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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与师尊渡情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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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沁霜擦了擦眼泪,疾步而出。
云泽紧了紧环着我的臂膀;低头看着我:“好些了吗?”
“嗯。”我微闭着眼,依恋着他的体温,往他怀里拱了拱“沁霜那丫头必是内疚不已,遣她做些事吧,她会好受些。”
“嗯。我知道。”云泽捏了捏我的手心,我微微睁开眼,他满是嗔怪:“如此,可还会任性妄为?若是为了父亲,让你损了身子,我会自责,会心疼,会懊恼不已……”
“知道了……”我知道……
休整了几个时辰,我们便继续上路,尽管我再三保证,不会再如此鲁莽,可沁霜他们在云泽的示意下,不依不饶,无奈,我只能与云泽共骑一马。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气氛不明。
风过丛林,发出“沙沙”的声音,我猛然睁眼,抬头向云泽看去,他亦似察觉到了什么,紧皱着眉头,千里传音:“有埋伏!小心!”
我们仍是一路疾驰,只是成两翼形向前行进,祁风、逸尘、沁霜与“七星阁”赤卫自发向云泽靠拢。
“咻”的一声,一支利箭破空而出,直指云泽眉心,“抱紧我!”话落,云泽剑已出鞘,横剑格挡,击撞出火花。
“咻咻”几十多黑衣人从天而降,剑锋凌厉,出手皆是杀招,毫不留情。
“抱紧了!”云泽一手搂着我,一手执剑,如一道白光,在黑衣人身上留下血痕。
祁风反手将黑衣人的剑挡开,“扑哧”一声,将狠狠贯穿黑衣人的胸膛。
黑衣人见此并未退缩,反被他的举动激怒,齐齐举剑,一旁应付得游刃有余的沁霜脚尖轻点,挽剑如花,流云似的长袖在空中飞舞,娇笑着:“怎么能少了我。”
祁风温润地笑着,手上却毫不留情地刺、杀。
不得不说,云泽身边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再加上“七星阁”赤卫,黑衣人很快便落于下风,节节败退。
突然,一阵诡异的箫声穿林而来,我暗叫不妙,这箫声竟能蛊惑人心!
“小心箫声!”我以神力传音,提醒众人小心“以百汇封七窍!”
逸尘他们听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住自己的七窍,可还是觉得意识渐渐涣散,气血上涌。
“不好!”空气中弥漫的雾气,散发着淡淡幽香,我满是担忧地看着云泽“这雾气有异!”
“姑娘好灵的嗅觉,竟能闻出我特制的‘乱花渐欲迷人眼’。”竹林深处,一纤长的青色身影遥遥而来,手持紫玉洞箫,翩翩如玉。
“好一个‘乱花渐欲迷人眼’,不过,这样美的名字用作杀人岂不可惜。”我冷冷回道。
“姑娘真是绝色,想必尝起来,味道定是不错的。”青衣男子一双桃花眼甚是勾人,只是目光流转之间的猥亵之意令人厌恶。
“哦?”我不禁嗤笑“若非我同意,还从来没有人能近我身。”
云泽细长的狭眸里瞬间染上了嗜血的杀意,将我护在身后,单手执剑,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意。
青衣男子挑眉轻笑,极其优雅地捋了捋飞扬的发:“哟,还有个漏网之鱼呢,啧啧啧……这样貌真是惑人,送给吟娘必能讨她欢喜。”
云泽闻言,心生怒意:原是“重姬殿”的人,眼中一利,手中的龙吟剑发出阵阵龙啸,暗暗幽光。
以云泽的身手,必能应付自如,只是,祁风他们受箫声蛊惑,已有走火入魔之态,速战速决方是上策。
那青衣男子似是察觉了云泽的意图,以守为攻,并不与云泽正面交手,像是在拖延时间。
我立于一旁,手持冰魄骨笛,吹奏《清风明月》,以驱散那青衣男子的噬魂之音,只是,雾气之中的香气甚是厉害,饶是我注入神力,也压制不住祁风他们体内经脉逆转。
一时之间,云泽与那青衣男子难定胜负,我有些心急,却不能助他,因为青衣男子并未动手伤我,我自是不能还击。
而祁风沁霜他们眼睛渐红,额头冒出密密的汗珠,神色很是痛苦。
云泽狭长艳丽的眸子微微一瞥,忽而,收势凝神,内力暴涨,那青衣男子被云泽的气势所逼,猛地一震,嘴角沁出一丝血,不可置信地看着云泽:“你竟……”
我亦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云泽不惜内力耗尽,以速战速决,重伤那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恨恨地擦了嘴边的血迹,捂着胸口,一声低喝:“撤!”
