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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术宗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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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吃饭是浪费时间,一般是陪我才吃。现在多半去山里练功了,打坐对于我们道士来说也属休息,看是练的什么功,运的什么经脉了,以后你就知道。”

小本子折腾了一夜。白天又练了半天功,刚刚又站了半会儿听故事,身体倦怠。骆离便带着她去龙山寺“化缘”。

戒色跟几个执事正在做晚课,一眼看见小本子通了法脉入了道,笑道:“恭喜呀,现在女施主是名副其实的女道长了。”

“还好,你没叫我道姑,以后就这样叫吧。”小本子左手打揖右手作势假搭拂尘:“福寿无量天尊。”

“哈哈哈哈。。。。。。”引得里面的几个执事大笑,他们正好做完了晚课,起身过来说笑。

有人问道:“二位道长。夜晚前来,可是有事啊?”

骆离一本正经地道:“化缘!”

众和尚就乐了:“噫?你们道家还要向我们佛家化缘啊,这是哪里的道理?”

戒色揽过二人,“跟我去厨房,看看还能做什么吃的,别理他们。”

“嗯,还是戒色大师好!有出家人的怜悯之心。”小本子一点也不客气。

其他和尚也不在意,仍是哈哈大笑。

“化缘化到和尚庙里来了,他俩可逗死了。”这些和尚话里真是没有一点佛家子弟的匠气。

骆离和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相处了两月,觉得他们很有意思,时不时的就过来找他们聊聊天,开开玩笑。互相都已习惯。

戒色带着他们穿过后堂,往大厨房走去,正好要路过一片客房,瞧见间间房都灯火通明。便问道:“佛诞早过,为何寺里客房全满?”

“哦,小道长你是指这一片?”戒色指着过道两边问道。

“随便一问。莫不是又有什么外面来的旅游团?”

“哪里,就是附近的道士,每年这时候都要上来买我们的樱桃,有五六年了。之前有个海外归来的道法师碰巧来到鄙寺尝了我们的樱桃,发现了灵气,便宣传了出去,此后每年来的人都特别多。”

骆离与小本子思道:山灵说的没错。

戒色又道:“其实啊,那些道士大都不懂,这樱桃也不是年年结出的果子都有灵气,去年前年都没有,不过今年的倒是很浓郁。”

一路说着就到了厨房,他翻开了所有的厨柜:“真是干净,啥也没剩下,只得再做了。”

骆离和小本子自己动手,道:“无妨,我们自己弄,执事你去忙你的吧,完了我们收拾好就走。”

戒色又回过头来问道:“今天来了一个道长,我远远看见朝你们住的地方而去,仙风道骨功法奇高。”说完盯着骆离。

骆离笑笑,回答他的好奇:“那是在下的师傅,过来看我,会住一段日子,我本也想早对住持讲。”现在大家都有了共同的秘密,七七门也不过如此,骆离没必要再对他们隐瞒了。

戒色明了,道:“我早猜棠道长不是你的师傅,你的功夫在他之上,上次住持大师帮你治手上的伤,便看出你并非常人。想不到你竟懂敛息遮气之法,生生骗过了我等的眼睛,现在看来,你是那位高人的徒弟倒也合理。如果不嫌叨扰,贫僧想明日上门拜见。”

“说什么叨扰,明日我与师傅在家等戒事上门。”

“还有。”小本子补充道:“你可不能空手而来,带点樱桃吧,你们昨天摘了第一波,只送了我们一斤。”

戒色有点为难,扯了扯自己的肥耳朵:“贫僧尽力而为。”

“好,本道长当你答应了。”不本子竟拍上他的肩膀,戒色害怕地躲开,“阿弥陀佛,女道长不可再这样。”

骆离送戒色离开,转头对小本子骂道:“不要跟他动手动脚,人家是本份人,还有,你算哪门子道长,离这个称谓还长着呢,快做饭!”

