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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掌心的温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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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逐渐的安静下来，听得到轻微的呼吸声，和夜光闹钟滴滴的走动声。
累积多天的疲倦逐渐的涌了上来，她的眼皮开始沉重起来。
“小溪。”朦胧中听到柳生在跟自己说话。
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楚的传入她的脑海。
“那个A子小姐……那个男生，知道她喜欢了他那么多年吗？”
睡意瞬时笼罩了她，在迷迷糊糊之中含糊的回答说。
“彰说——他，应该是知道的……”
在半梦半醒之间，她看到柳生转过头来，轻声的笑了。
“是吗，那太好了。小溪，我……”
小溪……
我……
一直……
她闭上眼睛进入梦乡，没有听完他最后说的那句话。
Charp（29）
就像柳生说的那样，千惠最后还是回到了家里。
离家出走的日子历时九天，走进家门的时候她就像外出度假的旅人一般回家先冲了澡，然后坐在客厅里谈论自己的旅程。
她把沿途拍的照片摆在桌子上，装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给他们一一的介绍。延绵的雪山，孤寂的山松，冬日宁静的湖泊，每一张照片都没有拍到人像，全部都是风景照。
任何话在这种时候都是多余。
做人往往就是这样，悲伤到了极致反而觉得平常，什么都无所谓。
没有人问她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大家都在安静的听她一个人诉说，只有最后柳生舅舅说了一句。
“回来就好。”
回来了就好，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抛下一切，很多时候，那些自以为重要的人和重要的事其实根本微不足道。
高兴或者悲伤，无论哪一种随着时间推移都会被淡忘，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一切都已经过去，一切没什么大不了。
又有什么舍不得。
所谓牺牲换来的幸福，不过只是自我满足。
那时候，怎么会那么傻，说什么天长地久的誓言。
那时候，怎么会那么傻，只为了一个人守候。
若是早知道没有结果，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该靠近。
寒假和正月，清水家没有一个人出门。
没有任何的节日气氛，过的是平常的生活，平淡的乏味。
寒假结束的前一天，C班的代理班导石田拜访，他带来的是学校开具的留学介绍信。
英国中学在日本的招生简章。
千惠翻看着石田带来的申请流程，平静的告诉清水溪是自己拜托石田联系了国外熟悉的学校。
“我也申请了去英国医院做学习交流的职位，所以希望小溪和我一起去。”
千惠说的很肯定，一点都不在乎她的想法。
“如果决定了去留学，清水就不必再来学校，只需要二月末的时候来参加期末考——”
听完了石田的介绍，她点点头说：“好。”
懦弱之人习惯逃避。
若是遇到难解的问题，最保险也是最常做的便是从这个环境中逃离。
去到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
每逃避一次就是一次新生。
“泉，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走上二楼，路过泉的房间，看到房门半掩，忍不住敲开问。
她从来没有和泉认真的交流过彼此的想法，从小到大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是轻描淡写的带过，她总觉得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对于这个世界的人并没有投入太多的感情。
