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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庶女大逆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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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余正听董佑天讲殿试时面对皇上时的迅场景,突然见董佑天停住了声,望着她的身后。
她觉得奇怪,也转过头,往身后看去。
正碰上裴敬则那双深邃幽黑的眸子,复杂难明,正直直地盯着她,冷俊的脸,面无表情。
叶小余见到他时,顿时眼睛亮了一下,有些惊喜地道:“冰…啊,裴公子,是你!”
裴敬则被她放光的眼神和惊喜闪了心神,他敛了些阴郁和不满。
但又想到她与一个男子坐在一起,轻哼一声。
叶小余没在意,似是习惯了他的冷冰冰,她笑颜一开:“你也是在此用餐?好巧哦!”
一旁的董佑天有些疑惑地问:“这位是……”
叶小余为俩人做了介绍,董佑天对裴敬则的大名也是有所耳闻,他热情地道:“原来是裴公子,久闻你的大名。”
裴敬则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在外人面前一惯的寡言不语。
叶小余看了看裴敬则的后面,问:“你不介绍一下这位小姐吗?”
裴敬则一愣,顺着她的目光往后看去,见周雨桑正跟在他的身后,不由皱了皱眉头。
没有要出声的意思。
而周雨桑早就自我介绍开了。
叶小余听到她就是那郡主时,不由多看了她两眼,原来那次在南州差点被毒死人的就是她。
裴敬则拉起叶小余的手,对另外两人说:“抱歉,我们先走了。”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叶小余已经被带出的门口。
留下董佑天和周雨桑目瞪口呆,半晌没发出一个字来。
“放手,你快放手啦!”叶小余想要从他紧握的手中挣扎出来。
裴敬则没理她的挣扎,仍然拉着她大步向前走。
叶小余再迟钝也发觉了不对劲,他在生气!
而且非常生气。
叶小余可不想此时跟他对上,她想要逃开,离他远远的。
她用另一手使劲地扳着他抓着她的手。
裴敬则被她扭得不耐烦了,一手将她拦腰抱起,扛在肩上,仍然大步向前走。
叶小余的肚子压在他坚硬的肩上,头朝前,有些向下。
“啊,放我下来,你这冰块,这样,我很难受。”
裴敬则没听见般,理也不理她,继续走他的路。
叶小余从他浑身散发的冷气中,更加肯定了他在生气,而且似乎气得不轻。
她停止了挣扎,轻咳了下嗓子,小心地问:“你,你在生气?”
裴敬则轻哼一声。
“为什么要生气?有谁惹你不高兴了么?”
裴敬则倏地转过头,对着她的侧脸,道:“我说的话,你就当耳边风的?嗯…”
叶小余听着那长长的尾音,心尖颤颤。
“你说的什…什么话?”
“我有跟你说过,不许不辞而别,你这是第几次犯了?”裴敬则一字一句,缓缓地说着,似平淡无波的语气,叶小余却听出了里面浓浓的不悦。
不知怎么的,叶小余就有些心虚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
☆、第 42 章
叶小余有些心虚,可她当时从傅府出来,傅家管事就带着她在一个小胡同里找到了一间屋子,她回到寺院,趁着天色早,直接拿着收拾好的行礼就过去了。
好像一时把这事给忘了。
可是,他自己不是也许久没出现吗?他都没去寺院看过她,她就不要跟他说,就是让他找不到。
叶小余有些耍小性子地想着,而后,就有些任性地胡乱嚷嚷道:“就不跟你道别,就不让你找到。”
‘啪’的一声轻响…
好一会,叶小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屁股被裴敬则拍了一巴掌。
那手劲不大,只是轻轻拍打了一下。
可她不知为什么,眼眶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热热的泪水滴在裴敬则的手上,他浑身一僵,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他之前是想着逮着她,要好好地教训她一顿,让她长点记性。
可见到她时,那股要教训她一顿的念头早已抛诸脑后。
不料,却被那句,不让他找到的话给惹火了,想没想就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她真的很欠教训。
不过,他都没使力,应该不痛吧?她哭什么?
他停在一棵树底下,把叶小余放了下来。
叶小余一站到地面,马上转过身,背对着裴敬则,脸上一片火辣。
羞死人了,他竟然,竟然打她的屁股!!
她又不是他的女儿,怎么能打她那里?
