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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拐王爷:吃货王妃狠倾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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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是让床给本姑娘咯!”萧玉伶牙俐齿的答得飞快:“王爷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自然会深深的明白,席不正而不坐,礼不当则不视啰。芙蓉何其幸哉,可以暂时安居于此处,帮着紫国堂堂池秋池大王爷见证他过人的礼仪修养,久仰了啊,久仰。”

    灯影下的池秋,不由得笑容稍稍的一僵。

    乌溜溜的眸光慢吞吞的扫视了萧玉一眼,他这才淡淡的说道:

    “装醉的感觉,怕也是不那么的舒服吧?本王早就该猜到,其实姑娘还能再喝一些的。姑娘辛苦了。”

    萧玉晶朗朗的笑声,顿时在他的身后响了起来:

    “王爷岂非亦是同样的辛苦么?彼此,彼此。”

    抬手捏了捏自家眉心,池秋这才倦倦的说道:

    “嗯嗯,说到底,本王还是心软了那么一回。罢了,你且在这里睡下罢,本王去前面书房里,批阅一些公文,就不跟你争这一张床榻了。”

    意兴阑珊的车转过身子,池秋默然的往外间走去。

    “喂!你且站住!”

    萧玉在他的身后大声喊道。

    “怎么,姑娘,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不想当这个牢什子道德监察使了,预备着自荐枕席,想着要跟本王一道共度良宵了?”

    池秋的嘴角,满满的挂满了讥诮。

    萧玉顿时气得满面通红怒目圆睁:

    “唵,池王爷!你少臭美了!本姑娘且来问你,你既是要走,如何又不肯多体察一下民情,替芙蓉解了这脚上的锁链再走?”

    “为什么?解开后,好方便姑娘趁黑遁去么?本王其实并不蠢,只是偶尔会心软那么一回而已。”池秋垂眸而立,几句话,说得冷心冷面。

    萧玉双手叉腰,面无惧色的问道:

    “那么,本姑娘请问一下,您刚刚硬是灌了本姑娘那么多的白酒,这脚踝上系着条链子,行走多有不便,你预备着叫本姑娘如何出去方便?”

    “就这么点事么?”池秋冷嗤了一声:“这个简单,本王原本以为,有些事,但凡是个雌的,都多少会自然明白的,无需别人多说的。可是,到了姑娘这里,好像是出了点小小的意外哦。无妨,本王直接的告诉你便是。瞧见那边床脚处悬着的一条锦帘么?想着方便,直接去那里边便成。那里边有一个物事,名唤恭桶。你不会没听说过吧?!你的脚链长度应该足够的。”

    呃,有那么一刻,萧玉被他的长篇宏论给彻底的伤到了,不由得,面上又是一阵飞红。

    处心积虑的装了半天的醉,为的,只为能躲去接下来的种种尴尬。

    可惜,那些让人不能忍的种种,到底还是来了。

    唯一只得庆幸的是,这个池秋虽然可恶,到底还不失为一名谦谦君子。

    于是,萧玉在最后狂赌了那么一把,期翼着,这书呆子再仁义一回,替她解了这脚链,好让自己在时机得当时,伺机跑路。

    没想到,这个貌似忠厚的家伙,居然亦是这般的奸猾。

    卧槽,他就怎么能够算出,咱萧玉,最后还会使出借尿遁这么一记大招呢?!

    倒是预先的弄了只该死的恭桶,在这里等着了!

 ;。。。 ; ;    几个丫鬟婆子得着吩咐,一个个的,都喜气洋洋的碎步奔了进来。

    收拾房间,扶人,清理,这些既是琐碎的活计,她们却做得极为迅疾。

    临走,还不忘帮着把那个阿彤小狐狸,细心的抱送到一只临窗的椅子坐垫上。

    这才悄悄的合上门,嘻嘻哈哈的笑着走远了。

    瞬间恢复了整洁的整间屋里,只留下池秋,萧玉,还有沉睡中的阿彤。

    移一盏烛火,放在睡榻前的小几上,池秋侧身坐在床边,低头细看萧玉的睡容。

    烛光中,萧玉这个精灵古怪的女子,洗去了原先那一脸古里古怪的化妆,显露出一种,恰似离尘珠玉般清新柔美的姿容。

    她的细白如上古名瓷的肌肤,可能是因着刚饮了一丈红的关系,隐透着一种艳光四射的绯红。

    密如排扇的一对长长的眼睫低垂着,弧度美好如一段弯弯的鸦翅。

    挺直细巧的鼻梁下面,是一张微启着的色泽鲜亮温软如初绽的早樱花瓣般的甜美的唇。

    痴瞧了半日,池秋忍不住的悄悄的伸出手指,想亲手去抚一下,那个榻上甜睡着的女子的樱唇。

    只不过,就在还差半分就可以真切的触到的时候,他白皙修长的手指,突然,又堪堪的停了下来。

    因为,榻上那沉睡着的绝色女子,突然,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长睫一挑,她初睁开的漆黑眼瞳,黑亮如天边的星子,冷冷的,有种摄人心魄的寒凉。

