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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娇 卫幽 卫幽-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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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的眼皮翻开,又对着威王说道,“瞳孔散大固定,肌肉无力,怎么刺激都没有反应,呼吸也越来越弱了。恕臣无能,恐怕
  沈紫妤厉声喝止道,“休得胡言,万金之躯,岂容你胡言乱语?不会有事的,他还有呼吸,明明还在呼吸,怎么会有事?
  她一边哭着说着,一边又转身将深棠拉上前来,“大姐姐,这些庸医胡说八道,您替看一看,他没事的对不对?
  沈棠听到院判的诊断时,心中便知道已经没有救了。若在前世,或许还可以依靠呼吸机的帮助如同植物人一般活下来,但在这没有吸氧机的时代,便再高明的神医也无法让一个脑部正在慢慢萎缩衰竭的人,重新活过来。
  她见沈紫妤睁大了眼睛,一脸期待地望着她,与此同时,还有威王和沈沐殷切的目光,她一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等到亲自上前诊断了之后,才低声说道,“院判说得没错,该准备的还要准备起来了。
  沈紫妤不敢相信地望着沈棠,她不断用手扯着沈棠的身子问道,“大姐姐神医弟子,跟那些庸医不同的,他只太累了睡过去了,大姐姐快###没事的,他休息够了就会站起来。快,大姐姐快!
  端和的眼泪不断涌出,她心中也对这个结果难以置信,不肯接受,但她知道既然院判和沈棠都已经这样说了,那结果便不可能再有奇迹发生了。
  她心中其实一向都对以各种小手段上位的沈紫妤有些轻视,但如今看她这肝肠寸断的模样,才知道沈紫妤虽然心机有些深沉,但对果然有几分真情的。
  这份伤心欲绝让她产生了认同感,不由将沈紫妤拉在怀中,带着哭腔说道,“小四,皇兄救不回来了,哭闹都没用的。咱们便在这里守着他,好不好?
  沈紫妤终于无力地瘫倒了下去,她一边哭着一边微弱地点头,“对,我要在这里守着!
  太医们跪了一地,院判的面色也不太好,在他手中驾崩的,看来他身上这身院判的官袍很快就要易主了,在断气之前,他们都要跪在地上,不能离开。
  沈沐将威王和沈棠叫到了殿外,他满眼泪光地望了里头一眼,然后低声说道,“并无子嗣,这继位的只能威王了,但恒王祸乱刚过,宗亲和朝臣都清空余惊未了,那位虽然剃须刀度出家了,可难保会有什么人拿他做由头,为了确保万一,咱们还需要做一些准备。
  还未咽气,但断任者的人选却必须要考虑好的事情,如今先皇所剩的子嗣,唯有前太子和威王,前太子早就被废,又已经出家,那威王便唯一的人选了。
  威王也并不惺惺作态,他知道推辞不得,便倒也坦然接受,“今日已经将禁卫军的统领处置了,现下掌管禁卫军的景阳王的弟弟,个信得过的,应当不会再出什么茬子。
  他随即皱起了眉头来,“倒恒王那边……这一夜已经过去,不知道西域女王要如何处置恒王,还有宫中隐藏的那些效忠恒王的青衣卫,若不将他们连根拨起,真让人不得安心啊!
  西域女王痛恨恒王的背叛,但同时却也无法忘怀对恒王的感情,同时恒王还王子的亲父,该对恒王如何处置,确实一个痛苦而纠结的问题,恐怕不一时三刻就能作出决定的。
  沈棠了解这点,因此并不着急,但却问道,“那假扮的人,还有永宁伯府的人,如今都在哪里?
  威王沉沉说道,“那假扮的,你道谁?
  沈棠不解地问道,“谁?
  威王冷哼了一声,“夏止,从前京畿卫统领夏承恩的侄儿夏止,夏承恩被人杀死,他却一直都无踪迹,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混入了宫中,一直都易容混在身边,他们夏家,原本就恒王的人!
