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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专属厨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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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静寂得苍凉。。pnxs。

    冰凉的月光下,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少女正借着朦胧的月色攀上位于c市中心的摩天大楼,月色下的大楼,影影绰绰,似一位久站于孤独中的老人,没有一点声息。

    “离儿,动作快一点,我暂时控制了大楼的监控画面,你只有五分钟时间解决莫尔斯,速战速决。”苏离佩戴的微型耳机里传来夏语陌急促的声音。

    “明白。”

    只见攀附于大楼上的娇小身影借助着悬空的钢丝,敏捷地爬到72楼的窗户外。

    她的眼里尽是笑意,因为过了今天,在执行完这个任务之后,她与暗月组织的协议就到期了,这就意味着从此她就是自由人了,可以不用活在黑夜中,可以和其他女孩子一样,正大光明地活在太阳底下。并且,语陌的协议也到期了,她们就可以离开c市,到自己喜欢的地方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告别这肮脏的黑暗交易。

    她们这次的任务就是暗杀钻石大王莫尔斯,并且拿到莫尔斯身上的钻石基地资料。组织答应过她们,如果这次能干净利落地完成任务,会为她们换一个干净的身份,并且送她们到国外开始新生活。

    莫尔斯是a国的钻石大亨,和多个国家的地下钻石交易商都有生意来往,虽然他和多个交易商都有联系,但是他行踪诡秘,从来不轻易露面,知道他行迹的人少之又少,见过他本人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为了确保顺利完成任务,苏离和夏语陌已经追踪了莫尔斯一个星期,在今天傍晚时分才决定下手。

    “亲爱的,别瞎想了,赶快,还有不到三分钟时间了。”耳麦又传来夏语陌催促的声音,可能是因为紧张和兴奋,她的声音也些微有些急促。

    苏离转过身,嘴角微微噙着笑,对着停在对面街角的黑色轿车比了一个手势。只见她不慌不忙地拿出工具,熟练地打开洗手间的窗户,随后,利落地翻身,猫一样的身影悄悄地潜入房间。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俊秀的男人正倚靠在沙发上,眯缝着眼睛,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沙发靠背,似在回味一段久违的往事。

    苏离屏住呼吸站在房间门口,静静地看着沙发上的男人。男人似乎发现了她的存在,转过头来。

    “你来了。”男人的薄唇一张一合,淡淡地说道,似乎并不诧异这夜半的来客。

    “是,我来了。”苏离冷冷应道,势在必得。

    “该来的总会来,国际第一杀手,苏离。”男人似乎对她了如指掌,“看来我的份量还不轻。”

    “既然知道是我,把基地资料拿出来吧,我会让你不那么痛苦。”苏离扬了扬手中的枪。

    “兔死狗烹,要洗掉身上的血腥,并不是那么容易。”莫尔斯似乎知道苏离的想法,并不在意现在自己的性命正握在苏离手中。

    两分钟后。

    苏离轻巧地翻出窗外,利落地滑降到了地上,对着对面街道打了一个手势,随即,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她面前,她快步拉开车门,上了车。

    “干的漂亮,亲爱的。”对面的手掌伸过来,和她轻轻击掌,言语中透出一种隐隐的兴奋。

    “等会交了差,我们就离开这里。”苏离轻轻把手中的物件抛给了夏语陌,言语中止不住的笑意。

    夏语陌拉低帽檐,发动车子加速离开。

    整条街道,静静地,没有一点声响,似乎这两个人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

    遥远的古钟楼上,指针指向了12点,发出当当当的钟声。

    驶过不远的黑色轿车发出一阵爆炸声,让静谧的夜晚显得更加苍凉。
受伤
    头,好痛。

    苏离眯着眼,头痛欲裂。似乎全身所有的重量全都压在了头上,她不得不双手抱着头,似乎这样才能减轻她的痛苦。

    语陌呢,她在哪里。

    苏离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她和夏语陌被组织灭了,没有人能从组织逃离,即便是逃离,也是以死亡的方式。

    可是她现在,似乎还活着。那么语陌呢?她也活着吗?

    苏离勉强睁开了眼睛,明晃晃的阳光刺得眼睛一阵生疼,她眨了眨眼,又闭上,反复了几次,似乎才能让眼睛看得清楚周围。

    这,是哪里?

