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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妆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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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她四下张望了几眼,便眼疾手快地将那白色的信封拿到了手里,此时她的心口已经是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做贼哪有不心虚的,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一瞧究竟。
  迅速拆开那封信封,信封没有密封,很轻易就被打开,她拉开里面的白纸出来一看,顿时有些呆着,这上面分明写着是这次侍妆考核的题目?
  这……
  陈陆吓得立马把东西给塞了回去,虽说她也要参加这次的侍妆考试,但是要让她这样把试题直接拿走,这心理建设她还没做好。
  但是虽然把信封重新放回了桌子上,陈陆却迟迟没离开,她心里还在打鼓,到底要不要拿走?
  反正这里也没人看见,可是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那就是死罪一条啊……
  就在陈陆还在犹豫踌躇的时候,一阵橙黄色的光照到了她的脸上,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迎着光看去,竟然一行人直直的走来。
  陈陆也不傻,当即和檀木桌子离开了一丈远,力图撇清关系,她虽然不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怎么说这都是陆紫君和钟灵兮之间的事,她什么都没做,就一定要把自己摘干净。
  可是此刻有比陈陆更加傻眼的人,那就是陆紫君,她本以为可以过来把钟灵兮给抓个正着,谁知道却看到陈陆站在那圆桌子边上,东西还好端端地放在桌子上未动。
  这是演的哪一出?
  钟灵兮人呢?
  陆紫君走过来,没找到钟灵兮却找到了陈陆,可是这一出戏还是得演下去啊,不然如此劳师动众最后出丑的岂不是她自己?
  所以陆紫君第一句话就是,“跪下!”
  陈陆脑子蒙了,她立刻乖乖地跪下去,可怜兮兮地看着陆紫君,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不知道我犯了什么事,惹得陆妆使如此生气?”
  陆紫君眼睛四目圆瞪,仿佛满腔怒火,她道:“侍妆试题失窃了,原来是你这个不讲规矩的东西偷的!”
  陈陆赶紧把头埋在地上,惧怕道:“陆妆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紫君走到圆桌上,然后一手抄过桌子上的那白色信封,抖开来一看,又是一阵冷言冷语,“有人说你偷了我的试题跑到了湖心楼阁,果不其然,你还想狡辩?”
  陈陆心里呸了一声,感情这陆紫君是想陷害别人偷窃试题?但是那个人绝对不是她陈陆,只不过挨打正着她撞上了枪口。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陈陆总算明白了这件事,莫不是陆紫君想要陷害钟灵兮,可是钟灵兮跑了。
  不然按照之前的情况来说,明明是陆紫君亲自喊她去把钟灵兮叫到湖心楼阁来的,但是此刻她的生死握在陆紫君手里,她肯定不能把陆紫君抖出来,就算她把陆紫君抖出来,陆紫君也不会承认的。
  如今人赃俱获的是她陈陆,她不管是扯陆紫君,还是扯钟灵兮都没用。
  可是,转念一想,谁说扯钟灵兮没用?既然陆紫君是针对钟灵兮,那么她只要把自己撇干净,都推给钟灵兮就可以了,毕竟陆紫君明显针对的是钟灵兮。
  想到这里,陈陆忽然觉得自己开窍了,想必陆紫君也是极其希望自己能够把事情扯到钟灵兮身上吧?
  陈陆忽然对上了陆紫君的目光,陆紫君的目光中有一丝淡淡的警示,时候是在警告陈陆,又似乎是在提点着陈陆,陈陆自然不负期望,赶紧撇清自己,“陆妆使请明察!我也是刚来,并不知道那桌子上的是什么,是钟灵兮喊我来的。”
  陆紫君眉眼一挑,似乎觉得这陈陆还算接领子,她嘴角微扬道:“哦?那钟灵兮人呢?”
  陈陆凄凄惨惨地说着,每一句都尽诉曲肠,“如今想来,定是钟灵兮偷了来偷看的,偷看完后想要陷害于我!她见我一来,就说让我看管一下,然后她就立马跑了!”
