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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尘起无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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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说?”我想了想,问他,“你……要不要试着放弃看看?”
“你是让我,不要继续喜欢他?”
“是啊”我点头,“只是单纯的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下去的话,也许你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这样的事,说起来轻巧,可是真的做得到么?”
“是啊,做得到么……”我对他说,“你去问问许欣娆吧,你问她,到底能不能做到……”
我在家里留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洗漱完了下楼,发现客厅里只有白泽一个人在,他正修剪着一盆吊兰。
“小泽。”我远远地叫他。
“江尘姐?!”他放下剪刀过来,“起这么早?”
我点头:“一年没回来了,有些睡不惯。你呢,学校里还好吗?寝室住得惯么?”
他皱了一下眉,说:“风没有告诉你,我不在寝室住么?”
“他说了,只是我想问而已。”
“看来,江尘姐有很多话想问我啊……”他到洗手台前洗了手回来,“我好了,你问吧。”
“你是故意躲着江风的,是不是?”
“是。”
“为什么?”
“照顾他,我厌了。”他缓缓地说,“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一直在照顾他啊,现在,他已经够大了,已经不需要我了,而我,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了,不是么?”
“白泽……”我把玩着茶几上的一只苹果,“我是看着你们两个长大的,你以为我有多不了解你们?”
“那你还问。”他苦笑了一下,“你就是想要我亲口说出来,是吗?”
我耸肩,不置可否。
“那我就直说了吧。”白泽也拿起一只苹果,用桌面上的水果刀在苹果光滑的表面上重重地刺下一道伤口,“如果说风是这个苹果,那我就是这把刀。我在他身边,只会弄伤他。”
“我一直知道他的想法,但是我不可能回应他的感情……”他把苹果放在唇边轻轻摩挲了一下,“所以,我只有从他身边离开,才能让他不再喜欢我,不再想我,不再受伤……”
“而且,我说了,他现在已经足够成熟了,即使我不在,他也可以好好活下去。”
“你管他现在的状态叫‘好好’?”我干笑了两声,“你的名字是‘白痴’吗?”
“总会好的。”白泽放下苹果,“日子久了,伤口总会好的。风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习惯而已。”
“你错了。”我低头看着苹果,“有你这一刀,这个苹果只会一点一点氧化、腐烂,到最后,就整个都坏掉了,就,只能被丢到垃圾桶里。”
“那……”他看了看那个苹果,问我,“你说我该怎么办?还像以前一样对他,然后让他越陷越深?你就那么希望你的弟弟喜欢一个男人?”
“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对他没什么指望,就希望他能好好活着。”我拿起刀又插回到了苹果的伤口上,然后对白泽说,“除非他自己想把伤口暴露在空气里,不然,你这把刀,还是插在他身上不要拔出来的好。”
“再多陪他一段时间吧,不要那么快离开他……”
作者有话要说:
☆、50、血色
50、血色
我还在和白泽说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看是如烟打来的,就顺手接了。
“如烟。”
“江尘江尘!”
“呃,怎么了?”
“你你……”她在电话那头上气不接下气地问,“你是什么血型的?!”
“O型。”我被她问得莫名其妙,但也只是如实回答她。
“啊,太好了……”她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你现在能不能马上来一下XX医院,安澈就靠你的血救命了……”
“什么和什么?”我一听,连忙跑上楼去拿包,“安澈怎么了?”
“被人……”她呜咽了一下,“总之你先过来,拜托了!”
“好,我知道了……XX医院是吧,我十分钟后就到,你在医院门口等我。”
“白泽,送我去医院。”
“啊?”他对我的命令有些摸不着头脑,过了好几秒才“哦”了一声,匆忙去拿了车钥匙。
车子以道路限制的最高时速飞奔着,白泽把方向盘转过了半圈,问我:“出什么事了?”
“大概是一个作者出事了,让我去献血。”
“编辑还管这个?”白泽又踩了一脚油门,“我还以为编辑都是无脸人,从来不见作者的。”
“这个作者比较特殊。”我说,“我看待他,就和江风看待你是一样的。”
“你居然喜欢上了你的作者?”他诧异,“江尘姐居然这么豪迈?”