    看着池秋那个古怪尴尬的姿势,她倒是不急不恼,只是淡淡的问道:

    “唔,这里,又是在哪里?本姑娘,为何突然就睡到此处来了?”

    池秋赶紧的正了正自家的姿势和心态,稍带一点调侃的态度,笑着说道:

    “此处么,乃是本王的卧房。姑娘现下睡的,是本王的卧榻。”

    “怎么会怎样芙蓉刚刚就醉到如此的地步了么这怎么可以这岂不是对王爷的大不敬么小女子可不敢罪过啊罪过……”

    娇俏细软的唇瓣中,顿时吐出一大长串的细碎杂乱的话语。

    紧接着,萧玉又霍然拢被直直的坐起。

    看向池秋的一对黑眸,一下子也平添了几分警惕,几分寒意。

    瞧着她独自的在那边舞舞扎扎的手忙脚乱了半天,池秋的嘴角,不由得笑意更浓。

    很好,很是机灵精明的一个女子。

    倘是这么容易就得了,那么这个女子,与那些路边的阿红阿珠的又有什么俩样?!反倒是没什么意思了。

    不就是想着要偷偷的挥舞几下自家的暗藏着利甲的小爪么?没事,本王有的是空闲,大可以慢慢的陪着耗着。

    微微的扯了扯唇角,池秋闲闲的继续问道;

    “哦,你不敢?本王瞧你这人,不像是什么都不敢的人啊。”

    眸光一闪,萧玉又护额大声叹道:

    “唉,芙蓉刚刚又说错话了!想我们的池秋王爷,原就是位不欺暗室光明磊落的君子,芙蓉身处在这么一位盛名在外的君子檐下,还有什么不敢的?!休说是酒醉从权,就是平常无事,只要王爷肯留,这私人住所,芙蓉亦是可以坦荡荡无烦忧的住得下来的。是芙蓉酒醉昏头,说错话污了王爷清誉了,芙蓉该死。”

    池秋嘴角边的笑意更浓。

    好半天,池秋才懒懒说道:

    “唔,你就不怕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萧玉赶紧的言辞极为恳切说道;

    “嗯嗯,俩者相较,芙蓉还是更愿意相信王爷多一点的。”

 ;。。。 ; ;    所以,他留了个心眼,没有将她直接的交与有司处置。

    更是在一同用餐之时,旁敲侧击的亲自试探了数次。

    岂料,面前的这俩个宝货,除了可以确定,她们如今目下已经吃饱喝醉了以外,再没问得出别的。

    唉,她们俩个,倒是安安生生的睡着了。

    就不能体谅一下,容她们在此地任性吃喝的池大王爷的苦衷么?!

    话说,在朝堂之上,已经分明的听到有人在嘀嘀咕咕,说池秋王爷是嫉妒胞弟少年得志,致使在青玄剑丢失的这件大事上敷衍了事,办事极其不力了!

    可是,在侦缉贼寇这件事上,自家都已经尽心尽力到这个样子了,怎就从没人能看见呢?!

    暗叹了一声,池秋意态萧索的又饮了一杯。

    “王爷,这菜也凉了,酒也残了,她们都醉了。王爷您一个人在这边,不如,也收拾了不喝了呗?”

    身侧的管家,又探出身来,婉转的劝说道。

    意兴索然的放下酒杯,池秋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

    抬起眼,瞧见萧玉垂落在耳边的一绺乌亮秀发,以及秀发底下浅露出的粉嫩细致的面容,池秋不由得又是一呆。

    停了片刻,他才语气迟缓的吩咐道:

    “嗯,还有,叫俩个细致稳当一些的婆子进来,把这位芙蓉姑娘,好生的扶到后面的卧榻上去。”

    管家闻言,不禁暗暗一喜。

    话说,这位万年古僧一般的王爷,从不近女色的木头王爷,今儿,总算是肯开了那么一点点的窍么?

