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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嫁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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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一天比一天多,李兮看了眼等在后面的四五个病人,至少还得大半个时辰才能诊完,她这小医馆的生意越来越好了。
正在专心诊脉,谁知道门外又来了恶客。
“小姐!小姐!陈媒婆又来了!”丫头小蓝吓的声音都变了。
“这老虔婆!她还没完没了了!”一听陈媒婆又来了,李兮气就上来了,心气浮躁,这脉就没法诊了。
“唉哟哟!李家姐儿忙着呢?”陈媒婆昂然闯进来,身后跟着五六个身强力壮的汉子。
“李家姐儿,这事躲可躲不过去!这是律法皇命!”陈媒婆‘啪啪’拍着手里的靛蓝布卷儿,“要是不赶紧把你嫁了,咱们这里长、知县,连知府都得进大牢!凭谁都担待不起!”
陈媒婆一边说一边往里冲,小蓝抄起扁担护在李兮身前。
陈媒婆身后,几个壮汉垂涎三尺的打量着四周,这屋里真好看,比张大户家还好看!从屋子又看到李兮身上,直看的两眼发直,口水嘀嗒。
李兮看着陈媒婆和几个壮汉,气的脸色发青,“出去!别怪我没警告你,要打我的主意,你还没那本事,滚!”
“唉哟哟!李家姐儿!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我奉的这可是咱赤燕国的律法!”陈媒婆又‘啪啪’拍起手里的靛蓝布卷,“你看看,我把人都带来了,任凭姐儿挑……”
“出去!别耽误我诊病!”
“没听见我们小姐叫你出去!赶紧滚!再不滚我拿扁担把你打出去!”小蓝也挥了几下扁担威胁道。
“陈大婶子,大家都是街坊邻居,可不好这样。”屋里的病人家属站起来几个,上前连推带劝——再这么闹下去,这病还看不看了?
“你们当家的咳了那么多年,还不是李家姐儿给治好的,做人得讲良心!”
“虽说是十五当嫁,可律法不过人情,陈大婶子这么做可有点过了!”
“你娘家侄子是什么样的人,大家伙儿一清二楚,离地三尺有神灵,陈大婶子做这样的事,就不怕遭报应?”
……
陈媒婆和她侄子以及几个帮闲被众人连推带搡赶到门外,陈媒婆气的叉着腰放狠话:“不识好歹的东西!真以为老娘收拾不了你?你给老娘等着!老娘这就去县城找姚知县!你等着,老娘非请了姚知县的宪命回来不可!”
赶走了陈媒婆一帮人,李兮重新调整了情绪呼吸,凝神诊好屋里的几个病人,吩咐小蓝关门,她心里很烦,得好好想想这十五而嫁的事。
她不能为了嫁人而嫁人!她要嫁,就得嫁个配得上她、爱她她爱的男人!
她必须想出解决的办法!
小蓝刚要去栓门,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客气的问询:“这是李大夫家么?”
“李大夫今天关店了,要看病明儿赶早!”小蓝虎着脸,挥手往外赶人。
“我们大爷病的重,实在等不得明天。”一个锦衣小厮顶住门,将门和小蓝一起推开,两个壮汉抬了个单架进来。
跟在单架后面,进来了一位白衣胜雪的年青公子,只一眼,李兮就看呆了。
年青公子身材颀长挺拨,剑眉星目,冷峻异常,冰冷犀利的目光扫过来,李兮只觉得呼吸困难,屋里的温度好象瞬间降到了冰点。
“刚才无礼了,家兄病得重,实在是无奈之举,烦两位姑娘请李大夫出来诊治。有劳了。”年青公子笑容微绽,顿时如阳光划破乌云,将满屋的冷峻一扫而光,灿烂温暖的让李兮一阵眩晕,下意识咽了口口水,这样的病人……噢不!病人家属,让她如何忍心说不?
李兮指了指旁边的诊床,“把他抬到床上,他这病有什么症状?”
“麻烦姑娘赶紧请李大夫出来!”小厮说话很不客气。
“我就是李大夫。”看在帅哥的面子上,李兮不跟他计较。
年青公子脸上先是惊讶,接着就是浓浓的失望,这小丫头才多大?十三?十四?最多十五!她是大夫?笑话儿!
果然,传言多数是假的!
