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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种田很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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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公公,我有要事禀报皇上,还请通报。”虽然着急,但是不能坏了规矩,自己这样擅闯后宫就已经很不合礼数了,何况又惊扰了圣驾。

    徐立行看了一眼,也感觉到了真的有急事,要不然这位平时火烧眉毛都不动弹一下的老将军会如此的不懂礼数?

    徐立行踩着小碎步又跑到萧子风的身边,这时的萧子风已经坐在了阮凤舞的旁边。

    “是何人为何事?”对于有人打扰了这份和谐安宁,萧子风还是有点不爽。

    “回皇上,是严老将军,他说有急事汇报,看样子确实很急的样子。”徐立行附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着。

    “严将军?他怎么会来后宫,快宣。”萧子风让她们继续玩着,然后和秦羽简走到一边的亭子里,等着严将军的禀报。

    严守卫虽然头发已经花白,可是精气神十足,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行礼都是急匆匆的,没有等萧子风说平身他自己就站了起来,看了看旁边的秦羽简,秦羽简还没有来得及跟他行礼,他就开始说起了正事。

    “皇上,还请恕老臣擅闯后宫之罪,老臣也实属无奈,西边有新的军事动向,所以不得不赶来向陛下汇报。”严守卫一直纠结着无关,本来皱纹就已经很深了,再一皱着眉头,显得很有被岁月侵蚀的沧桑感。

    秦羽简虽然是文官,但是这意味着什么他还是懂,也是紧张的看着萧子风。

    “可靠吗?消息?确定是冲着我们来的?”萧子风也是皱着眉头,这突然来的消息,打得他有点措手不及。

    “老臣不敢半句虚言,说不定现在西边已经在交战了,老臣请命,立马前往西边,抵御以及打倒西域那帮王八羔子。”严守卫眼睛发亮,对于一个将军来说,最让他热血沸腾的地方就是战场,不管年龄的事。

    常年在军营中待着,说话口吻上也难免会激动的不注意措辞,萧子风也习惯,并没有降罪。

    “那好,你为西征军大将军,即刻启程带着两万精兵前往,探探虚实,后续的增援等到战线全部拉开了再派,你看如何?”萧子风谦虚的问道,这是他登基以来第一次面临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战争,虽然他这个皇帝不是浪得虚名,可是对于这些没用经验的事情,还是要谦虚的学习。

    严守卫也觉得这样更为妥当,万一又是谁的虚晃,那么京中兵力空虚,将会给人带来很大的钻空子的机会。

    “徐立行,笔墨纸砚。”

    洋洋洒洒,一道圣旨下,任命严守卫为西征军大将军,监督指导一切作战,西部驻守军严格服从其的指令。    “救我?”阮凤舞眉毛轻挑,她不知道萧子墨是何用意,就算他不恨自己,那么现在也应该还是恨着子风的吧,又怎么可能帮着他们。

    带着疑惑,还是将信打开,并没有先看荷包里的东西,她相信,心中会给她交代清楚一切。

    “凤舞,见信佳,我知道你此时肯定不愿意见到我,哪怕是想起我,但是我知道你现在陷入了困境,荷包里的东西就是你们一直在找的东西,那个东西能救小海一命,相不相信在于你们,我并没有恶意。”

    短短的几行字,阮凤舞捏着信纸看了半天,最后缓缓的放下信,拿起荷包,轻轻的打开。

    萧子风紧张的一把夺过,“舞儿,小心有诈。”

    “舞儿,小心为妙,你也知道,他擅长用毒,不得不妨。”萧子风谨慎的慢慢的打开,并不让阮凤舞接触。

    一旁的北野仓冷眼旁观着,其实他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也不知道信里的内容,他只不过在完成一桩交易而已,但是看着萧子风这么紧张阮凤舞,他顿时觉得,自己对这位女子的那点好感,想比较之下,显得太过于渺小,萧氏的两兄弟对她那才叫用情至深。

    也难怪,这样的女子,是值得一个男人用生命去呵护。

    阮凤舞也紧张的看着萧子风,萧子风打开,里面是一小包白色的粉末,上面附有一张字条:“用水服下即可。”

    萧子风看了看阮凤舞,“心里究竟说了什么?”

    阮凤舞把信交给他,“子风,咱们该不该相信他?”

