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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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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梅君回复了一些朋友在帖子后的留言。现在她回到电脑前,准备写作《无泪天使》。
《无泪天使》是梅君悼念刘丹的文章。前几天写了一个开始,今天晚上她准备继续。这篇文章梅君没有构思,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写作是梅君情感抒发的唯一方式。她本来在写一篇关于西藏的神话小说《古格遗梦》,刘丹自杀之后,梅君写不下去了,毕竟刘丹不仅是她的好朋友,还是一个和她生辰八字完全一样的特殊的人。刘丹的自杀对梅君的冲击很大,她一直耿耿于怀,成了一个难解的心结。前两天听同事讲,因为刘丹没有留下遗书,他老公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坚决要求尸检,以证实刘丹确是自杀。想起刘丹生前那极其美丽的模样死后却要惨受冰冷手术刀的无情切割,梅君心里无限悲叹。那天之后,她总觉得胸中悲情郁结,时常莫明的想哭。她知道自己必须写作,必须把自己心中的悲情释放出来。写作《无泪天使》,她只有用这种方式纪念丹,也只有这样她自己才能走出刘丹自杀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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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梅君(2)
音谍播放到了《appassionata》,静谧的房间弥漫开了一种神秘幽静的气氛。梅君关掉QQ,把音乐声调到若有若无。
《无泪天使》――(2)为爱自杀
丹的全部恋爱故事都是以新闻的方式简单迷离的传播的:丹恋爱了,丹自杀未遂,丹快结婚了。
那年夏天,丹的爱情故事发生在医院。
丹的妈妈身体不好,经常住院,丹的爸爸是一个工作狂,照顾妈妈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正在放暑假的丹身上。
看护母亲期间,一个衣服干净极为懂事的小男孩引起了丹的注意。他守在生病的父亲床前,搬了一张小凳坐着,他双手托腮,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输液瓶,生怕液体输完,他父亲的血会倒着流出。丹是本市实验幼稚园的老师,小男孩的这份超越年龄的行为深深的打动了丹,她主动替男孩承担了这个责任,天生善于和小孩子打交道的丹很快赢得了小男孩的喜爱。小男孩善解人意,明知道丹是老师,却没有叫丹老师,而是亲热的丹姨长丹姨短的叫着,他还牵着丹的手,把丹姨介绍给醒来的父亲。
事后,丹了解到男孩的母亲在一次车祸中遭遇不测。丹怜悯那可怜又懂事的孩子。常常为男孩买玩具和衣物。就这样,丹先成为男孩的朋友,然后成为男孩父亲的朋友。
后来,丹和男孩的父亲开始谈恋爱。
老实说,丹的这份爱我实在不懂,这个爱情故事缺乏一个说服人的理由。可它是事实,在事实面前,即便丹的爱有点糊里糊涂,可外人也只有接受的份。
当然,对于丹的父母,面对自己如花的女儿爱上死去老婆的中年男人这样的事实自然更不甘心。
于是,丹的恋情遭到了父母、亲朋、好友的全面反对。丹可以不理会外人的阻止,甚至可以反抗她的工作狂父亲,可丹是乖乖女孩,她不忍心让身体本来就不好的妈妈生气。丹在亲情和爱情之间,哭着拒绝了男人的爱。
两人断了一周的往来之后,丹收到了一封情书。内容是什么外人不得而知。接到情书之后,丹开始绝食、不上班、流泪、反反复复的折腾抗争长达两个半月,丹妈妈还是坚持不让女儿去做填房。丹爸爸曾经是军人,有着军人的霸道,死也不准丹嫁那个男人。没想到倔强的丹真的就死给父母看,一念之下割碗自杀。
抢救丹的医院离我的单位很近。我去看丹。病房里摆放着一簇鲜红的玫瑰,陪衬着面颊苍白,两眼晶晶亮的丹。她支开那位中年男人,看着男人的背影,带着胜利的微笑对我说:“我这生非他不嫁!”
我问:“什么原因令你如此疯?”
