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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桃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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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临不由对眼前这个人露出了一丝欣赏之色,他竟这样将空门留给他!要知道,这是面对对手时最忌讳的!这个人,就是他妻子一直放不下的人!
“若我没有带着她出来,那么,帮我守住我的国家吧,真是可笑,偌大的羌国,竟找不到一个给它安稳的人可托付!”
白临的话让即墨枭身子一顿!
白临也转过身,两人都背对着彼此,把空门留给了对方。白临没有答他的话,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有时候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了解是最深的。有些话,不必说。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彼此便想要杀死对方,但转眼间便可生死相托!
白临所及之处周围的一切都飞速向后掠去,他已经能感到前方如地崩山摇般的感觉!他抬头一看,果然,浮屠塔如同一座即将坍塌的山峦开始以清晰可见的速度在晃动着,塔身周围笼着一股浑浊的薄雾,那是因为摇晃而从中抖出的烟雾。
他如一只冲天的白隼般笔直地跃起,进了塔中!眼前不断抖落下来的烟尘挡住了他的视线!此刻只听得四处都是关在塔中的那些罪人在慌乱惊叫,物体砸乱声与嚎叫声混在一起,如地狱中的恶鬼般嘶喊,混乱一片。
他熟悉地避过机关,一层一层地开始寻找,然而哪里有折花的影子。
折花会关在哪里?
他冲到了第八层,看了一眼墙上那副美人图,那是他的母亲!他从墙上取下那副美人图,卷起画轴,拿在手中!将要离开之时,他迟疑了一下。
他将画卷放入怀中,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手中执剑,闭上眼睛。任是周围嘈杂声一片,但他此刻心中却如一汪静止的湖泊,不起涟漪。他终于有了方向,他要往最安静的地方而去!
突然他终于微微转了一下头,指尖动了动,似乎是闻到了什么气味般,不由心中一悦。
他走到左边是墙边,然后向后退了三步,举起手中的剑,轰地一声,将墙劈开,浓烟之后,果然别有洞天。
他快速进去,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在黑暗潮湿的空间里异常突兀,他顺着地面上那两根巨型铁链而去,果然,锁链是从一根大石柱上引出的,石柱上绑着一人,那人垂着头,看不见他的脸。然而白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密室中的光亮异常脆弱,微弱的亮光下白临的脸上阴晴不定。
被铁链绑在石柱上的折花垂着头,似是昏厥当中。面无血色,凌乱的发丝打在面颊上,显得十分落魄。
听到有脚步声在靠近,折花终于吃力地微微抬起头,用力撑开有些混沌的眼睛。她还是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感到周围混沌一片,然而她还是能感觉到有人在朝她靠近!
随着两声刺耳的响声,铁链被利器生生砍断了,那个模糊的身影向她走来,来人一身白衣,那样熟悉的味道,是他来了幺?他终于还是来救她了,像五年前那样伸出双手带她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仿佛支撑着她的意志一下子消耗殆尽,她眼前一黑,没有了铁索是支撑,他便要朝前倒去,女子失去支撑如同折根的花,即将委顿,白临急忙张开双臂,接住了她。怀中的女子面色惨白,衣衫褴褛,这是白临第一次见到这么狼狈的她,被千斤锁链绑在镶着古老浮雕的石柱上的她一被解开,便已经昏厥过去。然而就在这一刻,折花手中的三枚银针,已经刺进了他的胸口。到了这一刻,她居然还防着他!
“真可笑,以这样的方式,第一次和你拥抱,我的妻子”白临无奈,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白临忍痛横抱起已经昏厥的折花,此刻,地面似乎已经站不住脚!他只能靠着墙壁的支持飞速移动,墙上突出的石块刺进他的后背。与他的血肉摩擦出可怖的声音,他不禁咬牙吃痛!待他顺利出了密室,后背的衣料早已经被磨破不堪,鲜血染红一片!
仅仅一晃眼的时间,他便已经抱着折花躲开上方砸下的石块,冲下最底层,终于进到了只有他一人知道的那条通向宫外的密道,待他们进了密道,丝毫不敢放慢速度,突然他听到身后一声巨响,沉闷而压抑之感朝他们袭来,浮屠塔已经彻底塌陷了,再差一点,他们便要葬身其中了!