以前一直坚信，总有一天会回去自己存在的世界，从来没有绝望过，没有想过会有回不去的一天。
对着电脑玩网络游戏的泉头也没回的回答：“不，我不去。”
开学便是三年级，他已经做了打算，高中不会继续留在冰帝，而是准备报考自己父亲曾经就读的母校大阪的私立高中。
剩下的一年时间，他已经和母亲谈好，住在神奈川的柳生舅舅家，拜托他们来照顾，考上高中以后则会去大阪学校做寄宿生。
他早就打算好了自己的未来。
她站在泉的房间门口，远远的看着他在电脑上玩游戏。房间拉着窗帘，光线很暗，只有显示屏发出的白的刺眼的光芒。
刺眼的让人想流泪。
剩下的日子，她听从石田的建议在家里复习功课，直到期末考的那天才再次回到冰帝。
只是短短两个月没有来上课，已感觉到陌生的很。
班里已经传开了她要去留学的消息，但她不准备给任何人询问的机会，都是踏着铃声进入考场，考完了就赶快交卷离开。
不愿意听任何人任何的问题，不愿意看到任何人任何的表情。
午饭是提前准备好的面包和牛奶，选择的地点是旧教学楼体育馆的后门楼梯处，靠近学校的车棚。
直到现在，她仍完全不知道冰帝设立车棚的意义何在，因为冰帝的学生没有任何一个人是骑自行车来上学，有着绿色屋顶的车棚视同鸡肋，水泥地上空无一物，在角落里寂寞的伫立。
靠着楼梯口的铁栏杆，她翻开书包为下午的考试做准备。
耳畔传来脚步声，还有争吵声。
是个熟悉的女声，声调慢慢升高，然后变成尖锐的喊叫，又慢慢降下来，转而变成低泣。
“忍足侑士，你这个混蛋！”
清脆的巴掌声，急促跑开的脚步声，清水溪终于记起了那个声音的主人——三好尚子，难怪她总觉得熟悉。
她忍不住探出身，然后看到站在车棚前的忍足侑士。
默默的站在原地的忍足，像是在出神，过了好一会才突然开口。
“打算在那里看到什么时候；清水。”
她连忙缩回身子。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发现自己的，明明从忍足的位置应该完全看不到自己才对。
忍足一步一步的踏上楼梯朝她走过来，在她眼前站定。
像是为了解疑，他朝身后斜上方做了个手势，清水溪看到车棚的拐角处有竟设有那种反光镜——
从镜子上看，自己在这个位置的一举一动被看的清清楚楚。
“我不是故意偷看。”她解释。
忍足的脸上还带着刚才被打的红红的手印，看上去却并不怎么在乎，反而是一副松口气的模样。
“总算解决了——清水，牛奶给我吧。”
他像是饿坏了，从她手中接过牛奶去大口的喝着，喝光以后，他把纸盒捏扁，朝着下面的垃圾箱做出投球的姿势，将纸盒准确无误的丢进了垃圾箱中。
“一年结束了，总有一些事，要解决。不能总是拖拖拉拉，所以我在做期末考试——不过这个可比试卷上的考题难多了。”
他抓松自己的领带，在清水身边坐下。
“清水，听说你要去国外留学？”
她点点头，低头掩饰般看着课本：“期末考完就走。”
“你不去和泷告个别吗？”
寒假以来，泷给她打过很多次电话也发过很多次的简讯，但是她一条都没有回复过。
今天来学校考试也是小心翼翼的，躲开对方。
“不用了，我没想跟任何人告别。”
“那么，至少跟我告个别吧。”
“恩，再见。”她合上书本，准备离开。
忍足拉住她的手：“不用那么急着走，清水，我有事想告诉你。”
“千惠和他——是我找到的。”他告诉她说：“清水，我不知道家庭的存在对你有什么特别意义，但是对于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我想，如果没有发生这种事，清水，我们会成为很好很好的……朋友。”忍足站起来，面对着她：“清水，我想，以后恐怕没什么机会再说这话——可是我……”
他伸出手轻轻抱了她一下，唯一的一下，用那种从未听过的语气
“对不起，清水。”
Charp（30）
行李早就收拾好，放在地板上，房间里的家具也被白布遮盖住，她站在房间中央，再看了一眼这个自己住了十二年的房间。
离别在即，竟然没有意想当中的伤感。
身后传来脚步声，泉站在门口叫她。
“车子已经到楼下了，该走了。”
她点点头回答：“好。”
开车送她们去机场的是柳生舅舅一凉还有舅妈美玲。
“过去那边记得打电话回来。”
“泉交给我们照顾，放心吧。”
安慰柳生千惠的一凉舅舅和美玲舅妈。
千惠笑得一脸灿烂：“我完全没有担心。”
