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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天-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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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玉勒雕鞍游治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chūn住。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一道嘹亮的歌喉化作燕莺翠啼,飞速而来,就在清脆的声音刚要接近时,又变成玉瓶相击,瓶已碎,余音如柳絮飞烟般地,却在空蒙的大湖上袅袅传起,久久不逝。
“好山,好水,好词,好歌!”
张叔夜击掌道。
正是四月初旬之季,大野陂八百里湖面湖水滟滟,东风徐来,水波不兴,宛若一个巨大的镜子。
远处青山蓊葱滴翠,翡翠般的身影倒立在湖面上,不时被点点帆影荡碎,在这美妙风景里,那个渔家女的歌喉仿若仙音……
不过颇有意味,张叔夜说了山好,水好,词好,歌好,最关健的一点却没有说,那就是人……
船橹轻荡,船夫忽然带着惧sè说道:“两位大官人,前面就是青蛟洲,不能再向前去了。”
“青蛟洲,是什么所在?”张叔夜问。
接着他也发现了不对。
前方是一个湖洲,这个沙洲位于大野陂偏北方向,它的背后就是梁山、青龙山、凤凰山、龟山以及虎头峰、雪山峰、郝山峰与小黄山,山势崔嵬险恶,前面又倚着浩淼的大湖泽,乃是一个难得的风景秀丽之地。不但这个小沙洲,整个梁山地区也是天下间一处得难得的美丽场所,但烟波飘缈,又有无数芦苇作帐作围做障,青山重重,又是一个天下难有的险恶之地。
风景虽佳,现在却被一群恶贼占领了。
面对着梁山蓊葱滴翠的芦苇,仈jiǔ里之外便是这个沙洲。
洲上看不到人家,因此草木茂盛,难以想像。
又有群鸟于洲上丛林里盘旋,是一个风景很美丽的地方,但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在这个沙洲附近,看不到任何一个渔民在打渔。
“大官人,青蛟洲下面有一头青蛟。”
“真有蛟。”
“张公,是有一头蛟,”张叔夜身边的大汉,郓州司法参军事周让低声道。
“哦,这是怎么一回事?”
船夫答道:“大官人,这头蛟五十多年前,不知道从何而来,经常于湖面上出没,渔民害怕,三年前被梁山好汉捕杀,虽未得功,自此以后,青蛟只敢呆在青蛟洲附近出没,不敢离得太远,没有再危害渔民。”
好汉……一群盗贼被老百姓称为好汉?张叔夜看着周让,周让只是苦笑。
周让尴尬地岔开话题,小声对张叔夜道:“张公,不是象船夫所说的那样,那头青蛟我也问了一些人。它出现了很久,样子虽让人感到害怕,却没有伤害过任何百姓,又在这苍茫的大湖之上,因此官府也没有过问。不过自从梁山恶贼反叛朝廷以后,想要立威,才应一些附近渔民的请求,聚众示图击杀此蛟,激战之下,两败俱伤。青蛟受了伤,自此不敢离青蛟洲太远。梁山盗贼也死了一些人,自此不敢前去青蛟洲太近。相峙之下,青蛟洲方圆两三里之处便成了禁地。”
“两种说法,相差不大,区别之处,颇有意味,”张叔夜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郁闷。
他出自功勋世家,京畿路八大儒,天下有名的铁儒,因功迁为礼部侍郎,但因看不惯蔡京的种种做法,被蔡京打压,贬往海州。就是这样,心忧天下,临去海州前,听闻梁山群盗难平,正好他的好友周让担任着郓州的司法参军事之职,于是绕了一点儿道路,过来看一看。
张叔夜的被贬,梁山群贼在百姓心中的美化,这是何等的嘲讽!
一时间,两人心情都有些低落。
“船家,你将船摇到哪里,我们二人就着苇丛,吃一些酒。”张叔夜指着北面青龙山下一处芦苇丛道。
“喏。”
船夫将船摇到哪里,船夫的妻子做了几个小菜,虽不是人间美味,倒也是来自大野陂的河鲜。四月里,芦苇青绿可爱,湖sè苍茫,群山起翠,又有鹈鹕轻唱,岸边又有一处幽静的竹林,湖风吹来,婆娑作响。风景可爱,菜肴味美,黄酒醺人,但两人各自怀着无穷心思,虽把酒,却不言欢!
