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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不安于室-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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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奔跑得极快,它像无头苍蝇般乱闯,路过之处一片狼藉,营帐也被它的神力撞得东倒西歪,那仰首摆尾的疯狂神态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既疯狂又嚣张,有几名士兵闪躲不及,差点被它踩到。
当赫连漠飞身骑上它背时,它长嘶一声,前蹄跃起,成九十度角,想将背上异物甩出去。赫连漠被高高的甩了出去,然后,当他着地时,脚尖一点地,又马上飞落在马背上,而这时,冷擎寒接过骋云递来的绳索,他准确无误的朝赫连漠抛去。
在烈马再一次将他甩出去时,他在空中翻了个跟斗,接住绳索,然后脚尖再点地,飞跃而起,对住烈马抛出绳索,刚好套住它的脖子。踏雪很机灵,它疯狂的奔驰了起来,并在奔跑中不断撞向周围的营帐,想甩掉绳索,丝毫不怕把自己给撞伤了。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冲出一道白影,围观的人见状,尖叫起来,“夫人,跑开!”突然有人大叫。
清幽被眼前的一切吓得呆住了,刚才她在营帐里睡觉,听到外面很吵,于是披着一件白袍,出来看是怎么回事。经过几个营帐,她转弯时,见到一匹浑身黑色的骏马,而她的丈夫正想驯服它,她还未来得及细看,马便朝这边冲过来,也在这一刻,感觉身后有股力量将她向前推,脚步不稳,她向前走了几步,在她收住脚步,抬头定神一看。
顿时倒抽口气,眼睛瞪得极大,眼看马就在冲向自己时,她暗运力,正想施展轻功避开,那只胸口一闷,一阵腥味涌至喉咙。
遭了!她忘记君非凡的交待,现在正危险期,不能运功,否则,会打乱心脉,轻则内伤,重则心脉断裂而亡。
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赫连漠高大的身影落在马背上,缰绳一勒,马儿长嘶一声,抬起前蹄,踢起的泥土向前飞溅。
清幽吐出一口鲜血,本能的用手挡住迎面而来的泥土,突然腰间一紧,她的身体朝左边飞去,闪过泥土,接着,又因为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摔落地,她紧闭双眸,预期的痛没有传来,反而落入一具温暖又陌生的怀抱里。
她睁开眼一看,映入眼帘的是冷擎寒那张俊美脸孔,他的面具因为刚才的撞击而掉落地,带着疤痕的左脸暴露无遗。
两人定定地凝视着,四周一下子静下来,世界仿佛也在这一刻停止。
又是他救了她?
淡淡的清香、清中带点冷的眼神……为什么她给他的感觉如此熟悉?冷擎寒望着这张清丽容颜,不知怎么的,他的心跳得好快,感觉像被什么撞击般,‘怦怦……’。
她嘴角挂着一丝血迹,抬手为她拭去,那只在半空,他身上的重力突然一轻,接着,听到赫连漠急切中带着颤抖的声音。
“娘子,妳怎么了?”赫连漠从冷擎寒身上抢抱过妻子,双手上下查看她身体是否受伤,并为她拭去嘴角上的血迹。
听到熟悉又急切的声音,清幽抬眸,见到赫连漠脸色刷白,慌手慌脚的为自己擦拭嘴角,她咧唇一笑,“相公……我……没……”事还未说完,她感到眼一黑,便晕了过去,最后传达在她脑海中的景象,是丈夫狂吼的声音。
这个男人原来是这么在乎她的!