她和泉两个人站在旁边就像局外人。
“长这么大第一次分开，有点舍不得。”寒假过后，泉又长高了不少，凭借身高优势拍了拍她的头：“到了那边一切小心。”
“好。”她点头。
事到如今，除了点头说好，完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分别应该流泪，可是这种情况下如果流泪就显得太孩子气。
“呵，说起来，真是奇怪，比吕士竟然不来送你。”泉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
没有来送别，短信也没有一个。
“无所谓的人来不来都没什么关系。”
“无所谓的人——”泉换上了怜悯的表情，他实在觉得某些人很可怜：“小溪，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啊？”她有些不解的把目光投向泉：“什么意思？”
“嘛~就是那个意思。”泉显得有些若有所思：“反正来日方长。”
“泉你也好好照顾自己。”
“行了——”
目送母亲和妹妹的身影远去，清水泉坐在机场的座椅上，掏出手机开始编辑简讯。
他还有收尾的工作没有做完——
简讯是用群发的，内容只有简单的两个字：“走了。”
他只收到一条回复短信：“本大爷知道。”
除此之外，再没收到任何回复。
清水泉合上手机，站起来，双手插在口袋里装出一副悠闲的样子往外走。
真是有趣的青春啊——
说起来，他是不是也该谈场恋爱试试了？
不过，以自己妹妹的经历来做借鉴的话——这种事还是真危险。
嘛，不管怎么说，暂时可以安静一段时间了。
在小溪回来的这段期间，他有足够时间观察——接下来发生的那些有趣的事情。
初萌の夏
Charp（31）
两年后。
二月十四日，神奈川，立海附中。
“搭档，我们去狩猎吧——”天台的午饭小聚会后，仁王雅治凑过来，手很自然的搭在柳生比吕士的肩上，兴致勃勃的建议：“今天可是新生入学考试的日子哦。”
有大把的美女在等待着他们。仁王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双眼发光。
柳生冷淡的拍下他的手：“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
“喂——”仁王不满的反驳：“难道你不想赢幸村吗？这可是国中最后的情人节了——搭档你收到几块巧克力？”
“我知道我知道。”围观的丸井举手：“58块而已。”
“还没有丸井多……”仁王看他的眼神很是怜悯。
历年情人节，网球部收巧克力最多的是幸村，每年都有一百多块，接下来的是丸井和仁王，全部科目优秀被称为绅士的柳生居然从来进不了前三甲。
“搭档，你说我们两个每天凑在一起，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仁王再次揽上柳生的肩膀：“知道哥哥今年收了多少巧克力吗？九十哦，是九十哦~”
对仁王来说，今年算是大成功，已经超越了丸井，成为国中第二大受欢迎的男生。
“对了，今天是高中部的入学考，我们要不要去高中部看看啊~听说今年美女素质不错啊。”仁王笑眯眯的拍着柳生肩膀。“搭档，你也该交个女朋友了吧，总是对女生那么冷淡，大家私下里都怀疑你是不是那什么——啊？”
柳生的眼睛刷的反射一道逆光：“什么？”
国中三年，丸井有高自己一级的女友，幸村的女朋友是目前在国外治疗的叫青山南的女生，仁王八卦绯闻从来不断，就连恐怖的真田和光头桑原也有各自喜欢的女生。
剩下没有绯闻的只剩他和柳莲二，但是柳莲二对人一向很温和，所以和大部分女生关系不错。
而对女生一向冷淡的柳生就被归类为异类，听说私下传言他最爱的人是仁王——
柳生在女生中有没有人气，仁王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只不过这种事牵扯到自己，他还是很介意。
“呐，搭档，看见没——那边短发的女生，去，给哥哥要来对方的邮件地址，展现一下你的男人魅力。”仁王远目。
教学楼前，穿着浅色短款外套的女生正在徘徊，看上去像是迷路的样子。
“你少——”柳生断然拒绝，但是只是淡淡的一瞥，就愣在了原地。
好熟悉的身影。
突然间，柳生站了起来，甩开仁王的手，朝着楼下跑去。
