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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蝶魅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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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公子望向那灵芝草堂来的男子,见他年纪尚轻,生得眉目俊朗,文质彬彬。不由有些疑虑,说道:“先生如此年轻,不知医术如何?”

  郎中上前微微行礼,说道:“黄公子请放心,在下已从秦先生那里得知了大概情况,有把握救醒病人。”

  “嗯,如此甚好,那就快看看屋中的姑娘。”

  黄公子说完,起身朝不远的厢房走去,众人也都随之鱼贯而入。

  众人进屋,咏竹和咏梅两人起身,咏梅沏茶,咏竹搬来红木椅请黄公子落座,张全安排郎中在床边坐下。

  黄公子指向床上还未醒的虞梦诗,说道:“先生好好看一下,这位姑娘可是中了什么*?”

  谁知,待那郎中近前一看,突然间脸色剧变!他心中不由得吃了一惊,这躺在床上的姑娘莫不是……?

  见他面带惊讶,黄公子不禁皱了皱眉,问道:“先生为何如此?难道她中的毒很难解吗?”

  “呃……不是,公子不必担心,我现在就为这位姑娘解毒。”那郎中赶忙缓了缓神,接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拔掉塞子,拿在床上佳人的秀鼻前轻轻晃动,随着她的呼吸,渐渐闻到了瓶中解药的气味,没晃几下,便见她蛾眉微蹙,眼皮微动,不禁轻咳了几声,朦胧间,渐渐的她睁开了双眼!

  那双眼睛刚刚睁开,眼波流动,向四周顾盼,霎那间,屋中所有的人都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矒啊!犹如一汪清泉,深幽、清澈、柔美……,那长长的、卷翘的雨睫,似水含情,还有着一抹淡淡的忧伤。

  半响,众人才从*和感叹中清醒过来。先开口的是黄公子,他来到床边,面带微笑,柔声对床上佳人说道:“虞姑娘,感觉可好些了?不用怕,是我们把你从官府手中救下,刚才这位郎中已为你解了毒,现在这里很安全。”

  虞梦诗感激的望着他,轻轻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我已好多了。”

  黄公子温和的点点头,回头向咏梅说道:“吩咐厨房,快去给虞姑娘准备些精细食物。”咏梅连忙应声而去。

  虞梦诗又望向那郎中说道:“谢谢先生解救。”说完,想要支撑着起身,无奈,一天没进食的她,身子发软,没能起来。

  一旁的咏竹赶忙跑过去,扶她坐起,靠在床边。

  她的缕缕秀发散落香肩,娇容中带些苍白,水矒中总有那一抹淡淡的忧伤,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生怜爱。

  出奇的是,那灵芝草堂的年轻郎中一直呆呆的看着虞梦诗,目不转睛,也无语,似乎没听到她的答谢,神情中充满了疑惑、惊愕,又仿佛若有所思……。

  在他身旁站立的秦杉有些不解,推了推他,问道:“这位先生,你和虞姑娘是否认识?”

  那郎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禁有些发窘,说道:“呃,不是,只因这位姑娘和在下的一位亲人长得极为相似。”

  之后,他又望着虞梦诗问道:“敢问姑娘芳名?是哪里人士?”

  “我住在城东三号街仙踪绣坊,是那里的绣工,名叫虞梦诗。”她见郎中一直盯着她瞧,颇有些不好意思,说完,便轻轻低下了头。

  可那郎中还是一脸困惑的望着她,喃喃道:“这太不可思议了,怎会如此相像?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黄公子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道:“灵芝草堂的医术的确高明,药到病除。虞姑娘现在身体虚弱,需要休息。秦杉,你带先生下去领赏吧。”

  那郎中只得起身,向黄公子道谢,跟着秦杉准备离去,临走前,他又转身望向虞梦诗说道:“虞姑娘中的是剂量过大的‘昏天香’,现在药性虽解,但还需要安心休养几天,有事尽可到灵芝草堂,若我不在,还会有其他人可医治。”

  一旁的黄公子不耐的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虞梦诗则感激的点点头,道:“谢谢先生,我记住了。”

  郎中看看她,轻叹一声,才跟随秦杉一同出了屋。

  这时,咏梅端着托盘走进来,放到离床不远的桌前,屋中立刻飘香四溢,端来的是一碗清香的云吞面。

  咏梅端着碗走到床边坐下,说了声:“姑娘可有胃口?”

