,因为他知道那再也没有了威胁。 埃及的王弟转身,漂浮在半空的身影向下掠去。 紫罗兰色的透明瞳孔注视着下方的法老王,露出担忧的神色。 连日来所发生的这一系列的事情,让心高气傲的亚图姆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王兄。” 埃及王弟漂浮在年轻的法老王的身前,发出细小的呼唤声。 “我没事的……邪神不会伤到我。” 他小声地说着,声音却越来越小。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我……” 最终,那声音消失于无,游戏呐呐地张合着唇,却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想说自己会让沉默剑士送他回去,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且不说要王兄丢下自己逃走,光是败亡而逃这样的事就已经—— 对骄傲的亚图姆来说,在自己的保护下逃走,那是足以铭刻一生的耻辱,他可以想象得到王兄会在这样的耻辱之下承受多大的痛苦。 所以,他说不出口。 自上而下俯视的角度让游戏只看得见暗金色发丝落在少年王脸上的阴影,而看不清亚图姆的脸。 眼底的神色黯淡了几分,他的目光落在少年王垂在身侧的手。 那只手早已攥紧成拳,游戏能看见那只浅褐色的指关节因为过于用劲而近乎泛白。 年轻的法老王站着,一言不发,那安静得过分的摸样让游戏心底越发难受了几分。 他失落地垂头,咬紧下唇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突然间觉得眼眶有些发胀发酸,又被他强制忍住。 君临天下的法老王,不该拥有这样的姿态。 哪怕此刻以败者的身份,也不可以! 可是,现在的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突然抬起来碰触他透明的颊的浅褐色的指尖是温暖的,暖意透进他的肌肤之中。 游戏抬起头,有些错愕的目光和绯红色的瞳孔撞上。 不知何时抬起头来的少年王在阴影之中仍旧如发光的红宝石一般的瞳孔艳红的色调从暗金色的发丝中透出来。 它仍旧是锐利的,如一柄出鞘的剑,如被冰雪磨砺得越发锋利危险的剑刃。 他说, “等朕来接你。” 年轻的法老王说,他的手捧着他的王弟透明的颊。 他的唇还有些缺乏血色的泛白。 他说,等朕接你回去。 游戏没有回答,他的双手握紧了那只捧着自己颊的浅褐色的手。 他仿佛能感觉到彼此肌肤相触时熟悉的温暖。 心底深处拼命强迫自己撑起来的那口气绷紧到了极限的那根弦仿佛在听见那句话的一瞬尽数粉碎,他能感觉到大颗大颗从他酸胀的眼眶流出来的泪水。 他睁着眼,视线却模糊得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能在朦朦胧胧中看着自己透明的泪水穿透那只突然动了一动想要擦去它的手,坠落而下。 他以为自己可以忍住。 他以为他可以笑着送王兄离去。 他以为他已经足够坚强到不再软弱。 他以为就算只剩下他一个人,也没有关系。 【不准在朕以外的人面前哭。】 对不起,王兄,我还是没有做到。 年少的王弟闭上眼,从眼角渗出的泪水一滴滴穿透了浅褐色的掌心。 他无法停止哭泣,可是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却流露出安心和如释重负的神色。 被亚图姆的手捧着的颊一点点消失在空气之中。 倒映在绯红瞳孔之中的透明身影也随之像是被卷过来的风吹散一般消逝。 一阵狂风夹带着沙粒席卷而过,取代了消失的王弟的是出现在法老王面前的魔物,沉默的剑士和魔法师。 高大的男子将自己巨大的宽剑插入大地。 蓝袍的少女举起手中的魔杖。 它们发出的白色光芒将它们自己连带着处于它们之中的法老王笼罩,瞬间消失在这个荒漠之上。 大地之上只剩下风吹过裂缝的呜呜的鸣叫声,天空炫目的金色阳光再一次铺天盖地地洒落而下。 【我等着你,王兄。】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比这个标题更二的标题么……
223
黑发的少年安静地立于碎裂的大地之上,手中权杖顶端一颗血红珠子忽明忽暗地闪动。
融合了黑夜和鲜血之色的黑色魔龙展开巨大的龙翼环绕其上,拂起的气流将少年白皙颊上墨染似的柔软黑发带得飞扬而起。
当察觉到不对劲而从地下的祭祀神殿赶来的人们到达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大多人在看见天空之上那庞大身躯的阴影将他们一大片覆盖的巨龙之后,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液,手心隐隐渗出了虚汗。
却也有些人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白发盗贼王,又看看黑发少年,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了数次,暗地里皱起眉来。
手持黑色魔杖的黑发少年并没有在意这一大群人的到来,仍旧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平静神色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是不动不做声,一旁有些人却是忍不住了。
“你不就是那个胆敢冒充——”
轰隆!