  沈棠想到了永订门前夏承恩的死法,当初让她疑惑不解,如今却豁然开朗,夏承恩确然恒王的人,但却在与罗贵妃的相处之中起了私心,事败之后与夏止逃出,只他那点本事远又怎能敌过秦家和青衣卫?
  挂在城门之前,为了震慑其他的恒王党,背叛恒王的下场很惨烈,连夏承恩这样老奸巨滑心思阴沉的人,都无法逃过恒王的手掌,其他的人自当更加掂量掂量。
  而夏止,也许本就不与夏承恩一路的。
  威王沉声继续说道,”至于永宁伯府,永宁伯那只老狐狸倒还在府中,只他的几个嫡子嫡孙,却都不见踪影,想来事先得了风声,早就逃了出去,这人海茫茫,若他们有心隐藏,一时之间,还真不容易捉住。
  沈棠想到,永宁伯恐怕早就看出恒王此仗败败去的可能很大,但他出于某种别人难以理解的执念,却一直都不肯放手,只不管多么狠毒的虎狼,也都有护犊之心,他终究还不忍心让秦氏一族从他手中覆灭。
  她忽然想到了秦焱,他当初西门放她离开,因此而被打断了左手,失去了左手的习武之人便等于废掉了一半的修为,这样的他,面对逃亡生活的时候,该有诸多不便吧?
  这样想着,沈棠心底便有淡淡的哀伤,秦家虽然罪无可恕,这其中自然少不了秦焱的身影,可他数次救她,若真的让他死在她面前,她心中也会有所不忍。
  威王低声说道,“我早就将他们押入了天牢,本来想等着皇兄来办的,可如今
  他叹了口气,“也罢,那就等着到时一并发落罢。
  就在这时,殿内又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驾崩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青衣
  周朝皇帝的驾崩,对于西域女王而言,一个噩耗。
  她原本打算请求周帝允许她将恒王带回西域,再作处置,不管他从前的身份如何,如今他却还名义上西域之王,并且还她儿子的父亲,事关西域国体,她有理由相信,周帝在提出苛刻的条件之后,会应允此事。
  但周帝却在这个当口驾崩了,并且还与恒王有关,这谋逆实,这弑君也实,这样的罪名足够倾覆一个国家,西域虽然日渐强大,但在大周面前仍然弱小的,根本冒不起以卵击石的风险。
  更何况,如今她也好,西域的精锐军士也好,都被扣押在大周的国土之上,大周完全有能力将他们全部覆灭。
  在个人的情感和国家利益面前,西域女王选择了后者,她在周帝大丧之后,匆匆觐见准备登基的威王,主动献上了恒王处得到的青衣卫名册,并且签订了对西域内容苛刻的条约,以求西域国能全身而退。
  整个会谈之中,西域女王并没有提及恒王,威王知道,她这便在表态放弃对恒王的处置,他知道这个决定对西域女王来说,何等的艰难,因此条约之上盖了印信,拟定等登基之后,两国再各自派使者商定其他事项。
  大乱刚过,若能和西域修好,那么就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清理周朝内部的事宜。
  国不可一日无君,很快威王便登基为周朝第二十七位皇帝,并无改元,仍旧袭承先帝的年号,为嘉康,他杀伐决断,手段凌厉,不过一两月间,便将恒王全余孽尽数清理干净,恒王麾下的青衣卫残党也一个个落网。
  永宁伯府如同外界所预测的一样,步了定国公府的后尘,落得了一个抄家灭族的大罪,但与定国公府罗家不一样的,永宁伯早就为了这日作好了完全的准备,嫡子嫡孙毫无影踪,名下的很多产业也早已经变卖,新帝这雷霆怒火虽然将永宁伯烧死,但却并没有将秦氏连根拨起。
  新帝似乎并没有为此震怒,因为他知道,若将秦氏所剩下的根基一点点斩断,那么就算携带着巨额的财产,秦氏的子孙不管去哪里,也只能藏头露尾,成不了什么大器。