“哇，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积极了？”丸井好奇的瞪大眼睛。
仁王走近天台的铁网，眯起眼睛看着朝着站在教学楼前的女生，朝柳莲二勾了勾手指。
“莲二，过来看啊——”
一直背对他们的女生，转过头来，这下他们彻底看清了她的脸。
“原来如此。”柳莲二在自己笔记本上翻了几页，看了一眼平静的说道。
仁王的眼睛眯起来。
“很有趣是吧——”
“立海——”
站在教学楼前徘徊的少女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校园也太大的出奇了吧，从刚才开始，她就迷路一直在这附近徘徊。
手机里的地图导向完全看不懂，到了路口该往左往右都分不清楚。
早知道就不自己一个人来了。
她再次叹口气，准备拉住过路的学生询问。
“清水溪！”
少女转过头，看到站在自己面前气喘吁吁的柳生比吕士。
“比吕士——我迷路了。”她就像看到救星一般。
“你——清水溪，你什么时候回的日本？现在住在哪里？为什么会来立海？”
柳生比吕士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连追问了三个问题。
“刚回来，住酒店，来立海参加入学考试。”她老老实实的回答。
“啊？”这次换柳生吃惊：“为什么没有提前通知我？”
“泉知道啊，他没有告诉你吗？”
“泉这个混蛋——”柳生决定回家以后就揍清水泉一顿。
这种事情居然不通知自己。
说起来，或者泉这家伙是故意想看自己笑话吧。
他看上去一脸愤愤的表情，清水溪忍不住微笑：“比吕士，你不欢迎我回来吗？”
她歪着头，微笑着看着自己，那副样子真的很可爱。柳生的心忍不住一阵狂跳。
“你——”
“恩？”
不行了——瞪大眼睛，充满疑问的可爱面孔。
“你……”
“那尼？”
“剪、剪头发了啊。”
原先披肩的长发被剪短到耳下的位置，显得干净利落，额前的刘海更是衬得眼睛又大又有神。
“恩。”她摇摇那头短发：“因为想要改变下形象嘛，好看吗？”
“恩、恩。”只剩下机械的点头。
她又笑了，露出温柔的笑容：“那么，比吕士就麻烦你——。”她凑过来，很自然的挽起他的胳膊：“带我去高中部参加入学考试吧。”
拜托，她能不能不要靠的这么近，隔着衣料，温暖的体温传过来，被触及的地方阵阵发烫。
很真实的感觉。
大脑几乎不能思考，怎样前行都不知道。
“比吕士……”
“怎、怎么？”突然被她叫到，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是不是生病了？”她抬起头来，看着他一副很担心的模样。
“诶？”
“你的脸很红，而且……”她垫起脚，伸手去在他的额前测试体温：“你身体好烫——”
她的手指软软的，被触及的时候感觉很舒服。
“啊，我没事。”他躲开她的手，把头偏向一边：“这边走。”
总算一路挨到了高中部的教学楼，柳生把清水送到参加考试的教室前。
她回过头来，朝他笑笑：“谢谢你带我来，比吕士。”她从自己的包里掏出精美的小盒子：“这个给你，不过，来不及包装，希望你不要介意。”
她朝他挥挥手，信心满满的走进教室参加考试。
精美的小盒子上印着大大的‘巧克力’字样的英文。
柳生把它小心放到口袋里，靠在教室外的墙上微笑。
至今为止，最高、最完美的情人节。
就算是MR。立海也没办法比的喜悦。
欢迎回来——小溪。
Charp（32）
原本清水溪是打算和泉一起去大阪租公寓住，顺便去大阪的学校入学，但是被千惠断然拒绝，理由是女孩子一个人住在外面实在不安全。
所以最后的决定仍是寄宿在柳生家里，泉去了大阪寄宿之后，二楼他住过的房间空下来，正好让清水溪住进去。
不过在二楼的房间装修好之前，清水溪暂时和母上柳生千惠一起住在酒店里。
酒店的咖啡厅有自助餐，各式的糕点，还有多品种的冰淇淋，泉一口气选了好几种，然后吃的很是惬意。
“泉，你吃那么多甜食当心发胖哦。”
话是这么说，可是千惠的餐盘里一点都不比泉选择的种类少。
泉懒洋洋的扫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人。
“咖啡这种东西，等到长成老头子再喝也不晚。”
这话明显指向的柳生，他的面前就摆着一杯咖啡。
柳生推推眼镜，并不和他一般见识。
倒是千惠很仗义的帮腔：“比吕士，你不用管他，他是在妒忌呢。”
“妒忌什么？”
