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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小楼传说 Ⅳ(共4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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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然而,眼睁睁看着自己至高的主帅,就这样拜倒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所有将领军士,无不怔愕莫名。 呼延锋一声惊呼,就要拔剑冲上前去,却被凌方一把拉住:“事已至此,呼延将军,你还想做什么?” 杜思远失魂落魄,满脸茫然:“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杜主薄,你这样聪明的人,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吗?”凌方冷冷 问。 杜思远在风雨中颤抖,有明悟,却有更多的不能置信。 卓凌云不是来杀人灭口的,他是来认主尊师地。 将军中将领都带在身边,他防的不是方轻尘的当年旧部,而是他们这些新人。 他这一跪,干系着许多人,许多家族门阀,所以,他要将他们全拘在身旁,以防不测。 现在,他当众向那人行过大礼,一切一切,木已成舟。忠于方轻尘的旧部,领兵城外,虎视眈眈。满院军兵,都是见证。他们这些新人,谁敢在此刻妄动?再无虑旁人翻云覆雨。让他们这些新人,亲眼看到他对方轻尘的礼拜和尊重,也是让他们知趣地打消某些胆大妄为的心思。 这样地思谋计量,够高明,够严密,杜思远服。可是,他还是倍受打击,还是不能置信,还是一声声问:“为什么,为什么……” 分析得出卓凌云所有安排的目地,却无法明白卓凌云如此安排的原因。 为什么?为什么放弃拥有的一切,白白交予他人? 为什么?大丈夫行惊世之业,成王败寇,皆可轰轰烈烈,为什么却反而要人前俯首,受人制衡? 为什么?难道只凭着那点点旧日恩义,他就可以做到这一步,为什么…… “为什么!杜主薄,你是极聪明的人,但是,有些人,有些事,你永远不会明白!” 凌方朗声而笑,风雨湿透了衣,湿透了发,他伸手用力抹着脸上的雨水,无论怎样也抹不尽。 他在狂风暴雨中高笑,看着那飘摇灯光里地一拜一立地两个人,雨水遮掩了纵横热泪。 风雨里,灯光纵然微小,终是打破了黑暗的冷寂,光芒再是飘摇,也始终不止不息。 小小一盏灯笼,也能气死强风。 气死风灯。 杜思远,你永远不会明白,这世间,不是所有人所有事都只讲利 害。这天地之间,终还有折不断的傲骨,冷不去地热血,不论现世如何残酷,人间多少沧桑,终还有那一点明灯,纵然微弱飘摇,却始终在风雨中黑暗里,亮到最后。 杜思远不明白。所以,他继续迷茫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凌云,为什么,你这般待我! 为什么,你痴傻至此! 为什么,我一心一意,倾心相待,苦心周全的人,可以弃我如敝 履,而你们……却可以如此为我! 方轻尘任性地制造困局难关,叫旁人选择,然而内心深处,却早已不会真的以为,天平之上,自己会是沉下去的那一端。 一次又一次。已经习惯了被放弃。被割舍。他可以愤而反击,他可以不甘心地一次次重来,然后,心中明明知道,选择的结果,再次被抛弃地,应该还是他。 