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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女律师遗爱深圳:银质青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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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慢点?我刚从香港回来,听说了这事,我了解一下情况,希望能够帮到你。”伍小姐对何在江说,顿了顿,回头交待保安,“你让他在保安室坐一会,等我电话。”
伍小姐上了车,进了厂区。保安捅了一下何在江的腰说:“哥们,我在这做了三年保安,从来没听说老总挽留辞退员工的,你遇上贵人了!”
何在江把东西往地上一搁,四下望了望,说:“你别乱说啊,就是她留我,我也走定了!”
“咦,你这就不对了,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向伍小姐交代?”保安同学边说边拎起何在江的袋子往保安室走。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兄弟,你就消消气,等等看吧,说不定伍小姐真给个机会呢,你这一走,又到哪里去?找工作太难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保安同学让何在江坐下来,开导他。
何在江现在是稀里糊涂的,只觉得肚子饿,嘴巴干燥得很,差不多一天没进一滴水半粒米了。对伍小姐,他和大部分员工一样,平时并没有多少机会见到,作为公司高层,她也很少出现在员工面前,偶尔在厂区里远远看到,有人会低声说:那是公司副总,台湾人。或者说:那是老板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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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处逢生2
在这个庞大的制造业王国里,“副总经理”的职级地位,跟何在江他们实在是相隔千山万水。而伍小姐是三个台籍老总之一,平时很少呆在大陆,员工一级接触的机会甚少。自从进入公司以来,何在江看到伍小姐的次数最多不超过四次。一个普通的员工,对于距离太远的上司是不会关心的,干自己的活,拿该得的工资,管他是王八还是王七。
坐了一会,保安接到伍小姐的内线电话,要他带何在江到她办公室。
公司老总们的办公区在一座独立的小楼里,何在江从来没有进入过。在员工们的眼里,这里就是一个军事禁区,是个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地方,当然,也是森严等级中最森严的地方,有人说这是“白宫”,有人说是“中南海”。当何在江走进伍小姐的办公室时,才发现这里面的一切跟传说差得实在太远。不仅一点也不宽敞,陈设也简单到了极点,办公桌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大班台,不过就是一张普通的写字桌。不过,虽然简单,却让人不失严肃、规矩之感。
“请坐,”伍小姐拉过一张凳子,对何在江说。
刚才还是大义凛然的何在江忽然怯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坐下,也没敢大方正视伍小姐,心里扑楞楞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事情我初步做了了解,虽然性质影响都很不好,不过,从常理上来说,我觉得你是无辜的,不应该受到这种处罚,”伍小姐道。
“我认倒霉了,”何在江说。遇上这种事,不认行吗。
“我已经做过沟通,内部撤销对你的辞退处罚,”伍小姐一边翻看桌面的文件,一边说。
“那……这样多不好!”何在江惊愕地道。心里不安起来:这不是玩儿戏吗?天下人都知道了的事,说撤销就撤销了?
“公司在大陆、泰国、马来西亚有七八万员工,我不可能都关心得到,可今天这事给我很大的感触,就算是我跟你的缘分吧,希望留下以后,你能给公司更多的贡献,”伍小姐合上文件夹,微笑着看着何在江道,“我还听说你正在参加夜大学习?”
“那是混的,刚开始呢,”何在江答道,边说边在心里嘀咕:如果离开这里,恐怕混也混不成了。
“不要放弃,年轻人有上进心是最难得的,这样吧,一会人事部给你重新办理手续,工作岗位、宿舍由他们重新调整,”伍小姐用赞许、鼓励的目光注视着何在江。
何在江浑身不自在地站起身,脱口而出:“谢谢!”
