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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神归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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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泣摸着下巴,不好意思说:“俺山里人,没见过世面。大爷你和我说说这车轮浆的事。”
“哦。”老张头明白了,叹道:“说起来这车轮浆,那是38年前的事了。”
“38年前?那发明的人可还健在?”沈泣惊讶的问道。
能够发明轮浆的人,本身就是各国需要尽力争取的焦点。这车轮浆发明才38年,这其中牵涉的信息就有许多宝贵的利用价值。这些沈泣看的很透,他现在缺的就是信息。
老张头一拨缰绳,说:“这就不清楚了,也许还活着吧。”
见老张头情绪有些低落,沈泣还是追问道:“大爷,到渡头还有点时间,你老就说说吧。”
老张头四下张望一番,又往后瞧了几眼,沉声道:“这事说来话长,真要谈起来。那还要从50年前说起,很多人都不清楚当年发生的事了。”
“不是吧!?”方泣一愣,一转眼38年变成50年,感觉回到了解放前。
“记得那年早chūn下了场雷雨,我刚满18岁入了车行,当了名马夫。四月的时候,永立皇帝下旨废除严肃太子,贬为庶民。”老张头回忆道。
马夫到车夫,沈泣暗道这一辈子就快到头了。口中问:“废太子贬庶民,这么严重。这严肃太子干了什么坏事?”转念想到满清九子夺嫡的历史,这太子大概就是宫斗的牺牲品。
“别打岔。”老张头突的叱责一声,兴奋道:“12年后,卫国举办‘大陆十一届匠业大赛’。船模大比时,一款由巴炎匠师苏言设计的船模‘龙舟宝船’,引起了各大匠师的关注。经多方对比论证,此船抗风、抵浪、航速、载重排水量多项数据远超各国名船。更有一大发明飞轮桨,轰动一时。匠师苏言也因此夺得船模‘金风奖’晋升大匠师。”一口气说完,老张头胸膛急促起伏,脸都涨红了。
“乖乖!大陆匠业大赛,晋身大匠师。”沈泣惊叹,暗想搞发明也是条好路子,凭他脑子里掌握的一些零散科技,找几样出来绝对大有可为。比如蒸汽机,避雷针就没瓦特,富兰克林他们什么事了,心中越想越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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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乘车坐船
() “大匠师啊,大匠师啊。如今又有多少人还记得你这位大匠师。”老张头悠然感慨道。
沈泣回过神道:“这发明人就是苏言。苏言,严肃,难道……”
“不错,就是前任皇太子严肃。”老张头点头道。
“真牛,都贬为庶民了,还能搞出名堂来轰动大陆。”沈泣这下是真心赞道,搞发明创造不光需要头脑、技艺、更需要资金,这严肃太子不一般啊。
“驾,”老张头用力一抖缰绳,不说了。
“那后来呢?”沈泣疑惑道。
老张头黯然道:“还有什么后来,这事传到国内,朝廷查阅匠作门关于苏言的资料,才知道是严肃太子。朝中元老大臣纷纷上表苏言耀祖归宗,宝历皇帝下旨召见苏言,可苏言大匠师就此失踪了。”
“什么?!失踪。”沈泣惊道,转念觉得玩失踪好。人家皇dì ;dū做了,你这前任太子回来还有什么意义。指不定早就埋伏好刀斧手,就像鸿门宴一样,咔嚓了事。
“后来消息传出,严肃太子实是遭人暗杀。一时朝中大臣,军中将领互相攻jiān。更闹的匠作门百万门徒,海务局千万军民罢工,要求严查。搅的巴炎国上下天翻地覆,纷争四起。眼见政局不稳,矛盾重重登基不足一年的宝历皇帝,下罪己诏退位。新皇上元帝登基便下旨在全国各镇开设了医食署,免费施医布药赠送米面,安抚百姓稳定民心,这才好转。”老张头喃喃道出后话。
沈泣听得差点头晕,摇头道:“这可真够乱的,逼得皇帝退位这争夺可是激烈的很啊。原来那医食署是维稳政策,难怪过期就荒废了。现在都是嘉和12年了。”这医食署大概是权利博弈下的副产品。转念忆起那场惊心动魄的洗澡,顿时不寒而栗,他这算不算享受到副产品了。
“驾,啪啪!”老张头却似心中气愤,连挥数鞭,车轮翻起数朵黄泥花。
“大爷慢点,要下坡了。”沈泣提醒中抓紧车栏。眼前是个黄泥坡,两边洼地,渡头就要到了。
“小哥咱运气不错,正好赶上青棚级江船,咱这马车只能做这类等级的船才妥当。”老张头应了声。“骨碌碌”马车一阵颠簸,冲下坡去。
沈泣突的怔怔看着洼地,问:“大爷,上次你救的人就是这片洼地吗?”
