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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岁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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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一声枪鸣,队长吹了吹枪口的烟雾。“轮不到你教训老子。可恶的三等兵。呸!你算个什么东西!”
“啊!你这个刽子手!”从队长身后传来一声吼叫。“扑通”一声,队长被扑倒,原来他身后还有一位幸存的士兵。他目睹了队长枪杀同伴的一幕。士兵掐住队长的脖子。队长奋力挣扎着用膝盖死死地顶住他的肚子。猛地一踢将士兵踹翻在地。
竟敢掐我的脖子。”雇佣兵队长抽出匕首刺向士兵的胸膛。士兵擎住他的双手,二人争执不休,刀子忽上忽下。
“啊!”士兵用臂肘磕向队长的太阳穴。可能是打的地方太到位了,一下将队长打蒙在地,士兵抄起丢在地上的匕首向队长肚子一通猛刺,直到将肠子带出来才停止。杀红眼儿的士兵扔掉满是血水的粘粘的匕首,在裤腿上胡乱蹭了蹭手上的血液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你不是很有能耐的吗?你不是总向我们发威吗?你个混蛋,起来啊!起来啊!”士兵狠命地踹着死去的队长的尸体。
血腥的出城道路横着进百米的尸体,夜风阵阵,血腥味儿席卷而来。血雨腥风中带有几分的怨恨和悲鸣,仿佛百鬼的哭泣打入士兵的耳膜中,他仿佛看到这些死尸都站起来走向自己,掐住自己的脖子向他索命。阵阵阴风过后是死一般的沉寂。士兵害怕了,在尸群中打着哆嗦,迈着深一脚浅一脚的步伐向远处的军用吉普车走去,他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人在慌乱中总会忘记一些事情,雇佣军为了防止车辆意外逃出而在第二道关卡埋了地雷。这个士兵逃跑之心急切也就忘了绕道,一脚油门车子踏上了陷阱。地雷爆炸了,车子也报废了。那个士兵当场炸死在驾驶舱内,面孔焦黑血光淋淋的歪在了座椅上。混乱也是最大的危机,罗杰市的悲剧来源于方方面面,恐惧的道理我想也如是,混乱,厮杀,利益冲突,不团结,搞独立,变异,杀戮,都将是恐惧的一个点。罗杰市就是从点爆发的蓄意危机。如果我们打个比方的话,把整个城市比喻成人的身体,血管比喻成罗杰市的每个街道,那么如今,主干道已经注入了毒药,这毒药就如同变异腐朽的任何事物。毒药从主干道蔓延到血管,再从血管蔓延到更小的毛细血管,当血管涨满了毒药后就要溢出到肌肉和皮肤里,这个身体再慢慢的腐烂掉,它正在一步步被毒药腐蚀掉。整个城市都安静了,就像死掉了一样,枪声渐渐消失了。只有避难的可怜市民,他们藏在城市的每一个阴暗的角落,聆听着死亡的声音感受着地狱魔爪的疯狂**。没有人相信能逃的出去,逃跑的人多数被出城的雇佣军活活打死。经过这么一场混战,市民老实了许多,他们默默忍受着心中的苦涩。雇佣军也增加了兵力,他们重新调集了部队,严密封锁了通向外界的每一条道路。他们的任务是坚守到24日凌晨十二点以后。

第十九章 危机中的温馨

 9月24日
贝拉睁开睡眼天儿已经很亮了。她翻了一个身看了看床头的时钟。已经是下午一点。她突然想起昨天将近4时才睡着。因为她闭上眼睛就是恐怖的梦,总是梦到自己在黑暗中追逐一个光点,然后就是僵尸在拼命追杀自己。她还梦到了母亲,母亲在远处召唤自己,说带自己离开这儿。可她无论怎么追也追不到母亲,她总是与自己保持着距离。就这样焦急的醒来,每一次恶梦的醒来都是大汗淋淋。她知道这些梦是很好的预兆,预兆着一些不好的事情。她无力地靠倒在床头凝视着周围一切熟悉的环境,与凯尔在一起虽然日子不富裕,但这个温暖的“窝”仍让女孩很满足了。这次灾难会不会破坏他们的安逸日子呢?想到凯尔她心里突然怕怕的,“他去哪了?”
