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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乱 宫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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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琴音,听似高亢、激昂,实则在一音一弦之间竟是浑浊杂音。就好如明明是青天碧海,偏偏在海角处有暗涌波涛一般。
琴音者,其实也是心音,所奏出的琴音如此,毫无疑问,这是因为弹琴之人满怀心事所致。
林若虽然听懂了弹琴人的心思,却没有打算驻足,毕竟她更关心的事萧赞现下的看法。只是当她不经意间侧头看去,忽见坐在旁边小亭之中的是萧赞。
她的步子不由停下,面上露出诧异。
心道,难道萧赞近来在朝廷中有什么政敌困扰,或者府中出了大事?不然,为何一夜之间,萧赞好似老了许多,甚至弹琴都显得忧心忡忡。
但是,若朝廷里出了大事,她如何没有听到袭香提及?若是府中出了大事,可其他下人也好似并不知情。
思及此,她小心提裙靠近,也不出声,一直站在他的身侧听着。
‘咚’的一声,琴弦被拨断,萧赞怔怔地看着他食指上面殷红的鲜血,不由长叹一声。
到了这时,萧予绫小声说道:“公爹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萧赞闻言吃惊看向她,忙起身,道:“公主……”
“公爹请坐!”说着,林若也自行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面,闲话家常般问:“公爹琴中忧思颇重,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若是有,还请公爹说出来,即便我帮不到公爹,也能让公爹畅快些。”
萧赞恢复了往日里儒雅的神情,道:“若儿过虑了,我的事情其实不算什么,不过就是你们那几个姨娘吵吵嚷嚷,令我烦心而已。”
林若如何会看不出这话只是在敷衍,她微微一笑,也不点破他,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道:“原来如此!公爹何必烦劳?不过是几个姬妾而已,若是不开心,便责罚她们一顿。若是她们依旧不知悔改,那就将她们逐出府去。”
“若儿所说甚是,是老夫自寻烦劳了!”
见他说得自然,她也跟着笑得委婉,又道:“倒是若儿这里,真正有件烦心事需要公爹帮忙化解……”
“哦?若儿且说来给老夫听听。”
林若嘟起了嘴,似有无限委屈,道:“驸马他……”
“逸之?”
“新婚之时他消失不见,我有心为他隐瞒,谁知道他竟然是和我身边的宫婢混了一夜……后来、后来我责罚那个宫婢,驸马还与我起了争执,将宫婢带走。如今听说、听说他更是明目张胆的将宫婢带着出京办事去了!”
说到这里,她高举左手以宽大的衣袖遮住面目,而后右手拿着手绢好似很伤心,连连在脸上擦拭眼泪。
半响,才又抽抽噎噎的接着说:“原本这是丑事,我不敢乱说。但,如今……我不能回宫去说,更不能告诉太后,唯有、唯有找公爹做主才是……”
说完这番话,她将衣袖微微侧开,眼睛小心的看向萧赞。她看得明白,萧赞面上并没有惊讶之色,就连气愤也好似装出来一般!
她心下了然,萧赞对她和萧逸之院里的事情看样子是很清楚的。只是不知道,为何他身为堂堂丞相,能容忍他的儿子在和公主大婚之后就亲近一个婢女。
虽然不知道其中原因,不过萧赞的反应,已经足够林若肯定,萧赞和萧逸之有一个十分重要的秘密隐瞒着她。这个秘密,是丞相府中其他下人都不了解的。
萧赞小心斜睨林若,愤愤道:“这个孽子竟敢如此,待他回来老夫必然饶不了他。”
林若颔首,柔声说:“责罚驸马之事我看倒也不必!驸马想来只是一时糊涂,倒是那个宫婢,希望公爹能够派人将她接回来。她毕竟是我从宫里带回来的人,如此和驸马厮混在一起只怕为给别人平添笑柄而已。”
想不到林若如此着急找长红,萧赞的面色有些僵硬,一双黑色眼珠开始漂浮不定,嗫嚅道:“这、这……逸之他到何处办事老夫都不知晓,如何能将那个宫婢接回来?”