“传君大夫,快!”赫连漠抱起清幽,朝营帐狂奔而去。
冷擎寒忍着背后的剧痛,站起来,望着赫连漠步伐凌乱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心底翻涌起一阵莫名的失落和伤感。
在这场混乱中,没有人注意到刚才清幽冲出来的阴暗角落里,站着一抹银色身影,对方望着奔往营帐那高大的身影,那明亮又深邃的黑眸里闪出深不可测的光芒,然而,当有人的视线朝这边看来时,那抹身影早已不知去向。
当清幽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丈夫温暖的怀中,而他一双结实的手臂环着她的纤腰,缓缓地仰头,见到他那张沉睡的俊脸,心无来由的感到一阵温暖。
她抬起手,轻轻的拂开脸孔上几撮顽皮的黑发,长长的睫眉遮住那双如深海般的黑瞳,高高的鼻梁挺而直,两片薄唇此刻正微微的勾起,熟睡的他少了那份贵族的傲气,却多了一份孩子气。
自昨天知道他用自己的鲜血来配药时,隐藏在心底那根弦被重重地拨动,她知道自己无法对他狠心,也渐渐接受他是自己的丈夫的事实,从今有了羁绊的她,只怕不能再这么潇洒了。
感觉怀中的身体在蠕动,原本浅眠的赫连漠倏地睁开眼,对上她那双清亮含关温柔的黑眸,他满脸欢喜,关切地问:“娘子,妳醒啦?有没有觉得如何?”
听他这一问,清幽随即想起昏睡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她陡地睁大了眼,“我没有死?”
话刚落,她被赫连漠紧紧地拥在怀,打断她不吉利的话,“没有我的允许,妳怎能丢下我呢?娘子,以后别再这样吓我了。”
想到刚才那惊险的一幕,赫连漠突然将她推开,劈头怒道:“该死的!难道妳一点也不顾自己的安全吗?这么冲出来,万一我控制不了这匹野马,那妳……妳不就……”天啊,如果不是他及时勒住缰绳,他真不敢想像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差一点又要失去她。
“相公,我不是故意啦,我也不知发生什么事,可身后有股力将我推出去,人家也是身不由己嘛。”清幽被他的怒气吓了一跳,旋即委屈地抿抿嘴。
瞧见她一副想哭的模样,赫连漠轻拍拍她背后,柔声说:“好了,别再想了,这件事情为夫一定查清楚,为什么妳来到这里,会接二连三的发生意外?”
依在他怀中,清幽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相公,你有没有想过嫉妒会让人做出一些疯狂的事?”
“嫉妒?”赫连漠想起之前见到妻子趴在冷擎寒怀中,两人忘我地凝视着,那一刻,他心口像被狠狠的刺下一刀,满腔的担忧转为深浓的妒火,焚烧着他的理智,那时,他只想将她抢回来。可当看到她嘴角的血迹,妒火瞬间熄灭,来得快去得也快,唯一想到的是,她受伤了。
“对,是嫉妒。”她不知身后推她的人是谁,但她可以肯定,那个人一定是想她死,而她在这里没认识几个人,想她死的只有一个人。容忍一个人是有限度的,那人三番四次的想取她性命,她不会再姑息养奸,以为她柔弱就任人欺负吗?
“娘子的意思是想说谁?”
“你心知肚明,不用我说出来吧。”清幽撇撇嘴。
“妳的意思是说姬泽岚吗?不可能是她,妳出事时,她正好跟非凡站在一起。”赫连漠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吃醋的模样,心情大悦,撩起她胸前的黑发,“她不是我的女人,而且,我也不会喜欢她。”
“骗人,如果不喜欢她,为什么将她藏在烟雨楼,为什么丢下我,跟她游山玩水?我没有来这之前,她一定每晚都为你暖被吧?”回想那天遇到他们在床上那一幕,心里酸味泛起,其实她也不明白的,为什么她会那么记得这画面?
“这是什么味道?”赫连漠凑到她身上猛吸了两下,一脸不怀好意的说:“好浓的醋味哦,娘子,妳吃了醋?”
清幽扬眸,瞥见他那抹俊魅迷人的笑容,心跳的速度险些失去了控制,随即搥了一下他胸膛,娇嗔道:“见鬼!谁吃醋?”
