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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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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仲最开心的事就是纪英被自己打倒,然后被自己以各种手段将自己所受的痛苦悉数奉还,然后看着纪英被打的鼻青脸肿,痛哭流涕,抱着自己的大腿跪地求饶!当然,这一切都只存在于幻想中。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程仲无所不用其极,各种阴招、损招都用遍了,但是别看纪英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一身的武功确实非常了得,无论程仲用什么方法,最终倒霉的都会是他自己。
这让程仲感到深深的挫败!
当然,在这样魔鬼一般的训练中,程仲的进步也是惊人的。
第一个月,程仲在纪英的面前撑不了三招;
第二个月,程仲已经能和纪英有攻有守的过上十多个回合了。当然,这其中有纪英故意相让的因素。
第三个月,程仲已经能支撑到二十个回合了。虽然似乎增长不大,但是对于程仲来说却是一个质的飞跃。这让纪英连连感叹程仲是练武的奇才,如果不是身体太弱,起步太晚的话,成就甚至会在自己之上。
第四个月,三十招。
第五个月,四十回合。
……
时光穿梭,转眼间一年过去了!
纪英再想像以前那样欺负程仲已经做不到了,虽然程仲还不是纪英的对手,但是攻守之间的差距已经不是特别明显了。而且在纪英这种怪异的教学方式下,程仲更加擅长保命,他的速度,他对危险的敏感和应对都让纪英叹为观止,每每能在间不容发之间躲避开去。。很难想象一年前的程仲还对武学一无所知,像这样的天才,纪英也是前所未见。
当然,这一年间也发生了很多事情。
第三章会很晚,各位书友还是别等了,明天一起看吧。
第88章 一年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对于小小的华亭县来说,却在日积月累中发生了让人瞠目结舌的变化。
丝绸的生意越做越大,因为有谢家的商业网络和漕帮便捷的运输和武力保障,再加上徐阶和海瑞的保驾护航,丝绸生意发展的顺利和迅速程度远远超出了程仲的预想。华亭一县的蚕农、丝农民供应的丝很快就不够用了,连周边的几个县都有不少蚕农加入了丝绸的生意,华亭县一跃成为松江府最富裕的大县!
海瑞的官声也因此远播,在清廉之名外又得了一个能吏的称号!要知道一条鞭法的改革可谓是举步维艰,非如此,朝廷那些改革派也不会只让一个小小的海瑞在华亭县小心翼翼的试水,甚至连撑腰都不敢明目张胆,就是担心改革失败了会影响自己的前程。
一项改革最难的在什么地方?当然是既得利益者的反对甚至反扑!一条鞭法的改革也是如此,如果被损害了利益的群体暗中,甚至公然反对,海瑞拿不出有效的处理办法的话,就很有可能半道折戟,县衙吏役的请辞就是第一波,好在的是海瑞应对得法,并没有酿成大乱。
同时,如果改革造成华亭县的税赋不能上交的话,海瑞这个知县也很难做下去。明朝对于地方官最重要的考核就是税赋是否能够足额且及时的上交。如果海瑞的官都丢了,改革也就不了了之了。
因此,朝廷中很多人就等着看海瑞的“好戏”的。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游离于官场之外的丝绸生意将海瑞的难题全部解决了。
首先,丝绸生意将华亭县所有的蚕农、丝农甚至很多小手工业者全部绑在了同一辆利益战车上,让他们的收入大大的增加,日子也好过起来了。尝到甜头的这些人当然会拼死守护来之不易的这一切,谁敢来破坏,他们就会和谁拼命。
因此他们全力的维护海瑞这个父母官,在这种情况下,谁敢动海瑞头上的乌纱,谁就会被千夫所指。明代的这些官员很多都是清流,是很在意自己的名声的,谁愿意留下这个骂名呢?