贝拉起身慢慢向屋外走去。客厅响起了悠扬的音乐。是女孩子喜欢的美丽动听的钢琴曲子。正中间摆了一个橙色的大餐桌,布满了美丽百合的金黄色漂亮桌布上摆着美味的碟碟盏盏,桌子中央摆着一篮子仿真鲜花,在鲜花簇拥下摆着上好的红酒。从斟好的酒杯中流露出沁人心脾的醇香久久回旋在客厅里。贝拉傻呆呆地看着现场,客厅挂上了红色的窗帘,地面也一尘不染。
厨房传出走步地声音,凯尔围着围裙托着一个蛋糕走出来。
“对不起,我把你吵醒了。”
“不,没有”贝拉木然地说。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贝拉摇头,并没有向餐桌走。
凯尔将蛋糕放在餐桌上。回过头兴高采烈地说。“今天是你的生日,难道你不记得了?”
贝拉还是提不起兴趣。“是啊,去年的今天我们还在‘上岛餐吧’的后园开生日聚会,去了很多的人。今天——”想到那些参加聚会的朋友很可能已经见不到了。贝拉再次伤心的落了泪。
“贝拉,你不该总这么伤感的。我们应该学会快乐的活着。别瞎想了,我想让你过一个舒心的生日。今天是特别的日子,你一定要快乐起来。”
“可我们在快乐,外面的人受灾难的折磨。我怎么能快乐起来?”
凯尔坐到女友身边抚摸着她的头发。“那我们是幸运的,我们没有流离失所快乐的健康的活着就是幸福的事情。难道你认为我们应该向灾难屈服,活在灾难的阴影中吗?好好活着度过每一天,我答应你,我一定带你离开这里。这样好吗?但今天无论如何你要高兴起来。你睡得好吗?”
女友温柔的靠在凯尔怀里。“我总是做恶梦把自己吓醒。凯尔,我去一趟洗手间梳理一下,等我——”
再优美的环境,再高级的星级大厨烹调的美味食物在灾难面前也难免变了味道。红酒看起来更像血液。虽然这种烂漫的形势有些过时,或者也没什么新意。但也只好如此,他相信贝拉已经完全依赖于这个温暖并简陋的家,因为只有这里才能感受温馨和安全。每晚都被走廊奇怪的脚步声惊醒,二人听到恐怖的嚎叫声,时而还能听到大街上市民们的惨叫。也许他们已经同外界隔绝了,也许这楼房内一半的居民在过着监禁的日子,也许这儿的一半居民也变异成外面幽魂般的僵尸。楼上住着一对经常争吵的夫妻,已经有好几天没动静了,是不是逃跑了?还是正在异化?第二种可能性更大,因为在凯尔和贝拉决定躲起来的那天上午,他看到了这对夫妻匆匆赶往楼上将房门锁上后就再也没出来。显然那位先生受了伤,血液弄的台阶上滑腻腻的。也许就是明天或者在一个小时后,他们就死掉了。有一件事情就发生在早上,凯尔尽量保持沉默。他看到对面房间的大门虚掩着,当他走近前看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令他惊呆了,他看到邻家女孩撕扯着父亲的手臂,坐在客厅中间尽情享受美食,也许身边的就是她的母亲,那个老妇人平躺在地板上。血肉模糊的脸只明显看到一双瞪大的眼睛。当他回忆着如恶梦般的经历时,女友温柔的话打消了他的念头。
“你在想什么?”贝拉的双眸异样的望着凯尔,显然她擦干了眼泪已准备好吃饭了。
凯尔嫣然一笑,忙说:“没有,没有。你今天很漂亮。我可以抽支烟吗?”
贝拉多情善感,如果是平时,她会拒绝男友,也就是现在她答应了。她觉得自己应该答应男友的任何请求,因为她知道和男友共处的日子不多了。想到这些心中还是犯酸。
凯尔举起酒杯。“来!干杯!为你的生日。”
杯子碰到一起,二人的心中也颤动了一下。不约而同的向窗户望去。
“为什么挡上厚厚的帘子?”