“情人节你有收到28块巧克力吧，泉。”千惠笑得没心没肺。
泉眼一瞪：“你有什么意见？”
“问题是，你上的是男校诶~”千惠毫不留情的指出：“泉你可不许有什么奇怪的倾向哦。”
“喂，这是从当母亲的人嘴里该说的话吗？”
“告诉过你很多遍了，和我一起出门要叫我姐姐！”千惠晃着一头刚染的黄色卷发说道。
泉无言以对。
过了好一会，才转移话题。“小溪好慢——”
约好开学之前一起去逛街，但是清水溪也不知在房间里做些什么，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下来。
“来了。”一直注视着门口的柳生开口说道。
泉转头，差点惊讶的连眼珠子都掉出来。
喂喂，这也太——
粉色的短款外套，白色毛衣，配短裙和长靴——非常可爱系的装扮。
“小溪，你这幅打扮……”实在惊讶的让人说出话来。
清水溪叹口气，很别扭的整理着衣服：“这次回来，千惠给我带的都是这类衣服。”
泉把目光移向千惠，后者很配合的做了个胜利手势。
清水溪还在迟疑：“是不是让人受不了？”
泉连忙安慰：“不不，很可爱啊——”
他是没关系，但是估计有些人大概会受不了。
坐在自己对面的某位眼镜仁兄，已经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这种状态下应该是，已经坐着晕死过去了吧。
临出发前，坐在原位的千惠挥手告别。
“一路小心哦——泉，记得不要被奇怪叔叔搭讪！”
她的声音很响亮，泉听到周围传来窃笑声，顿时羞愧的满脸通红。
“那我来做泉的护花使者好了。”清水溪一把挽起泉的胳膊，笑眯眯的说道。
“还是不要了——”泉可不想被某人公报私仇，半夜发送病毒邮件导致电脑瘫痪。
迎面走来的情侣，就将在侧身而过的时候，柳生适时的把清水溪从泉身边拉走。
“小心——不要被撞到。”
“恩？”就被拉到柳生身边的清水溪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对了，在英国的生活怎么样？”适时转话题的眼镜绅士。
“恩，没什么特别，不过……”完全中招的没头脑少女。
——以及，被冷落在原地，一脸郁闷的泉。
体育用品商店。
柳生买了新的胶带和护腕去柜台交钱，清水溪看到泉百无聊赖的跟在他们身后，忍不住开口问。
“泉，你不用买新的球鞋和球拍么？”
回来以后几乎就没听他说起过网球之类的话题。
“我高中没有加入网球社团，所以没关系。”泉看看她回答。
“为什么？”
“我加入了柔道和剑道社团。”泉举起拳头做了有力的姿势：“拥有力量的男人才是无敌的。”
他加入这两个社团完全是为了方便打架——现在念的和尚学校，几乎每周都会和别人打上一架，没办法，谁让他是花美男外形，加上又留了长发，经常被人说是娘娘腔。
“都练了那么多年，突然不打网球了，真可惜。”清水溪低声的嘟哝了几句，被他听到。
“没什么可惜的。”去年冰帝进军全国，但是止于四强，他在关东大赛上还被青学二年级的手冢打败。当时冰帝网球部的二年级也有不少像忍足这样比自己厉害的家伙存在。
他也算死了心，大概知道自己不是那种网球天才，加上新学校对网球部根本不重视，所以他干脆选择了其他社团。
“其实——都是注定的。”清水溪没头没脑的给他来了这么一句。
“哈？”
“就是注定好了的，泉你很厉害，不过注定要输给那些人——你也不用觉得难过。”
“啊，放心。我完全没有觉得难过。”
店里涌进来一群中学生模样的少年，伴随着熟悉的上扬的任性声调。
“都是侑士你太大力了，我的球拍都被弄坏掉了！”
“啊，岳人，对不起啦。”低哑魅惑的关西腔。
没想到会遇到最不想遇到的人。
“清水学长？”被发现的时候，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
一群人拥了上来，将泉包围在中央。
“哟，泉学长，好久不见。”
“清水学长好。”
这种时候，走开或者转头避开都不是明智选择，她只好站在人群外，带着尴尬的微笑看着这一幕。
再回头时却发现身边站着的另一个人，也在安静的看着，只不过注视的目标是自己。
“泷？”
他注视了她许久，没有印象中那种温和的笑容，表情淡淡的，很平静。
“好久不见了，清水。”
Charp（33）
泷的个子长高了，穿着简单的T恤外罩着连帽外套，深色牛仔裤搭配短靴。他头发也长了不少，在后面扎起马尾，同样都是长发，和又酷又帅的尅Я敛煌裆砩仙⒎⒌木∈怯叛诺墓笞迤省�
走在路上会招来百分百回头率的美男子。
“嗨，好久不见。”
迅速的平复心情，摆出一个笑容冲着对方打招呼。
过得好吗这种话自然是问不出口，当初自己连招呼都没打就跑去英国留学，两年内也没有联系过，某种意义上可以算是把对方甩了，所以根本没有立场问。
“什么时候回来的？”泷用的是那种平常而随意的语气问道。
“刚回来才一个月。”
“还回去吗？”
“啊、不了，要在这边念高中。”
“哪所高中？”
“立海。”
极其平常的一问一答。
不过没想到对方能够这么平常的和自己聊天，若是自己遇到甩了自己的对象，恐怕会早早的绕道而走。
之后的对话完全进行不下去，她勉强的对着泷挤出一个笑容，自己都感觉到有多么的难看。
看到对方的唇角微微翘起，看上去是一副想要笑的表情。
一直被学弟围住的泉突破重围，来解救她。
手搭上清水溪的肩膀，一把把她揽入怀中，另一只手举起来和泷打招呼。
“哟，泷君，真是好久不见。”
“泉学长，好久不见。”
“难得遇见，本来应该好好叙旧，不过今天是和妹妹约会来着，就先这样吧。”
亏泉能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种话，但是他都这么说了，对方也无话可说。
泉开始揽着她往外走。
走了几步，又被叫住。
“清水小姐——”
叫住他们的人是忍足侑士。他走上前来，站在他们面前：“清水小姐也算是冰帝的毕业生——3月14日的冰帝毕业式，要不要来参加？”
周围的人安静下来，等待着清水溪的回答。
这种气氛算什么？
她尽量稳住情绪：“我还是不了——已经不能算是冰帝的学生。”
“这样啊——”忍足侑士笑了笑，语气不变，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她大吃一惊。
“那么，至少应该去给迹部表示一下谢意吧——清水小姐去英国留学的事情上，他可是帮了不少忙。”
迹部帮忙？她确实记得当初是母上拜托石田老师一手包办——
大概是自己那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太过于明显，她听到身边传来嘲讽般的冷笑声。
“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向日岳人那张漂亮的脸上满是不屑的表情。
接下来向日还想要说什么的样子，但是被忍足制止。泉也和她一起走出了体育用品店的门。
“泉，你早知道？”一出店门，她就忍不住问道。
“嘛，知道一点。”泉收回手，漫不经心的回答：“你去留学的时候中间大概有什么小问题——石田去找理事长，大概迹部也在那边——是他帮忙搞定，就这么简单。”
“什么问题？”为什么从来没人跟她提起过。
泉看她一眼：“小溪你知道，你去留学用的是什么身份吗？”
“什么？”
“是冰帝文学鉴赏会推荐去英国姊妹学校交流的名额。”
“都没有人告诉过我。”
“那，现在你知道了。”泉拍拍她的头：“忍足说的没错，你应该去跟迹部道谢——他是文学鉴赏会的会长，推荐信和学校都是他帮忙联系——不然你以为自己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去了英国的贵族学校？”
“我一直都不知道！”她还在纠结。
泉曲起手指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比吕士在那边等我们呢。”
他们又一起去逛了服装店，千惠从英国给清水溪带回来的粉嫩少女装完全不是喜欢的类型，所以她买了大堆的衣服，期间柳生和泉多次推荐她尝试女仆装，被断然拒绝。
泉什么都没买，但是强烈要求他们陪他去女仆咖啡店，于是就一起去了常去的名叫‘民娜’的cosplay咖啡店。
因为是春季，里面的服务小姐全部都是粉色系的女仆装打扮，泉刚坐上座位没多久，就欢呼着冲到大厅舞台的前方，接下来就是他很喜欢的招牌人物阿阳小姐的表演。
“比吕士，泉都是你给带坏了。”
清水泉上网是柳生教的，游戏也是柳生推荐玩的。
“这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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