此时,姬泽岚端着一碗热鸡汤走了进来。
“姐姐,快!趁热喝了这汤,好补补身子。”姬泽岚端着汤,温柔的来到床前面,然后对赫连漠说:“漠,刚才我来时,见王爷在帐外站着,他看见我来一声不响的离开了。”
赫连漠起身,动作从容而优雅,拿起挂在床头上的外套穿上。“娘子,那留在营帐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来,别到处乱走哦。”他弯身,在妻子额头轻吻了一下,然后转对姬泽岚说:“鸡汤放下,跟我出去。”说完,转身走出去。
姬泽岚凑到清幽前面,以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别得意,如果我将这倒掉,妳说他最紧张的是谁呢?”话一落,那碗热鸡汤就这么洒在姬泽岚的脚上,姬泽岚尖叫的蹲在地上。
清幽瞠瞪大眼,看着掉落在地的碗,和蹲在地上的姬泽岚,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怎么回事?”刚走出帐外的赫连漠突然跑向姬泽岚,迅速抱起了她。
“姐姐,妳为何要打落那汤?如果你不喜欢那汤,不喝就是了。哎哟,我的脚好痛!”姬泽岚轻声啜泣着。
“幽儿,是真的吗?”赫连漠皱眉望向她,问道。
“岚儿一向知道姐姐不喜欢我,可是我真心为姐姐好呀,为什么姐姐对我就是有偏见?我跟漠并没有什么呀,难道姐姐妳要赶我走不成?”姬泽岚继续哭诉着。
清幽蠕动嘴唇正想说什么,却见到赫连漠一言不发的抱起姬泽岚走出帐外。姬泽岚则抬起了窝在赫连漠怀中的头,用充满敌意的双眼看着清幽,脸上还带着得意万分的冷笑。
而此刻的清幽面无表情的盯着紧抱着姬泽岚那双结实大手,清澈的眸子倏地眯起来,如果赫连漠这时候回头望向妻子,他一定会发现,他那较弱的妻子,此刻全身散出一股森冷气息,瞬间将四周的空气凝结起来。
赫连漠派人请来了君非凡,君非凡替姬泽岚上了烫伤药后,并交待她万事要小心后才离开。
“好在没有流血,否则就麻烦了。”赫连漠抱她躺在床上,然后为她拉上被子。
“你有了妻子,就忘记了我,流血好呀,最好是让血流干,那么,你就不用为了我,受到劳卡尔的威胁。算了,我不要解药了,就让我死了算。”姬泽岚晦气地说。
“这件事情因我而起的,无论如何我也要为妳拿到解药。”几天前,劳卡尔提了姬泽岚,为了控制他又想姬泽岚顺从他而对她下毒,那是一种致命的毒药,名叫‘赤烈’,中了此毒的人没有任何症状发生,但是,就不能流血,否则,血流过的地方,皮肤会一点点烂掉,而烂掉的地方,血也会涌出来。
“漠,对不起,为你惹来这么多麻烦。”姬泽岚哀怨瞅着他,“而且还惹得姐姐那么不开心,不知是不是因为我我跟你来这里,又跟你住在同一个营帐里,所以惹怒了她?”
“别这么想,娘子她只是不知事情的真相而已。”
“那你会跟她说出我的身份吗?”
“只要我娘子不误会我们,我是不会说的。”虽然他还想多看看娘子为他吃醋的模样。
“漠,那你介意王爷跟姐姐亲密过吗?”
“妳这话是什么意思?”赫连漠挑了挑眉问。
“我听到闲语,说姐姐那天掉下湖里,王爷救她上来时,曾对姐姐做了一些不合理的……呃……就是……”姬泽岚指了指唇瓣。
“是吗?”赫连漠心中顿时震了一下。脑海不由浮现冷擎寒压着他的娘子,两人激烈拥吻的画面。
“是谁说的?”赫连漠冷冷的问。
“不知是谁传开来的,特别是你跟姐姐离开的三天,这里流言蛮多的,说姐姐是妖姬,让将军醉倒温柔乡,王爷暗自伤神等。”
赫连漠再也坐不住的站了起来。他发现自己心浮气躁,他决定去找娘子问个清楚。
“我知道了,妳好好歇着吧。”
姬泽岚还来不及对赫连漠撒娇什么的,赫连漠已快步的走了出去。
“哼!韩清幽,凭妳那德行也想跟我抢男人,咱们走着瞧!”一等到赫连漠走出视线后,姬泽岚便阴冷的自言自语着。
清幽盘膝而坐,正想运气调息,想试下自己的功力是否恢复未,她已喝了三贴药了,应该可以了吧?