  假扮先帝的夏止被处以极刑,云州容氏的所有产业都被查封,家主并家中男丁尽数都被押至京城再作审问,而保国公府金家也因为受到了容氏的牵连,而被新帝冷落,虽然不曾夺爵,但却罢免了金世子的差事。
  除此之外,朝中所有与恒王有联系的官员都被罢免,一时之间百废待兴,朝堂之内竟然空出了许多职位,新帝御笔一挥,提升了许多年轻官员,大周朝堂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新鲜血液。
  一月之后,新帝的处决终于下达,恒王谋逆弑君,判为死罪,永宁伯等参与谋反的朝官以及云州容家的家主还有别个一些知情人也被处斩,其他罪行较轻之人,则流放的流放,贬职不用的贬职不用。
  大刑之后又封赏,各个被困的公侯府皆都升了一等,此回救国有功的安远侯府沈氏自然封赏最厚,安远侯深枫加爵两等,进了安国公,而除此之外,新帝又特赐去西疆搬救兵勤王的沈榕为一等武订侯,一门两爵,昭显了皇恩浩荡。
  周宫之内,先皇后孟氏因被恒王所派的伪帝诬陷残害皇嗣而被打入冷宫永巷,新帝登基之后,为她肃清冤情,将她放出冷宫。
  先皇后经此一事,性情大变,主动请求新帝将京郊别宫改成皇家庵寺,而她则愿意长居其中为大周祈福,皇贵妃和刘贵妃也跪而相求,终于新帝答应了此事。
  两月之后,京郊别宫修缮一新,先皇后等三人便取了法号搬了进去,这也算为自己的后半生谋求到了一条安详宁静之路。
  若非如此,那么她们三人在宫中的处境便就尴尬之极,先帝和新帝兄弟,而非父子,她们并不能递进一级在封号之前加个太字,而安居后宫。
  沈棠在送别沈紫妤之后,心下暗暗感慨,恐怕小四汲汲营营算计了众生,却从来不曾料到过会有这样的结局,所谓机关算尽一场空,便如此罢。
  她目视着沈紫妤的身影离开之后,便应诏进了坤和宫。
  先皇驾崩之时,沈太后急怒攻心,差一点就没了,但莫伊汐一直都以腹中孩儿来刺激她的求生欲,又加上沈棠不分昼夜地诊治,硬将她从阎王爷那里抢了回来。
  沈太后死里逃生之后,倒反而歇了悲观之心,一门心思地要将身体养好起来,她意志模糊之时,莫伊汐告诉沈棠已经诊治出来腹中所怀的一双生,抱着对未来孙儿孙女的期待,沈太后这才醒了过来。
  因此,这连日来一直都积极地让沈棠给她诊治,一日都不曾断过,如今已有两月余,在这种积极想活的心态之一上,沈太后的状况不断改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昔日的荣光。
  沈棠进坤和宫的时候,皇后也在,她见了沈棠,忙笑着说道,“母后方才还在念叨你呢,快来坐下。
  太后知道沈棠去送了沈紫妤,不由叹了一声说道,“万般皆命。
  她略一晃神,随即便又笑着说道,“来,先来给我诊诊脉,看看今日的情况如何。
  沈棠浅浅一笑,将手搭了过去,不多久便点头笑道,“恩,太后娘娘的脉搏越来越有力了,这病算完全控制了下来,我以后便不再对您施针了。
  她望了望外头的春色,笑着说道,“如今四月已至中,天气暖和,太后娘娘可以多出去走走散散心,看看新鲜的花朵心情也会好一些。您这病,在乎养,只要心情愉悦,不再劳心劳神,便就好了。
  太后轻抚她的手掌,柔声说道,“这两月来可苦了你了,以后让太医过来替我请脉便,但你若得空,可千万要进宫来看看我。
  她忽然似想起了什么,低声问道,“我听说你婆母的身子有些不大好?
  沈棠点了点头,“恩,母妃常常咳血,请太医看过了,似乎也无什么效用,我也替她诊过,器脏受了损伤,有些不大好治
  太后轻叹一声,“我和你婆母,年轻的时候被称为京城双姝,一样都门楣显赫的世家嫡女,又都自傲有几分本事,谁料到最后嫁给了赵氏兄弟,过得却都不好
  她轻轻摇了摇头,将话题岔开,“我听你三叔说,还没找到沈松?