    不是车里,更不是逃离的路上,而是在一处荒郊,周围长满了不知名的植物,一片荒芜,很少有人来过的样子。

    她想站起来,看看这到底是哪里,一用力,腿上钻心的疼。伤到腿了。她勉强撑着身体半坐起来,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没有人烟!

    腿受伤了!

    没有时间犹豫,她首先检查了一下腿部的伤势,果断地撕下一块衣角,看着那血肉模糊的腿,苏离再一次闭了闭眼,强忍着疼痛,把腿包扎了起来,尽量让血不要流那么快。

    做好腿部的简单包扎后,她长出了一口气,嘶~这才感觉背部也受伤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泛滥。md,做了这么多次任务都没有受过伤,这次居然受伤了,真是夜夜打鬼反被鬼捉。她抬头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在这里干坐着不是办法,最主要的是要找到人烟,有人,就一定有药,有药,就能把伤治好。她顺手捡了一根大木棍,想撑着站起来走,还没动,肩胛骨就一阵生疼,硬生生地向前倒了下去。

    “该死!”苏离低低地诅咒了一声,挣扎着站起来准备第二次走。正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远处传来着急的说话声。

    “赶紧找,赶紧找,见不到大小姐,我们回去都会没命了。”

    “是!”

    “大家分头找,一定要在日落前把大小姐找到。”

    嘈杂的声音由远及近,快要到苏离面前了。她顺势一倒,把自己隐藏在草丛里。

    “大管家,这里有一个女子。”有人惊呼道。

    苏离翻了翻眼睛,还是被发现了。于是,她不再躲躲藏藏,又坐了起来。

    “大管家,大小姐暂时找不到,只找到这个女子,不如……”站在管家后面的一个小厮,看着坐在地上的苏离,眼珠子一转,附耳在他身边说了一些话,管家的脸色由阴转晴,慢慢露出了笑容。

    “小姑娘,你多大了?”一张麻饼脸突然凑近,吓了她一跳。

    苏离盯着他,没有说话。

    “小姑娘,你会说话吗?”还是那个麻饼。

    苏离嫌恶地把头撇向一边。虽然姑娘杀人如麻,但是姑娘杀人也会挑,太丑的人姑娘不屑。

    “大管家,看来是个又聋又哑的,正合适。”那小厮高兴极了。转向管家兴奋地说道。管家打了个手势,小厮马上招手,“喜婆子,快过来。”

    “哎……来了。”一个年约五十的老太婆颠颠地跑了过来。

    “大管家,小姐找到了?”喜婆子满脸堆笑望着他。

    “别多话,你去把喜服拿过来,然后到轿子后边去等着。”小厮命令到。

    “哎。”喜婆赶紧应声,迈着小步子颠颠地跑着。

    几分钟后。

    苏离被那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套上了喜服,塞进了轿子。

    “好像可以离开这里了。”苏离心中想到,并不在意自己会被她们带去哪里。

    “诶,我说……”苏离本来想舒舒服服睡一觉,并不想搭理这一伙人,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伤口并没有包好,如果拖延下去可能会更危险,于是她选择了向这一伙人要伤药。

    “大……大管家。”那小厮似乎听见了苏离的话,颤颤地用手拉了拉前面的麻饼脸,“那小姑娘不是哑巴,她在说话。”

    “是吗?”大管家回过头来,阴恻恻的脸看着轿子中的苏离,“小姑娘,我劝你还是装聋作哑的好,进了城,可没人帮得了你。”

    “我是得装聋作哑,但是你先得把我的血止住了,这样淌着血,任谁也不会让我进门的,你说是不是呢?大,管,家?”苏离侧着脸,苍白的脸上尽是笑意,任谁也不会想到她是一个伤者。

    大管家神色微微一顿,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喜服中渗出的血,没想到这姑娘还受了伤。

    “大管家,我们现在主要是要把新娘子送到,只要‘人’送到了,其余的我们就可以不管了,您说是不?”小厮搓着手,满脸讨好地说道,生怕这大管家一个心情不好,就把苏离放了,到时候就没法交差了。

    “当然,本管家自会安排。”麻饼脸似乎有些不耐烦这小厮老是抢他的话,但是目前阶段,又只能这么办,于是张口道:“小顺,你去拿一些金疮药过来。”
进府
    稍晚些时候,苏离一行人顺利地进了城。