丹说:“一封情书。”
我说:“以前,一首情诗让你成为了没有爱情基因的‘无泪天使’,可现在,一封情书却令你为一个男人不顾一切地去自杀。想不到你这么偏执。”
丹说:“错!是为爱情――”
我笑道:“爱情?你告诉我爱情是什么?”
丹偏着头沉思,一副小女孩的样子:“爱情是一种信仰――”
我笑,我知道有首歌确实这样唱。可我不以为然。信仰这两个字不是能这么随便说,轻易用的。我不知道丹是否知道它的含义和份量。
“假如有一天你发现今天的选择是错误的,那将情何以堪?”我一副玩笑的口吻问。
丹认真地回答到:“他决不会欺骗我。”停了停,丹强调:“若他欺骗我,我就不活了。”说完这话,丹的眼中有种令人吃惊的坚决。
我再笑,不答。我最怕谁说这样的话,我莫明的担心会一语成谶,我不敢在这个话题上纠缠,顾左右而言它。
离开完全沉浸在胜利、幸福喜悦中的丹。我心情怪异。
我不怀疑那封情书的魔力,但是我怀疑丹的情商。因为我已经听到关于情书的传闻。说是那男人找人代笔写的。虽然在我这个局外人的眼里这样做有点反胃,可再一想,也不算什么。不过我低估了那精心炮制出来的薄薄几页纸,对于一个涉世未深、心地洁净的丹来说,仿佛是摧毁无泪天使情感坚冰的熊熊烈火。丹生活的圈子太单纯了。从内心里我是担心丹的选择的,我知道婚姻决不是情书和玫瑰。但没有人能真正劝说丹,因为爱情是一个绚丽的玫瑰梦,没有任何女人能拒绝它的诱惑。
。。
紫衣梅君(3)
我在医院住院部的大门前遇到丹妈妈。丹妈妈亲热的拉着我,说:“君啊,你们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应该是情如姐妹,怎么这么生分,极少见你来玩。你要多来玩,替我劝劝丹,”
“丹妈妈,别想那么多,这个世界上谁能遇到谁,谁会遇到谁都有定数,只要丹觉得幸福就可以了。” 我回答道。
丹妈妈长吁短叹道:“君啊,我那还敢阻止,丹平时哪里是这样的性情,可遇到这个男人之后,就像着魔一样,谁也没有想到她突然会这么的极端,我怕啊――我担心丹啊,唉――,你俩出生的时辰很不好――!原以为老人的话是迷信,真还应了。”
我一边在心中纠正着丹妈妈的话,哪里是遇到这个男人,而是丹遇到了爱情,一边坠入回忆中。这回忆让我心悸。我心不在焉的安慰丹妈妈说:“丹妈妈,那些是迷信,不必当真。”
《无泪天使》――(3)出生之玄
丹和我出生在一个异常闷热的夏夜。
我妈妈在有气无力地呻吟。
外祖母说:“你看人家5床,今天下午才进来,就快要生了。不要乱动,越是乱动胎位不正就越麻烦。”
外祖母是接生的医生。她不准妈妈做剖腹产,她说,自然分娩这关妈妈必须过,她没有见面的长外孙也必须过!当初外婆还不知道我是一个女孩。外婆是一个异常严厉的女人,她的命令妈妈不敢不听,加上是自己的亲妈妈接生,妈妈再难受也忍着。
妈妈这一忍差点要了我的小命。我在妈妈肚子里已经整整折腾 了一周,妈妈被我折腾得死去活来,我为了见天日,挣扎了一周还是出不去啊。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没有人知道我已经命在旦夕。
快到晚上10点。凉快了。闪电划破暗夜,风呼呼作响。眼看暴雨将到。我还没有出世。有人大喊,“5床生了!”,外婆无暇顾及她的女儿我的妈妈。朝五床奔去。一阵带着泥土腥味的凉风掠过产房之后,妈妈安静了许多,沉沉睡去。