他争不过。他从来不曾争得过。 所以,看到大军悄然而至,他可以安然以对,然而。望着忽然间伏拜在面前地一方诸候,心中竟不是欣喜,而是惊诧。不是快慰,而是痛苦。 为什么,这般待我,为什么。这般为我? 我何曾真正为你们做过什么? 你可知道,我对你们用尽了机谋与心计。所有的宽大和温和。都不过是在演戏,所有的循循善诱,倾心教导,都 在收揽人心。 当初我年纪青,自知旁人不服。所以。故意设局让众将欠我的情。是啊,几乎全军重要将领都被我救过,又哪一个知道。危难和营救,也同样是我的布局谋划。 当年,我明知你和萧远枫互相争强斗胜,却故意把你们安排在前 锋,由着你们两个没经验的家伙独当一面,甚至不派一个老成些的将军在旁监督,为的就是让你们贪功冒进,我好出手相救。就连我受的伤,挨的箭,都是我自己计算好地,怎么才可以伤得惨烈却不留后遗症,怎么才能血流得吓人,却不伤性命,怎么才能让你们看得刻骨难忘,却根本不会真正让我吃亏…… 无情如我,冷酷如我,狠毒如我,阴险如我……我这样的人,怎么就值得你们这般倾心相待! 我要以最快时间控制军队,我要让所有将领对我倾心臣服,我要大楚国固若金汤,繁荣昌盛,我要我爱的那个人,江山一统,永远不受丝毫威胁! 所有的一切,为的只是那个最终的目标。然而,我爱地那个人,在乎这个我所苦苦守护的国家权势更胜于我。你们又为什么要把我,看得比一切权势利益更重要。 我为你们做过什么? 那些微笑,那些温柔,那些教导,那些耐心,很稀罕吗?我也曾十倍百倍给过那个人。 那些流淌地鲜血,那些战场的伤痕,很珍贵吗?当初我为护他而得罪太子,太子借宫规想把我杖毙,竟下令打我五百棍。身在皇宫,限于身份,我为了不能让他被加罪,不能运内力抵挡,只得以一口真气护着心脉硬撑。那五百棍,有多长?五百棍打完,从背到腿,全被打烂,中间昏迷数次,鲜血染红了整个荷花池。 那年宫变,我在源源不断的乱军中护着他,到底受过多少伤,也确实记不清了。只记得养伤时在床上,躺不得,趴不能,全身包得象木乃伊,最后居然能活下来,连我自己都有些吃惊。 既然他都可以放弃我,为什么你们不可以? 为什么? 赵永烈,凌方,卓凌云,为什么,你们要这般待我? 一世又一世,一次又一次,我已习惯在选择中成为被舍弃的那一 个,为什么,你们偏偏不能舍弃我? 他慢慢伸手,按在卓凌云肩上,极慢极慢地一点点抓紧。 卓凌云感觉到他指间的力量,手掌地微微颤抖,忽觉说不出地伤痛与欢喜,一齐涌上心来,抬头深深望他,一时间,竟是连“方侯”二字都叫不出了。 方轻尘知道他在落泪。虽然黑暗风雨中,他看不清他的面容,看不到他的泪水,然而,他知道,这个百战勇将,正痛哭得像个孩子。 这一刻,连方轻尘都有些庆幸了。庆幸这无边无际地黑暗,庆幸这漫天漫地的风雨,纵然伤心,纵然泪落,也是无人能知,无人可见。 原本是吧,早就自命演技纯熟,无人堪比,早就自知,在这种情况下,该有何等姿态,该有何等言辞。做惯做熟的事啊,可是,到最后,开口说一句话,竟是无比艰难:“凌云,你……” 他应该摇头说,凌云,为什么这么傻?他应该叹息问,凌云,为什么,这样待我? 然而,他问不下去。 他只是微微一用力,把卓凌云扶起来。 卓凌云站直身,慢慢后退一步,以一种极恭敬的姿态,让开了前行的道路。 方轻尘没有再迟疑,再等待,安然举步,走出了房间,走进了这一片浩浩风雨之中。 卓凌云转头面对所有人,高声大喊:“这位是方侯!” 适时天边惊雷滚滚炸响不绝,然而,卓凌云的声音,压倒了所有的惊涛骇浪,浩浩雷鸣。在场无数兵将,俱皆惊愕至极。 