    萧子风看了看北野仓,北野仓微笑,“陛下您不要看我,我只是帮人忙而已,至于你们在说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他死从来不会伤害娘娘的,不管相不相信,我还是劝二位何不姑且一试。”

    北野仓诚恳的说着,不带任何目的性的,这个时候的北野和天齐,算是和睦共处,现在他还要仰仗天齐的势力,所以能更好的处理关系,也对他日后顺利登基有好处。

    阮凤舞看着北野仓,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对着萧子风点点头,“子风,要不咱们还是大胆的一试,如今小海的情况,没有比什么状况比这个更糟了,俗话说,死马当作活马医,虽然这样说有点不对,但是我现在的心情就是这样。”

    她的语气有点焦灼,她很希望萧子墨这次真的在帮助他们。

    萧子风也略微的思考了一下,让徐立行安顿好北野仓,然后让人请了张华夫妇来,又吩咐奶娘把小海抱过来。

    张华鉴定了一下那个白色的粉末,皱着眉头,又有点不确定的说道:“这个确实没有什么毒性,而且看起来应该就是胎盘晒干之后磨成的粉,至于有没有效我也不知道,因为小皇子的胎盘当时咱们都是知道的,并没有谁收藏到。”

    萧子风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毒药,他确定一试,就算没有效果也不会加速小海的死亡,天下之大,他还可以找其他的办法,总会有办法解毒。

    点点头,对着张华说道:“咱们试试吧,总比一直没有一点的希望好。”

    阮凤舞也紧张的看着张华。

    张嫂轻轻的抱起云海,张华用勺子舀了一点的水,然后把粉末倒在勺子中,摇晃了一下,慢慢的喂进小海的嘴里,虽然他没有知觉,流出来了一半,万幸的是还是能喝下去一些,如此的几次,一包‘解药’就喝完了。

    然后奶娘抱着云海立起来,轻轻的拍打了几下后背,给他顺顺气。

    一屋子的人都紧张的盯着刚服下解药的云海,可是仍旧没有响动,仍旧眼睛睁着并没有光感的样子。

    阮凤舞实在坐不住,站起来从奶娘手里接过这个还没有出生时候重量的孩子,在他冰凉的脸颊上亲了亲,小声的说着:“小海,快快醒过来,父皇和母后一直等着你。”

    不管她跟他说什么,小海都没有任何反应,萧子风把脸转到一边,实在看不下去这一幕,他甚至没有勇气上前去看他一眼,张华和张嫂也在旁边紧张着。

    突然,没有人注意到,小海的瞳孔动了一下,因为没有力气,手想动却只是手指轻微的动了动。

    阮凤舞注意到了他的手指,可是再看脸上,眼神照样无光,一颗心又被打回了现实,原来是自己眼花。

    萧云海仿佛能感受到阮凤舞的心情一般,努力的眨了一下眼,感觉不适,然后哇的一声大哭。

    殿里所有人都惊呼,阮凤舞还有点不知所措,看着手上这个不大点的孩子,声音倒是还很洪亮,完全傻眼不知道怎么办。

    张华也热泪盈眶,“恭喜陛下娘娘,小皇子醒了过来,小皇子得救了。”

    阮凤舞傻傻的看着一脸惊喜走过来的萧子风,“子风,小海真的醒了?”

    萧子风仰头闭上眼睛,他害怕自己的泪水留下来,此时的他都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低头吻了吻阮凤舞的额头,然后惊喜的看着她怀里仍旧在哭的云海。

    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怎么办,然后又看向张华,“他怎么了?怎么一直哭?”

    张华立马拉起小海的手腕探了一下脉搏,“小皇子沉睡的太久,脉相还有点微弱,不过已经没有大碍了,他哭可能是饿了吧。”

    阮凤舞还有点不舍,但是还是交给奶娘,“奶娘,快快快,先少给他吃点,那么久没有进食了,胃受不了。”

    “是,娘娘。”

    阮凤舞笑着看着萧子风,萧子风也回以同样的微笑,二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子风,没事了,小海没事了。”

    激动的已经不知道怎么表达内,萧子风亦然,一个劲的附和着:“嗯,没事了,没事了就好。”

    二人对于这个孩子都有很奇妙的感觉,虽然当时他是一个意外,可是能来到他们之间也是奇妙的缘分,只要孩子没事,他们已经心满意足了。

    张华说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向萧子风道了别。

    “张大哥,你们真的要离开吗?”阮凤舞有点不舍的看着张嫂,她没有几个亲人,但是张嫂给她的感觉就是亲人一般。

    张嫂也不生疏的拉着她的手,“娘娘,我们俩闲云野鹤习惯了,以后只要你们需要我们的地方,我们会回来看你们的,陛下知道怎么找到我们。”

    阮凤舞只好作罢,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不舍而强行留住一个人,就像姐姐一样,自己再不舍,还是离开了自己。

    等到一切都静下来,阮凤舞看着情绪有点复杂的萧子风,“子风,在想什么?”