忽然张叔夜抬起头,看着岸上,然后抬脚走上了岸。
“张公,发生了什么?”
“贤弟,你随我来。”
两人前后上岸,来到那片竹林间,张叔夜悄悄倚在一颗古树后面,做了一个禁声手势。周让探头看去,就看到奇怪的一幕。
前面一个少年在不断地奔跑,一边跑一边插着小旗子,在他奔跑范围内,两个大汉就象苍蝇一样乱转着。
“他在布阵……惊开三四休临九,伤杜还归二八宫,生死排来居第一,景门六七总相同,丙奇三四乙木阵!”
周让不懂阵法,可听到张叔夜的话,也感到这个法阵的凶恶,他又看着前面,地面上已布下二十几面小旗子,隐隐地从旗面上腾出一些雾气,两个汉子在旗帜范围乱跑着,但始终跑不出来,连竹林里的禽鸟似乎都察觉到不对劲,远离了这片区域。
“这个阵法有何妙用?”周让小声问道。
“必杀!”
对阵法张叔夜也不太jīng通,因自幼博览群书,略知道一些皮毛,此处为竹林,竹属于木类,但属于杀气很重的木类,因此这个少年借助竹林之势,布下丙奇三四乙木阵。
虽然这个少年因为灵力问题,随着大阵形成,越跑越慢,但对于这个年方似乎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来说,能拥力控制这样大阵的灵力,很不容易了。
“梁山群贼果然难缠啊,”张叔夜叹了一口气。
这才是一个少年人,就有这种神通,更不要说那些贼寇之首,而且才这点大的少年,就有了杀人之心。张叔夜隐隐地有了灭杀之心。
但梁山诸贼此时乃是高俅负责,他也无可奈何。
两个大汉开始拿出手中兵器,一把铁扇,一把朴刀,在空中乱舞。
“大阵开始生效了,我们在外面看这两厮十分奇怪,实际里面杀木之气开始对阵内生灵产生杀伤。而且身在阵内,不但木箭纷纷,并且雾气茫茫,两人都不能看到一根竹子,”张叔夜解释道。
梁山最善长布阵的非是眼前这个少年,而是另外一人,公孙胜!如果是此人来布阵,这两人可以说眨眼之间就会见冤罗王。不知道这个少年与公孙胜有何关系。
张叔夜话音刚落,阵中两个大汉身上莫明地出现一些血痕。
周让嘴张了张。
“周贤弟,也不用惊讶,想要布阵,必须要一定条件,不过你初来郓州不久,若没有绝对把握,不要对梁山贼寇轻举妄动。”
手持朴刀的大汉一边盲目的举着朴刀乱砍,一面大喊:“你可是许仙?”
少年人也不答话。
“若是,当年的事与宋二弟无关,你将他放出去。”
少年还不答话。
不过他越来越吃力,头顶上不时的滴出汗水。
然而随着他手中旗帜越插越多,竹林内涌来无穷无尽的寒意。
张叔夜却在聚jīng会神地观看。
阵法非他所长,可是这个丙奇三四乙木阵虽然杀气凛然,却是一个简单的阵法,他在寻找阵眼。
那个名字可能叫许仙的少年手中仅剩下五面旗帜,这一回连周让也察觉到不对,不但他看到阵内两个大汉身上的血痕越来越多,越来越深,还隐隐听到阵内不时传出“咻咻”的响声。
少年人又插下两面旗帜。
就在这时,张叔夜从地下捡起一块石子,扔向大阵里面……
第二章 扑朔迷离
() 这块石子是一块很普通的石子,杂黄杂青杂褐,但被张叔夜以浩然之气扔出,截然不同。
石子在空中犀利的划过,带着啸声,落在一块零乱的rǔ石之上。
“呯!”