“不客气,”伍小姐走过来,示意何在江转过身来。何在江一转身,才看见办公桌正对的墙面立着一个神案,摆着一尊通体洁白的观音菩萨,两盏油灯亮堂着。不由得生出一股慌张:怎么这些台湾人把办公室布置成庙堂啊。不过,这里没有庙堂的萧杀,而是布满了雅致与宁静。飘然立于红莲花苞上的观音菩萨,仿佛注意到了何在江满心的惊惶与委屈,正用慈悲的目光抚慰着他,让他的内心一点点平和踏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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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处逢生3
伍小姐走到神案前,取出几根纤细的香,在油灯上点燃,然后分给何在江一半,示意他跟自己一道鞠躬敬香。
伍小姐虔诚地鞠了三个躬,何在江也跟着鞠了三个躬。他的目光被观音菩萨慈悲的面容所牵引,腰弯得很不自然。小时候奶奶带他去寺庙上香,他去了也只是和伙伴们一起等供品吃,没兴趣鞠躬上香。
“菩萨会庇佑你的,”伍小姐接过何在江手里的香,一根一根细心地插在精致的香炉上。
“去吧,年轻人,勤力工作,出门在外,让父母放心就好了!”伍小姐掸了掸手上的香粉,反手拢了一下头发说。
“让父母放心就好了,”何在江走出伍小姐的办公室,心里被这句话温热起来。儿行千里母担忧,不论你做的什么,混得怎么样,父母唯一担心牵挂的就是你的平安。想到这里,他才感到一阵后怕,要是今天这事按照另外的方向发展,何止是让父母心焦,该把他们急死才对!
下楼的时候,刚刚给他办辞退手续的人事文员迎面走来,两人尴尬地对视了一下。
“跟我去吧,”人事文员道,“我这可是第一次碰到啊!佩服你!”
“啥意思?”何在江一听这口气,俨然是在挖苦自己,就觉得不舒服,立住脚步不走了,心里叫道:老子可不是赖着不走的。
“没什么意思,请你不要为难我,”面对这个死而复生的人,她似乎意识到说错了话,“我现在的任务是给你办理入职手续,请支持我!”
人事文员梳着一条比马尾还长还粗的辫子,一甩一甩地打在圆滚滚的屁股上,此刻何在江的眼里没有风景,他就像看了一场科幻片,刚从电影院里走出来,大脑里晕乎着。走进写字楼,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向他射来,每个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却看得他浑身都是自豪感,直想说:我何在江又回来了!
“咱东北人哪,就那脾气,好,够爷们!”人事文员忽然朝何在江笑了笑。
“你也是东北人?”何在江惊讶地看着她。
“算是吧,长春的。”
“老乡!老乡!”何在江一阵激动,他没去过长春,但知道长春在东北。
“别提老乡了,”人事文员抬起头,环顾四周道,“整个公司都在议论东北人。”
像当初进厂一样,何在江被要求填写了一套表格,领到了一个新厂牌,他现在成了一个新员工,厂牌上写着的部门是“福食部”。
“福食部”就是食堂,何在江手里掂着厂牌,不禁低声笑了一下,道:“我不会做菜,到这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老大安排的,”人事文员笑道,“你先报到去,去了再说,说了再干,干不了又再说,反正你现在是名人,没人敢薄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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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差大臣1
令何在江最为满意的是,作为福食部的员工,自己有个小餐厅,不用排队打饭,在员工开餐之前就吃饱了。近水楼台先得月,除了绝对吃饱,更能够保证吃好。哪怕天下人饿死,煮饭的人挑好点的吃,皇帝老爷也会认为是天经地义的。何在江的身子骨大,胃口也大,过去老是埋怨吃不饱,一到饭堂就牢骚满腹。现在一家伙打进饭堂内部,整个就是翻身农奴得解放的样子。当然,得以解放的不仅仅是肚子,更重要的是时间和心情。
被安排到福食部,何在江并不是去伙房烧菜做饭,而是做了个没有具体职务名称的杂工,这个杂工是来文的,而不是武的,大概就是总务文员一类的角色。他的直接上司是总务课长,课长给了他一张办公桌,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平日大多做一些统计活,把伙房每天的大米油盐什么的计算出来,填写清单,交给总务备存。有时候总务忙不开,也叫他协助清点验收采购回来的肉菜米面。