如许风雨,如许惊雷,然而,在所有人的感知中,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了卓凌云的声音:“当年方侯得异人相救,得以生还,明日,我将会向天下公示当年详情,现在……” 他语声一顿,目光凝视方轻尘,朗声道:“你们给我听清楚!这 位,是方侯!” 他的声音宏亮而坚定,每个字都有一往无回的决然。 这一声说罢,天地俱寂。风仍狂暴雨仍疾,然而在众人心中,感觉中,如许风雨却似在这一刻,全然没有了声息。 在极短的沉寂之后,是一声朗然高呼:“方侯!” 凌方的这一声喊,清晰响亮又含了极深极重的敬仰与尊崇,他在风雨中再次深深拜倒,全不顾泥泞沾了满身。 在他身后,他的部属亲卫,俱皆拜下。其他将领们愕然互望几眼,机灵应变快的,便也迅速下拜,就是那迟钝了一些的,略略一愣,看身边之人三三两两拜下,也跟着勿忙拜下。 将军们拜倒了,亲卫军士们,自然也都拜下去了。 只剩呼延锋与杜思远,还怔怔站着。呼延锋的手下亲卫部曲们,则站也不是,跪也不是,惊慌四望。 凌方冷冷喝一声:“呼延将军,杜主薄,何以如此无礼?” 杜思远终知事不可为,无可奈何地随众拜倒下去。呼延锋再强项,也只得跟着一起拜倒。身后的亲卫们如获大赦,赶紧跪下去行礼。 转眼之间,整个园子里除了方轻尘和卓凌云之外,再没一个站立之人。 卓凌云忽扬声打个忽哨,马蹄声踢踏响起,一匹纯黑骏马应声而 至。 卓凌云伸手取下马背上一个黑布包,一层层揭开防雨的油纸,将包中之物慢慢展开在方轻尘身前:“方侯,此物凌云代您保管多年,今 日,终可以物归原主!” 昏暗光影中,白袍银甲,黯无光彩,然而,方轻尘知道,也许这世间,再也找不到,比这更明亮更辉煌的光芒。 ————————————废话分隔线—————————————— 粽子:郁闷下,12点了,先把这些发出来。现在出版合| ='烦可真是麻烦。唉。另外,大家不必担心出版影响包月更新,这个本来是已经过期的出版代理合同,定的是前面公众版到阿汉前生的部分。所以不影响包月。 yxg。cc 小 说
风云际会 第十三章 乱世轻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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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风云际会 第十三章 乱世轻尘 安城外,卓凌云手下,那些百战沙场,千劫历尽的老 中静静矗立。 黎明将至,天边隐现光华。风雨渐弱,久闭的永安城门,终于大 开。 城上城下,几十盏气死风灯聚在一处,将全部的光芒聚在城门处。 城门开处,他们看到他们的主帅,牵着马缰,冒着风雨,将坐在马上的那个人,徐徐送到他们眼前。 白袍银甲,绝世风华。 什么人有资格让卓凌云卓大将军为他牵马坠蹬? 哐啷啷刀枪落地声,失控战马的嘶啼踏步声…… 这支总是骄傲宣称下刀子也不会乱的队伍,这支在风雨中雕像般默立了半个时辰的队伍,躁动了! 那是方侯的铠甲!那是方侯的风采身姿!这些当年方轻尘犹在人间时,就在他帐下听命的老兵,几乎要不顾军令,策马飞扑向前! “你们没有看错!这是方侯!方侯他没有死!”卓凌云的声音如钟如鼓,响彻夜空! “方侯回来了……方侯回来啦!!方侯!方侯!” 海啸般狂放的欢呼声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忙忙挺起胸膛,几千人的队伍,瞬间庄严肃穆,寂然无声! 不是不想询问,不是不想扑到他的身前。但是,他们是兵!他们是他方侯带出来的兵!他们是他军神方侯麾下的兵! 