  虞梦诗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欲接住碗,咏梅道:“你现在身体虚弱,还是让我来喂姑娘吧。”说完,便拿起汤勺舀起一个云吞,轻轻吹嘘,然后送到虞梦诗的口中。

  她慢慢嚼咽,饿了一天,现在只觉得云吞细滑鲜美,不禁胃口大开,不一会儿,将一碗云吞面全部吃完。

  在一旁的黄公子始终微笑的看着她们,轻摇折扇,见她吃完,才悠悠说道:“咏梅咏竹一直最懂事、最会照顾人,从今天起,就让她们两个好好照顾你吧。”

  “呵呵,我的爷,那谁来照顾您呢?”一旁的咏竹看着他,笑问道。

  “我嘛,有手有脚,可以自己来啊。”黄公子笑答,还晃了晃手掌。

  而咏竹、咏梅对视了一眼,笑而不语。

  只有床上的虞梦诗面露愧疚之色,向黄公子说道:“公子如此大恩大德,虞梦诗真不知该怎样报答?”

  “小事一桩,何足挂齿?对了,虞姑娘,你若不介意,可否说说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用怕,有我呢。那赵府衙役为何事抓你?”黄公子一脸专注的看着她。

  想起今日所发生的一切,虞梦诗的神情顿时笼罩起一片忧郁!

  她黯然轻叹一声,慢慢说道:“ 他们抓我,为的是,去见巡抚陈大人。他住在赵府,虽贵为巡抚,却是……,”说到这儿,她嘴唇微微颤抖,却似乎难以启齿。

  黄公子脸色郑重,补了句:“却是个贪财好色之徒!没错吧?”

  虞梦诗望着他,点了点头,接着道:“我不愿去,赵府的官差就把我手脚捆住,还给我灌下了*,我昏昏沉沉的就被抬上了轿子,之后发生的事,全然不知。醒来就已在这了。”

  “那你的养母虞三娘呢?她不是赵锡舟的侄女吗,她怎会眼睁睁看着你被抓去?”

  “三娘昨日有事出远门了,要过些日子才回绣坊,此事她还不知晓。”

  “我看赵锡舟一定得了不少好处,但怎能如此不讲情面!把你往火坑里推!”黄公子的面色有些不悦。

  “赵大人虽是亲戚,可……,想必这件事他也是为难的,强权面前,不得已为之。”虞梦诗并不愿说出赵锡舟本是攀权附势之人。

  “哼!不得已为之?我看是贪图权贵、官官相护才对!陈进、赵锡舟,朝廷怎用了这样的人来做官!”黄公子显得很气恼。

  咏竹看到主子的情绪不佳,连忙倒了杯茶,说道:“公子喝口热茶吧,刚沏好的。您先别生气,像他们这样强抢民女、狼狈为奸的坏官,有朝一日自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就是,公子就别为这事儿操心了,还是保重身体重要。夜深了,今儿走了一天,您也累了,早点休息。虞姑娘有我照顾呢,您放心。”咏梅一脸恭敬的说道。

  黄公子闻言,脸色变得稍缓,点点头道:“嗯,我的确有些乏了。”

  他站起身,对虞梦诗说道:“我看这两天虞姑娘暂时不要回绣坊了,赵府的衙役多半会在那儿守候,估计近两天还会在城内搜索,你就安心住这儿吧,明日我再来看你。”

  虞梦诗的心中却有不安,她担心虞三娘,担心绣坊中的其他姑娘,还担心会给黄公子他们带来麻烦!