林若也并非要他将长红立即弄回来,这样说不过是试探他的态度,他的回答已经告诉她,长红的事情他不仅是知情,还赞成萧逸之这般做。
林若不再多言,又随便抱怨了几句,便向萧赞告辞。
待她领着袭香走到转角的无人处,方才驻足望向萧赞在的地方,道:“袭香,你说是什么样的原因能够使萧赞这个老滑头不反对萧逸之带着长红呢?要知道,先前他为了促进这婚事,可是和太后一般挖空心思呢?他不会不知道萧逸之带长红出京办事之事传出去,太后和林家会怎么想!”
袭香摇头,据实答道:“不知道。不过,我会尽快查明。”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回了院落。此时,看守院门的小厮居然不在,林若不由觉得奇怪。待走到她住的阁楼前,又看到左为和左权皆站在门外,表情十分谨慎。
她刚走到门边,两人示意袭香留在外面。
林若疑惑,做什么如此神神秘秘的?难不成里面有什么人不成?
思及此,她一下笑了起来,忙疾步进去。
她刚进到阁楼中,门便在她身后合上。
她愈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边往里面走边问道:“可是你来了?”
“若儿!”
她见到林君逸正站在里间,雀跃的就奔了上去,一头往他怀里钻,喃喃说:“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林君逸微微有些不自然,躲了一下,道:“若儿,你现下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林若随即僵住,而后又呵呵一笑,装作不在意的模样,离开了他的身体,说:“你应该知道的,我和萧逸之并没有圆房。”
“可你们也不……”
“君逸,你别说了,同样的话我跟袭香说过,既然她没有转告你,那我跟你说一次,我不会和他圆房的。他对我没有意思,我对他也没有意思!”
“你这是何苦呢?”
见林君逸又开始动摇,林若一咬牙,道:“你不相信我,我现下就证明给你看。”
“证明?”
“你闭上眼睛,我证明给你看!”
“若儿,我今日来是有要事对你说……”
不等他说完,她低吼道:“我不想听,你现在闭上眼睛,我证明给你看。”
见她如同一头小牛般倔强的神情,林君逸无奈,只得闭上了眼睛,嘴上却没有停下,道:“若儿,从你出嫁之后我想过很多次,或许萧逸之是个不错的人。执念有时候,不过是害人害己而已……”
他一直在喋喋不休,林若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只是一径的忙着自己的动作,待林君逸发现不对睁开眼睛时,顿时被眼前的情景骇住!
眼前的人,有姣好的面容、精致的锁骨,水蜜桃般的浑圆,那浑圆上的两点更好似皑皑白雪之中的两朵红梅!
还有那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
尤其是那双腿,修长白皙!
林君逸咽了咽口水,艰难的将头扭到一旁,道:“若儿,你这是做什么?快将衣服穿上!”
林若其实也很害羞,只是她有种冲动,那种爱他胜过爱一切的心情令她产生了不顾一切的冲动。她想,若是主动些,和他有了肌肤之亲便能让他不再动摇,那么她愿意放弃矜持,放弃所谓的女人骄傲,主动跨出这一步。
她缓缓上前,克制住自己后退的念头,一把抱住了他,道:“君逸,我可以证明的。只要有了这一次,你就会相信的。”
林君逸不敢看她,却能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嗅得到她身上的味道,那种独特的、女人的味道。
他的手紧紧握成拳,身体开始紧绷,就连牙关也死死咬住。如果,抱住他的是别人,他尚且可以推开,但,这是林若,是他爱着的女子。叫他如何拒绝?