  说到此处,一个跟着陆紫君来的小妆奴也开始回忆道:“我前面好像真的看到钟灵兮从这里匆匆忙忙跑出去。”
  陆紫君斜挑着眉毛,一脸肃杀的表情说道:“去把钟灵兮给我喊来!”
作者有话要说:  

  ☆、神转折

  钟灵兮发间髻着一朵白色的珠花,她紧着衣袍缓缓走到了湖心楼阁内。
  理所当然,她是被陆紫君唤来的,理由是兴师问罪。
  她刚走到湖心楼阁内的一张紫藤架下,就被陆紫君严声厉喝道:“跪下!不识好歹的东西!”
  钟灵兮应声跪下,她微微低头,额间一丝碎发垂落,遮住了她皎洁的侧脸,她的声音喑哑仿佛被埋在了数丈沙堆之中,“不知道我犯了什么事,惹得陆妆使如此大怒,我先给妆使道个歉。”
  陆紫君眼角带着晓风残月般的笑容,有一种俯瞰众生的睥睨之感,似乎是在嘲弄钟灵兮,钟灵兮啊钟灵兮啊,你也有今日,她道:“你偷窃试题,还说得如此轻松,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定力。”
  钟灵兮的裙摆跪在地上已经蒙了尘,她浅言,“偷窃试题?我并未做过,还请陆妆使明察。”
  陆紫君扶着身后一颗菩提树慢慢坐下,但是依旧叉着腰狠狠喘了两口气骂道:“别在我面前装,你那副模样除了骗苑长还能骗过谁?”
  钟灵兮沉默许久,反倒是陆紫君倒豆子似地一骨碌继续骂道:“陈陆说是你喊她来这湖心楼阁的,可是她一来你就跑了,还把试题留下企图陷害于她,可有此事?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如此狠毒的心肠,妆苑长知道吗?你休要再狡辩了,别院的妆奴也看到你出现在过这里,你还怎么狡辩?”
  钟灵兮目光如洗,不带表情地说道:“我确实来过这里,可是我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过陈陆,我是在观园外碰到陈陆的,这一点看来陈陆在撒谎,其次我也没有看到桌子上的那样东西。”
  陆紫君一跺脚,想都没想就指着钟灵兮差要骂起来,好像把这几些时候憋得闷火都撒了出来,“我说了别狡辩你还狡辩,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凭什么说你没见过拿东西,又凭什么说你没见到陈陆?”
  钟灵兮依旧是冷笑,“我还没有说完,第三,我是被陆妆使你喊来这儿的,这里有什么东西,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么?”
  话音未落,一阵风吹得一排红杉树沙沙作响,陆紫君的一张脸已经变得铁青,她接过身后妆奴递过来的扇子开始给自己扇风,不然真要被气死,她道:“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我什么时候喊过你,栽赃嫁祸也需要讲证据 ,如今陈陆和另一位妆奴都说在这儿看到你,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钟灵兮反唇相讥,“见到我,就能说明这东西是我偷得?那陆妆使你喊我来这儿,我是不是可以说这东西是你放在这儿的?”
  陆紫君拿着手中折扇志向钟灵兮,“你不要不知好歹,我什么时候来过湖心楼阁?”
  钟灵兮反倒是开始调侃道:“你不来湖心楼阁,你怎么把试题放在这儿?”
  “你!”陆紫君被炸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手中的扇子猛地抖了抖,“你到底凭什么说我来过这儿?”
  钟灵兮抬头看了眼檀木桌上的香炉,“那香炉内燃得黄木香乃是上等香品,一般人怕是制不来,而且这种将黄木烧至四分熟进行炼制的手法,倒是和陆妆使长香殿内的香品如出一辙,难道说这个妆苑内,还有哪家的制香手法是和长香殿一致的?”
  这一发问,倒是把陆紫君给吓到了,这个檀木桌确实是她亲自布置的,上面点的香也是她亲自燃的,只是没想到这个钟灵兮小小年纪,对香品的嗅觉如此灵敏,想必这整个妆苑都找不到第二个能够把香闻得如此细致的人了。
  但是,这能说明什么?
