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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皇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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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忙说:“谁说你没用啊,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夫君!在乱箭齐飞的时候,你毫不犹豫地用你的身体护住我,你这样随时都生命危险的,你知道吗?你是尊贵的太子啊,万金之躯,怎么能用你的身体去保护别人?”
  “你不是别人,你是我的太子妃,是我的妻子啊。”
  我再次泪流满面。
  可他还在自责着:“最后,居然是九王叔抱着你去看大夫,我却只会像个傻瓜一样的呆坐着。难怪别人都说我是个傻瓜的,我果然是啊。”
  我深深地吻着他说:“你不是,你是最善良,最明理的男人。你先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我,后来看到别的男人抱我,你明明心里很不舒服,可你都忍住不吃醋,不说任何多余的话,而是忙着去给我找轿子。我说过了,你是世上最好的夫君。”
  行刺太子事件发生后,皇上震怒。京城的人们在脑海中已经逐渐淡忘了“宵禁”这个词后,京城又开始了宵禁。据说,离上一次宵禁,已经差不多快十年了。
  那些天,京城全城戒严,各大城门口站满了戎装整肃、腰挎宝剑的守卫,进进出出的人员都必须接受盘查,弄得风声鹤唳的,闹了整整一个月。皇上还为此专门召开了好几次御前会议,原京城九门提督以失职罪被撤职了,新任的提督战战兢兢地,每天早晚两次进宫向皇上汇报当天巡查的情况。
  在京城如此紧张的气氛中,嵇绍和山婉的婚礼也没有大办,我们自然也不可能前去主持婚礼,皇后根本就不让我们出门。她现在就像惊弓之鸟,时不时地就来东宫看看我们。因为太子经常白天不在,她又不让我出门,要我天天卧床静养。所以,这段时间不是我们去给她请安,反而是她常常过来给我们请安,呃,不是啦,是来看我们。
  既然她常常晚上过来,我们就留她一起用晚膳。反正现在皇上每天一下朝就往杨淑妃的碧旒宫里钻,估计也很少跟她一起吃饭了。她一个人吃也无趣,索性天天过来跟我们一起吃。
  常常在吃饭的时候,我发现她只是拿着筷子坐着,眼睛在我和太子身上不住地转来转去。她真的吓怕了,如果这次我和太子一起出事,对她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
  她既然过来,自然也就把广陵王抱过来了。我发现她总是有意让我抱抱孩子,希望培养我跟这孩子的感情,可是我真的对谢玖的儿子提不起兴趣。
  其实我母亲也曾经提到过,让我把谢玖的儿子拿来抚养,这样就算我最后还是无子,也可以把这个养子扶上去,他还不是一样认我做母亲,封我为太后?
  可我不那样想。如果他的母亲是一个温顺的女人,也许还有可能。可他的母亲是谢玖,一个跟我争夺太子宝座最后被我赶出了东宫的女人,要说起来,我算是这个孩子的仇人了。我可不想辛辛苦苦抚养一场,到头来为他人作嫁衣裳。别到时候等他翅膀硬了,不需要我了,就把他的亲生母亲奉承起来,把我晾一边去。
  母亲听我这样说,又暗示我,我可以杀了谢玖,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可是这世上的事,没有永久的秘密。我和他母亲的争斗是后宫人人皆知的事,如果我收养了他,然后他的母亲死了,就算不是我害的人家都会算到我头上,他将来长大了若是要替母报仇,那我不是偷鸡不着反蚀把米?
  皇后不肯死心,依旧天天带谢玖的儿子过来,说什么让我多看看他好生个弟弟,这越发让我觉得好笑了:我的孩子,从怀上的那一刻起性别就已经定了吧,不可能我本来怀的是女孩,结果天天看谢玖的儿子她就变成男孩了。
  一个月后,京城总算解除了宵禁,凶犯没有找到,新任的京城九门提督又被撤职。
  对于这次刺杀行动的主谋,猜测颇多。虽然“三杨”也在嫌疑人之列,但我认为是没有可能的。杨淑妃腹中的孩子男女未定,他们就先杀太子?万一太子被杀,可杨妃却只生了一个女儿,那他们杨家自岂不是自断生路?
