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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庶女大逆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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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地勾了勾唇,她那双刚才还灰暗着的眼,终于恢复了些不一样的神采。
裴敬则没出声,一室的静谧。
叶小余似受不了这般沉默,她似在为自己的刚才的举动找合理的借口,先打破了寂静:“你,你后背那么多伤,一定很痛吧?”
“在生死面前,这点伤痛算什么。”裴敬则轻描淡写地说。
叶小余一怔,可不是嘛,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生死关头,为了性命而拼搏,哪里还会顾得上这些肉体上的痛疼。
她喃喃道:“痛得麻木了吧。”
裴敬则一震,深深地看了叶小余一眼,眼眸波流暗涌,是啊,麻木,痛得麻木了。
可,为什么这个年纪小小的丫头,却总能一语中的,把他心头的所感都说了出来。
他更确定,她不是外表所看到的那般憨傻无知,内心却是对许多事都明白通透的很,内有大智慧。
她究竟经历过什么?
“说说吧,你心中有事。”裴敬则锐利的目光似乎能穿透她的心底。
叶小余心头微颤了一下,他没说别的,他说她的心中有事。
是的,她下了好大的决心才来的,她需要他的帮助,以她一人之力,怎么也不能破解的事。
“不久后,我会被送进冯府。”酝酿了半晌语言,叶小余缓缓道。
“进冯府?干什么,做丫鬟?”
叶小余摇了摇头:“不是,是做妾。”
裴敬则倏地转过头来,盯着叶小余,皱着眉头:“做妾?做谁的妾?”
“冯家三公子。”
“冯家有三公子么?”裴敬则有些疑惑,他只知道冯知府有一个嫡子一个嫡女,两个庶女。而他的嫡子冯家大爷只有两个儿子啊,何来三个?
“有三个,而且……”叶小余说到这,咬了咬唇,似乎还带上了些颤意。
裴敬则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寻常,为什么没人知道冯家大爷有三个儿子?人人都只知道冯家大爷有两个儿子。
“而且什么?”
“那三公子从小就得了一种怪病,所以才没对外提起他。”
“那你又如何知道?”裴敬则盯着叶小余不放,这事既然是隐密的事,她一个地位低下的丫鬟什么会知道?
叶小余想起前世的那一幕,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裴敬则发现了这一点。
叶小余没回答这一句问话,裴敬则也没逼她,换了话题问道:“你说送到到冯府做妾,你只是一个丫鬟,为何会选你?”
这一次,叶小余不但嘴唇哆嗦着,还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她双手环抱自己,似乎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
却是徒劳,甚至有些站不稳了,眼看就要摔倒在地,裴敬则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她接住。
碰到她抖动不已的身体时,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有些笨拙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试图让她安定下来。
叶小余感到了一温暖,她靠在一个宽厚温热的胸膛,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顿时泛生了一股安心感。
当她镇定下来,裴敬则赶紧将她放开,暗暗呼吸了口气,驱除了心头的异样。
“叶府出现了财政危机,听说货船在海上被海盗洗劫一空。所以要救叶府,只能求助冯府,把我送过去,也是有这个因素在。”
这几天,在叶府,叶小余隐隐听到下人们议论,似乎是货船出了问题,她联想起前世冯氏和她嫡嫂的对话,瞬间明白了她们话中的意思。
叶家的货船被劫了,叶家陷入危机,所以他们求到冯府上,也许正巧冯氏的嫡嫂在为她三儿子的事发愁着,被冯氏打了主意,两人一拍即合。
冯氏把她送进冯府,而她嫡嫂却可以为她吹吹枕边风,在冯府里为叶府说说好话,这样,叶坤亲自找冯知府,冯氏又找到她嫡嫂,双管齐下,如此更有保障了。
毕竟事关重大,如若没了利益,冯府绝对会袖手旁观的。
冯知府是这里最大的官,只要他出面给叶坤做担保,再许给那些供货商一些甜头,那么,叶坤欠这些供货商的货款就可以迟些再付。
等叶坤把手头积压的货物销售出去了,款项回笼了,再付供货商的银子,那样一来叶府就有了缓冲的余地,不会像如今这般血本无归。
所以叶坤和冯氏才会着急,想尽一切办法,目的就求得冯府帮助。
“可,你只是个丫鬟啊,冯府怎么会……”裴敬则有些费解。
他的话虽然没说完,但叶小余知道他的意思。
“我,其实是叶府的庶女。”
“什么?!”