时值盛夏,他穿得本也不多,那薄薄的锦帛根本遮不住彼此的身体,也挡不住逐渐传递的热量。
他越来越热,她却越抱越紧,紧得他想不顾一切,将她扑倒。
林若羞涩的发现,她的肚子上有个东西开始发硬,此刻正气势汹汹的顶着她。她想松手,却又不甘心,只得再将他抱紧。
林君逸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也听到了她小声的呼吸声,在这静谧的房间里,一切都显得那般清晰。好像,彼此的一次心跳,一个颤抖,都是催(河蟹)情的良药,令他难以自持。
他苦笑,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着脖子说道:“若儿,我很想……”
听到他低沉的呢喃,她有些小兴奋,一闭眼睛,豁出去的说:“竟然想,就做呗!”
他再次苦笑,又道:“可是,我需立即进宫。”
林若怔住,抱着他的手也开始松开。
林君逸叹气,道:“若儿,你听着,你再想想,好好想想。我是个男人,走出这一步很容易。可你是女子,我怕你将来后悔。”
说完,见她低垂着头不答话,他有些怅然,却不得不正色说:“若儿,这次见你,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当面要你问清楚。”
听到他的话,她方才抛开不甘和难堪,抬头看他,道:“何事?”
林君逸回头从床榻上面拿了一张薄毯子包住她,道:“当初你可有跟什么人说过你是林若?除了郡王府的人。”
林若沉吟片刻,道:“没有了。”
“没有了?你再仔细想想!”
“好像、好像我跟长红说过。”
“长红?你确定?”
“当时我离开你的家,一气之下跑了好远,长红遇到我,叫我主子,我便跟她说我不是她的主子,我叫林若。”
林君逸的神色变得沉重,又道:“除了她,可还有别人?”
“没有了。”说完,林若问:“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贺罡元在陛下面前进言,说你的命格最贵,若是你姓林,那异星便非你莫属!”
“什么?”林若闻言双目圆睁,原以为这一切已经过去,为何贺罡元却抓住她不放!
“哎!本来你的身份我是无需担心的,但陛下多疑,我害怕你称是林若的话传到宫里,那你可能……”
听到这里,林若六神无主,依照靖远帝一贯的行事作风,若是知道她自称林若,怕是会杀了她以绝后患。
见她眼露恐慌之色,林君逸忙一把将她按到怀里,道:“若儿莫怕,此事我去办,我不会让你有半点危险的。”
“你要杀长红?”
“你不忍心?”
林若摇头,颇为后悔的说:“我若是知道当时的一念之仁会让你也跟着担忧,我定然听了袭香的话。”
“若儿无需如此,长红不过是个丫鬟,只要在事情没有泄露出去之前解决掉,便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见林君逸说得如此笃定,林若唯有颔首,但是心里,却埋着隐隐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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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平地起波澜(四)
过了五、六日,林若依旧没有见到萧逸之。她明里暗里的向萧赞打听,萧赞只道萧逸之此番是奉了密旨出京,无人知道他的下落。
同时,林君逸那里,动用了大量的密探,欲找出长红下落并杀掉。可惜,几日过去,却根本没有探到长红被萧逸之带到了何处。
只是,林君逸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萧逸之根本不是奉旨出京,而是请了病假。
林若听袭香说到这件事时,越发觉得奇怪了,萧逸之生病了?即使生病,为何不在府中养伤,为何要避开众人耳目,又为何要带着长红呢?
她不解,又无处查起。
一时无事,便又将到林家回门的事情提上了行程。她先是提前给林家送了拜帖,选了个休沐日,早早的到了林家。
马车方才行到林家门口,便见到府外齐齐站了两排人。最前面,率领众人的是一个身着玄色衣袍、脚踩厚底皂靴,腰系紫金带的中年男子。
林若早已听说林家的事,大约知道这个应该是何若的亲娘舅,郑国公林冉旭。
马车停,外面齐呼恭迎公主,她忙探身出去,由左权扶着下了马车,款款走到林冉旭身边,俯身搀扶他,道:“舅舅不必多礼,折煞若儿了!”