所以,他们铮铮列队,铁样身躯,巍然屹立,跨下战马。高高昂 首!身躯纹丝不动。眼睛却紧随着那个人,风雨之中,热泪横流。 卓凌云微笑回首,天边已经渐有曙光。 “方侯,你看到了吧!” 他们是我军中的骨干,没有他们,我的军令再严厉也无法传递施 行。而他们,全都如此崇敬着你。我不会试图架空你,因为那绝对不可能。 卓凌云在用他的方式,表示着诚意。 风雨中。方轻尘一言不发。他向来亲近下属,又是过目不忘。这里每一个人,他都记得。 这里,有他地昔年部将,有他曾教导指点过地少年将领,也有当年帐下的小小兵卒。哪怕是当年最低等的士卒。看服色,如今最少也是十夫长了。 一个一个。看过眼前所有的人。看得到众人欢喜的热泪,看得清他们对他的尊重,爱护和依恋。 心思遥遥,想起的,却是再也不可能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个人。 “如果我选择你们的义气。我就不会遭到背叛。不会被抛弃,不会被伤害,对吗?可是。我选的是皇帝,所以注定了要被舍弃地,这没什么可伤心的。只是我为皇上做了那么多,皇上也不在乎,我又没为你们做什么,你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那时,为什么说这些话?是想进一步诱骗赵永烈吗?心思深沉如 他,总不会是无端端喝得醉了大发感慨! 左胸的某处,竟是莫名地痛了起来,痛得他几乎抬手去按压心口,却又立刻放下。 虚伪凉薄,阴险如他,怎么竟然也会心虚。 对不起,凌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你们所尊敬所爱戴的,不过是个幻像。如果有朝一日,你们有缘看破我,只希望,你们不会过于苦痛愤恨! 卓子云,城外诸将中,唯一一个非方轻尘旧部之人,忽然拔出长 刀,高举向天,朗声大喝:“方侯归来,天佑大楚!” 无数长刀随之出鞘,千万寒刃劈开风雨,绽放光华。将领,士兵,一齐高举长刀,向他们的军神,施以最高的礼敬。 “方侯归来,天佑大楚!” 这高呼一声又一声,无止无息,如滚滚惊雷,涛涛疾电,伴着如许风雨,遥遥无尽。 在天明之后,风雨之后,方轻尘重归人世地消息,便这惊雷闪电,暴雨狂风一般,让整个楚国,整个天下,为之震动! —————————————— (前面两章,直到这里,约万字,是我在一天之内写完的。一直受情绪驱使着,整个下午,整个晚上,一直写一直写,总觉得不写完这一段,无法停下来休息。 总觉得,那些热血,那些激昂,就在自己心里,有时候想文章想得深了,自己就先沸腾起来,不得不先站起来,转几个圈,想一会儿,来平复一下情绪。 说起来,我始终是个天真地人。 平时总爱说,现实啊,冷静啊,理智啊,总喜欢讲,太浪漫的事不存在,太无私的事不太可能,太伟大的事,还是少指望。 然而,轮到自己写,还是想写热血,想写真情,想写一个,永远永远不会被现实磨折的美好。 卓凌云地挣扎,卓凌云苦痛,代表着人在现实中一点点地成长,一点点地屈服。然而,我还是那么执着地想写风雨中那一点极昏暗地灯,始终飘摇着不肯熄灭。 平时也喜欢感叹世情,也喜欢与人闲说当今世态,总爱讲人性也许不是本恶,但一定本自私,人们处事时,一定最先考虑自己的利益和得失,然而,心中却始终天真地期盼着光明,天真地,坚持着,去写那些不会折的傲骨,不会冷地热血。 很多读者说小楼很现实,写尽人性黑暗,然而,我知道,我一直一直,非常天真,非常固执地期盼着黑暗里的光明,所以,才会有了近日这么多章长而又长,让大家感觉沉闷的挣扎和反复,才会有了我今天,不能停息的写作。 一切一切,只是因为,黑暗中,那一点也极黯淡却始终不肯熄灭的光。 