    嗯嗯,喝酒,吃饭,扶上自家卧榻上去,这一全套,倒是做得极是大气入流。

    接下来的好事,大约亦是会水到渠成了吧?

    太妃多年来的心愿,眼看,就可以了了。

    看起来,他终于可以变得正常一些了,预备着接纳下一个妙龄女子了。

    啧啧,这个吃相粗鲁的可恶女子,倒是有福了。

    嗯嗯,好事啊,好事。

    一径这般想当然的意淫了下来,管家忠伯的嘴角,不由得悄悄的浮上了一抹笑意。

    “嗯,忠伯,您居然在这里发怔?”

    池秋依旧稳当当的坐在那边,意态闲闲的挑眉问道。

    忠波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赶紧的赔笑说道:

    “啊啊啊,王爷莫急,小的这就去办,一定是叫她们给王爷办得妥妥的,包您满意,包您满意。”

    池秋平静的面上,旋即闪出一丝愕然,只是简单的重复了一下:

    “莫急?满意?”

    忠伯的笑意,终于完完全全的铺展了开来:

    “是小的多嘴了,小的该死。小的,这就去办。”

    背起手,池秋瞧着忠伯乐颠颠的飞快离去的背影,淡淡的眸光一闪。

    对这个已经跟了他多年的老人的心思,他自然是明白得很的。

    只是,他又如何能明白说出,事实上,不是他老人家想的那样?

    而且,而且在私底下,他对着这个通身都是危险气息的神秘女子,好像,也不是那般的讨厌呢。

    倘若是她没意见,倘若可以确定她没有任何问题,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可以接纳下飘萍一般的她的。

    以后,每天公干以后回来,拉着这位性子辣辣的小美人,一道喝喝酒,斗斗嘴,想来,也应是一种蜜里调油的神仙一般的日子吧?!

    嗯嗯,是了,他们既是想要误会,就由着他们误会下去吧。

    池秋含笑想道。

 ;。。。 ; ;    打着响亮的饱嗝,阿彤的一对滴溜圆眼,亦是开始眯成平行的一条线。

    挥舞着小爪,阿彤的小嗓门,失了先前的高亢气质,变得清甜细嫩了许多:

    “唔唔,怎么说……王爷您……还是……挺大方挺善良的一个人的,呃。我家主人,交你……这个朋友……的确,是没有交错额……”

    巨艰难的吐出几个零落的句子,阿彤缓缓的挪到萧玉的身边,变回狐狸原形,倚着萧玉的长腿,慢慢的瘫坐了下去。

    然后,兀自在萧玉的脚边团成一团,亦是鼾声隆隆的醉卧在当场。

    独自举着个酒杯,遥看着她们这一对宝货的池秋,忍不住的添了几分瞠目结舌。

    都说,有其主必有其宠。

    遇上这么一对无敌至上的励志组合,池秋实在是不知道,他是该哭呢还是该哭着笑。

    只不过,心里有一点感觉,他是可以绝对肯定的。

    那就是,跟她们这一对在一起,自家似乎轻松了许多。甚至,他竟然能够感受到了几分,这些年从未曾有过的轻松快活?

    “女人,你最好是无辜的,跟此事没有任何牵连的。不然,本王还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你了……”