地动山摇,大地随着这轰的一声晃动了一下。
在无数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的人的注视下,那个抬手失礼指向黑发少年并大喊的中年男子连同身边的几个无辜者被刹那间从天而降的巨爪一爪子拍成了一滩肉泥。
混着鲜血的肉酱从尖锐的利爪缝隙之中挤压出来,溅到附近的人身上,将那些人吓得踉跄后退了好几步。
刚多拉再一次拍打着龙翼飞上天空,巨大翅膀扇起来狂风将数十个离它最近的人卷飞了出去。
也许是自家魔物的举动终于引起了安静地立于碎裂大地之上的那个人的注意力,黑发的少年侧过头来,细碎的发丝掠过他白皙的耳廓。
他侧过头来,俯视了众人一眼。
是的,俯视,所有人都如此认为——哪怕此刻彼此处于同一地平线上,甚至于因为地面碎裂的缘故而让黑发少年那一侧稍低一些——但是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对方的那一眼是俯视。
毫无理由。
无需多言,只需一眼。
那一眼,就让所有无论是心存疑惑或是踌躇不定的人们纷纷低下头、膝落地,跪伏向黑发少年的方向。
那是根植于人类骨血之中对于神灵的敬畏。
“大祭司阁下……”
白发苍苍的老人按在黄沙之上的手指颤抖得厉害,这个曾在不久前参与了将那所谓的‘冒充的罪人’投入奴隶场的审判者之一此刻在喃喃自语。
真的是……
这个甚至可以用稚嫩来形容的少年竟然真的就是大祭司阁下。
可是为什么在第一次见到大祭司阁下的时候却完全感觉不到此刻这种铺天盖地仿佛能震慑住天地万物的威压感?
难道……
“大祭司阁下,您是在考验我们的忠诚吗?”
老人的唇颤抖着吐出含糊不清的话语。
就在刚才,他看着那个和他犯下一样的不敬罪行的中年男子被魔龙践踏成了肉泥。
他满是皱纹的脸上还残留着飞溅而来的血迹,那让他原本看起来颇为和蔼的脸色显出了几分可怖之色。
悬浮于半空之中的白发盗贼王皱了皱眉,他落下地,向黑发少年的方向走去。
血红色的瞳孔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对方,灰白色乱发张扬地散开,有着疤痕的深褐色的脸上,流露出明显警惕的神色。
他看见黑发少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唇角微微上扬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痕迹。
然后,他看见仍旧拄着黑色魔杖站在原地的邪神安静地闭上了眼。
迪亚邦多一怔,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种让他仰望不及的庞大力量如退潮一般在一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刚才还镇压着这一方天地的威压感也散去无踪。
血红的瞳孔微微缩了一缩,他急步上前数步,伸手抓住对方的握着魔杖的手。
黑发的少年再次睁开了眼,黑夜一般的瞳孔,透亮的色调。
“……迪亚?”