  但想想自己的遭遇,此时也没有别的去处、别的办法,只好暂时搁下心中所虑,露出了淡淡一抹微笑,说道:“有劳公子费心,添扰了。”

  她的微笑,好似静默兰花,清新淡雅,黄公子不觉呆了一呆,咏竹在旁故意轻咳了一声,他才回过神儿,不禁也笑笑,之后转身离去。

第五章 意乱情迷(五)
夜已深,已静,万物似乎都已沉寂。

  虞梦诗一天受了不少惊吓,睡得好沉;黄公子游走了一天,此刻进入了梦乡,其他随从们忙活了一天,也都酣然入睡。

  只有一人没睡着,这人是谁?

  就是为虞梦诗解毒的年轻男子——灵芝草堂的郎中!

  此时,他正在书桌前静思着一件事,那就是,今日在倾城醉见到的虞姑娘怎么长得那么像一个人。

  像谁?

  冰凝雪!

  这郎中是谁?

  韩倚墨!

  不错,此刻坐在书桌前静思的人就是韩倚墨,已离开飘云山庄一年之久的韩倚墨!

  自从他和师弟韩倚轩下山后不久,就兵分两路。倚轩去探寻小师妹的行踪,并要遵照师父的旨意,在暗中保护她。而他,则奉韩永昌之命,一路到各地‘灵芝草堂’盘查账目、店铺生意、药材存储情况等。

  最近,他赶来了扬州,不料洪水刚退,受灾百姓很多,因天气湿热,痢疾蔓延,故而,前来‘灵芝草堂’就诊的病人骆绎不绝。

  韩倚墨只得多做停留,帮忙照顾草堂生意。恰逢今日,草堂内的几位郎中不是外出诊疗,便是告假,草堂中只剩下他和帐房先生两人,秦杉和张全来邀出诊,一时没有合适之人,他便亲自出诊应急,也因此见到了虞梦诗,竟见到了一个和冰凝雪长得几乎一摸一样的人!

  只是,他虽心中疑惑,可他已看清,虞梦诗并非冰凝雪!

  冰凝雪的美,妩媚娇艳、灵气逼人,万种风情尽在眉目含情梢。

  虞梦诗的美,温柔婉约、清丽脱俗,万千仪态抹不尽淡淡幽香。

  一个犹如玫瑰,绚丽灿烂;

  一个犹如玉兰,优雅怡人。

  天下间怎会有如此相似的容颜?莫非……。韩倚墨刚想到这儿,只听“咚”的一声!一只飞镖剁在了窗框上!还带着一封信!

  韩倚墨一惊!翻身跃出窗外,迅速向四周警惕观察。

  夜深,窗外一片寂静漆黑,哪里见到什么人影?好快的身手!

  韩倚墨不放心,又迅速跳上房顶张望了一下儿,不见踪迹,便跳下,走近窗户,将那飞镖和信笺一齐取下,展开信笺,只见一行小字:明日午时,城西月牙山,切记!

  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事找他?韩倚墨诧异,但无论如何,明日会他一会!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黄公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从床上懒洋洋的坐起。

  听到动静,咏竹和一名叫马越的随从赶忙跑进屋准备服侍。马越伺候黄公子穿衣、梳头,咏竹则准备好温水、青盐洗漱,又沏了一壶龙井茶。

  不一会儿,咏梅也走进屋来,见到黄公子行礼道:“咏梅给公子请安!我已让厨房做好了早膳,预备在前厅,都是您最爱吃的!一会儿您尝尝。”

  “呵呵,好个嘴快心细的丫头。哦,对了,那虞梦诗怎么样了?还好吧?”

  “我们公子真是怜香惜玉。虞姑娘已没什么事了,精神不错,而且已用完早膳,这会儿正在屋中等着见您呢!”

  “哦,她都起来啦?还吃过饭了!这么早!”