一声碎响传出,rǔ石被这块石子击碎。
周让立即感到空中无数气流从身边划过,飞向远方。
旗帜上的雾气也在渐渐消散。
叫许仙的少年面sè恐惧的看着四周,一跃身跳了起来,向远处逃去。
“周贤弟,跟我来。”张叔夜从柳树中转出身形,对周让说道。
两人随着少年追了下去。但张叔夜也不追上,只是在后面吊着,他想要看看这个少年是谁家子,才这点大,居然都有了这份歹毒心思。
子非教,父子过,对整个梁山贼寇他是没有办法的,但对付这个少年的父亲以及这个少年,他手到擒来,张叔夜打算将其父抓起来,交给周让带回郓州城,好好审一审。
许仙显然知道自己遇到高人,脸sè恐怖,一路狂奔,连裤脚时不时被路边的棘刺划破,小腿不时滴出鲜血都不知。
“这小子,倒是一个坚韧之辈,”周让冷哼一声。他没有感到同情,此等人物越是坚韧不拨,长大后危害越大。
但张叔夜感到有些奇怪。
青龙山在梁山的西侧,竹林又在青龙山的西侧,到了这里,已经出了梁山范围,这小子还在向西逃奔。难道这小子不是来自梁山的人?
并且他还有一个疑问。
老百姓说梁山群贼是好汉,其实这是对朝廷一个莫大的讽刺。真相却是梁山群贼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无恶不作,甚至用无辜的人头来做投名状,身在贼窝边上,为了谋贼,谋杀两人xìng命,岂不是很正常,为何这个少年脸上表情如此的害怕?
这时,张叔夜忘记要教训其父,而是感到无比的好奇。
少年逃出竹林,是一片树林,少年继续逃亡,逃了十来里地,出了树林,是临近湖边的一块洼地,洼地里长着庄稼,不远处有一处四合院子,院子前后有两排青砖瓦舍,四周长着几十株古老的垂柳,垂柳下面载培着一些美丽的花卉。北边乃是麦田,南边就是苍茫的大野陂,湖边有一些茭白与野芦,几片青石铺就的石阶,沿伸到湖边,在边上又有一艘小船。
虽只有一户人家,倒是一个幽静的场所。
看到少年飞奔而来,裤脚褴褛,从屋中走出一个长相清淡的中年少妇,关切地问道:“仙儿,怎么回事?”
看来这个少年确实是刚才那个大汉嘴中所说的许仙。
少年跪了下去,道:“母亲大人,是儿不好。”
“你起来。”
“母亲大人,你与三叔立即收拾行李去杭州。”
“杭州?”又有一个中年人从屋中走了出来,问道。
“投奔表姐,过了那么多年,那人地位已稳,去杭州没有关系。”
“少爷,发生了什么事?”中年人沉稳地问。
“三叔,我在外面听到一个消息,梁山来了一个受伤的仙子,宋江受仙子委托,派宋清与安道全去京城神霄宫求林素清道长,求纯阳丹。”
听到这里,张叔夜与周让对视了一眼。
药分六等,六汤五膏四露三散二丸一丹。平常生病都用药材煎汤,这就是最下等的药汤,前面煎后面就要服用。
次之凝为药膏,它的时间不受多少限制,不过自膏以后,就开始良莠不齐。良之为良药,莠者轻则误人病情,重则误人xìng命。
更高明者凝聚药材的jīng华,凝聚成液,这就是露。
又有高明者,凝露为散,如果大夫诊断正确,一散之剂疗效盛于一汤的十倍。而且散剂可保证药效长达数年之久,只要能诊断出来,随时可以服用,不用药汤的种种拘束,携带比露更方便。此乃行军作战,或者旅行的宝贝,只是真正的散太少了,又制作不易,十分昂贵。
散之上还有,那就是丹,要炼化许多灵材贵药,有的丹都能助人羽化成仙,但对此张叔夜不大相信,不过丹不但对修道之人,对凡人也比普通药物更有帮助。
可是丹制作更困难,常常所说的丹其实是次之的丸,有的道士不懂装懂,所炼丹丸,里面含着大量的丹毒,更是误人xìng命一等毒药。
林素清他们是知道的,此时正受着皇上的宠爱,但这正是张叔夜担心的地方。
不知道这个丹是丹,还是丸。
两人奇怪的地方不是这个丹,而是那个仙子,现在梁山群贼与朝廷官兵交战了好几场,多次打败高俅的军队,甚至逼迫军中诸将反叛朝廷。为什么又搭上仙子与林素清这两条线?