“嗯,俺一看就知道是从坡上滚下去的。”老张头百忙中应道。手上一带缰绳,马车转向渡头驶去。
沈泣看看远去的洼地,满眼是浑浊的泥浆水,又望了眼不远处的渡头。暗道这里劫道不可能,视野开阔渡头来往的人又多,何况张叔身上也没多少钱财。回想张叔走的时候jīng神萎靡,很可能是走累了,脚下打滑摔下去的。可怎么就死了呢?
沈泣想来想去叹息了声:“唉!大概是多年行走江湖,积劳成疾了。”
“小哥,这年头路上暴毙是常有的事。吁吁!”老张头曼声道,一带缰绳马车放缓速度。
“靠岸了,都站稳了。”渡头传来数名船夫喊话声
沈泣收拾心情,望向来船。船夫手上已经准备好了跳板,比那天见的战船小了一倍,艏翘尾平。船弦侧壁提有船名‘浪静’,字下面就是飞轮浆,小了一号毕竟型深不足,也不合适。船身却有20米长,中宽6米许。两面风帆,尾帆架设的是三角帆利于逆风航行。
心中暗赞这船称的上豪华游船,装饰着花灯,随处可见的镂空木雕花草,墨绿sè琉璃的舱帘,还有青竹盖顶的茶室。
看着从船上走下来的船客,男男女女大人小孩肩挑手提着包袱,总觉的有些碍眼。若是书生小姐书童丫鬟就和这船相称了。心中暗笑,摆个渡还以为是游船河了。
船客下了船,渡头早已等着焦急的旅人就抢上船去,一时哄闹。
“慢点,慢点。挤什么,位置有的是。”几个船夫大声呵斥道。
沈泣看着老张头口中“吁吁!”小心的架着车,驶上专供车用的宽厚跳板。不觉询问:“张大爷,这船都分几个等级啊?”
老张头不及回话,边上指挥二年轻水手收帆的中年船工,却是热情介绍道:“船分十等,天骄、巨鲲、白鲸、海鲨、黑蛟、鱼鹰、青棚、乌拱、白条、赤浪一等最低。咱这船是四等青棚级商船,海上也可去得,只是少了两飞轮,速度慢了些。”
沈泣听的喜上眉梢,之前在镇上问过不少人一直没遇上行家。瞧这中年船夫身材壮硕,手臂粗长肤sè更是油光黑亮。心中一动,江上摆渡可晒不出这肤sè。见车上了船,老张头牵马固定车身。
沈泣当即跳下车落了甲板,身子一晃站稳了,心情没来由的高兴。忙自我介绍道:“我叫沈泣。大叔怎么称呼?”
“小哥客气,叫我老黑就行。”中年船夫说着。回身一指江面道:“你瞧,那二艘就是三等乌拱船。再远些是二等白条船,一等就是赤浪竹筏了。”
沈泣沿着船夫手指见到二艘拱形竹编棚的黑漆船,船身狭长约15米。后面白条级是连遮阳棚都没有的小船,还是老式的划桨船。点头道:“哦。老黑叔可去过海上。”
“哈哈。这话问的有意思。”
“嘿,居然问老黑有没有去过海上?”
这话一出,边上二个年轻船夫顿时笑了起来。
沈泣摸摸下巴,不知所措,转念听明白了。这老黑何止去过海上,说不定还是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只是他现在怎么摆渡了?
老黑一板脸,挥手怒声道:“笑什么笑?不用干活了。”只是这张圆饼脸,怎么看都不像是发怒的样子。二年轻船夫忙掩口,见老黑瞪眼扳着,才一低头转去招呼旅客入舱。显然这老黑xìng子和善,平常笑骂贯了,没点前辈的样子。
沈泣不觉想起刚进机修大队那会,跟着霍师傅去调压就觉屁股冷飕飕的,冷不丁就一脚。骂声跟着就到“下鸡崽呐!昨晚钻那个娘们肚皮里去了?”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讲孙悟空和铁扇公主呢?可惜再也听不到了……
“每年一至四月,是东海兽cháo爆发的季节。像我这样临近年底回内陆讨生活,早已是水手海员的惯例。”老黑沉声道,结满老茧的厚实大手,不觉摩挲下风干开裂的嘴唇。
“哗哗”帆面略升鼓荡开来。
“原来是这样。”沈泣点头恍然道,脚下一晃,一阵北风刮过。
老黑看了看渡头,道:“进舱吧,船要开了。这段水路要走一个半时辰。”说完,向驾驶舱走去。
“好。”沈泣应了声,赶去船尾帮老张头将车身固定,栓上铁链。
“起航了,要上船的赶紧哪!”几个年轻船夫吆喝数声。
很快,船撑离渡头。飞轮转动起来发出轰鸣,拍打起数尺高的水花。
“升起主帆!”