  陆紫君只觉得钟灵兮可笑,她气定神闲地说道:“笑话,我长香殿的香虽然是我自己独制的,但是很多人都会来我长香殿讨点香回去,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钟灵兮顿了顿,故作叹息地道:“确实,无法说明什么,但是这整个妆苑内,对燃香如此执着的,我觉得应该没有第二人了。”
  陆紫君好整以暇等待钟灵兮如跳梁小丑般,却看到钟灵兮只在眼角一闪,把陆紫君看得毛骨悚然,陆紫君壮胆大声道:“笑死人了,什么叫对香品的执着?”
  钟灵兮的眼光幽凉阴寒,她忽然抬起那双细长的手腕,指着那檀木桌上的两顶香炉,“整个妆苑内,每一个楼阁都只有一鼎香炉,唯独这里有两鼎香炉,不觉得很奇怪吗?”
  随后她依旧冷淡地说道:“而且是两鼎完全不同的香炉,妆苑内每一个楼阁所放置的是青铜香炉,而这里不仅有青铜香炉,还有一个琉璃瓦香炉,这琉璃瓦香炉里燃得就是黄木香,而青铜香炉是空的。”
  陆紫君单手支颐紧张地盯着钟灵兮,她道:“巧言令色!你到底想说明什么?”
  “我想说的是,众所周知,青铜香炉适合白檀香,犀牛角香炉适合软木线香,白玉香炉适合皇香,而琉璃瓦香炉,最适合的就是黄木香,由此可见,布置这张桌子的人,一定是对香品十分挑剔的人,放眼整个妆苑,对香品执念到这般程度,又如此了解哪一种香适合搭配哪一种香炉,还擅长制黄木香的人,除了陆妆使,还有谁?所以我说是陆妆使喊我来的,并不是空口白牙瞎扯的。”
  陆紫君刚才是坐不住了,现在是站也站不住了,只好“腾”地在原地踱步了几圈,然后忍不住把手指都给绞断了,她怒道:“你说了那么多,都是一些边边角角的东西,根本没有足够的说明,证明是我喊你来的,也无法证明这个桌子是我布置的,如今所有矛头都指向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钟灵兮撩开脚边几片菩提树叶,慢条斯理地说道:“既然我说的无法作为证据,那么为何她们说的便可以作为证据?陈陆说东风便是东风?那么敢问陆妆使你当场抓个正着的到底是陈陆还是我?”
  陆紫君当然不管钟灵兮狡辩什么,反正她心里认定钟灵兮是个贼人便可以了,贺云仙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她只管治罪便可。
  然而此刻,一行人撩开红杉树的几片枝桠,匆匆从一道门后隐出来,千年白檀木的木香也像是沉淀在这一方小亭不得飘散。
  陆紫君四顾游盼之际望去,发现来的一行人为首的正是朱氏,一旁是扶着她的年妈妈。
  陆紫君一看,这下要坏事了,赶紧让下面的人去偷偷把情况报告给妆使长,让贺云仙赶紧过来,不然要失控了。
  朱氏缓缓拄着拐杖走过来,扶着一颗粗大的菩提树坐下,周围的妆奴们立刻弯下腰给朱氏请安,朱氏则是面无表情地靠着树坐着,眼神斜睨着陆紫君,不说话。
  陆紫君赶紧迎上去,堆满了笑容说道:“老太太,哪阵风把您吹来了?”
  朱氏表情僵硬,带着冷笑,“听说这里出了动静,就来看看,怎么,我老太婆就该呆在万寿殿等死?”