一阵急促的雨点伴着一道猩红的闪电,仿佛恐怖故事的序幕,接着,一声惊天动地的霹雳炸雷,把我妈妈惊醒,医院在雷声响起的同时,忽然停电,刹那间,全院一遍漆黑。也几乎在同时,我出生了。
可是我出生的无声无息。妈妈惊恐地哭喊了起来:“妈妈――快来啊――”
外公忙忙迭迭的赶了过来,外公是儿科医生。在几个手电筒的照射下开始对我进行抢救。
我出生的故事被长辈反复的拿来作为一个传奇讲述。
他们说:“有福之人六月生,无福之人六月死”,接着还会补充一句,就是“亥时出生的人命不好”。为什么命不好?我再三追问,都三缄其口。这个疑问困扰着我,同时也让对命理产生了极大了好奇。他们不告诉我,我也懒得追问,成年之后,我因为这个原因曾经对命理产生了极度的狂热。我看了市面上能找到的所有命理学书籍,并自己学会推八字,曾经有一段时间让我赢得了半仙的称号。初通命理之后,我知道了,亥时生的人有自杀倾向。
这个结论在丹割碗自杀之前,我一直是一笑置之。就像丹的妈妈,从来就当这种说法是一个迷信,可是,当一向开朗、无忧无虑的丹在爱情受阻后以这么极端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我信命了。我知道人人都可能有过想死的念头,可真的要付诸于行动还是少之又少!生命是宝贵的,苟且偷生是常态,以命相拼绝非易事。
后来听说,丹那次割碗自杀被救极其的侥幸,甚至玄乎。那晚,一直要靠镇痛药和安眠药才能入眠的丹妈妈,巧好那天安眠药服用完了,她自己那晚心慌异常,半夜敲丹的寝室门,一连敲了几次都没有人回应她,她让丹爸爸强行撞开,才发现丹割碗自杀,如果不是半夜发现的及时,等到天明送医院就晚了。
丹第一次的自杀和侥幸获救困扰了我很久,我暗暗祷告,丹,千万不要再玩自杀游戏了。生命是严肃是,不可以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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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梅君(4)
我是迷信的,相信再劫难逃的古话。
写到这里,梅君无由来的一个激灵。她忽然回忆起一个月前遇到刘丹的情形,当时,天空艳阳高照,街上行人很多,她和刘丹隔着几步的距离,一身白衣的刘丹朝她一笑,梅君却无端地心头一寒。梅君一直拒绝回忆这个诡秘的笑容。可它却深深地烙在梅君的脑海,总是不经意地被回放出来。
关于刘丹的笑梅君还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据说刘丹死的时候脸上也带着笑。加之没有找到刘丹的遗书,让丹的自杀笼罩着层层迷雾。人们便各自推断着刘丹的死因。这个问题也就像恐怖小说中的一个悬念,也始终在梅君的脑海萦绕。但她有答案,她清楚的记得丹说:“他若欺骗我,我就不活了。”
梅君记得丹说这话时的神情是那么的坚定。当时她仅仅认为是丹的负气,而今才知道丹的认真。看来丹当初说爱情是她的信仰时就已经做好了为自己爱情殉道的准备。梅君一直认为自己是懂信仰这个词的含义的,现在看来,其实她自己却并不懂。
音乐过渡到了圣桑的《天鹅湖》。梅君把音乐重新点回《appassionata》这曲,她极为喜欢这音乐的神秘气氛。
袅袅藏香,幽幽音乐,梅君沉思。丹的自杀让她再次深入思考生命的意义:人活着到底为什么?