郑国公怔住,实在是何若生来骄纵,即便是面对林家人也一贯的颐指气使,没有半点亲人之间的谦和、友善。没有想到,三年不见,她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思及此,林冉旭欣慰一笑,不失礼仪的说道:“谢公主恩典!”
林若却是嘟了嘟嘴,嗔道:“舅舅,怎么还是跟我如此客气?现下都是自家人,大可唤我乳名!”
“这……礼不可废!”
林若越加的不高兴,故意气道:“舅舅!若儿以前不懂事,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舅舅见谅。如今若儿长大了,已经分得亲疏,辨得是非。还请舅舅不要和若儿客气,否则若儿心里难受!如今,母后不在了,若儿便只有皇祖母和舅舅了……”
她的话,说得在情在理,听在林家人的耳里,自然是一下拉近了大家的距离。
林冉旭终于不再客气,拍了拍她的手,道:“若儿长大了,若儿长大了,越来越像妹妹了!懂事了、懂事了……”
见林冉旭眼中含泪,林若颇为感动,也有些心安。看样子,林家的人确实是在乎何若,在乎血缘的。这对她是天大的好事,不仅能够借力保护自己,更能通过林家来经营她和林君逸的未来。
想到这些,她一笑,忙拉着林冉旭,对众人说道:“大家都平身吧,这里都是自家人,不需要讲究那些礼节。”
众人齐道:“谢公主!”
而后,她开始与林冉旭絮絮叨叨的说话,其他人都小心跟在后面。
“我前些日子便想来探望舅舅,可惜受了点惊吓,便拖到了现在,实在是失礼,还请舅舅不要介意。”
林冉旭先是颔首,而后道:“若儿被什么惊吓到了?”
林若看看身后的人,发现大家距离他们有五步之远,这才小声说道:“那日父皇设宴招待皇亲国戚,想来舅舅也是去的吧!”
“嗯!我坐在末尾,想来若儿没有注意到。”
林若苦闷的摇了摇头,幽幽一叹,答:“哪里是因为舅舅坐得远所以我不曾注意呀!实在是那个贺罡元欺人太甚,先是想咬住我,见我和那所谓的双木女搭不上关系,竟然不惜一切的咬皇祖母……”
说到这里,林若一顿,小心看向林冉旭,颇为担忧的说:“舅舅,你说那个贺罡元会不会加害皇祖母呀?若儿近来十分担心,夜里都睡不踏实!”
林冉旭冷笑,道:“若儿不必多虑,此事太后已经得知,那贺罡元不过就是个出身贫寒、靠着行骗之术谋得富贵的小人而已,不足为惧!”
听他这样说,林若垂了垂眼睑,又道:“可……若是他又诬陷我呢?舅舅也听到他那日的话了,他欲对我林家不利,欲拿我与太后做文章!”
林冉旭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若儿,你要知道,我林家数百年的基业,岂是说倒就倒的?太后是陛下的母亲,陛下必然不敢妄动。至于你……你是我林家的孩子,岂能容他人随便加害?更何况,你还是堂堂的嫡公主,何必惧一个穷道士呢?”
话到此,林若已经了解了林冉旭和林家的态度,她们并不惧怕贺罡元!
她一笑,真正轻松下来。
正在这时,从里面出来一个身着白袍、头顶玉冠的白面男子,看上去大约有二十岁左右。
他见对着林若和林冉旭一拜,道:“公主,父亲,里间已经备好了上好的碧螺春茶,请公主和父亲去品尝!”
听到对方的称呼,林若忙在脑中回想了一遍从袭香那里知道的消息。这,定是林冉旭的独子,禁卫军的副统领,林墨。
她亲亲热热的唤道:“表哥,这里没有外人,还请唤我的名字吧!”
