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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拐王爷:吃货王妃狠倾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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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时,阿彤扬起的一对乌黑圆眼里,看向萧玉的眼光里,满满的都是羡慕嫉妒恨:
“话说,这武功底子好的,就是不一样哎。主人,阿彤斗胆再问上一句,您倒是说说看,阿彤刚刚献出的那枚药丸,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萧玉“噗嗤”一笑,又一溜烟似的掠回原处,一把抱起小狐狸,在它的脑门上“吧唧”狠亲了一口:
“千真万确是真的哦,阿彤小祖宗,你家主人我,又什么时候怀疑过咱家阿彤了?再怎么说,咱家的阿彤啊,没有功力也有仙力的,没有仙力,也有人力的!你家的那个狐族老祖,这次可帮上你家主人大忙了!回头出去了,俺定会寻着他老人家的庙宇,恭恭敬敬的给他老人家上上几注大香的!”
被紧紧抱着的阿彤小朋友,极是难得的生出几分羞涩的表情:
“哎呀,说到底,这也是阿彤不小心招来的祸端,还是不要去谢他老人家了啦!免得……”
“免得,你那些狐兄狐弟知道了,又要笑话,对么?”萧玉难得的心情大好的拉着阿彤的一支小爪,笑着逗它道。
“嗯嗯,主人必须知道,就算是一只功力不是很高的狐狸,也有着主人说过的那种尊严的。”
阿彤的小狐狸脸,一下子拉长了许多,也开始变得大义凛然义正词严了起来。
萧玉捂着个肚子,笑着滚倒在床榻的一边:
“嗯,嗯,萧玉明白了,阿彤是有尊严的狐狸,再不能在外面随意的乱说的!只是阿彤,你服下这颗药丸后,感觉又没什么不同?”
阿彤自鼻孔里慢吞吞的吐出一阵的厚重的**白烟:
“阿彤只是觉得,阿彤的喷雾功能,好像是变强了一些了。还有,耳力也变得好了许多。”
侧耳细听了那么一回,阿彤以目示意着萧玉,低声说道:
“主人,收敛一些!阿彤现下听得出了,那个管家忠伯,好像,正往咱们这边来了!”
萧玉赶紧的爬起身来,理了理鬓发,拉了拉裙角,又扮成一朵柔弱的花的模样,娇喘细细的倚坐在床榻边上。
房间门,被轻轻的推了开来。
那位憨厚的忠伯,依旧憨厚的笑着,用极是憨厚的语调问道:
“芙蓉姑娘,今儿王爷传话,今晚他有些事要忙,就不陪姑娘一道用餐了。不知道姑娘想吃点什么?姑娘只需吩咐一声,老奴这就吩咐他们做齐了送过来。”
“奴家也不知道。”萧玉声线细细愁眉苦脸的回道:
“要不,你就叫他们依着昨儿的样式,胡乱做上几道菜送过来?横竖,王爷又不来这边,任是怎样,都可以的。”
 ;。。。 ; ; 有那么一刻,萧玉的思维,停滞下了那么数秒。
只是,慢着!
这该死的倒霉破狐狸说的是啥?
辟毒丸?树洞至宝?
可以,不用冷香丸???
有那么一刻,萧玉只觉得许多许多恨意汹涌着滔滔不绝而来,只恨得是昏天黑地咬牙切齿:
阿彤,你个该死的!
忘天忘地,你特么也不该忘了那只重要的纳戒啊!
你难道就不知道,这些日子里,老子给憋得实在是很难受很难受了么?!!
咬紧牙,一把揪住一大把狐狸毛,正待把那该死的东西给狠狠的掼出去,那小东西却是吱吱溜溜乖乖巧巧的开了尊口:
“呃,主人,表急着那么的生气啦,您先听阿彤说。阿彤知道,主人这些天,为着已经中毒,费掉了好多表情,好多心力,还浪费掉了那么一点点的尊严,呃,这词,是主人常挂在嘴边的词,阿彤虽是不懂,可记着呢。虽然费掉了好多,可是,主人想啊,若是我们俩个,可以悄悄的自己解毒了,那么,接下来,咱们是不是就可以不动声色的变得主动一些了?好吃好喝的同时,还能在走的时候,捞上一大把可心合意的东西再走?”
