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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烽火之寂静风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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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吴三当家大名叫做吴持新,是大云山鸡鸣岭的三当家,此人在外名声不显,一不如臭耳朵恶名昭彰,可止小儿夜啼,二不如王麻子手段凶残。在外人看来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物,但知情人都知道,这大云山鸡鸣岭,吴三当家却是个说话算数的角色。此人三十岁不到的年纪,入过新学堂,又在吴佩孚的部队里头任过连长,北伐军打垮了吴佩孚的部队之后,这人被到战场上捡洋落的‘臭耳朵’给救了,为报这救命之恩,跟随‘臭耳朵’落草为寇,当了土匪,平时喜欢作一副斯斯文文洋学生的模样,可发起狠来,手中两支驳壳枪可是毫不含糊,指哪打哪。也正因为有了他的入伙,这些年来大云山鸡鸣岭才能在众匪横行的湘东北站住了脚,而且发展到了如今的四五十人枪。
这吴持新见成老虎开门见山的就问自己的来意,当即也就不再客套,正色道:“今日前来,是给虎爷送礼来了。”
这成老虎闻言扫视了一下偏厅之内,却没发现有什么像是礼物的物件,面色不悦的哼了一声道:“你们这鸡鸣岭这些年来倒是越发混得回去了,来了个黄口小儿不说,空口白话的拿我成老虎开心是吧?”
吴持新见状笑了笑道:“这礼物太多太大,我这几个人是搬不过来的,不过在下这里备有礼单一份,请虎爷您过目。”
成老虎挥了挥手,示意在旁伺候的管家上前接过礼单后,管家念道;“马克沁重机枪一挺,捷克式轻机枪两挺、德造花机关两挺、毛瑟快枪四支、短枪九支,八十毫米迫击炮……”
管家念道此处,成老虎猛地回过神来道:“吴三当家的莫非真的是来拿老头子开心来了,你这念的莫不是那黄沙镇潘家小儿手中的家伙?”
一旁留着山羊胡子的管家也跟着帮腔道:“吴三当家的这是慷他人之慨啊,或者说是与虎谋皮对吧?”
吴持新看也不看管家,只盯着成老虎不慌不忙的道:“看来虎爷的消息也很灵通嘛!只是不知虎爷是否知道这潘家小儿手中的家伙来路如何呢?这回这些家伙一抬出来,有不少富户可都放话了,说他手里的家伙质量好且不说,听说这价钱也便宜啊……”
一番话说得那成老虎顿时色变,要知道成老虎雄霸这巴陵多年,靠着当保安团副团长的儿子,早已垄断了巴陵县周边的军火生意。
说句不好听的,这巴陵县境内流入的每一颗子弹都要经他成老虎的手,这如今潘杨手中突然冒出了这样一批精良的装备,让成老虎不由得警惕了起来。
如今世道不靖,在湘东北的地面上,有些闲钱的地主、富商们多购枪以图自保,再加上形形色色的民团、土匪、游杂武装,每年需要的数量不在少数,可说得上是成老虎手中最大的财源之一,潘杨这一举动可谓是犯了他的大忌了。
当即哼了一声道:“黄口小儿,以为凭着几挺机关枪就能在巴陵县横行霸道,那他是打错算盘了……”
吴持新连忙煽风点火道:“这潘家小儿听说是在大英国的皇家军事学院毕业,拿着大把的大洋到南京和长沙活动,说是要运动巴陵保安团长的位置。”
这下就更让成老虎窝火了,这巴陵县保安团长的位置早已被他视为禁脔,光是到巴陵县政府里就进贡了不下数千大洋,听说潘杨要运动保安团长的位置,不由得大怒道:
“狂妄,这保安团长岂是他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毛头小子能当的!你且说说,这笔生意你准备如何来做!”
吴持新见成老虎已然入巷,便施然一礼道:“如此便全仰仗虎爷了!”