林墨一愣,看向她,对上她一双黑白分明的杏仁大眼,眼中澶动着流光溢彩。这,本也没有什么。偏生她在笑,笑得不浮不夸,正是恰到好处,令得她的一双眼睛好似会说话般,发出夺人的光彩。
直到听到自己父亲轻微的咳嗽声,林墨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面上不禁一红,退到一边。
林若眼见他如此皮薄,有心拉近关系,也有些戏弄一番,便盈盈笑道:“表哥的脸为何红红如杏?莫不是身体不舒服吧?”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他更加不自在。手足无措的站着,一双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里。
见状,她越加欢喜,又问:“表哥为何眼珠溜溜如贼鼠?”
轰!血液,从林墨的脚趾头冲到了他的头顶,令他浑身都熟了起来。
就在他嗫嚅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时,林冉旭开了口,道:“若儿,莫在说你表哥了,墨儿他性格内敛且面皮薄,你这个做妹妹要嘴下留情呀!”
林若颔首,而后又道:“舅舅,我不想喝茶,想与表哥玩,不知可否?”
林冉旭再次怔愣,对上她天真的眼神,不由感叹道:“都已经嫁人了,却还是个孩子心性!罢了,罢了,就当这里是你自己的家,想做什么随意吧!”
闻言,林若欢喜,答:“我正是将这里当做自己家的,所以舅舅还请吩咐下去,大家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必陪伴我。这么多人陪着,我反而不自在呢!”
林冉旭哈哈笑了,道:“好,好,正是要如此,我这便吩咐下去!”
说完,他又对林墨嘱咐:“照顾好妹妹!”
“父亲放心!”
林冉旭和众人一走,林若忙呵呵笑,道:“表哥,听说表哥有一身好武艺,可否请表哥展示一二给我?”
林墨有些腼腆,却还是点了点头,带着她走到一片空旷地,拔出剑,行云流水的耍了起来。
他的剑,宛如惊鸿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长弧,好似连风都能够策动。
倏忽间,只见他持剑扶摇而上,如鹰击云霄;而后又霹雳而下,如潜龙探海。
林若时常看林君逸练武,多少也知道一些门道,如今见林墨这一展示,便知道他是个好手。
她暗想,这林家能够长盛不衰,想来和子弟勤奋也是有关系的。毕竟,在这朝中,和他们这般的世家子弟,没有几个肯吃苦受累的!
他能练就一身武艺,定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林墨的剑术展示足足一刻钟,最后以一个海底探月做了收尾。眼见他的剑入剑鞘中,林若忙拍手,故意说道:“表哥好厉害,表哥好厉害,比驸马厉害多了!”
闻言,林墨面上涩然,支支吾吾说:“若、若儿过誉,我、我不如萧统领……”
林若好似十分吃惊,一双杏仁眼圆睁,惊呼:“怎么可能呢?表哥不要谦虚了,你比驸马厉害的!”
“我不是谦虚,我确实不如萧统领!”他的话,说得有些急切,好似很怕被林若误会般。
林若却是蹙眉,道:“可惜驸马现下不在,不然可以找他来,与你当面比试一番……”
林墨不疑有他,接话道;“是呀,驸马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告假半月,想来也该回来了!”
听到她的话,林若眼中光影一闪,又道:“他每年都要告假?”
“嗯,我与他共事四载,算起来,这已经是他的第四次告假了!全段时间我见他身体康健,本以为今年不会再病呢……”
“他每年都病吗?是什么病?”
林墨摇摇头,据实答道:“每年他都是这个时候告病假,至于是什么病,恐怕要若儿亲自问他了。这外人,如何能知道?甚至有些人说,驸马他本没有病,只是……”
说到这里,林墨似是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不妥,忙停了下来。
林若却是不依,恶狠狠的说道:“表哥,我是你的妹妹,难道你要隐瞒驸马的事情吗?”
“哎!这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大家只是说萧统领在外地有一红颜知己,大概这个时间是那女人的生辰,若以他才会每年都在这个时候消失。毕竟,他身体看上去很硬朗,根本不像是大病缠身之人!”
