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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术宗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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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真

声明:本书由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

第一章年轻后生

楔子

轰!轰!呜。。。。。。天空乌云翻滚,龙卷风在雷鸣闪电中掀起一层层巨浪,六月的天气,温度骤降,冷若寒冬。

一首渔船已被浪潮和巨风从中撕成两半,马达裸露在起伏的海面上兀自转动。深海处的鲸鱼被迫入浅海,扭动着尾巴,苟延残喘。

天空仿佛承受不住飓风的竭力拉扯,像被生生卷破一个口子。大海的冲天巨浪似乎要扑上去企图补天。从破了的口子里跌落下两颗似荧红虫的物体,落入海面消失不见。

百年难遇的龙卷风和海啸,同时侵略大秦国东海岸,短短几分钟,大自然彰显出恐怖的力量,使沿海两百里的陆地满目苍夷,残垣断壁。空气里尽是灰烬,大火侵袭过的废墟上冒着黑烟。

这场浩劫波及东海三个国家,夺取了上百万人的性命,是棣球出现文明后最大的一场自然灾害。

灾难过后,大海恢复平静,若不是消失了几座小岛,一切仿佛从未发生。小渔村的沙滩上躺着两个男人,一个赤膊加沙滩短裤,一个束着长发着异国长衫。不远处,还睡着一个长裙女子,胳膊上醒目的伤口触目惊心。她躬腰抱住半鼓的肚子,好似已有身孕。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女子醒来,看见不远处的男人,慢慢挪过去。

长衫男子睁开朦胧的眼睛,景物惭惭清晰,蓦地跃起,腾空三步,飞到女子面前:“沾沾,你可好?”

女子费力地点点头,道:“师兄,我没事,我们这是在哪?”

男子茫然环看一周:“且不管,我们找地方歇息,我先把那人救醒。”说完走向短裤男子。

**************

二十二年后。

大秦国九十年代,西部边陲小镇----长坪。

小镇依山傍水,东边棽山峰峦叠嶂,奇峰罗列,远远望去烟雾渺饶,这是大秦第一大高山。西边的离江泛着黄滚滚的江水顺流南下。几十年前,这里曾是战略要地,经过战火的洗礼,长坪镇仍是民风淳朴,贫穷而落后。

今天是大秦农历二月初四,小镇一月三次的赶集日。

热闹喧哗的集市一个中年男子麻木着表情,僵硬着四肢,缓缓而走。

“让让,让让。”

“嘭!”一声,支在人力板车上的广告招牌被男子后背碰到地上,裱璜框跌松了。

“叫你让让你听不见是吧?你是聋子呀。。。。。。”一阵叫骂声不绝于耳。男子孱弱的身体被碰得踉跄了一下,直了直身子仍然迈着步子往前走。

“噫?!莫不是个疯子?”

拉车的汉子赶紧脱了绳子跑去把招牌捡起放回车上。劝慰正在骂人的外地老板:“唉,蔡老板儿,那是刘老师,是个可怜人呐,莫要多说了,你明天还要开张赶紧走嘛!”

意识到没法计较,蔡老板坐回板车,拉车汉子特意绕开男子走了。

男子的表情越来越狰狞,又像回忆起那两具泡胀的尸体,觉得自己屈辱又可悲,使劲握紧了藏在衣袖里的那把匕首。

漫无目地的前行,不知要走到哪去。抬眼看向远处火红的天空,红光映在他迷离的脸上,刺得他眯了眯眼镜,突然惶恐地就近拐入一个巷口,甩甩头,心怦怦直跳。

“**算的什么狗屁命,老子打的就是你这种死骗子!”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气势汹汹地抡出一拳,打向摆摊的年轻后生,后生被推攘在地,摊子上的物什七零八落。汉子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痞气,旁边还跟着两个同样货色的小青年。

后生冷冷的望着面前三人,露出不屑的神情,但是他蹲坐在地,气势上输了一大截。

“嘿,还不识相,看着老子们干啥,废话少说,赔钱!”