叶小余一语而出,连一向沉稳冷漠的裴敬则也有些许失态。
叶小余把自己的身世简单地跟他讲了一遍。
她觉得目前这个对他没什么隐瞒的必要,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心里对他充满了依赖。
裴敬则听着她的话,手不由得越握越紧。
难怪她对叶老夫人的死这般的伤心,也难怪,他说帮她赎身,她终是不肯,却不知,是这个原因。
他现在知道了她拒绝他的原因,心头舒畅了不少。
“那你要我如何帮你?”
裴敬则知道她肯把这一切都跟他说明,定是她没有想到破解的办法,所以问她想要哪方面的帮助。
叶小余沉吟离片刻,抬眸道:“我不想进冯府。”
裴敬则思索了一会问:“你刚才说那三公子从小得了怪病?可知是怎样的怪病。”
“别的我不知道,我只听说,他要砍断人的手足来泡药酒。”
“用人的手足?”裴敬则重复问,这事谁听了也不会相信的。
“是的,”叶小余点了点头,又补充道:“我只是听说,到底是与不是,我也不知。”
裴敬则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这事既然知道了,就好办,到时派人暗地查探,对他来说是很容易的事。
裴敬则见她一脸的忐忑不安,安慰道:“你只管放心,这事交给我吧。”
叶小余一听,心大安。
她露出了个甜甜的笑,这笑不像以往的憨笑,是发自内心的,带着轻松愉快的甜笑,让她整张小脸灵活生动起来,烂灿的让人眩目。
裴敬则的瞳仁涨大,闪亮了一下。
**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叶府货船被劫,经济陷入危机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下人们再无心做事,聚在一起议论纷纷,为自己的未来或担忧或盘算着。
当外面喧闹不休时,叶小余正安安静静地坐在屋中,翻看着那日老者给她的那一卷游记。
这一卷游记较之前看过的那册署着董丰年著的游记,又有些不同。这卷的内容更为丰富,更为详尽。
这卷游记也许是老者在游历时随手记录下来的,所以书写就显得较凌乱而不那么工整了。
叶小余买来了纸张笔墨,闲暇时,她把卷子整理了一下,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地重新抄录一遍。
她前世伴在叶老夫人跟前,长年抄经文,练得了一手好字,一手小楷细润娟秀,看着赏心悦目。
全部抄录完后,她用细绳一页一页装订起来,最后,她还在封页上写上大大的游记两个字,却在署名处停顿住了,她不知道老者的姓名,只得把这个位置空出来。
希望以后还能碰到那老者,她定要打听出他的名讳,然后在空出来这个位置填上去。
屋外院内,丫环婆子的声音有些大了,叶小余停下手中的动作,望着小窗外,怔怔发起呆来。
那日她交待过阿兰的一,阿兰没几日就赎身出了府了。
如若,她也能顺利脱身,也不愁没处安歇。
不由又想着,裴敬则不知会怎样帮她脱身。那日他说让她放心,交给他就好了,那一刻,她没有半犹豫地就选择相信了他。
他是值得相信的吧?
**
晌午,是用餐的高峰期,酒楼里坐无虚席,热闹非常。
“哎,你听说了吗,冯家闹鬼了。”靠门边不远的一桌子上坐着两个食客,其中一个中年汉子对另一位年轻人说。
“你别瞎说,世上哪里有鬼。”年轻人一脸的不相信。
“真的,不骗你,有人亲眼看见。”
“什么,真有人亲眼看见冯家闹鬼了?什么时候的事?”
两人的声音不大不小,周围桌的食客却听得满耳,都纷纷坚起耳朵倾听起来。
“就是昨晚儿的事,据说有个下人半夜起身上茅房,听到西跨院的一个偏院里有响动,他上前去查看,在门外听到呜呜咽咽的鬼叫声,还看见一个披着长发的无脸鬼从屋内飘出来。那人都快吓死了。”
“对,对,这事是真的呢”邻桌的一个食客也插嘴道:“闹鬼的事是真的呢,前天,大前天都有人看见了。”
“啊,真是怪渗人的。”年轻人搓了搓手臂,又忍不住问:“那西跨院不是荒着没人住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好冷啊,来点人气呗
☆、第 34 章
“怎会没有,有人住着呢,好像是三公子在里面住着。”
年轻人嗤地一声笑了,他转头对邻桌的食客道:“老兄,你定是听叉了,冯府哪来的三公子,冯家大爷只有两个儿子。”
“绝对没错,我是听我隔壁家的大娘说的,她的一个老姐妹是个稳婆,那三公子就是她接生的。”
“这么说是没错了,可是为什么从没听说过还有个三公子呢?”