另:说明一下,我只知道气死风灯不太怕风,但不知道怕不怕雨,擦汗,只是很喜欢这个写实的名字。觉得狂有性格。反正是架空故事,就当在这个世界里设计的气死风灯是不怕雨的吧,汗。) ——————— ———— 方侯没有死!方侯当年得修罗教主相救,金殿剖心地不过是修罗死士!他回来了,大楚国地战神回来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随风飘散,传播得比不断张贴开去的告示还要 急,还要快。 楚国京城之内,柳恒本来很悠闲。 天清日朗,云淡风高。有儒将之风的柳将军一大早起来。晒了会太阳,散了散步,还顺便打了趟拳,舞了回剑,神清气爽地回到厅里,此刻刚从侍女手里接过一杯热茶。 “柳将军。八百里加急飞报!” 柳恒茶交左手,右手接过急报。轻盈而熟练地迎风一抖。字才入 目,他已是左手一颤,茶杯在他脚下跌成碎片,滚烫的热茶几乎全泼在他的双脚之上。 周围人惊呼一声,要上来替他打理。他却已经大步向外冲去:“备马!我要去见殿下!” —————————————————————————————————————— 攻入了楚京。秦旭飞却一直没有入住过皇宫。下属们虽然常常进言说,他的住处太简陋,太不气派。甚至有人上书叫他尽早称帝,他一概不管不顾。 还是只随意选了一处宽敞的府弟居住,生活作息,一如往日军中时的规律朴素。就连早饭,也还是如同军中一般,一把炒面,加水拌成糊糊而已。 这天早上,他还是和以往一样,慢慢侧碗,平稳地一口口嘬饮他的面糊。喝掉最后一点,又习惯性地舔去碗沿上粘着的一圈面糊,他手中这精美地细瓷碗,便如刚从水里洗过一样,半点面糊也没有剩下,光洁得能照出他的影子。 在军中,粮食是不能浪费的。 刚刚满意地放下碗,就见自己的好朋友好下属,喘着气直冲过来,忙大步迎上去:“出了什么事?” 柳恒这位儒将呼哧带喘,形象大坏,话都说不出来,只把手中的密报递了过去。 秦旭飞展开一看,双手一颤,惊喜欢呼:“他没有死!” 柳恒苦笑:“殿下!” 秦旭飞尴尬,垂手嘿嘿一笑:“我也知道这样不对。可是,他活 着,我真的是……很高兴!” 唇角肆意欢喜地上扬,那人活着,未来地路,自然是倍加艰难。可是……有什么,能比碰上一个好对手,更令人快活! “柳恒,立刻安排去把楚若鸿藏于秘处,切记隐秘,无论他方轻尘派多少探子,动用多少人力,都不能让他找到!” 发令的声音,沉凝坚定。 柳恒应了一声“是。”却又问道:“殿下,你认为,楚若鸿可以牵制方轻尘?” “不知道,不过何妨赌一赌!”秦旭飞微笑:“眼下,我们暂时也没有时间精力做更多安排。” 柳恒小意探问:“殿下,你仍然打算先对付那些人……” 秦旭飞有点无奈地笑了,声音是清晰明断:“柳恒,我是渴望与方轻尘重新对阵,不过我也没忘记自己地责任。” “但是,以方轻尘的威望手段,若不能先一步扼制其发展壮大,只怕也是……” “不能妥协。虽然我是秦人,但这片土地……”他遥遥扬手向外划了一个大圈:“已在我的治下,这里的百姓,已是我的属民。我不能拿他们地身家性命,去和那些人妥协交换一个尽早动兵地时机。” 柳恒释然长笑,施礼道:“殿下的交待,末将这就去办。” 他疾风般来了,又疾风般而去。 这一天,柳恒都在奔忙操劳,这一天,一向勤勉的秦旭飞,却兴奋得什么公务也没有办,动不动遥望云天发呆,一直到了夜里还不时在房内转圈。 而劳碌命地柳恒,直到深夜方得空回府,茶也无力喝一口,便累倒榻上。侍女上前,替他解衣脱鞋,惊呼一声:“大人,你的脚? “啊?”柳恒低头,这才看到自己双脚都被烫起了泡,且因奔走太急,不少已经在流脓出血。立时觉出钻心的痛来。