“哗啦啦”主帆升起,船体一震,速度提升。
沈泣在甲板上来回走了走,身体颤抖起来。脑中的热感成像范围居然达到了40米,全船上下一共87人,6匹马,水下刚经过34条江鱼……心中惊异的难以形容。
敏锐的听觉嗅觉视觉,都在告诉他风向西北,5级清劲风,风速9。水面小波,轻中浪,逆流速度1200千米/时,气温4℃。
视线所及,脑中分析出甲板上的设施功能用途。浪静号置前首方向舵,辅助尾舵,吃水0。45船艉略倾8°,船体各部件运转良好没有滞感。
四轮驱动航速4节,主帆2节,尾帆1节,航速7节,逆风浪以航速3。8节航行。根据老黑叔所说需要1个半时辰,脑中快速计算得出总航程116里,实际两地间直线距离79里。
船体,风向,波浪,航速,阻力以及他所掌握的知识参数。数息间本次航行所需的答案都在脑中生成,仿佛呼吸一样轻松自然,这在穿越前根本是无法想象的。仿佛他就是船体的灵魂,能感受风浪的起伏、设施的状况、人员的情绪这一切好像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这就是他要的生活,美妙的掌控。沈泣兴奋的无以复加,走过去摸了摸主桅杆,感受桅杆震颤所带来的动力。靠着侧弦板抚摸几处磨损的部位,感受它们的伤痛。作为液压高级维修师,舰载维修工,又干了一年养护工作,他早已习惯用手去感受船体目前所处的状况。
光滑美观,笔直的木纹似瀑布在眼前洒落,给他以清新亮丽的感觉。心中将熟记的各种用于船上木料进行对照。突然他心神一阵恍惚,双目痴呆,整个人傻呆呆的站着。
“扑通”
“快来人哪!有人落水了。”
“通”
“减速,减速。降下主帆,飞轮暂停。”
思绪混乱,他居然分辨不出这是什么木料,这在以往是根本不可想象。作为舰船高级维修师居然不知道脚下的船是何种材料建造,那还叫维修师?还称的上船员吗?还能当兵远航吗?
心中刺痛,浑身更是冰冷。这已经不是在地球,以往的的知识很多都不适用。现在的他去当海兵凭什么?面对凶残的海盗,恐怖的海妖,无情的风浪,陌生的船体,他去找死吗?心中越想越发的寒冷,他需要补充新的舰船知识,海洋、环境、气候、生物,掌握更强大的武力。他需要学习,他只是一名新手。
“哗!”
“哇,人这么快就救上来了。”
“老黑叔可是有着30年海上资历的老手,小菜一碟。”
“小哥,醒醒。你怎么了?”
“是不是晕船了?”