云泽晃着身子,撑着龙吟剑缓缓而下,我急忙伸手接住他下滑的身子:“胡闹!”
“呵呵。”云泽轻咳不止,嘴角的血色渐渐退去“还不与你学的。”
“无赖!”我将手轻轻贴在他的后背,探其伤势,之前虽有神力护体,但他气逆经脉,以增加内力,伤了根本,身子已受不住神力,我不敢妄动,只是取出丹药,护住他心脉。
“英雄救美不该是以身相许吗?怎的还成了我的错?”云泽像孩子般耍赖。
我只是望着他,不语。
“好啦,我知错了。”云泽的脸色已是苍白的透明,强撑着笑意。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我淡淡地说道。
“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茫茫雪地,我拥着云泽,他微闭着眼,静静调息,只一瞬,仿若地老天荒。
☆、第十七章 极寒之咒 薄衣相对
这一次遇伏虽化险为夷,但云泽受了伤,短时间内无法使用内力。我在冰魄骨笛上抹了“清风笑”,配以冰魄骨笛吹奏“清风明月”,祁风、逸尘与沁霜席地而坐,调理内息,意识渐清,内力也恢复了十之**,但“七星阁”赤卫多少有些受损。
云泽的内伤极是严重,实在不宜奔波,我们劝了许久,本想将他安置在“天一阁”苍岩山的暗点,等伤好了之后再赶路,与我们汇合,但他坚持与我们一道,由此,顾着他的伤势,步程便慢了许多。
“主子。”南宫一得到我们遇袭的消息,带着“洛神”十二宫连夜赶到。
“嗯。”云泽接过我手上的锦帕,擦了擦嘴角的药渍,脸色苍白。
“属下来迟,请主子责罚。”南宫单膝而跪,满是自责。
“不怨你,是我自己太大意,没料到‘重姬殿’的人竟会来凑热闹。”云泽躺在我怀里,有些疲惫“祁风,让逸尘再快些,不用顾及我,破晓必须到达锦城。”
祁风欲言又止,抬头看了看云泽,又看了看我。
“云泽,你安心些。”我知道,云泽很是担忧云峥,总是催促逸尘快些,丝毫不顾着自己的身子。
云泽微微闭眼,薄唇轻抿:“我怕父亲等不及了……”
“不会的,我发誓,定会保你父亲安然无恙。”我轻轻地拍着云泽,呓语地哄着他。
“嗯。”对于我的承诺,云泽丝毫没有怀疑,但反握着我的手,透着隐隐焦虑。
已是定昏,于山间丛林中行走,马车已用雪狐锦裘包裹,车上亦生了暖炉,可还是抵不住深夜寒气。
我暗暗凝聚神力,护住云泽,忽然间,无名指传来隐隐刺痛,我紧紧皱眉:莫不是极寒之咒发作?
我默念阳炎融雪心法的口诀,逆转周身之神气,护着心脉,可我体内的凡尘之气沉积已久,少了玉露琼浆的滋养,我的体质虚了不少,且这极寒之咒乃是上古邪帝魍魉所种,以克制勾栏血玉的天地纯阳之气。
体内寒气冲撞,不过一盏茶的时辰,我的眼睑上便结了一层薄薄的霜花,冷得彻骨。
我咬着唇,抑制着颤抖,将沉睡的云泽缓缓移开,起身便往车外走。
“折颜?”云泽似是被的周身的寒气所扰,揉着眼撑起身子,待看清我乌紫的嘴唇,他猿臂一伸,将我捞回他的怀中“怎么回事?”