。。。。。。

小本子不以为然,开始做饭,骆离烧火,这种大柴灶骆离小时候常常用,做出来的大锅饭很香。

做好饭,小本子顺便捏了十几个在馒头焖在锅里,吃完饭后正好也熟了。

“这下我们明天早餐也有了。”二人用纱布抱着馒头回去,时已十一点多,除了客房那一片,寺里的和尚们早就歇息。

骆离虽没再用敛息符,但本能的收住大半法气,初来时人来人往,并没人发觉。

此时他二人再此路过,便惹来三五声开门声:有道士开门探视他们。

骆离不甚在意,但有点担心师傅,在他的印象中,师傅从来没用过敛息符。即使躲张启山也是光明正大地躲,在长坪那个小地方,普通术士都没有,别说修道之人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棽山北陇族(第八更)

如果师傅这段时间被人认出来,少不了应酬岂不是麻烦事?回去和他说说。

翌日,原本是带师傅去主城见杨冰冰夫妻,可又答应了戒色。况且杨家的事还没来得衣跟师傅说,昨天见面谈的事情太多,还没说到这里来。

早上他与小本子刚起床,就见钟方真人一身寒气的从外面进来,大声道:“这里果然有灵气呀,怪不得能孕育出山灵,想不到啊想不到,这座芝麻小山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师傅,您昨晚练了一夜?”

“是啊,我与张老怪大战七日七夜,消耗了近十年的功力,要紧着补回来。半年后我就要回棽山北,咱们师徒一起努力,务必在这两三年内把七七门给端了,还我道家一片净土。”

“棽山北?师傅您一直在棽山北吗?”骆离惊问。

钟方道:“哪里是一直,至从离开长坪后,我一直在引着张老怪到处跑。让他没有精力来对付你,现在好了,他受伤,我也正好喘一口气,对了。”

他摸出一把木梳,递给骆离:“来之前,我原本是想带你一起去;可现在你有了山灵跟紫带,出来闯荡一年收获颇丰,大出我意料,所以你继续历练我很放心;我不能阻碍你的机缘,为师估计张老怪会消停两年,你尽可放心修炼功法,特别是凝气术,一定要刻苦勤加练习。”

“徒儿谨记师傅嘱咐。”

“这把木梳是我一个老朋友送给我的,倘若有天你要来找我,或者行了背运走投无路就可凭木梳去棽山北找她,她是族长;我送你的耳龙武魂功法就是来自那里,耳龙合在一起便是陇族,他们在大棽山北面那座高峰,一般称北山;那边不是我大秦的国土,乃是绵国土地。”

小本子认真记下。问道:“钟爷爷,之后您不再联系我们了吗?”

“对呀!不可能打不了电话吧?”骆离也道。

钟方真人叹了口气:“很不方便,去了那里你们就知道,山上是不通信号的。整座北山都布满机关,陇族这个名字想你们也从来没有听过,那里差不多与世隔绝,只与附近山下的四个城镇有往来。我也想跟你一起,但你与我不同,我能看透我的命术,却看不透你。只凭直觉。你出外闯荡是正确的。”

看见徒弟眉头紧琐,又道:“不出意外我还有四十多年好活,张老怪也是,他妄想成仙脱离六道,却背负血债入了魔道。为师我蹉跎了几十年,再没多少时间可浪费了;我们进步,敌人也在进步,各自努力吧。”

“再说我是去休养,你却不用;也不用担心阿本的命格。为师保证,只要她跟着你,你有能力保护她不被奸人害,她就不会死;如果实在不行。你们就来陇族,我只有办法保她命。”

骆离觉得师傅讲的这篇话,都围绕着张启山。自己是至关重要的因素,师傅却不能讲通透。师徒二人要一起对付张启山。可张为什么要抓他?张的目的不就是要成仙吗?仅是因为张背负血债便要致他死地?