    这是一座叫“平阳”的城池,是北齐国的帝都。

    苏离侧坐于软轿之中,微靠着窗,冷眼瞧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潮。虽然她并不了解这个时代,但看这风貌,似乎不亚于现代的繁荣。晚风吹起挂于屋檐下的红色灯笼,一排排晃动的烛火在跳跃,似在庆祝,似在嘲笑,似在冷眼睥睨这座满眼繁华却又暗藏污垢的城池。

    轿子进了安府,一路安安静静,府内没有一丝喜庆的气氛,也没有一点人声,诡异得令人害怕。从头到尾,只有一路大红色的喜字和一明一灭的灯笼在风中摇晃,衬着那黑漆漆的树影,斑驳得可怕。所有的仆人都悄悄地走着,所有的动作都轻轻的,似乎一个响声,就会破坏这里看似平和的一切。

    “到了么?”苏离半眯着眼,打了个哈欠,伸手便想掀开盖头,忽又想想不妥,于是便半遮着脸下了轿。

    “是的,少夫人,这就是安府。”黑暗中,一个老仆人答道。

    “我想去休息,麻烦你带个路。”苏离带着一如既往的客气却又冷硬口气,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在以前,她也经常三更半夜出任务,什么样的场景都见过了,这一点点可怖的场景,还不足以让她吓到。

    老仆人抬起头来看了看眼前半遮面的女子,脸上现出怪异的神情,虽然疑惑,但还是毕恭毕敬带着她去了。

    老仆人福叔领头,带着苏离走在湖边的小径上。因着年龄的关系,福叔的步子有些慢,而苏离是因为腿受伤了,也跟在福叔后面,慢慢踱着。湖边的小径由一颗颗小鹅卵石铺成,在月光的映衬下,泛着银白色的光芒,好似繁星点点,常常的影子拖在地上,斜划出一丝寂寥。四周静静的,摇曳的红色灯笼也离他们越来越远,越往里走,就越冷清。

    “少夫人,到了。”福叔停了下来,微微弓着身子。

    苏离抬眼看着牌匾上的字,梧桐,唔,梧桐苑。

    深色的牌匾似乎是让人才清扫过,只不过一些旧印记是磨灭不掉的了,让整个牌匾看起来有些斑斑驳驳,年代有些深远了。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安家少主,你是这个意思吗?那就谢谢你的好意了,我正好可以闭门养伤。

    “谢了。”苏离朝福叔微微一笑,既客气又疏离,慢慢地迈步走向院子,上台阶的时候,觉得右腿轻微有些吃力,又不想让福叔看出什么来,便使劲垫了一下,霎时,腿上的疼痛似乎蔓延全身,她一个痉挛,差点倒了下来,右手急忙扶住周围的事物,一不小心让一根不平的门闩给划破了手。

    该死,真是流年不利。苏离心中恨恨道。

    待得进了大门,见到旁边候着的几个丫鬟,她神色一冷,顺手指了一个丫鬟说:“你留下,其余全部回房去。”

    其余丫鬟一听,赶紧的四处分散了。

    “你是?”苏离之所以指了这个丫头,一是看她顺眼,二是看她年纪不大,应该不算油滑。

    “奴婢冰儿,是安管家指来伺候夫人的。”女孩低垂着头,一副乖巧的样子。

    “好。”苏离慢慢走到内室,身后便跟了这个女孩,“你帮我打一盆热水来,我手受伤了。”她的手受伤了,但是她的背伤得更严重,现在这个情况急需处理。

    “是,夫人。”冰儿动作极快,苏离才刚坐下,她就端来了一盆温热的水。苏离不禁对她有了一些好感,觉乖的女子,是会有人喜欢的。
初见
    处理了伤口之后,苏离就静静趴下了,头一沾着床,便觉得舒服,似乎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她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从她记事以来,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休息过。苏离13岁出道,击杀了绰号猫眼的全国第一杀手,声名鹊起。自那以后,只要苏离出手,就绝对万无一失。就只单单接暗杀的生意就让暗月组织赚得盆满钵满。

    从前的日子太过血腥,她也想脱离组织,但是暗月组织实在是太庞大了,稍有不慎,便会遭到追杀,尤其是苏离和夏语陌这种顶级杀手,如果给其他组织卖命,会引起整个杀手界的极大动荡。因此,像苏离和夏语陌这种角色,就算是协议到期,也不会真正能脱离得掉组织的影响。