旁边的小青年也帮腔:“你说我们虎哥近半月摸不得牌,虎哥信你生生忍了十天,谁想昨天打一把就赢了五百块!你说,虎哥损失多少?”

粗壮的虎哥高高在上,盯着地上的后生,歪了歪嘴:“怎么得也有万儿八千,你赔不起就给老子慢慢赔,不然见你一次打一次!”

又瞧见后生桀骜的样子,啐掉一口浓痰,怒道:“皮痒?”

后生眼睛瞟到巷口的中年男子,皱起眉头,回道:“要是我不赔呢?”语气淡淡。

“哟喝!”小青年还没说完,虎哥的淫威被挑衅,伸手抓向后生的前胸,顺势要把他给提起来,哪知竟提不动。未作他想,仍是恶狠狠地说道:“那就不要怪老子的拳头硬。”另一只手作势挥拳,中年男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此忍不住想上前劝架。

才踏出两步,就见后生抓住停在胸前的手腕,反手一折,只听“咔嚓”一声,虎哥的胳臂应声即断,耷拉下来。他哼都不曾哼一声,痛得倦缩在地,张着大嘴,抖着身子硬是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来。

后生撸起袖子,说道:“来,咱们比比谁的拳头硬。”

两个小青年慌忙去扶沙包一般的虎哥,后生没待他们回话,一脚踩向开始帮腔的小青年,又是一声“咔嚓”,再加一条断胳膊。

“啊呀!”青年尖叫声起,响彻整个“三道拐”----小镇的三教九流聚积地。这里是镇中算命师、阴阳先生、符烛纸钱的小集市,两边都是民房,没有路灯的狭窄巷子拐了三道弯,俗称三道拐。

中年男子都替小青年痛得咬牙。

虎哥痛得呲牙裂嘴,唯一完好的小青年,被突发情况被吓到了,颤动着两脚,伸伸缩缩想溜。

旁边开始聚积起看热闹的人,后生不想把事情搞大,说道:“我知道谁叫你们来的,你们三翻五次的找我麻烦,菩萨都有几份泥性,再把我逼急,当心半身不遂!”

虎哥心下发虚,靠着愣头劲,挣扎着还想上前,后生吼道:“还不快滚!!”

声音浑圆有力,直击虎哥心脏,震得他生疼,吓得倒退一步,不用旁边的跟班催,被架着狼狈逃走。

路过中年男子身边,他赶紧避开。惊讶不已,看不出这个后生还有几分本事,想到去年他对自己说的话,犹犹豫豫地想过去。

三道拐里其他“同行”,也纷纷对后生侧目,想不到每次赶集都被人欺侮,今天居然把镇上一霸给打了。同行相忌,平常大家本都看不上他,此时也不好上去问个究竟。

(喜欢就收藏先,存稿大大的,第一本书,保证坑品,图个好兆头。)

第二章蹊跷面相

后生仿佛没看见他们的交头接耳,所无其事的放下袖子。整整衣衫,把踢翻的小凳掰正,收归整被打乱的摊子。那张太极八卦图上被踩了好大一个脏脚印,他一把抓起,揉成一团扔掉。

开始唱喏:“论富贵,点流年,评姻缘,测吉凶,上知前因下知后果中晓平身富贵路!”

这几声术士切口,又把男子唱醒了,他莫名地摇了摇头,转头欲走。

“刘老师,请留步!”后生喊道。

刘老师转身,对后生强装笑意:“骆泥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我事已经这样,且不管你是否真有本事,也改变不了什么。”说完再次转身,什么富贵吉凶,都是江湖糊口的招术,怎么管得了我的事。

骆泥儿看出他的想法,耐心道:“刘老师你莫不信我,这‘三道拐’里要说有一个真行家,那还只有在下,别看我这招牌打得夸张,这不也是没办法,世人喜欢。”

刘老师听完,叹息:“我看你年纪轻轻,头脑也机灵,还有一身功夫,找个正事做做吧。”还真是诲人不倦的老师。

骆泥儿大步跨过来挡住去路:“刘老师,我从不主动拉客。去年我就提醒过你,不要怪我说话直,当时就是你碍于颜面,促成今日的大祸。”男子听到这里脸都绿了,后生一张一合的嘴让他仅存的尊严被活生生的撕去。