  陆紫君连忙摆动双手,一个劲地摇着说道:“哪里的话,老太太你可真是要折煞我啊!老太太您想去哪就去哪,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
  朱氏用手肘搁在扶椅上,一派仙君的派头,慢悠悠说道:“行了,这些有的没的就别说了,这里的事我也听下面的人说过了。”说完,朱氏的目光打量在陆紫君脸上,看得陆紫君一阵毛骨悚然。
  陆紫君早就把位子腾出来给朱氏坐了,她只好垂手站立,听着朱氏说。
  朱氏又道:“行了,这件事我来处理。”说完她用那摧枯拉朽的手腕指了指檀木桌上的琉璃瓦香炉说道:“把那个拿来我看看。”
  陆紫君一阵心惊肉跳,眼看着年妈妈捧着琉璃瓦香炉到了朱氏面前,朱氏挑剔地看着那个琉璃瓦香炉,那上面闪着一种熠熠生辉的光泽,一看便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朱氏在烟烟霞霞的红杉树下,摩挲着琉璃瓦笑意盈盈的蔼声向陆紫君道:“这东西是个好东西啊。”
  陆紫君已经害怕地忘记说话了,朱氏继续说道:“可是我记得这东西,好像是当年圣上赏赐下来的东西之一,我让年妈妈放到库里去了,妆苑的规定库里的东西是不能私自拿出来的,怎么在这儿看到它了?”
  陆紫君全身一阵虚汗,额头上凉汗直冒,嘴唇铁青,此刻是恐惧地一个字不敢说。
  伴随着众人面面相觑地良久沉默,朱氏猛地出声骂道:“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动用仓库里的东西?“
  而此刻,这件事似乎出现了一个神转折,整个事情已经从谁偷了试题转变为谁私自动了仓库里的琉璃瓦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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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有恶报

  不要以为没人承认,朱氏就没办法知道是谁私自动用了这琉璃瓦香炉。
  朱氏手下自然有记账的人,所以她立刻转身对年妈妈说道:“把李掌柜给我喊过来,我现在就要查账本!“
  之后,年妈妈就立即走开了。
  在场的每个人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紫君则是已经湿透了青衫,就差倒下去了,她死死咬着嘴唇,为了防止别人看出她在打颤的牙关。
  朱氏则是一言不发,靠着菩提往生,跟一尊禅佛似地闭目养神。
  很快,那李掌柜就跑来了,他跑的满头大汗,手里还怀揣着一本账本,看似焦急的样子,他赶紧冲到朱氏身侧,在那里一个劲地解释,“老太太啊,这琉璃瓦香炉我查过出库记录了,是前个月陆妆使从这儿拿走的,当日我不在妆苑内,并不知情,是下面的人放的,下面的人不太懂,也不敢违抗妆使,莫要怪罪。”
  朱氏一阵冷笑,慢悠悠道:“我不怪罪,我只是奇怪了这妆苑里竟然有人胆子那么大,敢违反规矩,私自挪用妆库的东西。”
  说完,她眼睛一撇,盯着陆紫君,仿佛食人不吐血。
  陆紫君吓得腿都软了,她张口想要为自己辩解什么,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辩解,事情一团糟,怎么解都解不开了。
  一片僵局,事实证明钟灵兮说的是对的,陆紫君确实来过湖心楼阁,不然这盏琉璃瓦香炉怎么会在这里?但是她谎称没来过,就说明她有问题,但是如今已经没人关心事情的真相了,因为陆紫君此刻是罪上加罪!
  私自挪用本就是重罪,至于那试题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朱氏则是缓缓开口,“你明明来过这里,还特意布置了这个桌子,却谎称没来,足可证明,这个试题十有□□便是你放上去的,至于你是什么目的,我稍后再审问,现在我要罢黜你的职位!待我审问好就给我滚出妆苑,我们妆苑没你这个妆使!”
  陆紫君一听就急了,连哭带装可怜地扑倒在地上大声抽泣道:“冤枉啊,我虽然挪用了香炉,但是我真的没来过这里啊!香炉我也是有隐情的啊!”
  朱氏皱眉,索性挑明嫌弃地说道:“别吵了,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你那傻儿子你做到这地步,也是凄惨,我免你一死,就不要再不知进退了。”
  此言毕,陆紫君果然不说话了。
  果然在妆苑,没有什么事逃得过妆苑长的耳目,包括她的那点小心思,和贺云仙私下的那点交易。
  而此时贺云仙也赶了过来,本是陆紫君搬来的救兵,但是她在门外已经让人把事情打听清楚了,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方,便转身又往回走了,身边的秦侍妆则是问道:“妆使长,你不进去了吗?”
  贺云仙冷笑一声,“进去?陆紫君还救得回来么?进去有何意思?”