    托着腮,池秋坐在不远处的一张圈椅上,不由得默默的想起了自己的心思。

    这些天,他在朝堂上,可以说是颜面扫地,危机四伏。

    新册立的东宫太子,就在接受封号的第一天,就被人偷了那把国之重器青玄剑。

    当时,新任的太子爷池夏,正在他装饰一新太子府内,纵情歌舞大宴四方宾客。

    舞至好处酒至酣处,就有几个好事之徒,要求要亲眼见识见识一下那柄镇国之宝青玄剑。

    池夏本就是少年心性,加上蒙着盛宠一路顺利到现在,本就没机会让他生出多少心机。

    听说有人想要赏剑,他连犹豫都没犹豫,便吩咐内侍取出剑来,放在托盘之中,在席间遍走了一回,以方便他们一睹宝剑真容。

    可是,那名内侍,捧着有剑的托盘,在席间刚走到一半时,大厅里的灯盏,不知为何,一下子全灭了。

    等从人们重新点起灯火时,大家这才发现,别的,一切都在,一切都好。

    只除了,那个内侍托盘上的那柄青玄剑,一下子不翼而飞了。

    那些原先一直在鼓噪着狂饮着的少年英豪们,登时便傻了眼。

    就在大家沉默无语的面面相觑之时,太子府的后院,忽然又起了火,“哔剝”燃烧着的熊熊大火。

    所有人都忙着或是去逃命,或是去救火了。

    一场欢宴,最终落得个不欢而散。

    国主闻悉后,龙颜震怒。

    在第二天的朝堂上大声问责咆哮了半天,要求负责着整个宫禁的池秋王爷,即刻捉拿贼人,寻回青玄剑。

    这一场盗窃案,来得太突然太滴水不漏。

    池秋他们人仰马翻的忙了许久,都没什么有用的线索。

    最大的收获,还是自己亲自出手,捉回了这名来历不明的神秘女子。

    直觉中,这个貌似大大咧咧的易过容的女子,好像在那里遇到过,而且,她的背景,绝不会像她所说的那般简单。

    抓紧她,将她软禁在自己这里,说不定,有一天,真能够钓出她背后的大鱼。

    所以,他留了个心眼,将她留在自己的身侧,没有将她直接的交与有司处置。

 ;。。。 ; ;    “既是历练,来我昌邑城中,姑娘自当谨慎小心安分守纪,为何会深夜跃进宫墙之中?”池秋继续的问,问得不疾不徐。

    “哎呀,王爷好烦啦!”萧玉皱起眉,不耐的嘟嘴摇头浅嗔道:

    “这话,奴家好像已经是解释了八百遍了,实在是没有气力多说了!王爷倘是不信,尽可以细问阿彤便是。”

    随意的抬了抬手,一道金光闪过,阿彤小朋友,已经是满面怒色的出现在桌案前。

    那小家伙气鼓鼓的自去寻了一张杌子坐了,趴在那边,只管是清晰的低声咕哝道:

    “吃饭,又不叫我;喝酒,也不叫我。到了这会子,一个个的,酒也喝了,菜也没了,又叫阿彤出来,预备着跟阿彤啰嗦什么!”

    眼睫微闪,萧玉这回再不说话,只管是趴在桌上继续深醉。

    池秋只能是无奈的一笑。

    勉为其难无可奈何的,池秋只得揽下照顾阿彤小朋友的重任。

    先是好声好气的一笑,池秋一脸蔼然的问道:

    “阿彤啊,不知你都喜欢吃点什么?本王吩咐他们端过来就是。”

    “切,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敢坐在这里,陪着我家主人喝酒!”阿彤一脸不屑的皱了皱小鼻子:

    “简单,马马虎虎的,您先来三只烧鸡,俩坛梨花白啦,谢谢您啦!”

    “唔,阿彤也喜欢喝酒?”回头瞧了侍立在一旁的管家一眼,池秋兴致盎然的问。

    “不只是喜欢,简直是酷爱啦!”阿彤稍显夸张的答道:

    “不然,那一日,阿彤会深夜里跑到宫里边,不小心碰翻了酒窖里的酒坛?为免浪费,阿彤只好勉力的喝了那么许多。倒是连累我家主人,为着阿彤,多受了许多磨折了。唉,他们说得没错,喝酒的确是有些误事啦。”阿彤老气横秋的叹道。

    “阿彤喝酒之前,就没惦记着,想着要去干点别的?”池秋像个好脾气的教授一般,继续的循循善诱。

    “还能惦记上什么?”阿彤的一对墨黑晶亮的圆眸内,顿时满当当的盛满了委屈:

    “这世上,还有比吃鸡喝酒更讨人欢喜的事么?你若是知道,你倒是先告诉我!”

    呃!原来这个小狐狸,比它的主子,还要难缠许多的!

    池秋顿时满头黑线,无言以对,只得殷殷的为阿彤端来三只烤得焦黄的烧鸡:

    “嗯嗯,的确是烤鸡最好吃,阿彤吃鸡,吃鸡。”

    “还有,那天的……酒哦……”

    小嘴里立时塞满了香香的鸡肉,阿彤继续含混不清的要求道。

    抬手揉了揉额角,池秋头也不回的低声吩咐道:

    “给它酒。梨花白。”

    “可是,王爷,那酒,阖府只剩三五坛而已,那可是王爷最最心爱,要不,给它来点别的……”

    侍立在一侧的管家大人,面有难色的俯身回道。

    “不管啦,给它喝便是。”池秋颓然的一挥手:

    “想本王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还能跟人家的一只神宠争酒喝不成?!快去取来,少给本王丢人!”