沈泣感觉浑身难受的要命。他居然会晕船?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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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毛家兄弟
() 江风萧萧,毛家兄弟浑身打颤。
三人一身泥浆水,脸sè发白发丝更是凌乱不堪;仇恨的目光却同时狠狠盯着面前的彪形大汉。
“跑啊!再跑啊?怎么不跑了。”高大魁梧似铁塔般的彪形大汉缓缓走近,口中揶揄。满脸的横肉更显凶悍之气。
毛家兄弟不约而同的往大汉腰间看去,微见凸起的形状明显是把匕首。气势一窒,往后瞄了一眼,身后就是巴邙江,已是退无可退。六名大汉将他们围成扇形,封锁出路已是跑无可跑。
“胆子不小,敢在爷看的场子插手。今rì就让你们和老毛子一家团圆去……”彪形大汉口中继续说。
“哈哈……”
“嘿嘿……”
“咯咯……”
毛家兄弟互相看了看,突的放声大笑,笑的捧腹,笑的仿佛走岔了气,笑的六名大汉莫名其妙。
彪形大汉本待慢慢戏耍一番,见此面sè涨红,怒喝道:“笑什么笑?都死到临头了还敢笑,等下让你们哭都哭不出。”脚下大步上前。
大毛笑着抬起头,乐呵呵的说:“胡彪,我们兄弟当然要笑。场子出了事,坏了赌场的名声却是因你而起。你说郝爷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
胡彪顿时面sè一变,眉头皱起。
二毛笑的接话,得意道:“你将俺爹打死,就该想到今rì之祸,可惜你很蠢没在号子里弄死我们兄弟。”
“咯咯。”小毛嬉笑二声,接过话头:“黑熊是怎么死的?我想你一定清楚的很。他为了给你出头失手打伤了赌客,结果你足足割了他一百三十八刀,成了血淋淋的人棍。这才成就了你‘血手毒彪’的威名,更顶替了他的位置,将他手下人赶的赶逼的……”
胡彪面sè大变,排开挡在面前的手下,口中争辩道:“我只是照郝爷的吩咐办事,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我和你们解释这些干什么?”突的招呼道:“弟兄们,将这三人给我抓起来。”
六名大汉,身子一动。
大毛当即一挺腰杆,大声道:“今rì我们兄弟死就死了,也不饶六位朋友动手。”
六名大汉,面面相觑,脚下一顿。
二毛直起脖子,扯着嗓子喊:“行走江湖义字为先,坏了规矩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过胡彪他自己也跑不了。带头冲撞‘除妖卫士’的送葬队,这事情郝爷追究起来……哼哼。”
六名大汉,不觉偷眼看了眼胡彪。
小毛面sè一正,跟着讲:“要杀要剐,我们兄弟皱一皱眉头就不是好汉。我们兄弟和胡彪之间的恩怨,希望六位朋友不要插手,我们兄弟在这谢了。”
三人说完当即抱拳做了个揖,一副慷慨就义的神sè。
三兄弟似绕口令般一句接一句的快速道来,可谓是软硬兼施。听的六名手下面sè大变,目光逐渐转冷,就此不动。
胡彪眼皮一跳,左右看了看。事情转眼演变成这样搞的他措手不及,这兄弟三人是计划好要把他坑进去。不由的气急,上前道:“歹竹出好笋,老毛子居然教出这般乖巧的儿子,实是让胡某大开眼界。”
大毛面sè狰狞,瞧着就有股狠劲。二毛小毛小身板颤颤巍巍,分立左右,脸面绷紧似要拼命。
“弟兄们……”
胡彪又喊了声,见六名手下冷冷的看着,不为所动。转念明白了,他现在也是无路可走。面sè顿时难看无比,额头沥沥冷汗冒了出来,脚下轻移。
大毛双手一握嘎嘣响,二毛慌忙往江面瞧了一眼,小毛突的提醒道:“六位朋友小心胡彪逃跑,到时,郝爷怪罪下来就麻烦了。”
六名大汉面sè一紧,向胡彪身后靠了靠。
“好个毛家兄弟!”
胡彪猛的暴喝一声,目光闪烁间两眼突的一瞪,杀气毕露。豪声道:“众位兄弟暂且一旁歇息,今rì就由我胡彪将他三人做了。郝爷若是怪罪下来,胡某一力承担。”话落,一抖衣袖拔出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口中喝道:“来吧,今rì咱们做个了断。”跨步上前。
六名大汉一听,面sè稍宽,向后退了半步。
“呀!”胡彪如下山的猛虎般扑了出去,霍的一个转身,沿着岸边狂奔而去。
于此同时,二毛猛的拽住大毛和小毛,吼道:“跳!”
“扑通”“扑通”“扑通”
岸边六名大汉看的发懵,挠着头皮来回瞧了瞧,发了一声喊:“追!”转身向胡彪追去……
午后二时,yīn云密布,北香渡头。
沈泣坐在一块平整的岸石上,捶打着脑袋连声哀怨:“这可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老张头看看天sè,催促道:“小哥再是后悔已无用,天sè不早该启程了。还要经过一片椃木林,不然就要在林子里过夜了。”
沈泣摆摆手,“大爷,你走吧。”无jīng打采的躺下了。
“小哥,一个木盒有什么关系。虽说看着jīng致又不能当饭吃,想开点吧。”老张头摇摇头,催马而去。
沈泣听着马车远去,喃喃道:“若真就是个木盒,就好了。这可是我的承诺啊!……怎么就晕船了呢?”