“我不想让外面的‘人’打扰我们。”
二人相对坐着。贝拉抿了一口醇香的红酒,感觉酸酸的苦苦的表情却非常高兴。她知道男友想看到什么。“我想让你坐过来,靠近我一些好吗?”
凯尔依从女友,坐过来抱着她。
“生活应该美好的度过,我们要珍惜每一天。过好每一天,无论风风雨雨都该认真的对待。”
“你说我们能躲过这关吗,凯尔?我不想成为僵尸,不想死。”
“我们不谈这个,贝拉。如果你这样下去会很扫兴。今天我们不谈这些。”
贝拉微笑着说:“我忘了,对不起。我们吃饭吧。”
午餐就这样冷言冷语,在做秀般的表演中进行着。来自外界的喊叫和不时传来的嚎叫仍能透过厚重的窗帘钻入二人的耳朵。凯尔调大了音乐的声音,让优美的曲子盖过一切干扰的声音。
……
总是在午后二人来到阳台享受温暖的阳光,可今天既没有太阳也没有温暖,外面一片死灰,尘土飞扬还伴有血腥的味道。这让贝拉想起了“血雨腥风”这个词汇。她不敢开窗户因为怕招惹外面的幽魂,也怕那些腐败的味道。可女孩还是忍不住将阳台的窗户打开一条缝隙。腐败的气息令她头晕目眩,恶心倍加。凯尔要去关窗。
“不,凯尔。我想慢慢习惯这些。就让它开着吧,就如你说的。珍惜每一天,腐败的气息——对于活着的人来说,这些味道是最好的。因为只有活着才能看到和闻到,这并不是件坏事儿。”
“我们很少能这样享受个宁静的下午了,我通常这点都是在工作。”
二人的谈话被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搅了。
门外隐约传来叫门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大。“喂!喂!喂!我是托林,你们在不在家。我是托林啊!凯尔快开门!”
听到是自己的朋友,凯尔小跑向房门,悄悄的打开大门。
托林气喘吁吁的闪进屋。使劲挥着手臂。“关——关——门,关门,快点!”
凯尔将大门锁上。胖子一溜烟跑到客厅的沙发上一屁股坐下。凯尔追到客厅,贝拉此时倚着房门紧张的望着托林。
“怎么了你这是,这么慌张?”
“是啊——”凯尔随女友应声道。
“妈的,别提了。我险些被一个人追杀。我的妈呀,简直是恶梦。”托林抹着额头上的汗珠,显然他没在扯谎。事情真的发生了。
二人坐到他身边。
“什么样的人?”
“一个手中带有火箭弹发射器的人,那个人一直与我保持距离,我只能看到它强壮的轮廓,它很高,很有块儿。我一直开着车躲避着这个家伙——”
“你开车去哪儿?”凯尔焦急地问。
“我从头跟你们说。”托林顿了顿接着说。“昨天晚上我本想逃出城去,可我开到城外时看到一长溜堵住的车队,足足有100米。好几百辆车,最前面竟然建起了要塞,驻扎着士兵。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士兵,他们绝对不是本地警署的人也不像是国家军队,天儿太黑了,我看不太清楚。正当我迟疑是否回家睡觉的时候,我听到要塞响起了枪声,群众和士兵们火拼上了。我离得很远,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我想应该是那群士兵不让市民们出城吧。死人越来越多了。很多人都害怕的调转车头向回开。也有一部分人开车想冲出城去,结果被要塞士兵投掷的炸弹把车给炸了。现场一片混乱,我害怕了,决定不跟士兵们拼命,我就往回开。”
“士兵?”凯尔和贝拉双目相视,眉头紧锁。“怎么会有士兵?还打死市民。”
“这分明就是滥杀无辜啊!可恶的混蛋,怎么能向手无寸铁的市民开枪?太过分了吧!”贝拉一时愤怒,脸色通红。“难道——想逃出城市的市民都被——打死了?”
托林摇着头。“不知道。争执很激烈,现场很混乱。有很多车撞在一起。很多人开着车愣头愣脑的钻进逆行线和顺行的就这样撞上了。我看到的车祸现场不比死的人少。好些卡在车厢内的幸存司机眼睁睁的被赶上来的僵尸,那些变异的怪人吃掉。街道上火光冲天,而且游荡的僵尸比前几天多了,不仅仅是一些市民,还有穿警服的警员。”
贝拉倒了一杯水给托林。“那你开车回来怎么又遇到那个拿火箭弹的人呢?”