【别说话。】
握紧了游戏的手,迪亚邦多以魔物特有的沟通方式将自己想说的直接丢进对方思维之中。
【那群家伙可都在看着。】
游戏抿紧了唇没有再发出声音,他已经看见对面那黑压压的一片向着他的方向跪伏在地的人们。
嵌着红玉的巨大黑色魔龙,还安静地悬停地天空之中,投落下来的阴影覆盖这一片大地。
【就这样保持沉默,跟着我回去。】
白发的盗贼王如此传达过去。
他转过身,放开游戏握着魔杖的手,换成握住抬起另一只手,以扶持的姿态牵着他的邪神大祭司向前走去。
他们所到之处,跪地之人纷纷向后退去。
【抬头,挺胸——】
【姿势再拽一点!】
【你就不能摆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来么——】
【啧,你这种小个子根本弄不出威风感来啊。】
一路走来,尊贵的邪神大祭司被前方的盗贼王如此训斥嘲讽着。
然后,如盗贼王所愿,在他连接不断地刺激之下,游戏渐渐眯起的黑色瞳孔中闪出了危险的光芒。
“迪亚你越来越像我妈了。”
【……】
盗贼王VS邪神大祭司
盗贼王完败不解释。
才刚刚开始的邪神的祭祀仪式因为突发事件以及大祭司的意愿而暂时中止,这一次,所有人都无条件地服从了大祭司的指示。
地下大殿深处最为豪华的住所里,白发的盗贼王高高翘起一只腿仍旧是一副毫无威严姿态的坐着,他斜着眼瞅着扑腾着小翅膀在他眼前飞来飞的小家伙,伸出一根深褐色的手指,对准那个小东西就是狠狠一戳——
扑腾着小翅膀飞得正欢乐的小东西毫无防备之下被戳得一个倒仰,在空中翻了好几个跟斗才停下来。
刚一停下,盗贼王的手指跟了过来,对准它光滑的小黑脑门一戳二戳再戳,戳戳戳——
于是被戳得不停地在空中翻跟头的小东西彻底怒了。
嵌在它黑玉一般的身体里的红色宝石全部发出光来,红光闪烁。
然后,张开小嘴,我喷——
迪亚邦多抬起右手,轻轻松松地就将那一束从小家伙口中喷出来的血红光束拦下来。
握在手里,稍一用力,手心的那团红光就被捏成细碎的红色荧光,散落开来。
然后,抬起手,再度对准小家伙的头,狠狠一戳——
“迪亚……”
白发盗贼王以大欺小的行为终于让站在一边的保护者看不过眼了。
刚刚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的游戏一转头,就看到了如此让他哭笑不得的场景。
迪亚啧了一声,收了手。
而被欺负得眼泪汪汪的小刚多拉睁大了一双红玉似的眼,扑腾着小翅膀飞过来。
此刻只有巴掌大小的身躯看起来圆滚滚胖嘟嘟的,游戏安慰地摸了摸它的头。变小的刚多拉身上已经没了原状时那些狰狞的利刺,整个身子就像是一块晶莹的黑玉一般,摸起来光滑清凉。
那数十个嵌在它黑玉似的身体上的红宝石将它点缀得如同一尊雕琢的玉制品一般好看。
此刻,小刚多拉从喉咙深处发出小小的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在向游戏告状。游戏伸出食指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它红色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似乎很满足这样的亲近。
当游戏的手指离开它的小脑袋时,小刚多拉的翅膀扑腾了一下,稍微飞起来一点,小爪子伸出来抱住了游戏的手指,蹭了一蹭。
“迪亚你啊,欺负这么小的刚多拉有意思吗?”
刚多拉变小之后,力量也随之小了很多,完全不是迪亚的对手。
看不下去迪亚欺负弱者的游戏开口对迪亚趁人之危的举动表示不赞同。
“刚才这家伙可是差点干掉你。”
迪亚邦多没好气地斜了游戏一眼,双手放在脑后懒洋洋地往后面一靠。
他问:“你把法老王送回去了?”
“嗯,我让沉默剑士和魔法师……”
话说到一半游戏突然停下来,他向迪亚邦多走去,露出深思的神色,“迪亚,当初赛特他们告诉过我,说只能在王城里召唤魔物,只有栗子球是特例。”
游戏困惑地看了看迪亚和刚多拉。
“这里离王城很远啊,如果迪亚你是特例暂且不说,那么为什么王兄能唤出刚多拉,而我也可以召唤出沉默剑士他们?”
“大爷我才不是什么特例。”
白发的盗贼王瞥过脸回答,“用你那迟钝的脑子好好想想,魔物只能在王都召唤,答案很简单,因为只有王都之中存在着神的力量。”
他突然坐直起身子,血红色的眼注视着身前的游戏。
唇角扯开的冷笑牵动了颊上的疤痕,迪亚伸出的手指,突兀地指向游戏的胸口。
“这里,可就有一个神在啊。”
【邪神,也是神。】
看着那正正指着自己胸口的手指,游戏的喉咙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咽。
或许在这一刻,他才真实体会到自己身体之中有一个伟大的神灵存在的事实。
那是仅仅只是立于此地就足以打破一切限制和规则的强大得让人难以想象的存在。
他的喉咙再一次动了一动,明明刚刚才喝下了一杯水,不知为何还是有些口干舌燥。
“迪亚,对于邪神你知道多少?”