裴敬则站着,一把扳过叶小余的身躯,让她面对着他。
他直直地盯着她,见她满脸通红,两眼泪汪汪,脸上似羞涩,似委屈。
裴敬则冷俊的脸孔,面无表情,眼眸幽深,看不出他的情绪。
他硬下心肠,不被她那模样动摇心意。
一字一顿地道:“拍你一下,你就觉得委屈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不辞而别,我们会有多担心?要是你遭受不恻,又该怎么办?”
说完,裴敬则盯着她带泪的眼睛,心里有些怜惜,告诫自己,得让她长点记性,不能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做些让人担心的事。
“对,对不起。”叶小余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份了,出声道歉了,语中还带着哽咽。
不说裴敬则,就是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英芮突然发现她不见了,该是很担心吧。
她不是一意孤行的人,知道错了就敢于承认,所以这声道歉并不难说出口。
裴敬则听她道歉,轻叹了一口气,心一软,也舍不得再训她了。伸出手,揉揉了她的发顶,似有着安抚的意思。
可是,这会子,叶小余却还是觉得有些委屈,她红着脸,嘟着嘴道:“人家是女子,你怎么能…能打人家那里?”
她的娇声喃语,裴敬则听到了。
他见她一脸的娇羞,绞着两只手,两眼不知往哪看好,只一直低垂着头。
“很痛?”裴敬则柔声问。
说完下意识伸出手,想去帮她揉揉,刚伸出手,才想起,这举动不妥当。
“嗯,痛死了。”不知怎么的,见他松软,叶小余不自觉地就有了些撒娇意味。
语气娇娇,直撞心胸。
裴敬则瞳眸深深,很难才克制住自己想要把她搂进怀里的冲动。
他深深吸了口气,不能让她骗过去,还有帐得跟她一次算清。
见她恢复了平静,他又开口了。
“我也有跟你说过,不许跟别的男子这般亲近,你忘了没?
叶小余暗自呻吟了声,还是躲不过,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咬唇想了想,道:“你只是说不准帮别的男子吸毒血。”
“你……”裴敬则有些挫败感,也只有这丫头才能总让他有这种感觉。
他深吸了口气,刚平服下去的怒气又起,冷声问:“你以后还要继续跟别的男子同桌吃饭,对他笑得那么灿烂了?”
“他又不是别的男子。”叶小余小声嘀咕。
“你再说一遍?”裴敬则眼看到了暴怒的边缘,对她的事情,他总是无法冷静。
不是别的男子?那就是关系很不一般了。
裴敬则如今有如一只暴龙,随时会发作,叶小余哪敢在这时候再刺激他。
她抓住他的袖子,轻轻晃了一下,有些想要平缓他情绪的意味,道:“他如今是我的上司。”
裴敬则看着她的动作,垂头看看那只抓着他衣袖的白嫩的小手,又看看她那小心讨好他的小模样,心在一瞬间放软,有些暴躁的情绪也平和下来。
听到她的话时,愣了一下:“上司?”
叶小余见他平缓了情绪,也高兴起来,有些兴奋地把事情的来胧去脉都跟他说了。
最后,她感叹道:“真没想到,会在天都碰上两位旧识。”
“哼,你还真走运,一个帝师,一个天子门生都让你遇上了。”
叶小余细细一想,可不就是这样吗?嘿嘿地傻笑了一声。
裴敬则觉得那笑好碍眼,想到董佑天看着她的温柔样,有些不爽,霸道地说:“以后不许与他单独一起吃饭,在翰林院也要与他隔开些距离。”
叶小余有些不满他的霸道,嘟了嘟嘴。
裴敬则见她那可爱的模样,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难得地柔声道:“乖,不要忤逆我的话。”
叶小余有一瞬那迷失在他的温柔里。
她回过神来,脸染上红霜。
又想起他最后的那句话,不满地抗议着,嘀咕道:“不许我跟别人吃饭,你自己还不是跟别的女子吃饭。”
裴敬则听到了她的抱怨,看着她嘟起的小嘴,幽怨的小脸,勾了勾唇,轻喃一句:“我没有。”
叶小余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可裴敬则已经转身离开了。
这地方她不熟,她自己可不认识路回去,赶紧快步跟上。
****
酒楼里,董佑天看着面前桌上的菜,又望望两人门外,已经看不到两人的身影了。
他不解地喃喃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周雨桑也回过神,看到董佑天那迷茫的样子,有些心烦,不满地吼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不拉住她,为什么要让她跟着他走?”
