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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陆依萍-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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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现在虽然也有些歌曲是这样的风格,但也有些是热烈喜庆的或者是明媚的歌曲了。
秦五爷自然是知道这样的曲风的变化,不过白玫瑰的词曲都是极好的,听腻了感伤的情爱,偶尔听些明媚的歌曲,让人觉得心中有了些期盼有了些温暖,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这样的曲风改变不但没有让白玫瑰过气,反而吸引了更多的人在白玫瑰唱歌的时段来听歌。就算不跳舞,静静喝杯红酒听着婉转动人的歌曲也是一种享受。所以秦五爷在白玫瑰唱歌的时段很少同人交际,只是静静坐在他的专座,呷一口红酒。
其实对秦五爷来说他是知道就算是再找一个人,很难得是有人比得上台上的白玫瑰的,清纯中带着些妩媚,一双眼眸明媚动人,定定望着似乎被那瞳仁吸引着,一举一动皆是舞蹈皆是故事。
呷了一口红酒,只是既然白玫瑰已经坚定要离开了,加上她也不可能会到竞争对手的手中,他倒是不妨退一步,海阔天空,从白玫瑰里捞些好处。台上的白玫瑰一曲歌罢,舞台下是热切的掌声,秦五爷也对台上鞠躬的陆依萍摇摇举杯,再说了,无非是一个白玫瑰,就算没有她的时候,大上海不也是大上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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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汪子默的离开 。。。
从大上海的门厅出来;李副官就拉着车迎了上前。李副官这段时间也算是难得过得不错的了,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些;人也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前些日子,李副官在接她的时候抱怨过为什么会把何书桓带去;然后导致如萍也知道了这件事情。语气虽然是抱怨,只不过看看李副官的眉眼,陆依萍知道他只是抱怨而已。对于何书桓杜飞等人关于可云的康复计划,心中还是有着期盼的。何书桓推荐的那个心理医生;他们在给可云治病之前是如雷贯耳;是行业中的佼佼者,从海外归来的,之前治好过不少如同可云这样的病人。价格倒还是好说;给精神病人治病都不便宜;只是这个医生是很难预约的,都是些找到关系的人过去看病的,李副官若是有些关系网也是在东三省,在上海,他只是生活在最底层还有一个疯疯癫癫女儿的马车夫罢了。
李副官这段日子也算是顺风顺水了,依萍的工作虽然不体面但是架不住工资高,傅文佩自然给他们家的钱也就更多了些,帮依萍小姐拉车原本是做好了晚上的钱都不赚了的准备,结果晚上比平常要多了一倍。大上海的出入的客人大都是手中阔绰的,有的会给小费,有的则是给一张大钞不用找零。加上何书桓他们的帮助,因为认识熟人,医院的环境和医生和以前相比好了许多,价格却别以前治病还要便宜点,加上何书桓等人还会给些资助。“对了,依萍小姐,你就让夫人不用把钱给我们了。”李副官说道,“最近在大上海拉车,生意好了许多。”原本只是晚上在大上海拉车,现在有时候白天也会。
陆依萍只是微微笑,自然知道的,大上海这里鱼龙混杂,就算是在门口拉车也是有帮派的,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常驻在大上海拉车,若是偶尔路过拉上一两个客人可以,常年在这里拉车若是没有背景是不可能的。对于李副官,自然是和秦五爷交代一句的事情,让李副官也可以常年在这里拉车了。