“有何要求吴三当家的尽管提。”随后这成老虎把袖子一挥坐在了上座,然后抬手让道:“吴三当家的先坐下说话。”
吴持新笑着伸出三根手指,弯下一根道:“那小可就不客气了,三个条件,虎爷如能办到,这笔生意我吴某人给虎爷您做得漂漂亮亮的。”说完也不等成老虎接话就道:“五十套保安团的制服,今晚我就要带走。”
成老虎闻言把手一摆道:“好说,我这成家大院里便有现成的,吴三当家的马上便可带走。”
吴持新又接着弯下第二根手指道:“新墙河上需安排渡船三只,供我等使用。其余渡船这两天之内不能在新墙河上出现。”
成老虎沉吟半饷后道:“渡船可以,不过必须在我指定的地点,由我的人操船才行。这其余渡船,我也派专人控制,由保安团排查过路行人、”
吴持新知道这成老虎是害怕自己行假道伐虢之计,当下也不说穿来,笑着应了声是。然后接着弯下第三根手指道:“最后这条虎爷可就想好了,如果虎爷不答应,这生意也就泡了汤了。”
这成老虎闻言眨着那对肉泡眼道:“别给老子拐弯抹角了,说!”
吴持新笑道:“二十杆五子连的快枪,最少要汉阳造的,再加上两千发子弹!”
这吴持新话音一落,成老虎就从这太师椅上跳了起来,不过又旋即坐了回去:“二十杆汉阳造,还要两千发子弹,你这可是狮子大开口啊!”
“不多啊!虎爷,咱们兄弟图的是名声,卖的是性命,虎爷您图的也不是潘家小子那几挺机枪一门小炮,可一旦抓住那小子,挖出他进货的门路来,那可就……”
成老虎沉吟了片刻后望向身边的管家,那山羊胡子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后成老虎把桌子一拍,那震得那桌上的茶碗一跳,杯中茶水四溅:“好,就这么办,枪、子弹、衣裳今晚都在渡**接,你大云山的人马不得入我公田镇半步。”
………【【第十四章】】………
天色微明,东面的新墙河好像还没有醒来,在这上游还没建水库的日子里,新墙河足有白多米宽,两岸水天一色,一点霞光也没有透射过来,两岸群山蜿蜒起伏着,将一片片浓郁的墨绿色无休无止的向两岸延伸着。
潘杨带着这十余人的小队伍沿着新墙河南的河堤行进着,这里避开了两条大路,只有渔民偶尔会经过这边,在行军的隐蔽性上有着保障。
潘杨和刘能走在队伍的最前头,经过一夜的行军,队伍已经被拉到了距离新墙河上唯一的渡口公田镇不到十里地的位置了,当潘杨接过刘能手里的望远镜,四下一望,就看到了公田镇外繁忙的渡口,心里不由得一阵轻松:***!这原来坐车不过四十分钟的路程,靠脚丫子来量可真不是个事啊!杂种操的‘臭耳朵’,到时候让你尝尝潘爷爷手里的重机枪和迫击炮吧!
“保安队!”
刘能用手一指东南面树林里钻出来的几个身穿保安队制服的男子,小声的说道。
“隐蔽!”潘杨一把抓住刘能躲进了大堤边的灌木丛里。
本来,潘杨已经派刘能事先侦查好了,为了防止消息走漏,也为了防止保安队与土匪勾结,顺着大堤再往前走就到了花果园,那里有不少的渔船,可以不经过公田的渡口直接过河,过河后就进入了山区,也就到了无人把守的地方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了保安队。
黎明时的大堤边上静悄悄的,鸟儿停止了鸣叫,各种野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四个身着保安队制服的家伙踩着厚厚的芦苇,边走边在嘴里不干不净的咒骂着:“**他潘家祖宗十八代!”