林若深以为然,萧逸之确实不像是会被大病缠身的人,他秘密离开京城,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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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平地起波澜(五)
晚饭时分,林若与林府上下一起用餐,席间,虽然多是赞美和谦让的话语,气氛却也算不错,吃得其乐融融。
林若正与林冉旭夸奖林墨武功精湛,一家子都抿嘴笑之时,她斜眼发现左权走了进来,对袭香一阵耳语。
她心下踌躇,袭香听过左权的话后神色明显一变,想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思及此,她看向一旁的袭香。
袭香接触到她询问的眼神,走到她身后,低声道:“公主请回府,世子那里杀长红失了手,现下驸马带着长红下落不明!”
闻言,她呼吸一滞,暗杀之事失败,不仅是长红会对她构成威胁,还可能牵连到林君逸。若是被人查出是他追杀长红,如何得了?
眼见她神色凝重,林冉旭忙道:“若儿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舅舅,丞相府里的下人来报,有些家事需要若儿前往处理,公爹现下尚在等着……”
听她说得有些为难,林冉旭了然一笑,宽慰道:“既然是左丞相派人前来,若儿理当快些回去才是。即便若儿是公主,可到底做了别人家的媳妇儿,孝敬尊长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多谢舅舅体谅,我改日再来看望舅舅吧!”
林冉旭颔首,道:“是该多走动走动,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或是在家闷了,都可以来找舅舅,找你的表兄!”
闻言,林若一边感恩的应了,一边急急站起身向外走。
好不容易,离开了林府,进到马车里,林若忙问:“袭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细细说来与我听!”
“三日前世子收到密探报,驸马带着长红住进了京城郊外的别院里,经过精密查看,发现别院里的护卫不多。世子今早便派了人去暗杀,谁曾想,眼看就要得手,驸马却忽然出现救了长红。那些杀手多有顾忌,加之驸马身手了得,一时竟然被长红逃脱了!”
“萧逸之救了长红?如此说来,萧逸之根本没有大病,不然哪里来的力气救人?”说完,林若暗暗咬牙,道:“都怪我不好,当初实在不该手软,如今若是被长红逃脱,要是被有心人加以利用,我怕是有很多麻烦!”
“公主,不只是这样。太后昨日启程去了华山祭天,路上来来回回,仔细算来一月有余。若是这个时候,有人想对公主不利,恐怕太后鞭长莫及!”
‘轰’的一声,林若脑袋一片空白,好似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令她久久回不了神。她想起,全宫里都知道的该死预言。若是,长红有心针对她,她岂不是没有活路?长红若是面圣,说她曾经自称林若,她便完完全全应验了那个预言!
思及此,她十分慌乱,却又强迫自己镇定,唯有镇定,才能找出解决之道。她前思后想一番,长红已经陪嫁出宫,按理是没有资格在进宫的,除非是有心人为之。
算起来,能让长红入宫的,最有可能的便是太子,毕竟太子是长红暗地里的主子!还有,便是萧逸之!
如今,萧逸之还没有回来,她暂且不去想,当务之急便是当面说服太子。若是她和袭香的猜测正确,长红真的投靠了太子,那太子必然有办法见到长红。若是太子能答应杀长红更好,若是不愿意,起码也要让他答应不帮助长红!
主意打定,她忙对袭香说道:“袭香,你想办法通知太子,说我要见他,请他无论如何也要出宫与我一见!”
袭香颔首,答:“公主也不要太担心,世子虽然说当年公主化名林若之事会招惹麻烦,可细细想来,公主毕竟姓何。”
林若苦笑,道:“那日宫宴之上,你难道还没有看清楚吗?靖远帝,是个心狠手辣之人,那么多的宫女和宫奴,只是因为姓林而已,便全被杀头。何况,我这个被贺罡元说了贵不可言的人?”
说到这里,她一顿,又道:“很多事情,其实大家都清楚得很!我之所以受到重视,不是因为我是嫡公主,只因为我在宫里是太后的家人,是林家的外甥!”