  齐王也是嫌疑人之一,我同样觉得没可能。因为,他生性比较淡泊,不是那样争权夺利的人,更不是穷凶极恶的人。
  至于蜀汉和东吴旧臣,我觉得这种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灭掉蜀汉的是太子的祖父,灭掉东吴的是太子的父亲,这些亡国旧臣就算积恨难消,要杀也应是是冲着这两个人吧。文帝司马昭是死了,拿他没法了,可当今的皇上还在呀,要行刺也应该是行刺他,行刺太子做什么?
  另一个重大嫌疑对象,就是曹魏余孽。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也不大,同理,逼他们主子禅让的是当今的皇上而非太子,怨有头债有主,这关太子什么事啊?行刺了太子,皇上不过再换个太子,也许换个更聪明的太子,那对司马皇朝的未来不是更有利吗?
  总之,那两个被撤掉的九门提督真的很冤枉,很可怜。我这样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刺客会是谁了,要追凶也要有个方向吧,他们连方向都没有,无头苍蝇似的,怎么查?怎么追?
  撤掉了两个倒霉蛋提督,全城乃至全国百姓热烈地讨论了一个月后,随着京城宵禁的解除,这事也慢慢冷了下来,等于不了了之了。
  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秩序,就像洛河的水一样照样缓缓流淌。宫中又恢复了歌舞升平,洛阳的街头依然热热闹闹,就像没发生过行刺事件一样。甚至那日车中的痛哭,街头的狂奔,医馆的经历,都逐渐在记忆里远去。
  我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安胎药也不用吃了,太医们都互相奔走相告:“这孩子真命大,经历了这样的劫难都没有流掉,所谓大乱不死,必有后福!”
  这话,不又在暗示我怀的是什么真命天子么?
  皇后自然最爱听这种话了,每天笑得合不拢嘴。对那几个负责给我安胎的太医一赏再赏,大赏特赏。可怜我和太子吓得半死,倒给了他们发财的机会了。
  要我说,行刺太子案最大的嫌疑犯是这几个胡子歪歪扭扭的庸医!
  又没见他们治好过什么大病,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太医院的。我怀孕的这段期间,他们打着奉旨安胎的旗号,每天就是晃过来给我看看,说几句好听的,然后就溜得没影了。
  一般来说,最大的嫌疑犯就是最大的得益者,这桩刺杀案最大的得益者是谁?不就是这几个庸医么?他们这些天光靠皇后赏的,都已经发了一笔小财了。
  不知不觉间,小翠也出嫁了,她的婚礼是在太尉府办的。
  说起来,小翠也可怜,她没有家,也不知道父母是谁。她几岁就被人牙子拐卖,十岁的时候辗转到了我家。那天人牙子领她来的时候,因为穿着一件翠青色的衣衫,母亲就随口给她取名小翠。她也没有姓,合婚帖上的名字写的是贾小翠,算是跟我家姓了。
  成亲之后,她和张华一起住进了清心院。现在东宫的人都不叫她小翠了,叫她贾尚宫。在小翠服侍了我将近十年之后,我总算给了她一点点好处。
  想不到,清心院很快又住进了另一户人家,就是嵇绍和山婉。
  嵇绍新婚假休满后,到东宫报道的第一天,就带来了他的新婚妻子山婉,在东宫门外请求见我。
  我让人把山婉请进了明霞殿,她在对我道谢之后,提出了一个要求说:“太子妃殿下,我可不可以也进来服侍您?”
  我说:“你是官家千金啊,你父母的掌上明珠,他们怎么会让你进宫呢?”