唉,这话听起来,也有着几分道理哈。
瞧着面前那对滴溜溜乱转着的狐狸眼,萧玉终于又没了脾气。
“你个死东西!从来都是正题没有,坏主意一大堆!说说,你又惦记上啥了?”
阿彤绷直了的小身子,终于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小心的,自萧玉手中抽回自己水光溜滑的狐狸毛,它这才狡黠的开口笑道:
“主人,阿彤瞧着,今儿的池王爷,刚刚可是急三火四的走了,好像是过去忙活什么去了。主子就不想,看完场热闹再走?”
颓然的往椅背上一靠,萧玉终于是心平气和的慨叹了一声:
“好了,别说了,拿来吧,我先试试,看到底有效果没。”
“那还用说,主人?”阿彤又恢复了它的灵动的神态,舞着俩只前爪笑道:
“那辟毒丸,原是我狐族老祖爱惜赏下的,还敌不过一个人界师尊的灵药?主人到底是个女人,总归是小心太过的。”
“表废话啦。”萧玉闭上眼,没好气的顶了一句。
只听得耳边悉悉索索了半天,萧玉才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多了一只光洁润滑的小巧玉葫芦:
“主人,一共才三颗啦,咱们一人一颗,还有一颗,留着以后能够有备无患呗。”
萧玉点了点头,拔出玉塞,自里面倒出一粒龙眼大小的淡金色药丸,仰头服了下去。
另倒出一粒,随手递与了阿彤。
“主人,服下这粒药丸,须得是运功炼化的。”
“不是动不了真气么,不然,还要你多说!”萧玉又翻了一记白眼。
“主人可以打坐调息一试的。”这一回,阿彤的语调里,倒是绝无一点玩笑之意。
萧玉依言,自抱着阿彤,回榻上坐好了身子,屏心静气,试着调息一个周天。
只觉得,一种清凉的感觉,活泼泼的在自家的血脉中四处流淌了开来。
原先燥热淤塞的感觉,顿时一扫而空。
被禁锢了许久的真气,终于像那些雨后嫩叶一般,自肢体的四处的角落里破芽而出,迅速的伸展了开来。
而且,长势迅猛汹涌蓬蓬勃勃,大有超过以前的势头。
 ;。。。 ; ; 池秋又是温文一笑:
“姑娘这么说,本王其实并不感到十分的意外。只是,给本王一点面子,别这么快就回绝本王了好不好?姑娘回头再想想,想好了,再来答复本王,好不好?”
呃,话说到这个份上,萧玉倒是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了。
只是垂下长长的眼睫,默默的剥着果子,来喂膝盖上的阿彤。
池秋的心情,反倒是一下子变得有些不好了起来。
胡乱的又听了几段戏,他便稍显浮躁的挥了挥手,只命着那班人速速的出去。
回过头,他面带倦意的说道:
“唔,芙蓉姑娘,本王突然的记起来了,今儿上朝,咱们圣上交待下一件重要的事来,本王到现在还没过去处理。倘是今儿不赶紧过去,这个不作为的罪名,只怕是要认真坐实了。本王还是早些去办了罢。”
“王爷有事,自然是以公务为先的,芙蓉不敢耽误了王爷,王爷请便。”萧玉恭顺的答道。
“只可惜,今儿不能陪着咱们芙蓉一处吃晚餐了。”池秋似乎是有些遗憾。
“嗯,以后总还是有机会的,芙蓉可是分毫都不担心的。恭送王爷。”萧玉微微欠身,浅施了一礼,斯文守礼的回道。
絮叨了好半天,终是是看到那男人匆匆的走了,萧玉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唉,终于是可以捞到一刻的清净了。
大大的一间屋子,眨眼间,闲杂人等,都走得一个不剩干干净净。
萧玉落得个浑身轻松,只抱着个阿彤,搬了个凳子,在窗前闲坐。
屋外,不知是何时开始,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
那种连绵不断的,随风四处飞散的,雨粉一般的,触手微凉的细雨。
面前,那些小园里的树木,花草,亭台,楼阁,都统统的给洗得清清亮亮,寂寞无语的,全隐在迷蒙的铅色的雨雾中。
给人以一种湿湿重重的感觉。
就像萧玉此刻不开心不快乐的心情。
抚了抚阿彤软缎般火红的皮毛,萧玉低声的咕哝道:
“阿彤啊,看起来,咱们俩个,在这里,实在是已经呆不下去了呢。”
“每天啊,在这里辛苦的忍着装着啊,搞得,连我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你瞧今儿,那家伙说的呀,可叫人真的忍不下去了呢。”
“本来,我惦记着,再怎么着,都得帮着你把毒给解了吧,所以都一直的忍着没走。可是,他今儿能说出那话,明儿,又不知道要使出什么幺蛾子呢。”
“这家伙,不那么好对付呢。如果有一天,咱们没捞着解药,只能是拍拍屁股没奈何的走了,表怪主人无能哦……”
……
膝盖上的阿彤,原本都是安静的一直的听着。
可是,听到最后,它却抬起身子,不安的大力扭动了起来。
“主人,其实,也没那么糟糕啦。”通过精神链接,阿彤的声线,多少透着点子羞涩忸怩。
“阿彤,莫非,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别说,你想着半夜过去偷药?”萧玉没好气的问道。
“不是啦,主人。阿彤近来睡得实在是太多了,昨儿夜里实在是睡不着,突然记起,原来,阿彤还带着一只纳戒的。纳戒哎,主人!”阿彤大声的反复重复着。
“那又怎样?”萧玉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里面装着辟毒丸呀,主人,那可是阿彤树洞里藏着的至宝,阿彤咋就把这个给忘了呢!咱们其实可以不用那个冷香丸的!”阿彤极其无辜的嚷道。
 ;。。。 ; ; 嗯嗯,既是他有这个权利空闲得很,那么,本姑娘就干脆的跟他谈些别的。
沉默再三,萧玉拿过一只新鲜的荔枝,慢慢的剥来吃了,嘴中,依旧是很傻很天真的闲说道:
“噫,王爷请看,这颗荔枝的样子,倒有些像奴家那日服过的冷香丸呢。”
眸光一闪,池秋这次倒是答得极为爽快:
“嗯嗯,芙蓉又在说笑了。那冷香丸,又岂是这等寻常果品可比的?这冷香丸是何等金贵,总要隔上三个月,才可以再服下一颗的。不然,又何来这么多的药丸可以续命?”
可以……续命?
萧玉的小心肝,没来由的抖了一抖,又抖了一抖。
耐着性子,陪这位池大王爷一起听了几段唱得咿咿啊啊的戏曲,萧玉又挪了挪屁股,满心好奇的问道:
“唔,王爷,这天气,已经渐渐的变热了。您那药丸,成年累月的就这般搁着,这一年四季,温差这么大,您就不怕放得干了?坏了?馊了了?变质了?”
池秋的笑容,又亘古不变的自嘴角漾了开来:
“那东西原就是个金贵东西,本王又岂会随意的乱丢。都好好的在本王书房阁子内,用千年寒玉匣子,好生的收藏着呢。只不过,”
池秋顿了一下,眸光有意无意的往房间内的四处一闪:
“咱们的芙蓉姑娘,倒像是极为担心这个呢。姑娘今儿,为何老是追问起这个?有哪里不舒服了吗?”
萧玉迎上去的目光里,反倒是澄澈安静而又坦然:
“事关自家性命,想不关心,都是极难的。芙蓉弱女子一名,在这等要命的事上,自然是不能免俗的。”
此语一出,满屋子里的纷沓繁乱声响,都似乎蓦然停顿了一下。
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嘹亮了起来。
池秋脸上的笑意,莫名其妙的又浓了一些。
伸出个脑袋,他在萧玉的耳边轻轻说道:
“其实,姑娘大可不必发愁的。本王这里,倒有个现成的法子,姑娘可愿一听?”
“哦?”萧玉一挑蛾眉,拉长音调问道。
“很简单。”他说得极慢,语气里,竟然夹了几分极为难得的诚挚:“姑娘只要愿意,可以先做了本王的一名侧室。本王至今尚未婚配,日后,只要姑娘与本王相处愉快夫妻和谐,有可能,本王这一生,都只娶姑娘一人。到时候,本王自会全力护着本王妻室,绝不会让姑娘出一丁点问题的。”
萧玉听了,只觉的心里口中又是一阵阵的发苦。
这又算什么?阵前诱降么?而且,是预先算定自己没这个理由拒绝。
可是,凡事都有个例外是吧?
就比如,咱萧玉姑娘,生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不肯轻易的妥协的人。
哪怕,是为之搭上一条贱命?!