捏紧拳头,看似要暴发,却骤然冷却下来,他望向骆泥儿:“既然你不死心那给我看看吧,先说好,我包里就三百块钱,多的没有,你看着办。”

他心里想:这骆泥儿虽然白净,却骨瘦如柴。挤在角落里,天天被人排挤。权当作点善事,给死去的女儿积点德,下辈子投生个好家庭。

骆泥儿无奈的说道:“我虽然穷,可不是一个贪财之人。我单名一个离字,离江的离,因小时候衣着邋遢,长年一身泥,又名字里有个离字,所以大家就取了谐音,称骆离(泥)儿。”

刘老师一怔,来长坪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原来他的本名叫骆离。特意告诉他,或许是把他当朋友?想到这里,刘老师感觉自己轻视了人,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哦,你不说我还不知道。”

骆离笑着道:“也只有我曾经的老师叫我骆离。”

随即又想,自从牛家搬了出来,牛老三还要时不时的找麻烦,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空有一身本事,却无处发力。身上就十块钱了,房租还没着落。

他明白刘老师是想接济自己,但他这桩事多半是个大案子。倘若如他所料,也可试下身手。

抬眼再次望了望刘老师的面相,拧了拧眉。

思考完,他转身去收摊。

刘老师奇怪道:“小子你不愿做我生意了?”

“不是,承蒙刘老师你看得起我,今天帮你好好看看,所以我收摊跟你去家里。”

“去我家?看相批八字不是报上就行了嘛,哪用那么麻烦?”

骆离头也不抬继续收拾东西,把塑料布折起来,裹住自己的“文房四宝”一起夹在腋下。扯着刘老师的手臂说道:“刘老师,走吧,拼尽我一身本事,也要帮你扭转衰势。”

刘老师站住不动,他本意就是送钱而已,送完就走人。

骆离再次说道:“这一身寒酸气,正是因为心有正气,只说事实,世间平庸之人占多数,却个个想要富贵长寿,还自认不凡,满腹贪念,我无法迎合就赖我学艺不精。我吃百家饭长大,命都是捡来的,懂得知恩图报。绝不是一个打糊乱说之人,你且信我一回。”

刘老师看他如此执着,顿时不言。骆离谈吐比他还有古风,年少老成,和时下年轻人完全不同,想必行事很有分寸。

“这样吧,既然这样,那我就去买二斤卤牛肉就着陈记的高梁酒我俩喝两杯。”

骆离两眼放光:“那好。”

〃哦!不能要卤牛肉,来只卤鸭吧,吃了牛肉要破法!”骆离又补充。

刘老师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走去卤摊,难说这年轻人还真和自己投缘。

俯看这小镇的主干道,其实也就一条街,只不过转了两个弯就形成了三条路。两长一短,名为正街,后街,和新街。刘老师的住所就在新街的尾端,那里矗立着小镇最高的六层楼房,正是长坪镇中学教学楼,后面两幢四层的楼房,分别是教师宿舍和学生宿舍。

刘老师家在一楼,二单元一零二,骆离跟着刘老师提着吃食往宿舍走去。正值周日,学生都回家了,教师家属楼里传来一阵阵麻将声。

刘老师从腰间取下钥匙打开了门,家里很干净,就像刘老师的棉服一样,即使旧却很整洁。看来家里的灾难并未磨去他的儒雅。

墙角醒目的摆着一架崭新的钢琴,大厅佛龛上一张约摸六岁女童的照片,笑得很甜。以前点的香已经燃尽。刘老师招呼骆离:“随便坐,我去厨房拿碗。”转眼瞧见香燃尽了,赶紧过去点上,然后快步走去厨房。

骆离一进房间就很不舒服,这种不舒服,跟他去曾婆婆家里的感觉一样,虽然屋子里家具齐全,却突升一种空旷的错觉,还压着耳膜嗡嗡作响。

去年他碰巧遇到刘老师,就从头顶的气色上看出他家宅将破,常人要么带黄红要么无色,他却连印堂都灰暗无光,头顶冒出灰气。莫说长坪镇,就算整个云江县,也没出一个能望气观相这人,他确是个奇才。