    萧子风拉着她坐下,“我在想子墨,他怎么会有小海的胎盘,怎么会救他,又是怎么得知小海中毒的事?小海中毒的事除了咱们几个知道就是南宫燕,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阮凤舞一笑,“很简单啊,说不定这个毒药就是他提供的,所以他知道,至于为什么要救小海,我也不知道他的目的,不管什么目的,现在小海没事了就好。”

    萧子风也释然点点头,不管什么目的,他都会见招拆招。

    “你觉不觉得萧子墨可能已经和北野勾结上了吗?”阮凤舞皱着眉头,她相信,凭着萧子风的分析,早就应该猜到。

    萧子风淡淡一笑,认真的看着阮凤舞,“我还以为你会袒护你的救命恩人呢。”

    阮凤舞瞪他一眼,正要开口反驳,萧子风又接着说道:“他其实早就跟北野有勾结,说不定上一次北野宫乱,就是他和北野仓的功劳,让我北派兵援助,南派兵镇压,然后他就好逼宫造反,这是他的计谋,只是当时我没有想到而已,后来想一想,才知道子墨原来有那么多的合作人。”

    萧子风说着有点忧伤,他以为自己一直了解很疼爱的弟弟,结果是最不了解最恨自己的。

    阮凤舞拉着他的手,“不管怎样,这次是他救了小海,也算抵了一点罪过,我向你求个情,要是他不再兴风作浪了,这件事能不能就这样圆满的结束了?”

    阮凤舞有点忐忑的看着萧子风,知道他是一个醋罐子,这样他又会生气了吧。

    果然,他的脸色一黑,紧盯着她的眼睛,半响不说话。

    阮凤舞心里很没底儿的拽了拽他的胳膊,立马堆起笑容,“子风,我不是袒护他的意思。”

    萧子风仍旧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阮凤舞心一狠,你丫还登鼻子上眼了不是?不就是帮一个人求了情吗,至于这这样吗?最后叹了一口气,还是狗腿的说道:“子风哥哥,别这样,我以后不敢了。”

    萧子风无奈,把她揽入怀中,“再叫一声听听。”

    “子风哥哥?”阮凤舞不确定他说的什么,只能轻轻的叫了一声。

    “嗯,这才是听话的乖孩子嘛,知道我为什么会生气还要做,就是不乖,就该打屁股。”说着就在她的臀部印下他的大魔爪。

    阮凤舞啊的一声,大殿里响起她不顾形象的叫骂声:“萧子风,你个混蛋,有种单挑!”

    萧子风却不放在眼里,拉下她挥舞着的双臂,禁锢在怀中,“舞儿,我答应你,只要他不再兴风作浪,我可以给他逍遥的日子。”

    “嗯。”    南宫燕听完,瞳孔瞪得更大,有点恐怖的看着影子略带笑意的脸庞,他知道,这次在劫难逃了。

    阮凤舞看到他眼里的恐惧,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趁热问道:“如果你把解药交出来,我可以考虑赏你一个具全尸,并且把你的尸体送回南疆去。”

    阮凤舞淡淡的说着,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是还是解开了他的哑穴。

    南宫燕一听,横竖都是死,既然逃不过,就算有其他方法他也不会告诉他们,即使现在杀不了她,可是能让她痛苦一辈子也是好事,用她的儿子作为陪葬,至少下了地府他还有人可以欺负。

    “哈哈哈……”突然大笑起来,“凌雪舞,哦不,阮凤舞,皇后娘娘,你真的想要解药?”