  说完,贺云仙便带着秦侍妆又回到九天殿去了。
  一事毕,钟灵兮也终于解脱回到了自己的房内,谢瑜赶紧死死抱住她,把整件事来龙去脉都问了个遍,最后气呼呼地抱拳说道:“真是便宜那个陈陆了!气死我了!”
  钟灵兮淡淡回应,“我怎么会便宜她呢?等着吧。”
  ***
  三日后,陆紫君被正式赶出了妆苑,至于朱氏到底审出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只知道陆紫君被没收了所有的家当和妆铺,她和她儿子只留了一件单衣便被赶了出去,如今的陆紫君尽管昔日风光无限,现在却落得连去妆铺打工老板都不要的份了。
  这一日,小风微微浮,陆紫君非常凄惨地带着傻儿子在一个磨坊帮工,她正拿着块汗巾在给自己擦汗,看着自己那儿子正笨拙地拉着磨,心中不知道有多悔恨。
  原本自己儿子至少好好的锦衣玉食,如今却来这里做苦力,想到这儿,她真的是对钟灵兮怨恨到死,但是她还没有恨上贺云仙,因为她知道贺云仙一定会来找她,谁让她们之前签了一张协议,她现在不把协议兜出来连坐害贺云仙,是在等着贺云仙来保她,如果贺云仙一点反应都没有,她绝对会把贺云仙给捅出来的,凭什么就她过苦日子?
  但是凭她对贺云仙的了解,贺云仙一定会来,所以她只要等着,先过几天苦日子吧,哎。
  果不其然,没几日,贺云仙如约而至。
  陆紫君看到贺云仙眼睛都红了,她怀着一种“你不帮我我就把你也供出去的心情”在那里炮轰了一阵贺云仙,无非就是怪她的计谋不够慎密,害死了她还有她的儿子。
  贺云仙默默听着,也不想激怒陆紫君,只是珊珊说道:“哎,你也别怨这怨那了,既然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定是会帮你的。”
  “怎么帮?我都被赶出来了!”陆紫君气的差点要上去掐人了。
  贺云仙其实压根不想管陆紫君,还不是因为把柄握在人家手里,所以她要先稳住陆紫君,省的陆紫君和她鱼死网破,她道:“你别激动,你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下你的儿子啊,你要是一个不好了,他可怎么办。”
  “你说得倒轻巧,那你说我要怎么办?”陆紫君恶狠狠瞪着贺云仙。
  贺云仙则是一只酥手捏上陆紫君的肩膀,轻轻柔柔地安抚道:“陆妹妹,瞧你这急性子,我说过不管你吗?可能吗?你我多年情意,我怎么会不管不顾呢?”
  陆紫君迟疑道:“那你的意思……”
  说完,贺云仙干脆地从衣服里抖出三张纸,递给陆紫君说道:“陆妹妹,这是我名下的两间铺子,现在就送给你了,我们姐妹多年莫要客气,尽管拿去用,还有这是银票一千两,你收着,你先经营着铺子,改日我想办法一定把你重新弄回去。”
  陆紫君将信将疑地赶紧先把东西收下,但是却依旧一脸不爽地说道:“你当我那么好哄?你起码给我三间铺子,不然这对我的损失来说补偿太小了,不然我就把你供出去。”
  反正陆紫君说话三句不离威胁,贺云仙也是被弄得没办法,只好又拿出两张地契,给了陆紫君,陆紫君这才消停一点。
  贺云仙微笑着道:“总之,妹妹你且等待机会,我不会忘了你的。不过,你收了我那么多东西,是不是要把我们之间的字据给撕了?”
  “啊呸!”陆紫君一口唾沫吐到地上,“你当我傻?给你了我还能活?贺云仙你真以为妆苑除了你都是傻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贺云仙也是火气上来了,她目光阴狠地低声道:“你的意思,店铺你也要,字据你也要?”
  陆紫君斜眼睨着贺云仙,“自然。”
  贺云仙也开始咄咄逼人了,声音中有着难以言喻的阴冷,“你搞清楚,是你没办成事。”
  陆紫君也是丝毫不客气,她插着那略有些肥沃的腰,半步不让,“是你没计划好,不然怎么会半路杀出那么多问题?”