“不多,和邪神接触的不是我,是巴库拉。”
迪亚邦多毫不留情地对游戏的问题给予了否定。
游戏皱了皱眉,又问道:“我很奇怪……我看过当初邪神依附在巴库拉身上的形态,可是为什么我现在看到的……”
他一直认为自己很清楚邪神那种真正的可怖形态。
可是,现在他却发现,即使邪神以灵魂的状态和他相见,仍旧是以和他极为相似的面貌。
灵魂的形态是无法伪造的,而这一点正是让游戏最为忐忑和想不明白的地方。
难道他真的和那个邪神有什么关系才被选为宿主的?
“迪亚,为什么邪神会和我长得一摸一样?”
白发的盗贼王看着向自己发问的埃及王弟眼底紧张不安的神色,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开口就打算狠狠将那个自己吓自己的蠢货嘲讽一顿。
可是一眼瞥到游戏身侧攥得紧紧的拳头,迪亚眼底露出无奈的神色,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像是想要按破一般使劲地揉了揉游戏的头。
“少瞎想乱想的。”
他懒懒地挥了挥手说,“邪神是没有固定的形态的,他的形态取决于他所依附的人类的邪念。”
“邪念越大,邪神依托在邪念之上而呈现出现的面貌形态便会越为庞大而可怖。”
“当初邪神依附在我……不,巴库拉身上的形态,就是巴库拉邪念的呈现。”
说到这里,迪亚一指头将扑腾着小翅膀在游戏身边飞来飞去的小刚多拉弹飞了出去。
他回过头来,再一次揉了揉游戏的头。
“邪神选你做宿主的原因你也知道,但是因为你心底没有邪念,邪神无法依托邪念呈现出自身形态……大概是因为如此,邪神最终选择以宿主的相貌呈现自我形态。”
长时间的安静之中,只有小刚多拉噗叭噗叭地努力飞回来的声音。
它扑在游戏的肩上,抓着一缕黑发不肯放手。
游戏沉默了很久,然后,他抬起头看向迪亚邦多。
“我一直认为邪神是很恐怖的存在。”他说,“可是,现在我所知道的邪神却没有我所想象的那样恐怖。”
游戏一脸犹豫不决地说,“我想,是不是可以……”
“蠢材!”
盗贼王阴冷的声音打断了游戏的话。
迪亚血红的瞳孔带着满满的冷嘲神色地盯着眼前这个轻易就能让人看透心思的家伙,眼底的温度越发冷上了几分。
这个蠢材的想法他清楚的很。
不就是想用当初对付他的办法去对付邪神吗。
果然仍旧是那种蠢到无药可救的性格啊——
白发盗贼王伸出的深褐色的手,强硬地钳住年少王弟的下巴抬起。
他俯视着那张还带着一点稚嫩的少年的面容,目光生冷。
“游戏,我已经受够你的自以为是了。”
他看着那双睁大了错愕中又带着些不安看着他的黑色瞳孔,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你别忘了,我至少还有一半是人类。”
而邪神,是纯粹的黑暗。
224
心的房间里,柔和的白光均匀地落下来,这里没有阳光,整个房间却被浅浅的白光充盈着,像是春日暖风掠过的柔软。
零零碎碎的玩具撒了一地,书桌上无数卡片散开。
白色的床靠着白色墙壁待在房间的一角,而后,躺在上面沉睡的少年慢慢地睁开眼睛。
紫罗兰色的瞳孔环视了这个熟悉的房间一周,然后定定地看向房间半掩的那扇木门。
从他这里看去,虚掩的门的缝隙之中所能看到的尽是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游戏站起身来,从一侧的穿衣镜上他看见了自己此刻的模样。
金色的额发,紫色的眼,仍旧是他以前的模样。
看来就算身体已经变了样,最起码他的灵魂还能保持着以前的模样。
他看着镜子中熟悉的自己有些发怔。
如果有一天,连灵魂都改变了,那是不是说明自己就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游戏将目光从镜子上移开,他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打开了那扇虚掩的门。
一阵渗透灵魂的阴冷的风忽的灌进来,让他背脊一寒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反而让他越发冷静了几分。