“公主……”听她说得怅然,袭香心有不忍,张嘴欲安慰,却再也找不到话语。
“我无事,你早早找人进攻送信吧,将马车赶到南宫门去,我在那里静候太子!”
见她心意已决,袭香不再劝,而是径直办事去了。
想来此时太子何旭正是无视之际,林若马车到了南宫门,等候不到半个时辰,便听到外面有太子的声音传来。
而后,车帘子一动,太子俯身钻了进来。
见状,她不管不顾扑了上去,如同一只小兽般,颤抖的哭诉道:“哥哥,哥哥,救救我,救救我……”
太子被她抱得太紧,气都差点喘不上来,忙拉着她的手,问:“若儿,你莫要害怕,慢慢说来给我们听。来,我们坐下,慢慢说。”
说着,太子强拉了她,坐到位子上面。
她先是嘤嘤啼哭,哭得上气不接下去,满面梨花带雨,模样十分可怜。
“若儿莫哭,莫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跟哥哥细细说来!”太子说着,伸出手去擦拭她脸颊上的泪花,一双眼眸专注的看着她,流露出对她浓浓的心疼。
林若看清了他的神情,稍稍有了底气,抽抽噎噎说道:“前日里父皇、父皇唤我进宫,说是给我、给我摆设筵席。可,却让一个叫做贺罡元的道人为我看相。那道人一直问我是不是有义父姓林,得了林姓!”
闻言,太子蹙眉,道:“这个贺罡元,简直就是条疯狗,你堂堂公主,他纵使再有本事,难道还能硬说你姓林吗?那个预言,和你毫无干系!”
“可、可……”
见她欲言又止,太子忙按住她的手,郑重问:“若儿,你可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哥哥?”
她怯懦的点点头,一双翦水明眸如同受了惊的麋鹿,圆圆大睁着,道:“当初……我被送到行宫之中,有一次我顽皮出了门,怕被别人问出自己的身份,便自称自己是林若……”
说到这里,她害怕的看向何旭,不安的问:“哥哥,你说这事,会不会被贺罡元用来做文章,从而陷害我?”
“此事可有人知道?”
“有的。”
“谁?”
“我身边的丫鬟,长红。”
“她?”
何旭先是眉头一凝,而后眼中流露杀意,道:“此事好办,将她杀了便是!”
“哥哥,若是如此容易,我又何必害怕至此呢?”
“难道,还牵扯了旁人不成?”
“驸马萧逸之,十分宠信这个长红,新婚之夜更是与她一起度过。我几番买凶杀人,却都被驸马阻止了……”
何旭先是一愣,道:“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和萧逸之沾染上了,我原是不相信她有这个能力的……”
听到何旭的喃喃自语,林若了然,怕是为了得到太子赏识,更为了勾搭上萧逸之,长红信誓旦旦说过要里间她和萧逸之,勾引驸马之类的话语。
她压下心底的想法,依旧在哭,故作不解的问:“哥哥刚才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太子何旭回神,道:“没什么!”
停顿一会,他又说:“此事,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将长红杀了即可!”
“可,她身边有驸马,如何才能杀?”
“这个……若儿就不要担心了,哥哥自然有办法!”
林若听到何旭的保证,微微放下心来,暗道既然长红做了太子的探子,自然会和太子有联系。太子想要见她,定是比旁人来得容易许多!
她乖巧的颔首,道:“一切,便拜托哥哥了!”
她虽然止了哭泣,此时面上却仍然挂着眼泪珠子,便是这泪珠子,使得她如同一朵被露水滋润过的鲜艳花朵,妩媚无比。
太子商量完了正事,整个心思,便放在了她的脸上,她的身上。
她抬眼看去,便能清晰见到他眼神灼灼的样子,好似在眸中有两簇熊熊大火,几欲将她焚烧殆尽。
她心里咯噔一下,明白何旭大概是又起了欲念,忙说道:“哥哥,我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不然被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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