“就是!这潘家人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和咱们大云山做对,这回老子非剁死他们几个。”
话音远远的传来,靠着高达32点的探察能力,潘杨将这几人的对话尽收耳底,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这些人不是保安队员,都是大云山的土匪,难怪派出侦察的刘能和潘志没能发现,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四人中一个为头的扛着一把大刀,抬头看了一眼大堤旁的一颗小树,咕噜了一句道:“就是这里了!”其余三个土匪悄悄的举起了手中杂乱的步枪。
“莫动手!”
只听得一声怪叫,从大堤的转角处跳出了一个穿着蓑衣的男子,四个穿着保安队制服的土匪冲上去将举着双手的蓑衣男子给围了起来,那男子好像刚刚睡醒一般,慢慢的放下一只手揉着眼睛道:“弟兄们莫动手,我是虎爷派来的,船就在旁边港里湾倒起,么子时候都可以用!还有两个撑船的也在里头。”
“动手!”
潘杨就像突然跃起的豹子,飞身从灌木丛中跃起,从腰间拽出了MP38,“哒哒哒!”的一梭子子弹就横扫了过去,枪口扫射之处,子弹切断了一个土匪的脖子,哼都没哼一声就仰躺在了地上。剩下的一个“哇”的一声转身就跑,潘杨压低了枪口,一个三发点射,打在了他的后背,脚在地上蹬了蹬,便咽了气去。
刘能一个健步上去,从背后扑倒了为头的那人,横过他手中的大刀,一抹,就把这家伙的脑袋给切了下来。
一旁早已埋伏好的潘志端着MP38跳将出来,将剩下那个扔下手中步枪就要跳水的土匪给堵在了水边,一梭子打翻那正要反抗的土匪之后,吓傻了的蓑衣汉子两腿打着摆子,裤裆里面早已湿的透透的了,动也不敢动那么一下。
干净利索,潘杨两眼一翻,对着刘能作了个鬼脸,刘能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大刀。
“长官!船上还有人。”
潘杨把手一挥,身后赶来的武装家丁们呼啦啦的就冲进了大堤边的芦苇荡里,不一会就从芦苇荡里摇出了三条能乘二十多人的大船,船头上跪着几个同样身穿蓑衣的精壮汉子。
“上!”潘杨、刘能和潘志押着剩下的蓑衣男子就上了靠过来的大船。
上船后潘杨示意将船撑到河道中央,然后将那蓑衣男子押了过来。
那蓑衣男子早已魂不附体,在被押到潘杨面前之后,双膝一软便跪在了船板上面,磕头如捣蒜般求告道:“军爷,军爷,不管咱们的事啊,这是虎爷交待下来的,虎爷交待下来的……”
或许是之前的血腥一幕将蓑衣男子吓坏了,潘杨从如语无伦次的蓑衣男子口中毫不费力的就得知这三条船是公田镇一个名叫成老虎的人让放在此处,负责接送一批保安团团丁过河之用,蓑衣男名叫周阿根,是本地的船夫,另外几个船上的船夫也俱都不知情。
“这成老虎是什么人?为何会派人再此接应土匪,难道说他是为土匪做事?”
潘杨挥手让人将这周阿根带了下去,转身向刘能问道。
“成老虎大名叫做成万金,是公田本地的大地主,家中良田千亩不说,还包娼庇赌、贩卖鸦片、军火,是巴陵县的一霸,两个儿子一个在保安团当团副,一个在**里边当连长,算是巴陵县一等一的人物,在官面上、江湖中都有极大的势力。那臭耳朵说是巴陵县最大的股匪,可比起成老虎来,可算是小巫见大巫了。成老虎不可能为臭耳朵做事,臭耳朵帮成老虎做事还差不多。”
刘能一边活动着刚刚用力过度的手腕,一边一本正经回答道。
潘杨甩过一根烟给刘能之后自己施施然的点上一根道:“这么说来,这成老虎倒是咱们的一块绊脚石咯?”
刘能凑过来一起点上烟后将大刀插在了船板的缝隙里,猛吸了一口道:“不错,这成老虎原本就和臭耳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干的是坐地分赃的行当。再说了,长官你这回可是犯了他的大忌了。”
“哦!难道还有别的原因不成?”