我冷得瑟瑟发抖,用力咬破嘴唇,浓重的血腥味使我清醒了不少,我使劲推开云泽:“走开,不要碰我!”
云泽沉着脸,将我拉回他的怀里,用雪缎紧紧裹住:“到底怎么回事,你这个样子是想去哪?”
我有些心急,不过是极寒之咒,咬咬牙也就熬过去了,可若是将寒气渡给了云泽,伤了根本,那便糟糕之极了:“放开我!”我双手撑着云泽的胸膛,想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云泽,求你,放开我!不过是寒气逆转,过些时辰便好了……你……离我远……些……你的伤还未好……受不……住……”
我体内的寒气来得凶猛,我死死拽住衣襟,克制自己往云泽怀里挪去,断断续续地与他说着。
“我受不住,你便受得住吗?!”云泽很是恼火,三下两下便将自己的衣衫除尽,莹白精壮的胸膛,肌理分明,他霸道地从背后环住我,炙热的胸膛紧紧地贴着我的后背,一股暖意沁入我的体内。
“云泽……听话……放开我……”我努力忽略背后的温暖,用最后一丝意识推开他。
“折颜,我说过,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我的意识渐渐涣散,只记得他说,这辈子都不会……放开我……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在锦城的玄晖阁,身上还残留着云泽淡淡的梅花香,空气中仿若萦绕着丝丝情愫,我茫然地睁着眼,不知该如何自处。
“小姐。”沁霜端着楼上燕窝,惊喜地呼道:“你醒啦!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
“我睡了很久吗?”我回过神来,盈盈浅笑。
“可不是,主子抱着你的时候,比浑身冰冷,没有一丝气息,吓坏了我们,主子下令,快马加鞭赶至锦城,一下马车,漓落就被主子揪了过来。”沁霜拿来紫金水纹衫,给我披上“可漓落诊治了许久,却道脉象无异,很是正常。”
我暗暗松了口气,好在下凡前请天尊隐了神气,如此便与常人无异。
“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沁霜拉着我的手,侧坐在床边“既是无碍,又怎会……”
“嗯,不过是‘极寒之咒’罢了。”我云淡风轻,似是述说与我毫不相关的事。
“‘极寒之咒’?竟有这样害人的东西?”沁霜瞪大眼睛,一脸震怒“那人若犯在我手里,我必将他碎尸万段。”
“不必了,他已不在人世。”我微垂眼帘,心中荡起阵阵涟漪:每每“极寒之咒”发作,他总在我身边,却也不难熬的。
“可是,他害得主子……”沁霜捂着嘴,一脸懊恼。
“云泽怎么了?”我不禁担忧,竟忘了云泽是凡人之躯,为我驱寒必是极伤身子的。
沁霜摇着头,不肯言说。
“你不说,我便自己去找他。”我一把扯下身上的紫金水纹衫,欲以下床。
“小姐,你身子还没好全,怎么可以下床呀。”沁霜急忙按住我“主子嘱咐了,不让说,你又何必为难自己,为难我呢。”
“你可知他是为了我……”我的声音中染上了淡淡的忧伤,心中一阵疼痛,眼睛渐渐湿润“你可知……”
“我扶你去。”沁霜舍不得,搀扶着我向羲和阁。
羲和阁前,祁风、逸尘与漓落守在门外,房门紧闭。
“小……”祁风与逸尘正欲行礼,我摆手示意他们噤声,漓落,天下第一鬼医,可医人亦可杀人,有些不友善地看着我。
我越过他们,推开门,向房内走去,漓落欲拔剑阻止,被祁风拉住,暗暗摇头。
我看了一眼漓落,面无表情地向房内走去。
“不是说不要打扰我吗?”云泽低沉的声音响起,暗含虚弱“出去。”
我不言不语,缓缓撩开白玉雕花珠帘,凝视着他。
云泽此时正坐于汉白玉池内,雾气缭绕,额头上沁出密密的汗珠,滴滴滚落,顺着白皙无暇的肌肤,如泼墨写意般的发凌乱的披散,该死的魅惑。
云泽睁开,一脸震惊:“你怎么来了?”