在福食部的厨师、勤杂人员眼里,何在江是个有来头的人,大家都叫他“轻差大臣”。对这个绰号,何在江觉得好笑,却也乐意接受,实在太形象、贴切了。不跟别人比,就跟过去在车间里一刻不停地折腾相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别了。
总务是广东本省人,姓刘,名字很拗口,叫刘柳榴,或许是名字太拗口了,没人愿意叫,他的公开称呼叫“阿刘”。何在江也搞不清楚这是不是广东人专有的称呼,一个“阿”字随便地挂。以姓氏走的,叫“阿陈”、“阿何”,以名字走的叫“阿坚”、“阿梅”,有些是以排序走的,叫“阿三”、“阿四”,以前何在江拉上有个广东女孩,身份证上的姓名干脆就叫“梁阿妹”。阿刘年纪不过三十出头,肚皮已经圆得像个水桶,与不到1米65的身高实在太不般配。听说还是公司基建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此效力,过去是个专门炒青菜的小伙头,慢慢熬成了总务。
总务位置的关键性和重要性,何在江当然是很清楚的,没有两把刷子,能够沾得了这个位子吗。从报到那一刻起,何在江就特别在意跟阿刘的相处,用心琢磨他的行事风格。阿刘的微笑几乎成了一块招牌,哪怕是上一秒钟指责过别人,下一秒钟很快就换上了笑容,一副弥勒佛模样。不像生产部那些课长经理们,一副天下人对不起他们的鸟样。
阿刘喜欢喝茶,一个比脸盆小不了多少的茶缸搁在桌子上,不停地换茶叶,不停地加水。其实他真正坐下来喝茶的时间总是很少,双脚好象装上了一副轮子,不停歇地走动。一会行政部来电,要跑一趟,一会厨房有事,要去一趟,一会供应商来人,要出去拉扯一番,一天到晚,大事小事跑个不停。何在江常常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阿刘想,吃是跟大伙一起吃,跑是他跑得最多,怎么就他长得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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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差大臣2
对何在江,阿刘似乎一开始就不打算怎么管,客气得很。这一客气,何在江就有点放养的感觉,每天一上班,不是等工作安排,而是要主动找活干。为了找活干,他首先抢着给阿刘泡茶,然后跟他扯话,说着说着阿刘就会想起某件事,顺便说:“何在江,你有空吧,有空把它弄一下。”
这哪像安排工作,完全就是商量的口吻。
何在江干脆把课本带到了办公室,塞了满满两个抽屉,一挨空闲就抓出来翻上几页。说是办公室,却也不全是,厨房用的一些物什也放这里,有些来不及入库的物资也在这里堆着,厨师们也喜欢把茶缸搁这里,时不时溜进来喝上一口,抽上支烟。有时候碰见何在江在看书,也凑过来翻几下,几本课本都留下了厨师大佬们油腻腻的手印。
时间一久,何在江就发现,这些厨师呀洗碗洗菜扫地的杂工呀,差不多三分之二是阿刘的梅州老乡,他们说着客家话,调子高,尾音长,嬉笑怒骂,好像是给阿刘家做帮工。何在江忽然就警惕起来,多了一份心眼。何在江是有过教训的,当初跟李大和在一起时,就有那么一帮江西人,井冈山的,全是主管的老乡亲戚,他们平时看似很闲散,一碰到是非,立即群起围攻,形成了一股恶势力,常常把外地人整惨。
公司食堂分成三个档级——员工餐、经理课长餐、老总餐(外宾餐),厨房出品分工也严格区分,大锅菜、小灶各司其职,何在江很快就熟练了这里面的物资分配流动,能够把每天的流水报表搞得清清楚楚。这简直就是给阿刘添了一只手,一个脑子,自然对他客气有加。
案头上有了内线电话,何在江与李大和的联系也密切起来。这可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很大程度上电话就是一个人的地位象征。
李大和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又是搬迁新厂,又是林生公司的业务跟单,与何在江讲电话也是公事公办的样子。对何在江的奇遇,李大和给了一句评语——“屎狗撞在了狗屎上”。何在江纠缠他是什么意思,李大和就是不告诉他。何在江自己是无法解释这个奇遇的,只能归了伍小姐的那句话——就算是缘分吧。