强自忍耐,面部抽 搐,心中大骂那个罪魁祸首: “方轻尘!!!……” 消息渐渐传播到异国。 燕国京郊,城外茶摊热闹非凡,城内皇宫亦是辉煌热闹。 宫中正为了刚刚来到燕国的秦国帝姬乐昌举行盛大的欢迎仪式。 锦绣烟华,富贵无限。只是满堂歌舞,满眼华彩,却不能叫年仅十三岁地公主稍展笑颜。 一身华服锦衣,带了几斤重地帝姬凤冠。本该美丽可爱,此刻却如泥塑木雕一般的少女。让正座上的燕凛也不免心中生怜。 她甚至尚未成*人。本该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却要在这遥远而陌生的地方,为了秦国的尊严,穿起全套的礼服凤冠,一动不动地僵坐这 里,看什么歌舞。这些皇家排场的欢迎仪式。于这个可怜少女来说,怕只是一场苦痛折磨。 一念及此。燕凛用尽量柔和的声音轻轻道:“公主远来疲惫,若是累了,便让他们散了歌舞,先行歇息如何?” 乐昌公主抬眼看了看他,方才摇摇头:“乐昌不累。多谢陛下关 怀。” 燕凛知她想是受了教引妈妈许多叮咛。不敢失了国体,虽怜她疲 惫,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轻声安慰道:“公主即来燕国,便把这里当做是秦国一般。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下人,或是告诉朕也无妨。” 虽然很快就要结为夫妻,可他与她彼此交谈的语气,却只能维持如此地客气。 乐昌点头低低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忽抬头道:“陛下,乐昌在来燕的驿站处,偶尔听人说及楚国方轻尘死而复生,不知此事是真是 假?” 燕凛不觉一愣,他可以理解这个贵为公主的远嫁女子,其实耳目 平时不能多走一步,多说一句话,身边的下人,多是 异国,也不敢随便打听什么事,所以偶听到一句半句流言,只得心中存疑,无处求证的可怜,但却不能明白,这么年少的女子,弃国别家,自己都还顾不过来,怎么管起楚国地事了。 “确是如此,不过楚国离我燕国甚远,想来无事。且楚国如今纷 乱,虽与秦国相邻,一时间对大秦国亦无威胁,公主不必担忧。” 乐昌公主低声说:“乐昌只是在替三皇叔担忧,不知三皇叔身在楚国,会不会有危险。” 燕凛更觉诧异,当今的秦王只怕巴不得自己那个英雄了得地三弟死在异国他乡呢,没想到,这年少的公主,却有如许亲情。此等女子,在皇家,真个极为难得了。 乐昌却不知燕国少年君主,自己未来的丈夫,在这一刻对她有了如许认同和欣赏,她只是低头,默默回忆。 她的父王嫔妃无数,儿子就有十几个,女儿更是顾不上了。更何 况,她的生母不过是个卑微宫人。在记忆里,抱过自己地至亲,除了母亲,竟似乎只有三叔。 平时便是各家走动,照看下彼此地孩儿,大家关注的,示好的,无非都是些拥有皇家继承权地男丁,谁会对女儿多加在意呢? 只有三皇叔,会注意到一片繁华中,冷落孤寂的小小女孩儿,那样宽大温暖的手抱起她,那样明朗的笑声,那样肆无忌惮把她抛上抛下的任性。 记得当时自己吓得连声尖叫,而别的叔叔们都责备三皇叔太胡闹,怎么把个女孩儿当男孩来逗弄。 然而,她总是一直一直记得的,虽然三皇叔来府里次数不多,虽然三皇叔领兵离京已经很多年,但是,他抱过她,对她笑过,同她说过 话,温柔地对她说:“我的漂亮小侄女,快喊三皇叔。” 他认她这样小小卑微宫人所生的女儿,是他的侄女,是他的亲人 呢。 年幼的公主低了头,在心中悄悄地祈愿,三皇叔,盼你能早日打败方轻尘,一统楚国,安安全全地好好活着。 ———————— 方轻尘死而复生的传奇,飞一般传遍各国,有那心思灵敏的说唱人家,便将之演为传奇,四处讲传。 