  “不早啦,公子爷,现在都太阳晒屁股喽。”咏竹一旁嘻笑着说道。

  “是吗?原来是我起的晚啊,可我打赌,太阳它不敢晒我。”

  一句话惹得屋中人都开怀笑起来,黄公子也开心的笑了,今晨他心情不错。

  等吃过饭,歇息了一会儿,黄公子等人便来到虞梦诗的房中。

  她正坐在窗前,痴痴的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身着一件淡粉色纱裙,墨泼似的秀发零落香肩,花儿般的面容略施粉黛,看起来犹如出水芙蓉、清新动人。

  美,好美!黄公子不禁暗中赞叹,看得入醉,其他几人又在偷偷窃笑。

  一看他们进来,虞梦诗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走到黄公子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下,一脸感激道:“昨日体弱,未曾言谢,今日虞梦诗在此叩谢黄公子救命之恩!请公子受我一拜。”说完便叩首磕头。

  黄公子连忙搀扶起她,说道:“快快起身!虞姑娘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姑娘多注意身体才是!”

  虞梦诗被咏梅扶到椅子上,咏竹去沏茶。黄公子面对着她坐下,随后说道:“虞姑娘可好些了,今日看起来精神不错!”

  “托公子的鸿福,又得诸位的照料,现在已无大碍。”

  “女孩儿家身子弱,虞姑娘还是要好好在这儿静养几天。”

  闻言,虞梦诗的脸上不禁笼罩起淡淡忧虑,说道:“多谢公子费心。可我不能再打扰诸位了,已给你们添的麻烦够多了。我想今日就回仙踪绣坊去,看看有没有事,说不定三娘已经回来了,见不到我,她一定会急坏的。”

  她叹了口气,目光诚恳的看着黄公子道:“等此事平息后,我和三娘再来登门,向黄公子诸位答谢救命之恩!”

  “这……可我实在放心不下姑娘的安危!赵府这两天一定在四处搜寻你,仙踪绣坊也肯定在他们的监视中,你现在回去,就等于再次羊入虎口,依我看,还是留在这里避避风头更稳妥。”黄公子说得的确有理。

  “就是啊,虞姑娘,我们公子想得多周全!对你来说,外面很危险!你还是安心留在这儿待几天才好。”咏竹也赶忙帮腔劝说。

  虞梦诗蛾眉深锁,没说话。

  “你若不放心,我和咏竹可以替你去看看仙踪绣坊的情况,回来再告诉你,怎么样?”咏梅也热心的出主意。

  站在旁边的张全也开口道:“就是,有我们公子在这儿,你放心好了。再没人敢欺负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我们帮你办就是。”

  现在,有这么多人都在真诚的婉言相留,都在为她的安危着想,虞梦诗已不好意思再执扭下去,只好点点头,轻声道:“多谢大家的好意,那……就有劳两位姑娘帮帮忙,替我去看看绣坊,我就先留下再打扰各位几天。”

  听到她做这样的决定,一旁的黄公子满意的笑了,目光同时扫向身边的几位随从,似是夸赞……。

第五章 意乱情迷(六)
这一天,黄公子哪里也没去,却派遣了四名随从出门,临行前,曾在屋中商议了很久,到底去办什么事,不得而知;咏梅咏竹则去打探仙踪绣坊的状况;剩下三名随从留在黄公子身边侍奉。

  黄公子一直没离开虞梦诗的身边,时而邀她凉亭下棋,品茶赏花,时而弹琴吹箫,论品音律。

  他不时爽朗大笑,悠然自得,举手投足间,总有一番大家风尚;他谈笑风生,评古论今,不经意间透露出见多识广、博学才华。

  虞梦诗自小跟私塾先生读书写字,极具天赋,琴棋书画也是无师自通。她蕙质兰心,内外秀中,又那么知书达理,黄公子从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欢、欣赏。但她却心有所念,牵挂太多,只是不好拒绝救命恩人的热情,也只好勉强应对。

  刚用过午饭,咏梅咏竹从外面回来,虞梦诗一见到她们,目中立刻放出了光彩,赶忙走到前询问。

  据咏梅讲,仙踪绣坊果然已被赵府官差盯梢,她们装作挑选绣品才混了进去,一个叫柳儿的女孩告诉她们,虞三娘没有消息,还没回绣坊,绣坊天天都有衙役盯梢,他们在守株待兔等待虞梦诗。