“依萍小姐,我真的很感激你对我们家的帮助,这让我非常惭愧。如果夫人一定要帮衬我们家里,你也不用在大上海唱歌。”李副官一边小跑一边说道。
这话让陆依萍也想了许多,傅文佩太过于善良,那漆黑如墨的眸色都是如水的温柔,这让陆依萍叹了一口气,都是命运的缘故,忍不住拉了拉领口,初春的风还是很凉的,春寒料峭。
“依萍小姐,我觉得们情况已经好了许多,你赚的钱也很多了,不如早点从大上海出来吧。”李副官说道,“我想到居然瞒着司令大人,让依萍小姐你在这种地方上班,我的一张老脸都拉不下,尤其是夫人,我真的觉得特别对不住她。”
“李副官你以前是副官,现在也在拉车。”陆依萍说道,在大上海唱歌这件事情一直瞒着傅文佩,她的心中也是不好过的,不过幸好这样的时日毕竟毕竟不算多,最艰难的日子毕竟已经过去。
“不一样的,依萍小姐。”李副官说道,“我以前也是过了苦日子的人,你则和我不一样,是生来应该享福的,太太也是,你们应该生活的更好。哎,如果要是不接济我们,你们起码日子不会这么糟糕。现在终于好多了,依萍小姐,我这段时间白天也在大上海这里拉车,生意比以前好了许多,光是晚上的钱就多得不得了,尤其是碰上外国人给的小费,直接是一块洋元。不如,你和那个秦五爷说说看,我们不在这个地方唱歌了。”
“别担心,还有三个月左右的时间,我就会离开。”陆依萍的神色舒缓,说道。其实时间过得飞快,转眼距离上次和秦五爷谈条件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接下来替代陆依萍的人也已经找到了,如同含着露珠的蔷薇,艺名白微微,容貌自然是上佳,如同陆依萍一样,清纯中带着些妩媚。一双丹凤眼是风情万种,偏偏容貌是干净纯洁的,带着强烈的反差美。陆依萍可以看得出那双眼中的野心勃勃,同自己不一样,白微微是打算真正做这个行业一辈子,享受镁光灯下的风采。陆依萍也是佩服秦五爷能找出这样的人,无论是先天的性格使然,还是后天的栽培。说到底,白微微的条件是极好的,陆依萍要做的,就是把她推得更高。秦五爷的初步打算是在她走前的最后一个月推出白微微的,让她接档白玫瑰的时间段,另外也重推容易火的歌曲,词曲陆依萍已经交给秦五爷有二十余首了。
正沉思中,车子猛地停下,李副官回头,表情有些激动,“真的吗?”
“恩,是的。”陆依萍笑着说,“前段时间刚刚和秦五爷谈好的,还没有告诉你。”
“太好了。”李副官说道,“我原本还担心秦五爷的水深,不肯放人,就算是我在外面拉车,也是知道你的歌唱得好的不得了。没有想到居然还可以离开。”李副官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如果可以走,不如依萍小姐,你现在就离开吧。免得又生了什么变故。”
陆依萍有些好笑地说道:“李副官,别担心,已经说好了的事情,只是当时签的合同就有一年的。”
转眼凛冽的寒风越发舒柔了,距离上次和秦五爷的谈话,也过了三个月,在这段时间里,她很是平静了一段时日,汪子默正式接替了何书桓的位置,只不过并不是同秦五爷坐着,也并不如同何书桓那般日日报道,有时候是自己一个人独自坐在角落,有时候是带着汪子璇一块儿跳舞。
秦五爷是见到这样的变化的,只是什么也没有开口。陆依萍有时候看到秦五爷的眉眼觉得其实他心里什么都知道。
等到陆依萍放假的时候,常常做的事情就是同汪子默一同出游,有时候什么也不做,两个人只是聊天消磨一个下午,或者是汪子默带着夹板作画,陆依萍在一旁也是涂涂画画琢磨着词曲。汪子璇在这个时侯是很少加入他们两个的。
“我得先回杭州了。”汪子默说道。汪子默忽然有些内疚,家里的秦伯他是知道的,素来看不上梅若鸿,这段时间他一直出去,虽然画画是没有荒没,只是和好友们的联系少了些,若是没有他的帮衬,可以想象得到梅若鸿过得定是不好的。其余的还在自己的帮衬下找了工作,唯有梅若鸿认为工作会抹杀自己的灵感,是决计不愿意工作的。在汪子默看了,梅若鸿有着天分,只是画作剑走偏锋,不太容易被世人接受。汪子默也不愿意好友的天分和灵感被世俗消磨,所以经常会不着痕迹接济梅若鸿。
“啊?”陆依萍一愣,想清楚了其中的关键,点头道:“恩。”毕竟他的家,还有醉马画社都在杭州,已经来上海有近半年了,“子璇和你一块儿吗?”