“别扯些有的没的了!”我转头瞪了他一眼,“我喜欢他又不犯法!”
白泽再绕了几个弯就停到了医院大门口:“你疯起来还真像风姐姐。”
“我本来就是他姐姐!”我跳下车,甩上车门,“手机给我开着,随时待命。”
“YES;MY LORD”他邪邪地笑了一下,“GOOD LUCK!”
“江尘江尘江尘!”我下了车,转头就看见了一脸急切的如烟。
“到底什么事?”我皱着眉问,“医院没血吗?”
“我……我不知道。”
“什么情况啊?”我“啧”了一声,“你淡定一点,慢慢说。”
“就是,有人捅伤了安澈,他出了很多很多血,然后我们叫了救护车,医生说要输血,但是血库的血可能不够,我就到处打电话……”
“结果?”
“结果,结果安澈还在抢救……美嘉在那边看着,我……我来等你。”
“就我一个啊?”我无力地勾了勾嘴角,“你看我这身板,就知道血肯定不够用的啊!”
“还有莫莫啊……”如烟说,“她已经先去抽血了,就是因为怕她的不够用才又叫了你过来的……”
“哦,原来我是个备胎……”我哭笑不得地点了一下头,“不管怎么说,先去和美嘉汇合吧。”
如烟点点头,拨通了一个电话,然后拉着我开始找电梯。
她右手举着手机,一边问美嘉她们所在的地点一边没头苍蝇似的在医院的走道上乱撞。我实在看不下去,抬手便扯住了她飞扬的长发:“电话给我!”
“啊……”她吃痛地拉住了自己的头发,捂着脑袋,眼泪汪汪地转头,然后把手机递给我。
她的手上都是暗红色的斑斑驳驳的血迹,我看见这颜色,脑海里便浮现出了安澈血流如注的场景,不禁感到一阵心悸。
如果安澈死了……
我及时制止了自己的脑子去想那些不吉利的事,定了定神,对着电话那头说:“美嘉,我是江尘,你们现在在哪里?”
“啊……好的,我知道了。”我听完后挂下电话,又顺手拦住了一个保洁阿姨,向她打听清楚了美嘉她们所在的急救室的位置,便拉着如烟跑了过去。
美嘉和肖莫都在急救室门口,美嘉的样子看上去还算是镇静,而肖莫则面色惨白地坐在长椅上,满头都是冷汗。
我凑上去看肖莫,问她:“你这是抽了多少血啊?”
“500……”她低着头有气无力地回答。
“想死啊你!”我轻声骂了一句,又拉过美嘉,说,“你带她去挂号,她需要输液!”
“可是……”美嘉不放心地看着我们。
“这里有我在。”我皱着眉,看了看盯着手术室大门,灵魂几乎出窍的如烟,说,“我不会让她昏过去的。”
“那拜托你了……”
我目送美嘉离开,又打电话给白泽:“小泽,你方便的话再来一下医院吧,有姑娘需要你照顾。”
“江尘……”见我放下电话,如烟才悠悠走过来对我说,“对不起,我真没用,连这样的事都要麻烦你。”
“说什么呢!”我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安澈可是我的摇钱树啊……”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如烟的声音闷闷的,对我的说笑毫不领情。
我低头仔细看她,她的长睫毛有些湿润,看上去像是强忍着眼泪。
看来,现在除了安澈的平安,就再没有别的事能让她恢复冷静了。
“我先去验血……”我叹气,然后又拿出了手机给她看白泽的照片,“一会儿这个男生会过来,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拜托他。”
“啊?他是什么人?”