  “到底是我计划不周全,还是你自己蠢挪用了公家东西被发现?陆紫君,我对你仁至义尽了,这件事最后导致你被赶出来,也并非因为我,而是你自己的原因,你休要再和我提要求了!”
  “行,我不要提了,我什么都不说了,就这样吧,东西我都收下了,字据我不会撕毁的,你爱咋咋地把!我就耍无赖了怎么了?”
  贺云仙气得七窍生烟,她紧紧咬着牙关,冰凉的嘴唇颜色有些淡,看上去有些孤傲,但是她目前还是要稳住陆紫君,所以她并未与她争斗些什么,只是叹了口气道:“也罢,那先这样吧,你且等着机会,我会再来找你的。”
  随后贺云仙就转身走了,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她的表情出人意料的阴暗十足,带着嗜血的冰冷。
  陆紫君这般无赖,她如此记仇的人怎么会就这样放过陆紫君呢?
  今日一来,便是更坚定了贺云仙要弄掉陆紫君的决心。
  绝对不能让这个祸害或活着自己后腿。
  陆紫君还是算计不过贺云仙,她真以为握着个字据就能高枕无忧使唤贺云仙了,却不知道贺云仙的心思岂是她能猜测的?
作者有话要说:  =W= 来冒泡吧~~
  来收藏吧~~
  如此勤奋的作者君你值得拥有~~(⊙_⊙)

  ☆、开门问诊

  十月小寒料峭,钟灵兮迎来了侍妆的考试。
  考试的过程和当初谢瑜考试的时候是一样的,她并没有做太多的准备,轻轻松松便过了。
  考试的时候,她并未全力发挥,只是按照侍妆的水平去发挥了仅有的一部分实力,便也是畅通无阻地过了,主考官是白玫,自然不会为难她。
  所以从今日起,钟灵兮的身份不再是妆奴,而是一个侍妆了。
  只不过有一点让钟灵兮心中不爽的便是,陈陆也过了。
  但是这也没有影响钟灵兮的心情,她和谢瑜约好去咸阳小酒楼喝一小杯酒庆祝下。
  两人坐到酒楼里的包厢里,别看两个人年纪不大,可都是小富婆了,点了一大桌子菜,只因为钟灵兮霸气的一句话,“吃不完扔了!”
  然后两人就开始胡吃海喝一顿,酒楼的长廊里走过一两个小倌,询问需不需要侍奉的,拉开门一看,一个十二岁的女娃和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便只好尴尬地退了出去。
  这时候谢瑜就开怀大笑,前仰后翻,叉着腰不停地踢桌脚,“灵儿你看我们把他们吓得,这酒楼一般都是贵妇人来的地方,哈哈。”
  钟灵兮不理她,回忆着刚才那两个较弱的小倌,面若拂柳肤若凝脂,不知道上了多少妆粉,用一种专业的口吻评价道:“妆做的不错,就是气质差了点。”
  谢瑜扑腾着眼睛,一股脑滚到钟灵兮脚边,像是在撒酒疯,“怎么?灵儿不喜欢这种的男子?”
  钟灵兮反手捞起谢瑜,把她捞到自己身边反问道:“你喜欢?哦,不对,你好像真的喜欢,不就是杨涟那样的嘛。”
  这话一说,谢瑜憋着脸不说话了,索性别过脸从钟灵兮的身上滚出去,然后四脚朝天地躺在地毯上咋呼道:“不要再说他啦,其实这几年来找过我几次,每次也就寥寥数语,没有更多的交集了。”
  钟灵兮索性半褪了身上的挂袍,潇洒地靠在窗边上,撑着手臂专注地看着谢瑜,“哦?没兴趣了?”
  谢瑜原地打个圈从地上坐起来,提起一壶酒下肚,然后舔了舔嘴唇,“对,不喜欢了!而且他都要成亲了!”