每当这个问题困扰梅君时,她就会想起藏人朝圣的情景。想起藏人为了祈福和消灾,围绕圣山虔诚转经叩等生长头的情景。西藏的回忆能让她从刘丹的自杀悲情中抽身,她能暂时超然的看待生死。她记得自己曾经买了一本索甲仁波切的《西藏生死之书》,她忽然想看看。
她走进整洁的书房。坐在书桌前打量着有整整一堵墙宽的书柜,眼光四处搜索。忽然间,桌上的一本书引起了她的注意,黑色的封面上透出灰白的暗影,两个红色的字触目惊心:“《庄殇》。”
“小说?”梅君暗自嘀咕。嗜好读书的梅君对书有本能的好奇。
“卫东才不会看小说。”梅君自我否定。
虽然梅君嗜好读书,可她的阅读口味极为挑剔,冲着书名,梅君勉强拿起了书。打开扉页,有作者的照片,一个穿黑色T恤正在打电话男人的侧身头像。照片上的男人鼻子异常挺拔,下颚坚毅,脸部轮廓分明,嘴唇线条清晰,眼睛看着虚空深邃得象一口海眼,泛出潮起潮落的坦然,整个头像笼罩在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里。梅君喜欢这张照片,一个生活中无意抢拍的瞬间镜头,居然把一个男人的全部神采几乎都展现了出来,她也喜欢上了这个叫“逸飞”的作者。他年轻,但是却有着沧桑气质,是一个有底蕴的男人!这是梅君喜欢的类型。
接着她在扉页看到了这样一段话:
“人性的弱点既是庄家的武器也是庄家的绞索,贪婪的欲望是一口无情的陷阱…… ”
再翻内容,里面许多句子被画上了横线,这让梅君大为吃惊,能让王卫东如此重视的书几乎未见。细读那些划横线的句子,几乎全是对人性入木三分的揭示。梅君虽然没有炒股,但相对于卖菜大娘都可以偶尔露一手的股市,喜欢读闲书又是金融专业科班出生的梅君,读起这书来一点也不吃力。读了几处划横线的段落,梅君已经决定要全文研读这本书了。她继续往后浏览,在书的尾页处梅君发现了一幅精美的彩图,看着图片梅君顿时呆着了:
那是一幅藏民转经途中在雪地里长身叩拜的朝圣图:雪域高原湛蓝的天空下,一个无比虔诚的藏民老婆婆正匍匐在雪地上。图片下面有一行文字:穷尽毕生精力做好一件事情,用宗教般的专注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精美的图片,激扬的文字,令一直沉浸在刘丹自杀夭亡事件阴影中极其消沉的梅君蓦然间心中升腾起一种昂扬之气。梅君是一个散淡的人,对生命向来缺乏激情,可这段文字寥寥数语,让她顿觉生命的美好。梅君迷惑了,这是怎样的一本书?怎样的一个作者?她又倒回去看扉页的照片,梅君望着照片里的男人发怔,恍惚间,那满面沧桑的年轻男人面上显露出的似笑非笑的表情,尤如蒙娜丽莎的笑一般神秘。梅君心念一动,自嘲地一笑,为一张照片而莫###动这不是梅君。她摄住心神,携书、关灯,回到了寝室里。
舞厅风流(1)
梳洗完毕,去掉和王卫东一番云雨之后留下的气息,于薇给欧阳雪打了一个电话,假称自己刚刚达到,得知他们在精养鱼塘陪逸飞散步,便匆匆前往。
“你怎么才来?真是拖拉!”欧阳雪埋怨道。
“有点急事处理耽搁了。”见欧阳雪百无聊赖的样子,于薇问:“怎么不去北云龙玩?每个周末云龙山庄都要请一些乐队过来表演,有兴趣的观众还可以亲自上台露一手,过一把舞台歌星的瘾,非常好玩的!”
听于薇这样一说,欧阳雪越发心痒难耐,但她却不做声,给于薇使了一个眼色朝几米开外正在观看鱼塘的逸飞努了努嘴。
胖哥见状笑道:“你老师向来如此,大学时代我们一帮子男生忙着追女生,他有事没事都去学校后面的一条大河钓鱼。一个人抽着两毛钱一包硫磺都没去的廉价香烟,目光飘渺,恍若神游,而且还经常彻夜不归,天知道他是在钓鱼还是在发呆。反正他就是遗世孤立,整个一问题青年。哈哈、哈哈,当时大家背后都说他是个‘怪胎'。”
于薇朝逸飞望去,果然见他一个人对着鱼塘念念叨叨,对这边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着魔了一样。
“于薇,你脑袋灵光,想个办法让他和我们一起去!”欧阳雪小声央求。
胖哥闻言小眼睛轱辘一转,突然大声问于薇:“于薇,北云龙有跳舞的地方吗?”