其次,丝绸生意也极大的充盈了华亭县的税收,让海瑞的考核轻而易举的完成,每每还能得到上峰的嘉奖。
如此一来,海瑞的这个知县做的就稳如泰山了。
程仲本来是想将丝绸的贸易做到南洋各国的,有漕帮的帮助,程仲也有这样的实力和条件,但是因为海禁还没有解除,除非走私否则别无他法。再考虑现在他的底子还是太薄弱了,如果因此授人以柄,很有可能被人连根拔起,因此程仲还是打算再忍一段时间。
丝绸生意的收益一分为三,三分归谢家,三分归徐家,四分是程仲和海瑞的。海瑞是朝廷命官,当然不会落人口实,所以这四分其实大部分是进了程仲的口袋,因此程仲可以算是华亭县除了谢家之外最富有的人了。
而程仲和徐琨、谢江波之间更是好的要穿同一条裤子了。彼此之间还结成了异姓兄弟。徐琨虚岁二十八,为长兄,谢江波次之,程仲就只能委屈的当个小弟了。不过虽然是小弟,但谁程仲却是三人的中心,遇到了事还是要程仲拿主意的。
徐琨无所事事惯了,对于丝绸的生意只想分红,并不愿意多插手。但是如果程仲交托的事务他还是会一丝不苟的完成的。这段时间,在程仲的暗示下,徐琨已经给在京城做官的父亲徐阶写了几封家书了,每封家书都要将程仲好好的表扬一番。原因很简单,因为三年一度的乡试在即,程仲即将赴考了!
徐家介入了丝绸的生意,基本上没有出什么力,而得到的却是白花花的银子,已经一年的时光了,徐阶竟然没有反对,而是默许了。程仲因此推测:徐阶并不是一个刻板的官员,关键的时候肯定是可以循循私情的。
虽然这一年的时间程仲还是很用功的,但是毕竟面对的是大明朝数万以科举为业的生员,其中更有一些才名远播的天才,程仲的心中还是没有底。让徐琨给徐阶写信是为了混一个脸熟。同时,徐阶的门生故旧众多,如果自己乡试的主考是徐阶相熟的,他只要提上一嘴程仲的名字,也会让他的机会大上很多。
说来也怪,沈氏对徐琨的管束一向很严。徐琨之前也曾交过一些朋友,但是沈氏都不待见,甚至贬斥为狐朋狗友。但是对于程仲的态度却完全不一样,只要是程仲相邀,沈氏就对徐琨的行踪不再过问。因此徐琨从程仲那里要了很多名帖,关键的时候可以当“门卡”用的。
而谢江波自从接手谢家的生意后也展现了自己非凡的商业能力,将谢家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虽然或许还赶不上谢思存,但是也差不太多,不能说事事周到,但也几乎没有大的失误。因此程仲也会将一些丝绸生意上的事情交给谢江波去做。
与谢江波的能力一起成长的是他的肚子,宛如怀胎十月一般急剧膨胀,已经有了直追谢孟廷的趋势和规模。
在选择让谢江波弃文从商之后,谢孟廷对儿子不入县学不娶亲的规定自然也不作数了。谢江波的亲事已经定下了,是临县富商齐家的小姐。谢家和齐家是生意上的伙伴,此番联姻也是门当户对。听说齐小姐容貌俊美,贤良淑德,很是不错。程仲也为谢江波高兴。
而程仲也差一点被谢江波和徐琨拉着在脂粉河畔完成了自己的“成人礼”。不是程仲不想,虽然他的年龄还不算太大,但可是有两世经历的人,对于男女之事也早已经是渴盼已久,但是他却不想在娼馆的床上完成自己的第一次,这也许就是矫情吧?
谢思存依然住在程仲的隔壁,因为谢江波接手谢家的生意,谢思存比以前清闲了不少。在攻读之余,程仲时常能听到谢思存的琴瑟之音,倒也不失为一种享受。对于那天晚上酒醉之后发生的事情,程仲不敢去提,谢思存仿佛也得了失忆症,两人的话题都是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个禁区。
两人关系也一直是不温不火,不远不近,只是小翠看着程仲的眼神似乎有些怪怪的,说不清里面蕴含着什么,如果真要说,那应该算是一种哀怨吧?
谢思存和卢多勋关系终于有所突破!