托林的汗水仍就嘀嗒个没完,看来这个追杀他的大块头比车祸、火灾、僵尸、士兵和市民的冲突还要恐惧几分。
“在我回家的路上,我本想去看看我的父亲,我们好久没见面有点想他。就在我去加油站的路上被大个跟踪的。他对我发射激光导弹,由于我看见了他,所以避开了攻击。后来他变本加厉,非杀死我不可,一路追我的车,有几次导弹击中了逃跑的人群。后来我勇猛的开着车左躲右撞,在一个街道口我跳下车,车子最终没有逃脱劫难被炸个粉碎。当我站起来时,发现那家伙竟然向我追来。就在离我40米左右时,从街道上传来枪声,就是枪声把他吸引走了。他走后,我发现我站的地方离我家还有一段路。我偷了一辆车才跑回来的。”
“真是凄惨啊,那你没有找到你的父亲?”
“是的。”
“那你为什么跑到我家?”
“因为我想来告诉你,劝你不要开车逃出城市去,不要白白去送死。我的例子不想让你们重演。”
“如果按你所说,守在城市外面的那些不是政府的也不是本地的士兵。那么他们是谁?是执行什么任务吗?如果是的话谁下达的命令?如果是奉命行事的话,我想该有命令结束的时候吧?”
“你是说等到他们撤退以后。”托林吃惊的望着凯尔。
“我觉得这一切太蹊跷了,这场灾难竟然没有人知道怎么发生的。不管他是哪里的士兵,总有撤退的时候,看他们杀市民而不是帮我们的举动不太像政府的军队。”
“这个猜测太大胆了,凯尔。”贝拉看着男友,她感觉逃出去的希望太渺茫了而且这里存在太多的假设。
“我们怎么知道那群士兵什么时候撤退?”
“我们只有去现场看一下。”
贝拉一听急了。冲着男友喊道:“你疯了吗?那是去送死。你难道没长耳朵?没听到托林刚才的话?”
“亲爱的,没有别的办法。为了知道他们何时撤退只能这样。”
“贝拉说的对,即使你到了那儿。你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撤退,这样做太冒险了。如果他们坚守好几天或者他们就是为了困死我们呢?”托林的分析并无道理。“我们的无辜市民已经死了很多了。经过那场混战,我想那些士兵的防范之心更强,也许你还没靠近就把你炸死。现在聪明的人都在避难,或者等待救援。”
“我们能跑到什么地方?整个城市都闹灾。如果我们打电话呢?向外界求助?”
“凯尔,联系上了,你怎么说呢?说我们这里到处是吃人的怪物,谁会相信?”贝拉否决了男友的意见。
“我已经在互联网上发表了文章说明这里的情况。实际上没什么效果,网上的人说我在写恐怖小说。除了亲眼看到的人谁也不会相信这里的情况。”托林郁闷的心情可以理解。
“完了,我们就这样完了。难道没有人能帮我们。”贝拉跌坐在沙发上,悲痛地大哭起来。
托林站起身去扔纸杯才发现桌子上的蛋糕,上面写着——Happybirthday的字样。他明白了——原来今天是贝拉的生日。难得凯尔会这么用心装点一番呢。刚才忙于说话没有好好的看一下房间的布置。看着极度失望流泪的贝拉,托林心中自责的痛骂道:“该死的,我都说了些什么?”
“我想我该走了,我劝你最好不要离开。外面相当危险。”
坚定的凯尔决定的事情一定要干到底。看着女友哭的如此伤心他的心却软了许多。他抽起了香烟。“那好吧,再等一等吧。这里不会永远安全的。”见托林要走,凯尔忙说:“你回去干什么?”