    “哎,不管现在到了哪个国家,哪个朝代,只要能脱离组织,人是自由的,就好。”苏离睁着一双美目,瞧着床帘上绣着的鸳鸯戏水,心里轻松地想到,“至少能真正休息一段时间了。”

    此刻她的精神极度放松,眼皮也慢慢垂了下来,渐渐睡了过去。

    初春的夜,带着微凉。

    大红色的喜帐里,苏离满头大汗,喃喃自语着。

    是的,她在发烧,在身体伤成这样之后,只止住了血,并没有消炎,后半夜里果然发起烧来。

    “陌陌,快,快逃,他们要杀了我们……快……”苏离一边挣扎一边低声叫喊出声。

    精致的木窗后,掩映着一位白衣胜雪的男子。他靠在窗外墙上,微睁着眼,冷漠地看着床上拼命挣扎的女子,不由得冷哼一声:“女人,不过是用来攀附权贵的工具,还真像唐家人的作风。”男子冷哼了一声,嘴角闪过不屑。

    此刻,苏离的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映着大红色的纱幔,好似要滴出血来一般,冷汗也一颗一颗地往外冒出来,一会儿就大汗淋漓,浸湿了大红的喜服,一侧身,连遮面的纱巾也扯掉下来。窗边的男子正待转身离去时,漆黑的双眸忽地闪过一道亮光,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倩儿……”男子失了失神,看着床上那绝世的容颜,精致的双唇溢出一个女子的闺名。

    “陌陌,快……我……我断后……”苏离干渴的唇不断地呓语出声,声音干哑。

    须臾,白色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床边,一只修长的手轻巧地搭在苏离的脉搏上,仔细切着脉,另一只手飞快地翻出一根细入牛毛的银针,准确地刺入穴位……

    一炷香后,苏离的呼吸变得平稳起来,脸色也不再潮红,恢复了之前的白皙光润。

    白衣男子平静地看着睡得安稳的苏离,鼻翼间隐隐传来淡淡的梨花香,他紧闭的双唇抿了抿,眼中闪出特别的神情,似怀疑,似不解。随即他又摆摆头,轻轻给苏离盖好面纱,转过身,又如鬼魅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这晚,苏离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她梦见自己和夏语陌完成了暗杀查尔斯的任务后被组织灭口,梦见她们的车被动了手脚,梦见她们被炸得面目全非……

    好痛的一个梦。
纳妾
    安府的书房内。

    “福叔,那女人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吗?也没有说什么?”黑暗中,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

    “没有,她只是要我带她去休息,长途跋涉的,看样子也是累坏了,也并没有问婚礼的一些事宜,也没有问少爷您的去向。”福叔微微弓着身,如实地答道。他对少夫人的印象不错,不卑不亢,比之醉香楼那个花蕊蝶,好了不知多少倍,真不知那花蕊蝶有什么好的,不过是娇柔了些,话语温柔些,怎么看怎么做作,但是少爷就一根筋地喜欢她,不知那脑袋是怎么想的。不过他只是一个下人,无权过问主子的事情,主子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做,这是管家的本分。

    “哼!唐家不是一直想要女儿嫁过来吗,以为这样就可以控制我们唐家了,那我就让他们不能得偿所愿。”黑暗中的人影冷哼道。

    “哦?世轩,你这个夫人,听起来有些独特呢!”烛火照耀下,一个一身白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昂着头,看着天上玉盘似的圆月,品着一杯清酒,淡淡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波澜。

    “欲擒故纵的把戏我看得多了。”安世轩不屑地撇撇嘴。

    一声低低的闷笑从那轻启的双唇传了出来,悦耳无比。

    “司马,别笑了,你看不出来我现在有多着急吗?那女人现在已经到了府上了,分明已经成了安府的少夫人了,那蝶儿怎么办?”一旁的黑衣男子激动地低声咆哮着,言语中无不透出焦急。

    “静观其变。”白衣男子仍然神色自若,右手轻轻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那我明天就让蝶儿进门,我不能负了蝶儿,反正唐家大小姐已经进门了,我安家的诺言已经做到了,其余就不用管了。”黑衣男子说得斩钉截铁。

    白衣男子抿嘴轻笑一声,并不言语,伸手摘了一朵从窗台伸进来的不知名的小花,轻轻碰触着,半响,抬起头来,晶亮的眼睛如同夜幕中闪亮的星:“喏,世轩,你可知道这家花到底香不香?”