我仍是不语,素手轻撩,紫金水纹衫缓缓滑下,只着一月白梅染素裙,莲步翩翩,一步一步走入水中。
云泽讶异地看着我,竟说不话来。
温泉的水浸湿我的裹胸素裙,我似是没有察觉,缓缓走近云泽:“‘极寒之咒’,非是一般的法子能够驱寒的。”
“嗯,你还是穿上衣服吧。”云泽点点头,音色喑哑,神情有些不自然。
我睨了他一眼:“你为我驱寒时,不是除去了衣裳吗?”
云泽不敢直视我,将视线微微移开,轻咳了一声:“那时与现在不同。”
我狡黠地勾起嘴角:“哦?有何不同?”
“那时,你正是寒毒发作之际,危在旦夕……”
“如此便是了,如今,你寒气侵体,亦是危在旦夕。”我打断他,手掌缓缓贴近他的胸膛,以阳炎融雪融入神力,为他运气。
云泽的心跳得极快,脸上也呈现出不正常的红晕,微微喘着气。
良久,我缓缓收回掌,打趣道:“下次再敢乱来……”其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第十八章 妙手回春 正主追随
祁风、逸尘与沁霜在门外耐心的候着,漓落见屋内毫无动静,几次三番想冲进去,一探究竟,可每每都被祁风拽住,无奈打不过祁风,只能在一旁暗暗生气。
我运转周身的神力,烘干衣裳,背对着云泽,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我知道,不过一刻的时辰,对云泽来说,仿若度时如年。
云泽眼神灼热,愣愣地锁着我,我瞧着一贯清冷自持的云泽傻傻的样子,甚是喜悦,不禁莞尔,步子轻盈地向门外走去,独留云泽一人。
沁霜见我出来了,急忙上前搀扶,我轻拍了拍她的手:“哪有那么弱不禁风,我的身子已是好全了。”
漓落斜睨着眼,嘟嘟囔囔:“你是好了,可害苦了主子。”
我轻笑,水波婉转:“若不放心,便进去瞧瞧吧,云泽已是无碍了。”
漓落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回眸一笑步生莲,音色婉转:“怎么,不信?”
漓落脚步踉跄,冲进房内。
“出去!”屋内传来一声呵斥,可以想见云泽的脸色必是极黑的。
漓落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有些后怕地咽了咽口水。
祁风、逸尘与沁霜面面相觑,很是疑惑,主子从未这样震怒过。
云泽浑身**地从水中站起,因温泉的浸泡,身子绯红,泛着莹莹光泽,点点水珠弥漫在象牙白的肌肤上,腰间曲线完美流畅,刚健的腹肌,修长笔直的双腿,该死的性感。
我语调轻快:“沁霜,我们走。”
之后,我便听逸尘说,漓落被云泽遣了去锦绣阁锦城暗点,联络花娘,要知道,花娘可是最喜漓落的,而漓落最讨厌满身胭脂味的风尘女子。
我高高掠起嘴角,心情极佳:“真没想到,云泽竟也是个腹黑的主。”
“可不是,主子惩罚人的法子非是一般的,很是恐怖……”沁霜瑟瑟地缩了一下脑袋。
锦绣阁锦城暗点内,漓落惴惴不安地坐着,随着一阵牡丹胭脂味,一位明艳瑰丽的女子推门而入,正是花娘。
花娘暗送秋波,莲步款款:“原是漓落呀,可让奴家好等。”花娘半是嗔怒,柔弱无骨的小手在漓落的胸膛划着圈儿。
漓落慌忙起身,退之一丈之外:“花娘,主子让我告知你,他已在锦城,让你注意周边的动静,随时与他联系。”
“哦?那以后可是漓落来。”花娘媚笑着,移至漓落身边,娇媚地倚着他“若是别人,奴家可不依。”
漓落闪身退至门外,声音慌张:“主子的话,我已带到,就先告辞了。”
……
漓落一脸惊魂,竟提气用轻功飞至羲和阁。
“主子,以后可别让我去锦绣阁了。”漓落哭丧着脸,哀求地看着云泽。