屋外三人不知道不远处有两人悄悄听他们的说话,少年继续说下去:“母亲大人,三叔,孩儿在紫竹林归路边设了一阵,于阵中放下一块银锭,那两贼从京城携丹回来,看到那块银锭便走了过去,进入孩儿所布的法阵。还有前年大叔与二叔、四叔之死,孩儿想夺丹报仇。”
“你胡闹,”少妇喝道。
“但是母亲的病……”
少妇又要发作。
“主母,你听他说下去,”中年人道。
“母亲,三叔,本来孩儿就要击杀此二贼,但不知道那一人出手,将孩儿的大阵破去。”
张叔夜悄声问:“周贤弟,宋清与安道全是何人?”
“宋清与安道全乃是梁山两大贼寇首领之一,宋清正是那个宋江的二弟,安道全乃是梁山贼首的大夫。”
张叔夜忽然想到刚才那个安道全所说的话,当年的事与宋二弟无关,你将他放出去。
难道这个许仙的大叔二叔四叔之死,是安道全等贼首陷害的?可为什么这户人家与梁山贼寇有仇,又生活在梁山附近不走,难道不怕梁山诸贼前来杀害他们?
至于少年人让其母亲立即离开,倒是容易理解。
他要杀害宋江的弟弟,梁山群贼岂能放过他?难怪刚刚前面阵一破,这个少年脸上表情就象见了活鬼一样,匆忙逃跑。可为什么少年人又说过了好多年,那人地位已稳,去杭州没有关系了,那人是谁?
许仙简明扼要将经过说完,又道:“快点走。”
“仙儿,我们逃不掉。”
紫竹林离梁山只有二十几里地,消息会很快传到梁山,以梁山群贼的本领,与江湖上好汉的联系,又是在大本营地带,会很快布下天罗地网,就是立即逃,无论从陆地或者水上,都不可能逃掉。
“你们走,孩儿留下牵制,”少年决然说道。
第三章 拒绝
() “不可,”中年人说道。
“三叔,你先带母亲大人走,我还有一个公孙胜师父。”许仙道。
张叔夜与周让对视一眼,果然是公孙胜的徒弟。
至此,两人已经明白了事情大约经过,这个叫许仙一家的少年生长在这里,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与梁山一些贼寇结仇,导致三个叔叔被杀,其中安道全就是凶手之一。
可能是因为少年人的天资,他又被公孙胜收为徒儿,作为公孙胜的徒弟,那怕就是与安道全结仇,其他人也不敢报复。但不知为何做为公孙胜徒弟,为什么安道全等人敢杀害他的三个叔叔?有可能杀人在前,收徒在后。
少年的母亲有病在身,这次梁山两贼求来的纯阳丹恰巧能治其母的病,再加上以前的仇恨,于是这个少年在两贼归道上布阵杀人。一是报仇,二是夺丹。
张叔夜悄声说道:“周贤弟,看来是我误会了他。”
“张公,他孝心可嘉,可这点大年龄,就敢杀人,不管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近朱则朱,近墨则墨,古人不欺我也,况且又是公孙胜的徒弟。”
“是啊,”张叔夜道。
做为朝廷官员,少年做法不但是对的,而且值得奖励,但做为私人立场,双方几乎是一场蛇鼠游戏,只不过现在这只小老鼠胃口好,想吞掉蛇窟里两条较小的蛇。
但不管怎么样说,其母无罪。
张叔夜便从垂柳后面走出来,看到两人现身,中年人与少妇脸上充满了惊恐之sè,以为梁山群贼追了上来。少年人却不惊,喝问:“你们是谁?”
“某是朝廷海州知州,他是郓州司法参军事。如果你们想走,某带你们离开这里。”
海州在苏州对面,管不了梁山,但梁山却属于周让的管辖范围。
然而出忽张叔夜的意料,听到他自报两人官职,这一家三口脸上表情更加惊惧。
还是少年先反应过来,又喝问道:“竹林中出手的人是你们?”