谢思存对于卢多勋的感情程仲知道已久。但是让他迷惑的是,在一年的时间里,他几乎没见过卢多勋和谢思存有过任何的交集和接触,反而是他和谢思存的相处更多一些,县学中甚至有人开始议论起程仲和谢思存来,但是程仲都不为所动。
程仲一直认为自己对于谢思存并没有特别的感情,但是当得到谢思存和卢多勋关系突破的这个消息后,程仲的心中还是有一些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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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情愫暗生
谢思存和卢多勋关系有进展的消息来源于谢江波茶酒桌上的“不经意间”的失言。程仲曾经跟谢江波很严肃的说过,嘱咐他以后不要再撮合自己和谢思存,从那以后谢江波也确实“消停”了。
此次兄弟三人一起吃酒,谢江波却随口又说到了这个话题。
据他说卢多勋那小子突然之间脑子开窍了,竟然主动求托了媒人上谢家提亲。谢孟廷虽然更属意程仲,但是卢多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虽然程仲现在已经和卢多勋齐名,但是卢多勋毕竟成名更久,也更专注,不像程仲那样心有旁骛,因此在科举一道上,谢孟廷也更看好卢多勋,也就并没有拒绝的道理,关键是要看谢思存的态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羞,或者是对之前卢家拒绝的记恨,对于卢多勋一直非常在意的谢思存竟然迟迟没有表态。因此两家这个亲还没有定下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只要谢思存点头,那她就是一只脚踏进卢家的大门了。
程仲正端起酒杯,听到这个消息神情不变,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少有的豪爽!
是夜,程仲大醉!被谢江波、徐琨等人送回了住处。
徐琨和谢江波相视苦笑,对于程仲他们最是了解了,看起来年少老成,城府极深,但是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却出卖了他。程仲是一个很律己的人,平日里饮酒也是极有克制,这一点可能是得了海瑞的真传。
因此三人在一起吃酒,徐琨醉过三十三次,谢江波醉过二十八次,程仲却一次没有醉过。不是程仲的酒量好,而是他克制自己。
但是这一次,程仲却第一次醉了!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老二呀,老三对你妹子有意思这已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了,你看有没有办法帮一把?我已经成婚了,你也快了,老三的年龄也不小了,总不能让他总是单着吧?”徐琨气喘吁吁的说道。
这一年来程仲的身体虽然并没有像谢江波那样吹起的气球一般膨胀,但也变得非常壮硕,特别是他的六块腹肌,那是让徐琨和谢江波眼红了半天。
因此以徐琨和谢江波两人架着他还是很吃力的,特别是徐琨平日里养尊处优,几曾出过这样的力?
“大哥,你以为我不想吗?不瞒你说,我各种招都用上了,就连我妹子身边的小翠都已经被我收买了,可是结果呢,我却弄了个里外不是人。要是能撮合成了他们俩,我这个坏人也就做了,但是他们虽然关系不像刚开始的那么僵了,但却总是这么不远不近的,急死个人了。”谢江波无奈的说道。
“也是,这种事呀别人着急也没有用。你说你妹子脸皮薄也能理解,这老三的脸皮怎么也那么薄呢?”徐琨又无奈的说道。
“岂止是薄呀,简直是难以理解,要换做是我,这么多机会相处,早已经得手了。”谢江波说道。
“去、去、去。”徐琨不屑的说道:“瞧瞧你出的那都叫什么招,竟然骗老三说那个叫卢多什么的来提亲了,看把老三给郁闷的,下次你也找个好点的理由。”
程仲身在局中尚不自知,但是徐琨却看出来谢江波这小子在酒宴上若无其事的随口提了这么一句肯定是有意的,说什么卢多勋提亲的事也多半是假的。在他看来,这种招数确实算不上高明,只要程仲略一打听就知道这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
但没有想到的是,谢江波竟然说道:“我可没骗老三,卢多勋那小子真的来提亲了!”
“什么?!”徐琨差一点跳了起来,然后郑重的说道:“老二,你脑子可放清楚了,老三是你我自己的兄弟,他对你妹子有意思你也看到了,不管那姓卢的有多好,你都不能把妹子嫁给他,否则我和你没完!”