    “是,主人……”心有不甘的浓浓的郁闷,在那个精打细算的管家走了很远之后,还兀自在屋子里默默的飘着……

    一刻钟后,整间屋子里,最最神勇的,当属阿彤。

    数只名贵的好看的红泥小酒坛,早已骨碌碌的滚在一边。

    那三只烤鸡,基本上就只剩下稍硬一点的鸡骨。

    桌上的剩菜,亦是被无情的又清洗过了一遍。

    阿彤的一对小爪,终于是开始行动迟缓了起来。

 ;。。。 ; ;    池秋又微抿了一口酒,淡然笑道:

    “此酒的名字,唤作一丈红。”

    还没来得及细细的解说,对面的萧玉,就已经摇头晃脑的点头说道:

    “一丈之内,血流五步,何等的凶险。嗯嗯,这酒入口辛辣霸气,想不到,这名儿也起得极是威武。”

    哭笑不得的斜了萧玉一眼,池秋这才垮着脸说道:

    “看不出,芙蓉姑娘这般清俊的一个美人儿,骨子里,竟然是如此的暴力血腥。话说,姑娘你就不能往好处想想么?听了这名儿,为何就不能想着,原是为着这酒,只在一饮之后,方圆一丈之内,但凡是沾着此酒者,旋即俱变作红脸矣。明明是甚为喜庆乐和的一件事,为何到了姑娘眼中,就只识得是血光冲天?”

    呃,这池大王爷,这般说起来,好像也有着几分道理呀。

    萧玉摇了摇手中杯子,眯着眼睛笑辩道:

    “可是,王爷此言差矣。王爷饮后,面色并没有发红。”

    池秋的一对如寒潭般清冷的眸光里,终于闪过一丝真切的笑纹:

    “芙蓉姑娘果然是口齿伶俐,再不肯输给谁谁的。本王佩服。而且,本王发现,芙蓉姑娘的面色,好像,也不曾变红呢。”

    “那是。”萧玉口齿清晰的朗朗笑道:“既是如此,咱们何不就拼着多喝上几杯,看看,这酒到底是不是名符其实的一丈红,到底能不能把人的脸儿喝红。说不定,到了王爷这里,再多的一丈红,尽都变成了梨花白,亦是未可知的。”

    “如姑娘所愿。”池秋毫不示弱的一举手中的酒杯。

    这一丈红,酒力果然是十分的了得。

    几轮酒喝下来,萧玉只觉得自家的脑门,一阵阵的发昏发空。

    仿佛,面前的许多东西,都开始慢悠悠的一起一伏的飘动了起来。

    只不过,萧玉的神思,依旧是十分的清醒。

    只在心底猛省道:

    “呀,可要留点神,千万不能够喝醉了,到时候说出什么疯言疯语的,连累到别人不说,自己在这边,亦是再难翻身了。”

    主意一打定,萧玉低头,故意的运上几分真力,生生的憋红了自家的脸,然后,呵呵傻笑一声,只装作醉意朦胧的说道:

    “哎呀,王爷,芙蓉只怕是要认输了。芙蓉觉着,再喝下去,这屋子,怕是都要塌了的。怎么现如今这屋里的家居物件,都像在水里飘着似的,老是这般晃来晃去的,做什么……”

    说着,萧玉就在案前以手支头,只做出摇摇欲坠的模样。

    池秋的面色已经转成赤红,闻得萧玉此言,浅笑数声,似乎是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

    “芙蓉姑娘不能喝了么?那就放着罢。本王问你,姑娘小小年纪,此番来我昌邑城中,是跟谁一道前来的呀?”

    果然是来了!

    萧玉暗暗的冷笑数声,依旧装作口齿不清的嘟囔道;

    “本姑娘自幼家贫,被家人送到深山中学艺,恕芙蓉不能明白说出家师名号。此番孤身进京,原是奉着师命下山历练的。”

    嘿嘿,自家身负武功之事,既是已经在阵前显露,已然是瞒不住了,干脆就如此半真半假的说了。这个五色大陆上学武之风盛行,门派又是众多。倘无确切信息,谅他,也是无从查考吧?