刘能看了看侧耳听了听,发现船外无人走动,随后小声的说道:“长官,承蒙您的看重,刘能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这话出得我口,入得你耳,出门我可就不认账了。”
潘杨重重的吸了一口烟,沉声道:“你且说来!”
“潘家在巴陵落地生根已有几十年,可毕竟是外来人,长官你有所不知,这湘北三县里头,巴陵县这军火、鸦片生意早已被这成老虎经营得是铁板一块,汉阳造到汉口提货是十五块大洋一杆,到岳州也只卖三十,可一进这巴陵县,就要八十大洋,至于进口的毛瑟、曼利夏、水连珠就更不用说了,没有百八十大洋问都不要问。长官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不知走的什么门路弄来了这些军火、物资。那日在黄沙镇一亮相,这成老虎就定能得到消息,他视这军火生意为禁脔,如何不来与你为难。他在各乡各镇,各个大户人家里头均有眼线、耳目,一旦发现私购了军火,轻则派保安团上门查扣,重则勾结土匪破家灭门,咱们这队伍里,怕不就有他的探子……”
潘杨听刘能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总算是明白了过来,原来是触犯到了这垄断企业的利益所在了,而成老虎这垄断企业,还弄的是官商匪一家亲的勾当。
“如此说来,谁最有可能呢?”潘杨看刘能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于是试探性的问刘能道。
“这队伍里头,刘壮两兄弟、刘平、刘鲁、刘干等八人是我房下兄弟,人品我可打得包票无事,外姓人里头周安、王虎两人自幼为老爷收留,恐也干不出这吃里爬外的勾当,另外四人里头,有两人是中洲本地的农户子弟,也算是忠厚老实,另外两人却是此次新招之人,恐怕就不好说了。”
潘杨听刘能这么一分析,然后再一细想。果然这一票武装家丁里头,一个叫方五华的还有一个叫做周佳民的平日里就不怎么合群,一帮刘姓子弟也不怎么待见这二人。除了训练之外,两人常躲在角落里边嘀嘀咕咕,行军时又不时的落在队伍后边,一副颇为鬼祟的模样。虽说不排除自己有先入为主疑邻盗斧的可能,但刘能说的可能也不是没有。可这又会不会是刘能排斥异己的做法呢?
潘杨看着跃跃欲试的刘能,心中暗叹:“这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自己这小小的队伍里面,还真***是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啊!”
“那依你看来,下一步如何行事?”
“兵分两路,我三五人连同这方五华、周佳民一路在明,长官和潘志带其余人一路在暗,这二人如有异动,我便料理了他俩!也能给长官争取足够的时间和机会。”刘能边说边做了个做了一个挥手的动作。
潘杨闻言心中一动,当下道:“好主意,我们便分兵两路,不过人这人员编排的却要改上一改。我和潘志两人一路,你带其余弟兄一路。”说完不理一脸错愕的刘能,提起放在脚边的两支枪来,对着远处的潘志一招手,随后跳下小船上岸道:“刘大哥,一路多保重,我二人先走一步!”