突然,听到营帐外传来说话声。
“谁?”
“是我,冷擎寒。”
是他?清幽脸一喜,随即躺下身子,然后说:“进来!”
在见到帐门被推开那刻,她坐起身子,对步近的冷擎寒真诚道:“王爷,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妳有没有怎么了?君非凡只说妳受惊过度才昏过去,可是我明明见到妳吐血。”冷擎寒神情凝重的问。
“我没事了。”清幽摇摇头,突然脸色一变,大惊道:“你说的对喔!为什么我会无端吐血呢?我身上又没有受伤,天啊,我会不会得了什么怪病,而君大夫不敢告诉我,所以才这么说的。”
“妳真的没事吗?”冷擎寒那双鹰般的利眸盯着她。
“我没事了,谢谢王爷的关心!”清幽对他绽出一抹甜笑,以掩饰心底的心虚。
冷擎寒坐在床沿,凝视她半晌,开口道:“妳为什么会突然冲出来?”
“为什么突然冲出来?”反应慢半拍的清幽恍然,“后面有人推我呀?我都说过了,我很珍惜自己这条命,是不会做一些伤害自己的事。”
“是吗?”冷擎寒突然伸出右手来,搭上她肩上。“那妳认为谁会在背后推妳呢?”说话的同时,他暗运捏弄清幽的骨头。
清幽知道,他一定开始怀疑她了,想借此逼自己反抗,以判断她是否会武功。她心中不由得为难起来,要是自己坚决隐藏武功而不用武功抵抗,她一定会受苦,可是她还未准定自己是否恢复武功,而且,就算有,若是她露出武功,那后果一定更难预料了。
“哎哟,哎哟,痛死我啦,王爷,你干什么呀?”清幽带着痛苦的声音,尖叫起来。边喊还边用另一只手去抓冷擎寒抓着自己手臂的手。突然,冷擎寒放开她,清幽重心不稳,向后倒下去。
冷擎寒出于本能,伸手想拉起来,那知被清幽胡乱一扯,两人一起跌落床上,他怕自己的右手肘会撞在她身上,向边划去,正好两手撑着,交她压在身下。
“该死的!冷擎寒,放开我娘子!”门外突然出现一声暴喝。
058章 武功恢复
该死的,为什么冷擎寒就喜欢压着他娘子?
赫连漠眼冒火花,冲上前,抽着冷擎寒的衣领,迎面一拳,然后把清幽拉起护在身后,此刻怒火焚烧着他的理智,怒瞪着倒退两步的冷擎寒,“她是我妻子,不是一般的女人,你要什么女人都行,但绝不能动她。”
“漠,你太敏感了。”冷擎寒毫无表情地擦着嘴角的血丝,淡淡地说:“在你心中,我是这样的人吗?”他放荡骇形没错,但也不至于俏想侄子的妻子吧。
“我是相信你的为人,但是,眼前所见的却是怎会事?”赫连漠唇角奇异地漾出笑容,但笑意没到达眼底。“你该不会是告诉我,你是想为我妻子吹掉眼里的沙子吧?”
当听到姬泽岚的话,心里虽然有根刺,可他仍愿意相信他们,如果当时救上来的人没有呼吸,渡气时嘴接嘴是迫不得已的。但刚才所见到的又怎么解释?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绝不能不相信自己的妻子。”冷擎寒嘲弄道:“刚才是意外,信不信随你。”幽深的目光朝清幽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我想不出是什么意外会让你压着我妻子,除非你对她做了什么?”他的眼眸突然阴沉下来,冰冷如箭,薄唇紧抿着,冷冷地盯着冷擎寒。
“我对她做了什么,问下她不就知道。”冷擎寒眉峰一挑,浮起讽笑。
赫连漠蹙紧一对好看的浓眉,神情冰薄似霜,紧了紧手指,倏地转身,望着脸色发白的妻子问道:“幽儿,刚才他是不是在欺负妳?”