“我们一块儿先去北平,同父母说我们的事情,再然后就是回杭州了。”汪子默说道,“不过我在想,或许我在离开之前,应该先把你预定下来。不如我们订婚吧。”虽然想着对不住梅若鸿,只是北平还是要先跑一趟的,总要把这件事情和父母说清楚了,之后结婚倒还是好说,等到陆依萍离开了大上海,再带她去北平,同父母正式见面。
陆依萍脸色如同初春的浅樱,说道:“订婚不急的,不如还是等我从大上海出来再说吧。”
陆依萍是想着离开了大上海,更好光明正大的同汪子默站在一起,而汪子默则是因为要离开上海,想要给陆依萍带去安全感。两个人争论了一番,最后汪子默妥协了。“那在离开上海前,必要去你家中拜会一下的。”说道。
陆依萍咬着嘴唇,虽然有些羞涩,心中却是十分甜蜜,轻声应道。
“妈,我要同你说件事情。”吃完饭的时候,陆依萍同傅文佩说道。晚上傅文佩总是会等着她回家,冬天的天气也着实是冷,加上早晨的运动,她一整天的运动量也是颇大的,晚上通常会吃点东西垫一下。
“什么事情?”傅文佩有些疑惑地问。
“我有朋友了。”陆依萍说道,“他打算过来拜会你。”
傅文佩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继而有些抚慰的微笑到说:“转眼间我儿就已经这样大了,对方是什么工作的?”
陆依萍自然是十分认真地说着汪子默的事情,说着汪家的家世,以及如何初见。傅文佩抚着陆依萍光洁的手背,“家境是不错,最重要的是人对你好。你爸爸那边……”
“和他们说这些干什么?”陆依萍说道,“只是他这段时间要回杭州了,所以想要拜会你一下,福熙路那边知道不知道都没有关系的。”
傅文佩带着些痛惜和爱怜的表情抚摸着陆依萍的头发,“依萍。”
“妈。”陆依萍倒是展颜对傅文佩一笑,“你不要想那么多,只是见见面。又不是结婚,你先见见,日后如果去了杭州,自然是会和福熙路那边说的。”
“恩。”傅文佩点头应道,听到陆依萍说要去杭州,不由得笑道:“这么快就认定了?要和别人去杭州?”
“妈,我会记得带你过去的。”
傅文佩一怔,摇摇头,“你呀。”
“如果我嫁了她,自然那要去杭州的,而妈你也要跟着我过去。”
傅文佩避开第二个问题说道,“我还没有见过别人呢,你就说嫁人不嫁人,害臊不害臊。”傅文佩挂了挂陆依萍的鼻子。
陆依萍吸吸鼻子,“有什么好害臊的,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
窗外一轮皎洁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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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陆梦萍的失身 。。。
梦萍的性格本就是骄纵的;照顾可云不过是半个月不到,就刺激的可云在街上发了狂;让可云站在钟楼的最高处望着天空中不存在的猛儿。何书桓和杜飞经历了相当大的风险,才救回来了犹自懵懵懂懂的李可云。街上的行人;见到的自然是喝彩。
“梦萍,你知道可云的脑子不太清醒,你怎么还去惹她?”如萍的语气难得带了些严厉,当他看到钟塔上的何书桓半个身子都悬在空中;靠着杜飞一个人拉着的时候;她的心几乎都要跳出了胸膛,她不愿意去想如果要是杜飞没有拉住何书桓会是怎样的情景。说这话的时候,眼圈都发了红。
“好嘛;我错了。”梦萍本有点内疚;只是听不得如萍指责,语气又倔强起来。“我怎么知道她会爬上去?”
“如果不是你说什么猛儿,她会一下子跑起来吗?拉都拉不住,又怎么会跑到那塔楼的最高处。”如萍厉声说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梦萍眉尖紧蹙,语气更加不耐,“她疯疯癫癫的,我不过是逗下她,再说你们不是说找回忆找过去吗?我只是说猛儿,还没有说陆尔豪的事情,谁知道她在发什么疯?”