  钟灵兮温柔地笑了,那是一种宠溺无度的笑容,对着谢瑜,“别口是心非了,我的阿瑜。”
  谢瑜一愣,茫然看向钟灵兮,眼神中有一种纯真的东西始终触动着钟灵兮,她干咽了一口口水,然后索然无味地咂咂嘴道:“哎,不然还能怎么样?”
  钟灵兮了然一笑,从地毯上移动过去,将挂袍扯下裹在谢瑜的身上,捏着她可爱的脸颊说道:“不怎么样,看着他成亲、生子、老去便可,反正和你没有关系。”
  谢瑜似乎恍然大悟,有些手舞足蹈地说道:“对,他就一路人,何必太在意!”
  钟灵兮摸着她柔嫩的脸蛋,莞尔一笑,“真聪明,而且京城有的是美男子给你宠信。”
  谢瑜放声一笑,“有道理!我的目标可是京城!诶,话说灵儿我们可是约定要一起去京城的呢!”
  钟灵兮用手,像逗猫咪那样摩挲着谢瑜柔软的下颚,“当然,我从未忘记,不过,十六岁就可以去京城考核妆官了,你比我大两岁,理应可以比我早两年去京城的。”
  谢瑜撇撇嘴,“那怎么行,我要等灵儿的!”
  钟灵兮浅斟低酌,“不用,你先去,在那儿等我,我马上就会追随你去的。”
  “也对!我先去给灵儿探探路,这样灵儿去了就可以方便很多呢!”
  两人这一夜聊到深夜,最后才歪歪扭扭地走回了妆苑。
  回到妆苑之后,却被白玫给叫走了,钟灵兮和谢瑜面面相觑。
  白玫并未多和她们啰嗦,只是给谢瑜捎了一个信,毕竟钟灵兮对白玫有恩,所以白玫也打算帮谢瑜一把,谢瑜几日后就要参加妆使的考核了。
  白玫透露了妆使考核上,题目是制作胭脂膏,便匆匆离去。
  有了白玫的指点,谢瑜心里也有了底,不过钟灵兮已经把很多妆品的制作方法告诉了谢瑜,所以胭脂膏本身就难不倒谢瑜。
  之后几日谢瑜都没有怎么去温习,便去了妆使的考试。
  五日后,考试的时候,谢瑜自己做了钟灵兮教她的栀子花胭脂膏,虽然说妆使考试竞争很激烈,但是这个东西出来之后基本就没有什么悬念了,最后霍绿袖的那个位置,就由谢瑜来顶替上了。
  妆苑的人都知道谢瑜和钟灵兮擅长制妆,有着超高天赋,所以也心服口服。
  不过谢瑜当上了妆使,钟灵兮当上了侍妆,对于钟灵兮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她们的自由更多了,以后可以尽情地发展她的商铺。
  ******
  日光浮萍,略有小风,突如其来的寒冬,覆上了每一个人的眼底。
  这几日,雪风也刮得浅些,钟灵兮的心情却是极其好的。
  因为经过一段时间的经营,她的“冰女斋”已经越来越火红了,名气甚至都已经打到咸阳城外去了,很多成都人都会托人来梢一些妆品回去,可是还是抢不到。
  现在妆铺里很多东西都是要靠抢的,一大早还没开门就很多人在铺子门口排起了长队,钟灵兮更是赚钱赚到手软。
  而且陈聿已经把妆铺里所有妆品的价格都翻了一倍了。
  但是这不是目的,名气打出去了才是她的目的。
  因为铺子很受欢迎,钟灵兮还制作了许多其他的面膜,因为面膜实在太受欢迎了,除了七子美白面膜,她还制了益母草面膜、甘草面膜、紫茉莉面膜,野蔷薇面膜等许多种面膜来应对不同的皮肤。
  陈聿甚至还来给钟灵兮提意见,说是要和京城某个妆铺一起注资,在京城开一个“冰女斋”,肯定能火爆,不过钟灵兮没答应,因为在她看来如今还没有到那个时机,而且在京城开了铺子,也没有别的可用之人来作为掌柜,所以暂时先缓缓。
  不过这一日,陈聿倒是又带来了一个很好的消息,说是陈英在妆部混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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