  咏竹咏梅找了机会,将虞梦诗的针线绣盒悄悄拿了回来。

  虞梦诗听完一切,心事更加重了,想着虞三娘,担心绣纺的姐妹,可她也知,自己此时无能为力……。

  看到她们带来了心爱的针线绣盒,她终来了精神,感到亲切万分,心中欢喜,连连向她们道谢。

  咏梅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跑到黄公子的厢房中,不一会儿,取出了一件外衣长衫,拿到虞梦诗面前说道:“听说姑娘是扬州出了名的绣艺高手,我家公子的外衣前天被剐了个洞,麻烦姑娘给缝补一下。”

  说完,她偷偷向咏竹挤了下眼睛,黄公子看了,笑而不语。

  虞梦诗则接过外衣,认真的看了看破口处,抬头对黄公子说道:“我可以将它补好,但会留有线痕,不如再绣些花样点缀一下,您看如何?”

  黄公子不禁兴奋道:“好,一切有劳姑娘,正好借此机会欣赏妙手玉蝶的高超绣艺!”

  虞梦诗俏脸微红,显得娇羞可爱。她低头打开绣盒,取出针线,开始修补,那肤如凝脂的手腕和翘起的兰花玉指在衣衫上游离纷飞,恰似蝴蝶飞舞,温婉动人。

  黄公子轻摇折扇,悠悠的看着她,目中带些痴、带些醉,时而轻叹,时而微笑。咏竹咏梅和其他随从相互望望,识趣的悄悄离开了。亭子中,只剩下他们两人,还有那暖人、醉人的温柔阳光……。

  黄公子正看的入神,出去办事的四名随从已从外面赶了回来,其中的张全走上前行礼后,躬身在他耳旁轻轻说了几句,黄公子脸色一沉,思付着,说道:“他们卖多少,我们就要多少,把每一笔买单都记录清楚,让他们的人按下手印。然后赶快发放下去。”

  他看了一眼正绣花的虞梦诗,起身背对她,低声对张全说道:“还有,告诉他们,虞姑娘跟我们在一起,他们今后别想再打她主意!”

  “是,谨遵公子吩咐,我们马上着手去办!”张全道。

  说完,他又微笑着,小声道:“公子,您说的没错,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法子真是灵得很!”

  黄公子淡淡一笑,道:“快去吧,别忘了我交代过的。“

  随后,张全等人便退下了。

  闻言,虞梦诗抬起头,望向黄公子,带着几分疑惑,不禁询问道:“公子刚刚说的什么事?是不是与我有关?无论如何,我绝不能连累你们。”

  黄公子回过身,又坐下,折扇潇洒一甩,说道:“你放心,我们谁都不会有事。我保证,以后再没人敢欺负你!”说完,瞥见她手上的衣衫,此刻刚好封针,又说道:“绣好了?让我瞧瞧。”虞梦诗依言递给了他。

  只见衣衫原破损的洞现已缝补平整,上面绣了一条栩栩如生的游龙!金色龙身,层层的鳞片,红色龙须轻舞飞扬,陪衬着炯炯有神的黑龙眼,龙爪下面还绣了几朵白云,龙姿腾空驾云,盛气凌人,极为传神!

  黄公子仔仔细细端详了许久,心中甚是喜欢,爱不释手。眼里充满欣赏、赞叹,连连说好!还喊来了屋中的咏梅咏竹等人前来观赏,众人见了,都纷纷赞不绝口,妙手玉蝶果然名不虚传!

  黄公子目光流动,含笑问道:“虞姑娘为何想起要绣一只游龙呢?”

  虞梦诗道:“公子的佩玉、折扇都刻有龙,我想您一定很喜欢龙。游龙乃非凡之物,凌驾九霄,不食人间烟火,公子气度非凡,又仁义博爱,不比一般常人,我看只有游龙才配您。”

  她说这话是诚心诚意的,绝非献媚奉承之词,她此时此刻就是这么认为。

  黄公子闻言大笑,也看懂她的诚意,笑意中带有满足与自豪!说道:“说得好!说得好!虞姑娘的确非比寻常!心思细密、见解独到,真是生平难得一见的奇女子!”