董佑天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周雨桑是在跟他说话,他依旧有些摸不首头脑道:“拉住谁?”
“你,你…”周雨桑有些生气地道:“当然是拉住跟你一起的女子啊!”
“可是,我有什么权利拉住她?”
周雨桑盯着他那榆木脑袋,真想一拳咂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她好不容易顺了气道:“她不是你喜欢的人吗?既然你喜欢她,就不能让她跟别的男子走啊!”
“我喜欢她?”董佑天被周雨桑的一句话震得愣愣的。
在南州初初相遇时,他觉得她纯净温暖而且心地善良。
而在翰林院这段时日,又给了他许多的惊喜,让他看了不同的另一面。
她做事时专注,恬静的模样,让人移不开眼。
她还很好学,从来不会不懂装懂,遇到问题,总是不耻下问。
这一点许多读书人都不如她。
他总会想她,想她时,会从内心里发出微笑。
跟她相处,让人觉得很舒服。
这就是喜欢吗?
他又喃喃了一句:“我喜欢她?”
周雨桑看了看董佑天的神色,见他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不由跺跺脚,恨恨地哼道:“真是书呆子!”
而后转身离去,边走边抱怨:“他为什么要把她带走?带她去哪呢?”
他竟然拉那女子的手!
从来不让女子近身的人,竟然主动去拉一个女子的手!
****
裴敬则呆呆站着,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幕。
面前是一间独立的小屋子。
小屋子依附在侧面一座高大的院墙边,想必是那大院子的主人隔出用做它途的,后来废弃着。
在小屋子旁搭了一个简陋的茅棚,当作厨房用。
而小屋子四周,只用一些泥土,矮矮地垒起一道墙,矮得只要一抬脚就能跨过。
半天,才转头问叶小余:“你就住这?”
叶小余点了点:“是啊。”
她本来不想让裴敬则跟着来的,可她阻拦不住,磨蹭了半天,终于还是回来了。
叶小余知道他看到她住的地方,肯定又要东挑西捡的,看他皱起眉头,果真料的没错。
她见他又要说什么,马上又快速地说道:“我觉得这挺好,周围环境清幽,屋子也很干净,离翰林院也近。”
完了,怕他不相信般,又加重了语气:“我一个人住哪里都无所谓,真的!”
裴敬则垂眸看着她,见她小脸恬静,梨涡浅笑,没有半点对住在这样的环境里而觉得有什么难堪或不满。
他的心像有什么堵着般,闷闷的。
裴敬则认真地看着她,问道:“你真的住那里都无所谓?”
叶小余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还是点了点头。
裴敬则没再说什么,直往屋内走去。
叶小余不明他的举动,忙追上去叫道:“你进屋干嘛,你不回去吗?”
裴敬则没理她,只是淡淡地扫了屋内一眼,回头对她道:“把东西收拾一下。”
“干,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
☆、第 43 章
“这里不能住,没围墙,人烟稀少,不安全。”
“不住这,住哪儿?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合适的地方呢。”
“搬到北街去,那里的院子早就收拾好了,本想等着法事结束,让你住进去的,谁知转眼你就不见了。”
裴敬则淡淡地解释了一下。
叶小余有些纠结,之前没注意安不安全的问题,如今听裴敬则这么一说,还真有些担心了。
可要她住到裴敬则为她准备的院子去,她有些不自在。
她的心事全写在脸上,裴敬则一眼就看透她在想什么。
他慢条斯理地说:“刚才问你还说住哪里都无所谓,怎么,这才多久,又出尔反尔了?”
叶小余这才明白他刚才问她的原因,瞪了他一眼,
腹黑,狡诈,拿她的话作陷井让她钻。
“那里只有你一人住,英芮会陪你一起。”裴敬则想了想,加了一句。
如他所料,听到一个欣喜的声音:“真的?”
他难得心情轻松,勾了勾唇,调侃一句:“看我是像某人一样不讲信用,爱撒谎的人吗?”
叶小余嘟了嘟嘴,他说的这某人,是指她?