想起早前的事,他就懊悔不已。当他醒来已快到北香渡头,忍着头痛身体不适他急忙询问老黑这船体是何种木料建造?老黑告诉他这是椃木,大部分木船的首选材料。椃木耐水,耐火xìng强,能抗蚁虫蛀食,极为耐腐。干燥xìng也不错,最大的特点木料受cháo也不翘不裂。人走在上面极为稳定,安全xìng较高。
沈泣接着说出当海兵的想法,老黑建议他先去海州南浦基地学习基础知识,顺便介绍几个熟人给他。等到16岁后再去学武,再考虑当兵的事。意思很明显连江船都要晕的人,去当海兵不现实。
几句话的功夫,船到渡头。等沈泣上了岸才想起‘金丝楠木盒’不见了,寻找一番后才想起他一直都抱在怀里从未离身,唯一的可能就是落入江中了,结果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了。
沈泣守在渡头,见了船靠岸就上去询问船夫和船客。连着问了二艘乌拱船,结果都是没见着。满腔希望都化为乌有,心中是难言的郁闷,毕竟这盒子落水既沉没有当场捞起,实是希望渺茫。
午后三时,“噼噼啪啪”豆大的雨点洒落,下起雨来。
沈泣站在岸边,任凭雨水打湿衣裳。看着江面渐起朦胧之sè,想来想去只能去报丧了。又觉心有不甘,又等了一小时。浑身上下湿透,正待转身离去,忽见一艘白条船从下游划来。
忙赶过去,见一对父子带着斗笠正忙着收网,是条渔船。沈泣顿时没了指望,抱着一线希望问了声:“敢问船家,可曾见过一只表面镶有金丝,一尺长三寸宽五寸高的楠木盒?”
少年抬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摇摇头。
“唉!我这是问道于盲,这怎么可能呢?”沈泣长叹一声,苦笑的打算离去。
“小哥,老汉见过一只你说的盒子。不知是不是同一只?”
“在那?”沈泣猛的转身问,这世上绝不可能会有这种规格样式工艺的盒子,何况是他做的。
“半个时辰前,俺父子正在沿岸撒网。就见从一艘乌拱船上跳下三人,向岸边游来。三人游过俺们所布下的渔网时,其中一人的包袱让网兜着了。解包袱时,俺正瞧见一只盒子,样式和你所说的差不多。”老汉啰啰嗦嗦的说。
沈泣一听,大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忙问:“他们去那了?长什么样?”
老汉回忆道:“在下游十里的地方上岸了。模样没瞧清楚,披头盖脸的乱发。看身形都和俺娃差不多。”说着,拍了拍身旁少年的斗笠。
“爹,下这么大的雨,娘肯定又要着急了。”少年嘟着嘴,不耐的叫了声。
“谢了。”沈泣拱了拱手,向下游奔去。心中猜测三人是怎么得到盒子的?这盒子装有骨灰,落水既沉。居然还有人能找到,真是奇怪。心里是患得患失。
沿岸树林荆棘密布,雨势不止道路难行。沈泣却是心头火热全速前进,飞腾纵越。
一刻钟后,沈泣估计跑了有十里地,放缓速度搜索。可雨势渐大,泥水冲刷入江渺无踪迹。
沈泣无法可想,冒雨爬上树顶,遥目四顾。忽见五里外有片稀疏的树林,有几座木屋,心中一喜。
“站住!”
“哪里走?”
“叮叮当当”
正在这时,树林中传来数声呼喝,兵器交击之声。
沈泣一惊,寻声望去,隐隐见着林中有数个人影晃动。难道是……土匪,草寇,水贼?杀人越货!
心中一动,脑中勾勒出一个设想。这三人是水贼,埋伏江中准备打劫浪静号干票大的。结果他晕船落水惊动了三人,又见老黑身手不凡,胆怯了。撤离时见了他掉出的盒子,顺手捞起上了后面的乌拱船。眼见快到北香渡头,三人怕他守在渡头,就此跳船上岸了。不然谁会眼见渡头跳船呢?