“当然有!”于薇见胖哥在给她眨眼便故意提高声音回答。
“不会是迪吧吧?”欧阳雪插嘴。
“不是,是传统的交谊舞池,你们可能不清楚云龙山庄,当初修建的时候,都是按很高的规格建筑的,胖哥就知道,王总是搞房地产的,他对这些非常看重,也很在行。”于薇大声解释。
“欧阳雪,你老师的舞技超群,你见识过没有?”胖哥大声问。
“不会吧!?我还以为他只会钓鱼呢!”欧阳雪故作惊讶。
“我还能骗你?当年他抱到凳子练习跳舞都可以绕地球好几圈了,连脚指头都跳烂了的,鞋子都穿不起,整天拖个拖鞋走路,不信你让他去露一手?”胖哥又朝欧阳雪使眼色。
欧阳雪自然明白胖哥的意思。她走到逸飞面前,拽着逸飞的衣服撒娇:“老师――,你都看了一个晚上鱼塘了,我们去跳舞!胖哥说的你那么恐怖,我也不差哈,我可也是正宗西洋舞发源地来的人哦。老师走嘛,我的脚趾头都发痒了。”众人趁机附和,都期待地看着逸飞。
“你们三个人在演戏啊?”逸飞呵呵笑道。
刚才他们故意提高声音的对话逸飞是声声入耳,他本不想去,见大家兴致都很高,知道自己不去,他们都会陪着自己,他不忍心扫大家的兴,便只好勉强同意了。
五人进场的时候乐队的演出已经过半。舞台上银色的聚光投灯下,一个穿着金黄色闪亮外套的长发男孩正在很酷地吹奏着一首萨克斯曲子,音乐缓缓如水,在大厅里面四处流淌。舞台下灯雾茫茫,几束灯光在空中来回摇头扫射,走马灯般不断变幻着红黄蓝绿的颜色,把卡坐和舞池里的人脸色映照的变幻莫测。逸飞他们一行人象是走了进魔幻森林,在昏暗的大厅里找不着北。这时,穿着淡绿旗袍的领班姗姗而来,领着他们五人在七彩灯雾中潜行。他们被安排在了一个红色的宽大卡坐之中,片刻,服务生便殷勤地前来服务。
逸飞坐定后,眼睛也慢慢适应了舞厅暗淡迷离的灯光,看清了舞池里有几对人正踏着并不明显的节奏,在音乐中倘佯。舞池颇大,果然如于薇所说,这是一个比较标准的椭圆型交谊舞舞池。先是标准竞技钓场,现在又是标准交谊舞池,逸飞对资料上介绍的暴发户王卫东有了新的认识。
萨克斯演奏在服务生端来饮料、水果等食物时结束。接着,台上响起一阵吉他弹奏的音乐伴奏,一个神情落寞的男孩坐在麦克风前唱起了一首怀旧老歌《念念风尘》。胖哥马上跟着哼了起来。这是一首非常经典的三步旋律的舞曲,逸飞心里动了跳一曲的念头,他起身很有礼貌地请了于薇。胖哥见状也邀请欧阳雪,两对舞伴一前一后下了舞池。
舞厅风流(2)
走下舞池,逸飞逆时针站立,抬头挺胸收腹,一亮开架势,他那挺拔刚毅的优美姿态和平时的臃懒、随意,简直判若两人,真是光芒万丈,霸气逼人。于薇傻眼了,刚才胖哥说逸飞跳舞跳得好,她还以为是胖哥顺嘴恭维,那知道逸飞这一举一动都完全和国标比赛一样,面对这样的舞伴于薇顿时胆怯了,她怕自己出丑,忐忑不安地看着逸飞。
“放松,没问题。”逸飞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柔声安慰。
于薇看着逸飞,眼睛眨了眨,然后局促地挪动脚步。每踏出一步她都竖起耳朵很小心地听着音乐,深怕踩错节拍。好在这首舞曲节奏非常明显,逸飞带领于薇走了2个简单的试探步之后感觉她实在紧张,肌肉并未全部放松,便只是按常规舞步领舞,并没有变换复杂的花步,就是这样,于薇依然还是紧张得满身是汗。
曲子不长,逆时针绕场几圈就快到曲终,逸飞感觉到于薇手心汗渗渗的,动作机械得如做广播操,音乐的绵软,舞步的弹性全然没有把握,在两人跳到接近他们座位的地方,逸飞便略略提前结束。于薇如释重负地回到座位,拿出纸巾擦汗,抬头见逸飞正微笑注视着自己,她莫明地心慌起来,忙扔掉纸巾很不好意思地朝逸飞一笑。
“怎么回事?见你象受刑一样,一点都不放松。”逸飞关切地笑问。
“你跳得太好了,我怕自己出丑。”于薇实话实说。