“明山,我们……”年青公子脸色灰败,正要吩咐小厮抬上病人走,却看到李兮手指搭上去,已经开始凝神诊脉了。
年青公子咽下了后面的话,就让她诊一诊,万一呢……
“把银针给我。”李兮手指抬起,吩咐小蓝,小蓝动作利落熟练,递了根银针,李兮接过,在病人食指上扎了下,用力挤了好几下,才勉强挤出滴紫到发黑的血,用手指沾了揉开,仔细闻了闻,不由皱起眉头。
“他这不是病,是中了毒,盅毒为主,还有……”李兮又闻了闻,“应该是断魂草和一点点百步笑。”再举起手指对着光眯眼细看,“血都稠成这样了,应该是十二……或者十三个时辰前中的毒。”
“确实是十三个时辰前!姑娘……真乃神医!能治吗?”年青公子双眸骤然一亮,激动到几乎失态。
这一夜一天,他心急如焚,几乎找遍了方圆百多里所有的大夫,这是头一个能诊出大哥中了毒,而且能一口断出是什么毒、什么时间中的毒!
“只能尽力试试看,要是一中毒就送来,用以毒攻毒的法子,不算什么大事,现在十二三个时辰过去了,你看看,血都稠成这样了!把他的衣服脱了,留条亵裤!小蓝,针盒、烧酒、盆,还有前儿刚配好的百毒清。”
年青公子幽深的眼眸里闪着亮光,一颗心吊在半空,却充满希望。
小蓝动作干脆利落,病人脱好衣服,她这边针盒已经摆好,烧酒倒在四只盆里也放好了,从怀里掏出荷包问道:“小姐,百毒清要用几粒?”
“先化一粒给他灌进去。”
小蓝取了粒百毒清用半杯烧酒化开,年青公子上前接过杯子,“给我吧。明山!”
最先进来的小厮明山上前扶起病人,年青公子捏开他的嘴,将药灌进去,看着药都流进了喉咙,松开手退到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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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妙手回春
病人情况危急,李兮不敢有丝毫分心,握了一把银针,专注异常,将银针一根接一根或深或浅扎进病人身体,李兮的进针节奏分明,如行云流水,如仙乐轻吟,直看的年青公子目瞪口呆、心驰神摇。
片刻,年青公子眼眸里星辉闪动,喜色漫出,越漫越浓,这喜色让整个诊室都透出了雀跃。
大哥有救了!
李兮用完手中银针,伸出手,小蓝立刻递上把锋利异常的小银刀,李兮接过刀,在病人手心、脚心各划了一个极深的十字刀口,粘浓异常的黑血从刀口慢慢渗出,滴到下面盛了烧酒的盆里。
“能救?”见李兮象是松了口气,年青公子忍不住确认了句。
“嗯。”李兮只‘嗯’了一声,她正紧盯病人手心、脚心的渗血情况,不停的调整银针,没空理他。
一个‘嗯’字,让年青公子连心而身体一起放松了,目光从那些浓稠的黑血上移到李兮身上。
纤腰不盈一握,体态柔美、一举一动飘逸潇洒、赏心悦目。
再往上,对着他的半边脸让他几乎想轻叹一声。她的皮肤白嫩的吹弹可破,粉红的嘴唇轻轻抿着,显的认真而专注,鼻若悬胆,眉如远山含黛,睫毛浓密而长,可惜眼帘低垂,这样的眉、这样的睫,不知道眼眸会是何等风韵?
真是令人心向往之……
这样的穷乡僻壤,竟有如此绝代佳人!
黑血渐渐滴成了线,李兮长长舒了口气,吩咐小蓝:“好了,把刀口包上吧。”
小蓝包扎刀口,李兮依次取下男子身上的银针,脸上露出几丝疲惫,她刚才太紧张了。
取完银针,李兮手搭上去又诊了诊脉,看着年青公子道:“他这毒还得再放一次血才行,我开个方子给你,三碗水煎成一碗,两个时辰喝一次。还有,你也看到了,他流了很多血,现在虚弱得很,你们路上要慢一些,尽量不要颠簸。阿胶红枣汤或是人参汤什么的,他能吃多少就喂多少。明天午后再过来吧。”
年青公子被李兮那双黑亮清澈、寒星一般的眼眸看的一时神思恍惚,呆了下才拱手问道:“再放一次就能好了?”
“哪有那么快,病去如抽丝,放血这种猛烈的治法是两害相权取其轻,最多最多也就能放掉一半的血,一半的血就是一半的毒,余下的毒就得用药和针一点点逼进四肢,再一点点排出去。”
李兮洗了手,一边答话,一边开药方。
年青公子思忖了片刻,拱了拱手道:“姑娘,我家离这里路途遥远,家兄又最好静养,能不能在姑娘这里借宿一晚?”