    阮凤舞和萧子风都眼神都有点怀疑又迫切,接着他随即又大笑:“哈哈,可惜我死都不会告诉你。”

    阮凤舞气得在他的下体位置使劲一脚,疼的他整个身子蜷缩起来,脸色苍白,张着嘴巴愣是叫不出声来,因为阮凤舞在踢他的同时,又封住了他的哑穴。

    “影子,交给你了,给我‘伺候’,没有伺候舒坦,我拿你开罪。”阮凤舞甩袖走出石窟,萧子风也紧跟着出去,留下影子邪邪的看着南宫燕,其他人都愣愣的看着这位狠心的皇后离开。

    阮凤舞安心的将南宫燕就在这里,她相信,萧子风调教出来的人,不会想不到办法折磨他,她不怕达不到自己的效果,只怕他们玩的太嗨,让他太早的去见阎王。

    走了几步又返回来,对着影子再次嘱咐道:“影子,别玩的太狠,给他留一口气,玩久一点才有意思不是?”

    影子满额黑线,“是,娘娘。”

    论心狠,他以为自己已经够了,可是这个世界总是一山还有一山高,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位主子都比他的手段强的太多了。

    回到宫里,阮凤舞第一时间去看了看萧云海,依旧一直跟个植物人似的,本来就不大一点的胳膊,已经瘦的皮包骨,脸小的有点恐怖,看起来就跟刚生下来那时候那般大似的。

    只有一点点微弱的气息,看着看着就好像会中断一样,阮凤舞心痛的抱起来,就好像只是抱着一件衣服的重量,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眼泪嗖的滚了下来,“小海,对不起,凤舞,对不起。”

    萧子风扶着她的肩膀,生怕她也倒下,“总会有办法的,别担心,张华他们正在极力的想。”

    阮凤舞也希望会有办法,也不愿打消这最后唯一的一点的希望,跟着点点头,萧子风为她轻轻的拭去泪水,眉头紧蹙,他不敢告诉她,张华都去请了他师傅来了一趟,结果依旧束手无策,看着如此伤心自责的阮凤舞,他着实不敢说实话。

    都不知道怎么走回暖心殿的,只记得脚步很重,心中完全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又觉得想的太多了,脑子中一片乱麻。

    回到暖心殿,阮凤舞做杂平常喜欢的躺椅上,看着这段时间因为担忧而沧桑的萧子风,这才关心的问道:“子风,你的身体没有大碍了吧?”

    萧子风也走进她,拾起她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手中,“舞儿,我没事了,已经完全恢复了。”

    总算这在很多的不幸中有一种万幸,她嘴角露出一丝安心的微笑,接着又说道:“子风,你真的没有骗我?张大哥说还有其他办法?”

    她不是看不出来萧子风说那些话都是在安慰自己。

    萧子风怔了怔,半天说不上来,只能一直皱着眉头,静静的看着她。

    “舞儿,孩子以后咱们还会有的,小海,小海他只能说跟咱们的缘分浅。”萧子风说完也转过头去,当他得知没有任何解药的时候,他恨不得把那人给碎尸万段了,恨不得宰了整个南疆城来给小海陪葬。

    阮凤舞闭着眼睛,久久的不敢面对这个现实,良久,才缓缓的开口,“子风,你知道吗,对于小海,虽然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可是他是我的孩子又不是,我的心情很复杂,就像是后娘,可是又比后娘更亲,又比亲娘更客气,因为小海是原来的阮凤舞的,而我却没有保护好他,让他从还没有出生就开始受各种磨难。”

    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她也不知道原来自己有那么多的泪水,本不想哭,想做一个坚强的女子,可是就是控制不住内心。

    萧子风轻轻的将她揽入怀中,拍着她的手,“舞儿,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不要自责,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命。”

    阮凤舞仍旧闭上眼睛,她不想听天由命,可是又无能为力,这种无助感比那时候被萧子墨软禁还强了一百倍一千倍,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没用过,原本以为自己有钱了就能改变自己和身边人的命运,可是如今自己已经贵为皇后,这些事情仍旧束手无策。

    正在二人一起伤感的时候,徐立行轻轻的走了进来,行了礼说道:“回皇上娘娘,北野太子求见。”

    萧子风皱眉,疑惑的说道:“他不是离开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疑惑,但是一国太子求见他不会不见,让阮凤舞先休息一会儿,自己站了起来,向外殿走去。

    “有请北野太子殿下。”徐立行扯着嗓子喊道,其实他也纳闷这位太子爷怎么会出现皇宫。

    “陛下吉祥。”北野仓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行什么礼数,萧子风不甚在意的点点头,“太子请坐。”

    落座,北野仓开门见山,“陛下,在下这次来是受人之托,将两样东西转交给皇后娘娘。”

    萧子风挑眉,“诺?什么东西?什么人的面子如此之大,居然能请的动太子殿下?”