骆离感觉这里说不通,如果按师傅从小的教育,背负血债根本不可能得道成仙。又有何必须非要阻止他?既然要非要阻止便是张有其他的机缘,这很可能与自己有关。

是,任何人都说我天赋异秉,山灵也非要让我为主,我的父母到底是谁,师傅至始至终都不肯透露一星半点,这究竟是怎么一会事?这莫不是一个俗套的武侠故事,而他就是那个有着离奇身世、最后引起江湖血雨腥风的男主角?

想到这里骆离禁不住好笑,他有正常的是非观,铲除邪道,维护道教的正统道义一直是他的信念。现在眼前就有一个大恶人,只能锄之而后快,师傅想怎么就怎么做吧,先顾好眼前人。如果不能让师傅安安心心的完成师祖的嘱托,不能让小本子逃脱她的宿命,不能让闻氏制符延续下去,那他修道还有什么意义。

想完这些,骆离便道:“师傅放心,我听您的。”

小本子昨天便记住了钟方真人的话,知道只要跟着骆离她不用考虑二十岁这道坎,现在又得到肯定,内心禁不住喊道:“爷爷,您该放心了吧,我过了二十岁就回去找您。”

回过神看见钟方真人已经开始授课,犹豫了一阵,上前说道:“钟爷爷,您知道我从小就学习星相吗?是我爷爷教的。我爷爷肯定不如您,您可不可以指定我下,后面我也好教给骆离哥哥。”

钟方诧异:“哦?当真!你小小年级就学会了星相?可有几成功力,空了我就考考你,若是通过了,便如你所愿。”

“太好了,我绝不让您失望。”小本子雀跃。

戒色进院时,正看见手舞足蹈的小本了,他笑问道:“女道长,可有什么高兴事,说来贫僧一听。”

“钟爷爷,骆离哥哥,戒色执事到了。”

骆离迎出来,为他二人作了简单介绍。

“福寿无量天尊,劣徒在此多有打扰,幸得贵寺照拂。”钟方真人打揖谦道。

戒色施礼,面对强大的气势,禁不住弯腰,赶紧回道:“哪里,哪里,小道长对鄙寺两番相助,贫僧哪敢当大师如此说。”

戒色是冲师傅来的,骆离便把时间留给他们,带着小本子出去练功。

小本子比他机警很多,对于戒色上门之意,还有着不好的揣测,现在他与钟方真人聊道谈佛很是投契,顿时放下了成见。

“给陈老太太打个电话说下吧,我们明天再去了。”小本子道。

“你不说我都给忘了!”

戒色与钟方一聊便是一上午,戒色还在他们这儿混了一顿中饭。他们时常去龙山寺“化缘”,今天戒色只吃回去一顿,他却很不好意思。

饭后意犹未尽,还想留下来,被小本子赶走了;戒色想到反正还有几月时间,便回去了。

路上还在想:回去给师傅也讲讲,山上来了位真人,劝说师傅把旅馆继续替他们包下去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荣家寨的秘辛(第九更)

下午总算把师傅还给了骆离,六个月要学完命医二术,因医较为系统和复杂,钟方便先从医开始教起。

山灵的用处又显现了,下午便带着他师徒二人去山里采药。因她身体没有恢复,也飞不了多远。

骆离说道:“等她养好了身体,随便哪里都能去了。”

“非也,她虽是灵体,但也只是这小小龙山育化出来的,超过千里便没了效果。”钟方真人提醒徒弟。

“当真?上次去海临。。。。。。”话没说完,骆离便想到,海临距此也只有五百里不到,便不再争辩了。

钟方又道:“就是不知去北山修炼几十年会不会有所突破?”

“哪座北山?”骆离问。

钟方一拍脑袋:“看我,说习惯了,说的当然是棽山的北山。棽山连绵上千里,横跨两个国家。七座峰里有三座大峰,大秦占二,绵国占一,称北峰南峰西峰。绵国的北峰为最高,我在小时听你师祖讲,棽山原是一整座,千年前发生大地动,被震散了。后人也没再为各峰取名字,三座大峰的名字也不过是用北南西来称罢了。”

骆离从小在棽山边长大,却从来没有去爬过,离江正好从南峰而过。想到康十三娘的密族,也是十分奇怪,对北山的陇族起了很大兴趣。

有机会一定去见识一番。

晚上小本子与骆离跟钟方真人详说了杨冰冰夫妻的情况,还谈起他们的荣家寨之行。

钟方脸色大变:“何不早说?想不到你曾师祖他们并没斩草除根!你们能确定张启山一伙不知?”