见李兮皱起了眉,年青公子忙自我介绍道:“在下姓杨,家住太原府,病人是在下兄长,这几个都是府上下人,姑娘放心,杨家乃书香门第,在下自幼家教严格,绝非恶人。”
李兮回头看了眼诊床上晕睡不醒的病人,现在确实最好一动不动。
迟疑了片刻,李兮勉强答应:“好吧,看在病人的份上,你们就在这诊室里歇一晚,那里有炉子,明炭锅碗……”
不等李兮说完,杨公子拱手笑道:“这些琐碎物什,在下带的都有,就是不知道附近有没有药铺……?”杨公子看了看手里的药方问道,药方上倒没什么稀少贵重的药,可出门在外,谁也不会随身带一堆草药。
“往东十来里路有个大镇子,镇上有家生药铺子。”李兮答了一句,转头吩咐小蓝:“你去隔壁跟刘婶子说一声,咱们家有客人,请她和大妮过来吃晚饭,再住一晚。”
“哎!”小蓝答应一声,一溜烟跑了出去。
杨公子看着李兮,满眼的赞赏。这小姑娘不但医术高超,心思也缜密,把邻居叫过来陪住一晚,就不至于传出闲言碎语了。
大妮和刘婶子过来,小蓝上好诊室通往后院的几扇门,栓好,内外院就隔开了。
明山等人动作迅速、片刻功夫,三间打通的诊室里就变了样。
屋里放了扶手椅,茶几,几旁有花,几上有清茶点心,屋角摆了一排红泥小炉,熬药、做饭,烧水沏茶。
杨公子看着小厮给病人喂了几口参汤,坐到扶手椅上,抿着茶,打量着四周。
刚才没留意,这屋里的几件家俱虽然粗陋,式样却大方不俗,生机盎然的花草摆放的错落有致,看上去赏心悦目,这小姑娘倒不是俗人。
又一个锦衣小厮急步进来,离杨公子几步远半跪见礼,得了示意,起身上前,声音低的只有两人能听到,“回爷,小的放了十几个人出去打听,这位李大夫单名一个兮字,并不是本地人,十四年前,奶娘刘婆子带着她逃到这里,买了房子定居下来,三年前,刘婆子一病没了,李大夫病了半年多,好了之后,就开始开门行医。”
十四年前,就是元熙朝灭国那年?
“有人说她是跟圣手药王学的医术,也有人说她聪明天成,自己看书学的,还有人说她是天医星转世,一生下来就会看病,说什么的都有,李大夫十三岁前几乎没出过门,小的打听的这些人,竟没人看到过她。”
杨公子眉头微蹙,圣手药王?
圣手药王避居落雁山,已经有二十多年没下过山了……十三岁前没出过门……难道十三岁前,她一直在落雁山跟圣手药王习学医术?
“李大夫今年刚满十五岁,这镇上的官媒陈婆子已经来过两三趟了,逼着李大夫嫁给她娘家侄子,她娘家侄子是个五毒俱全的浪荡子,陈媒婆大女儿是姚知县第五房小妾,据说很得宠。今天下午,陈媒婆又来找过一趟,就在咱们来前大半个时辰,从这里回到家,就套车去县城了。”
杨公子神情不变,眼底却有了笑意,笑意越来越浓。他正在想怎么样才能把这位李姑娘带走,这真是天助我也!