。。。
 ;。。。 ; ; 浮屠塔和天阙之间的楼宇似镶在山林之中般,错落有致,处处青山绿水。绕过前方这片小槐林便是天阙了,折花突然觉得神思有些恍惚,步子慢了下来。然而却觉得越发地眩晕,她不得不停下来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插入百会穴中,以保持清醒。她看见前方月下站着一人,却不是即墨枭。苍发如霜,长袍如雾。来人正是介子修。他转过身站在那里看着她:“王后”。
听到声音,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折花并没有完全失去知觉,她吃力睁开眼发现自己已被关在一间密室中。四肢被锁上坚固的镣铐,被绑在一大石柱上。她四肢无力,想挣开也无能为力,锁链发出响亮的撞击声,却仍然牢牢将她套住。
“没有用的,再过一刻钟,王后便会完全失去反抗的力气,意识会逐渐涣散,尔后会身历百虫啃噬之苦,身体最终会越来越麻木,如同枯木。这种迷药,叫枯木香,没有解药。不过王后不必担心,子时之后,王后就不必再为此痛苦了,到时候,王后和这座浮屠塔都会永远消失!”介子修在站她面前,表情平静如水。
“丞相,这是为何?”她吃力地问道。
“这一次宫变,在王叔和大王之间只能留一人,两人都是治国奇才,本来老夫只想作壁上观。然而,现在宫中的局势……老夫还是小看了大王,看来,这一次不过是清君侧的一次大乱而已。”介子修捋了捋胡须,他已经知道这一次的赢家是谁了!又继续道:“大王真是羌国之中难得一见的君主,老夫为此而高兴,他什么都强,只不过……有一点,他永远比不上王叔。”他的目光又重新落到了折花身上。
“王后,便是大王唯一的弱点。比他那长期服药的身体还要具有威胁,羌国的王后可以是任何一个女人,但不该是大王最爱的女人!还记得羌国的前一任王后么?大王的生母秦王后,她是秦国的卧底,即使是后来被她自己深爱的丈夫杀死了……老夫真是无法忘记她那为了秦国不肯变节的眼神!后来,白临的父亲也因为她郁郁而终……自古,温柔乡,英雄冢。老夫不想他的儿子再重蹈覆辙,留王后这样的女子在他身边……大王的后宫不该只有王后一个人!”
“呵……大王最爱的女人!”折花心中不由苦笑!
他看着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羌王为了她,可以说是一次次打破了惯例。而他下决心除掉这个危险的女人,是因为……羌王明明可以让那个神秘的神医长桑治好她的双腿,却拖了五年……直到宫变前夕才医好了她!不过是希望在他无暇顾及她的周全之时,让她全身而退!他不愿他的王后和他一同面对危险!这样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对他自己的顾惜!
看到了这一幕,乱离心中不由感叹。羌王拖了五年,迟迟未打算医好他的王后,而他的王后也默契地从未提起神医长桑这个人。那是他们之间谁也不敢打破的一种平衡。他希望她这样留在他的身边,而她早已忘记了她要离开!
乱离继续陈述道:“那场宫变,羌王本可以大获全胜的,白穆和鬼王都死了,而羌国之所以易主,是因为他派去保护王后的一个死士,是那个死士告诉羌王白临,他的王后被关进了浮屠塔之中……也是那一次,你和白临相遇了……”
白临还未到浮屠塔,便见前方站着一黑衣人,光是站在那里,白临便能感受到他强大的气场!周围的树木,石栏,荒草……一切仿佛都活了一般,在等待这黑衣人发号示令,他就像一个绝色冥王般,幽冷而神秘!即墨枭嘴角上扬,“一切才刚刚开始,你的对手,是我!”
白临看到即墨枭手中的湛沪,他不明白,湛沪已在他手中,为何折花还会被介子修关在塔内?这中间他算漏了什么?介子修……恐怕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白临虽心急如焚,却渐渐地冷静下来,这是他面对敌人的自然反应,越是强劲的对手,越要保持冷静!他自知免不了与即墨枭一战,现在他能做的便是快速结束这一搏!用最短的时间!最好是一招之内!然而他知道眼前这个对手比任何人都要强劲。然而眼前这个人在那个鬼王手下隐忍多年,此刻如一只刚解锁的猎豹,无人见识过他真正的实力!实在可怕,他这个时候才出现,无非是作壁上观,待祭坛一战两边大伤元气再坐收渔翁之利!想必,羌王宫之中定也有他隐藏的一股不为人知的势力!