她大度地不去跟他计较,很是听话地去收拾东西。
*
叶小余感觉董佑天一整天都怪怪的,总是在偷偷地看她,可每次对上了她的目光时,又快速移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纳闷,不明白他今天是怎么。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叶小余问:“董大人,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啊?哦,没,没有啊。”董佑天不防叶小余有此一问,有些慌乱地答道。
叶小余见他那想掩饰什么的样子,知道他没说实话。
但是他不说,她也不会去追问。
董佑天看了看叶小余的侧脸,还是问出了心头的疑问:“叶姑娘,你跟裴将军很熟?”
“不算很熟,在南州见过几次。”叶小余没对这个话题多说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与裴敬则算不算很熟,说熟吧,好像他从没跟她说过他的事,说不熟吧,又互相有了不少的交集。
她暗自摇了摇头,抛开了这事。
想到昨日在酒楼的情形,觉得有些对不起董佑天,他明明好心请她吃饭,她却那样半途离去。
“董大人,昨日酒楼的事,真是对不起了。不过,还是很谢谢你的邀请。”
“这也不关你的事,是裴将军找你有事要说吧?”
“嗯”叶小余含糊地应了一声。
两人聊了些别的事,很快就到了回家的时辰。
叶小余走出翰林院侧门,刚转过屋角,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她抬头一看,见是个身穿藏青色半袖襦裙的女子,看那装束,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丫鬟。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叶小余有些奇怪地看着面前的人。
那丫鬟下颌微微抬起,一脸傲色道:“我家郡主找你,跟我来。”
“你家郡主?找我有什么事么?”
“见了我家郡主就知道了,真啰嗦!”那丫鬟有些不耐烦道。
叶小余想了想,还是跟着她去了。
那丫鬟带着她到了一个街口,那里停着一辆马车。她走到马车前,恭敬而带些谄媚的神色,对车内的人道:“郡主,人带来了。”
前后态度,有着天攘之别。
马车的窗帘被一只纤白细嫩的手掀开了,周雨桑的脸露了出来。
一如叶小余之前的猜测,果然是她。
一个在马车上坐着,一个在地下站着。
一时间,谁也不说话。
周雨桑上下打量着叶小余,那目光有些放肆而无礼了。
可叶小余半点拘束都没有,大大方方地任由周雨桑打量。
周雨桑见她一身淡紫色衣裙,外罩一件对襟软袄,头上梳着一个简单的发髻,在期间插了朵粉色珠花,再无其它饰物。
两侧有几缕长长的发丝垂下,增添了几许俏皮。通身上下,简洁素雅。
“你是哪个府上的?本郡主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半晌,周雨桑打量过后,问道。
“我也从来没见过你。”叶小余不答,顺着她的话道。
周雨桑没计较她的态度,她好奇地问:“你没听说过我?”
她在的名声在闺中小姐当中可是名声大震的。
当然,她的名声大震的原因,是因为她的大胆,对裴敬则的大胆追求,这行为算是惊世骇俗了。
可周雨桑并不在意这些,她想着,既然是爱慕的人,就应当主动出击。
换句话说,她的名声并不好,起码在众人看来,这是有违道德的。
叶小余老实地说:“没有。”
周雨桑是个性子爽直,没多少心机的人,她见多了在她面前讨好谄媚,心口不一的人了。
如今对叶小余的性子倒感到有几分亲切。
她干脆跳下马车,与叶小余面对面地站着。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哪个府的?”周雨桑一高兴,自称起我来了。
她实在猜不透叶小余的身份,说她是大家小姐吧,穿着打扮又过于寒酸了,可是,通身恬静从容的气质,却又似出身名门的闺秀。
“我是个孤儿,从南州来天都不久。”叶小余也看出了周雨桑是个性子单纯直爽率性的人,没有隐瞒,直接说出自己的身份。
“你没有父母?”周雨桑似乎被惊到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失声叫道。
而后又觉得自己失礼了,不好意思地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的。”叶小余云淡风轻。
周雨桑真的从叶小余的脸上看不到半点的伤感及郁郁,似乎早就习惯了。
“不知郡主找我来有什么事?”叶小余回到了正题。
周雨桑拍了一下额头,是了,她忘记正事了。
“你跟裴将军很熟吗?”