骆离想帮刘老师看看,却被拒绝,他从不强人所难,一切都是宿命。可是不久刘老师又提了教导主任,那团灰气却渐渐厚重了,浓得近黑。他去年整四十,还大张旗鼓的作寿,骆离深知不可,却也无可奈何。

果然不久,就传出他妻女俱亡的消息,还有身为男人的耻辱。师傅总说:今日少一灾,来日还一报,祸可避,不可除。一切皆是命,不可妄改。

可是今天又碰到,发现他已呈死亡之相,可原本的面相却没有这样的预示。骆离从未见过此种情况,顿觉颇为诡异,说不定这里面有些明堂,却不能不管了。

第三章深水牢闭

所以他并未像平常那样,忍受地痞的刻意刁难,目的就是抓住这次机会,来刘家看看。

现在他不由想试下,莫非真跟曾婆婆家一样?

随便说了句:“刘老师!”话闭,跌坐在沙发上,果然一样,声音是空旷的,仿若在朝井里喊话,回声阵阵,寒意抵达脚趾。

“哈切!”

刘老师拿着碗出来,对骆离招招手:“过来吃,不煮饭了,随便喝点。”

骆离不理,伸出左手来,大姆指在四指上掐掐算算,起身走进厨房。对他喊道:“刘老师,咱们到这里吃!”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了。

话闭出来就搬椅子,刘老师看他的架势,也跟着端盘拿酒随他进到厨房。

二人围在灶台上就着卤鸭喝起酒来。

骆离捏着酒杯的手有点抖,内心非常震惊,自己虽然对风水不精,但按《葛氏遗录》里记录的。。。。。。为何这种“深水牢困局”会在城市里出现,而且此地人气还这么旺。

刘老师完全没发觉骆离的神态,仰头闷了一口酒。问道:“你说你是吃百家饭长大,那是个孤儿?”刘老师老家不是长坪的,对骆离的了解,仅从去年他第一次提醒开始。

骆离摁下心里的疑惑:“是啊,我就是这离江边下离村的,我不知道父母是谁,也有可能他们不在人世了。”

“这话又怎么讲?”

“据收养我的牛叔说,我是装在木盆里从离江上面漂过来的,当时我身上没有任何的身份信息。”

“这个我知道,下离村就一家姓牛,我班上有个学生叫牛春生,是他爷爷牛木匠吧,可你怎么又随了骆姓?”

“这也是我认为我父母可能已不在人世的原因,我胳膊上有块血污,上面的字看起来像个骆字。”

“看起来像,就作了你的姓?”刘老师有点愣神,“当时你很小,下离村的牛叔为何不直接认你作儿子,直接姓牛?”

“因为叔家已经有三个儿子,牛叔现在年纪大了,他一门好手艺没有人继承,我原本想学,但我不姓牛。牛家大业大,儿子又多,我就更不用姓牛了。”骆离苦笑。

原来如此,刘老师想到他有人收养,还要吃百家饭长大,“喝吧,来,咱俩再干一杯!看来你也是个苦命人啊。”

骆离陪着刘老师边喝边聊,眼看差不多了,起身道:“刘老师,现在你家的情况,以我的经验,肯定不正常,并非危言耸听。做我们这行,遇见绝对不会不管,所以我今天必须除去祸害。”

刘老师抬眼看着他,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

骆离想了想说:“刘老师,你知道三年前“三道拐”算命巷子那个曾婆婆曾仙娘吗?”