    “司马……”黑衣男子拖长着音,似乎在控诉自己的这个朋友,自己的终身大事,他司马逸轩却置之不理,不由得话音都开始急迫起来,“唐家硬塞一个人过来是什么意思?蝶儿有什么不好,非要让唐家的大小姐做少夫人,我自己的女人难道还不能我自己定?”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仍然是那一袭白衣,仍然是那个清润如水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痕。

    “我已经决定这样做了。”黑衣男子面露笑容,整齐的牙齿让整个人透出一股俊朗。

    “只要你不后悔。”

    白衣男子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转过身,不再理会夜幕中暴怒的黑衣男子,漆黑的长发随着夜风舞动,在白衣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孤独。

    安世轩离开后,白衣男子转过身来,望着天上的皓月,淡淡地道:“世轩兄,唐婉依,希望你珍惜,如若不然……”
争吵
    当苏离醒来之时,天已经大亮,明晃晃的阳光透过纸糊的窗户射进来,窗前晃动着黑漆漆的人影,熙熙攘攘的,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她看着古香古色的床,飘动的床幔,这才记起,她不是在做梦,是真的被组织灭了口,当她和语陌在执行完最后一个任务的时候,被动了手脚的汽车炸飞了,她被带到了这个地方,而语陌,却还不知在哪里,一想到这里,她就心里难受。

    她现在冒着唐家大小姐的名义“嫁”到了北齐国一户姓“安”的人家里做了少夫人。相较而言,算是幸运的了,上天给了她一次再生的机会。

    当苏离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的时候,冰儿早已经做好准备了。

    “少夫人,您醒了,我给你打水洗脸吧。”帐外,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如三月的春风拂在脸上,轻轻柔柔。

    “好,洗脸我自己来,打好水你就出去吧。”苏离冷冷地道,右手抚了抚脸上的面纱,眼神透出一股清冷。

    她现在是冒名顶替唐家小姐的,鬼知道那唐小姐会不会回来指认她这个冒牌货,鬼知道安府有没有认识唐小姐的人,所以为保险起见,一切人都不是太可信,她决定首先从她的面容开始改变。

    “是,夫人。”冰儿倒是乖觉,放下脸盆,悄悄退了出去。

    正当冰儿出去之时,门外就有人幸灾乐祸地嘲讽道:“冰儿,你运气忒不好了,少夫人才进来,你就被指给了她,谁不知道,少爷喜欢的是蝶姑娘,谁不知道蝶姑娘是平阳第一大美人儿,等过了今日,蝶姑娘就会变成蝶夫人,到时候,这少夫人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儿去。”

    门外另一个丫头伸手拉了拉说话的人:“秋菊,别乱说话,少爷的心意不是我们下人能揣摩的,再说,我们跟着少夫人也未必不好……”

    “呸……你算老几啊,你敢教训起我来了,看我不给你几个耳巴子。”说罢,就听见门外传来“啪啪”两声,随即一个女子低低的抽泣声响了起来。

    “秋菊,你别仗势欺人,别以为大管家手下的小计是你相好,你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冰儿的声音响起来,“我爱跟着哪个夫人是我的事,我过得好不好也是我的事,你不要迁怒别人。”接着,冰儿扶起挨打的姊妹:“杏儿,快起来,和这样的人争吵不值得。”

    “哟~你们等着瞧吧,等蝶姑娘进门来了,就有你们的好果子吃了,哈哈哈~”秋菊得意地笑着走远了。

    门外站着冰儿和挨打的那个丫头。

    “杏儿,痛不痛?”冰儿捧着她的脸,眼睛里尽是担心,“看,都肿了,等会我给你拿点儿膏药去,秋菊那家伙下手可真狠,你就不要去管她说什么了,我们都是丫头,跟着少夫人便是我们的命,只要我们尽力伺候少夫人便是,其余的不要去多想,也不能去多想。这样,你先回去歇着,有事情我帮你先做着。”冰儿心中有了主意,便打发杏儿回屋休息。

    “云姐姐,我这回去了,夫人那儿怎么交代?”