空中突然飘过一片乌云,将朗月遮住了。两人仿佛没有动过,然而却换了位置,各自站在刚才对方的位置上!没有人可以看得见两人是如何出招的,只见天上那片乌云刚散,仅仅是一眨眼的时间,两人一招已过!
然而两个人身上却无任何变化,仿佛这一招很轻,没有痕迹!然而过了一会,只听轰地一声,两人脚下的地面却如同地震般开出无数条裂痕,一直伸到看不见的远处!
“你没有尽全力”即墨枭道。
“你也是”
“你在赶时间”
“我要去救一个人!”
“所救何人?”
“我的妻子”
即墨枭听到如此回答,不由握紧了拳头,此刻,他想杀人。
白临继而道:“我的时间不多,如果我赶不及,她将会被即将倒塌的浮屠塔夺取性命!”
“女人,永远是权利的绊脚石,现在我多了一分把握”即墨枭冷笑道。
白临见他如此反应,莫非,他看错了。他似乎并不在意折花的性命,然而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测。笑道:“呵呵,那倒未必,你眼里除了我手中的剑还有其他东西。”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即墨枭终于笑道:“原来,倒是殊途同归了”
。。。
 ;。。。 ; ; 然而到了王宫大乱之夜;宫中杀伐四起。而浮屠塔旁边的一个小屋之中,却安静异常。
折花低声道:“听,行动开始了”。祭坛那边隐约传来刀剑撞击声,声音虽细如游丝,似真似幻,她却能听得到,她知道白临也一样。她早知道白穆的野心,事先也知道了白临的所有计划。白临是故意逼他造反的,这是白临设的一个局而已。但也不免有些紧张,手心沁出薄汗。
但眼前白临却依然在此次饮茶,并不着急。她知道白临向来都是没有对手的。任何看起来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他都能掌控局面,这次定也不例外。
白临嘬了一口茶,缓缓开口:“这一次之后,你就无需再担心你的身份了,我会帮你解决一切后患。云门的鬼王会在这一次宫变之中,死去!而你,自由了……折花,你想离开这里么?可以到天涯海角,都没有人会阻拦你……而我的王后也将会在这次宫变中牺牲,每一个人都会颂扬她!这,似乎就是你以前想要的,从这里出去之前,我想知道,你现在是不是还是一样的愿望,如果是,那么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折花望着他,他神色安然,好看的嘴唇上,沾了茶水,湿润而单薄。从中吐出的话语像是魔力般触动她心底的渴望,果然和她想的一样,白临知道她所有的一切。这些年却安心将她留在身边……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游离,像是一个刚到新住所的女主人一样。“我在王宫这几年,真是安逸惯了,居然慢慢忘记了自己当初所求,真难为你还记得……”
“既然习惯了,那么留下来吧,至少……在我看得见的地方”白临依然自顾饮茶,并没有看她。
白临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在她心里激起了涟漪,他是在挽留她!但很快折花又恢复如常,道:“当初你帮我,如果是因为那块古玉,受人之托,我可以理解,那么如今你将要达到你所有目的,却还要我留下来,是为了什么?”她第一次问他这样的问题,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她却花了五年时间才问得出口。
“我留你在身边,理由,从来都只有一个!”他没有看她。“我还从未送过别人东西,也不晓得平常女子都喜欢些什么,只想把我最珍贵的东西给你”他解下腰间的那块玉佩伸到她面前……他觉得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紧张。这是他母后留给他最重要的东西!
她看了一眼朝她伸过来的玉佩,光泽如女子美目流转般诱人,烛光都显得暗淡失色。她没有接住,垂了垂眼帘,嘴角突然逸出一句:“我不想得到和别人一样的爱”。此刻,她想到了一个女人,一个经常出现在白临睡梦中的女人,他在睡梦之中常常发出呓语,说他会回去找她。她隐约知道,那是他从小便记挂的一个女人!
他迟疑收回玉佩,仿佛颤抖般。只是那么一点距离,却让他觉得犹如峰回路转那般漫长。他握紧手心中的玉佩,声音哑然道:“呵,只是一块玉佩而已,既然不喜欢,不要也罢。”
我认为最珍贵的东西,你却未必放在心上。
白临的目光转到桌子上那把她一直带在身边的剑上!“你为什么,从不用那把剑?”