托林用眼睛瞥了瞥贝拉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蛋糕。凯尔明白了。
“好好陪陪她。我们都卷入了不该遇到的困惑中了,该死的,为什么是我们?”托林气愤地跺着脚。
从猫眼中看到外面幽暗的走廊,空无一人,死一般的沉寂。
“跟贝拉说声对不起,我——”
“贝拉一向感情用事的。我发誓,她不会有事儿的。如果有机会我们一起走。”
“我今天实在是很害怕,以后我会乐观一些。就冲着贝拉,我也会的。我们都需要坚强起来。”当托林说完最后一句话想走的时候,外面传来声音。凯尔摁住朋友握门把的手。“嘘!”
透过房门的猫眼儿,他看到邻居的大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女孩——就是早上凯尔见到在客厅吃自己父亲手臂的那名。他浑身沾满了油腻腻的血液尤其是嘴巴。身后跟着断臂的父亲和伤残的母亲。他们一家子都变成了僵尸。他们向左手边也就是通往电梯间和楼梯口的位置移动。
托林也看到了外面的情景。忽然二人听到叫声,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那声音好像是“噔!噔!噔!”地下楼声,嚎叫声越来越远,恍如隔世,声音仿佛传到了下一个楼层,最后听到一声惨叫。那不是叫声好像是一个词语。“救我!救我!”大概持续了几秒钟,楼下一阵子嘈杂。二人最后听到的是一声沉重的关门声。“哐!”是防盗门猛然间撞上的声音。一切又安静了,然后是隔一段时间偶尔传来几声恐怖的“鬼”叫,这叫声有时候很近,有时候很远,有时候音量高,有时候音量低,异常的慎人,就像一部定时的录音机在周围回响。听的二人毛骨悚然。
二人蹲坐在房门前。
“看来楼里的人不少都变成了僵尸。给我一支烟,行吗?”
凯尔递给朋友一支烟。并为他点上。
“吃完饭再走吧,就算庆祝贝拉的生日。我们好久没聚聚了自从灾难爆发以来。有时候我会梦见吉他手特尔,飚车手马洛斯,还有书呆子罗尔,特别爱秀汤姆克鲁斯的那个家伙是谁来着?”
“他好像叫汤姆,那小子混的不错。据说在好莱坞呢。”
“脑子里有些回忆真的很好啊。讲讲我们的回忆吧。那也许会让我们心情好一些的。去年我们还在一起野外宿营吃烧烤呢。记得,你像个笨熊把烤鸡翅的酱汁儿弄了一身。”
多么好的往事现在讲起来都失去了它原有的味道,变成了酸心的故事。这些应该在花季雨季的年轻人们,或者说这些痴男怨女做梦也不会想到生命会受到如此摧残。无论年轻一代的我们多么放荡不羁,都不该受到如此的惩罚。断送的青春和娇媚无法再挽回,以凯尔,贝拉,托林这样的年轻人来讲,罗杰市比比皆是,遍地开花。他们曾经辉煌过,玩过,闯过,念硕士,念博士,进好莱坞,或者只是小店的职工,公司的职员,花店的小老板。现在的一切的一切都被打乱,他们或崩溃或一天天混日子,说实在一些,能有凯尔的胸怀和面对的决心的人太少了。死亡并不可怕,变成僵尸也是简单的事情,最可怕的是失去对生活的向往和希望。做过就不后悔,哪怕前面真的是死亡。在城市最黑暗的角落里避难的人们在谈论什么?也许在死亡即将临近的时候,人们会畅所欲言,可能会说性,会说女人,会说男人,会指责对方,会打架骂人撒泼打滚,因为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他们做什么都没有人去管,上帝也不会伸手把你拉进天堂,所以一切就随心所欲吧。