“陆梦萍?!”如萍被陆梦萍的语气气个够呛,声音有些发抖。
“你们怎么吵起来了?”杜飞走在前面何书桓走在后方跟在可云的背后。这时候街上的人有人看到是救人的英雄下来了,不自觉鼓起了章。杜飞微笑着双手抱拳一一招呼。
“还不是梦萍。”如萍说道。
“干我什么事情。”梦萍说道,“烦死了,我算是不耐烦跟你们做什么找回忆这种事情,简直是无聊到死,我和你说可云,你装什么傻。陆尔豪陆尔豪陆尔豪!就是你曾经肚子里孩子的爹。”
如萍连忙捂住梦萍的嘴巴,同时担心地看了一眼可云。杜飞也被梦萍吓了一跳,连忙去看可云,何书桓则是视线一直盯着李可云看,生怕她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同时也扯着李可云的臂膀,带她去人少的地方。
李可云原本就救下来清明的眼神变得迷茫,嘴里喃喃念道:“陆尔豪……尔豪少爷……”
“喂,梦萍,你别闹了,她要是再发疯可不是开玩笑的嘛。”杜飞说到。
梦萍愤愤地拉下如萍捂着自己的嘴,“有什么了不起,反正何书桓那个心理医生不是也说,还是要知道孩子的父亲对她最好吗?干脆就告诉陆尔豪算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就算我哥知道也不会娶李可云!”
“你怎么这样说?”如萍说道。
何书桓说道:“梦萍你冷静点,任何事情都是循序渐进的。我们的首要目的是让李可云好起来,我朋友也说过,这种事情要循序渐进,而且尔豪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如果要是知道可云的事情,陆伯伯那里如何瞒得住?天啊,我只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李可云的事情会在你们家里掀起来多大的风暴。”
梦萍也是明白父亲的脾气的,也承认何书桓说的有道理,只是这群人的默契,总是把她排除在外的氛围让她不高兴,让她想要发狂,想要尖叫,“反正妈不可能让可云进门,这是你我都清楚的事情,又何必做这种伪好人。她就算是清醒过来了又如何,又不能嫁给我哥。如萍你最是假惺惺了,我们两个都心知肚明的事情,非要我做恶人挑明是吧。”于是梦萍又把炮火对准了如萍。
“梦萍,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姐姐?”杜飞看到如萍难过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推了推眼镜说道。
“我说又如何?”梦萍昂起下巴,“反正弄疯可云的不是我,是陆尔豪,你们怎么不去找陆尔豪,反而各个指责我?一个二个都是伪君子。我算是受够了陪你们一块儿折腾一个疯子,还弄什么找回忆。”
“梦萍。”如萍喊住了梦萍说道,乌黑的眼眸带着些氤氲的水汽,显然有些伤心,“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虚伪的一个人吗?我是真心想要让这件事情你好我好大家好,是的,妈不可能同意,如果爸爸知道了呢?李副官和他这么多年的战友的感情,若是知道了可云的事情尔豪怎么办?若是你觉得我虚伪,觉得我们做的事情没有意义,你不做也是没有关系的,只是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帮我们瞒住了。”
“是的,”何书桓说道,“梦萍,可能你不知道,陆尔豪最近心情也不好的,他似乎喜欢上的一个女生怎么都不肯接受他,他最近懊恼着呢。”何书桓劝说到,只是仍然留意着喃喃自语在说话的李可云。
“是的,你们要好?!”梦萍恼怒地说道,“陆尔豪和你们是好朋友,关于我哥的事情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什么都瞒着我,不过当我是个小孩子,我十六了,在古代都可以嫁人了。我真是受够了,放心,这件事情我屁都不会放一个,反正你们懒得搭理我,我也不去理会这件事情。”