清幽抿着唇,突然甩开赫连漠的手,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而对冷擎寒冷道:“虽然我不知你刚才那是什么意思,但请你以后若怀疑什么,事先请打个招呼,别这样一声不响的就将人家的骨头捏碎。”
可恶!看来她低估了冷擎寒,他仍在怀疑她,此地不宜久留,况且她在这里耽误太久了,她必须找个借口离开。
被妻子拍开手,赫连漠愣了一下,接下来又被她的话弄得心神大乱。
说话的同时,冷清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兜了一圈,唇角勾起一抹嘲笑,“最讨厌男人在我眼前打打杀杀,你们有什么误会请出去说清楚,别打扰我睡觉。”
抛下冷冷地逐客话,没有理会他们错愕的神情,清幽躺回床上,被子一盖,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安然地去找周公下棋。
以前娘子气归气,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对他那么冷漠,刚才自己问她时,甚至不看他一眼,仿佛他是这里多出来的一件家具。
心底蓦地升起一阵恐惧,“幽儿。”赫连漠坐落床沿,想掀开被子,却被她死死地紧着,“幽儿,妳怎么了?”
“我想睡觉。”
冷冷地声音从被子里闷闷的传出,这令赫连漠剑眉一紧,发现自己不喜欢她对自己这么冷漠。
“幽儿。”赫连漠不容拒绝地将她翻转身,“妳在生气?”
“相公,妾身只是累了。”偏着脸庞躲开他探索的目光,发现冷擎寒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这也好,他留在这里她还不方便说话,现下,趁赫连漠还未起疑心,尽快想办法离开军营。
“幽儿,妳是生气我对冷擎寒的态度,还是责备妳打翻岚儿送上来的汤药?”
岚儿?他连称呼都叫得这么亲密,还说他们没有什么,哼!鬼才会相信。
想起之前他当自己的面前,抱着陷害她的女人离开时,可曾想过她的感受?就算自己感到受伤,她也不会表现出来。
他是什么人不早就已知道了吗?他对没一个女人都那么温柔,自己对于他太单纯了,人家只献出一点血就感动到主动献身,她为自己所曾做过的一切羞愧。清幽暗暗发誓,没有下次了。
“你来想兴师问罪吗?”她静静凝视他,非常认真地问着。
赫连漠也严肃起来,深沉的黑瞳中闪着清幽不明白的情绪,良久,他缓缓回答:“不,我相信妳。”
这次轮到清幽愕然了,他说相信她?她被他弄糊涂了,既然相信她,那为何不责备姬泽岚污蔑?
“妳也要相信我,嗯?”赫连漠揉了揉她额前的发丝,神情泛起温柔,“既然妳累了,那妳先睡,我有事要处理下。”
清幽温顺地点点头,此言正中她下怀,于是她状似无意的问道:“你要去哪?”
“我到指挥营帐,可能会晚一点回来,妳不用等我,自己先睡。”
“好。”她本来就是想睡,根本没有想过要等他。
赫连漠为她拉好被子,附身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才转身离去。
唇上仍留着他的余温,清幽抚着唇瓣,定定地凝着帐顶,自她来这里后,他总带着温柔、宠溺、多情,令人心跳的邪气对待她,甚至她受伤时,衣不解带的守在床边照顾她。到底他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感情呢?抑或他的温柔只是想让所有女人完全屈服于他?
刚才他说相信她,是真的吗?他知道姬泽岚对她所作的一切吗?若知道,为何还要纵容她?还是在他心目中,姬泽岚是特别的,就算做出伤害她的事,他也会原谅她?