  她说:“我家孩子多呢,我有五个哥哥,五个嫂嫂,十几个侄儿侄女,家里每天吵得一塌糊涂。我父母他们只会嫌太吵,巴不得搬出去几个。”
  这话虽然是玩笑话,但既然山涛家里人多,山婉出来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我最近身体越来越乏力,的确需要一个能干的帮手。山婉出身名门,知书达理,比小翠更能帮我管理东宫。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是有丈夫的人,不会因为被我委以重用就在东宫培植势力,更不会跟我争夺太子。
  就这样,东宫又出现了一位山尚宫。
33. 东宫换婴疑案
  终于到了我临盆的日子了,东宫的人每天都在紧张地听着明霞殿的动静。
  小午也到预产期了,我自己不能回去,就每天打发一个小太监回去看看。顺便也汇报一下我的情况,免得家里人担心。
  这天,家里传来消息说,小午已经开始发作了。
  我以为我会比小午先生的,想到她倒生在我前面了。
  一整个上午,我都在焦急地等待着家里传来的消息。可是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派去等消息的太监还没有回来。
  午膳送上来了,我一口都不想动,小翠在边上劝我:“小姐,你好歹吃一点啊,你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啊,就算为了你肚子里的宝宝,也要吃啊。”
  山婉也在旁边苦劝,又添好一碗汤说:“不吃饭,先喝点鸡汤吧,这汤要趁热喝。”说着把汤端到我的嘴边,舀好了一勺,吹好了眼巴巴地看着我,求我喝一口。
  看她们这样,我也只好将就着喝了两口。
  胡乱填了一点东西进肚后,我坐立难安地站起来准备到门口去望望,看那小太监回来了没有。就在我直起腰的那一瞬间,一阵疼痛袭来,我猛地一下按住了桌子。小翠和山婉忙问:“怎么啦?”
  我朝她们俩笑了笑说:“我好像也要生了。”
  她们一起“啊”了一声,一个扶我进房,另一个赶紧去安排各种事宜。
  明霞殿里一片兵荒马乱。
  那几个良人闻讯也赶来慰问。这时山婉进来请示,要不要这就去通知皇后娘娘,我说:“暂时不要吧,还早。皇后娘娘最近身体不大好,生孩子是件很紧张、甚至很可怕的事,暂时就不要通知她了。”
  想了想又说:“太子殿下也不要通知,反正晚上他就回来了。”
  上次我生喵喵的时候彻底把他吓坏了。虽然现在他又长大了几岁,人也显得比以前懂事了,但这种事,能不刺激他还是不刺激他的好。反正他们来也帮不了什么忙,等生下来了,再通知他们来看孩子也不迟。
  又过了一个时辰后,我的阵痛还是不够密集,宫里的两个接生婆说:“太子妃您这还早呢,今天晚上能生下来就不错了。”
  既然还早,我就叫几位良人都回去休息,何必在这里干坐着呢?再说,人太多了,寝宫里也嘈杂。
  张,王两位良人又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只有左颖坚持留了下来。
  她一边帮我捏着肩一边问我:“太子妃殿下,听说您妹妹也是今天生产?”
  我这时正好一阵阵痛袭来,闷哼了一声“嗯”。
  小翠不客气地说:“左良人,我家小姐痛成这样,哪里还有劲跟您闲聊啊,您还是先请回吧。”
  左颖也不客气说:“你知道什么,这个时候就是要找太子妃说话,这叫分散注意力。说着说着就没那么痛了,也容易打发时间。”
  小翠一听,嗯,有理。于是脸色稍霁,没再赶了。
  左颖又问:“那她现在生了没有呢?”
  我已经缓过了一口气,回答她说:“还没有呢,一大早就发作了的,到现在还没生出来,真是急死人了。那小喜子就像失踪了一样,没生你也回来报个信啊,真是个笨奴才!下次这种事坚决不找他去了,别把我急死了。哎哟……”
  这么痛这么痛,那两个产婆到底懂不懂接生啊?我都痛得这么密集、这么厉害了,还要拖到晚上才会生?那我的小命岂不休矣!