逸飞眯眼一笑,无比自信地说:“和我跳舞你只会出彩绝不会出丑,其实你舞蹈的节奏感不错,点子都踩的很准,就是没有放松,下次你什么也不要想,全身心享受跳舞的乐趣,我会把你带着你上天入地的。”
于薇忙点头。平时跳舞自己也不是这样紧张,于薇对自己刚才的表现很不满意。两人说完这番话音乐才真正结束,胖哥和欧阳雪也回来了。
欧阳雪喝了一口饮料,伏在于薇耳边问:“我和胖哥一起跳舞是不是很滑稽。”
于薇那里注意到他们跳舞,自己都紧张的不行。她不知道欧阳雪所说何意,不解地看着欧阳雪。
“他那么矮那么胖,我这么高这么瘦,两人搭配跳舞还不好笑?”欧阳雪瞟着胖哥低声说。
“欧阳雪,你怎么又损我了!男人是不可貌相的哦。”胖哥听见了欧阳的话,抗议起来。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老师常常这样要求我。”欧阳雪笑着回应。
“你——你——”胖哥正要准备和欧阳斗嘴,见王卫东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便打住了话头。
“感觉如何?唱歌没有?”王卫东朝着逸飞问。
逸飞连称不错。他的话音未落,领班和服务生都过来了,王卫东摆开主人的派头:“来,我替逸飞先生点歌,来首什么?”
逸飞忙摆手,见王卫东如此热衷知道王卫东一定长于此道:“还是王总你唱――”
“叫乐队伴奏‘真心英雄',卫东你是主人先来一个。”胖哥朝领班吩咐。
“那逸飞先生唱下一个。”说着,大厅中央的灯组全部亮开,顿时整个歌舞厅的富丽堂皇呈现在大家的眼前,台上开始调音,领班把无线话筒送了过来,王卫东起身朝舞台走去,边走边说:
“各位朋友,我是王卫东,欢迎你们来到云龙山庄渡假,希望大家玩得开心,这里我为大家献上一首‘真心英雄 ',希望大家喜欢。”
他的开场白和前奏过门音乐承接得恰到好处,灯光下穿着白色T恤的王卫东冷峻中带着一丝笑意,他说完那些话,略作停顿便亮开了嗓子:
在我心中曾经有一个梦
要用歌声让你忘了所有的痛
灿烂星空谁是真的英雄
平凡的人们给我最多感动
再没有恨也没有了痛
但愿人间处处都有爱的影踪
用我们的歌换你真心笑容
祝福你的人生从此与众不同
把握生命里的每一分钟
全力以赴我们心中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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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厅风流(3)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把握生命里每一次感动
和心爱的朋友热情相拥
让真心的话和开心的泪
在你我的心里流动
这本是一首感人的歌曲,也是一首煽情的歌曲,以王卫东这样成功人士的身份来演唱,歌曲更有意味。王卫东的声音高亢,演技娴熟,几乎可以和成龙演唱的版本媲美,演唱过程中喝彩声、掌声不断响起。在喝彩声和掌声中王卫东演唱的越发投入,更显声情并茂。
于薇深情地凝视着舞台上的王卫东,静心听王卫东饱含感情的演唱,这歌曲她听王卫东唱了许多次,每次都让于薇感动,她懂王卫东,因为懂所以被感动,她知道王卫东心中一直有一个梦,想起王卫东刚才那番许诺,于薇暗暗发誓:一定竭尽全力也要帮王卫东实现他的“D国”之梦。
王卫东的演唱在掌声中结束,他抱拳向大家致谢,他被自己感动了,致谢声微微有点哽咽。
胖哥笑着冲他挥手道:“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王卫东笑骂道:“胖哥,你少给我起哄。”见逸飞竖起大拇指也在朝他微笑,忙说:“下一个是逸飞先生了。逸飞先生,你唱什么歌曲?”