“应该不知吧?这个事情官方封琐很严,除了当事人,也没人关注。而且失踪的全是普通民众,没有什么大背景。。。。。。”

“还好,我就担心邪巫邪道勾搭成奸,现在我道中落,荣家寨的黑巫死恢复燃。我等背负的责任重大呀。”

“唉!”钟方真大叹:“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当年他们在鼎盛时,整个大秦都水深火热。绝不能让他们成长!这件事情你们要密切注意。”

“师傅,你能不能把知道的告诉我们。”

“你们可知荣百山下的荣百县在百年前虽然身处交通要道,地理环境优渥,却荒无人烟?”

二人摇头,静待下文。

“因为在两百年前,荣家寨出了一位惊才艳绝的大巫,他控制了整个北方上百万人口。

如果他只是妄想称王,那还好说。至少会善待底下的臣民。但他们却视万民为牲口,拿之炼药,每次都是成百上千的大秦人丧命。加上大巫法力高强,发现的人难逃活口,至使十年后才被发现。这时北方诸城,整座整座的消失,犹如死城。我的师祖粗粗估计,他们害死的人数达到了三十万,大巫逆天而行。炼成了不死之身。”

他们听到这里都起鸡皮疙瘩,头皮发麻,他俩竟然都没有听说过,历史上根本没有记载。只说是发生了旱灾。

“不死之身!”骆离道:“云雀的魂魄可以复制,那个大巫的不死之身是不是指这个?”

“不是,当年据你师祖孟玄子回忆,大巫的灵魂脱出了六道。处在半仙半人之间。犹如魂魄上附有一层结界,即使杀死他的**,却毁不了他的灵魂。灵魂随即附在旁人的身上。无论那人年龄体型如何,只要被他附上便全数继承他的巫术,又是一个新的大巫。这是几十万人命换来的逆天巫术,强大得难以想象。”

“成仙?哼!”钟方真人嗤道:“妄想入仙道!哪里有仙道,我们的祖先葛洪早就警世过后人,这根本就是妄想。如果他这不死灵魂也属长生不死,那他倒是真的成仙了,最后还不是被我道铲除!”

骆离急道:“那我道家前辈可是如何把他弄死的?”

“三个大能,全死了,正是那事之后我道家开始衰败;我的师祖,你的曾师祖,大秦第一大能抱阳子,是他最后一击,杀死了荣家族大巫。”

“当时场面吓人呐,三百六十个道法师,组成封气大阵。三位大能真人以身作引,招下天雷,把荣家寨轰诈了九九八十一天;天火也焚烧了八十一天,最后掘地七尺把那大巫给挖了出来。包裹灵魂的结界已被天雷炸毁,我师祖一击斩杀。”

小本子拍拍胸口,“还好给弄死了。”三百多个厉害的道法师,好大的阵仗!

“大巫一死,三百六十个道法师完成了心愿,当场死了一半,已经拼尽了全力,支撑不住了。”

钟方真人讲到这里,仿佛看见那场惊天动地的场面,沉思良久。

骆离和小本子也被震住了,半晌,骆离打破沉默:“好险,要是坚持不住。。。。。。”

“师祖不久也仙去了,逆天引雷,烧的火便是他们的体内的真火呀。我师傅与其他幸存的同道在荣百山搜索了一月,确定没有一个荣家族人活下才停止,没想到,居然还有漏网之鱼!竟在百年后,炼出了如此巫术。”

小本子接道:“而且还是一样丧心病狂,不把人当人,翅膀还没硬便开始屠杀了!”