邻桌的食客见自己的话引来众人的兴致,得意起来,慢悠悠的喝了口酒,而后带点神秘地低声道:“听说啊,那三公子一出生就得了个怪病,所以冯府怕丢脸,把三公子的事隐瞒了。”
“哎哎,你们说闹鬼的事,怎么又扯到三公子身上去了。”一旁有一个人嚷道。
“要说这闹鬼的事啊,还真是三公子引出来的。”邻桌食客睨了一眼众人,果然见大伙一脸的兴致高涨,巴巴地盯着他,希望他能爆更多料出来。
“快说,快说,这是个怎么回事?”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催促着邻桌的食客。
“据说啊,半年前冯府来了个法术高明的道士,他说三公子从小邪气侵体,被邪魔控制了神智。于是,他开坛做了法,又开了一个药方,说按他开的药方吃上一年半载的准好。可怪就怪在这个药方需要一道很特殊的药引。”
“什么药引?快说啊,急死人了。”大伙见他说着说着,又停了下来,正听得津津有味的大伙,难耐得很,只得不停地催促。
“需要年轻女子的手足来泡酒,这酒得泡个半个月,然后再倒出来做药引。”
“什么?吹下的手足?”众人想到那血淋淋的一幕,只觉得胸口一阵反胃,纷纷干呕起来。
“这是什么怪病啊,这么变态。不会是被那道士骗了吧?”
“就是说啊,现在的骗子多的是,特别是打着名医,高僧道士到处讹钱的骗子多的是。”
“真没想到,南州城最大的官府里竟有这么大的丑闻。”
在众人议论纷纷的之际,谁也没发现最先说起闹鬼的那一桌的中年汉子和年轻人,以及邻桌爆料的食客早已起身悄然离去了。
**
冯知府家闹鬼,以及又突然多了个得了怪病要用女子手足做药引的三公子的事,在南州传得沸沸扬扬,大街小巷无人不知。
叶府,惠蓉院。
只听‘啪’‘啪’的两声响后,传来了叶坤气极败坏的咆哮:“你这个蠢妇,蠢妇,连点事都办不好,怎么就把冯家那些消息给泄漏出去了呢?气死我了。”
冯氏捂着被扇得肿起老高的脸,也顾不得痛了,满是委屈了哭道:“我什么时候把消息泄露出去了?我泄露出去对我有什么好处?冯府那么多下人,谁知道不小心被哪个得知了,传出去也不可知。事情变成这样,凭什么要怪在我头上?”
叶坤不理冯氏的哭诉,他气得青筋暴露,一副要吃人的狰狞样。
他今日去找冯知府,商谈事务,岂料,面见不着不说,还被驱赶出来时,挨了几棍打。走到街上听到街上的传言才明白,事情有变了。
他顿时只觉一片死灰,不管这事的原委如何,冯府都会把这笔帐记到叶府的头上。他这算是往死里得罪了冯府。
叶坤了无生气地,一脸灰败地出了正屋,脑里一直盘旋着一个念头:叶府完了!
***
据冯府的丑事后,南州城又出了另一个热闹话题。
南州首富叶家,倒了。
据说叶家家主叶坤卷着仅剩的财物跑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叶家房宅,被官府封闭,以待把宅子卖出,用于偿还叶坤欠下的供货商的钱款。
下人们散得一干二净。
叶府倒后不久,有人曾见过叶家大少爷与一群浪荡子在南州出现过一次后,从此再没见过此人踪影。
而叶家主母冯氏则带着女儿和小儿子流落街头,后来又有人传出,冯氏进了低贱的窑子。叶静芳被人卖进了青楼,叶胜利被人带到了什么地方,却再无人知晓。
半年后,又有人传出,南州冯知府因治家不力,滥杀多名女子,被人告发,被撤去了官职,流放他乡。
**************
南州城,西郊外。
山峦起伏,群山众多,山中不分四季,常年树木苍翠。
在群山环绕中,有一片广阔的田野,秋风吹起,田地间一片金黄。
田地间随处可见抢收劳作的人。
田间一侧的山脚下,有一座大大的别院,院中房舍众多,错落有致。
别院侧门,走出一个娇小的身影,她穿过一片金黄的田野,向前走去。
前面有一座高大的山体,南州城最大的寺庙普法寺就座落在这里,她停在长长的台阶前,望了望,微微笑了一声,开始一步步地上去。
走得轻松而惬意,气也不带喘一下。
熟门熟路地穿过殿院回廊,来到了住持的门前,她伸手敲了敲门。
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小沙弥。
小沙弥见她,笑道:“叶姑娘,你来了,是来找住持的吧?住持与方丈商议事务去了,要不你先等一会?”