燕国京郊,因着新君亲政,国势日盛,来往人流逾加热闹,小小一座茶摊,越来越大,竟搭出好一大片帐蓬来。 那个面有青痕但笑意温和的女老板已渐渐忙不过来,不得不请了两个伙计,帮着做生意。因着来往停息的有钱人多,便也有些卖唱的,说书的,来此招揽生意。 那说书的个子修长,嗓门宏亮:“话说那修罗教本代教主,身高丈余,目似铜铃,耳若悬钟,生有擎天之力,胸有城府之深,一生行事,最是偏激古怪,肆意任性……” 短短几句话说的就是抑扬顿挫,声情并茂,满座客人听得皆十分专注,就连茶摊的女老板都不知不觉,放慢手脚,凝神倾听,角落之中,却有人很煞风景地一阵剧烈咳嗽。 说书人愕然止住话头,茶客们也不满地皱了眉,好几个人转头去看那个独占了一张小桌子的独臂人。 青姑已是忙忙冲了过去,又是拍肩,又是抚背:“容大哥,你怎么了?” 容谦咳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喘过气来:“没事没事,刚刚被茶呛着了。” 唉,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有人说书时跑来喝茶。我的老天啊,阿汉他身高丈余,目似铜铃也就罢了,还胸有城府,偏激古怪,肆意任性……艺术啊,果然是来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差点让他生生呛死过 去。不过,轻尘那小子撒谎的本事可真是越来越高明…… “可是,你这样……不是身体又……” “没事没事,我没病,好得很,你继续忙你生意吧,我先回家 了。”容谦慢慢站起来。不能不走啊,要真坐着听完整出评书,他能生生忍笑忍出内伤来。 “你真的没什么不舒服?”青姑犹觉不放心。 容谦瞪她一眼:“你就别唠叨了,要让客人等多久?那边有人在叫茶了。” 青姑知道他的脾气,只得担忧得看他一眼,轻轻叮咛一声;“你路上走慢些。”然后便赶去应付客人了。 容谦笑一笑,我倒是也想走快些呢,走得成吗?目光一扫热闹无比的大茶篷,拖着步子,徐徐而去。 茶客里,也有那好事者,再次交头结耳。 “那残废是老板娘的丈夫吧?” “没准就是。” “可怜啊,这么勤快能干的一个女人,就为着长得丑点,居然就只好嫁个病鬼残废。唉,看他那病歪歪慢腾腾的样子,是要完全要靠这女人来养吧?” …… …… 容谦武功虽废,耳目还是极灵。走得又慢,那些细微的私语,自是尽皆入耳。他倒也不生气,一手摸着下巴开始寻思:“是啊,老这么跟青姑单独在一块,还这么亲密,叫她怎么嫁得出去呢?不行,不行,这事得立刻想办法!” 自觉是个操心妹子婚事的兄长,立时便把近日所见过的适龄未婚男子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张三不行,李四不好,王五不够资格,唉呀呀,烦心的事怎么就这么多呢。 容谦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想,今天晚上睡觉,肯定又要多几根白头发。人已经又病又残了,再这样慢慢老下去,真个要神憎鬼厌,除了青姑,怕是没什么人肯理会他了,唉! ————————废话分割线———— 今天早上起点不稳定,好不容易可以进入作者专区来,赶紧干活。下面主要还是轻尘的戏,因为大家都想小容了,所以今天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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