都混了俩世了,这点子的硬骨头,总还是有的。
萧玉低眉,拿起一颗荔枝,慢慢的剥好,再慢慢的塞到正趴在自家膝盖上打盹的阿彤嘴中,这才缓缓的回道:
“想芙蓉,原就是自幼浪迹江湖的福薄之人。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招来这么许多的麻烦缠身,实在是算不得是什么富贵吉祥之人。得遇王爷垂怜礼遇,芙蓉就已经是感恩戴德不胜感激了,又哪里还敢随意的攀污了王爷!所以,纵然王爷肯这般说,芙蓉虽是感激,亦是实在断难从命的。”
 ;。。。 ; ; 都说,好话不灵坏话灵。
这阿彤小狐狸无意中整出的几句惹人烦的鬼话,特么的竟然是灵验极了。
这几天,萧玉带着阿彤,依旧是无所事事的闲住在这间王府里。府里的这位主人,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池秋池大王爷,不管萧玉曾经是有意无意被动还是主动,这些天来,都是实实在在的给招惹上了。
而且,人家池大王爷对着“芙蓉姑娘”的态度,热情得近乎于黏糊,黏糊得几乎快要是夹缠不清。
欲拒不能偏又不可以大声说不的日子,实在是有几分的难熬。
有时候,萧玉烦神得几乎要跳脚大声开骂了:
卧槽,这一个个的,这都是为什么呀!话说,这些莫名其妙的男美人花,好像现在都开始流行不啃肉骨头,专去寻柴火棍的晦气了。
口味独特奇葩一些,其实也没什么。可是,乃们咋么事先都不开口先问问,特么的本柴火棍愿意这般的不自主不**的活下去么?!
这一日,往萧玉小小的胃内,塞了结结实实一胃囊的可口食物之后,池家王爷又兴致冲冲的拖住萧玉,只叫她陪着一处去看皮影戏。
萧玉的脸,即刻的就垮了下来。
天呀,又去看戏!
这五色大陆上,金玉珠宝甚多,但现代化电子产品全无。
休说是电脑手机,就连前世普通老百姓家常见的电视,都是绝顶奢侈绝无芳踪。
他们平时,顶顶正常的娱乐活动,无非是请个戏班子,人工的面对面的跳舞演戏唱戏。
鉴于此项技艺包含着很大的个人的无法黏贴复制的因素,所以,即便是想着,要遇着一个演技稍好的戏班子,亦是极为的难得的。
所以,请个戏班子常住下来,不停的演戏来看啥啥的活动,一般都近乎于奢侈。
比如说,这次池家王爷为萧玉请得的这个戏班子,便是一个绝大的手笔。
可问题是,他们这些戏班子,所能够演的,无非是几个正常的曲目,翻来覆去,颠来倒去不停的演。
故此,他们这里的人看戏,都是不看得不精不熟不罢休的。
这就直接的憋坏了生性跳脱好动的萧玉:
自那晚以后,萧玉就再没听过有人,能够吹得出整首的梁祝了。
卧槽,倒是那个啥啥的嫦娥奔月,都奔了快有七八回了,还在那边咿咿呀呀的唱个什么额!
眼见着,台上那个仙药被偷了的后羿不急,本姑娘都快要给生生的憋死了!
情急智生,萧玉扭头,只拿出一副很纯很真的表情,娇娇痴痴的仰面问道:
“王爷,您每天下午都闷在府中看戏,如何又不过去忙那些朝中公务了?到时候,国主怪罪下来,王爷岂非要担上个凡事不作为之罪?”
一对敏锐的黑亮凤眼,依旧沉迷的盯着那方小小的戏台,池秋不为所动,答得依旧是轻描淡写:
“无妨。姑娘不必担心。这些天来,为着上次宫中的窃案,整个昌邑城中的大牢内,都已经塞满了男女老幼各色疑犯。倘是嫌少,还是可以继续的抓的。”
卧槽!
萧玉闻言,几乎要替着那位可怜的国主大大吐一口老血,甩上一把伤心泪了!
这这这,这非但不是不作为,这分明是有着极大作为的意思呢!