  沈棠点了点头,“,去岁就不见了人影,派出去好几拨人了,都没找到影踪,他们已经不再找了。
  沈松在她出嫁前就已经没了踪影,后来便连沈灏过世都不曾露面,算来已经有五个月了,按照常理推断,恐怕遭遇到了什么不测。
  他本就不招人待见,又秦氏所出,沈家到处打听都打听不到,便就不再费心去找了。
  沈太后点了点头,“也罢。
  沈棠瞧她有些倦怠,便笑着告辞,“太后娘娘多歇歇吧,棠儿就不打扰您了。
  莫伊汐跟着起身,“去我那坐一会吧,正好我还有事要跟你说。
  沈太后笑着摆了摆手,“你们去吧。
  皇后殿内,莫伊汐仔细问了一些安胎所需要注意的法子,她腹中怀着一对龙凤双生胎儿,这沈棠和太医都已经确认了的。这她和的第一胎,关系着皇朝的稳定,和她的地位,她将之看待甚重,而她的肚子又比寻常孕妇大,身体便也容易疲累,因此她便格外谨慎。
  沈棠自然倾囊以授,她的师父虽然不曾教过她妇产科,但她这世与深榕却双生,小时候秀蝉姨时常将母亲怀孕时候的辛苦说出来,因此她还算略有经验,而对于莫伊汐来说,自己双生,这个经历就足够让她感觉有安全感了。
  闲聊过后,莫伊汐凝眉说道,:“日理万机,这几日又特别地已,因此便让遇着你时告诉你,那日你说的那个青衣卫他找着了,若你想问话,只要交待一声,随时都可以。
  沈棠惊喜地问道,“真的?
  将青衣卫打进天牢扣押时,沈棠曾经向他请求,希望他能够替她找到当年将舅父尸体送还到淮南方家的那个人,碧笙两度见过,因此能说出身高样貌来,只不能确定那不他本来的样貌罢了。
  这两月来,一直都没给出消息,她一度以为这条线索又断了,没想到今日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莫伊汐点了点头,“原来作的画像人皮面具的样子,后来似乎费了一些周折才能确定那人就你们姐弟要找的。
  沈棠想了片刻说道,“若可以,我想明日便与榕儿一起审问那人,我舅父的死因什么,我约莫可以猜到,多半与恒王还有秦家脱不开关系去。只,他武功那样高强,寻常人根本就不他的对手,他怎么会死得那样凄惨,这其中的缘由我一定要搞个清楚才能安心。
  第二百三十五章 分家
  沈棠出了皇宫,便令马车径直往安国公府飞驰而去。
  新赐下的武庆侯府前朝大长公主的旧居,大长公主少年孀居,又不曾诞下子嗣,因此这修缮地富丽堂皇的大长公主府在她过世之后,便又重归了官中,如今修整两月便焕然一新,随时都能入住。
  既然分府另居,自然便要先分家,因此这日沈氏重开宗祠,请了德高望重的长老,在安国公府内商议这分家事宜,沈棠虽然外嫁女,但因她在沈氏的特殊地位,也被请了过去。
  本就依着旧例来分,又加上沈枫和沈榕这对兄弟彼此都甚谦让,因此这家分得前所未有地轻松愉快。
  大房和二房之间交割清楚了,长老们便高高兴兴地跟着白总管出去喝茶聊天,而屋内的众人却还要相商白姨娘柳姨娘以及沈柏的去留。
  若依着旧例,他们三人都二房的,自然该跟着沈榕走,只武庆侯的爵位并非祖荫,而以沈榕的军功和勤王救驾之功换得,因此柳姨娘便有了别的心思。
