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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拐王爷:吃货王妃狠倾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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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光洁的木质甲板,四处随意乱丢着粗大的缆绳,偌大的一个地方,似乎是空无一人。

    整个前舱,包括驾驶台,储藏室,膳食房之类的地方,到处都是空无一人。

    没有看守的兵丁,没有船老大,甚至于,也没有一个水手模样的杂役。

    就在刚刚,大家都在甲板上激烈的打斗时,这些人,就像都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好像也是一个都没露面。

    那么,究竟又是谁在驾驶着这条船?

    萧玉脑中灵光一闪,飞快的,又直奔回了前面的驾驶台。

    宽宽大大的驾驶台上,只余一把孤零零的椅子,一件船老大所惯穿的衣袍,一样是没有人迹。

    这条船,目下只是顺着水流的方向,在宽宽的河面上,随意的飘着。

    阿彤突然拽了拽萧玉的手:

    “主人,那边的窗户边,好像是有烟在冒捏!”

    萧玉急忙奔过去,打开了那扇窗户。

    俯身细看时,萧玉这才发现,原来这驾驶舱之下,还有着一个小小的暗舱。

    暗舱的门,就在这扇窗户之下,此刻正大开着,里面,还隐约的冒着白烟。

    “阿彤,这窗户底下的暗舱了,好像有什么古怪!咱们得下去看看!”一丝不祥的预感陡然升了起来,萧玉回头,对着阿彤焦灼的说道。

    “你给我闪开!”一声断喝过后,萧玉被一双修长的大手,简单粗暴的推开在一边。

    而后,一个穿着蓝袍的身影,翻过那扇船窗,像一溜青烟一般,简捷迅速的跳了下去。

    萧玉有些茫茫然的坐直了身子:

    “呃,阿彤,刚刚那位,是谁呀?我怎就觉着好像有些眼熟……”

    “这个人,好像,好像是刚刚想跟咱们将酒换肉吃的那个人捏……”

    阿彤眨巴着他那对墨黑的圆眸,有几分不确定的说道。

    阿彤的话音未落,只听得外间水中,传来“咚叭”一声巨响。

    萧玉急忙的冲到船窗前细细观察。

    刚刚,好像是有一个类似于现代的雷管一样的东西,在水中爆炸了。

    强大的爆发力,在水中激起冲天的巨浪。

    连带着,萧玉所在的这条大木船,也跟着激荡着的水浪,在水面上剧烈的摇了又摇。

    扶着船舷,萧玉惊恐不已的极目远眺时,发现,远远的,有一艘小船,正挂足帆,加足马力,急速的消失在这条河的尽头。

    假如,她们的这艘船,发生点什么的话,是绝不会有别船来救的吧?!

    萧玉心有余悸的默默思量道。

 ;。。。 ; ;    一声惊骇的叫声,自前舱门边传了过来。

    萧玉举目看时,却是一开始那位立在船头面色阴沉的军官,一路惊呼着朝这边飞扑了过来。

    只是,迟了。

    那俩柄雪亮的长刀,只是各自稍稍的抖动了一下,仍旧是准确无误力度不减的削飞掉了对方半个头皮。

    俩具一模一样的机械傀儡一般的刀客,顿时齐齐的仆倒了下去。

    宽宽的木质甲板上,只留下数具血尸,以及,依旧淡淡萦绕着的白色雾气。

    只在那一瞬间,萧玉瞥见,那个原本面色平板阴沉的军汉,突然间紫胀了面颊,红了双眼。

    盛怒中,他抽刀在手,一声狂喝:

    “你们这些该千刀万剐的贱民,千刁万恶的家伙!我原本是一片好心,想赏你们集体一个痛快,岂料,你们竟敢使诈,迷杀了我的大虎小虎!特么的,管你们是谁,中间有没有那个贱人萧玉,老子现在就当你们全是萧玉,把你们统统全给杀了,去给我的大虎小虎陪葬,一个不留!虎贲军,都给我上!”

    一大队黑衣刀客,像鬼影子一般,自那个军官身后冒了出来。

    许多柄寒光闪闪的长刀,朝着萧玉大个子他们,一并的杀将过来。

    萧玉毫不迟疑,运足念力,迎着领头的那个红着眼睛的军汉,一掌飞拍了过去。

    那军汉的手头功夫倒也了得!