    萧子风问出了心中的猜测,同时心中在猜测着是谁跟他和舞儿都有渊源的。

    而北野仓不出声,只是淡淡一笑,“既然受托交给娘娘,那么还请在下见上娘娘一面。”北野仓说的字正腔圆的,仿佛心里没有夹杂半点的其他想法。

    萧子风沉默了一会儿,看了徐立行一眼,徐立行立马明白,请了阮凤舞来。

    阮凤舞有点好奇的看着北野仓,随即也摆出母仪天下的姿态,“不知北野太子到访有何贵干?”

    这时的她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无助,又是那样一个强势的女子,只是看眼睛的红肿能看出来才哭过,她本就不爱施脂粉,脸色又有点苍白。

    北野仓仔细观察了一下阮凤舞,感觉到萧子风不善的目光,淡淡的一笑,“皇后娘娘真是贵人多忘事,您还欠我一顿饭呢。”

    他的笑容很让人安心,可能跟他的长相有关,他的身材本就高大壮实,给人一种安全感,粗犷的面部线条笑起来给人很直爽的感觉,可是她不了解他,这样一位善于伪装自己的人,在什么人面前就会唱什么脸谱的戏。

    阮凤舞也想起那次碰到前不久才被自己收拾了的夏青,脸色不由得好转起来,“本宫怎么可能忘,要是太子殿下不介意,今日便留下吃顿便饭?”

    今时今日,他与她的身份地位都不一样了,所以说话都没有以前那种江湖气了。

    而北野仓也并没有客气,点头应下,看了看萧子风有点沉的脸色,得逞的笑了笑,本来以为这个女子会是自己的皇后,可是人家早就已经是萧子风的皇后,只能认了,但是内心那一点点的失落,怎么也弥补不回来,就趁着今天,好好享用一顿和她一起共用的午餐吧。

    “太子刚才说受人之托有东西交于本宫,不知道是什么?”阮凤舞有点好奇,究竟是谁,非得麻烦他来见她。

    北野仓淡淡的一笑,“娘娘何必心急,咱们用过午膳再说可好,我连夜赶路,倒是真有点饿了。”

    他说话间一直看着阮凤舞,这个看着弱不禁风却内心强大的女子,这位两度封后的奇女子,心中还是有一点的敬佩,用手拍了一下腹部,动作和语言毫不矫揉造作。

    这就是阮凤舞所认识的北野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热心北野皇子。

    “传膳。”阮凤舞看了看一直没有发一言的萧子风,拉着他的手用力的捏了捏,然后转向徐立行吩咐道。

    用过膳,阮凤舞亲自沏茶,三人坐在院子里的木凳上,年后的天气一直都很好,早春就要到来,倒也不是很冷了。

    “太子殿下,现在可以说了吧?”阮凤舞笑着将一杯茶递到他的手上,然后再温柔的把茶递到萧子风的手上,三人成三角形的坐下。

    北野仓看了看萧子风又看了看阮凤舞,萧子风这样一位优秀的天子骄子,但是每一次有阮凤舞在身边,他总是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甘愿做她背后的一支绿叶,默默的守护着她,想必是爱到了骨子里去了的。

    “托在下之人是娘娘和陛下的一位旧识,他说将这两样东西交给娘娘,娘娘自然便知他的身份和他的用意。”说着就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和一封信。

    阮凤舞接过信,信封上面几个大字:“凤舞亲启!”

    阮凤舞在被萧子墨软禁期间,看多了他的字迹,所以第一眼就认了出来,震惊的看着北野仓,北野仓感受到她的目光,“他还说,如果皇上和娘娘不相信他心中所说,那么完全可以不必一试,但是他确实没有恶意,只是想救人,救娘娘。”    没有多久,感觉他们一直没有进城,一直沿着城区在走,到了一座庄园前面,阮凤舞抬头一看,“南苑行宫?”