    杏儿是和冰儿一起被指给唐婉依的丫头,从第一天唐婉依指了冰儿开始,冰儿便是整个梧桐苑的大丫头,其余的丫头也都听命行事,现在听到冰儿这样说,杏儿有些担心,冰儿自作主张,这新主子的脾性还没摸清楚,到时候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放心,我自会解释的。”
易容
    在里间的苏离把几个女人的对话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花蕊蝶是平阳第一大美人吗?安世轩,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惊喜,让你在最美和最丑之间冰火二重天,苏离边洗边想,颇有恶作剧的嫌疑。

    不过,那个冰儿似乎是个有主意的主儿,只要她肯尽心跟着我,那便最好。苏离心中另有了主意,打算培养几个亲信,方便自己办事。

    “冰儿,进来。”苏离可不想听这些女人吵吵嚷嚷,便将冰儿唤了进来。

    “是,夫人。”

    “给我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红绸子红珠子扯了。”苏离确实不喜欢大红色。自小,她就喜欢蓝色,像她这种从小失去了自由为组织卖命,双手沾染血腥的人,自然对红色一类颜色是最为厌恶的。她最爱慕的便是在天空翱翔的雄鹰,在大海驰骋的蓝鲸,蓝蓝的色彩像天空,像海洋,那般宽广自在,是苏离所向往的。苏离不止一次梦见自己摆脱了组织的控制,像其他少女一样,过着平凡人的生活,委屈可以大哭,高兴可以大笑,不用戴着面具生活。

    “夫人,这可是大喜的日子,这些东西撕了不吉利的啊!”冰儿着急地说,她十分不解夫人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为了和即将进门的蝶姑娘置气吗?还是有其他原因呢?

    “我自己来。”苏离不等冰儿搭话,果断动手一把扯掉了床帘上挂着的串串红色玛瑙……

    “夫人,奴婢也来。”冰儿懂事至极。

    一阵收拾之后,苏离气喘吁吁地坐在床上,背部的疼痛让她几乎不能坚持下去,但是又不能让冰儿看出端倪来,在这里,她根本不能相信任何人,也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她的秘密。

    苏离额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她轻轻地扯下蒙在脸上的面纱,坐在香樟木雕刻的木桌子前休息。

    “啊~少夫人……”哐当一声,冰儿手中的茶杯打翻在地。

    苏离若无其事地问:“怎么了,看到我有这么诧异?”

    “是,哦,不是,少夫人,奴婢,奴婢……”冰儿已然语无伦次。

    不怪冰儿如此大惊失色,就在冰儿和秋菊她们理论之时,苏离已经用能找到的简单的道具将自己的脸彻底“改造”了一番。白皙光嫩的脸现在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又黄又粗糙的脸,并且在颧骨的位置有一块很大的红色斑纹,所幸,苏离对自己的眼睛还手下留了情。

    “秋菊说得对,你跟着我不会有好日子过,你还是去给大管家请示一下,明儿就去了罢。”苏离波平如镜地说,这个小插曲早在她意料之中。这样的效果也是她故意为之,她来到这个世界,她的秘密永远没有人知道最好,最好的办法是离开这里,而有一个人在身边就像埋了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作为一个职业杀手来说,这是最不可取的事。

    半晌,没听见冰儿的回答,时间仿佛停止了。

    苏离睁开眼睛一看,冰儿低垂着眼,肩膀一耸一耸,泪珠儿顺着眼睑直往下掉。

    “你干什么呢?”苏离板着脸,她最不喜欢看见别人哭哭啼啼。

    “少,少夫人,求您不要赶我走,我知道夫人烦心,怕蝶姑娘来了会影响少爷对您的感情,但是,如果您心情不好的时候,冰儿在您身边给您解闷儿,不是会更好吗。”

    这丫头,是在……可怜……可怜我?苏离本不想用这个词语来形容自己,但是看现在的情形,好像是这样的。她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想她苏离在黑白两道是出名的美女,裙下追随的帅哥一拨儿接一拨儿,她可是连正眼也不会去瞧一瞧,还会因为别的女人受影响?

    “随便你,到时候吃苦可不怪我。”苏离冷冷地撂下这句话。
花蕊蝶
    夜凉如水。

    比之头一天晚上,今天晚上可热闹多了。论排场,也大多了。今天可是安家二少爷取小妾的日子。

    唐家大小姐唐婉依昨日才嫁入安家,今日醉红楼的当红头牌花蕊蝶又进了安府做妾,并且排场比起唐家大小姐下嫁可不输半分了。城里的人们议论纷纷。

    这唐家和安家可都是北齐国的大家族之一,对于北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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