    随意的挥出一掌,竟也带着霸气十足的念力,生生将萧玉的掌风,硬是往后逼退了几步。

    萧玉不由得心头为之一警:

    看起来,这家伙,倒也不是一盏省油灯!

    急忙的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萧玉拔出自家的那柄短刀,欺身向前,与那军汉战在了一处。

    那军汉模样的人,跟那大虎小虎兄弟一样,使的,是一柄雪亮的长刀。

    蓝盈盈的刀身,抡圆了,密不透风的带着几分念力使出,“嗡嗡”的轻声响着,像一汪寒意逼人的刀锋漩涡。

    萧玉手中使的,乃是一柄短刀。

    有道是,一寸短,一份险。

    抡着那柄短刀,萧玉也不敢与那军汉正面交锋,只是仗着自己的身法灵动,灵舞步踏出,在军汉四周,轻捷的不住游走着。

    偶尔,眼瞅出个把冷空,萧玉也会毫不留情的左挥一掌,右递上一刀。

    那军汉可能是平时大开大阖的打惯了,见她如此零打碎敲,倒也是非常的头痛,一时也奈何她不得。

    俩个武力值稍高一些的人,倒是缠斗在一处,不分胜负。

    可是原本在一旁鼓噪着的大个子他们,遇上了那一队黑衣虎贲军,一时就开始应对吃紧了起来。

    那队虎贲军,想必是这支押解队伍中的精锐,对着布衣打扮的大个子他们,出手之快,下手之重,着实是令人咂舌。

    几声惨叫声过后,甲板上,立时又添了几具血尸。

    好在阿彤跟萧玉原就是心意相通。此刻,见大个子他们吃紧,即刻驱动花豹,在人群中不住横冲直撞,顺带的,施放出一些昏头迷雾,这才稍稍的扭转了一些颓势。

    有着阿彤加入战局,大个子他们那一伙人的战斗力,陡然的就莫名暴涨了许多。

    等到萧玉东拼一刀西击一掌零零碎碎的终于解决掉那个难缠的军汉时,整个甲板上的战局,已经逐渐趋于明朗。

    大个子那一方,在阿彤的相助下,以壮烈掉五六个人的代价,拼掉了一整队的虎贲军。

 ;。。。 ; ;    俩柄秋水般凝碧的长刀,被俩个破衣武士高举着,朝着萧玉所在的位置,飞快的齐齐砍了过来。

    萧玉也不避不躲,运起念力,朝着步调一致的俩个人,虚虚的推出一掌。

    掌风所至,像是在他们之间,陡然现出了一个椭圆形的玻璃钟罩。

    俩个破衣武士往着这边疾冲着的身形,一下子被齐齐的钉住。

    甲板上那些原先散放着的细碎杂乱的东西,此刻,也都被齐齐的全扬到半空,然后,朝着这二人身上“噼里啪啦”的砸落了下来。

    极为狼狈的躲过掌风之后,二人大怒,复又操刀,朝着这边恶狠狠的杀将过来。

    萧玉凝起自家念力,预备着再补上一掌。

    不料,阿彤早已驱着花豹,闲坐在花豹背上,从萧玉身边悠然而过。

    “主人,您先歇着,这俩个家伙,交给阿彤便成。”小家伙倒也说得轻松随意。

    阿彤的本事,萧玉自然是心知肚明。

    故而,萧玉也就乐得闪在一边,只顾抄手瞧着阿彤是如何的出手。

    骑在花豹背上的阿彤,原本笑微微的小脸,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起来。

    严肃得,就像一尊正预备着降妖除魔的小韦陀。

    原本揪着花豹颈间长毛的一只肥厚的小手,亦是悄然的竖了起来。

    他垂下长长的眼睫,低眉垂目,仪态安详,嘴中,开始静静的不住念念有词。

    一丝丝的白色烟雾,开始在花豹前面,缓缓的弥漫了开来。

    身处在迷雾当中的俩个破衣武士,原本凶狠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得迷糊了起来。

    目光冷峭的一对凶眼,立时多了几份迷茫。

    举在手中的长刀,亦是悄悄的低垂了下来。

    在众人一片惊愕的围观中,突然,迷雾中传来一声短促的口哨。

    阿彤骑着花豹,轻巧的跳将了开去。

    呆立在那边的俩个原本蔫巴了下来的俩个破衣武士,精神陡然一震。

    原本凶狠的神情又回到了脸上,垂下的长刀,又劲风飒飒的挥舞了起来。

    只是,这次他们各自砍向的,是自己彼此的兄弟。

    俩个人,一样的衣饰,一样的长相,一样的武学渊源。

    所以,俩个人打斗起来,都是一样的势均力敌,不分轩轾。

    对面的大个子他们那一大群人,立时轰然叫起好来。

    萧玉不由得挑眉一笑:

    话说,阿彤这个小狐狸,如此这般做,到底是过于顽劣了一些。

    只是,万一这雾气功效消失,这俩人突然清醒过来,羞愤之中,大个子他们几个,岂非又要跟着遭殃么?