梦萍平素就觉得自己和如萍尔豪还有他们的朋友间有些隔阂,只不过这次相处的时间久些,就一次性爆发出来了。
因为这件事情气闷,就决定去歌厅里去跳跳舞,最近她的一个小跟班介绍了些社会上混的,原本因为李可云的事情推了两次,今天不如就去跳舞喝酒去了。只是陆梦萍不知道,原本一切的快活与平静,全部被这样糜烂和疯狂的夜晚毁掉了。昏暗的马房,空气中的马粪的臭气,寒风吹吹过肌肤引起的战栗感,还有那粗暴地在身上律动的让人作呕的男人!到后来,梦萍什么也没有想,如同破败的洋娃娃一般,披散着头发,唯有眼角的一滴冰冷的泪水。
说来也是巧合,何书桓和杜飞救可云的事情被《中华日报》的记者拍了照片,陆依萍隔天在师傅家的报纸上看到了,至于她自己家,是订的《申报》。黑白的照片,只看得出一个悬空的穿着小碎花夹袄的李可云,还有半弯腰的西装革履的何书桓,另外扯着何书桓的是带着眼镜的杜飞。看到这张照片,陆依萍一愣,继而放开了报纸,想着无论如何,她与他们是不相干的了。
只是心里有些担心看到报纸的李嫂,她倒不担心陆振华能认出来李可云,且不论只是一个背影,就算是报纸上有着李可云现在带着些懵懂的扎着双辫的图片,也怕是认不住来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女仆。只是李嫂必然是能认出李可云的样子的,为人父母看到子女这样的危险,又是怎样的心疼与痛惜。想着很久没有过去了,陆依萍想着最近倒是抽空去上一遭。
陆依萍正练着双截棍的套路时候,门吱呀推开,原本以为是师傅回来了,等到蓦然回首,看到汪子默倚门而立。流光飞舞,飞舞的浅粉色的桃花花瓣飘然落下,沾染在他的肩头。想到一句话,“人面桃花相映红。”虽然是形容女子的,只是俊秀儒雅的男子,只是站在春日里的桃花树下,就是一道风景。
分神的后果就是骤然停歇的双截棍击中了手臂,闷哼一声,汪子默也急急走了过来,“没事吧。”
看着汪子默肩头的桃花瓣,陆依萍不由得感慨一声美□人,有些脸红地冲师兄说道:“我朋友过来了,我先回去的。”
“去吧。”师兄向来是个不苟言笑的,看到陆依萍和汪子默,点点头答应了。
拉着汪子默的手出了院门,陆依萍问道:“你怎么来的这样早?”
“你的胳膊没事吧。”汪子默问道。
“没事。”陆依萍摇摇头,“你怎么过来了?”
“恩。”汪子默笑着说道:“今日里的阳光也是难得的,便想着过来看看你。平时也听你说过你练习双截棍,只是没有见过,现在看来确是不错的。”汪子默还记得看到明媚的春日阳光下陆依萍舞棍的样子,同往常不一样,更有一种蓬勃的充满这阳光与朝气的力量美。
前一段时间的时候,汪子默就偕同汪子璇带了些礼物拜访了陆依萍的母亲傅文佩,汪子璇是个伶俐的,逗得傅文佩的脸上开怀了许多,这其中自然也有汪子默的功劳。汪子默是个看上去就让人放心的对象,无论是家世还是谈吐,只是没有见到汪家的父母,多少还有些不放心。
事实上原本是打算见过陆依萍的母亲傅文佩,汪子默和汪子璇就离开上海的,偏偏汪子璇对傅文佩的经历和那种传统如水的中国女性的性格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声称要在上海继续待下去,让汪子默一个人去北平。对汪子璇来说,陆依萍的性格中有部分和她还是相似的,那么傅文佩就是完完全全同她的世界相反的人了。她想不通为什么明明是被陆振华强迫而来的,偏偏却抱着从一而终那种传统女性的思想。而且傅文佩是出身书香门第的,虽然容貌为岁月所侵蚀,只是一双眉眼温润如水,这的中国传统的古典气质让她着迷。人往往是这样,往往钦羡自己得不到的。
汪子默被妹妹纠缠的没有办法,只是北平仍是要去的,就顺延退后了半个的时间。这段时间常常陪着子璇来他们家的小别院。只是这早的时候,倒是第一次。
“你说我还能挖掘到几个你?”汪子默说道:“落寞的你,绚丽飞扬的你,还是这意气风发的你?”