“是我……朋友。”我纠结了一下,没把白泽和我家的奇怪的关系给说出口,“还有,先去把手洗了吧,怪吓人的。”
“不要。”如烟猛地回答了一声,吓了我一跳。
“……”
只见她重重地咬着嘴唇,道:“如果安澈……救不回来的话,这就是我唯一能留下的了。”
“别说不吉利的话!”我看着一脸愁容的如烟,严肃地说,“去洗掉它,如果连你都不相信安澈可以活下来,那么安澈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江尘,我……”
“不要担心,吉人自有天相。”我努力地笑着,“安澈是个好人,好人是一定会有好报的。”
……
接下来,我自己跑到了献血处说明了来意,院方很快就安排我抽血验血。
严格来说,我和江风的身高体重指数都差不多是在“营养不良”的区间里,所以为了我的性命考虑,医院只抽走了我350ml的血。
饶是这样,我还是明显地感觉到了头昏眼花、四肢无力。
想想,肖莫所承受的考验,比这要更加严酷。
我喝了些糖水又静坐了许久才慢慢恢复过来,看着四周的墙面,也不会觉得天旋地转的了,这才又原路回去找如烟她们。
倒是没想到一会儿工夫,肖莫就又回到那里了。
她拖着一只挂瓶,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白泽在一边帮她拎着瓶子。
“江尘……”如烟先看见了我,“你脸色很不好,抽了很多血么?没事吧?”
“我没事。”我摆摆手,走过去问,“里面怎么样了?”
“还没动静……”
“恩。”我走不了更多的路,于是就近找了把椅子坐下,“好了,那么,现在谁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些人里最冷静的就是美嘉了,于是便由她来向我说明事情的原委。
今天虽说是国庆假期的第二天,但是安澈工作性质特殊,即使是这样的日子,也还是约见了采访对象。
这次与他会面的,是一个全职太太。姑且就称她为赵小姐。
赵小姐的丈夫是一家大公司的二把手,位高权重,有才亦有财。能成为这样一位社会精英的妻子,在外人看来是无比幸福、无比安逸的。
但是,这位赵先生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DOMESTIC VIOLENCE——家庭暴力
关于DV男的恐怖之处,根本无需要多少赘述,若是有不了解的,只要去百度里随便搜索一下,就会出现许多可供学习的关于家暴题材的电视电影。
而本次事件里的赵先生,他一直怀疑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有所牵扯,所以平时总是留心赵小姐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和哪个昔日情人暧昧不清,旧情复燃。
由于不堪忍受丈夫长期的怀疑、折辱和暴力,赵小姐终于下定决心要把这件事公之于众,而安澈兼任的感情板块,正是她猎中的目标。
所以这天一早,精心打扮后的赵小姐来到了轶兰,与早已等候在轶兰门口的安澈见面后,便跟着他一起进了店里。
而这一切,却被一路尾随赵小姐而来的赵先生看在了眼里。
他误会了,也就,犯下了大罪。
“赵小姐没想着要避人耳目,所以她和安澈最初的谈话我们都听见了,我们也都很同情她,可是她说完故事还没过多久,那个赵先生就拿着把水果刀冲了进来,院子里只有安澈一个男性在。赵先生见了安澈,就上前把刀插到了他的肚子上……”美嘉说到这里,捂起了嘴,久久没有再说话。
“那个赵先生身材高大,安澈拼命反抗,也还是被扎了很多下……”接话的居然是肖莫,她的脸色依旧惨白,但是语气却很平静,“后来,赵小姐拿起椅子,砸在了赵先生头上,他被打晕了,我们才马上报警、叫救护车……之后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
“程安澈他……”我在脑海中重构着那血色的画面,过了许久才问,“他伤着哪了?”
“肚子,手臂、手掌……”肖莫皱着眉,“当时的场面很乱,安澈全身都是血,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到底被刺了多少下……”
“你们没有立刻帮他止血吗?”我大惊。
“啊,赵小姐帮着处理了,赵小姐以前是护士,所以帮了我们很多。只是后来,她和赵先生一起被警察带走了。”肖莫紧接着说,“赵小姐说我们手忙脚乱的会坏事,就只让我们拿纱布和剪刀,不让我们围观。所以我们不知道安澈到底伤得怎么样……”
“我知道了。”我轻声说,“安澈他,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如烟问。
“真的。”我站起来走到肖莫身边,“你的瓶子快空了,我帮你拔了吧。”
“啊,好。”她定定地看着我,问,“江尘,你……也是护士吗?”