    游思至此,萧玉赶紧的朝着正看热闹的大个子他们,悄悄的招了招手。

    那个大个子,倒也是粗中有细之人。

    瞧着萧玉的手势,即刻就明白了过来。立刻招呼跟着那一班人,并着刚刚一招落败的五人,一道回到了萧玉的身后。

    再往那边细看是,那对兄弟俩之间的争斗,倒是开始越发的激烈了起来。

    原本就精熟的刀法,在他们手中,使得越发的大气圆满。

    凌厉的刀风,将对方的衣衫上手臂上,更是生生割出一道又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血腥与疼痛,将正在苦苦缠斗着的俩个人的必杀之心,更为深切的激发了出来。

    俩声尖利的啸声过后,俩柄秋水般凝碧的长刀一舞,各自向着对方的天灵盖,刀风声呼呼的劈了下去。

    “大虎,小虎,你们这都是在干什么!”

    一声骇异的尖叫声,自前舱门边凄厉的传了过来。

 ;。。。 ; ;    瞧着他们几个中规中矩齐头并进的样子,萧玉的心底,突然涌起一点的惋惜。

    他们五个,为这个阵法,想必,是在一起训练了好多年。

    只是,墨守特定的成规久了,若是对付一般的普通武士,他们的阵势,会有绝对的杀伤力。

    可是,倘要是遇上俩个杀人魔头的话,很强的功力抵挡之下,他们苦心营造出的刀幕,只怕,会很轻易的就被撕破。

    叹惋之心,油然而起。

    都说,负负得正,敌人的敌人,再怎么说,都算得是自己的朋友。

    哪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朋友在自己的面前惨败的道理?!

    萧玉默不作声的拈出俩枚刚刚吃剩的肉骨头,暗运起自家念力,朝着那俩个武士僵直的后背重穴,疾射而去。

    不奢求能够一击得中,只盼着,能给他们五人,稍稍减轻点正面压力就好。

    萧玉默默的想道。

    只听的耳畔有刺耳的抽刀出鞘的声音。

    原本只是懒懒的斜倚在那边的俩名武士,很快的拔刀飞身而起。

    又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过后,全力发起攻势的五个人,都大张着嘴巴,瞪大着眼珠子,一个个的,目瞪口呆的呆立在那里。

    而他们的手中,牢牢握着的,堪堪的,只剩下短短的刀柄。

    刀身都被齐齐的削去了的刀柄。

    原本是打磨得寒光闪闪的刀身,此刻,破破落落的零落了一地。

    而他们自己,侥幸都还好手好脚得依旧活着,歪歪斜斜的各自站着。

    尼玛的,这才是只强攻了一招好不好!

    表让人家都如此的挫败好不好!

    俩个武士,显然,是没把他们五个放在眼里。

    齐齐的转身,对着萧玉这边的方向,大声的喝问道:

    “谁?哪位不服气的话,大可以过来,跟我们兄弟面对面的较量,这背后偷袭伤人,又算什么道理?”

    看着他俩个褂子边上不大不小的一人一个的破洞,萧玉忍不住的弯了弯嘴角。

    话说,他们能在这一瞬间,削了那五人的短刀,然后再避开自己射来的骨头,只不过是褂子上多了个破洞,身上的功力,应该算是相当了得了。

    只是,此番出手,能一下子救了他们五人的性命,好歹,也算是值了。

    如今,对着这俩人的当面挑衅,萧玉倒是分毫不怵。

    该来的,总是会要来的。

    既是上得此船来,少不了的,是要跟这些子人,一个个的会上一会的。

    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所以,萧玉轻轻松松的立起身来,依旧是中规中矩的竖手为礼道:

    “无量寿佛!小可本是清修之人,原不该管这些闲事。只是,二位施主的杀戮之气,未免亦是太重了,小可实在是看不过眼,只得是出手相帮一二。二位施主,若是有什么切磋,只管往小可这边招呼便是,何苦要添许多的杀戮,加害许多无辜性命?”