叶小余递过手中的包裹,笑道:“我是来送这周抄好的经文,你交给住持就好了。”
小沙弥边接过边笑道:“七日里抄三本,姑娘你从没少过呢。”
叶小余笑笑,跟他打招呼一声,走了。
一边走着,不由又想起叶府倒后的情景。
那日从叶府出来,她正想投奔阿兰。
刚走出后角门,正要走,就听到一声叫唤:“姑娘,等一等。”
叶小余回头一看,是裴敬则的小厮阿才。
她停住了脚步,奇怪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走吧,上车吧。”
阿才走上前,一把接过她手中轻巧小包裹,放进身后的马车里,对兀自摸不着头脑的叶小余说。
“你这是干嘛,要去哪里?”叶小余有些发懵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阿才把叶小余推进马车。
阿才跳上马车,坐在车夫旁边,吩咐了一声,马车起动了。
叶小余更是纳闷,她伸出头,问阿才:“你这是要把我带哪去?”
“姑娘,如今叶府没了,公子叫我来接你。”
“可是,我有要去的地方了,你让我下车吧。”
“公子吩咐的事,小的一定要完成的,姑娘你就别为难我了。等你见着公子自个跟他说去。”
叶小余想想也是,这事阿才还真做不了主,只得见了裴敬则再说了。
她大概也明白了,裴敬则的意思,他肯定是觉得叶府倒了,她无处可去,所以要给她安排个去处。
可是,他上次应该也听到她跟阿兰的对话了呀,她已经有落脚的地方了。
阿才把她带到了西郊外那座大别院里,把她安置在院中住下。
这里也是裴敬则的产业。
叶小余别无他法,只得住下,等见了裴敬则再说,岂料,一个月过去了,也没见着裴敬则。
阿才告诉她,裴敬则回天都处理事务去了,可能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别院离普法寺不远,叶小余经常去给叶老夫人上香。
有一日,叶小余上完香出来,正巧碰到了寺庙里的住持。
叶老夫人在世时是算是这家寺庙的大主顾,每年捐献的香火钱可不少,而且捐献的经文也不少。
叶小余来送过几次经文,所以住持对她并不陌生。
叶府的事,无人不知,住持自然也知晓。
他慈悲为怀,为叶小余在寺庙提供了一份活儿,继续抄写经文。每次送经文过来,会付一些抄录费,算是帮她解决眼下的生计。
叶小余知道自己的生计并不成问题,所以她接受了帮忙抄写的活儿,却谢绝了住持要付抄录费给她的提议。
她想着,目前呆着无所事事,有点事做也好。
有事做,时间过得飞快,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让她有些着急的是,自今还没见着裴敬则。她想见到他时,跟他说清楚,自己会住到阿兰家去。
她已经打算好了,到时与阿兰一起努力赚钱养家,快快乐乐地生活。
叶小余在殿院里边走边想着心事,没想转过一个屋角,正好与回住处的住持碰了个正。
住持一见叶小余,招呼道:“姑娘,你来了,正巧,老纳有话要对你说。”
“大师,有什么话你请讲。”
“下个月十月十四,天都白陵寺里,皇家会在那里举行一声势浩大的祭祀,周边每个大的寺庙都会组织一些僧人前去参与祭祀。”
住持慢慢讲着缘由,叶小余没插嘴,静静地听着。
“我们普法寺也不例外,我们会组织一百僧人前往。可我们还缺个做些杂事的人手,老纳想着姑娘是与我寺有缘人,所以,想请姑娘一起前往,不知意下如何?”
“可,可我是个女子,这可以么?”