………【【第十五章】】………
西边的太阳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不肯就此落下山头,但黄昏却很快的弥漫开来,把个仲夏的傍晚染上了一圈重重的桔黄,各种蚊虫鸟蚁的全都奔将出来,欢庆着这最好的时光。
尖顶的哨楼上是一面青天白日旗,没精打采的抖了抖后,便无力的贴在了有些歪斜的旗杆子上头,这里是新墙河公田渡口,随着成老虎指使保安团以防匪的名义收缴了上下二十里水面的大小渡船之后,所有通行两岸的行人都只能从这里通过,以此配合着臭耳朵等人的行动。
夹着大包小包的行人们,行色匆匆的挤进了渡口狭小的码头,又通过长长的栈桥登上渡船。
检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头,走出了两个一男一女两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
那男的高高的个子,带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睛,人长得白白净净,一身的灰色长衫下是一双黑色铮亮的皮鞋,左手提着一个皮箱,右手还挽着那个女学生,那女的留着学生头,柳眉细腰的,一身青衫黑裙,边走便用一条白手绢擦着头上细碎的汗珠,乌黑的短发下那双大大的黑眼睛忽闪忽闪的,像一弯清澈的泉水一般,几颗俏皮的雀斑散落在白皙的鹅蛋脸上,让秀美的面庞平添了几分生气,亭亭玉立的身段下,摇曳着两条细长的小腿……
“唉!大哥!你看诶!来了两个雏儿。”铁栅栏外一个油头粉面的小个子,用手猛拽着身边一个黑脸大汉道:“这两人准有些油水,我***上去试试?”
黑脸大汉三十多岁的年纪,浑身上下除了一口大板牙是黄色的之外,其余各处无一不黑,脸上更是黑得一塌糊涂,黑熊一样的身躯,两臂都是腱子肉,一脸的横肉上堆着一副黑色的墨镜,可偏偏脑门上扣着一顶白色的礼帽,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绸子衫,让人感觉不伦不类到了极点。
大汉身上斜跨着一支驳壳枪,正直勾勾的盯着刚走进码头的一个穿着粉红旗袍的女子,嘴角边的哈喇子都吊了有寸把长。
此人名叫傅老黑,巴陵县保安团公田保安队的队长。
“嗯!是谁?”
付黑鬼扭头朝那一对男女学生扫了一眼,发现两人各提了一个看起来颇有些分量的藤箱,身上衣着不错,挥了挥手道:“妈的!一准是共党的残余分子,牛二!把这两个雏儿给我拉到保安队去。”说完仍旧魂不守舍的盯着那女子高高开衩的旗袍下面露出的春光。
獐头鼠目的牛二带着四五个保安队员们一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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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杨毫不犹豫的带着潘志说走就走,让刘能可谓是大吃一惊,毕竟在他看来,眼前的这票人虽说不是什么精锐,但经过三四天的强训,已然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轻重机枪、迫击炮一应俱全,真打起来,一般**一两个排可不放在眼里。
在刘能看来,如果不依靠这股力量,潘杨想要击败土匪“臭耳朵”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更何况还有隐约与臭耳朵形成联手之势的成老虎了。
“难道这潘家少爷就不怕自己带人跑了?”刘能坐在船头,琢磨了半响,也没能想个明白。最后一咬牙招呼着刚刚睡醒吃完晚饭的一众武装家丁们道:“咱们按照原计划,渡河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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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刘能那边渡过了新墙河,沿着新墙河北岸一路向大云山疾行,就说这潘杨和潘志二人自从离开了队伍之后,在潘杨的带领下,两人甩开了大步,沿着小路一路向东,很快就钻进了公田镇南的树林里,将身上的枪支弹药、军装悉数掩埋在树林里之后,两人就只潘志带了一把匕首,然后身穿着便装通过镇头的关卡进了镇内。潘杨并不怕没有就手的家伙,毕竟帐户里还有12英镑35便士,用于武装两人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晚霞刚下西山,清凉的晚风吹进了镇子,潘杨歪着脑袋,带着潘志施施然踏进了镇东头的一个小店里面,点了一壶黄酒两三个小菜,两人就着小菜就喝上了。
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急匆匆的走进小店,招呼了一声一边上着门板一边气喘吁吁的说:“各位客官请了,小店打烊了!”随后又冲着柜上的伙计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帮着上门板!”
店里喝酒吃饭的原有十多人,见此情况低声的问了问老板,顿时默然的扔下几个铜子后离开,只有少数两人听到老板的解释之后骂骂咧咧的扔下钱离去,还被身边的同伴给一把捂住了嘴巴。
这就让潘杨不免有些疑惑,出言对上号大半门板,准备过来赶人的老板试探道:“诶!这还戌时刚到,你这店子怎么就打烊了?难道怕我们喝多了酒不给钱吗?”