    破衣武士顿时狂笑道:

    “好一个不知死活的臭道士!今儿,军爷索性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奉我家主人严令,但凡是上了这条船的人,无论是谁,一律都是死路一条!莫非,你还以为,你仗着自己有那么俩下子,就可以脱身不死了么?!只不过是早晚先后而已!不过,臭道士既是口出狂言,咱哥俩就慈悲一回,且放过他们,先来收拾收拾你!”

 ;。。。 ; ;    “道友说得极是,这船行驶的方向,是有那么些古怪,该去查勘查勘的。”身侧的那位蓝衣人,即刻接口,稳稳的应道。

    没消得萧玉她们动身,大个子那一帮子人,早已经吵吵嚷嚷的往前舱那边涌了过去。

    “道友稍安勿燥,咱们先等等看看。”蓝衣人慢条斯理的咬食着肉干,轻声对着萧玉说道。

    通往前舱的木门,严严密密的紧紧闭着,推也推不开。

    大个子他们一伙,又岂是轻易糊弄得了的善茬!

    几个人,都挤在那扇木门前,伸出醋钵大小的拳头,只管着往那舱门上用力的狂擂着。

    “出来,舱里面的躲着藏着的家伙,统统的都给爷出来!躲在里面,闷声不哈的,愣是把船往西边走,都是个啥个意思?好歹出来个活物,出来给爷说道说道!”

    “对对对,再不出来,爷可是照样要撞门了!”

    “丫的,刚刚看上去蛮神气的,如何此刻又躲起来装起三孙子了!开门,给爷们一个说法!”

    “不开门,咱们继续撞。来来来,一,二,三……”

    众人中气十足的跟着附和道。

    ……

    眼见得那路撞门战队,在那扇紧闭着的舱门前,忙得个热火朝天时,俩个面无表情的武士,自另一侧走了出来。

    这俩个武士,似乎是一对孪生兄弟。

    一样的面容,一样的身高,一样的衣饰。

    只是,甫一出现,原本热闹闹的甲板上,突然平添了几分寒气。

    远远的坐着的萧玉,也顿时被惊得放下手中食物,挺直了身子。

    话说,这突然多出来的寒气,萧玉着实是再熟悉不过了。

    前几日,在那个洞窟里的黑衣女怪的身上,萧玉就曾强烈的感受到这般的寒气。

    只怕……

    萧玉不敢想下去,霍然立起身,捏紧了手中那柄锋利的短刀。

    那一边,那俩个似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武士,表情冷硬的齐声说道:

    “你们几个听着,即刻统统的都坐回去,乖乖的在原来的地方呆着。既是上了这条船,该往哪边走,自有人做主,不是你们这几个贱民说了算的。不服气的,可以过来试试。”

    那个大个子身后,早已有一个人按徕不住,厉喝了一声,朝着那俩个语气冷漠的家伙飞扑了过去。

    也没见着这俩个家伙是如何的出的手,只听得一声惨叫声后,一颗圆圆的物事,冒着热气,流着血,骨碌碌的朝着众人滚将过去。

    原本干净净的甲板上,则是鲜血和残肢满铺了一地。

    那俩个目无表情的家伙,依旧是抱臂垂眸站在那边,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跟他们全无半点的干系。

    “嘶”的一声,萧玉甚至可以清晰的听见,众人嘴中倒吸的一口凉气。

    “不听话的下场,就是这样。不服气的话,你们可以继续。”一个低低的声音,依旧冷硬的说道。

    停了一秒,呆立在对面的大个子那一群人里,突然又继续的冲出了五个人。

    五个原本在喧哗着说笑着的精悍的汉子,紧绷着脸,手执利器,从五个不同的方位,向着这俩个该死的武士攻了过来。

    可以看得出,这五个汉子都非寻常之辈。他们的组队出招攻袭,无一不是训练有素,熟捻至极。

    五柄利刃,配着他们毫无破绽的步伐身法,合成一个寒光闪闪的刀幕,往这俩个武士面前兜头杀了过去。

 ;。。。 ; ;    萧玉不由得哑然失笑。

    话说,就凭着自己现下的这幅模样,通身包裹得像只粽子,穿得像一只长长直直的粗布袋子,居然,也会有人在不住的偷瞧?!