“也没有之前那样大胆,只是因为害怕被发现,才出手的。但是胆大包天,也顾后果,这也欺我大秦道家无人!”骆离咬牙切齿。

“哼!有悖天道,势必屠之,绝不能让他们坐大。趁他们仍在蛰伏,我们要加快步伐,这次我去陇族想办法联合他们。”

钟方真人说完,拍了拍骆离的肩膀,道:“其实道术讲究的是法力高低,医命两术相比较起来并不重要,我只能减少时间,只用三个月便全教给你。你自己慢慢领悟,当务之急是提高法力,凝气术你还没达到顶点。你若身上真有龙气,便是我道的希望;现在棣球污染严重,遍地辐射,灵气几乎为零,只有你体质与众不同,结合凝气术才有可能突破至你曾祖爷爷那样的道家大能。”

骆离也不知哪来的信心:“好,我也相信我能,师傅我用真灵二气混合时发现络的有了颜色,而且越来越深。”

“当真,可是何颜色?”(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姓姚的女人(第十更)

“最初是粉红,后来带桔色。”

“哦?那就对了,你属火,若有一天变成正红或者紫红色,那便成了!”

钟方真人禁不住拍掌,喜道:“甚好,甚好呀!你已超过为师了,相传道家大能练到至高境界,经络会有颜色。如果属水便是黑色,属木便是绿色,属金便是白色,属土便是黄色。为师是属木,经络还没颜色呢,忝称真人了。”

骆离感觉责任好比一座大山扛在肩上,好不沉重,不由苦笑。

小本子不由自主地握紧他的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帮你分担,终有一天我不会要你的保护,还能助你!”

骆离眼眶一热,握紧了她的手,笑道:“那你要努力了。”

“对,你们一起努力,还有我!”钟方真人高兴的大吼。

二人赶紧放开手,顿时有点尴尬,钟方并不为意,天生粗神经。

骆离怪不好意思的,毕竟男女有别,又见小本子脸红了,更是不自在。

摇摇脑袋:我是不是想多了?现在哪有功夫想闲事!

今天不但要消化下午师傅传授的医术入门,还得把刚刚得知的信息记在脑中。

师傅的到来,一个接一个的消息一股脑儿的涌来,感觉脑子不够用了,躺到半夜都没睡着。

后来干脆起来制符,以前在闻师傅家的那种感觉又来了,晚上制符特别顺当。只凭着感觉一层一层像刷墙一样往符制铺上法力,不知不觉手法又快了不少,以前一张符令至少需要分两个阶段,一天九个时辰才能完成。

鸡鸣响起,骆离面前放着一张刚刚制好的符令。

拿着符令笑笑:估计又是假象,还是得一步一步花够时间才行。

师傅跟小本子陆续起床,吃过早饭。收拾一番三人赶往东沪主城陈老太家。

刚进到小区,正巧碰到灵车出门,杨忠(朱泉)端着杨老太的遗相。陈老太拿着沾有辣椒水的手巾痛哭,杨冰冰“傻傻地”扶着她。

三人都没注意到他们,骆离思道:来得不巧,要不找个地方先坐坐。

哪知他们刚刚出了小区,便见陈老太“晕倒”了,杨冰冰赶紧抱着她往回走,最后就朱泉一个人跟着灵车走了,当然还有其他杨家的亲戚。

小本子立即上去唤住。陈老太听见声音,也不装晕了;母女二人一起过来,反正灵车已去,过场都懒得走一遍,和他们一起穿过大门进去。

“我妈还以为你们跟上次一样,下午才到呢,我爸去得不是时候。”杨冰冰轻声说道,眼睛有点红肿,看得出来她确实有点伤心。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陈老太很是“虚弱”,止住女儿说话,一心只想快点回屋。

卸下了重担,骆离感觉她整个人都轻松不少。现在她也是单身了。但他不看好她与棠秘子,直觉这个老太太不适合;多了不少物质,少了老太太该有的宝贵东西。比如慈爱,比如胸怀。比如气性,最初嫌弃棠秘子,后又甘愿忍受丈夫偷腥;明知继子心狠**。却一边享受,一边捉把柄。