  她伏低做小经年,好不容易沈灏没了,也无个主母压着,正想过些当家做主的好日子,谁料到又闹了恒王乱政这一出,将好好的计划都打散了。
  但她到底已经铁了心思,于便拒绝了沈榕夫妇的好意,见此要与沈柏和白姨娘另居一处,自立门户。
  沈榕自然有些不情愿的,沈柏若长大了倒还好些,如今他才长到九岁,孤儿寡母开门立户,总有些不妥,他虽然厌恶沈灏对母亲的薄情,但却对与自己同出一条血脉的庶弟并不反感,甚至还有些怜惜他与自己一般没有父亲疼爱的可怜孩子。
  柳姨娘便对着沈棠哀求着说道,“大帮着劝劝二少爷吧,我这提议实在非要打二少爷的脸面,而有着自己的考量。一则这武庆侯府乃二少爷自己挣来的体面,我为二少爷感到高兴自豪,但却不能因为二少爷的庶母庶弟就去堂而皇之地沾光。
  她语气略顿,“再则,柏儿也快要十岁了,等到十四五岁便好说亲,这四五年光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到时若说起来还无个功名,仍旧依附兄嫂生活,也不大好听。反正,总要分家的,不如便趁此机会一道分了,将来也能更方便一些。
  沈棠知道柳姨娘的心思,她寻思着,若彻底分了家,对沈榕也未必件坏事,再说沈家只要声威不倒,安国公和武庆侯的兄弟,任谁也不敢轻忽了去的。
  但表面上的功夫却还要做的,因此她便笑着说道,“姨娘说得岔了,柏弟沈氏子孙,与我和榕儿一脉血亲,若姨娘和柏弟与榕儿分府而居,难不成要让谏官抓榕儿的把柄,称他一个不养庶母不友庶弟的名声?
  柳姨娘连声说道,“岂敢岂敢,这自然不的!我只不想再麻烦二少爷了。
  沈棠笑笑说道,“我知道姨娘想分府另居,彼此都可以过得自在一些,这也人之常情。柏弟有我们几个哥哥姐姐照应着,你们就算独自居住,也不会有人敢随意欺负。只,这样到底还对沈家的名声有些妨碍。
  她想了想又继续说道,“跟着榕儿住进武庆侯府,一来更安全一些,二来对柏弟的将来也有所帮助,也能免去姨娘娘家人对榕儿的质疑,也并不没有好处的,姨娘不妨再考虑考虑?
  柳姨娘以为沈棠这样说了,这事便要落空了的意思,不由有些泄气,她勉强点了点头,“我兄长那边倒不会有所误会的,去岁时,便已经说好了,兄长并没有反对。只,既然大觉得此事不通,那么大怎么说,我便怎么做吧。
  沈棠浅浅一笑,“不如咱们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吧。武庆侯府的边上便原来的威远侯府,林家抄家之后,这府邸就被分成了四份,户部员外郎,大理寺少卿还有都已经住了进去,另外那家却暂无人居住。
  她想了想说道,“不如咱们去求太后娘娘给个恩典,让咱们将那空置的院落买了下来,在交接处开一个小门,这样便不算另居,言官也好,谏官也罢,都挑不出错处来,对咱们自己,出入也方便,凡事也好有个照应。但小门一锁上,便两家,吃穿用度,皆不相淆,岂不两全其美?
  柳姨娘听了眼睛放出光亮来,她期盼地望向沈榕和莲莲,有些忐忑地问道,“不知二少爷的意思?