    尼玛的,这个新穿过来的五色大陆,到底是太过疯狂了一些吧。

    萧玉正在那边独自的摇头咂舌,身边的阿彤,倒是极为乖巧的递过来一块烤好了的肉干。

    浓烈的肉香,顿时扑鼻而来。

    一路颠簸了这么久,萧玉一直是忧心忡忡的,原本就没吃上多少东西。

    此刻,终于有一席之地可以安生坐下来了,闻得此般的肉味,萧玉这才惊觉,原来,自己已经是如此的饿了。

    掀开半幅面纱,萧玉埋头,吃得正香之时,冷不防,自左手边递来一个小巧的酒葫芦:

    “这位道友,在下此刻也有些饿了,却没地去买肉去。不如,在下拿一壶好酒,换你一块肉干来吃?”

    萧玉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那个人,只见他寻常蓝色衣袍,寻常五官,只是通身,又似乎散发着一种极为熟悉的贵族气度。

    呃,明明是个陌生人,可这个人说话的语调,为什么听起来有几分耳熟呀?

    又用力的嗅了嗅空气里弥漫着的醉人的酒香,萧玉终还是用力的摇了摇头。

    好多事,还都没有开始着手去做,在此船上,除了小阿彤,再无援手的自己,哪里还敢放肆的醉过去?!

    美酒再香,可是,不是人人都有这个资格喝醉的。

    却不想随意的得罪任一个陌生人。

    萧玉只回头管阿彤要来一块大大的肉干,诚心说道:

    “兄台好意,小道愧领了。只是,小道原不擅饮酒,兄台的好酒,还是留与别的喜好之人吧,小道就深深谢过了。来,这是您想要的肉干。”

    那人也不客气,拿过肉干,收回酒壶,在萧玉身旁的甲板上坐下,痛痛快快的吃了起来:

    “道友倒是爽快人,在下喜欢得紧。对了,在下看道友年纪轻轻的,不知这小娃娃,又是谁家的孩子?”

    瞥了正朝这边转着黑眼珠的阿彤一眼,萧玉打了个哈哈:

    “这孩子么,原是……”

    “我是她家的童子,她是阿彤的主人,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阿彤打断萧玉吞吞吐吐的话语,极是爽利的脆生生说道。

    那人反倒是哈哈一笑:

    “那是,那是。是在下多言了。只是,看道友气度非凡,在下瞧得十分入眼,故而有此多问。哦,对了,请问道友,这次匆忙忙的急着过河,不知是预备着去何处落脚呀?”

    萧玉抬头,长吁了一口气,无意识的答道:

    “小道原本是想,去紫国那边随便逛逛的,不想……”

    话还没说完,萧玉瞥了一眼正缓缓西坠着的夕阳,不由得失声脱口说道:

    “不好!这条船有古怪!倘是按着原定,只该是往北渡河,如何,现下是往西直走了?”

    此语一出,甲板上许多原先闲坐着的人,都一下子跳将起来:

    “这河的河面极宽,我们原来都是坐惯了渡船,从不曾担心过方向。只是,小道长又如何知道,此船在往西走?”

    萧玉苦笑说道:

    “行船之事,小道原本也不懂,只是,兄台只需看看落日的方向,便可大约知道船只的走向了。”

    “可不是咋的!”那个大个子又大声的吵嚷了起来:

    “船家,船家在哪里!中午喝多了还是咋滴,如何连个方向都走错了?这样下去,岂不是要误了爷的事么,爷又不曾想赖你们的船钱!”

 ;。。。 ; ;    甲板上,骑在花豹上的那个道童,薄薄的面纱后面,眼神清亮,秀发飞扬。

    随风飘展着的宽大的道服,显得简单而又随意。只是,却掩不住通身的那股浑然天成的冰冷之气。

    冷厉迫人的杀气。

    杀气凌人也就罢了,更让人接受不了的,是那个正坐在道童前面,正揪着花豹耳朵玩的嫩嫩的小孩。

    粉粉的面庞,红红的衣服,无一处不散发出令人亲近的小可爱的味道。

    可是,就连着那个小孩的一对乌黑圆眸里,亦是闪着,与其年龄极不相称的冷厉的浮光。

    所以,对着满船的人来说,这份凭空飞来的大惊奇,立时亮瞎了,许多尚还迷瞪瞪的昏昏狗眼。

    倒是先前出来的那个军官模样的人,自揣其官家身份,勉强的拿捏出几分处变不惊的官场态度,上前不甚客气的问道:

    “哦,本官倒是想不到,这最后上船来的,竟然是一名道友。都说是道家人本性纯真,最不喜欢插手滚滚红尘事。怎么,这位道长今日也凡心大动,预备着陪着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在风里浪里走上一遭么?道长确信是没有搞错?!”