  而后,他微微停顿,眼神中释放出流光溢彩,充满倾慕,专注的望着她,悠悠道:“第一眼看见你,我心中就浮现出一句话:此容只应天上有,为何流落在凡间?如此天生丽质,秀外慧中,令人不倾心也难……。”

  “公子过奖,虞梦诗不过是名普通绣工,实在受用不起。我……有些不太舒服,想回房休息,还请公子见谅。”虞梦诗竟没等他说完,便起身道了个万福,低着头匆匆离去了。

  她的突然离去,让黄公子蒙在鼓里,一时不明怎么回事?旁边的咏竹笑道:“公子爷,您刚才说得太露骨了,人家都害羞了,当然回房去啦!”

  “哦?是吗?呵呵,可我说得都是真心话啊!我有什么不好?令她这样躲避?”黄公子不解道。

  “没有,普天之下,谁敢说咱们公子爷不好?公子乃天下无双、至尊至贵!是她自己弄不明白,没这份儿福气。”咏竹道。

  黄公子轻叹道:“可她却是我心目中的天下无双呢!唉,为何咱们那里,就没有一位能像虞姑娘这样蕙质兰心、纯真贤淑的女孩儿呢?让我一见倾心,为之陶醉,心仪的很呐……。”

  随后,他抬眼看了看周围的跟班们,又道:“你们以后该怎么做,都知道吧?”

  “知道,都知道,您放心吧。您的心思我们早就看出来了!”咏竹笑答。

  一旁的咏梅也卖乖道:“虞姑娘睁眼那一刻,有谁能不动心呢?公子爷这趟出来收获可真不少,既办了大事,又觅得这样一位绝代佳人,我们都替您高兴呢!”

  黄公子听后,心中充满自负,点点头,脸上带着骄傲……。

第五章 意乱情迷(七)
城西,月牙山。

  韩倚墨已早早来到峰顶,观望着四周的群山。

  大约过了一注香的时间,一个矫健的身影几个起落,眨眼便来到了月牙山的峰顶。

  这身影……似乎眼熟!韩倚墨心中一动。

  来人身着藏蓝色长衫,奇怪的是,大白天还蒙着面。他来到山顶,看到韩倚墨,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一下子充满了激动和光亮!

  韩倚墨并没注意到这点,说了句:“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只见那蒙面人将面纱使劲一扯,露出了一张有些憔悴消瘦的脸,口中激动的说道:“大哥!是我!”

  “倚轩!?原来是你!”韩倚墨兴奋的叫起来,快步来到他面前,一下子握住他的手,脸上挂满了的喜悦。

  不错,来者正是韩倚轩,韩倚墨最疼的亲兄弟。

  韩倚轩的情绪颇为激动!也紧握着韩倚墨的手,说道:“大哥,能见到你我真高兴!”眼中似已有泪。

  他们兄弟自从离开飘云山庄后,已有一年左右的时间没见面,这期间经历了多少事、有过多少惦念,都在这一刻尽情释怀,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着,久别重逢,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们找到一块平坦的石块上,一起坐了下来。

  韩倚墨禁不住好奇,先开口道:“倚轩,想不到你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还这样神秘,为何不直接来灵芝草堂找我呢?”

  不想,韩倚轩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层忧郁,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大哥,我这样做只是不想连累草堂而已。下山以来,大哥一直在各地打理草堂生意,肯定不知道我和小师妹遭遇了什么。”

  “你们……遇到麻烦了?对了,雪儿呢,你不是一直暗中跟随她、保护她的吗?怎没跟你在一起?”一想起冰凝雪,韩倚墨的心突然紧张起来。

  韩倚轩并没急着回答,而是站起身走了两步,目视远方,一脸惆怅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

  “什么!?你们失去联系了?是哪天失散的?在什么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向稳重含蓄的韩倚墨,听到他深爱的雪儿已不知去向,不禁心急如焚。

  韩倚轩回首望了望他,很明白他此刻心情有多么迫切!失魂落魄的来到他身旁,慢慢叙述了发生的一切:从无锡太湖那晚的见面开始,但他没有提及萧天晗,那个让他又嫉妒又比不上的人;而后,在无锡的当夜,他莫名奇妙的收到一封信函,写信之人竟是飘云山庄大总管——李恒!