骆离对于心思深沉的人都喜欢不起来,暗自决定,得劝劝棠前辈。

进到杨家,骆离跟他们介绍了钟方真人,杨冰冰和陈老太早注意到他;感觉他目光锐利,面无表情,好像很不好相处。

母女俩态度非常恭敬,上前见礼。钟方真人早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看完杨冰冰,该了解情况骆离都告诉了他,他也没有办法,便不再说话。

她们都等着钟方开口,哪知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陈老太太没想到骆离的师傅比棠秘子看着还年轻,头发虽然花白,但脸上却没多少皱纹。五官立体,身姿挺拔,一举一动颇有大家之风,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陈老太问道:“大师您也没有办法吗?”

“令媛的情况,已超过我道家的认知,须重长计议。”

母女二人都有点失望,骆离的手段他们是见识了,实在厉害,他的师傅肯定也不简单。被他也否定,意识到可能真的没有希望了,也许这状态会永远持续下去。

小本子感觉气氛不好,便安慰道:“大师有一说一,没有万分把握他不会轻易妄言,既说从长计议,那就还有得救。”

“没事,没事,你们随便坐,一会儿朱泉就回来,我答应过小道长今天要做鱼,我去准备。”陈老太说着就进到厨房。

留下杨冰冰招呼他们,骆离问道:“最近可有人联系过杨忠?”

“前阵子有,都是以前的下属,我全记了下来,只有一个我感觉可疑。”杨冰冰说完进屋,拿了一个笔记本出来。

杨忠傻了后,上上下下翻出来不少事,官面上的事情却很少,大部份都是钱的事儿;可他已经这样了,也没人过来死追烂打。杨冰冰夫妻散财消灾,由陈老太出面用钱把曾经他私底下勾搭的那些人打发走了。财产缩水到之前的十分之一,加上保险公司赔付的钱,节约点用一辈子绝对是够了。

指着划红线的那个名字,道:“姚蓉翠,这个女人四十多岁,是我嫂子姚菁菁的堂姐。她打电话试探杨忠是不是真的傻了,还问什么是不是真的不记得了。”

骆离关心的也不是杨忠身前的烂事,只是想知道他是通过谁联系到路鸣的,便问道:“这个女人什么背景?可与江湖人士有来往。”

“嗯,我知道你想了解的就是这个,所以我才觉得可疑。她人脉很广,钱倒不是很多,专投资小型房产,低买高卖;哪儿有规划哪儿就有她的房子,小打小闹,算不上大老虎,所以一直没出事。

除了杨忠,还与其他官员有交情。如果只是这样我不不敢断定,后来查了一下,了解到她买的很多居民房之前都被称之为鬼屋,根本卖不掉;她低价收来,转眼间就政府就来规划了,就是靠着这样赚钱。我感觉事情怎么会如此巧,便记在心上。”

钟方真人把本子拿过来,挨着看了一遍,道:“对,你的怀疑是正确的,这个人有问题。”(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摸名识人

“师傅,你从名字看出什么?”骆离问道。

“感觉一股冤气,这人手中沾有人命。”

骆离吃惊,看了半天,“我怎么看不出来?”

“那是你看得少,你若是像我看了一百年,你也会了。”

陈老太正好进客厅拿东西,听到这一句吓一跳,“怎么可能?”