  小翠心疼地给我擦着汗说:“你先管好你自己吧,自己都痛得死去活来了,还在操心别人的事。”
  这时左颖说:“不如我替太子妃回去看看吧。”
  她今天怎么这么热心了?不过,我确实非常担心小午,她年纪小,又是头胎,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既然左颖自告奋勇地要去帮我打听消息,那就让她去吧。
  左颖让张总管安排了一辆车子,很快就走了。
  小翠和山婉面面相觑,一脸不解地望着我问:“去太尉府随便找个太监去不就得了,干嘛要她亲自出马呀?”
  我痛得吸着气说:“她要去,就让她去吧。”
  又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后,左颖回来了,满脸喜色。
  我忙问:“生了?”
  她含笑点了点头。
  小翠和山婉紧追着问:“生的是什么?”
  她神秘地一笑后,伏在我耳边说:“你妹妹生了一个儿子!但我要他们暂时封锁消息。现在除了你父母、你妹妹、妹夫,还有接生婆和我,没有人知道你妹妹已经生了。”
  “哦,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
  “我辛苦什么,反正是坐车去的。”
  “还是辛苦啊,小翠,带左良人去前厅坐着,好好地给她泡一壶茶,再准备几碟点心。”
  左颖笑着说:“太子妃,您太夸张了吧,我又不是饭桶,坐车出一趟门,就要补充粮食啊。”
  我努力克制住又一轮的阵痛,脸色苍白地说:“你出去坐一会吧,我现在也没力气陪你说话了,你出去喝点茶,吃点东西。我好像快要生了,生孩子的时候很吓人的,你还是出去比较好,我可不想我那种可怕的样子给人看到。”
  左颖还想说什么,被小翠一拽胳膊拖出去了。山婉再次奇怪地问:“怎么她今天这么热心啊?”
  我已经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巨大的、密集的疼痛让我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
  因为上次太子说,他听到我的惨叫后吓得跑掉了,所以我今天一直忍住没有叫喊。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听了我的话,没有喊太子回来,我怕他现在还是像上次生产那样守在外面,我不想让他再次被我的惨叫吓跑。
  可是当巨大的疼痛排山倒海地压过来时,我还是忍不住发出了连自己都觉得恐怖的惨叫声。
  还好,这个孩子总算没有如接生婆所说的那样折腾我到晚上,当窗棂上还有夕阳余晖的时候,我已经听见了孩子的第一声哭叫。这时,左颖早就已经从前厅过来,眼巴巴地守在床前了。
  在我生产的前一刻,她疏散了满屋乱窜的宫女,只留下小翠、山婉和两个产婆,当然,还有她本人。
  因为人手少了,她毫不犹豫地挽起袖子亲自服务。看着她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小翠感动地说:“左良人,您辛苦了,你坐着歇一会吧,这里有我和婉婉打下手就行了。”
  孩子出生后,山婉要去给皇后和太子报喜,却给左颖拦住了。
  在大家的惊疑的目光中,她伏在我耳边轻轻说:“太子妃殿下,您妹妹生的儿子现在就在我的秋兰轩里,我随车把他带过来了。”
  这时两个接生婆已经脸色大变,一个劲地往角落里缩。
  我知道她们在顾虑什么,宫廷中,出现了这种情况,一般都会把产婆杀人灭口的。
  我虚弱地对着她们笑了笑。我的本意是安慰她们,可是我越笑,她们越慌,最后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床前磕头说:“太子妃殿下,今天的事,奴婢一定守口如瓶,决不泄漏半个字,就请太子妃殿下放奴婢一条生路吧。奴婢回去后给太子妃殿下烧高香,保佑太子妃母女……一个立刻打了另一个一巴掌,那个马上改口说:“奴婢该死,奴婢说错了,是保佑太子妃母子平平安安,福寿永享。”
  我笑着说:“你们想太多了。刚才多亏了你们,不然我还不会生得这么顺利呢。小翠,给两位嬷嬷看赏。”
  小翠一人给了她们一个大红包,我又说:“今天辛苦你们了,都回去歇息了。”
  两个嬷嬷惊疑地从地上爬起来,见小翠真的过去给她们打开了寝宫门,一脸感激地再次跪下磕了几个响头,然后疾步走掉了。
  我摇了摇头。瞧这左颖闹的,把两个接生婆吓得屁滚尿流,像后面有鬼追似的。
  左颖本来还想拦住小翠不让开门的,小翠一手就把她叉开了,差点把她摔了个大跟头。她只得回过头来对我说:“太子妃,这两个产婆您不该放走的,要是她们出去乱说就糟了。”
  我问她:“那左良人认为该如何处置她们呢?”