徐琨鲜见的沉下脸说道,谢江波苦着脸,如果谢孟廷和谢思存都同意的话,那他也没办法反对呀,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程仲和谢思存早点的成就好事,这样就杜绝后患了。
正在这时,已经醉卧在床上的程仲突然口吐呓语,而且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大部分的内容徐琨和谢江波听的并不真切,但是那一句一个“思存小姐”,两人听得还是真真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
喜庆的唢呐吹得震天响,迎亲的队伍排了有两里多长,徐琨和谢江波穿梭在人群中,忙前忙后,脸上带着惯有的贱笑。
程仲骑在高头大马上,胸前系着一个硕大的红花。
“老三,你小子的速度可是够快的,这才几天的功夫都把人娶进门了。”徐琨拉住程仲的马头嘟嘟囔囔的说道,话中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就是呀,竟然抢在我的前头去了。”谢江波更是不满。他本来已经订好了亲事,准备来年完婚的,没有想到程仲竟然快他一步,这让他这个做二哥的反倒成了三人中最后一个成亲的。
程仲翻身下马,嘿嘿一笑,:“大哥,二哥,你们少喝点,晚上还有一场呢!”
此时,鞭炮声响起,司仪高声叫道:“吉时已到——”
程仲回头看到,轿夫将花轿下压,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顶着大红盖头的新娘走下轿来,那身段依稀便是谢思存!
跨过代表红红火火的火盆,越过代表平平安安的马鞍,终于新娘子走到了程仲的身边。
刘氏端坐高堂之上喜极而泣!
程仲心中百感交集和新娘子一起跪倒在刘氏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头。
“好好好,快起来。”刘氏连忙伸手将儿子儿媳扶起来,同时给新娘塞了个大红包。
忙完了这一切,程仲和新娘子在一群人簇拥下进入了洞房,经历了一番嬉闹之后,人群退去,洞房终于安静了下来。
程仲望着坐在床上的窈窕身影,心中暗暗激动!虽然活了两世,这却是他第一次结婚,喝过合卺酒他就可以愉快的告别处男生涯了,他感到身上莫名的一阵燥热。
拿起纯金打造的秤杆,程仲走到了床前。
床边,那个身影也仿佛知道程仲的靠近,微微动了一下。
程仲手持金秤杆,挑起了那欲遮还羞的红盖头。
在大红蜡烛跳跃的烛火下,新娘的容颜终于露了出来。
伊人似乎有些娇羞,低垂着头不敢抬起。程仲**的一笑,现在害羞还有何用?一会看我把你剥成一只小白羊,看你还还害不害羞!
他弯下腰,轻轻捏住伊人小巧白皙的下巴,慢慢的抬起。
伊人的双目终于迎接上程仲炽烈的目光,程仲眼中的欣喜和浴火顿时在瞬间熄灭!
“是你?!”程仲突然之间惊叫了一声!声音大的可以震落房顶的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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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若失
程仲惊叫着从梦中醒来,这才发现原来刚刚的一切竟然是南柯一梦!
做梦成亲本来应是一个旖旎的艳梦,但是程仲却觉得如此的惊悚,因为新娘那张绝美的小脸不是温柔可人的谢思存,而竟然是纪英!
他可是个男人!自己怎么会做梦和他成亲?这也太荒唐了。
程仲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经透露出蓝盈盈的亮色,突然他的神经一紧,低声喝问道:“谁?!”
因为他发现在房间的书桌旁正坐着一个黑影。
“你太让我失望了!”那个黑影开口说话了,正是纪英!
“你不要总是如此无声无息的进来好吗?”程仲松了一口气,纪英潜进自己的房间在这一年里已经成为家常便饭了,可谓是轻车熟路。连睡在隔壁房间的刘氏和程涟忆都没有发觉。但是紧接着程仲又想起了梦中的内容,神情不由有些古怪,好在房中昏暗,纪英也看不真切。
“一年的时间,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竟然让我如此轻易的潜入房中,如果我是刺客,此时你项上的人头已经不姓程了!”纪英说道。
坦白的说,程仲的表现已经很好了。其实在半年前,纪英想要无声无息的潜入程仲的房中已经很难了,今日只不过是程仲酒醉而已。
程仲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却不料纪英又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肯定想说,你昨夜喝多了对吗?可是这不应成为你的理由!要知道的一个优秀的杀手会有足够的耐心等待时机,而你对自己的放纵就是给对方一个潜在良机!对于这样的机会,一次就够了。”
程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想说话,但又被纪英打断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肯定想说,我一个小小的典史,即便身上有些钱财也不至于引得杀手刺杀是吗?这你就错了,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别人嫉恨的对象,更何况是你,年纪轻轻便如此富有,焉知有没有在无意中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
程仲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纪英又问。
“话都被你说了,我还说什么?!”程仲无奈的说道。
“别看你此时不说话,但是我知道你心中想说什么,你一定不服气是吧?一定觉得我小题大做是吧?一定觉得我是在故意找茬,故意和你过不去是吧?”纪英一句接一句的说道。
“停!”程仲连忙说道:“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行了吧?我昨天是喝了点酒,今天海大人不在县衙,我还要去县衙点个卯,看看有什么事要处理,今天的晨练要不先停一下?”