他拿起那把剑,手腕一用力,“咔”地一声响,将湛沪从剑鞘中拔出来。
她虽然有些意外,却已经来不及制止他!
通黑的剑身居然并无任何锈垢。他用指间摩娑这剑身,突然被一处不易察觉的凹陷顿住。他微微用力摩擦那点疙瘩,突然有细沫抖落。渐渐露出了一行隽秀的字迹。他眼神闪烁,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淡淡道:“欧冶子铸成此剑时,不禁抚剑泪落,因为他终于圆了自己毕生的梦想:铸出一把无坚不摧而又不带丝毫杀气的兵器。所谓仁者无敌。湛泸剑是一把仁道之剑。能在湛沪上刻字的人,难道只是个杀手么?”
“什么意思?”她接过那把终于脱鞘的长剑,“如果我有未来,我会去找你的”那几个熟悉的字迹,穿越五年的风霜狠狠地砸在她心口上,原来那个人是在意她的!
她似乎受到了惊吓般,抱着剑冲出门外!
“等等!!!”白临大声叫住了她,此刻,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周围没有一点风。一切都似顿在时间的缝隙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许久他才宠溺般笑道:“你现在知道要去哪找他么?”
折花没有回答,只是停在那里,不敢回头!
“在,天阙后面的月息池!他在那里等你!”
白临看着她抱着剑跌跌撞撞地越跑越远,竟像是有人将他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般痛苦,仿佛再过一会儿,他便要不能呼吸了……
跟她在一起那么久,还没见过她现在这个紧张样子。他不由苦笑,觉得祭坛那边已经微不足道了。心里面空荡荡的,像是做梦一样。折花带走了他心里最沉重的东西。
突然他的死士十二翼出现他跟前,等他下达命令。“方才你们几个都没有注意到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么?”
十二翼面面相觑,不由震惊,难道埋伏圈之内除了羌王和王后,还有其他人么?不知道羌王指的是谁!
方才在屋里,白临就感到有个人,似一片羽毛轻轻落在屋顶,无声无息,听着屋里的对话。却没有任何动作!而十二翼一直在四周埋伏,他却能全身而退,不惊动任何人,也好,只有这样厉害的人物,才能带折花平安离开,给她下半生安定无忧吧。他刚才告诉折花月息湖那句故意加重了语调。屋顶上的那个人应该是听到了吧!
他理了理身上的衣袍,顷刻将所有情感都收敛起来,不露声色。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又是那个胸有成竹,运筹帷幄,从容不迫的白临!
。。。
 ;。。。 ; ; 乱离看着沉浸在过去中的即墨枭,继续道:“后来白临将她带回了羌国王宫,当年,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在羌国,受尽质疑和冷眼。为堵悠悠之口,他给她披上了大红嫁衣。只是对外界宣布说,她是来自民间的孤女,曾在幼时救过他的命,为了给他试药尽毁容颜,是他的恩人。人人都道他重情重义。
大婚当日,他站在浮生的最高处,当着天下众人的面问她;‘如果有一天,我受制于人,你会不会拿性命救我?’。
“不会”。
干净简洁的回答却让众人吃了一惊,如此贪生怕死的女人,羌王怎么会如此看重她呢?不禁替他感到惋惜。却没有人敢出言不逊,一个手握生杀予夺之权的霸主,怎么会容许别人来窥探他的心思?
‘很好’,他牵起她的柔荑,向前跨了一步,面向众人,笑道:‘身为羌国的王后,自己的性命对羌国来说关乎极大,哪怕是将来我受制于人,她也应该临危不乱处理大局。如果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看重。又怎会对得起她的身份。’…………
就这样她在羌国渡过了五年的安稳时光,直到王叔白穆那一次造反,那时候,云门为帮助王叔白穆也倾了大半的势力。而你,也差点看见了她!”
此时,即墨枭脸上的表情终于起了变化,似喜非喜,仿佛并没有因为自己心爱的女子嫁给了别人而伤心,而是类似于兴奋道:“果然,我的感觉没有错,那一次,在塔上的那个女子,果然是她!”