  沈榕想了想,点了点头道:“这样也行,就依着姐姐的意思吧。
  等众人皆都散去,沈榕将沈棠留了下来,“这些日子咱们都忙,许久都不曾好好团聚,这正好到了午膳的时间,姐姐就别走了,我已经派人去请姐夫,今日咱们四人便一块好好吃一餐罢。
  沈棠正好还有事要与他商量,便点了点头,跟着莲莲先回了松涛院。
  看得出来,莲莲将松涛院打理得很好,院中花草修剪得宜,屋子里因为有了莲莲的巧手,也装扮得更温馨甜蜜了,她情不自禁地点头说道,“莲莲还有这等巧心思,果然当初就该死皮白赖地将你给求回家来,做这当家理事的太太。
  莲莲也不害羞,亲沏了杯茶水递给沈棠,“柳姨娘怕到了侯府觉得拘束,又贪恋外头的自在,但若真的搬出去了,难免会招惹来言语嫌疑,好在姐姐想到了这两全其美的法子,不然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好。
  沈棠低声叹道,“柳姨娘手头有钱,又有不少私产,如今头上无人压着,自然想要自己单过。更何况,这武庆侯榕儿自己挣下来的功名,她这个庶母住着,总觉得不踏实。这倒实话。我正因为理解她的心情,她对我们姐弟向来还算友善,秦氏做大事也曾替我们解过围,因此便想成全她一把。
  她浅浅一笑,“其实这样也未尝不好。柏弟也逐渐大了,将来总还要再分家的,到时候再分,很多事情就都说不清楚了。况且,她庶母,不管如何,你总要敬着让着,她又不个简单的人物,无事还好,若真的有什么事,你的立场也甚为难,还不如就这样清静。
  莲莲感激地点头,“嗯。
  她拉住沈棠的手甜甜地说道,“桔梗姐姐的事,我已经跟大伯母提过了,这几日就会将她们家人的契约都送过来,我们新开府,有些得用的家人,总要好过重新买起。
  沈棠点了点头,“碧螺巷孙嬷嬷那里,还有些得用的人手,若有什么需要,尽可派人去那里寻她。
  她语气微顿,抬头问道,“最近你可有听说江蓉蓉的踪迹?
  莲莲摇了摇头,“我只听说她自称姓江,非瑞王府的人,然后逃了出去,但后来便就不知所踪。祖父本来就不喜她,又这样的原因离开的,因此责令李氏不得去寻。
  她低声叹道,“卞姨娘早就没了,三姑姑四姑姑都也化成白灰,李家哪里还有人会为她出头?若不瑞王府的名声支撑着,她还有什么?可惜,她竟生生地将保护伞扔了。
  沈棠心中颇有些感慨,瑞王妃的这招捧杀,果然养出了一个嚣张又怕事的无脑女人,江蓉蓉这回,便算回来,恐怕瑞王府也再也不肯接受她了。
  只江蓉蓉的命运会如何,却已经不在沈棠的心上了,她很快便将这事丢了开去,又和莲莲闲话了一会家常。
  莲莲笑着说道,“我听榕哥说,芙姐姐与宋订下了准日子,好事就要近了。咱们什么时候一块去趟学士巷给芙姐姐添妆去吧!
  沈棠有些惊讶,“好些日子都不曾和芙姐姐见面了,我竟不知道此事。
  莲莲点了点头,“芙姐姐比姐姐还略大上一些,宋的年纪也不小了,这亲事又年前订下来的,约莫都准备地差不多齐全了,我听说好像六月初的好日子。
  她笑嘻嘻地说道,“我与宋略相熟些,他实在个不错的好人,脾性又温和,家里的气氛也好,芙姐姐这样柔弱的性子,嫁给宋倒真件好事。
  沈棠想到沈枫,心想曹芙对他有意,他未必就对她无情,但那日他那样的选择,已经说明他个将家族前景看得比私人感情更重要的人,于不由低声一叹,“啊。
  即便安国公府现在人员简单,沈枫又公爷,但公府百废待兴,正要重新振奋的时候,大伯母又厉害人,沈枫需要一个杀伐决断果敢的女人,来做这当家主母,而曹芙那样绵软的性子,显然不合适的。
  对沈枫来说,心底这份朦胧的好感,只少男最初的情动,也许并不能坚持多久,但家族的未来前途,才根基和保障吧!
  这时,珠帘攒动沈榕和赵誉说说笑笑着进了屋内,“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第二百三十六章 宝藏
  莲莲和赵誉表兄妹,向来相处随意,因此便不多礼,笑着说道,“在说宋和芙姐姐的亲事呢,先皇大丧虽然过了,但曹大人和宋大人却都不想张扬,只不过就请一请交好的亲戚朋友,但我们……与芙姐姐的关系却不一样的,因此还要早些登门给芙姐姐添妆才。
  她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贴身的丫头去小厨房催菜,自己却拿起桌上的茶盏,又替他们沏了两杯热茶。
  沈棠见沈榕有些愁眉不展,不由问道,“这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赵誉轻轻摇了摇头,叹了一声答道,“方才三叔的人来报,说让容觉给跑了。
  “跑了?”沈棠惊诧道,“不说早就探查好了他藏匿的地点,这回万无一失的,又有那么多身手高强的京畿卫围着,竟也能叫他跑了?