也许在酒吧内依旧有卖身的妓女为幸存的人“服务”,依旧有人看着棒球比赛喝彩,有人喝着咖啡品尝着外在的内在的苦涩。正如凯尔说的那样。向往生活,把每一天过好,尤其现在,他们之所以有这些举动并不是肮脏和龌龊,其实是一种解脱一种对人生的豁达,偶尔的放纵是合理的需要。他们心中都明白——明日可能会死掉而且会很惨,为什么不尽情的快乐呢?也许有一部分人心甘情愿的成为恶心的僵尸,因为那也是种解脱,完全的解脱,只不过那是失去了灵魂成为一具会行走的腐朽的皮囊的过程。在灾难面前,我们的表现林林总总且错宗复杂,对与错我看上帝也是难以捉摸的。
每个人都不想死,贝拉哭泣的原因有很多种,单纯的害怕,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不能挽回灾难,甚至为那些死去的人哭泣,为士兵残忍杀害市民等等,女的多数感性,贝拉就是非常感性的。她并没有完全面对的勇气。她想让自己单独呆一会儿,凯尔同意了。贝拉把自己关在卧室思考着问题。她要面对眼前的困境,如果她足够爱凯尔的话,她该坚强起来。应该依从他并且相信他的诺言。
无论外界多么的污秽不堪,在这个房间里过的日子与平常无异。一切按照日常生活规律进行着,继续在娱乐节目中找寻乐子,商业广告没完没了的重复播会让人烦,频频换台,在黄金时光收听新闻和广播,浇花,扫地,拖地,看报纸。生活本身就该在平凡中度过,无论外界是多么的风风雨雨,虽然24岁的生日无法在外面畅游潇洒,可这是贝拉最难忘的一次。

第二十章 覆灭

 约翰带着马莉逃出了她的家,一路向东跑,闯进了一家商场。准备暂时小歇片刻再计划如何逃出这个城市。商场静悄悄的,可地上杂乱无章的商品摔的满地都是。塑胶模特砸在地上,高档手表、手机、围巾,项链,钻石等贵重的商品也凌乱的洒在地上,玻璃柜台被砸开,隔断里陈列的假手完好无损只是手指上的戒指不见了。
看着柜台玻璃砸开了一个不规则的大洞,洞旁放着一根棒球棍子。约翰以为这些混乱的场面是灾难中的恐慌人群导致的。他对女孩严肃地说:“难得灾难中还有人想横财一笔?”
聪明的马莉一下就明白警官的话。“是小偷——”
“听!有声音!”约翰警觉地拿起手枪。马莉紧跟在约翰后面。
拐过化妆品专柜,二人偷偷向柜台的后面望去。一个人背对着他们蹲在地上捡拾着什么东西,嘴里还一个劲的叨咕。“我发财了!发财了!哈!”这下好,约翰终于捉到了这个贼人,正要走上前抓个正着却看到一只穿着工作服的女僵尸,向那个贼人走去。那个贼人竟然毫无防范,还在地上着迷的看着,捡着,竟然不知道身后的危机已逼近。
“我是否该帮助这个贼人?”约翰抬起手臂仔细瞄准那个僵尸的脑袋一枪结果了它。
那个贼这下子慌了神儿,一屁股坐倒在地。身上的赃物稀里哗啦地掉落一地。这下他可窘迫了。
“你很快乐吗?觉得自己能发一笔?”
听到约翰警官的话他更加窘迫。
“你个蠢货,如果不是警官,你就挂彩了。”马莉严厉的话语紧跟其后。
那人看到女僵尸抽搐的身体向外流着血,立即向警官道谢。“谢谢警官先生,我是一时昏了头。”
“你叫什么名字?”约翰没好气地问,他是最讨厌偷东西的人了。如果不是警署全线崩溃他会亲手带着这个混蛋去自首。
“我叫布鲁斯。”
“就你一个人?”