    萧子风又紧紧的搂着她腰,飞身下马,立即里面就有人出来牵马。

    萧子风这才向她解释,“这个行宫是当年父皇为了母妃而建,我小时候来过一次,后来母妃走了我就再也没来过,直到我登基,才叫人好好的修葺一番,但是也从来没有来过,这是我接近二十年后第一次来,希望现在还是我想象中的样子。”萧子风拉着阮凤舞的手,一边上台阶一边说道,语气里只是淡淡的追思。

    阮凤舞拉紧他的手,看着他有点迷茫的侧面,“子风,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既然这是母妃的地方,那么就应该让她安安静静的,不应该由我们来打扰它的宁静。”

    阮凤舞拧着眉头,停住脚步,她不愿意打扰了这片净土。

    萧子风看着她处处为自己着想,心里一暖,却是摇摇头,“我只是想母妃了,你没在的这几天,我想你也想母妃,我说过,我会带着心爱的女子来看她,咱们这不是打扰知道吗?我只是希望母妃能见证咱们俩的幸福。”

    阮凤舞很是不解,“你不是让所有人都跟着来了吗?我不想南宫燕来打扰母妃。”

    萧子风淡淡一笑,拉着她的手继续前进,这里曲径通幽,很是雅致,虽然没法跟皇宫里的宫殿比富丽堂皇,但是别有一番雅致,有秋千,有竹林,有小木屋,有假山,有人工湖,什么都有。

    走到一间小木屋跟前,萧子风才站定看着阮凤舞,“舞儿,他们没有跟来,这里是母妃的天堂,我也不愿意那些不好的事情在这里发生,我让影子带着南宫燕去了另一个地方,你放心,绝对的万无一失,我只是突然想来这里坐坐了,带着她的儿媳妇来看看她。”

    阮凤舞静静的听着他的讲述,低沉磁性的声音很好听,很动人。

    “我记得刚进宫的时候就听那些老人说过,父皇当年是多么的宠母妃,母妃简直宠冠六宫。”阮凤舞在心里想着究竟是怎样传奇怎样美好的女子才配得起宠冠六宫的称号。

    萧子风看着她,略带一点自豪的表情点点头,“母妃很漂亮,很温柔,从来不争宠,恬静优雅,父皇最爱的妃子就是她,只是好人多磨,生下我之后就体弱多病,父皇得知这里有一处温泉,对她的身体有好处,所以就在这里修建一座行宫,让她长久居住在此,而一个月有一半的时间,父皇都在这里陪伴着她,那时候,我记得母妃最喜欢坐在这里沏茶,父皇则坐在一旁看奏折,我那时候天真的以为,我们一家三口会这样永久的宁静的生活下去,我甚至忘了我还是一名皇子。”

    说道这里,萧子风有语气里有伤感,也有对人生的无奈。

    阮凤舞这才发现,自己其实不那么了解萧子风,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威武的皇帝,而且刚才还在心里嘲笑他没有安全感,其实仔细想想,她自幼丧母,相当于寄居在太后那里,太后要是没有儿子还好,偏偏有一个儿子,所以他的心里难免会有其他的想法。

    “子风,母妃会希望你一直开心下去,接下来的路就由我陪着你慢慢走下去吧。”阮凤舞对着他深邃的眼睛,温柔的说道。

    萧子风感动的捧起她的小脸,暖暖的一笑,“舞儿,谢谢有你,以后你想清净了就可以来这里,我陪着你,咱们一起来陪母妃。”

    阮凤舞点点头,也很感动,他愿意把他的内心脆弱的一面展现在她的面前,说明是真正的相信自己。

    阮凤舞摇摇头,对着自己的内心谴责道:你还在瞎想什么,人家对你的心还不够明朗吗?倒是你自己,一直太过封闭自己的内心了。

    她承认,自己对萧子风的爱好像远远不及他对自己的爱,可是她一直在很努力,很努力的去爱一个人,所以爱不是分多少,而是一种微妙的感觉,要分谁爱的更多的话,那么就这不是爱情,而是生意了,只有生意才计较得失和利益的多少。

    萧子风没有带着阮凤舞走遍整个行宫,只是在这个小木屋里坐了片刻,然后带着她匆匆的离开,阮凤舞知道,这里有他太多童年的回忆,那时候的父皇和母妃,那时候的自己,无忧无虑,回忆也会压得一个人喘不过气来,所以她只是静静的陪在他的身边,做他的倾听者。

    走出行宫,萧子风回头不舍的看上一眼,这个地方和十几年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变,唯一变的是自己,而且还少了两个人。

    “走吧,子风,恐夜长梦多,咱们先去会会南宫燕。”阮凤舞并不是着急,只是想要转移他的伤感。

    萧子风点点头,拉着她的小手,吹了一声口哨,那匹马自动哒哒哒的跑到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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