“是某,”张叔夜道。
“谢过张大人的好意,但我们不需要你们帮助!”少年人冷冷说道。
“走。”
少年人又对三叔喊道。
这一回走得倒快,三叔迅速进屋收拾了一些贵重行李,分作三四次搬上了船,不顾避嫌,拉着少妇的衣袖说道:“主母,我们离开这里。”
少妇还是不愿意。
“大郎自幼聪慧,还有他的师父帮助,足以自保,我们留下,只是大郎的累赘。”
三叔不是累赘,可少年的母亲必然是累赘。
三叔说完,强行将少妇拉上小船,少妇急得要哭泣,少年说道:“母亲大人,放心吧,我一旦逃出来,会找你们,或者写信给你们。”
少妇只好再三叮嘱。
但时间如此的宝贵,三叔不由说道:“主母,我们快点走吧。”
说着将小船荡向大湖深处。
张叔夜狐疑不解,这一家人居然拒绝了自己好意……
少年又冷冷的盯了他们一眼,转身进屋,客厅桌上放着大约有三四十两碎金,这是那个三叔留给少年的盘缠。
大宋自立国以后,许多百姓用黄金打造首饰器皿,但产金量又少,于是金价越来越贵,前期兑价每两黄金是五千文到一万文,现在各地当价兑价每两黄金达到两万文。
这小一堆碎金不起眼,但价值实际不菲。
张叔夜与周让又对视了一眼,先前他们就奇怪,少年所称呼的三叔,未露身手,可眼带jīng光,显然是一个武术高手,但这个三叔一直以奴仆自居。现在又出现了这么多黄金。
这个财富未必放在他们眼中,但不应当出现在一个普通的农家。
少年没有看他们表情,正是因为这两人出手,才让一家出现这样的危机,甚至失去救治母亲的机会。
但两人乃是朝廷大官,看上去不象是那些贪婪的昏官,少年也没有顾忌,大摇大摆地将这些金子装进皮囊,然后走到书房。
书房里还有一些好东西,他收拾了一把弓,又将一把短匕放在腰间,几块饼,一些草药,还有一些小瓶罐装的特殊材料,这些材料都是用来布阵的。没有灵力的催动,阵法就发动不起来。不借地势,不借一些属xìng分明的材料,阵法就不会有威力。不过能识别这些材料属xìng的人少之又少,即便是少年自己,也不能全部掌握。
自始至终,少年一直很冷静。
母亲离开,他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张叔夜叹息一声:“你叫许仙?”
少年不说话。
“这样吧,你跟老夫走,老夫保证你安全。”
“阁下的情,小子不敢领!”
张叔夜愕然,想了想,在书房里拿起笔墨,写了一封信,又盖上印章,说道:“你母亲下杭州,你想从容逃到杭州不易,但有一个去处,泰山书院。它离这里只有三百来里路,你师父护送你到泰山书院难度不高,再持我的印信,泰山书院的山长就会收你进去。进去后,即便是梁山贼寇,也不敢为难你。”
少年人缄默不语。
张叔夜尽到情份了,道:“周贤弟,我们走吧。”
两人走了。
许仙也要走了。
他收拾简单的必备行李,站在窗户后面,看着窗外群山大湖。
无论是张叔夜,或者他三叔,都以为公孙胜能帮上忙,但实际是错了。
“三叔,刚才我还没有说清楚,那个宋江发家前仅是一个小吏,利用官家的力量,与盗匪勾结,谋得一个及时雨的美名。实际是因为他放走了多少危害人间的大盗巨匪!如今有了资本,所以想投靠朝廷谋取富贵。但山上的好汉们不是全同意,师父他就是反对的,然而那两个妖人吴用、朱武却是很赞成。有他们牵制,师父他怎么能有办法救我!”
许仙低低的呢喃和入风中,风儿呜咽,仿佛连它也不甘……
第四章 杀人者
() “师父也未必能与宋江那厮撕破脸皮来救我,人人都说师父传授了我许多本领,哪里是!这几年来,他拿手的本领从未传给我,特别是那天罡五雷正法,不然我倒又有了一种保命本钱。倒是我反过来传给他许多阵法!”