再酸的情话,在情人的耳中也无疑是美妙动人的。春日里的轻柔的春风拂过,诸多淡淡的甜蜜,如同空气中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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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汪子璇的婚姻 。。。
汪子璇这段时间同傅文佩的相处;相当依赖这个看上去似乎软弱,其实外柔内刚的女性。常常惊叹是什么样的力量让她支持走下去;这样狼狈的离开,眼神里却没有怨恨。汪子璇好奇;同时也被这种传统古典的女性魅力所吸引。所以常常跑来同傅文佩聊天。
“无论是那时候的茫然无助,还是后来的听天由命。”傅文佩手心里捧着陶瓷杯,淡淡的水汽对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摆。“都应该感谢上苍。偶尔我也会想,如果嫁给了当初的那个未婚夫;又会是怎样的情景;不过只是想想罢了。”
“佩姨。”汪子璇双手托腮,“若是我,一定同那个黑豹子拼个鱼死网破!”因为坐在小凳子上;身子蜷在一团。
“还是个孩子。”傅文佩笑着说道;眼底都是温和的笑意,“明明都是结了婚的人了,说起话来还这么幼稚,说起来倒是如同以前的依萍一样,只是,自从……”傅文佩顿了顿,说道:“收敛了性子,人才沉稳些了。这些都是往前的日子,人总是向前看的,总是比留在东三省的日子要好过些。”傅文佩虽然这样说着,双手却微微有些颤抖。战争的可怕和残忍,不是亲历过的人是很难体会到的。虽然离开了东三省,只是她的家,她的根是在那边的。唯一庆幸的是抚摸年纪老迈,在日军入侵前已经去了,不然又是怎样的折磨!
汪子璇是看得出来傅文佩的情绪的低落,眼睛转了转,就换了个话题,“那时候你也喜欢过黑豹子?”汪子璇这段日子已经完全清楚了傅文佩和黑豹子的纠葛,知道了当初的强娶,曾经的甜蜜还有陆依萍的姐姐心萍的始末。如同黄旧的老照片,带着沉淀和灰尘,只是隐隐窥视,又因为时代的背景带了些灰暗和沉重。别人的故事汪子璇是不会有太多的代入感,只是看看自己眼前温顺,眉眼间有些许疲惫的女人,很难想象背后有这样惊心动魄的故事。
“都是那么多年的事情了,说什么喜欢不喜欢。”傅文佩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微微扇动,汪子璇发现傅文佩的眼睛是五官中最为动人的了。而陆依萍也恰恰遗传了母亲五官中最美的部分。原本汪子璇觉得陆依萍的一双眼眸已经够漂亮了,只是没有想到经过时间的洗礼,清澈如旧的傅文佩的眼更加动人。想到黑豹子的爱情故事里的萍萍了,若是融合了九个女人生命中最美的部分,又会是怎样的动人?只是,汪子璇垂目,恐怕萍萍只是记忆力最美的容颜罢了。
“更何况,我还有依萍。”傅文佩同汪子璇说道。“毕竟已经是为人父母了,作为一个母亲,你可以做到的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有勇气。”傅文佩的嘴角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眼眸波光流转。
“所以我才难过。”汪子璇说道,胃里是有沉甸甸的石头,第一次以来,她愿意倾诉自己遭遇的一切:“若是我无法做一个母亲呢?我若是永远拥有不了自己的孩子呢?我是不在乎孩子的,但是我在乎他,我在乎他的父母怎么看我。”汪子璇是阳光的,是不在乎的,她是没有做好做一个母亲的准备,只是若是她无法拥有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呢?汪子璇以为自己是不在乎的,但是实际上她受不了谷雨农在床上同她人纠葛,受不了他的生命里有另外一个生命与共的女人,若是不能避免,不如自己索性放弃这段感情。
傅文佩说道:“你还年轻。”
或许是傅文佩的目光太过于柔和,又或者是这个午后的阳光太过于温暖,让汪子璇有了倾诉的欲…望,她同谷玉农的甜蜜与忧伤,她同谷家人的观念的不和还有龌龊,完完全全都告诉了傅文佩。
傅文佩听了汪子璇的故事倒是有些迟疑了,她同谷玉农无疑是相爱的,而且她的丈夫也愿意迁就她。只是汪子璇的个性飞扬,同男方的家里观念是有些冲突的。在她的观念里自然是劝和不劝离。
汪子璇其实心中也是徘徊,如果说刚开始来上海时候的拒绝,现在心里也微微松动了些,毕竟她和谷玉农是有着美好的曾经。眼下分开几个月的时间倒是有些想念,只是想到谷玉农的父母,汪子璇心中又是酸楚。她生不出来孩子,那又如何?