“可记住教训了?”云泽漫不经心地翻着各暗点送来的账册。
“记住了,记住了。”漓落直点脑袋,如小鸡啄米般。
“嗯,随我来吧,将功补过。”云泽踱步而出,漓落小心翼翼地跟在云泽身后,深怕又惹云泽生气,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此时,我已在玉镜阁,云峥嘴唇乌青,印堂发黑,有毒入五脏六腑的迹象,我素手轻拢,成莲花状,掐指一算,云峥大限将至,我若是救她,变违了天地法则。
“折颜?”云泽轻轻敲门,我起身莲步逶迤,打开门,见云泽领着漓落过来,点头示意他们进来。
“不好!”漓落见云峥全身毒气蔓延,疾步走至床边,亟亟把脉“主子,老庄主已回天无力了。”
云泽浑身一怔,颤着身子,我无奈地叹了声气:“云泽,信我,我必能救活你父亲。”
“胡说。”漓落满是伤痛“毒入心脉,五脏俱损,便是大罗神仙也束手无策。”
“云泽,信我。”我越过他,唤来门外候着的祁风、逸尘与沁霜“祁风,带你家主子出去”我偏过头,示意逸尘“将这自以为是的家伙儿扔出去。沁霜,过来给我搭把手。”
“主子。”祁风躬身作揖,云泽看了一眼云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唰”一声,漓落已被逸尘扔了出去。
我暗自无奈,我的意思不过是让逸尘将漓落带出去,没想到逸尘竟真的奖漓落扔了出去……
“沁霜,守着门,不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过来,也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神情极是严肃,沁霜也知事情的严重性,郑重地点点头。
我取出沧海遗珠馥雪针,双手缓缓在胸前结印,凝聚月白色的光晕慢慢化成玉蝶游龙,凝聚神力,梅花千针结络,丝丝红光深深没入云峥体内,映红了整间屋子,云峥的毒气随针而动,梅花千针结络属迎随补泻针法,可解百毒,但施针过程极是痛苦,云峥发出极大的呻吟。
红光暴涨,守在门内的沁霜甚至屋外的云泽众人感到灼人之气,讶异地看向屋内,云泽极度压抑,不停地徘徊,他担心的不仅仅是云峥,还有,我……
神力渐渐从指尖流转,毒气顺着梅花千针结络凝聚在我指尖,泛着诡异的紫光。
云峥全身毒气消尽,脸色慢慢恢复正常,只是有些苍白,气息平稳,脉搏浊气归心,淫樟于脉,脉气流经,经气归于肺,肺朝百脉,输精于皮毛,毛脉含精,行气于府。 虽有些孱弱,但已无性命之忧,只需细细调养便可。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猛地一怔,我本是勾栏血玉,无泪无汗,怎会……
“小姐?”沁霜虽是讶异,但并未多问些什么“可是好了?”
“嗯。”我回眸看了一眼云峥,见他安稳地睡着,转身向门外走去。
“父亲他怎么样?”见我出来,云泽一步上前,握住我的手,神情焦急。
“已无大碍,只需好好调理便可。”我反握着他有丝颤抖的手“进去看看他吧,不过不要太久。”
“嗯。”云泽从未这样喜形于色,大概极是激动了。
漓落难以置信地随着云泽进了屋,顾不得忌讳,替云峥把脉,脉搏平稳润滑,漓落对着云泽点了点头,示意云峥已是无碍,便退了下去。
云泽侧坐在床边,握着云峥略显苍白的手,果真是父子情深。
“小姐。”漓落狗腿地俯着身行礼,世人皆知,鬼医漓落来无影去无踪,救人杀人一己之喜怒,没有人知道他的样貌,只听“云犀帝阁”的阁主指令。
我粲然一笑:“何事?”