“我怎么不觉得你是喝了一点酒呢?”纪英小声嘀咕道,然后又问道:“你是不是对我的行为很反感?”
程仲摇了摇头说道:“我程仲就是再混蛋也知道谁是对我好。纪兄弟你虽然严苛,但是程仲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健壮很多,纪兄弟对于程仲大恩,程仲不敢稍忘。”
“你知道就好。”纪英又小声说道,然后咳嗽了一声说道:“程仲,你要是有事的话,今日的对练就免了。漕帮中出了一些事情,我要处理一下,可能有段时间不能来了,这段时间你自己多保重。”
“漕帮出事了?”程仲惊讶的问道:“什么事?有危险吗?”
纪英展颜一笑,说道:“小事,不会有很大危险的,我应付得来。”
虽然纪英说的轻松,但是程仲却能感觉到纪英此行可能并不简单,他本来想说几句嘱咐的话,但是联想到梦中的情形,却又没有说出口。
见程仲没说话,纪英有些失望。
“好了,我走了。如果顺利的话,你可能会有几天清闲的日子。”纪英说着站起身来。本来她还想问程仲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但是又觉得要来的关心很没意思,便没有说破。
走了两步,纪英又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问道:“对了,忘记问你了,刚刚你梦中叫了我的名字,是有什么事吗?”
“啊!”程仲的脸色大变,自己说梦话了?还叫了纪英的名字?!还说了什么?如果让纪英知道在梦中和他成亲的情景,不知道会作何感想,难道和这位兔儿爷相处的时间长了,自己的性取向都变了?
程仲连忙的摇头:“没,没事。”
“哦。”纪英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话音落时,人踪已杳。
程仲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为纪英担心,如果他不是一个兔儿爷,倒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但愿他能逢凶化吉,平安归来!
事实上,程仲一直没有娶亲并不是没人愿意嫁给他这个年少多金,又富有才名的秀才!曾经有一段时间里,前来说合的媒婆都快把程家的门槛踩破了。
在媒婆的口中,这些姑娘一个个长得美如天仙,那叫一个天上难找,地上全无。可是对于她们的话,程仲却不敢相信,再加上又要学武,又要学文,他也极少有空去关心这些事情。
后来,媒婆们大概知道给程仲说媒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也便放弃了,程家这才安宁下来。
刘氏虽然着急,但是知道自己的儿子主见极强,勉强不来,也只能暗暗祈祷他早日开窍。
有时候程仲也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也挺舒服的,以后找了个中意、漂亮的老婆,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也就行了,如果不中意,那就再娶一个,或者两个,三个……一直到自己满意为止,反正他也不用担心养不起。人生短暂数十秋,何必自己和自己过不去?何必再去考什么功名?以他现在名声和家底,想要找什么样的媳妇讨不到?
但是他也清楚,现在得到的一切并不稳固,便如逆水行舟,如果自己不进,就有可能后退,甚至失去来之不易的一切。
程仲还是住在谢江波的宅院中,本来他是想给刘氏再买一套大房子的,毕竟这些钱对现在的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一回事。
但是刘氏却坚持要住在这里,说是这里清净,还能自己种种菜,也很方便,住的习惯了,不想换了。
程仲也就随她了。
将长袍穿好,喝上一碗热粥,程仲安步当车的去县衙了。
当日县衙差役请辞之后,海瑞和程仲趁机大换血,现在的华亭县虽然不敢说是一块铁板,但是也几乎全是海瑞的班底。县丞杨德才,主簿袁方都是四十多岁,老成持重,是海瑞的故友,对海瑞的话更是言听计从。
虽然如此,但华亭县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在这华亭县中说了算的第一个是海瑞,这第二个就是程仲了。此番海瑞不在衙中,署理县衙的不是县丞和主簿,而是小小的首领官程仲。
别看程仲只是一个小小的典史,但是一来他是海瑞的高足,二来呢,县衙的差役大多是程仲当初面试来的苦哈哈,对程仲那叫感恩戴德,程仲说话也因此比杨德才和袁方都要好使。第三,程仲的丝绸生意可是将华亭县里的蚕农都纳入了进去,在他们的眼中,程仲就是一个财神爷,谁会和财神爷过不去?