“不是。”我摇头,轻声说,“只是我相信,他一定会没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
☆、51、存活
51、存活
在走廊上等待的时间原本就走得缓慢,加上长时间的没有人说话,所以我觉得连周身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起来,让人感到呼吸不畅。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那盏持续亮着的写着“手术中”的红灯终于熄灭了。
片刻后,医生从手术室里面出来,协助他的护士告诉我们安澈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此话一出,如烟即刻哭倒在了地上,冰凉的大理石地面散着她晶莹的泪珠和乌黑的长发,宛如东海深处泣珠的鲛人。
作为在场的唯一一个男生,白泽也顾不得避嫌,他跨步上前抱起了如烟,让她先在一边的长椅上坐着。
很快,安澈便被医护人员推了出来。
他静静地躺在担架床上,脸上戴着巨大的氧气罩,全身缠满了绷带,而绷带之下,满是暗红色的凝固的血迹。
触目惊心。
若不是能看见氧气罩上时消时涨的雾气,若不是他的胸腔还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若我只看到他那苍白到无一丝人气的脸色,我一定会认为他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经过抢救后的他尚且如此,我根本不敢想象那个血淋淋的事发现场究竟有多可怕……
还好,他没有离开这个世界。
“今天先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一晚,如果病情没有恶化,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医生这么说道。
ICU里没办法陪护,但是如烟和肖莫都执意要留在医院里陪着安澈,美嘉虽说很无奈,却也无法开口劝阻。
至于我,碍于身份限制,也没有办法在这里多作停留,所以白泽就分别把我和美嘉送回了家。
白泽把我送到了老小区楼下,问我:“江尘姐,你不回去住了吗?”
“不了。”我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针孔,因为当时没有力气好好压着伤口,所以现在组织周围已经出现了一整片淤青,疼得厉害。
只是这样的疼痛和安澈所承受的痛楚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我从手臂上抬起眼来,对白泽说:“你回去了,不要告诉江风我的事。”
“好……”
“还有,虽然你不能回应他的感情,但是他到底也还没有和你表白,所以,不要对他太冷淡了……”
“恩。”
“虽然这么说不应该,但是,江风还是拜托你照顾了。”
“我知道了。”白泽勾着嘴角,“你好好休息。”
听说献过血后,总是能睡得很沉。我原本不信,但是事实倒真是如此。
一夜好梦,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升得很高了,被子上都是明晃晃的阳光。
我在床上静静躺了许久,才慢慢回忆起了前一日发生的事情。
只是我无法确认那究竟是不是事实。
我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翻看了一下通话记录。电子设备显示的数据和我脑海中所保存的信息并无二致,而我自己手臂上的淤青也完全没有褪去的迹象。
看来,那并不只是一个悲壮决绝的噩梦。
我翻身从床上起来,换了身清爽的衣服,然后给如烟打电话。
“情况怎么样了?”我开门见山地问。
“没事了。”她的声音很轻,“已经转移到普通病房了,但是人还不是很清醒……”
“我知道了,我一会儿过去。”
“恩。”
我到安澈病房里时,如烟和肖莫都还在。看得出她们是整整在他身边守了一夜的,两个人眼圈下都是青色的一片。
“你们两个……”我无奈地叹气,“这里有我在,你们马上、立刻给我回去休息!”
“尤其是你!”我看着肖莫,“你失了这么多血,还不好好补一补,你这是想使苦肉计?”
“我……没有……”肖莫委委屈屈地回答。
“那就给我去歇着!”我说,“我休息够了,现在来守着他。你们放心,他不是唐僧,我不会吃了他的。”
“别说笑了。”如烟皱了皱鼻子,“江尘你就只有在关键时候才会正经一点。”
“嘿”我笑了一声,说,“好了,走吧,不然回头安澈醒了,看见你们两个这副样子,肯定会心疼的。一心疼就更不容易康复了,是不是?”