    萧玉垂着眼帘,在心底默默的计较道。

 ;。。。 ; ;    池秋一扬眉,脸上依旧是那副亘古不变的温和笑意:

    “姑娘这话,说得可就有些差了。古来喝酒,喝的只不过是一个惺惺相惜而已,输赢一说,自当另论。本王瞧着姑娘,原本是个豪气冲天的女子,如何到了此刻,反又搬出那等扭扭捏捏的俗气女儿姿态?倒教本王有些失望了。”

    萧玉的唇角,终于旋出一朵淡淡的如花笑容:

    “王爷既是如此说,芙蓉倒是不忍再去辜负了。王爷,请。”

    池秋亦是微微颔首笑道:

    “芙蓉姑娘,请。”

    拙朴的红木桌案上,满当当的摆满了各色酒菜。

    瞧着那些红的绿的煎的炒的炖的冒着香气的热腾腾的各色菜品,萧玉忽然记起,原来,自家已经饿了很久了。

    猛然,又忆起早间,南宫平独自一人,在厨间为自己精心做早餐的样子,耐心陪自己吃饭的样子,以及,温声细语对着自己说话的样子。到了此间此时此刻,只觉得,恍若是隔世。

    白日里,自家以自己为饵,不管不顾的独自胡乱冲杀了一路,引开了那帮该死的追兵。这样,武力值原本是极高的他,想来,应是可以安全脱险了吧?

    就这样,哪怕是做了一名别人的阶下囚,其实,也好。

    不分须分该分。

    俩不相欠,自自然然的分开。

    这样的结果,或许,对着俩个人而言,是最好的结果。

    大家就这样,从此散了罢?

    能在不曾交恶的情形下,友好的悄然散开,还能给彼此留一份暖心的回忆,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想想,都是非常的值的。

    ……

    “唔,芙蓉姑娘,怎么,这桌上的菜式都不合你胃口吗?不然,怎么老是在那边发怔,也不肯动一动筷子?”

    池秋温和的声音,又在桌子对面响了起来。

    萧玉蓦然惊觉,急忙夹了一箸菜,食不知味的送入口中:

    “哪里,哪里,王爷爱惜赐饭,芙蓉诚惶诚恐,谢都来不及,哪里还敢有挑剔一说?!更何况,这菜的味道,的确是十分的不错!”

    低眉说完,萧玉再不客气,只顾着酣畅淋漓的一通猛吃。

    心底,亦是悄悄的不住计较道:

    妈蛋,本姑娘左右已被困在此处,已经是他砧板上的一块待宰的肉了。精明的他,自是也犯不着多此一举,再在菜中使计放毒啥啥的了。既是如此,本菇凉就先填饱肚子再说,一会儿拼酒,也能够胜算大些的。

    不管怎样,他家的菜肴,虽是比不得南宫亲手做就的那般可口精致,总比,阿彤在丛林中勉强弄得的食物要好了许多吧?!

    唔唔,不吃,白不吃的。

    “原来,芙蓉姑娘的味口还算是不错的,本王这就放心了。不过,不先喝上一杯么?”池秋又在对面,举杯含笑问道。

    不情愿的自一大堆食物中抬起头来,萧玉一扬手中杯子,眉眼弯弯的甜笑道:

    “都说恭敬不如从命,王爷,请!”

    一仰脖子,萧玉将手中的那杯酒,一气饮尽。

    咂了咂嘴,萧玉摇头晃脑的评说道:

    “唔,王爷今儿这酒,入口极是霸辣,喝到腹中,更是像有烈火烧着一般,倒是极为的爽快熨帖舒服。比起昨儿那梨花白,反是要更显刚猛了一些。不知今儿这酒,又叫做甚么名字?”

 ;。。。 ; ;    安安静静的说完,池秋转身出了房间,击掌数下,对着匆匆迎上来的从人,低低的吩咐了几句。

    没过多久,尚还在装睡中的萧玉,就听得有人在耳畔温柔唤道:

    “请姑娘莫要再睡了,姑娘请起。小的奉王爷之命,来为姑娘更衣理妆。”

    萧玉懒懒的睁开眼。

    入得眼底的,依旧是刚刚那几个婆子中的一个,只不过,语气变得和平了许多。

    瞥了一眼那婆子面上的横肉,萧玉倒是不敢十分的怠慢:

    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婆子整人的功力,萧玉本已经领教良多。如今,见她自矮了气焰至此等地步,已经是极为的不易了。

    故而,萧玉这回反而是不敢歪缠,乖乖的起身,安静的坐在妆镜前,任她在自家脸上头上随意施为大展其才。

    捣鼓了半天,忙活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再替着萧玉换上件齐整一点的衣衫,那婆子终于停手笑道:

    “啧啧,如今的这颗素白萝卜呀,倒是变成一朵粉莲花了。瞧这香香的皮肉啊,水灵灵的眉眼儿啊,就连我老婆子见了,都有几分心动了,难怪咱家王爷肯高看你一眼了。好了,姑娘,你先好生在这里坐着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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