  “这个,臣妾一时也没想好要怎样处置她们,只是觉得不该这么轻易就放他们走了。”
  我赌你不敢明目张胆地提议,要我杀人灭口,虽然你的话里明明就是这个意思。
  左颖又说:“那臣妾现在就告退一下,把臣妾给太子妃的宝宝准备的礼物拿来。”
  我点了点头说:“好的,你去吧,要小心一点哦。”
  “臣妾明白。”
  她走后,小翠和山婉一脸担忧地围过来问:“这样好吗?这事要是传出去可不是小事,混淆皇家血统是大罪啊,您一定要三思而后行。这左颖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我笑道:“你们放心吧,没事的。”又对小翠说:“你也赶紧出去,到秋兰轩去,左颖带孩子出来的时候肯定也会把我们家跟来的人带出来,多半是夏香。你把她悄悄带到这里来,让她在外面的屋里候着。”
  再交代山婉说:“你现在就去皇后那边通知,不要说我生了,只说我快生了。”
  两人领命而去,不大一会,左颖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进来,放在我床头说:“这是臣妾亲手给孩子准备的衣服鞋袜,臣妾女工粗糙,请太子妃别笑话。”
  我疲惫地笑了笑说:“多谢费心了。”
  左颖忙回头对宫人们说:“太子妃累了,你们都出去吧。我也不打扰了,您好好休息一下。”
  很快,人就走得干干静静了。
  我拉了拉床头的细绳,小翠带着夏香走了进来。我把篮子交给夏香说:“真是个乖巧的小家伙,这么提来提去都不哭。”
  夏香说:“是呢,进宫门的时候我提心掉胆,生怕他哭。谁知道他一路睡得跟猪一样。”
  我摸着孩子柔细的胎发说:“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吧,我的喵喵生下来也是安安静静地睡了好几个时辰后,才开始哭着找奶吃的。”
  “会不会是孩子刚生下来的时候也累,折腾了那么久才下来呀,所以要好好地睡几个时辰,然后才有劲吃喝拉撒。”小翠在一边推测着。
  我趁机打趣她:“是不是这样,等你以后生了孩子,不就知道了?”
  小翠的脸一下字就红了,我估计这丫头多半也怀孕了,等我休息好了,再好好地盘问盘问她。
  又看了看篮子里那红扑扑的睡脸后,我对夏香说:“你快带他回去吧,家里肯定都盼着呢。这么一个心肝宝贝,刚出生就被带出门,他们只怕现在都急死了。唉,都是我的错,等满月后回去了再跟他们好好赔罪。”
  夏香说:“小姐,快别这么说,家里人只恨不能为小姐分忧。只要做得到的,没有不尽心尽力的。”
  我眼睛瞅了瞅小翠,用眼神对她说:你瞧瞧人家夏香,多会说话呀,一句句把人说得心里那个舒服啊。谁像你,整天嘴里像蹦蚕豆似的,没一句绵软好听的话。
  小翠撇了撇嘴,带着夏香出去了。
  我回头看了看窗外,夕阳已经完全落下了,日已近黄昏,皇后也差不多该到了吧。
  我伸手抚摸着睡在我身边的女儿的小脸,轻轻对她说:“宝宝,娘怎么会拿你去换别人的儿子呢?你是娘的心肝宝贝啊,你和你姐姐喵喵都是,给我整个晋国我都不换!我会让你们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孩子,最珍贵的公主。”
  这时,前庭已经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
  很快,一大群人走了进来,有皇后,有后宫的一干嫔妃和女官,当然,夹在里面的还有左贵嫔,却唯独没看见左颖。
  我忙招呼皇后和众位娘娘坐了下来。
  皇后没有过来看孩子,也没有半句慰问之词,只是脸色怪异、神态端肃地坐着,半天都没有开口说话。其他的嫔妃也没有一个人说话,整个寝宫里弥漫着一种诡橘压抑的气氛。
  半晌,皇后清了清嗓子后才开口说:“太子妃,我本来一向很看好你的,可是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你这还叫我怎么保你呢?就算我有一千一万份心想保你,我也保不住啊,皇上不会依啊。”
  要来的,终归要来:“母后,儿臣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左贵嫔一脸怜悯地说:“太子妃,同是后宫的女人,其实我们都很明白你的心情。作为一个太子妃,生不出儿子来的确是致命的缺陷。可是人情归人情,国法归国法,你知不知道,混淆血统,欺瞒圣上,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啊?”