“让人看住陈婆子,不许打扰了大爷治病。”杨公子轻轻靠到椅背上吩咐道,小厮答应一声,垂手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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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说走就走
第4章 杀伐温柔
杨公子脸色微变,却温声安抚李兮道:“姑娘只管安心诊治,不过几只小贼,万事无碍。”
李兮正专心进针,头也没抬,她施针时一向专注,对外面的动静基本是过耳不闻。
杨公子心底一宽,到底是圣手药王的弟子,这份镇定令人刮目相看。
外面的刀枪撞击、惨叫闷哼声越来越密,也越来越近。
杨公子长身玉立,站在大殿正中,背着一只手,冷着脸,慢条斯理摇着折扇,不时发出一两条简短的命令。
拱卫在大殿内的护卫和小厮们一个接一个接了令出去,直到最后一个小厮明山也领了命,提着杆长枪冲出去。
小蓝见大殿内空荡荡只有她们三个和一个病人,紧张的连连咽着口水,他们三个中间,小姐不用说了,这位杨公子看样子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只有她还有几分战斗力。小蓝抄起她那把大弓,抽了支箭,比划了下,又把箭放回去,双手握弓挥了几下,护在专心运针的李兮身边。
杨公子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挑起,一边笑一边用折扇指了指殿角,“你这弓不顶用,那里有长枪,去拿一杆。”
“好!”小蓝忙扔了长弓,冲过去挑了杆长枪,掂了掂份量,再站到李兮旁边,不时抖几下长枪,明显底气壮了不少。
李兮开始包扎刀口收针时,外面打斗惨叫声渐渐稀落,明山一身血进来,单膝跪地禀报:“回爷,遵爷的令,都留下了,一个也没走脱。”
“嗯,很好!”杨公子看起来很满意,“传令,就地休整,三个时辰后启程,通知黄将军准备接应。”
“是!”明山转身出去传令。
几个小厮在门口换下血衣进来,端走几盆黑血,侍候病人穿衣,生火熬药做饭。
李兮累的一屁股坐到小马扎上,有气无力的吩咐小蓝,“给我沏杯茶。”
小蓝一手提着长枪,一手沏茶十分不便当,要放下长枪却又舍不得,干脆将枪抱在怀里沏了杯茶。
“小姐,你看这枪,真枪!铁杆的!你看这枪尖……”小蓝将茶递给李兮,赶紧捧着枪献宝,李兮用指甲弹了弹枪身,“刚才进贼了?这个不好,一是杀人时离的太近,万一打不过人家来不及跑,再说,这枪刺进去,再拨出来,那血肯定得喷你一头一脸,多脏!”
“不会,”杨二坐到李兮对面,指着枪上肥厚的红缨子笑道:“有枪缨呢,这枪缨的作用之一,就是挡住喷出的血,你挑的这把枪是给力气特别大的人用的,你看这枪尖上有个倒勾,一枪刺进去,稍稍转一转,然后拨出,这倒勾就把对方的五脏六腑全勾出来了……”
李兮一声干呕,小蓝吓的‘咣噹’一声把枪扔的老远。
杨公子笑起来,示意小蓝:“我看看你的弓。”
小蓝将弓递给他,杨公子手指敲敲弓身,又捻了捻弓弦,轻轻摇了摇头,话是问的小蓝,眼睛却看着李兮,“你的箭术跟谁学的?”
“一个猎户,我帮他治好了病,请他教小蓝箭术。”李兮几乎下意识的答了杨公子的问话,他幽深的眸子里映着跳动的火苗和她,只一眼,就让她心里就涌起一股想要纵身跌进那双眼眸的强烈冲动,这冲动让她心里警铃大作。
李兮硬生生移开了目光,杨公子眸子里波光潋滟,似乎有丝丝笑意流淌。
“这弓是那个猎户给你做的?”杨公子这回是看着小蓝问话了。
“对!花了好几天才做好。”小蓝伸手摸了摸她的爱弓。
李兮惊魂未定,不敢再直视杨公子的眼眸。
“明山,拿张弓给我。”
明山递了张弓过来,杨公子将两张弓并在一起送到李兮面前,“能看出分别吗?”
李兮垂着眼帘,连连点头,这两张弓并排一放,就象鹅卵石和羊脂玉放在了一起,这区别太明显了!
“你试这张弓。”杨公子将弓递给小蓝。
从明山递过来这弓起,小蓝的目光就再没离开过这张弓,只看的口水都快滴出来了,听杨公子让她试试这弓,只激动的话也说不好了,一把夺过弓,‘噌’的一下弹起来,拉开弓弦,放下,转个方向,再拉开,再放下,呵呵呵一个劲儿的傻笑。
杨公子忍俊不禁,指着小蓝笑道:“这是两石弓,小蓝姑娘真是天生神力,可惜没遇到明师,她这样开弓事倍功半。”
李兮已经缓过了神,看着高兴的忘乎所以的小蓝,微微蹙眉,这个杨公子,怎么关心起小蓝的弓和箭术这种小事来了?
“我认识几个箭术极其高明的人,等到了太原府,让小蓝重新拜师习学箭术吧,难得有如此气力。”杨公子转头看向李兮,眼里的温柔溺的死人,李兮只迎上一眼就慌忙移开,再看她要失态了!
她这是怎么了!一定是太累了,累的心神失守才会这样!