走在华亭的街市上,两旁的生意人见到程仲都会热情的打个招呼。
程仲微笑着四处点头,心中也颇为自得。这华亭县比一年前要繁荣很多,老百姓的生活也是要好很多了。这里面有他的心血和努力。
“大官人,程大官人!”此时街边一名老妇人高声叫道。
听到这个称呼,程仲的心中感觉特别扭的,记忆中好像这个称呼是属于某个复姓西门的家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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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意外
“大官人”的称呼让程仲的心中生出几许古怪,转头看去,叫他的原来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人,虽然已经不年轻了,但是她的脸上竟然还涂抹了一层厚厚的粉,让程仲禁不住一阵作呕。
难道是拦街鸣冤的?程仲心中疑惑。他这个典史还负责华亭县的刑名之事,而且在这一年里确实断过过几个疑难案,抽丝剥茧般的分析每每让作案者无可遁行,更赢得了阖县百姓的信服,因此,华亭县的人有了冤屈不去找海瑞喊冤,却要到程仲这里申诉。
难道这老妇人也是如此?
“大官人呀,大老远老婆子就看到这厢里一片金光闪耀,必是有贵人出没,仔细一看,原来是大官人您呐!”那老妇人惊喜的拍股笑道。
程仲一愣,“您是在找我吗?”他并不认识这老婆子,偏生她却对程仲很熟悉的样子。
“您是贵人多忘事,忘记老婆子也是正常。”老妇人说道:“您还记得那天您路过我的杂货摊,不是还赏了几文钱买了一个拨浪鼓嘛!”
程仲愣了几秒钟才听明白,原来自己和这个老妇人的缘分,是因为在她的摊位上买了一个拨浪鼓呀,他倒是记得有这个事,前几日,他确实买了个拨浪鼓送给了程涟忆!
她找自己来做什么?是自己当时走的急忘记了付账,还是她还想卖自己一个拨浪鼓?。
老婆子又唠叨了半天,程仲才知道,原来这老婆子是想替自己说媒呢!
这老婆子姓韩,在华亭县的街市上做一些小买卖,平日里也替人搭搭线,赚一些媒介钱。对于程仲这样一位财神爷,韩婆子可不想错过。虽然之前很多人都没有成功,但是韩婆子还是想试一试。
程仲对于媒婆的话从来都不太相信,再加上衙门有事,便推脱不想去看。
但韩婆子极力撺掇:“大官人呀,那姑娘就在左近的悦客茶楼,您过去只需要远远的看上一眼,满意呢,您点点头,自然有老婆子去说合,您要是不满意呢,摇摇头也费不了您老多少辰光。而且老婆子敢用这颗脑袋担保,您看到姑娘一定满意,要是错过了,可真要懊悔终身了,老婆子知道大官人的眼光高,要是人差了,老婆子敢往您的跟前凑吗?”
不得不说,韩婆子很会说话。
悦客茶楼的位置程仲也清楚,从这里折过一条街,绕行大概四五百米左右的距离就到,确实不远。
而且程仲今天一大早就被纪英拎了起来,因此到衙门的时间还早,倒也不急。
更重要的是,程仲又想起昨天晚上谢江波说过的卢多勋到谢家提亲的事,当时程仲的心中竟然闪过一丝的酸楚,这让程仲心中愕然,难道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对谢思存动心了不成?
但是不管是否动心,谢思存本来就很喜欢卢多勋,现在卢多勋又主动提亲,即便一时之间没有答应,恐怕也只是腼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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