叶小余不由抚了抚额,今天是怎么了,总有人问这个问题。
她用回答董佑天的话回道:“不算很熟,在南州见过几次。”
“可是,看他的样子,好像跟你很熟啊!”
“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叶小余不解地问。
“因为裴将军从来不允许女人靠近他,更别说碰他了,可是他昨日,竟然拉你的手。”
周雨桑说到这不由得羡慕起来,如果他拉的是她的手,该多好啊!
叶小余不由一愣,是这样吗?冰块不许别的女人靠近?
可是,她不但经常靠近他,他还抱了几次她吧,而且,她帮他上药,也碰过他啊!
可她当时虽然是个丫鬟,但也是个女子吧?
她有些讪讪的,不知说什么好。
“这么说,你们之间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喽?”周雨桑又有些高兴起来。
呃,叶小余看了看周雨桑的兴奋的脸,没回答。
特殊关系?怎样才算是特殊关系呢?他们算吗?
在周雨桑的一再追问下,她还是点了点头。
****
裴敬则刚从东院出来,就碰上了正好进门的裴忠。
裴忠是国公府目前的主人青国公,也是裴敬则的父亲。
裴忠想是没料到会在这里遇上裴敬则,他似乎吃了一惊,有些语气不稳道:“你,你怎会在这?”
裴敬则冷冷地说:“怎么,如今国公府没我的位置了?”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一直没回府,突然在这里看见你,有些奇怪,有些奇怪。”
裴敬则眼里含霜,双拳紧握,盯着眼前这个做为父亲的人。
他竟然,竟然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也是,整日活得晕晕噩噩,一辈子都是糊里糊涂的,亏他至今还对他抱着希望。
裴忠想摆出一副当父亲的威严来,但终还是在这个越来越强大的儿子的气场面前,胆怯了。
他脸上挤出一丝和蔼的笑,道:“则儿,你既然回来了,就在府里住下吧。哪里有人不住家里,整日里住在外头的。”
裴敬则忍了又忍,终还是问道:“你就不记得今日是怎么日子?”
“什…什么日子?”
裴敬则冷眼盯着裴忠那张许是纵欲过度,有些虚胖的脸,声音阴冷得如同从地狱里传来:“我真为我娘感到悲哀,她怎么会嫁与你这种人!”
“大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你娘嫁我不是尽享荣华富贵吗?”裴忠有些恼羞成怒道
“荣华富贵?到今日为止,我娘她已经在冷冷冰冰的地底下躺了二十年了,这是谁造成的?”
当时,尚书家的宝贝独子,不小心掉进了井里,差点没命。有人说是他裴敬则推的,当时他才五岁,尚书府的人来闹,不依不饶。
而马氏更是在一旁加油添醋,裴忠听信马氏的谗言,也认为是裴敬则把人推到井里的。
裴忠大怒,不问青红皂白,来到正屋,当着他母亲的面,拉过他就一顿狠打,当时他的母亲本就在病中,身体还没痊愈,被这么一刺激,连吐了几口血。
没几天就含恨而去。
他想起母亲临终着对他的的不舍,和担忧,终是死不瞑目。
这一幕印在了当时只有五岁的他的脑中,现在想起,还觉得心在抽痛。
今天是他娘的忌日,他回来给她娘牌位上香。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4 章
本来就心情沉重,郁郁不欢,被裴忠激得更是火冒三丈,一拳打在旁边的树上,碗口粗的树干,应声而裂。
吓得裴忠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爆怒的儿子,就怕他的拳头落在他身上。
裴敬则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敛去了怒气,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他懒得再理会裴忠,与他擦身而过,往外走。
裴忠刚才被自己儿子吓得后退的事,被那么多下人看了去,他觉得很没面子,想着怎么找回做父亲的威严。
见裴敬则就不吭一声就要走,大声叫道:“站住!你这个孽子,我是你父亲,你怎么敢这么目无尊长?”
“父亲?你扣心自问,可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
马氏那些手段层出不穷,如果不是有他母亲留下的几个忠仆守护着,他能不能长大成人还是个问题。
而他这个父亲在干什么?不问事非,听信那女人的花言巧语,逮着他不是骂就是罚,旧痕未去添新伤。
裴忠顿时有些气短,刚刚好不容易积起的勇气,又被打散了。
裴敬则向他又走近几步,两眼如刀,冷冷射出:“父亲??你可知道今日是母亲的忌日?”