小本子转过头来笑道:“陈奶奶,我之前也不信呢,不过爷爷是不会骗人的。”

“哦,我以为大师只有五十呢,还有两个菜,十一点半就可以开饭了。”陈老太有点讪讪。

钟方真人拿过旁边的笔,在三张空白页上分别写下闻无本、杨冰冰、姚蓉翠,让骆离闭上眼睛。

“你现在找个安静的地方,仔细抚摸,感觉一下他们有什么不同。”

骆离接过三页字,拿去阳台上,阳光刚好照进来,杨老头种的花卉该开的都开了。

香精分子飘进他的鼻孔,骆离把心沉静下去,借用花香与阳光,意念中把自己置身在鸟语花香的世界。

一张一张地抚过纸张,初始没有感觉,再换一个场景,意念飘向空中,俯瞰世界。感觉到小本子靠近,说道:“小本子你给我退回去,别过来。”

沙发上正准备起身的小本子吓了一跳,张嘴想反驳,话到嘴边又咽了进去。乖乖坐回沙发上:拜托,人家只是想去厕所,离你八丈远。

搞得杨冰冰也不敢乱动了,那位小道长真是厉害,背对着我们,连这小姑娘刚起身就知道她要过去。

数刻后,骆离走进来,道:“有区别,我感觉出来了。”

钟方点点头:“我说你很快就能掌握。幼时教你就是从难往易开始,一年便当人家七八年,说说有什么感觉。”

“小本子的名字我最先区分出来,因为她让我有一种亲近舒服之感,再一体会,便有点凌风拂面的劲道。”

小本子笑道:“如果真是那样,我今后岂不是非常厉害?”

钟方露出宠溺:“嗯,厉害着呢。”

骆离又道:“接着便是第二张,姓姚的这个女人,她有一种轻微的沉闷。我不知道是不是冤气,只是觉得不舒服,便不想再看。最后一张是杨小姐,因为我什么也感觉不到,像戒色平常念经一般,六大皆空,脑子真的是一片空白。”

“哈哈,佛家的六大皆空可不是脑子一片空白,徒儿你休要乱讲。人是活物。不像物件,感觉起来并非易事,多多练习。”钟方并不提杨冰冰的情况。

小本子道:“业精于勤,茺于嬉;行成为思。毁于随。你要学我,时时都那么认真刻苦。”

骆离再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就你能。”

“吃饭。吃饭,尝尝我做的荣西菜可正宗?”陈老太上来就是一盆麻辣香水鱼,又道:“冰冰。要不要给朱泉打个电话?”

刚说完朱泉就开门回来了。

“臭小子,闻着味啦?”笑着对骆离他们解释道:“他口味偏重,至从。。。。。。就那以后他俩都爱偏重辛辣之物。”

朱泉还抱着骨灰盒,杨冰冰上前接住,放在一旁,陈老太看了一眼,便没再瞧第二眼。

朱泉接着前面的话:“洗洗嘴里的虫子味。”

“现在别说这个行不?”杨冰冰高声打断。

“你们,你们那边也需要吃东西吗?”小本子有点犯恶心。

见夫妻二人都点头,道:“唉,真是,真是难为你们了。”

酒拿上来,钟方真人片滴不沾,骆离也知道师傅的习惯,只和朱泉一口一杯;这边的酒杯还是太小了,想当初在他和棠秘子在王胡子家,那酒怀可是一个当俩。

下午他们便回去,走时,骆离再次嘱咐杨冰冰夫妻要安于现状,不可妄动。虽然见他们答应得认真,骆离心里仍没底,但也没办法,因为完全看不出他们的命格。

师傅对他说道:“这事,现在不是最紧要,关键是要先灭了七七门,待他从陇族回来再作计较。”

钟方真人觉得是白来了一趟,耽误了一天时间,一来一去,回到龙山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戒色远远望见他们上山,赶紧带着永圆住持过来见钟方,永圆没有戒色的性致,只是平常见礼,礼节性的恭维了几句。

最后竟叫伙头僧端来一盆樱桃,说是庆祝小本子入道门,特供的。实则还是记得小本子以身犯险中了媚术,来还情的。

骆离和小本子看着足有三四斤重的樱桃两眼放光,赶紧接过感谢。

伙头僧来了一句刹风景的话:“上次端过去的盘还没还呢,你们下次记得带过来,丢了锅具,我可是要赔的。”

“哈哈,一定记得。”骆离高兴的保证。

山灵又大显身手,抱着盆子再来一旋,樱桃便干干净净。

小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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