那一次大变前夕,他奉鬼王之命进了羌国王宫找白穆,当他穿过回廊,突然停了下来,望向远处的一处楼台,犹如天上的琼楼玉宇,飘渺而神秘。那侍者上前解释道“城主,那便是‘天阙’,是羌王住的地方,也是王城之中里最高的地方”。不!天阙并不是最高的地方,而是……他将目光移到了天阙对面的那座塔楼,那座王宫中的禁地之塔,浮屠塔!那里,才是最高的地方。他定神望去,突然如被电击一般,那高塔之中,有一身影,即便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那感觉也让他为之颤抖!他不禁问了身旁的侍者“那塔上的女子是何人?”侍者被他一问,抬眼望去,不见任何人影。便道:“城主说笑了,此塔是浮生阁禁地,囚禁的都是些不赦之徒,怎么会有穿行于楼外的女人。”
他再望去,果然,寂寥森森,哪里还有什么女子,或许真是看错了吧。
然而他却无法平复刚才那一幕带来的惊颤,他的视力一向要比常人好太多,或许是修炼了天绝是二十式的缘故。有目察秋毫之辅助。无论如何,也要探个究竟!即墨枭回到房中便又悄悄跃窗而出,高超的轻功使他形如黑暗中的疾风,所到之处,了无神踪。
然而当他孤身一人,提着剑,闯过重重阻碍,进入高塔之中,受了重伤,见到的人却是羌国的丞相介子修。
“呵,我倒不是有心闯入禁地,只是为了找一个人而已!”即墨枭将手护在胸腔,强忍剧痛。身为杀手,他虽然经历了数不尽的刀伤,内伤……但这五年来,却是头一次受这么重的伤。他知道,如今能伤他的人已经是少之又少了。但他却不轻易把自己是实力完全展示人前,他更不希望自己的同僚和鬼王摸清他的实力,这是他留后路给自己的一种方式。
“羌国虽然领土广阔,但要找一个人却是相当容易,对老夫来说,就是在天涯海角找个人也未必是大海捞针,更何况在王宫之中。城主要找的人一定是最特别的,这无非大大缩小了范围,就更容易了……何必大费周章,来者是客,只需招呼一声,老夫也会相助的!”介子修手中拿着个棋盘,朝他走近。毫无防备地越过即墨枭身前,对这个闯入禁地的人似乎毫无怪罪之意,仿佛是来找一个老朋友对弈般自然。
棋盘旁的两人,正襟危坐,如两座巍峨的高山,将棋局掌握其中。
介子修看着摆在前面的棋盘道:“老夫记得,每一次羌王要离开王宫之前都会找老夫对弈,待胜负出来,刚好羌王临走时交代的事情也完了。”
即墨枭笑而不语,似乎对王宫中的事情并无太多兴趣。他自然知道,介子修来此是要将他留下。大事将近,他有要务在身,也不打算再搞出什么大动静。只好等待时机再一探究竟。在扶叶城之中他就见过这个长者,他知道他是这次行动一个极其重要的盟友。即墨枭修长的两指探棋笥取子“嗒”地一声落入了第一颗黑子。“我一向是占领先机,不会给对手先行的机会。”
“城主既然一向如此,为何今日却迟疑了呢?”
即墨枭嘴角一扬,“现在明明是我先行,丞相却何以道出本座的顾虑?”
“围城兵棋自古黑子先行,但城主却再三强调,无非是在告诉老夫罢了。”介子修捋了捋苍白的胡须慈笑道。
即墨枭笑道“看来和你对弈是找到对人了”说罢又“嗒”地落了一子。
“也许冥冥之中执子之人,不知何时也早已成了这围城里的一子了,呵呵……不知城主要找的人是哪位故人?”介老看着渐渐丰满的棋局笑道。
即墨枭把玩着手中一枚黑子,看着棋局思索。有意无意道“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一个极其重要的人!可是自从我知道她在这里之后,努力寻找多次都未曾见她一面。更不知道她现在叫什么名字。连我自己都不确定,我今夜来此是不是也只是一个误会!我唯一确定的是,王宫中的人我几乎都见过了,唯独剩下这个禁地中的人还未悉知!”
介子修落下一子,忽然笑道“那倒未必,老夫猜,城主一定还未见过我们羌国的王后!”
“羌国王后?”