刘老师表示听说过这个曾婆婆,据说专治小儿夜哭,仙娘这个称呼被人们夸大了,但不明白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骆离告诉他,曾婆婆家里坐有狐仙,狐仙本是畜道,脾气古怪,心眼狭小,要非常小心的侍候。曾家的孙女不懂事,无意间得罪了它,它就入小女孩子梦里夜夜惊吓,并以之为乐。看着孙女越来越消瘦,胆小又怕黑。曾婆婆知道原因后苦求无果,他的儿子不信邪,一气之下把它的牌位给砸了。

这下彻底惹恼了狐仙,它就作起乱来,发功引来**,淹了曾家。**常人看不见,但是人住在**里就形成了一个术士所说的“深水牢闭格。”曾家人全部身体发寒冰凉,意志消沉,心思都朝着人心最阴暗的一面变化,除了曾家在外的大儿子没有被波及,家里的儿子媳妇还未出嫁的女儿皆有大大小小的问题。儿子无缘无故的晕倒在田边,媳妇整天发脾气,好吃懒做,女儿还爱往有妇之夫身前凑,没多久村里到处传出不好的名声。

曾婆婆每日长长吁短叹,在街上遇到骆离,被他看出了问题,遂向她问起。

曾婆婆被实破,顿时明白骆离有本事,于是对他说,她悔不当初,不该答应这狐仙顶它神位,以此作了仙娘,闹得家宅不灵。

骆离出手,去曾家破了局,赶跑了狐仙,并未伤它性命。曾婆婆不知道骆离的本事是跟谁学的,以为他是得了阴传1,她感激不尽,劝骆离出来挂牌,那时骆离刚好十八岁,得有个营生混生活,于是正式走上了这条道路。

骆离讲完这些,劝刘老师,现在情况和曾家很像,虽然没有“畜仙”作乱的痕迹,但保不齐还有别的东西。一定要相信他,先不要住在这里了,赶紧搬家。

刘老师一听,本能的摇头:“我住哪不是一样,我也不在意这房子,但我三十三岁才得一个女儿。她在这里出生,在这里成长,要是不住这里了,她会找不到我的。”说完终于哭了出来。

骆离见他这般伤心欲绝,话到嘴边又逼了回去。

出了厨房四处踱步,转眼出了房门,绕去楼房后面。

刘老师还沉静在自己痛苦里。

屋后荒坝朝下看是一片零星的灯光,那就是离江边的下离村。学校这块地以前是进棽山的必经之路,后来改造森林,把山下的矮林分区承包给了私人。管理不严,矮林临近江边,土质较山上松软,虽不致滑坡,但树稍大点就被风吹倒。气候原因也种不了值钱的果树,长坪出产柑橘,普通的农田就可以种,承包商见不到收益,有门路的就走走关系把矮林给直接铲平学习大城市修筑商品房,农贸市场,甚至养鸡场。还把路修了出来,不用政府规划他们就把长坪镇给扩大了,没有门路的也掩耳盗铃般东砍一块西伐一片。

时致今日,大棽山延生出来的矮林早已消失不在。

恰逢长坪中学年久失修,校舍狭小也承担不了每年递增的学生。镇政府决定,再穷也不能穷孩子,干脆就把临街的一块地收回来,修筑了这首新的学校。老校址卖给了牛叔的二儿子牛福源,就是现在长坪镇上最豪华的福源酒楼。

1即一方地仙托梦传授,民间有闻:一人断气,胸中却存一撮热气,七日后方醒。知晓前途后事,断人生死。

第四章九宫爻综

既然这里以前是山林,无人居住,也不是墓地,还没有畜仙作怪,骆离绞尽脑汁也想不通,“深水牢困局”如何为出现。

找不出原因没关系,得解了这局。刘老师天庭饱满,命宫红润宽厚,印堂却泛黑,子女宫夫妻宫皆无刑伤,这和他的境况不符。所以头顶显出的死亡之气,真是奈人深思。骆离精通相术,风水也包括在内,然人的脸也会受风水环境的改变而出现征兆,刘老师这里着实奇怪。

刘的老婆在镇邮政所工作,听说早年也是苦出身,贷款读完的中专。为人和气,行事干练。骆离现在回忆起自己去邮政所收包裹时看到的那张脸,也和荡妇、毒妇不沾边。反而还应了独官沐夫,从一而终的命格。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不是环境,不是“畜仙”,那就是人为了,想到这里转身回到刘老师的房子。

门给关住了,骆离一愣,清楚记得自己出门时并未关门。抬手敲门,无人应。

“刘老师,刘大哥。”

没回应,转出去敲窗户,窗户也是关闭,厨房的灯还开着。

越来越不对劲,爬进阳台欲翻窗而进,天未大黑,透过玻璃看见厨房门口躺着一个人。

刘老师?