嗯嗯,难怪他有空天天过来磨人。
萧玉托着腮,有些淡淡的忧伤的想道。
 ;。。。 ; ; 萧玉一皱琼鼻,学着阿彤的声气悠然叹道:
“唉,天下第一神宠唉……”
一脸傲娇的阿彤,终于忧伤的安静了下来。
好半天,它才满腹忧郁的添上了一句:
“说句实话,主人。此刻,阿彤倒是不讨厌那个平王爷了。他若是肯过来救出我们,阿彤从此以后,都再不会烦他了。”
“是么?”萧玉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
被拘于此处,在这般的重重守卫机关中,想着要来去自如,便已经是份属异数。
若是想着要顺带的盗出解药,只怕是要难上加难了。
想着人家平王爷一一的做全,是否,太过为难人家了一些?
倒是不想这般的欠下别人一个这样大的人情的!
有些事,倘是能够自己亲自解决了,才是最好的。
萧玉抱膝默默的想着,一时竟有些入神。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静静的伸了过来,一把按上了萧玉的额头。
惊诧于自己的五感竟退步到了这般的地步,萧玉蓦然一惊,正待跳起避开,却听见耳边有人含笑说道:
“不可以妄动真力,是本王,芙蓉姑娘。看姑娘今儿气色不错,能出来玩了,本王也就宽心了不少。别怕,本王只是想试试,看今儿姑娘退烧了没有。昨儿姑娘恐是烦神过度,夜里零零碎碎的,直说了一夜的梦话呢。本王早间去上朝时,姑娘好像还有些发烧呢。”
抬起眼,看了看穿着深紫色朝服,刚刚下朝回来的玉树般的池大王爷,满脸关切的池家王爷,萧玉又恢复了那种慵懒的语调:
“芙蓉多谢王爷记挂。只是,刚刚出来晒了晒太阳,透了透气,已经觉着好了很多了。王爷公务繁忙国事缠身,何须为一个阶下囚枉费这么多心神?奴家深以为不值。”
池秋又是一阵朗笑:
“值不值的,本王自心中有数,又与他人何干?芙蓉又何须自轻自贱至此?好了,这里风大,你身子又弱,在此处待久了只怕不好,快随本王一道回去罢。”
俯下身子,一把拉起萧玉,池秋搂着萧玉纤细的腰肢,如获至宝般的小心拥在怀中,慢慢的往书房那边走去。
远远的,她细弱的身形,隐在池大王爷深紫色的宽大披风之中,像朵风吹能折的弱弱的小花。
茎枝挺直的小花。
池秋温和的声线,还平平稳稳的自前面不住的传来:
“芙蓉啊,今儿胃口好么?中午想吃点什么,本王吩咐他们去做。”
“芙蓉啊,中午多进点汤汁补补。对了,昨儿那个皮影戏班还在呢,一会午后闲了,本王陪着你慢慢的看戏去。”
……
那个第一神宠阿彤小狐狸,只能是孤单的跳下长椅,在后面不远不近的默默地甩尾跟着。
就像是一条,失了主人宠爱的,没人要的孤单的小狗。
曾经是威风凛凛的狐狸狗。
阿彤的心底,到底是生出了几分恨毒的怨怅:
“主人,有一个厉害的平王爷也就罢了,横竖阿彤也没那么的讨厌他了。只是,好好的,您又如何又惹上这位池王爷呢?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这般你侬我侬勾肩搭背的说走就走了,咋就理都不理咱神宠阿彤了呢?作为个主人也好,作为个女人也好,你都显得,好生的凉薄喔。”
那个凉薄的女人,一径的,还在前面那人的怀中一路浅笑着,头也不回的一路的招摇着。
只是,用腹语给身后的阿彤极为简洁的传来了一个字:
“啐。”
 ;。。。 ; ; 吆喝着阿彤,跟她一处痛痛快快的吃过早餐,萧玉又带了阿彤,自去后面的园子里闲逛。
简单的束起头发,换一身简单的便服,萧玉抱着阿彤,一路轻松的走出房间。
在那些持械的岗哨面前施施然轻飘飘的走过,萧玉倒是没遇到什么特别的不礼貌的待遇。
只有管家忠伯,远远的叮嘱了一句:
“姑娘去园子里透透气散散心,自然是好的,只是,不要随意的乱触乱碰才好。姑娘是明白人,有些事,恕老奴无法明说。”
萧玉回首不语,只是简单的颔首一笑。
晨辉里,她的笑容干净舒朗,眉目如画,衣带当风,容色光洁莹白剔透。
远远的看过去,像一座用上佳玉石精心雕就的玉石雕像,有种清秀且又灵气逼人的气韵。
把个生平阅人无数的忠伯,一下子看呆于当场。
只在嘴中喃喃自语道:
“怪不得呀,怪不得!难怪咱家王爷此番动了凡心,就连师尊赐下的疗伤圣药,都肯眼睛不眨的舍了拿出去了……”
这些来自身后发自肺腑的评语,目下正昂首阔步大步向前的萧玉,自然是没有听见。
她的目光,早已被整座园子的奇异的布局所吸引。
如果,看得没错的话,这座园子,应是按着某个远古阵法,精心布就的。
那些貌似随意栽种着的花草植株,一枝一叶间,都似乎暗合着某种森然之势。
萧玉只装作不甚明了,走过一处水榭,自在一处游廊前坐了下来。
与阿彤俩个,静静的坐着,远远的瞧着不远处的一个莲池。
田田的莲叶之中,朵朵红莲,清香袭人的,开得正好。
倒是有点像,某个人身上独有的香味呢。
萧玉无言的浅叹了一声。
摇了摇火红的狐尾,阿彤有些苦恼的用腹语聊天:
“主人,咱们俩个,就预备着,在此地一直的困下去么?”