叶小余听完,她对这种大场面的活动还是有点心动的,很有一窥的欲望。想想,这是多么难得的事啊,有人一辈子也遇不上这种声势浩大的场面呢。
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有点担心地问。
住持撸了下颌下的长须,笑道:“这个无妨,不需要你到前面去,你只在后方,帮忙整理经文,看管好这些行礼事物就行。”
叶小余一听,大喜,这个不难,她只在后方,做些杂事。又可以亲身观看这种难得的大场面,何乐不为?
作者有话要说: 叶府的篇完结了,下一章开始,新的环境,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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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天都,大宇朝的中心所在地。
当今皇帝名周锐,号称睿德帝,即位二十五年。
天子脚下,权贵之地,繁华,热闹之盛,无地可与之比拟。如今正是太平盛世,人们的生活安逸奢华。
拼排场,斗富贵,玩出新玩样,似乎是不知道人间疾苦的权贵二代们的生存着的全部意义。
他们有着大把的钱和富余的闲暇时间,每天寻找不同的玩耍乐子,只要哪家发生一丁点的小事,都能被他们无限的放大,炒得沸沸扬扬。
当下,在天都大街小巷,上至权势滔天的权贵,下至马夫走卒,都在传扬着一件事,一件有关皇家的大事。
睿德帝下了旨,十月十四日,也就是两日后,在白陵寺为其胞弟做一场七七四十九天的亡灵超度法事。
睿德帝的这位胸弟,是与他一母同生,都是皇后产下的骨肉。可这位皇子却是无人知晓,无人见过的。
那年,睿德帝当时也还只是个四五岁的孩子,宫中发生了一场政变,一场夺取皇位的政变。政变结束后,政权仍掌握到他父皇的手中。
可,他那位年仅两岁的弟弟却不知所踪,想来是趁乱被人掳了出去,生死未卜。
他的母后伤痛欲绝,寻找这位皇子的下落从来没中断过。
直到他母后咽下最后一口气前,一再叮嘱他,等他即位当皇帝后,不要忘记继续寻找。
果然,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传来了,找到了这位失散二十多年的皇弟。
不幸的是,找到时,他已经卧病在床多年,已经奄奄一息了。
还没等护送的车马回到天都,还没等到两兄弟相见,就在途中咽了最后一口气,这成了睿德帝心头最大的遗憾。
只差一点就能相见了。
于是,睿德帝下旨,把这位皇弟葬入皇陵。为弥补他流落在外吃的苦,特意为其举办一声盛大的法事。
白陵寺是皇家寺院,承接了此盛事。七七四十九天,时日长,需要的人员众多,单单白寺陵不是够的,于是,要求在周边几个大的寺庙里抽派人手。
***
一座巍峨的大山前,山巅耸立着一座古楼,金碧辉煌的琉璃瓦,朱红色的墙,巍峨的门楼庄严肃穆。
门上“白陵寺”三个赤金大字,赫然醒目。
大庙雄伟壮丽,屋顶上各种颜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照耀下鲜艳夺目。
大庙的主体建筑共九层,正殿由很多抱不拢的朱红色石柱支撑,四周石栏杆上还镶嵌着白玉浮雕,那些飞龙走兽,就像活的一样。
这日,热闹非凡,人头攒动,呐声礼乐,香火萦萦,梵音绕梁,超度亡灵盛事拉开了序幕,整个白陵寺将不再宁静。
寺内后院一座偏僻的房舍,叶小余正与几位同来的小沙弥在屋内整理着带来的行礼。
隔着几座殿宇,前头的乐声梵音也抵挡不住,传入众人的耳中。
这是盛事第一日,皇帝会亲临白陵寺为他这位胞弟点上第一柱香。
从此时乐声更为喧嚣,猜想着定是皇帝到了。
大伙蠢蠢欲动,都想去一睹当今皇上的龙颜,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叶小余心中也是好奇得很,不知皇帝长什么样。皇上长年呆在深宫,对了于平民百姓来说,想要窥得龙颜那是比登天还难。
她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于是,大伙放下手头的活儿,往前殿而去。
还没等他们靠近大殿,就被守在一旁的御林军挡了回去,只得远远看着。
皇上所到之处,一路上早已经被御林军清理得干干净净,别说人影了,连只鸟影也见不着。
整个殿宇四周被御林军把守得密不透风,威风凛凛的,让人胆寒。
人们只能见到的是,一抬朱红雕梁,明黄顶的大辇轿,被一群浩浩荡荡人众拥簌其中,直至进了大殿。
大伙有些失望,看来皇上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见得着的。
叶小余站了一会,满目是一片红黄旗,还有那一排排身穿盔甲,头戴盔帽,面无表情的士兵。她觉得没什么意思,往回走去。
经过一座房舍,她看到一道通向大殿的小角门,灵机一动,趁着卫士们不注意,悄悄地推开门,进了大殿。
这是大殿的后院,叶小余对这里并不熟悉,但她想着,只要循着回廊向着喧闹的方向走,准没错。
叶小余摒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避开士兵的视线,好不容易眼看就要到了前面的空屋,只要躲进前面的屋子,透过窗棂,准能看到殿内的情景。
不想与从右边拐出来的一队人马撞了个正。
“你是什么人?胆敢在此乱走。”一声哄亮的嗓门,把叶小余的心脏震得一颤一颤的。
这是一队十来人的小队,前头问话的人估计是头领。
叶小余不由暗暗自认倒霉,眼看就胜利在前了,怎么会这么巧就被撞上了呢?