    萧玉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这军官模样的人所说的话,她算是听明白了。

    大约是自己出场的扮相有那么一点点的出格,这家伙不明深浅,就打算用言语先挤兑着,想着要自己主动先离开了事。

    只是,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又哪里知道,姐不辞劳苦的一路飞奔至此,所为的,不就是想叫这些家伙头痛头痛么!

    哪里又有不战自退的道理!

    少不得的,萧玉牵着阿彤,飞身跳将下来,举手施礼道:

    “这位将军,贫道因有事急着要赶路,故而不辞冒昧,厚颜到将军船上蹭上一席之地,原只想着要尽快渡河,好渡人渡己,与红尘之事,本无多大干涉,还乞将军成全。”

    看了看萧玉她们几个那副不太好说话的神情,军官又是冷哼了数声:

    “本官劝你,原是出于好意。听不听得进去,乃是各人的命数使然,本官也半分都勉强不得。你既是想留,留在此处便是。本官也懒得再说。只是,你们这些人听着,既是上了这船,就要守着船上的规矩,不可四处胡乱走动,不可随意放牲口咬人。不然,本官的兵刃,可也不是吃素的。听明白了么?”

    萧玉淡然一笑。

    这话,是对着自己骑来的花豹说的吧?

    可惜,他说的不是兽语。

    也不愿多说,萧玉只是拉住阿彤,在一处干净的甲板上坐了下来。

    那些在前舱忙碌着的兵丁,也都已经收了跳板,预备着开船扬帆起航了。

    萧玉忽然又感觉到,自家左手上的火焰标志,到了此时此地,又开始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萧玉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话说,这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那些在路上遇到过的那些南宫世家的高手,此时此刻,都又一下子聚到此船上来了么?

    只是,这船上,可都是咱萧玉的麻烦,跟他们,应是没什么干系呀。

    不管,这些人是敌是友,在此船集体出现,的确是好没有道理哦。

    萧玉不由得四处细细的张望了一番。

    却发现,那个刚刚大着嗓门吵架的大个子,此刻,正斜倚在船栏上,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却不住的在悄悄的打量着自己。

 ;。。。 ; ;    原本簇拥在栅栏门口的一大群人,很快就“嗷嗷”的叫唤着,甩了那个可怜兮兮的渡口管事,朝着渡船那边,飞快的奔了过去。

    没消得萧玉开口吩咐,机灵的阿彤,亦是驱着那头花豹,慢慢的跟在那些人后面,一步三摇的走了过去。

    那个原先在门口吵嚷着的大嗓门,这一回,依旧是在渡船边大声的吵着:

    “凭你是谁的船,预备着要去啥啥的黑风岛白风岛,特么的统统都与大爷无关!大爷我只是知道,这里是渡口,渡口的船就是渡船,咱们守在这里这么多天了,好不容易捞到一条船,但凡是个讲理的,都要先送大爷我们过河!你们说你们有命在身,特么的,大爷还急等着过河去挣大把的银子呢!老是守在这里憋屈着,咱的损失,谁来赔呀?”

    “对!咱们就是也要过河!有事,也得先送一下,不然,又开的是什么狗屁渡口!”

    “平白无故的,凭什么要耽搁上咱们生意人的工夫!”

    “就是!这么大的一条船,容我们这些子人,还不是富富有余么……”

    “咱们再不等了,就要坐这条船!”

    ……

    吵嚷声中,一个面目阴沉的家伙走了出来:

    “你们这都是在吵什么呀?刚刚不是说了么,这船不是渡船,不预备载人过河了么?!”

    “这不是渡船,那原先这里的渡船,都被你们藏到哪里去了?!话说,这几日,你们押着一大群人,神秘兮兮的守在这边,预备着做什么,都不干咱们的事,咱们也不想问。可是,好端端的,你们又凭啥烧了我们这附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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