“客官有所不知,不是小店有钱不会赚,实在是没办法啊,就在刚刚土匪进镇了,在码头上面打伤了几个保安队,还绑走了两个学生,现在这镇里指不定还有土匪哪!这眼看天就黑透了,你叫小店如何还敢开着门惹事啊!”
“哦!这土匪竟然胆大包天?听说这公田镇是成老虎的地盘,难道还有土匪来这里做买卖?”潘杨才从刘能的口中听说成老虎与土匪是狼狈为奸,没想到又出了这么档子事,不由得让他更加的好奇了起来,示意潘志付了三个铜元的酒菜钱后又拿出一块大洋扔在了桌上道:“老板,我们是外地人,刚来这公田镇,还没找到宿处,您老说得这土匪如此猖獗,我们也不敢到外头乱跑,能不能在贵店住上一晚?”
那老板一脸贪婪的看着桌上的大洋,脸色不停的变化着,显然是在天人交战着,半响后终于经不住白银子的诱惑,牙一咬道:“既然如此,就委屈两位在我后院的偏房内住上一晚吧。”
两人安顿好后,潘杨拉着来送开水的老板打听道:“孙老板,我们是听说这公田镇市面上太平,所以才来这里做生意的,却不想这里也闹起了土匪,还绑走了肉票,这可如何是好?”
那老板叫做孙大旺,个子不高却挺精悍,两只不大的眼睛滴溜溜的到处乱转,一看就是个精明强干、腿脚麻利的主,这听潘杨这么一说,不由得上上下下的对着潘杨打量了一番,然后道:“客官,明人不说暗话,两位恐怕不是做小买卖的吧!我看两位倒像是这个……”说完对着潘杨比划了个打枪的动作。
潘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孙老板说笑了,我们的确是来做生意的,只是世道不太平,我这兄弟倒是在**的队伍上混过两年,被家父派出来保护我的。”说完从腰间又摸出一块大洋,拍在了桌上,对着孙大旺道:“还望孙老板不吝赐教!”
这孙大旺明知潘杨在睁眼说瞎话,但就是黑眼珠见不得白银子,一把抓过桌上的大洋,放在嘴边吹了口气,然后放到耳边听了听,随后笑眯眯的道:“今天这事说起来倒也奇怪了,小老儿的今天到码头去边的市场买肉,看到保安队的牛二正带人准备在两个洋学生身上刮油,却不想惹出个人来……”
………【【第十六章】】………
原来那牛二正带人涌上去准备动手,却不料被那男青年一个顺手牵羊,将气势汹汹的牛二给摔倒在地,随后大叫道:“你们干什么?我们是湖南师范的学生,这是我们的证件。”
那傅老黑摇晃着身子正在看戏,没想到手下吃了大亏,当即摇摆着狗熊般的身子就走了过来,瞪着那男青年恶狠狠的道:“证?证你妈的证!到你黑大爷这里,玉皇大帝的证也不好使!麻痹的,还敢殴打保安队副队长?我一看你们这两个兔崽子就是朱毛GF的余孽!给老子抓起来!”
说罢把脑袋一扭,看着两旁看热闹的人群恶狠狠的扫视了一圈道:“看什么看,看个屁啊!不认识你黑大爷啊,都给老子滚得远远的!”
一众围观的行人见此情景,顿时如见了瘟神一般,四下里散开,向码头边的菜市里躲去。
就在这时,突然一只皮箱兜头就向这傅老黑的脑袋上砸了过来,傅老黑闻声扭头一躲,只见那男青年的手中呼的亮出一柄寒光四溢的匕首,对准傅老黑的腰眼就捅了过来,那傅老黑虽然人看起来蠢笨,但一动起来却身手灵活得紧,一个闪身避过了匕首,左手拿住那男青年的手,右手手肘一弯,击中了那男青年的腋下,随后顺手一带,便将男青年拉上了左肩,腰间一抖,就把那男青年腾云驾雾一般的甩过了头顶,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好哇!真是好功夫!”