“我,我是这里的小沙弥。”
“你不知道,这里是禁地,不准任何人进出吗?”
“我,我不知道。啊,不,不,我知道,知道。”叶小余暗暗流汗,她又不是这寺里的人,哪里会知道。
“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头领紧蹙着眉头,不耐烦地在吼一声。
“知道”叶小余响亮地应了声。
“既然知道,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头领咄咄紧逼。
叶小余觉得自己快有些招架不住了,说:“我,我只是想看看。”
“哼,我看你分明是想欲图不轨。”头领见她虽然穿着一身小沙弥的衣服,却总觉得有些别扭,带着怀疑的目光审视着。
“大人,你瞧我这瘦弱的模样,能有什么不轨。”
“少狡辩,你这副模样最让人放松警惕,是伪装中的高手。”头领似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难怪看起来这么别扭,定是伪装的缘故。
在这个非常时期,皇上的安全胜于一切,半点都不敢疏忽大意,就怕有一丁点疏漏而遭来不利的后果。
于是,他对身后的人吩咐道:“把她带走,先关起来,等候处理。”
顿时走出两名侍卫,一左一右地挟着叶小余往前走。
叶小余不停地挣扎,边挣扎边叫:“大人,你怎么能乱抓人,我不是坏人啊!”
没人理她,最终,她被推进了一间最靠里的空屋。
叶小余还想再为自己辩解,为自己叫屈,门已经被关上了。
她没听到侍卫离去的声音,知道定是守在门前,怕她逃脱了。
叶小余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了刚才被抓痛的手臂。
走到门前,拍了拍门,叫道:“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门被拍的膨膨响,她嗓子也快叫哑了,门外的人一无所动。
她不禁有些绝望,被这些人抓起来,怕是凶多吉少。
这些人才不会管你有理没理,也不会管你是不是被冤枉的,一个不高兴,随时就可以无声无息要了她的命。
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不知过了多久,叶小余觉得自己的腹中饥肠辘辘,想着定是晌午时分,用午饭时辰了。
她早上匆忙之间,只吃了一小碗白粥,没再进食它物,这会儿,只觉得腹中空空,直打鼓。
她又拍了几下门,依旧没人理她,好像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一般。
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叶小余忍受着饥饿,还有心底的一丝恐惧,对未知的恐惧。
她坐下,抱着双膝,头埋在膝上。
放空思想,她怕越想会陷入越深的恐慌,所以,只能静观其变了。
当她觉得自己快要睡着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听到守在门外的侍卫叫道:“队长”
叶小余刚抬起头,门被人推开了,之前那有着哄亮嗓门,被侍卫称为队长的头领进来了。
他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对着卷缩着一团的叶小余道:“说,你来这里干什么?还有没有同伙?”
“大人,你怎么一开口就断定我是坏人呢?我真的是寺里的沙弥,是在后院里打杂的。”
叶小余终于盼到来人了,赶紧为自己辩解,希望对方能相信她。
‘啪’的一声,是那队长一掌打在桌上发出的声响,他瞪大铜铃般的大眼,吼道:“还在狡辩,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声好气跟你说不听,一定要吃点苦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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