至于三个水贼不打劫乌拱船要么认识,要不已经心满意足就此打道回府。毕竟他这盒子也值二两银子,抵普通人家三个月的伙食。结果一上岸就让草寇盯上了,此时他们正在抢他的盒子。
想到这,沈泣一咬牙溜下树,寻声悄悄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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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天鹰猛虎
() 沈泣离着三十米远,已能看清场上的情形。
五名灰衣汉子背身,手上都拿着的长柄大斧,斧面雪亮锋利,斧背宽厚。背心处都印着红字‘斧头帮’雨幕中,衣背的热气散发显得杀气腾腾。
在他们对面是三名背靠树干的黑衣蒙面人,身上数处伤口流着血,手持钢刀。中间一人半靠树干伤势最为严重,左臂肘部以下被生生砍去,草草包扎的伤口缓缓渗出血液,染的鲜红左手捂住伤口可还是血流不止。
断臂蒙面人看了看左右二人,突的伸手将面巾扯下,露出苍白的脸,一道刀疤划过眼角。
“王二!怎么会是你?”领头的灰衣汉子认出对方,叫了声。
王二强忍剧痛,喘息道:“吴雄,我随你处置。还请看在当年一起在赤浪混饭吃的情面上,放过我这两位兄弟。”
“大哥,要死一起死。”另外二名蒙面男子叫着也扯下面巾。脸带青涩,年岁不足二十。
“陆勇,冯义。”吴雄身边二名灰衣汉子突的叫了声,互相看了看便不作声了。
吴雄看了身边二人,又看了看王二。吐气道:“你们走吧。以后不要让我在这里看见你们。”
边上一名jīng瘦汉子面sè一变,低头不语。
“谢了。”王二在陆勇冯义的搀扶下站起身,走了几步。突的回头道:“吴哥,这片椃木林黑衣帮势在必得,你自己保重。”
jīng瘦汉子突的讥笑道:“就凭你们黑衣帮那点人手,咱斧头帮还不放在眼里。”
“最好如此。”王二一顿,头也不回的远去。
吴雄见没了人影,沉声道:“这次我擅自做主放跑了敌人,我会给牛帮主一个交代。”
“吴哥,一切听你的。这事兄弟理解,不用交代了。”
“是啊。大家都是本村本镇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还真要打生打死。”
“吴大哥,小弟就是敬重你的为人才跟着你。若要交代我们也当一起受罚。”
“吴大哥你就别多想了,这事即使帮主知道也不会怪罪你。”
身旁四人忙劝道。
吴雄面sè一霁,笑道:“好。这事咱就不提了。走,喝酒去。俺兄弟都等着呢?”
曲终人散,沈泣紧张的心放松了。见五人走去的方向是林中的木屋,想了想向三名黑衣人追去。
雨下不停,地上的血液在雨水的冲刷下很快带走了……
二毛穿了身大号的灰布衣,手中搅着湿透的衣服逼出些雨水,往木墙上一挂。回身走到木屋中间的火盆旁,静静的坐下。火盆上方支着四角梯形铁架,架上则是个黑铁壶。边上一张陈旧的木桌,摆着碗碟酒菜。
他将双手贴近火盆,感受着火盆的热气。屋顶噼啪着雨落,震颤着悬挂下来的油灯,灯光晃动。他叹息了一声“老樟镇是回不去了。”转头看向一角的木床。
大毛和小毛,盖着厚实的棉被已经熟睡。他欣慰的自语道:“老爹没了。兄弟在,家就在。”
“噗”
黑铁壶中的水沸腾了,侧漏的热水落在火盆中。滚滚的热气扑面,一双如鹰眼般锐利的眼神在热气的熏染下,渐渐模糊了……
“天鹰必胜,天鹰必胜。”
“猛虎威远,威远猛虎。”
青石台四周的人群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喊声如雷,仿佛整个耳朵已经容不下其他声音。
对面的人都穿着土黄sè的劲装,而自己身边的叔叔伯伯则是穿着玄黑sè。
瘦高的中年男子,挺立在石台上。尖挺的鼻梁,使得侧脸看着有如刀削般透着坚毅冷峻。右手“骨碌碌,骨碌碌……”转动的三颗大铁球,撑开的五指骨结粗大,盘根错节的青筋突起。身上的玄黑sè披风不停的舒卷好似就要飞去。
这是他的父亲马天鹰,一个从未见过笑容的父亲,一个从未抱过他的父亲,却一直索绕在他心间的父亲。
父亲对面站着一个很可怕的男人,午夜梦回忆起这个男人的背影他都会惊醒。所以他很少睡,怕在梦里见到他。
他有着卷曲的黄发,硕大的头颅一双突起的豹眼凌厉的散shè着红光仿佛站在面前的不是人是只怪兽。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他那宽阔厚实的胸膛,外面那件金黄sè的袍子都要撑破了。对面的人群好像不见了,只能看见他的胸膛。
‘咚,咚’他一步一步接近父亲,仿佛每一步都在锤击着石台,踩在自己的心口上。眼前仿佛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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