管不了那么多了,砸破玻璃翻进去,欲把人扶起来,果然是刘老师,刘老师却一个翻身站起,拿着匕首朝骆离脸上刺来。

骆离毫无防备,眼见寒光一闪,靠着本能反应堪堪避过面门。仍是躲闪不及,被滑破了左耳,血瞬时滴下来,落在了刘老师的手背上,手上还紧握着那把匕首。刘老师眼神立即清明,看向自己手,诧异的望着他。

“怎么会事?”

两人同时出声,骆离张了张嘴,拽着刘老师回到厨房。

道:〃刘老师,你家肯定是被人动过手脚,你回想一下,在家里出现问题前,有什么人来过?比如以前从不曾上门的人,如果没有,把常来往的人也说说。”

刘老师才回过神,也发现不对劲,祸事发生后,虽然很颓废,但自杀是可耻的懦夫行径,自己还有老母亲,不可能有这么自私的想法。让母亲伤心,把责任丢给大姐。可是最近怎么总想拿着这把匕首,难道是想了结自己?却又为何要对骆离动手?

听到这话,他问道:“这就是我妻离子散的原因?可是什么人要害我呢?”

“暂时我们都不知晓原因,我猜想这可能和你有无仇人没有关系,和代人受过有关系。而且做得很隐密,还轻易察觉不到。我注意到你家这部新钢琴,这个可跟我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样,还是洋牌子,木料是用的杉木,以刘老师你的收入应该买不起吧,你女儿从几岁开始学琴的?”

“这还就是一个从未上门的人送来的。”说到这里刘老师已经两眼喷火。恨不得砸了钢琴,显然他已经信了骆离的话。

“说来话长了,孩子的外婆高寿,死的时候八十岁整,孩子妈是幺女,兄弟四个就他一个女儿,她母亲四十才生了她。生下她不久,她父亲就在江边拉沙时出了事,走了。”

“家里虽说穷了点,但因为我岳母年轻时救过一个军官夫人。军官夫人回城后一直感激她,还念着她,常常救济她们家。所以自然灾害时期,她们家的四个哥哥也没有饿死,后来军官死了,夫人也跟着小儿子去了国外,这才关系断了。”

说到这里,刘老师的后背弯了下来

靠在了灶台边的椅子上,吐了口浊气继续讲道:

“孩子妈的四个哥哥,都未活到而立之年,侄子侄女三个也早夭,乡下就传她父亲的坟埋得不好。起初他们也不信,可是接连发生的事情也让人迷信起来,就迁一迁吧。就在迁坟后的第二年,也就是前年暑假,已经在国外的夫人来了信,说她在京城工作的长孙要过来看一看我们。那时孩子的外婆已经不在了,孩子妈和我都很吃惊,可以说惶恐,她仅六岁时见过那位夫人一面,一切都是听她母亲讲述的,寡母带着她日子很是艰难,所以当年毅然选择了中专,早点出来工作,减轻母亲的负担。她从未掂记过自己母亲的这份机缘,更没妄想过改变自己的命运。”

“后来那夫人的长孙就是送钢琴的那人?”

其实在听到接二连三的死人,且都没活过三十的时候,骆离就肯定了。

“你岳母救的不是人,是狼,吃人不吐骨头!”