跟伍小姐是缘分,而跟制造这个缘分的冤家何先例呢?算是什么缘?真是阴差阳错。等何在江愿意回头想起何先例这个人的时候,他早已经被押解回沈阳,进入了审判程序了。
一天晚上,何在江到当初介绍他进厂的老乡处聊天,看到了半张揉得皱巴巴的沈阳当地报纸,上面有一个披露何先例案情的报道。
原来,何先例一直跟伯父在沈阳做装修工程,伯父是小包头,领了活招呼老乡一起干,常常被大包头拖欠工钱,伯父没办法,也欠着老乡们的钱,案发前夜,一个老乡家里有急事要赶回去,向伯父要结工资,伯父拿不出来,老乡趁酒兴把他打了,断了两根肋骨。何先例拿老乡没办法,就买了把刀,摸到大包头家里,一家伙把他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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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差大臣3
何在江管这个热心老乡叫王哥,当初他通过老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叫姥爷的,给王哥写了封信,王哥又通过一个熟人把何在江从龙岗介绍进了宝安这家公司。其时,王哥已经开始跟一个朋友一起做大米生意,他负责回东北联系大米,合伙人在深圳联系买家。王哥跟老婆就住在堆满大米的租屋里,离何在江的公司隔得并不远。东北老乡在深圳落网,又与何在江这个小老乡密切相关,王哥对何先例的案子当然关心,回家拉大米看到报纸,顺便就把它卷到包里带了过来。看过报纸,何在江说,给我了,我得给那帮人看,何先例杀人也是被迫的。何在江指的“那帮人”,当然是公司里的人。公司那么多人,他也不可能一个个让他们看,只能极小范围地传播一下,适当挽回此事的负面影响。
王哥的老婆坐在一边打毛衣,何在江跟王哥坐在米堆上,就着花生喝着小酒。酒是何在江带来的,到宝安上班后,大约每过个半月十天,他就会拎瓶酒带兜水果找王哥坐坐,既是表示念恩,又是来唠嗑家常,这里的东北老乡太少了。王哥年长,又是远房亲戚托的关系,在他面前何在江多少还是有些拘束。
几杯酒下去,何在江的脑海就勾画起一条路径来——没有王哥,就没有他到这个公司的机会,不到这个公司,何先例那小子就不一定会找来,没有何先例惹来的一场祸,就不会遇上伍小姐……不过,这些路径之间似乎也找不到太多必然的联系。“假如自己当初压根没动过来深圳的念头呢?那一切自然又不会发生了,”何在江自己对自己说,以此证明这个奇遇的偶然性。
“在江,你们总务喝酒不?”王哥忽然问了一句,把何在江的思绪打断了。什么人不问,怎么就问到阿刘了?
“不知道呢,”何在江道。
“哦,有机会给了解了解,”王哥道。
“这……王哥怎么问这些了?”何在江有些儿纳闷。
“我想请他喝酒,成不?”王哥笑了笑,说。
“在江,当初你王哥帮了你,现在,你该帮王哥一把了;”一直在默默地打着毛衣的王哥老婆停下手中的针线,抬头冒出一句。何在江不是个笨人,一经点拨,恍然大悟。王哥是卖米的,总务是买米的,卖米的请买米的喝酒,这是何其合情理的事。他脑子里就开始琢磨,说来这事不难,就是得动点脑筋,怎样才能顺溜地把这一买一卖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扯到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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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事1
机器停歇了,车间里争吵声此起彼伏。李大和绕着两台新运行的注塑机不停地转圈子,似乎要洞穿它们,从钢铁的肌理里起获准确的答案。
大师傅本来是个闷性子的人,现在也被这两台机器弄得气急败坏,张牙舞爪地把大伙一个个轮番骂了一遍,但谁也不承认错误出在自己的手上。
面对一堆问题产品,大家都没了主张。“披锋”是李大和最担心的问题,越是担心它越是出现了。所谓的“披锋”,就是塑胶产品成型后出现毛边,不是被退货的问题,而是压根就拿不出去。这是个麻烦事,原因可能在模具设计上,也可能在调机环节,甚至可能在机器本身。现在是模具检查没有问题,如果是这个问题那好办,责任由林生方面承担。调机师傅反复倒查,也没有发现错漏,难道是机器出了差错?
本来车间的事务李大和已经不插手了,他现在负责业务沟通,生产一旦停了下来,这就关他的事了。机器不急,他能不急吗?