“这个,小的想问问您是怎么将老庄主体内的毒素排清的。”漓落哈着腰,更加恭敬。
“你可听过‘梅花千针结络’?”我笑语盈盈,脆声反问。
“我只知,《云荒杂谈》中记载‘千针结络’乃是神农所创,但这‘梅花千针结络’……”
“世人皆知神农,却不知神农乃是受药圣文麒指点,这‘梅花千针结络’乃是文麒所创,更甚神农。”我云淡风轻,眉间一抹愁绪消散不开。
漓落睁目结舌,很是疑问,支支吾吾地不知该怎么开口。
“你若想学,我便教你。”我清亮的眸光轻轻掠过。
“你真会将其传授与我?”漓落极是震惊“那可是前无古人的秘术。”
云泽目光流转,轻笑着:“若非救人,又有何用。”
话落,我信步而走,留下漓落泪流满面的激动,沁霜抿嘴一笑,跟随其后。
不过三日,云铮已可下床行走,漓落更奉我为妙手回春的“在世神农”。
我每日为云峥请脉,他已知我便是折颜,对我与云泽之间的不明从未说些什么,对我是极好的。
云泽的母亲因着我救了云峥,把我当亲生女儿般看待,她的性子极是温柔,已是半老徐娘之际,仍是风韵犹存,说不出的魅力。
只是……该来的终究会来……
那日,我与云泽的母亲上官婉茹在“紫霄阁”煮茶赏梅,寒冬之际,梅花开得艳丽,煞是好看。
“婉姨。”一声吴侬软语,婉如芙蕖。
我侧目而视,心生疑惑:她……怎么来了……
☆、第十九章 娥皇女英 一世一双人
“烟儿。”上官婉茹温婉地拉过慕容烟的手“你怎么来了?”
“听爹爹说了你们遇袭的事,担心得紧,求了文总管遣人送我过来。”慕容烟温柔似水,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
“你这孩子,有心了。”上官婉茹浅笑盈盈,转过身执着我的手“多亏了颜儿。”
慕容烟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倏然恢复了平静“烟儿在这里先谢过折颜了。”
上官婉茹满意地看了看慕容烟,眼中满是赞赏。我缓缓起身,轻点下头,朗声道:“云泽的事便是我的事,何来言谢之说呢。”
上官婉茹唇帕轻掩,眼里沁出笑意:“云泽真是有福气。”其意不言而喻。
慕容烟笑容凝在脸上,微微变色:“是了,云泽对折颜可好了,待她如亲妹妹般,看得我都快吃味了呢”。慕容烟拉着上官婉茹的手,娇笑连连,如花儿般灿烂,好不动人。
“哦?”上官婉茹慈爱地看着慕容烟,打趣道“若真是这样,我可得好好说道说道泽儿了。”上官婉茹作势起身。 慕容烟急忙拉住上官婉茹:“婉姨,您这是干什么呀?”
上官婉茹明知故问,故作讶异:“泽儿不是冷落了你吗?我这就给你讨个说法。”
慕容烟娇羞着脸,跺了跺脚:“婉姨,你又拿我寻开心了。你明知……”
“呵呵呵……”上官婉茹抚了抚慕容烟的手“行啦,我知道你心疼泽儿,能娶到你,是泽儿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低头轻啜着有着“色绿,香郁,味甘,行美”四绝美誉的西湖雨后龙井,嘴角慢慢爬上一抹笑意:慕容烟果然好心计,以自己与上官婉茹的亲近,故意忽略作为外人的我,让我知难而退。
慕容烟冷眼瞧着我,暗自嘲讽:若有自知之明,该是退出了吧。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别样的迷茫、惆怅,我临窗而坐,举头望月,不知不觉,已是人间几月……
“折颜?”云泽缓缓地环住我,将下颌轻轻搁在我的颈间,那么随意,仿若这个动作已是千万次的习惯。
“嗯。”我轻声应着,并未转身看他“云泽,不要对我太好,若是习惯了,便要赖着你了。
“唔,那便赖着吧。”云泽蹭了蹭我的脖子,痒痒的“我许伱赖着我,一辈子。”
我转过身,与他对视:“云泽,你该知道,慕容烟是你的妻。”
“可我只爱你一个。”云泽诚挚地凝视着我,深邃坚定“只爱你一个。”
我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开:“可你已有了慕容烟,我要的,你给不了。”
我撒了谎,即使没有慕容烟,我也不会与他在一起。“那我便只你一个。”云泽紧紧抓住我的双肩,缓缓俯在我耳边,亲吻着我的耳廓“只你一个!”
我无奈地闪躲着,有些好笑:“你最近是越发地粘人了,可是属狗的?”