……
等把这两个对程安澈有执念的人送出病房后,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到了安澈的床边。
经过一夜的休整,此刻他脸上的氧气罩已经被除去了,虽然面色还是一样的惨白,但是看上去已经比昨天好得太多了。
至少像个活人。
只是他的手臂上戳了个用来输液的针孔,指尖也夹着一个监测心跳的仪器,再加上他裸露的上半身缠满了染血的厚厚的绷带,所以看着,还是让人心疼。
我在他的病床边四处张望了一下,找到了一个装X光影像图的袋子。虽说我的专业并不是生物医学工程之类,但是这种图总还是能看懂一些的,何况,还有一张附图的诊断书。
我把图拿出来,配合着诊断书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便连倒吸一口冷气的心情都没有了。
安澈的右手手掌和前臂都被刀刺伤,伤口一直深到了骨头里。另外,同样是他的右肩,软组织挫伤,大约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动了。
而他的腹部也被那位赵先生捅了一深一浅的两刀。不幸中的万幸,那刀扎得不深,并没有刺穿他的内脏,不然,我是真的,再也看不见活生生的、还能呼吸的程安澈了……
我把窗户打开了一点,然后在他床边坐下。
今天的天气很好,从安澈床边的窗户里看出去,可以望见一小片桂花林。
我坐在那里,闻着十月金秋的桂花香味,悠悠地发起了呆。
到了十一点多,安澈醒了。
我看他缓缓睁开眼,深色的眸子里净是一片迷茫。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把目光聚焦到了我身上。
“你……”我见他恢复意识,愣了半秒,然后慌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叫医生!”
我边说边出去拖了个护士进来,告诉她这个病床上的病人醒了。
几分钟后,安澈的主治医师进来,简单地帮他检查了一下,对我说:“这几天暂时不要让他乱动,过两天看看伤口愈合的情况再说。”
“啊,好的,谢谢了!”我又问,“他可以吃东西吗?”
“可以吃一点流质的,也可以吃些补铁的食物。”医生最后道,“小伙子命大。”
“是啊是啊。”我笑着送医生出去,“麻烦您了。”
送走了医生后,我又走回到安澈面前。他身下的床板被医生竖起来了,这会儿只能坐着面对我。
虽然他的精神状态看上去很不好,但好歹应该是有意识的。
我走过去,从他床头的保温瓶里倒了杯水给他,试过温度后又插了根吸管让他慢慢喝,“在鬼门关绕了一圈,感觉怎么样?”
他听了我的问题,很轻地皱着眉,然后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来。
“还不能说话啊……”我叹气,“你还是先休息吧。”
我把他的床放下来,让他平躺好,轻声道了一声:“午安。”
作者有话要说:
☆、52、守护
52、守护
醒了这一小会儿,就让安澈耗尽了能量。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一直都睡得很深,我无心做别的事,就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的睡脸出神。
到了下午两点左右,肖莫又跑了回来。
“你这是做什么呢?”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半开玩笑道,“还真怕我吃了他?”
“不是……”肖莫低头,“我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全身是血的安澈,我真的怕他再出事……你当时不在现场,那个场面……”
我走过去,抬手搭在她肩膀上安抚她:“我虽然不在现场,但是我知道他伤得很重,也知道你们受了很大的惊吓。”
“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啊。”我说,“我可只是一个编辑啊,照理说,这事我根本不用管的……”
“那你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肖莫微仰着下巴看我。
“我啊?”我摆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来,“他可是我的摇钱树,就算现在树枝折断了,但是只要用心施肥,来年总还会开花结果的……所以我才来帮你们嘛。”
“编辑姐姐,你这也……”肖莫皱着眉,“我不信,你肯定是真心关心他的。不会只是为了这种利益。”
我听了,笑了起来:“那必须是真心的。”
我顿了一会儿,又说:“对了,他几个小时前醒了。医生来看过,说是没什么事了,你可以放心。”
我接下来向她交代了一些医生嘱咐的事项,又说:“我晚上八、九点再过来,今天换我陪夜好了。”
“那怎么好意思?”肖莫连忙摆手。
“你和如烟已经守了一夜了,这种时候,轮流照顾才是最优化的选择吧?你也别太累了,晚饭以后叫如烟过来看着就好。这么多人凑在他面前,对他养病也不方便。”
“那好,我会和烟姐商量的……”她想了一会儿又问我,“是不是还要排个值班表?”
我被肖莫逗笑了,想了想道:“国庆剩下的日子我都空着,别的日子,我晚上也都方便,你看着办吧。”
“只有一条,千万别和我客气,别忘了,他可是我的摇钱树!”