从老厂搬过来的几台机器一直运行良好,对大家来说,就像一群有了感情的牲口,脾气了解,听话得很,不论什么时候出什么问题,大家伙闭着眼睛也能够把脉出来。而这两台香港、台湾产的“振雄”、“特佳”牌机子,是从外面刚刚转手进来的,性能不稳,连老机修师傅也捉摸不透。
转让方说机子只用了三年,机修师傅却一口咬定,最少也用了五六年以上,属于“奶奶级别”的机子。这个说法被梁生狠狠地批驳了一通,梁生最不愿意被人指出自己是上了别人的当,转让这两部机子,他还是托了关系,花了不少人情才到手的。而在李大和想来,梁生确实是被人蒙了。梁生是为了省钱,俗话说得好,便宜没好货,这就吃上便宜货的苦头了。三天两头出问题,把大家弄得发慌。
既然没搭理车间的事,李大和也不敢过多地发表意见。添置机器,增加员工,本来是大好事,却也带来一系列的问题。比如这两台新进来的机器,非但没有起到提升生产效率的作用,反而搭进去不少人力。本来一两个人关照一台机器就足够了,现在,每台机子安排四个人,像特护病人一样,一出麻烦,大家还得集中会诊。
现在这个情况,直接影响了出品进度,李大和硬着头皮向梁生提意见,建议致电转让方,要求派出一个熟悉机子的师傅到鸿运达蹲点,指导鸿运达的技术人员尽快掌握性能,熟悉维护。梁生听了李大和的意思,很不高兴,给他打了个比方:“人家把老婆转让给你了,还要手把手教你使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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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事2
转让机器跟转让老婆虽然不是一码事,但这个比方也有它的在理之处,说得李大和满脸通红。梁生又加了一句:“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吧,这就是规范管理的问题,不是机器,而是人的原因!光出力,不用脑子,机器能够转吗?”
李大和寻思,梁生这回是铁定了要按他的意思“加强管理”的了。他和刘晓梅分析过,梁生骨子里是不相信大陆员工的,鸿运达不是没有能人,而是梁生一贯以来的随意管理形成了群龙无首的状态。对手下的员工,要么有活干,没有明确职务,要么有职无权,大家没有责任感。就说车间主管吧,有问题的时候是主管,平时就是个全能运动员,跟大伙没有两样,工资待遇也不见得有什么差异。李大和本人也不例外,从外表上看好像很受倚仗器重,实际根本没有管理权限可言。梁生的老一套,似乎带有浓厚的江湖味道,以吃喝论亲疏,酒一喝是兄弟,酒一醒就是马仔。搬到新厂后,人马一下增加到一百五十多号,比过去整整扩大了一圈,管理上全凭梁生一张嘴,一壶酒,显然已经吃不稳了。
面临要规范管理了,梁生考虑的不是就地取材,而是“一家伙把这些打江山的弟兄们打死,一个也看不上”,李大和跟王叔聊到这个话题,老头子只顾摇头叹息,他也没有办法跟梁生沟通。王叔说:“我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作为亲戚跟在他身边,他要的是踏实,而不是指望我多嘴,实际上很多事情他也不要我插手太多,他要发财,说到底靠的是你们。”
搬到新厂后,王叔和李大和住到了一个宿舍,一老一少,就像一对父子。王叔是惠州客家人,喜欢跟李大和唠叨客家人的历史。没跟王叔混在一起之前,李大和对客家人毫无了解,还以为是个少数民族呢。
鸿运达新厂基本实现了梁生的心愿,就是一个独立的小王国。而工人们就不那么适应了——虽然是在村子边上,但是离街区还有一段路,一到晚上,鸿运达就像一个冷清的小庙,看得到外面的灯火阑珊,要走出去,得经过一条两公里长没有路灯的沙子路。胆子大的男工们无所谓,吆喝着出去看录像投影,吃宵夜什么的,胆子小的女工只好窝在宿舍里不出门,或者是在围墙外散几圈步,聊以安慰对外界的向往。
李大和倒喜欢这个新环境,他爱清静,山沟里生山沟里长,习惯了吹灯睡觉,鸡鸣起床。而刘晓梅喜欢逛街,没什么街可逛,把黄土路也要逛成街。这可常常把李大和难倒,两人的关系一直保持地下状态,在厂里谁都看不出蛛丝马迹,越是这样,越给两人的约会见面增加了难度。特别是宿舍调整后,跟老头子住到一起,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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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事3
刘晓梅说,“乌鸦渴了会找水喝,李大和是愿意渴死的人”,暗示李大和是个木头,水就在身边,也不懂得自取解渴。李大和哪里不知道渴,他可是做梦都和她缠绵到一起,但寄人篱下,条件限制,怎么能够想了就要得到?在情感表达上,刘晓梅奔放、直落,李大和的木头性子被映衬得一览无遗。偶尔两人趁夜出去外面的野地上散步,刘晓梅急了,李大和却前怕狼后怕虎的,任凭刘晓梅在他的手上、屁股上抓挠抠挖,也按住火山口不让爆发。
那天刚上班,李大和的传呼就收到刘晓梅的留言:你干的好事要买单了!