“真的?我一定好好学!我太高兴了!”小蓝一下接一下跺着脚转圈,她高兴极了就这样。
“姑娘的意思呢?”杨公子连声音都轻柔的让人心神不稳。
“挺好的。”李兮胡乱答了一句,她刚才乱了心神,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大殿角落里,明山和青川大瞪着双眼、嘴巴半张,一脸呆傻的看着温情款款、笑语盈盈和李兮主仆说了弓又说箭的杨公子,半晌,青川‘咕咚’咽了口口水,拉了拉明山,一脸害怕,“山哥,你说,爷这……不是撞客了吧?”
“胡说什么!爷这样的杀神,什么客敢撞他?爷这是……”明山也咽了口口水,要是没撞客,爷这个样子没法解释啊!“就算撞……那也不许胡说八道!”
“山哥,赵大说爷小时候特别爱笑,笑的可好看了,我还不信,居然是真的,爷不但会笑,还笑的……这么……这么……”青川两只手乱划拉,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家爷笑的好看是真好看,可对着人家姑娘笑成这样,连他都觉得非常、非常的不好意思。
“什么这么那么!闭嘴!不准再看!”明山一巴掌拍在青川头上,唉,爷的威严全被这笑笑的掉地上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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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梁地王府
三个时辰后,天边泛起鱼肚白,雨早就停了,几片镶着金边的白云飘在碧蓝如洗的天空,美丽的如一幅画。
李兮站在大殿门口,仰头看了几眼蓝天白云,正要上车,一阵血腥冲进鼻子,李兮转头,正看到大殿一侧突兀的堆起了一人多高的小山包……这山包……全是尸体!
李兮的心一下子抽紧,紧张之下,一下子比平时清明敏锐了许多,尸堆上一张张年青的脸,壮健但残缺的身体,同样的衣着,扑眼而入。
这不是小贼!
杨公子落后半步,目光笼住李兮,紧盯着她的反应,双手垂在身侧,准备好伸手扶住她。
李兮后背紧直,缓缓从尸堆上收回目光,伸手提起裙子,傲然优雅的下了台阶,扶着小蓝的手上了车。
杨公子两只手拢到身前,又背到背后,预料完全落空的讪讪,让他的尴尬几乎露到脸上。她虽然医术高超,毕竟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面对堆成山的尸体,扑鼻的血腥,他以为她就算不晕过去,也会吓的脚软,没想到她竟然和自己一样淡定!
李兮上了车,脚一软,一头扎在车厢里,半天爬不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病了?”小蓝吓了一跳,伸手去摸李兮的额头。
“吓的!”李兮有气无力,“大殿门口那一堆……你看到没有?”
“什么一堆?噢!小姐说的是那些死人吧?看到了!”小蓝的表情,仿佛跟李兮说的是‘刘婶子家的小鸡掉井里一只’这样的话题。
“那都是人!死人!”李兮用力弹了下小蓝的脑门,“都是死人!”
“小姐真是……你让我去偷义庄里的死人,把人家切成一段一段的都不害怕,那一堆,不过多一点,再多也是死人!小姐不是说过,死人不可怕,活人才可怕呢!”小蓝捂着脑门,她家小姐就弹她脑门的时候力气最足,生疼!
“笨!我不是怕死人,我的意思是!他们杀那些人,肯定是因为那些人要杀他们,那些死人高矮胖瘦都差不多,个个健壮,而且穿着一样的衣服,别说个个健壮高矮胖瘦差不多了,你见过贼穿一样的衣服吗?”李兮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小姐,您这么说话我听不懂!”小蓝诚恳承认,听不懂!
“我是说,那不是贼,是有建制的军队,被军队追杀,那位杨公子肯定不是普通老百姓,这回你听懂了?”
“懂了,然后呢?怎么了?”
“他没告诉咱们他的身份。”李兮声音低落,他不告诉她,是因为没必要告诉她吗?她不过是个临时请来看病的小大夫,士农工商,大夫至少不算士,连农都算不上……她出身又低微……
“唉!”李兮叹了口气,重新趴在车厢里,不愿抬头,心里那一丝丝隐隐约约的念想,随着车窗外的风飘来荡去。
午时刚过,隔着车窗,远远看到一片黑底虎纹旗随风招扬,这是梁王的旗帜,到梁地了,李兮暗暗舒了口气。
进了梁地,整个车队一下子就轻松活泛了,从昨天天不亮就绷起来的紧张气氛消散的干干净净。
车队很快进了驿站。
这几天冒雨顶风的奔波,如今能安安心心、痛痛快快洗个澡,真是太舒服了!