不!她不能再胡思乱想了,清幽咬咬唇,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赤足下床,像做坏事般,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轻轻地推开一条门缝,瞧见两名守卫像门神一样站立着。
于是她轻拉回门,在帐中转了一圈,便回到床上,盘膝而坐,双手自然合十,抱在丹田之处,双目缓缓闭上,嘴里喃喃的念着内功心法,不一会,她感到丹田之内,真气澎湃,暗暗涌动,似乎有种喷薄而出的趋势。
她知道这是纯阳血在体内发挥作用,她所念的是易经心决,若有什么差池,会出现反弹作用,她不敢大意,免得最后弄个走火入魔。所以,她要做到心神合一,整个人随即进入了运气调息状态。
清幽默默调理着体内的气息,小心翼翼地疏导丹田之内略微有异动的真气。通过大周天的循环,一点点化解其中涌动的能量。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几乎每一圈运行下来,体内的真气就变得强大一次,似乎自己的经脉内,有着无穷的能量为其补充一般。
她暗喜,想不到赫连漠的纯阳血在她体内能发挥如此大的功效。
但很快清幽又将情绪平稳下来,理以气为用,气以理为体,一心一意,运足体内真气,进行大周天的循环,吐浊纳清……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全神贯注的清幽浑然未觉,完全沉浸在了体内真气的运行之中。
当她再次睁开双眼时,晶眸中虽无半点光芒,却深邃如海,给人一种至纯至静,却又隐含澎湃之感,眼神微动之间,周围的空间立刻像是实质般产生出一阵涟漪……
清幽缓缓收回自然泛出体外,形神凝结不散的真气,空间在瞬间又回复到了正常。
“嘘……”清幽长长出了口气,收起打坐姿势,身体如柳絮般飘起,轻松落地,就像一片羽毛飘飞,优雅之极。
此时,清幽心中沉甸甸的,充满了喜悦,想不到因祸得福,原本功力不够的她,因为这次受伤,经过阴阳相合,再加上纯阳血的调理,她的功力竟然大增,至于提升了多少,她现在还无法判断,只能说,比以前强出好多倍……
思忖间,突然感觉到帐门外有异样骚动,正想动作时,忽然想起自己此刻处在什么地方,于是,她闪身落在床上,被子一盖,假装睡觉,然而,被子下的她,凝神戒备着。
她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在一步步地逼近,虽然感觉越来越强,但感觉不到半点杀气。
清幽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一线,从眼睑里瞧见一条黑影,背着灯,站在她床前。她屏息等待对方下一个动作,那知对方却在床沿坐下,接着,一道如魔魅的低沉嗓音缓缓响起。
“睁开眼吧,我知道妳在装睡。”
闻言,清幽倏地睁开眼,看到一个左脸带着半截狰狞鬼面具的男人,咦!他不就是一年半前救自己的黑衣人。
这时,男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俊美的脸庞,黑眸笑睇清幽惊讶慌张的动人娇颜。
当她看清这张俊颜时,清澈的美眸瞬间变得璀璨如星,蓦地掀开被子,扑进他怀中,“哥哥……”
这一声‘哥哥’饱含着深深的思念、牵挂、惊喜、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059章 左右为难
指挥帐内,灯火通明。
〃你的测试应该停止了吧?〃赫连漠斜倚在桌子边,冷冷睨着冷擎寒。
〃怎么了?心痛呀?〃冷擎寒懒懒的坐在太师椅上,挑挑眉,一双黑亮的鹰眸微上勾扬,神情似笑非笑,手指勾住几缕散落胸前的发丝。
〃对,我心痛,你测试有必要将她压在身下吗?〃赫连漠寒着张俊脸,眸光近似冷冽地注视着冷擎寒。其他女人如何,他可以不在意,但妻子就绝不允许他人有一点觊觎之心。
〃刚才你所见到的是意外,我承认,之前那次是有那一点想对她怎么样,那是因为未知她就是你妻子……〃
哪知他话还未说完,被赫连漠一记猛拳挥在腹部,冷擎寒闷哼一声,随即回敬他俊美的面容一拳。
〃意外?〃吃了一拳的赫连漠狠劲十足的攻击了一拳,〃上次在校场不是警告过你,别再拿她的生命冒险,这次她差点被踩在马蹄下,你可曾体会那种心神俱裂的感觉吗?〃这是他们以前最喜欢玩的游戏,若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就会以这种方式做决定。