云泽稍稍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深深地埋进我的颈间。
“主子,夫人请你过去呢。”祁风在门外轻轻唤着,心中却有些无奈:主子定是在与小姐亲昵着呢,打扰了主子的好事……唉……
云泽不情愿地抬起头,像是吃不着糖的孩子,微微皱眉:“嗯。”
云泽理了理衣裳,吻轻轻落在我的额头:“我去去就回。”
……
玉镜阁内,上官婉茹正与云铮话着家常,琴瑟和鸣,这大约便是所谓的地老天荒。
“娘亲。”云泽翩然而入,玉树临风。云铮很是满意这个儿子,文涛武略,相貌品质皆是上乘。
上官婉茹轻吟浅笑:“泽儿,可是从折颜那儿过来的?”
云泽云淡风轻,点了点头。
“呵呵呵,泽儿怕是动情了。”上官婉茹竟不生气,紧着打趣“颜儿真是厉害,你这清冷淡然的性子竟栽在她的手里,正是应了那句'虽人虽物,相生相克。'”
“娘亲。”云泽饶是淡然,毕竟是情窦初开,有些不自然。
“男子汉大丈夫,爱了便是爱了,有何不可言说?”云铮嘴角噙着笑意,威严却不失慈爱。
“折颜自是孩儿心中所爱。”云泽思量着,慕容烟的事儿还是早说了的好“只是,如此便负了烟儿。”
“此话何解?”上官婉茹满是疑惑,一脸不解地望着自己的儿子。
“孩儿此生只折颜一人。”云泽无比坚定,神情严肃。
“胡闹!”云铮拍案而起“烟儿是你的未婚妻子,你若不要她,让她在世人面前如何自处?”
“可孩儿只要折颜,非卿不娶!”云泽扭着脾气,顶撞云峥。
“真是个不孝子,你这是要气死我吗?”云峥虽已恢复,可气急攻心,一口真气提不上来,险些晕厥过去。
上官婉茹亦是又气又急,抚着云峥的胸口,帮他顺着气:“老爷,你先消消气,别激动,你身子刚好,可不能动气。”上官婉茹边劝着云峥,边朝云泽使眼色,示意他有什么话改天再说。
云泽有些懊恼:“父亲,您先别生气,仔细伤着身子。”
“哼!”云峥一摆手,怒气未消“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
云泽暗自叹气,无奈上前俯身拍着云峥的背:“父亲,今儿个时辰已晚,这件事改日再议吧。”
云峥沉心静气细细思量:儿子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了,一旦做了决定,必是覆水难收,看来,只有从折颜那孩子身上下功夫了。
“罢了罢了,你先回去吧。”云峥无力的闭着眼,挥了挥手。
“父亲好生歇着,娘亲,孩儿先行告退了。”云泽微俯了俯身,满是悔意,不该如此气着父亲的。
云泽走后,云峥握着上官婉茹的手,蜜蜜柔情:“婉儿,非是我不喜折颜那孩子,说心里话,那孩子的样貌品性更甚烟儿,只是,云庄不能言而无信,误了烟儿的终生。”
“我知道,你的心思我都知道。”上官婉茹反握着云峥的手,妍姿雅致“折颜那孩子我是打心底里喜欢,可烟儿终究是我看着长大的,对云泽亦是一心一意的好。”
云峥宠溺地望着上官婉茹:“知我者,婉儿是也。咱们这个儿子性子极淡,可也扭得很,我瞧着,折颜那孩子必是知书达理,钟灵毓秀,你与她说说,让她劝劝泽儿。”
“嗯。我知道……”
次日,阳光明媚,是个极好的日子,上官婉茹早早儿地来到玄晖阁。
“颜儿?”上官婉茹亲昵地拉过折颜的手,开门见山:“你且过来坐着,我有话与你说。”
“嗯。”我依言坐在上官婉茹身侧,替她沏了杯日铸雪芽“您尝尝,很是不错的。”
“颜儿,自是与你亲近,有些话我便直说了。”上官婉茹执着我的手,轻拍着:“泽儿喜欢你,他说此生只你一人。”
我微拧着眉,与说些什么,却被上官婉茹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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