“啊!”随着马莉的叫声,二人看到从女装部走出一群男男女女的僵尸们。
“快跟我来!”布鲁斯带路向商场底层跑去。其实他兜里还揣着两块欧米卡手表没被发现。他已经暗自窃喜,心想——这个老警官,害得我损失了多少财富。
三人一路小跑,布鲁斯带领大家来到一楼一处展台中央。那里坐着一个黑人和一个老太太。
“我们在此躲避一下。”布鲁斯看着周围。
约翰警官看到僵尸的影子打到了商场银亮银亮的墙壁上。它们正要往下走。他看到通一层的两道楼梯口顶端的卷帘门。
“布鲁斯,你跟我过来把楼梯口的卷帘门关上。”约翰叫着布鲁斯向楼梯口跑去,二人将大门闭上,放下卷帘门。就在放下卷帘门的同时,一只游荡很快的僵尸拽住了布鲁斯的脑袋。布鲁斯使劲一拽,竟然将那家伙的皮撕下来。约翰当即一枪,打穿了僵尸的胳膊。谁知那家伙根本不疼,没有退缩的意思。眼看布鲁斯的脑袋就被拉进去。约翰抄起地上的一个拖布杆向僵尸手臂抡去,僵尸的手臂截断了,布鲁斯得救了。卷帘门“哐”的一声掉下来,约翰蹲下身将锁销别住。
“警官!小心身后!”马莉的大声疾呼救了警官的性命,原来在救助布鲁斯的时候,另外一道楼梯口的僵尸走下来。
约翰向前扑到,身后的僵尸趟到地上凌乱的碎物一跤栽倒,倒下的位置正巧与约翰平行,那家伙张开利口向警官咬来。
这时,布鲁斯一脚踏去,只将那脑袋踩碎,血浆和着恶心的白色脑浆四处飞溅,多亏约翰警惕心强及时用袖子防住面颊才不至于弄得一脸“稀泥”。
看着这么恶心的画面,马莉力不从心瘫软在地上,胃部一阵痉挛就地呕吐起来。
令人窒息的腐烂气息几乎令约翰昏倒,他立即脱掉外衣抛的远远的。布鲁斯也退却三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僵尸的脑袋踩的粉碎。看着从博腔内喷射的浓稠血液,真的有些双腿发软,头皮发麻的感觉。约翰看到楼梯口又走出两只僵尸。
“嘭!嘭!”两声枪鸣,约翰击中了它们要害送走了两位幽灵。
“咳咳咳!”猛咳了三声,约翰抓起布鲁斯大声地向他耳朵喊话。“别吓得尿裤子了。去帮我把门关上。”
“你偷东西的勇气怎么没了?你这个混蛋!”那个黑人骂骂咧咧的从人群中跑出来。“警官,我帮你。”
黑人抓住大门的把手,二人一人一边将大门左右扇关上。即将合上时一只快速的僵尸将手臂伸入,想抓住两边的人,有了上次的经验。二人站开了,僵尸的手臂空抡着。
约翰叫:“快点关门,将它的手臂夹下来。”
二人用力一压,两扇门就像镰刀般切下了僵尸的手臂。从断臂处喷射的血液溅了一地。黑人和约翰携手将卷帘门关上并锁死,这场争斗才终止。
……
“我叫扎德,您怎么称呼,警官?”
“叫我约翰吧。”
大门还在剧烈的摇撼,里面传来愤怒地嚎叫和锋利的指甲挠铁门的刺耳声响。
“我们回去说话。”约翰带着扎德,布鲁斯向回走。
“你没事吧?”经过马莉身边约翰关切地问。
“太恶心了。警官,我求求你带我离开吧。我不想在这个城市里呆着了。”马莉使劲拽着他的胳膊。
对于一个已经失去男友的可怜女孩来说。警官上百句安慰不如做出一些实际行动。
“我会带你们出去的。”
四个人回到避难的地方,那个一言不发的老太太还死死的靠着墙壁。好像刚才那些激烈的事情她没有看到。见到警官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部的肌肉抽搐的很厉害,显然她也感受到了那股血腥的味道和极度的恐惧。“警官,你要帮我找到我的儿子,他是我唯一的希望。”她总是重复着相同的话,等待警官回答。她的神经兮兮一惊一乍令在场的人有些不自在。
“我会帮你找到儿子的,我发誓。”
“那就非常感谢了。”老太婆说完这句话再次恢复了平静。
约翰一屁股坐在地上,从下面传来一股子凉意穿透全身,使得他打了一个冷战。大门的撞击声还在时而强烈时而微弱的响起。
每个人都呆呆着望着商场顶端的圆拱形的玻璃顶,夕阳西下,漫长的夜又将来临了。
五个人保持缄默,在场的男士叼着烟卷。见过跟警察玩命的匪徒,可今天面对的这些会走的腐烂尸体还是头一次。约翰警官每次想到作战的对方是一些这样的东西而惊叹不已,拿烟卷的手指不听使唤的乱抖。刚才那血腥的场景令人意犹未尽,仿佛从内心深处的强烈恶心还在折磨着他。
为了让凯尔和贝拉过一个舒适的夜晚,作为朋友的托林还是选择离开。当他以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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