冷擎寒淡淡一笑,闷声吃了个他巧妙闪过反被袭击的拳头,〃漠,你太冲动了,这根本不像平常的你,该不会你爱上她了吧?〃这有可能,以前,女人对赫连漠来说只是排遣无聊的宠物,从未见过像现在这样,对一个女人占有欲如此强烈,就连当时朱意浓也没有这样的情绪出现。
赫连漠的头发因打架而凌乱,让他原本优雅的形象全部毁之殆尽,现在的他犹如一头出闸的猛兽,不驯又危险,正虎视眈眈地狩猎着他的猎物。他踢向冷擎寒的膝盖,冷眼瞧他吃痛却仍直挺挺地站着。
〃你现在才发现吗?〃冷厉的俊眼锐利的眯起,赫连漠举手拭去嘴角的血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爱上自己的妻子,也许是新婚那晚,掀开红帕那一刻,也许是发现她故意隐瞒自己体香那时,又或者更早,在看到她画像那刻……
他不相信一见钟情,但对幽儿的感觉很奇妙,仿佛她就是自己一直寻觅的那一半。无论相貌、个性比她美,比她温柔、比她更有性格的女人他遇过不少,但是,从没有一个像她那样,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震撼。
或者这就是所谓的缘吧。有些人,寻找了一辈子也没有遇到自己的缘分;有些人,缘分就在身边却一直没有发现;有些人,遇到了却因为某种原因而错过了。他遇到了,怕会成为第三种人,所以,他要牢牢的抓住她,不想因此而错过。
只是,他的亲亲娘子跟其他女人不一样,她不是一件珠宝或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哄得将心奉上,心甘情愿的伺候他。
她的心总是飘忽不定,让他难以掌控,因此,他最近所有心思紧紧环绕在她身上,整日想着该如何让她心甘情愿地永远跟随自己。
而他在心神恍惚时,冷擎寒没有丝毫客气,回了个相同的回旋踢提在他的腹部,〃如果爱她那就要好好的保护她,告诉你,校场的事不是我安排的,这次她差点被马撞倒更不是我的主意,我承认,刚才在你们的营帐里,我捏她肩头是想测试她是否有武功,但我对她并没有非分之想。〃纵然有,他也不会当着赫连漠的面说出来。
赫连漠矮身避开他的攻击,然后退了几步,抹去手臂上因为擦伤而有的血丝的,再度与他隔了个几步距离对峙着,那股气氛一触即发。
〃你是说这两次都不是你安排?〃赫连漠皱起眉,〃那会是谁?〃
〃我手下查问过校场附近的士兵,有一名哨兵说他接班时,见到校场入口的石碑翻倒了,而那时韩姑娘已在校场里。很明显,是有人故意将石碑倒转过来,让她误闯进去,后来我找那名失球的士兵,他当晚服毒自杀了。〃
〃这么说,你也认为是有人想杀她?〃他的怀疑得到了证实。
〃不是认为,是事实。〃冷擎寒讽笑着:〃那天她溺水时,我曾见到你的那位红颜知己从湖那边走出来,而且,她的衣服一脚湿了,我当时也没有联想到什么,后来经韩姑娘的解说,才将事情串联起来。〃
〃这怎么可能?〃赫连漠很直觉的否认!〃这么说太可笑了!姬泽岚没有杀人动机。〃
〃是吗?〃冷擎寒挑眉,〃她爱上你就是她杀人动机。〃
〃这更不可能,我跟她根本不是那种关系,而且,我对她这种类型的女人没有兴趣,你明白吗?我跟她就像哥们那样。〃
〃什么意思?〃冷擎寒不懂他的意思。
赫连漠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除非全世界没有女人,否则,我绝对不会跟她有什么。〃
对于一个〃监制堂〃首领来说,这种案件他遇过不少,于是冷擎寒推测道:〃有些事情不能说得那么绝对,先来个假设,万一她真的爱上你,因为嫉妒你的妻子,于是便对她下毒手?〃
〃除了幽儿落水那天,她都有人证明有不在场的证据。〃赫连漠握紧了拳头,但随即想另一种可能性,〃会是她派人做的吗?可她有那么厉害会预料到'踏雪'会闯进来?〃
〃杀人不一定要自己亲自动手,有些事情可以事先安排,况且,她跟你在这里也呆了不短时间,这里的兵卒跟她应该比跟你妻子熟络吧。〃冷擎寒顿了一下,说出心里的怀疑,〃你不觉得'踏雪出现军营很突然吗?或者你会有这种解释,'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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