他抬起头来,外面是长长的走廊。
以往,这隐入看不见的地方的走廊还有几分光明,此刻,这里已经被彻底黑色的影子笼罩。他只能勉强看见那一点隐没影子里的轮廓。
他的心的房间的对面,有着荷鲁斯之眼的巨大符文透出神秘却又沉重气息的青铜门已经变了模样。
巨大的黑色石门如一座巍峨高山矗立在游戏面前,即使抬起头向上看去,也因为石门太过巨大而看不到那隐约没入黑暗之中的门顶。
游戏站在那扇如一座房子那般巨大的黑色石门之前,看起来越发显得渺小。
幽幽的黑色雾气一缕一缕缠绕在门上,或是在门前飘荡,即使游戏站在门前,也只觉得那黑色石门若隐若现的,怎么都看不清楚门上那巨大的神秘符纹的线条。
丝丝阴冷的气息从石门的缝隙中透出来,浸透人骨子里的寒意让游戏的手心的温度又低了几分。
如果是以前,只要自己走到那扇有着荷鲁斯之眼的青铜门之前,门就会自己打开。
抬起头,就可以看见迷宫一般的房间里,站在黑暗之中的那个人对自己露出微笑。
…………
游戏伸出手,试图推开眼前石门。
在手即将接触到石门前的一瞬,一种来自心底深处的危机感突如其来让他的心脏狠狠一缩。
那种无理由的恐惧感让游戏闪电般地缩回了手,并非是自己缩回手,而是突然整个恶寒起来的身体自我下意识的反应。
他的手仿佛有自我意识一般不愿意去碰触那座石门。
他的身体本能地感觉到前方有无可挽回的危险等待着自己。
埃及年少的王弟怔怔地看着石门发了半天呆,他的手悬在半空,进不得退不得,挣扎得厉害。
邪神就在这座巨大石门后面沉睡,他不知道邪神什么时候能再一次醒来,他没有时间再等下去——那么,要和邪神对话就只能进入这个房间。
……这里毕竟是属于他的灵魂深处的心的房间,就算有危险也不至于太……
踌躇了半晌,游戏一咬牙,不顾从门缝中穿透过来的刺骨的阴冷的风迎面而来,猛地伸出双手按在石门之上想将大门推开——
苍穹王宫,辉煌大殿无边无际地铺展开来,看不到尽头。
它似乎笼罩在黑暗之中,但是大殿之中却分明被奇妙的黑色光芒照亮,唯独两根巨大得如一座高山的柱子仿佛贯穿天地矗立,撑起这座巍峨大殿。
大殿的正中央,以奇异的形态贯穿大殿上下的微扁弧度的巨大黑柱异常突兀而注目。
上端呈现一个微微的浮云似的弧度顺着巨大的神秘符文的线条向上延伸到黑暗之中,下端延伸下来是一个庞大的黑石王座。
血红色的圆珠滴溜溜地转着,忽暗忽明,悬浮而嵌入石座上端的空穴之中。
黑发少年端坐于巨大石座上,纤细身躯所占据的空间不足宽阔石座的三分之一。
一手安静地放于右侧的黑石扶手之上,黑发的少年闭着眼,似乎在沉睡。
环绕他周身的轻柔的气流不断地掠过他墨染的黑发,让那张白皙得近乎透明有着奇异美感的脸颊上的黑色发丝柔软地拂动着。
白色的手和黑色的石座扶手呈现出彼此间极端的对比。
他端坐石座之上,纤细的身躯,明明对比起来应该更显得庞大的石座却不知为何给人一种容纳不下少年的渺小感。
突兀的,安静地沉睡着的黑发少年睁开了眼。
漆如点墨的瞳孔看向遥远的远方,边缘微光掠过,仿佛一瞬间吸进了一切的光华。
他微微皱起眉,那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越发显得冷肃了几分。
下一秒,他突然整个人都消失在空中。
而在他消失的一瞬间,整个大殿都暗淡了下来,若有若无的黑色轻雾缭绕而上很快将大殿隐入黑暗之中。
刚才还一片黑暗的走廊里,此刻被奇异的黑色光芒充斥着而显得极为明亮。
黑发的少年右膝按地半跪在地面,他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伸出来,牢牢地扶住那个和他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容此刻几乎整个人瘫在他身上的有着金色额发的少年。
他感觉得到他的宿主扣紧他后背衣物的手指已抖得不成样子。
勒到极致而关节泛白的手指就如同濒死的人在最后一秒发出的绝望的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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