萧玉一阵苦笑:
“中了毒,暂时又使不了真气,不然,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只靠着咱们俩个,暂时只怕是脱不了身了。只是阿彤感觉有些奇怪,昨儿,好像是听到了那个平王爷的声气?怎么突然又不见了呢?”阿彤眨巴眨巴圆眼,一脸不解的追问道。
萧玉有些尴尬的张了张嘴巴,却没有答话。
只在心底暗暗的庆幸,还好,昨儿这小家伙睡得比较的早。
只是睡得还不算太熟而已,竟然还能闻到了某人的气气。
倘有下次,必须要注意了,呵呵。
萧玉嘴边的窃笑,引来阿彤深深的鄙视与不满:
“唵,瞧你那个鬼祟祟的样子,昨儿是不是趁我睡,做下了甚么不好的事鸟?要懂得自重呀主人!你可是我这个天下第一风度无双来自顶顶著名的青丘的第一神宠的主人哎!不要随意的污了我阿彤的名头!”
见它说得如此的不堪,萧玉先是一记眼刀飞过,而后,又极为耐心的问道:
“啊哦,第一神宠哦!请问神宠大人,您又如何的引着你家主人,一起喝下了那该死的梨花白?神宠修炼这么多年了,如何的还不能百毒不浸?”
见有此问,阿彤大红色的狐狸尾巴无力的扫了几扫,不胜哀怨的叹道:
“哀哀,本神宠早就声明在先啦,在术法修炼上,本神宠修炼得不是很多,算不得一个顶级高手啦,表揭人家的疮疤喇……”
 ;。。。 ; ; 萧玉轻手轻脚的拢好木窗,再回到桌边,提起那只青花茶壶,缓缓的,响亮的,倒了一盏茶。
端起那杯早已经凉透了的茶,萧玉又皱眉看了一眼,轻轻的移过去,顺手拿它浇了案头的那盆花。
外间的池秋王爷,又淡淡的轻咳了一声。
萧玉轻轻放下杯子,打开房门,只是故作不懂的探头问道:
“王爷,您一直的在这里看这些东东,难道竟就不困么?唔,芙蓉倒是困死了。”
说完,萧玉又极其响亮的打了个大大的不雅的呵欠。
端坐在那边,池大王爷依旧是巍然不动,专心的研读着那些文案,神色淡定如一位千年老僧:
“既在其位,自当竭尽所能谋其政务,又岂可有分毫的松懈。”
“可是,最近不是新封了东宫太子了么?怎么,他就不用做事么?都只是您一个人在做么?”尖刻犀利的语句,没来得及经过大脑,一下子自萧玉的口中脱口而出。
有那么一刻,池秋放下手中的文牍,稍稍的愣了会神。
只不过,下一秒,他又平心静气的捡起那份公文,继续的看着,口中还在温和的说道:
“古来得失名利一途,从来都皆有其因果,是半分勉强不得的。本王只知道,要惜福知足安守本分,尽力做好手头之事,便已经足够了。”
唵,他倒是油盐不进淡定得很的。
心防强大难以以一言俩句顺势击溃之也。
眼见着挑唆不成,萧玉只得缩回那颗想着要伺机寻衅的脑袋,闷闷不乐的回了自家床榻,继续的独自的坦然的深深酣眠。
大梦初醒时,房间内,已经是日光灿灿的直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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