关于这点,傅文佩说道:“身子是要慢慢调理的,你毕竟还年轻不要着急。”
“你知道吗?佩姨,这话我也是同你说一说了,我那天听到他的父母在商议从农村里找一个女孩,帮他生个孩子。”汪子璇说道这里已经泫然欲泣了,语气带着些哽咽。心中更有针扎般的疼痛。
傅文佩放在茶杯,坐得同汪子璇更近些,轻轻抚摸她的发旋,半晌说道:“那这件事情你有没有同他说过?”
汪子璇的睫毛上带着一滴泪珠,摇摇头,随着她的动作,泪水落下,“没有,我没有同他说这件事情,就跑了出来。”
“你啊。”傅文佩摇摇头,“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这件事情你同他说一声还是好的。”
“他是个孝顺的……”汪子璇讷讷地说道。她没有痛谷雨农说这事情也是如此,他敬爱自己的父母,而她真的没有生出她的孩子,她不想从他的嘴中听到最让自己伤心的答案。
“君子有所谓有所不为。”傅文佩说道,“你是念过大学的,自是知道这话的,也不同他说一声便这样负气,过日子不是这样过的。”
傅文佩一点点开解着从自己的悲观情绪里走不出来的汪子璇。那个温暖的午后,暖洋洋的太阳照在身上,阳光也直洒在人的心里,汪子璇很久以后还记得那天,金色的阳光驱散了自己心灵的阴霾,点点金色斑驳。
等到陆依萍同汪子默推开吱吱呀呀的院门时候,见到的就是二人在院子中晒着太阳。金色的阳光细碎映照璀璨的光芒。
“在聊什么?”陆依萍盈盈而笑,半蹲在两人面前,傅文佩面上带着柔和的微笑理顺着陆依萍的头发。自从第一次在大上海上台修剪了头发之后,之后倒是只是略做了修剪,头发现在已经是披肩了,刘海略有些长,陆依萍是不喜欢偏长的刘海的,不唱歌的时候往往用黑色的小夹子别住。真正的美女是敢于露出自己的额头,留着刘海在舞台上各种装扮,把头发别起来时候也有一种清纯的味道。
“我是羡慕你啊。”汪子璇同陆依萍笑着说道:“有这样好的母亲。好在呢,结婚了,佩姨也就是我的长辈了,你们快快结婚吧。”微微笑,笑意直达眼底。
陆依萍倒是有些羞涩了,眨眨眼,同汪子默和子璇在私下里说还好些,真正在长辈面前说这样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工作总是要到合同到期了才可以的。”
傅文佩自然点头说道:“是的,当时最困难的时候,别人老板还预发了工资,要做到一年的好。”陆依萍当时同秦五爷做的假合同,骗过傅文佩上面写得也是一年的时效。
汪子璇的表情瞬间有些微妙,陆依萍自然是说过瞒着傅文佩的事情,只是听着这样的话多少有些违和感。陆依萍捏了捏汪子璇的说,一边站起来:“是的,帮了许多。”陆依萍倒是坦坦荡荡,原本是多少有些内疚感的,只是自从白微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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