那好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的牛二见此情景,顿时喝起彩来。一旁的保安队员们也跟着起了哄。
“摔死这四眼狗,***,还敢动手,真是***欠揍。”
“队长好样的,好厉害的功夫!”
一帮子保安队员们捧起了傅老黑的臭脚,一时间马屁声四起,那牛二走到男青年的面前,捡起地上的眼镜,戴在了自己的鼻梁上,顿时感觉有些头晕,随后扔在了男青年的身上,道:“戴上!睁大你的招子好好看清楚了。这是我大哥,我大哥是云山大庙铁观大师的开山大弟子,打遍湘北无敌手,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搞刺杀?晕头了吧!”
保安队员们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那傅老黑也得意洋洋的四下里拱了拱手,然后走到了女青年的身前,将猥亵的目光又投到了她的身上,嘴里啧啧道:“我说妹子,怎么就找了这么个窝囊废来了,可惜了你这脸蛋身段了,给你黑大爷当三姨太得了。”说话间那手就伸了上去,要摸那女青年的脸。
“无耻!下流!”女青年一边躲闪着一边愤怒的骂着,不过这更激起了傅老黑的兴趣,一帮子保安队员们更是报以嘿嘿的淫笑。
“这巴陵县方圆几百里地,什么样的娘们老子没尝过?还跑得了你?来人,给我绑了,带回保安队,老子要好好审问审问这个GF婆子。”
“对!对!”牛二一边猥琐的笑着,一边上前推搡着女青年。
那女青年愤怒的叫着:“放开我,我是蓝家的人!蓝天龙是我舅舅!”
女青年话一出口,顿时让包括傅老黑在内的一众保安队员们全都愣了。这岳州蓝家可是名声在外,那蓝天龙更是岳州的豪商,和县里、行署乃至省政府都关系颇深,这女青年真是蓝家家主蓝天龙的外甥女?
就在这时,忽然台阶下有人闷声闷气的说了一声:“慢着!”然后从人群中闪过几个身穿青色短衫的男子,为头的那人脑门上扣着一顶黑色礼帽,帽檐压得低低的:“把那两个学生带走!”
声音不大,可这话一出口,就让这码头上下顿时鸦雀无声,围观的人群停止了脚步,瞪大了眼睛,想看看这是何方神圣,那牛二惊愕的仰头看着,本能的抽出了腰间的驳壳枪。
“哟呵!谁的裤裆没关好,把你小子给跑出来了?想要英雄救美啊?”
几个保安队员此时也松开了男青年,端起大枪就围了上来。
那傅老黑透过墨镜看到,那几个青衫男子都是腰间鼓鼓囊囊的,顿时小心了许多,往屋角的柱子后边一躲,大叫道:“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牛二的枪口被那黑礼帽男子一把拨到了一旁,随后男子手腕一翻就变魔术般的摸出了一支驳壳枪,一枪就打在了牛二的手腕上,随后那几个青衫男子个个都拔枪在手,把几个正要拉栓上膛的保安队员们逼在了墙角,傅老黑拔枪在手正要反抗,刚要露头就被几人连连发射的子弹给逼得不能动弹。只能躲在柱子后头大叫道:“朋友,把帽子摘下来,让我看看你是谁?今天我老黑认栽了,人让你带走!”
“把帽子摘下来,你小子就得尿裤子!”黑礼帽男子把帽子一扔道:“看好了,人是你大云山的三爷带走了。”
“啊!吴持新,是你?”
说话间,几个青衫汉子就将男青年和女青年不由分说的架上,跳上了一条渡船,向对岸划了过去,人群顿时炸了窝,四散而走。那傅老黑带着保安队员们头也不回的朝着成家大院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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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杨听着这孙老板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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