  信的内容大概是:‘无疾心经被盗,山庄陷入危机!家师韩永昌已离开山庄,亲自赶往中原,寻找无疾心经,命倚轩、倚墨、凝雪同去中原会合!’

  于是,他次日清晨急忙去找小师妹,两个人一路向北急驰,还设法联络韩倚墨。不料,途中却接二连三遭遇身份不明的江湖人士追杀!途径金陵时,他们遇到了一行十人的埋伏,一阵打斗厮杀中,他便和小师妹失散了……。

  这几个月来,他一直暗中寻找她的踪迹,打探她的消息,他不敢抛头露面,怕又遭遇歹人暗算。最近,他终于获得了一丝消息:有人曾见过冰凝雪,但好像她已受人辖制……。”说道这儿,他的声音哽咽了,没继续说下去,脸色甚是凝重,看的出很难受。

  韩倚墨的眉头已深锁,沉吟半响,问道:“追杀你们的是些什么样的人?

  “开始好像是一些江湖黑道,来路混乱。后来,在金陵遭遇了那十个人的埋伏,他们有男有女,都穿黑衣,冷若冰霜,出手又狠又绝!哦,对了,他们有个共同的标志,就是在左手手腕处刻有文身!”

  “文身?什么样的文身?”韩倚墨问道,他对江湖上门派的标志还有些了解。

  “有个女子跟我交手时,我看到她腕上似乎刻了一只鸿雁。”韩倚轩回想着。

  “鸿雁?应该是某个门派的印记,只是,我还真不清楚它是哪门哪派的标志。”韩倚墨叹息道。

  “但有一点很奇怪,他们虽然手段毒辣,却并没有致我们于死地的意思,像是要活捉。为避开他们的视线,我最近行事一直蒙着面。”

  “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为何要抓你们?这件事我们一定要弄清楚,否则后患无穷。既然有人见到雪儿受辖制,想必是被他们虏去了,我们要想办法尽快找到她!”韩倚墨似乎下了狠坚定的决心,手不由得握起了拳头!

  韩倚轩点点头,满眼愧疚,他没能保护好她,觉得对不起她,也愧对师父的委托与信任。

  他已找了她数月,但终是捕风捉影,音讯渺茫。从小青梅竹马的小师妹,若真出了什么意外,那他一定会精神崩溃、生不如死!

  “倚轩,有件事,我正想告诉你,昨日出诊客栈倾城醉,为一位姑娘解了毒,你肯定想不到,那位姑娘竟长得和雪儿几乎一摸一样!”韩倚墨突然想起了昨日见的虞梦诗。

  “啊——!你是说……她跟雪儿长得一摸一样!?她是什么人?”韩倚轩的确没想到,会有这种事。

  “不错,像极了。可我看得出,她绝非雪儿,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气质,她看起来很柔弱、很小心,还有些多愁善感。”

  “你真的能确定她不是雪儿吗?能不能带我去看看!”韩倚轩听到这个消息,不禁睁大眼睛,想要探个究竟。

  “我能确定。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我很了解雪儿。这位姑娘名叫虞梦诗,是扬州一家绣坊的绣工。况且,现在她身边有位富家公子保护,我们不便前去探望。”

  “那……好吧,只是天下间怎会存在两个模样相同的人呢?难道、难道雪儿她……有个孪生姐妹不成?!”韩倚轩大胆的猜测,他想起小师妹的身世一直是个迷。

  “这个我也想过,关于雪儿的身世,我们一直都不清楚,师父也从未说起。这件事看来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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