但真相是公孙胜收许仙为徒,梁山有许多人反对,梁山之所以成势,乃是兄弟之情,若是不齐心,梁山会很快土崩瓦解,再说许仙还小,所以公孙胜才暂时还没有传授他真正的本领。
公孙胜在等,等时间久了,大家淡忘了仇恨再说。
可是公孙胜也没有想到,一粒纯阳丹,居然惹出这等大事。
“不管怎么说,若非有这个师徒关系在,我们母子这近两年不可能会平安。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许仙说完,又看了看书桌上的那封信,轻声道:“我还是收下它,人贵在自尊自爱,可我眼下的光景,哪里有骄傲的本钱。不过我的身份,现在还不能与官府打交道。”
许仙又来到门口,逃命开始,但不能盲目逃跑。
“若我现在跑,最少有九分生机,那样,母亲与三叔必然会很危险。梁山好汉良莠不齐,但任谁也不敢小视,特别是那两个妖人。好在他们皆以为我年少无知,多少有些轻视。”
许仙一边说着话,一边看着野外。
野外大小麦渐黄,田里不时闪出几个农民劳动的身影,其中有两人还是他家的佃户,不过没有任何一个佃户知道今天发生的巨变,田埂上还有两头耕牛在食草,牛背上一个牧童吹着笛子。
四下里是一片静谧的田园风光。
许仙却在空气里嗅到一份杀气,风从东南来,杀气是风从梁山吹来的。
“我还要找出路,江南乃是魔门的天下,去了杭州,任梁山有多少好汉,也不敢轻犯长江,但现在我绝对没有本领逃到江南。至于泰山书院……”许仙摸了摸怀中的那份信,对书院他也不反敢,儒家之道若修到大成境界,仅浩然之气就会成为高手,比如那个海州知州。但在这风头上,自己那可怕的身世,也不敢投奔书院,想到这里,他又轻声道:“难道去投奔陈希真……也不行,他与朝廷牵连太深了,不利于我。”
这一刻,许仙有些迷茫,他非是愚笨之人,但天下之大,居然没有去处。
想了许久,又说道:“别想那么多,车到山前必有路,还是将眼下的难关渡过去再说吧。”
站了起来,来到湖边。
借着用来洗涤修建的石阶边上的一棵大树,布置了一套太极缺兑阵。
此阵没有多大的攻击力,cāo作难度也不高,以他现在的能力,复杂的大阵会布,但不能cāo控。
接下来,它将是许仙最重要的保命本钱。
许仙一边布着阵,又低声道:“希望阮氏兄弟、李俊张顺不要来,只要他们不来,自己未必不能杀出。”
……
一行人到来,领头是一个豹头虎眼的威猛大汉,手持丈八蛇矛,跨下枣兔马。跟在后面又有一位黑塔大汉,双眼赤丝乱系,怒发浑如铁刷,手持一对夹板大斧。
余下的不足为重,都是梁山上的小兵卒。
许仙一拱手,唱了一个肥喏:“见过林叔叔。”
还有一人,那就是李逵,不过此人与他有杀叔之仇,不要说现在,就是在以前,许仙见到李逵也从不搭话行礼。
“许仙,我问你,你为何要杀宋二弟,安兄弟?”
林冲眼中闪过一份怒其不争。
许家三人命丧,与林冲无关,并且林冲心中因为对许仙有些同情,还传了一些枪招给了许仙。宋清逃回寨中,听到消息,许多人大怒,于是宋江下令让自己前来捉拿许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自己在半路上又找了借口拖延时间,再加上来回的路程,估计自己来到,早就人去楼空。但没有想到,这小子还在。
许仙拿出短匕,在自己胳膊划出一道血口,道:“林叔叔,这叫自残还是叫自杀?”
诡辨也!
但林冲想到了更多。
前年那场血案,因为双方都有一些避晦,知道真相的人并不多,连林冲也不知道具体的真相,只知道寨中有一些人强索许家的一件物事,与许仙四个叔叔发生冲突,击杀了许仙三个叔叔,然后困在许仙阵中,惊动了公孙胜。
公孙胜惜其才,收徒,为双方化解恩怨。
但不管怎么说,许家三人是真死了。
今天宋清说得同样不清不楚,布阵的人肯定是许仙,这是许仙无法狡辨的。
可自始至终许仙未吭声。
而且张叔夜出手相助的事,宋清也不清楚。两人只是受了一些轻伤,许仙杀宋清与安道全之心肯定是有了,但不能证明今天许仙就一定要杀宋安二人。
许仙心中忽然一笑,他想到了三叔的一句话,林冲虽然武艺高强,可xìng格却是很娘,又道:“听闻宋公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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