这让李大和好一番琢磨,愣是明白不了,权当是她上班无聊跟他开的笑话。在一个院子里,随便走动一下,彼此都可以看到对方的人影。李大和上厕所就要经过她的办公室,有时候他会故意兜进去瞄上一眼,要是碰上有其他人在,那话也不好说了,只能公事公办的样子打个招呼。
没多久,又一条留言出来了:你是个无赖。
李大和刚浏览过,紧接着又来一条:就算你狠!
这下李大和不敢当玩笑了,赶紧起身到刘晓梅办公室去。她能够接二连三打传呼,说明办公室就她一个人,传呼留言可是要对着话筒口述的。
李大和一进去,就对上了刘晓梅的泪眼,赶忙站到她身边,问:“什么事情呀?”
刘晓梅就抓住他的手,狠命地用锋利的指甲抠了几下,疼得李大和呲牙咧嘴跳了起来。这一幕正好被撞进门的王叔看见,道:“搞什么飞机呀?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啊。”
王叔是来找刘晓梅支取一笔买菜的现金的,她把钱一给,王叔像做贼一样跑了。
李大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里七上八下的。刘晓梅在纸片上刷刷写了两个字,推到他眼前,李大和不看不打紧,一看立即傻了眼。
纸片上写着: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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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性怀孕1
李大和跟刘晓梅都一样,对这个意外怀孕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怀孕是刘晓梅的判断,她的月经整整三个月没有来了。
当天晚上,在厂外的小树林里,刘晓梅抱住李大和哭得死去活来,把李大和的心都哭碎了。一会道歉,一会安慰,一会指天指地发誓会好好爱她一辈子。刘晓梅就是止不住地哭,她浑身就剩下哭的功能,她是恨死李大和了。哭到不想再哭了,刘晓梅冷冷地说:“我想好了,一定要生下来!”
李大和一听,大脑“哄”的一声,像要开裂,紧紧地抓住刘晓梅颤抖的手,说:“怎么生?”
刘晓梅忽然破涕为笑,道:“这个不用你管!你这个死良绝心的王八蛋!”
已经是深夜了,李大和刘晓梅一前一后溜进厂里,各自回了宿舍。
李大和整个晚上都在做梦,一半是恶梦一半是美梦。在梦里,出现一片雪地,一个正在学步的小男孩颤巍巍地向他扑来,流着鼻涕叫了声“爸爸”,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李大和一个箭步冲过去……小孩忽然不见了,李大和惊讶地回过头来,却发现父亲正高举着一根粗大的木棒朝自己打过来,眼看木棒就要落到头上时,梦醒了。
今天是星期天,全厂休息。王叔已经起床,慵懒地斜躺在床上,抽着烟。见李大和醒来,问道:“大声喊爸爸干什么呀?想家了?”
“没有啊?”李大和懵懵然。
“呵呵,声音够大,把我吵醒了,我还真做了个梦,梦见我那死鬼儿子又来缠我要钱买药,你这一喊,把我喊醒了!”王叔把烟扔了,两腿悬在半空晃了几下,像个满怀心事的孩童。
李大和不止一次听王叔说起过他这个夭折的儿子,显然,对这个儿子王叔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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