  恒王事败那日,便决定了云州容氏的命运,作为家主的大公子,容觉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但派去捉拿容觉的人却落了空,保国公府的人称已经好些天都不曾见过他了,连保国公都说不清他具体的去处。
  这也为何会不待见金家的缘由,若非当年金家有从龙之功,又一向紧密地站在他这一边,恐怕这次就不只丢几个官职那么简单了。
  沈榕表情复杂,“我们与阿觉一场交情,实在不忍心看他身陷囹囫,反正容家已经倾覆,他就跑了也折腾不出什么大浪来,按我的本心,倒宁愿他跑了算了。但容伯父杀得匆忙,咱们想要知道的事恐怕只有阿觉才能知晓一二,他这一离开京城,再要找着他,可就如大海捞针了,难道舅父的冤情就这样暗无天日了吗?
  沈棠想到,这回虽然雷厉风行,将恒王一党尽数歼灭,但却仍旧漏了几条大鱼,花满其一,秦焱也不可小瞧,如今又添了一个容觉,这几人虽然站在自己的对立派别,但却不能否认他们三人的能力。
  若让他们又搅合在了一起,恐怕来日尚有一番周折。
  但这念头她却暂时将之丢开去,他三人纵然有通天之能,但元气大伤之下,若非经年的修生养息,绝不可能再反戈一击。况且,新帝作风强势,有曾在战场上浴血过,手腕甚凌厉,再不能像他兄长那样被人轻易就撂倒。
  她想着,便微微一笑,“今日在宫里,皇后给了个消息,说找着了当日将舅父尸身送回来的那个青衣卫了,可见天可怜你我,并没有将所有的线索都绝去。若你明日得空,不妨与我一块去一趟天牢,咱们去见一见那人。
  沈榕又惊又喜,“果真?那明日一早我便去王府接姐姐。
  不管主动还被动,母亲的大仇都已经得报。父亲自戮,秦氏中毒而亡,祖母自食其果故去,与当年之事有干系的永宁伯秦家也家破人亡,这血海深仇算彻底得到了报应。
  但舅父莫名其妙的死因,却仍旧压在沈棠姐弟心上的山,对于他们姐弟来说,方明轩才真正意义上的父亲,养育他们,教导他们,疼爱他们。在他们各自成家立业,生活幸福的今日,这种为舅父报仇的心便变得越发迫切恳切殷切起来。
  等用过午饭,沈棠便与赵誉一块坐车回瑞王府。
  她想了想问道,“你还记得忠勇伯府家有个逃婚的庶吗?
  赵誉点了点头,“嗯,卞姨娘所出的三,论理我该唤她一声三姨母。怎么了?
  沈棠轻轻说道,“今日和莲莲闲聊,我总觉得咱们应该要去查一查那位三姨母的旧事。京中高门大户中的,又不嫡女,能常常出门,怎么也不像能够拒婚出逃的人。况且,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没了就没了,哪怕死了,也总该找到尸身才对。
  她看了看赵誉的脸色,低声补充道,“我听莲莲说,那位三姨母,长得……与母妃有些相似。
  赵誉苦笑着点了点头,“你说的,我也曾想过。只,那位三姨母一个弱智女流,纵然逃婚出去,也未必能到得了北疆,北疆苦寒之地,别说一个娇弱的女子,就强壮的男子过去,也要受些折腾的。她恐怕出了京城之后,遭遇了抢匪吧!
  他将沈棠揽入怀中,又轻抚她的额发,低声说道,“当年的事,其实只需要问父王便能知晓一切,但父王却什么都不肯说,这才症结。
  过了半响,他又感慨着说道,“既然父王不肯说,那咱们还不要再追查了。父王不说自然有他不说的道理,不管我的母妃谁,父王都我最尊敬和爱戴的人,若咱们这样追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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