  其他的嫔妃也纷纷表示惋惜:“看你平时挺聪明的人,怎么今天犯这种糊涂呢?”
  我一脸不解地问皇后:“母后,您可不可以说清楚一点?儿臣到底做了什么犯国法的事啊,她们这样一说,倒真把我说糊涂了。”
  皇后怒了:“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你以为你做的事很机密,没有人知道吗?你才多大啊,就这么胆大包天,将来要是真让你当了皇后,那还不把整个晋国翻过来了。”
  左贵嫔忙劝道:“娘娘您别生气,您最近身子也不好,可不能再添气恼了。太子妃年纪还轻,会犯错误也是难免的,我们谁又不是从年轻走过来的呢?就请皇后娘娘再给太子妃一次机会吧,至于孩子嘛,再换回来就是了。”
  嫔妃们也纷纷附和着为我向皇后求情。
  皇后皱着眉头说:“你们以为我不愿意饶恕她?可是也得皇上同意啊。皇上本来对这桩亲事就不满意的,是我一力要迎娶她。这下好了,我自己挑的好儿媳妇!皇上还不知道会怎么说呢。”
  这时,宫外又传来嘈杂声,其实夹杂着左颖的呼喝声,夏香的怒斥声。接着,又传来的婴儿的啼哭声。
  皇后苦笑着说:“这下人证物证俱全了,我看你还怎么狡辩吧。”
  夏香被推了进来,她抱起篮子里的孩子跪在皇后跟前说:“皇后娘娘,求您快让奴婢带孩子回去吧,这孩子饿了,要吃奶了。”
  我说:“你快抱过来,让我给他喂奶。”谁知,这时我身边的女儿也凑趣哭了起来。
  小翠已经冲了一碗乳酪走了进来,用小勺子慢慢喂进那孩子的嘴里,还真是效,一下就不哭了,只剩下急速吞奶的声音。
  我的女儿却哭得更厉害了,因为,我可能是没得到休息吧,好像还没有奶。
  左颖,还有你那个所谓的才女姑妈,我决不放过你们!
  山婉也赶快冲了一碗乳酪过来,一边喂一边说:“张嘴呀,对,就是这样,好会喝哦,我们的小公主最聪明了。”
  小公主?
  皇后、左贵嫔、左颖以及众嫔妃们都露出了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好笑地说:“是啊,我生的是个女儿,当然就是小公主了。”
  皇后指了指夏香手里抱的孩子说:“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夏香急忙跪下说:“是这位左贵人突然跑到太尉府,说太子妃想看看四小姐的孩子。奴婢就抱着孩子跟着她来了。来了后,她却把我带到她自己屋里,说太子妃寝宫不准外人进入,只能由她把孩子送给太子妃看,让奴婢在她屋里等着。奴婢不放心,跟着进来了。太子妃就把孩子交给奴婢,让奴婢赶紧带孩子回家去。谁知才走到宫门口,又被这位左贵人拦住,愣是不让出宫,带着一帮人把奴婢强行拖回来了。”
  左颖怒喝道:“你说谎,明明是太子妃听说她妹妹生了个男孩,就让我去抱来,好换下她自己生的女儿。”
  又指着夏香手里的孩子说:“皇后娘娘别被她们蒙骗了,这个肯定是个女儿,太子妃手里的那个才是儿子!她们故意叫什么公主,意图蒙混过关。”
  我冷笑着问:“你肯定我手里的这个一定是儿子吗?”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说:“我肯定!”