“让胖哥上,他喉咙发痒了。”逸飞推辞。
“胖哥――”王卫东喊道。
不急,有客人点了,我下首。果然,大厅又恢复了刚才的昏暗,一首粤语歌曲响起,有人在模仿张国荣的声音,大厅的音响系统是美国的JBL、效果极佳,听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欧阳美女,你想听什么?”胖哥嬉皮笑脸地问道。
欧阳雪看了胖哥一眼,说:“我点的你都能唱?”
“说来看看。”
欧阳雪想了一下说:“记事本——陈慧琳的。”她故意作弄胖哥,说了一首女声歌曲。
“欧阳啊,你不安好心,不过你可能不知道,这首歌曲还有一个男声版本,绝对不会比陈慧琳的差。”
说着,胖哥得意地起身,去了前面的乐队。
一会,一个男声版本的《记事本》演唱起来。
胖哥的声音极具磁性和忧郁气质,欧阳雪听呆了,心情开始随着音乐起起落落,心事一点一点被勾起,情绪漫漫的失控,她几乎想掉泪。
“你怎么了?”于薇关切地问。
欧阳雪一惊,顺口应道:“没什么。”忙端起饮料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失态。
曲罢,胖哥如凯旋的战士得意地问:“欧阳美女,我唱得如何?”
“很好!我很喜欢。”
“哈哈,终于得到欧阳美女的表扬!”胖哥开心地说:“如果你喜欢听歌有空来‘飞鸟和鱼酒巴'。”
欧阳雪忙点头。
王卫东应酬了一圈又回到了逸飞这里,再次对逸飞说:“逸飞先生,这次该你了!不可再推辞哟。”
“逸飞,雄起哦,你就唱一首!”胖哥在一旁帮腔。
逸飞犹豫了一下:“我很多歌曲都不会唱,我会唱的可能乐队又不会演奏。”
“有我这个音乐全才在你还担心这?”胖哥拍着胸部自夸着。
“什么歌,你说!”
“郑智化的‘我这样的男人'”逸飞回答。
“哈哈――这种浪子歌曲呀,我还以为是好不得了的歌曲哟。你不用操心乐队的人会不会了,我就用吉它给你伴奏,等他们这首歌曲完了,我们就上台整。”
文丽姝在后台休息,本来这个时间是该她上台表演的,她是这个乐队的歌手。可是这些业余高手们一个又一个的上场自己表演,她也乐得清闲,穿着一身白色的表演纱裙,对着化妆镜拔着眉毛消磨时间。
音乐一首接一首,这些流行歌曲她的耳朵都听出了老茧,有时觉得很聒噪,基本没有了一点感觉。她本来很喜欢唱歌跳舞,可加入这个乐队之后马不停蹄的四处赶场表演让她对音乐渐渐的开始麻木了。
舞厅风流(4)
一阵吉它前奏,一个有点熟悉的沙哑男声,一首极不熟悉的歌曲传进了后台。歌声很低沉,要仔细听才能听清歌词:
我的脚步想要去流浪
我的心却想靠航
我的影子想要去飞翔
我的人还在地上
我的笑容想要去伪装
我的泪却想投降
我的眼光想要去躲藏
我的嘴还在逞强
我这样的男人
没有你想像中坚强
我这样的男人
在人世间飘荡
如果你宽容的胸膛
是我停泊的海港
让我在梦和现实之间
找到依靠的地方
文丽姝被这种沧桑无奈的嗓音打动了,她来到舞池,往唱歌的人一看:逸飞!她顿时欣喜无比,傻楞楞地站在远处,美美地欣赏起来。
于薇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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