肖莫这小姑娘也确实非常有趣。她一个下午没事做,还真的弄了张“值班表”出来。只是除了每晚陪夜的是一个人之外,别的时间段,她都安排了复数的人伺候安澈。
她这是怕寂寞还是怕尴尬?我看着手机里值班表,弯了弯嘴角。
也好。
至少接下来的四天有事可做了。
我按照约定,在八点过后到了安澈的病房。没想到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他竟然还多了个“病友”。
对方是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子,长得很秀气也很漂亮。
只是她一条腿打着石膏高高地吊着,看上去像是骨折了。
还真是遭罪。
我进去时朝她点头致意,女孩子也明快地向我挥了一下手。
“我来了,你们回去吧。”我对如烟和肖莫说。
“那今晚就麻烦你了。”
“都说了不要和我客气。”我扁了一下嘴,问,“他这算工伤吧?”
“肯定算工伤啊。”肖莫说,“而且医药费肯定是那姓赵的负责。”
“恩,那就好。”我点头,又望了一眼躺在病床上定定地望着天花板,面容憔悴的程安澈,“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啊……”
“是啊。”如烟无奈地叹气,“跟他说话都不太有反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许明天会好些吧。”
“恩,你们今天先好好休息吧。”我把她们两个推出去,“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
“你又是他的什么人?”送了如烟和肖莫出去后,安澈的病友出声问我。
“她们两个说她们是他的什么人啊?”我不答反问。
“她们啊,长头发的那个说是他的同学,短头发的那个说是他的下任女友。所以,你又是谁?”
“我?我是他的编辑。”我笑着说,“你身边可是住了个大作家呢。”
“乱说!哪会有这么帅的作家。”她说,“一般不都是长得太难看了就业有困难,才选择当作家的吗?”
“你才乱说。”我问女生,“要不要看看他写的小说?”
“好啊好啊。”女孩子很开心地点头,“我要看。”
“你是看上这帅哥了吧?”我笑了一声,从包里拿出了打算用来玩游戏的平板电脑给她,“可别爱上这个哥哥哦,喜欢他的人太多了。”
女孩接过我的电脑,看着我点开了《二号》的链接,低头问我:“你也喜欢他?”
我摇头:“我只是个编辑而已。”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他了?”
我转头看了安澈一眼,他似乎没有在听我们的对话,我于是说:“喜欢是喜欢,只是……和她们两个不一样。你别八卦了,看你的小说去吧。”
女孩很快就被《二号》的情节吸去了注意力,也不再出声和我说话。
我看了她一会儿,就走到了安澈的身边坐着。
安澈的床头上有一盏鹅黄色的壁灯,因为医院开的时间久了,所以壁灯的光线有些晦暗。
那微弱的光源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比白天更加苍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痛的关系,他的眉头总是轻轻地皱着,呼吸也不是很均匀。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他:“你……是不是很疼?”
“废话,当然疼了。”安澈半睁着眼睛还没有开口,倒是一边的女孩子回答了我,“我都痛得要死,别说他了。他不是被人捅了好多个洞出来吗?”
“你是怎么了?”我问她。
“我啊,和男生打篮球的时候摔断骨头了。”她远远地望了我一眼,“我都这样了,还不够明显?”
“咳咳……”我尴尬地咳了一下,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哦,对了,这个小说,真的是他写的?”
“是他和刚才那个长头发的美女合写的。”我如实告诉,“怎么样,还好看么?”
“很好看!”女生说,“等过几天他不那么难受了,我一定跟他要个签名!以后肯定会涨价的!”
“行,帮我也要一个。”我笑,“别看太久了,你病着,要多休息。”
“知道了知道了。”她挥挥手,“哥哥要是实在太疼了,你就给他吃止痛药吧,医生是这么说的,不过刚才那几个姑娘要喂他,他都不肯开口。”
“你没吃止痛药?”我听了,十分惊讶地转头问程安澈。
过了会儿,他轻轻摇了一下头。
“干嘛不吃啊。”我从他的药袋子里挖出了药片,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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