“忌…忌日?”
裴敬则看着他一脸茫然,不由冷冷地‘哼’了一声。
再也懒得看他一眼,大步离去。
裴敬则刚迈出一步,又顿住了,头也不回,冷冷地道:“叫西院那女人收敛点,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裴忠愣愣地,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裴敬则离去。
裴忠到了西院,对着迎上来的马氏就一顿臭骂:“你又做了什么事,去惹东院那孩子?”
马氏一身华裳,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摇曳的步伐而乱晃,一张脸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年轻不少。
一又单凤三角眼,微微向上挑,很会勾人。
但是,再华贵的装扮,却也掩不去她身上的一股子小家气。
听到裴忠的责问,刚才还笑脸如花的脸,一瞬间转变为委屈,语带幽怨道:“老爷,你这是什么话?妾身何时去惹他了?妾身都快有一年没见过他的面了,哪里能惹到他。”
“不一定在府里惹,在外头就不能惹了?”裴忠难得一时明白起来。
“天大的冤枉啊,老爷,妾身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惹他?再说了,他那冷冰冰的样子,妾身见到他都恨不得绕道走呢,哪里还敢去招惹他?”
裴忠想想也是,刚才自己也受不了他那冷酷的样子,知道那孩子一直对他有怨气,这会说不定是把气撒到府里的每个人身上了。
马氏见裴忠一脸沉默,似有些动摇,身子紧贴着他的手臂,有意无意地磨蹭着,娇声道:“我一直把他当是自己的孩子,只是那孩子对你与我都有怨气。”
裴忠被马氏温声软语,几句话就软了耳根子,越发觉得裴敬则目无尊长,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
对刚才忘记他母亲的忌日的愧疚,也一并消散了。
马氏最会察言观色,对裴忠更是了解甚深,见他面色转缓,不动声色地道:“老爷不要为他一时的不孝顺而气坏了身子。里儿,如今可是越发长进了,跟着管理打理生意了呢!”
马氏不放过任何时机在裴忠的面前为自己的儿子裴顾里说好话。
“嗯,这就好,总不能每日是无所事事,让人笑话我教子无方。”
“是,妾身会督促他的,也会让他经常陪陪你,孝顺你,不让你觉得孤单。”
马氏表面温言巧语,一一顺从,却在眼底划过一道精光与算计。
马氏的温顺尊从,大大增加了裴忠的自大的心里,加上马氏身体的挑逗,虽然马氏不再年轻,但她保养得好,细皮嫩肉的,风韵犹存,顿时把刚才从裴敬则那里得来的不快抛到脑后了。
半推半就地跟马氏进了里屋。
****
裴敬则从国公府出来,直接去了北街的院子。
院中无人,叶小余和英芮都不在。
今日翰林院休沐,所以叶小余也不用去,在家休息一日。
叶小余想着难得休息,打算去傅府探望一下傅云哲。
傅云哲见到叶小余很是高兴,忙吩咐管家张罗茶水吃食,热情招待。
叶小余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忙道:“老伯,我就是想看看您,反倒是打扰到您了。”
她知道傅云哲的身份后,曾纠结着该怎么称呼他,但思来想去,还是依旧叫他为老伯。
傅云哲不解,问:“哦,这话怎么说?”
“您看我一来,你就张罗这张罗那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傅云哲一听这姑娘老实的话,不由得朗声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孩子,不就是些吃食么,何致以这般小心拘谨。”
叶小余也不由得憨憨笑了。
“在翰林院还习惯吧?”
“很好,感觉只不过是换个地方抄写罢了。”
傅云哲微笑着点了点,这姑娘做起事来,都是认真专注,一丝不苟,且性子也让人感觉很温暖。
越相处,他就越喜欢这丫头。
他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外游历,可以说常常居无定所,所以也没娶妻生子,如今年纪大了,才感觉膝下空虚寂寞。
因此对叶小余能经常来看他,他是从内心里感到高兴。
“董大人还感谢老夫为他找了个好帮手呢。”
叶小余一脸诚挚地道谢:“那是老伯与董大人对我的抬爱。”
两人又愉快地聊了好一会。
傅云哲讲着自己在外游历碰上的奇闻趣事,叶小余时不时问些问题,更是引的傅云哲越发停不下来。
年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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