  我说:“那好,我们今天就当作皇后娘娘的面作一个了断。如果这个孩子果然是儿子,我滚出东宫;如果是女儿,你滚出东宫。”
34. 真相大白
  到了这个时候,皇后也有点相信我手里抱的真的是女儿了,她看了看左贵嫔,又看了左颖。一时左右为难,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左贵嫔干笑了两声说:“看来是我们误会太子妃了。我就说嘛,太子妃这么机智明理的人,怎么会犯这种糊涂呢?”
  又看着皇后说:“颖颖也是一片好心,为了维护皇家血统的纯洁,为了皇室的尊严。她明知道这样做可能会得罪太子妃,还是义无反顾。我们左家的人就是这样,为了大义,不计较个人的得失。”
  “贵嫔娘娘说得对,一切都是为了皇家血统的纯洁,为了皇室的尊严。那就请贵嫔娘娘亲自来验证我手里抱的到底是男是女吧。验证完了,我和左颖,分别信守个人的承诺。是男孩,我走;是女孩,她走。从此不许在东宫出现。”
  看左贵嫔一脸尴尬,我又补上一句:“你们左家这么忠肝义胆的烈士之家,不会说话不算话吧?所谓言必信,信必果。如果连这点基本的个人品德都缺乏,那我也不相信会为了大义什么的狗屁话了。”
  那些一路跟过来看笑话的嫔妃,本来是想来看我的笑话了,想不到看着看着变成了看左氏姑侄的笑话了。这下一个个脸上的兴味更浓了,故事曲折、情节急转直下才好看啊,反正谁死谁活与她们何干?哪怕都死了也没关系,这后宫就是女人多了。每天碰头盖脸走到哪里都是女人,像打不死的苍蝇一样,看着哪个都那么碍眼。最好是都斗死了,剩自己一个,独霸皇上,那多爽啊。
  于是一帮嫔妃皮笑肉不笑地怂恿着:“就是啊,太子妃说得很对,你们左家这么忠肝义胆,说话肯定是算话的,这点我们绝对相信。那现在就请贵嫔娘娘亲自去验吧,免得别人验的娘娘不放心。”
  左贵嫔大概一生都没有遇到过这种骑虎难下的场面,只得看着左颖,希望能从她的表情中寻得一点信心和支持。
  左颖本来自信满满的,现在看我这样,她也疑惑了,动摇了。姑侄俩你望我,我望你,都只会尴尬地笑着,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这时,夏香突然笑了一声说:“小坏蛋,刚吃完你就嘘嘘了。”
  她从篮子里捡出一块尿布,抱着孩子放到我床上说:“奴婢现在要给宝宝换尿布,哪位娘娘要来验的就赶紧来吧,等会要验奴婢是不让了的,可别冻坏了我家的宝宝。”
  嫔妃们立即一窝蜂拥了上去,一双双眼睛牢牢地盯住夏香的手,看她慢慢打开襁褓,当当当,一只小山雀闪亮登场!
  左贵嫔眼神惊慌,左颖更是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起不了身了。
  这时,皇后发话道:“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不许往外传,知道吗?如果让我听到外面在外面议论这件事,别怪我不客气。”
  嫔妃们忙敛容回答:“是!”
  皇后又问左贵嫔:“你的侄女儿,你看怎么办呢?”
  左贵嫔呐呐地说:“皇后娘娘,她也只是年轻,一心想维护皇家血统的纯正,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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