小蓝洗好出来,急急忙忙就往厨房找吃的,她饿坏了。
没多大会儿,小蓝拎着个提盒,跑的飞快回来。
“小姐!小姐!”小蓝一头扎进屋里,“不得了了!外面多了好多好多人!说是什么王府来的,小姐听说过王府吗?”
“王府?”李兮一怔,杨公子姓杨……噢!是王府!这梁地的王府只有一座:梁王府!难道是梁王府的人?难道杨公子是梁王府的人?可梁王不是姓陆吗?
李兮一颗心沉甸甸提不起来。
吃了饭,李兮过去给病人施了针,从病人手心、脚心又逼出一碗多浓黑的血。
杨公子始终没出现,这让李兮舒了口气又有几分失落,自从昨天半夜差点跌进他那双眼眸,以及早上看到那堆尸体后,一想到他,李兮就满心不自在。
病人幽幽醒来,一张嘴就骂:“直娘贼……”可惜声音虚弱不堪,骂的一点气势也没有。
刚掀帘出来,迎面看到杨公子正抬脚踏进垂花门。
李兮脚下一顿,杨公子看着她,眼睛闪亮,笑意隐约。
“在门口等一等,我有几句话跟你说。”杨公子脚步很快,迎上李兮,声音从她头上落下来。
李兮侧身让过,慢吞吞出了垂花门,他有什么话要跟她说?他们能有什么话说呢?
杨公子出来的很快,李兮刚出了院门,杨公子也出来了。
“驿站后面有条小河,景色不错,一起走走?”杨公子建议,李兮努力显的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好!”
河水清澈,野花正开的绚烂,初夏的微风混着花香拂面而过,令人心旷神怡。
杨公子低头看着和他并肩而行的李兮,他从来没和女子这样并肩而行过,这种感觉很奇妙。
她的头发很随意的挽了个简单的髻,只用了一根攒花细银簪,淡青色细布短上衣,靛蓝细布长裙,这一身布衣穿在她身上,风姿绰约,清爽潇洒的如同白云出岫。
她的眉如远山笼雾,浓密的眼睫不时颤动,桃红的嘴唇带着笑意,笑意时深时浅,让他有一股俯身吻下的冲动。
“听小蓝说,来了不少王府的人,是梁王府吗?”李兮先开了口。
从驿站出来,她不说话,他也没说话。她只觉得他身上浓郁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笼在她周围,这气息让她觉得很温暖、很安全,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她必须开口说话,以打破这份令人窒息的压抑。
杨公子那股子冲动被这句问话打断,心里涌起种说不出的失落,仿佛她不说话,他就真能吻下去一样。
“你是梁王府的?你不姓杨?”没听到杨公子的答话,李兮停步回头看他,杨公子飞快的闪开目光,“当然不是……我是说,姑娘怎么会这么问?”
“没想到你们是王府的人,我和小蓝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我们桃花镇的里正。”李兮努力要掩饰住心里的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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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误认故应
杨公子挑眉想笑,里正也算官吗?
“王爷什么样儿?你经常能见到王爷吗?听说梁王……”李兮咽下了后面的话,梁王这两个字,在她们桃花镇,是可以用来赌咒发誓,以及止小孩夜哭的存在。
“听说梁王什么?”杨公子对这一句很感兴趣。
“没听说什么,在桃花镇的时候,他们吓唬小孩子,就说:再哭梁阎王来啦!大家都这么说,可是却说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说。”
杨公子失笑,真是个慧黠的小姑娘!
“建元六年,赤燕国正如日中天,举大军攻赵,势如破竹,那时候的梁王还是淄博侯,带着陆家军,沿途收拢被打散的赵军,又从北边拓拨部借了几千人,终于挡住了赤燕的攻势,之后,陆家军和赤燕军主力在平远一带会战,一场野战打了十天十夜,绞杀了赤燕三十万大军。”
杨公子语气轻淡,神情却傲然睥睨。
平远之战那一年他只有十四岁,他要用骑兵野战一缕缕绞杀赤燕大军,和父亲的意见不合,父亲却放开手,让他做了那一战的主帅,他一战成名。
杨公子想起逝去的父亲,心里一阵酸涩怅然。
“赤燕十五而嫁的律令,就是那一年开始颁行的。三十万人被杀,赤燕非常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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