〃走吧,刘老师,跟我去把这钢琴拆了,看看里面有什么机关?血亲死了还不算,还要媳妇女婿也搭上。”

起身出了厨房,打开客厅的灯,那架钢琴泛着青油油的光泽。

洛离伸手对刘老师说:“把匕首给我。”

接过匕首,走近钢琴,摸寻了几下,就用那把才划破自己左耳的匕首,把钢琴板撬了起来。力气还大得惊人,一下给撬开了,里面什么也没有。

他露出早已了然的神色,继续“肢解”钢琴。

最后从一排琴键下,扯出一块黄色的真丝布料,薄如蝉翼。

“九宫爻综图!”骆离脱口而出,耳边仍有回声。他手发抖,没想到真有遗录上记载的图,居然还有人能绘出来。莫不是同门?啊,呸!怎么可能和这种欺师灭祖的奸佞小人是同门。

一旁的刘老师,迷惑不已,这绢上一个字,一条线也没有,怎么会是什么“图。”

骆离把绢铺在地上,这个必须得用自己的血来破,正准备咬破手指,发现耳边的血还未干,呵,省了。直接用食指触了触伤口,在绢上轻轻绘了几下。

这时一张清晰的“九宫爻综图”显现出来。刘老师虽然一点也不懂,但看了这图,顿觉一阵压迫感。似厉鬼跳跃绢上,张牙舞爪想向他扑来。他一连后退好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这,这就是那害我全家的玩意儿?为何上面还有像鬼魂的东西在动?你快把它毁掉!快!”

第五章黑脸老头

“刘老师不用怕,有我在这些东西害不了你。这绢布不能随便毁,这里面有你的亲人,他们的灵魂被禁固在内,同其他灵魂纠缠不休。”

说到这里骆离两眼含冰,代你们全家死还不算,死了还要被奴役,拿去抵挡孽债的清算。福祸可避,生死难逃,命数周转,天道承负。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思道这里,骆离抬头:这或许就是上天送给我的一份机缘。

“你可记得你岳母的生辰八字?”

“时候不知道,但生日是七月初八。五年前过世的,当时虚岁八十。”

五年前,八十岁,七月初十三,骆离略算了算,阴年阴月阴日,不用说,时辰也肯定是阴时。果然好谋算。

“哦,我知道了。你先去厨房呆着,我马上作法,你相信我,在厨房你是安全的,有你家灶王爷相护。打开火炉,烧上水,要用铁锅烧。金木水火土五行运转起来平和煞气,后面就没事了,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说完,骆离转身又出了门。

刘老师赶紧退回厨房,到处找铁锅烧水,厨房一阵叮铃哐啷。

骆离拿着绢布,朝着北方,北属水。时已黑尽,月已现,快到子时,初五正是**。低头看看那块东沪牌旧表,指针指向十点四十五。还有一刻钟,今日活该我来灭了你这妖物。

想到这里露出一丝笑:叫你爱玩“深水牢困局”,今天就让你也常常滋味。

咬破手指,分别朝地上绢布的震、坎、兑、巽四个方位上默念口诀滴下了血滴。放眼看去,像一朵被人撕了一角的桃花。嘿嘿,就是不给你坤位,把你架在空中溺死。

再次看了下表,时辰已到:

取出“文房四宝”,符笔,砚台,黄裱纸,朱砂一一摆开,开始宁神静起绘起符来。画一张抛向空中,似飘出一个图型,接着自燃起来。燃一张,画一张,左手拿纸右手拿笔,一画一抛,动作流畅。这单薄的年轻人身上仿佛流彩环绕,生生让人觉得道骨仙躯。脸上坚毅的表情,哪里是白日三道拐里缩在角落的平凡后生。

仔细看来,他也生得颇为清俊风。流。

接连画了十二道阴符,燃了十二道阴符。地上的绢布不知何时已变得失了亮泽,薄得几尽透明,印出绢后的细沙。

骆离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纯黑,他望望把自己围在中间常人看不见的符箓,盘腿坐下,再次绘最后一道符。

虽然自己有遗录在手,但这“九宫爻综图”绝对是高手所布,人可比那狐仙“畜生”难对付多了,这种事情还从来没有做过。师傅说过遗录从出世之日起,就是单传,可是那人怎么会有自己的机缘?对手学到了多少,自己因为冲动尝试对付这阴狠破局,又有多少把握?

“分神了!大忌!”心中喊道。

胸中一阵翻滚,喷出一口鲜血,绽了几滴在绢上,随即隐没其中不见痕迹。

他经验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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