“王后一向深居简出,不喜人多,又加上患有腿疾。自然见到的人不多。宫中多数人见到她的唯一一次便是在我王大婚当日。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只是她面容带伤,还戴着面具。不过羌王倒是十分喜爱这位夫人,老夫看着羌王长大,还从来未曾见他对女子用过心思,当时听他提起要娶这位夫人的时候也是很吃惊的……不过老夫自然相信羌王的眼光,这位夫人虽身残倒也志坚。虽不出面,但却得朝野宫人信服。英明如羌王,也会碰上有难题的时候,王后就像是他的智囊,运筹帷幄,出谋划策。倒解决了不少难题,有时候,连老夫都怀疑,如此懂得深谋远虑的女子,真叫人怀疑她出身乡野的身份,她果决的处事风格真叫人误会是从哪个组织出来的……”介子修此时似乎沉浸在自己的言语当中,接而又道:“每一次羌王微服出宫,人人都以为是老夫在住持大局,但知情的人都知道,老夫不过是听从羌王的安排协助王后罢了。”
即墨枭听着眼前这位浮生阁的尊者娓娓道来,终于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原来十七如今已是羌王的王后了……呵,这是她真的想要的生活么?还是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她曾跟他提起她的愿望。“等我自由了,我便衔杯驻马问探那古朴多情的江南小镇,我听说,那里很美。等到夕影成灰,月成玦,也会美得让我如醉,累了,一叶扁舟月下泊。也许,可以赊来一个梦:有打马渡前过的少年,向我问路”他在心底重复着她昔年的话,仿佛要唤起少年时的梦。
而这个地方绝不是她想要待的。
介子修是要提醒他,十七跟羌王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然而上一次介子修却是听白穆之命前往扶叶城和鬼王共谋大事的,此刻……他却不由怀疑起来“丞相,到底是在哪一边?”。
“呵呵……老夫身历羌国三代易主,早与羌国的荣辱连在一起,实在是不敢将自己脱身开来。当然是站在对羌国有利的这一边!”介子修笑道,却并没有严明立场,没有人知道他口中的羌国利益是什么意思。因为白穆虽是白临的王叔,但两人年纪,实力都难分伯仲,而白临虽是名正言顺的君主,却从小身患恶疾。
即墨枭陷入一种艰难的抉择当中……
“看着这局势老夫是要落下风了”介子修看着棋局低语道。
“可在这个时候,好像我一点赢得快感都没有”即墨枭答道。手里依旧是那颗决定局势的黑子。恍惚地看着这半盘残局。其实,看做已成定局的棋局,其实处处充满转机。这一次胜负未分。此刻仿佛身上的疼痛都消失了,因为他已经无暇去想身上的伤了!
。。。
 ;。。。 ; ; 羌王继续回忆道:“可是,在杀了那个叛徒,带回勿念之后,唯一知情的人,却被鬼王抢先一步灭了口。那个时候,我简直快疯了!我多想知道,她离开云门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或许我可以帮助羌王知道你所想知道的事。”乱离说完,他黑色的瞳仁又渐渐变成了青色……
轮椅上的女子,坐在风里。身后的小屋走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
“落叔,送走了吗?”
“嗯”,落叔低声应了一声,眸生黯淡。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郎中了!这双腿怕是真的废了吧!
那次从云门逃出来,是落叔救了她,快一年了,他一直带着她躲躲藏藏,四处求医。
眼前这个曾经的孤胆剑客,沉默寡言,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对她的母亲也一样。母亲死后,他似乎完成了一生都无法靠近的守护。自从自己进了那个组织,他便乔装成山里的樵夫,带着一块罕见的古玉,那母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在谷外守了接近八年,直到她离开那一天。
如今也已经两鬓霜白,他,已经老了,应该过上几年安稳日子了。
她握紧了手中红绢裹着的那块古玉。母亲临死前曾嘱咐过她,要她带着这块玉去找羌国的君主,他自然会护她周全。此刻,她才想起要利用这个最后的筹码。如果当初母亲死后她便带着这块古玉去羌国找那个人,或许,她就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境地。
“我想去趟羌国”。
“见羌王白临?”落叔迟疑道,白临,二十一岁,羌国君主,此人俊美无俦,神秘莫测,虽是一国之君,但在江湖中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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