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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穿成了秦桧-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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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小伤,”秦桧这会儿疼劲上来了,却还是装英勇。上回水里救了岳云一回,岳飞就打岳云五十大板,这回他又替这娃挨了砸,天知道岳飞会拿岳云怎么折腾呢?“那边有找到人吗?”秦桧问胡松年。
“找到一个活的,”岳飞开口道。
“是工部的人?”秦桧问。
“是蒙古人,”汪辰走上来道:“那小子身上还有蒙古入宋的通关条子。”
“蒙古人怎么在我工部?”胡尚书显然没有国家安全意识。
秦桧却是已经懂了,蒙古人一定是想知道自己往工部送了大量硫磺、硝石、木炭是想做什么。夜探工部后院,也许是点火查看时,点燃了炸药的引线,引起了爆炸。
胡尚书还那里念经,“这条街的民宅都有损毁,死伤了这么多人,这下可怎么收场!”
秦童鞋要不是还知道尊老,早就冲这老爷子吼了,现在是着急的这个时候吗?现在该着急的是,清了金国间谍,还有蒙古间谍在自由活动,好不好?!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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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工部爆炸案发生后的第二天,岳飞便离开临安回鄂州去了。
秦桧又躺床上去了,这正好让他以此为借口把为了三千大兵化身为祥林嫂的刘光世,踢给了赵构。
一觉无梦,秦桧一睁眼就看见守在床边的岳云。
“头还疼吗?”岳云一见秦桧睁眼马上就问道。
“你,”秦桧说:“你没回去?”他记得昨天晚上岳云是跟着他一起回相府的。
岳云说:“相爷这样,我怎么能回去,自然要看着相爷无事才行。”
秦桧手臂用力就想起身。
岳云伸手过来,小心翼翼地把秦桧扶着半躺半坐在床榻上,皱着眉说:“相爷你也太瘦了!”
秦桧心说我献血献得如此频繁,能不瘦吗?
岳云低着个头,小学生承认错误一样对秦桧说:“相爷,这次又是因为我。”
“你坐下来吧,”秦桧让岳云坐在自己的床塌边上。先前岳云在秦桧心目中,还是一个英武小将军的形象,那么现在岳云在秦桧心目中就只是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哪怕已经成过亲,还只是一个男孩。“应祥,你知道这世上有两种人适合从军吗?”
岳云说:“是男儿,有心报国都可以从军啊。”
秦桧说:“错了,要想从军,两个条件,必占其一,否则就是去送死。”
岳云说:“那是哪两个条件?”
秦桧就说道:“一是能打,二是扛揍。”
岳云又有点傻了。
秦桧还在自说自话,“像我这样的,就是属于能去从军的,不能打,我扛揍啊!怎么死都死不了!”
岳云下意识地就伸手捂住了秦桧的嘴,急得脸都发红,说:“这话可不能说,你快呸个三声,说坏的不灵,好的灵。”
这下轮到秦桧发傻了,小岳云的手温热,捂在他的嘴唇上,秦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突然就伸出舌头去舔了一下岳云因为常年练武而结着一层厚茧的手。
岳云一惊,忙就把手拿开。
秦桧脸不红心不跳,来了一句:“你想闷死我啊?”
岳云马上又像做错了事一般,把头一低,刚想跟秦桧承认错误,却又想到方才秦桧说的话,急着跟秦桧说:“你快按我说的做啊!”
秦桧还在为刚刚偷袭成功怯喜呢,随口道:“做什么啊?”
岳云说:“你不做我就替你做啦!”
秦桧就着着岳云。
岳云真就呸了三声,连念了三声坏的不灵,好的灵。
秦桧摇着头笑,“真是个小孩子。”
岳云说:“我不是小孩子,我娘当年说过的,人不能老把死字挂在嘴边,不然老天爷就会记挂上你的!”
秦桧笑了,说:“你娘还信这个?那她跟着你父帅过日子,岂不是要吓死?”
岳云这时脸上显出几分难堪,小声对秦桧道:“是我亲娘说的,不是现在这个娘,现在这个娘是很好的。”
秦桧拍了岳云一巴掌,“这是什么话?你亲娘就不是好女人了?”
岳云不啃声,一张俊脸涨得通红。
秦桧叹了一口气,对岳云道:“应祥,你听说过,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这句话吗?”
岳云摇摇头。
秦桧说:“这就是说,人活在乱世还不如一只狗。你娘一个弱女子,另嫁他人难道就是她的错了?”
岳云说:“难道不是她的错?”
秦桧说:“她何错之有?汴京城破之日,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娘照顾你祖母,养活你和你弟弟,她要是但凡还有一点办法,我相信她也不会去另嫁他人。你娘没有过错,要怪就只能怪我们生在这个烽烟四起的乱世。”
“相爷,”岳云揉了揉眼睛,红了眼圈。
秦桧揽住了岳云的肩膀,“应祥,若是在太平岁月里,我相信你娘会与你父帅相敬如宾,白头到老的。少年夫妻,无缘走到最后,这就是命,就是乱世人的命!你也不要去信那些老学究的废话,女子三从四德,国破家亡的时候,你见过几个读书人去殉国的?还不是降的降,逃的逃,个个斯文扫地?那帮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的人尚且如此,我们还要去苛责一个女子吗?”
岳云听入了神,说:“从没有人对我说过这些。”
“那是因为男人们都不好意思说这些,”秦桧说道:“身为男儿,不能保家卫国,让老弱妇孺们遭受离乱之苦。应祥,若是真计较起来,我们这些人都是应该去死的,因为无脸再活着!你日后还是要认你这个娘,”秦桧认真地看着岳云道:“你要知道有时候活着比死更需要勇气。”
岳云点点头,只是不说话。
秦桧就说:“你还是在临安置套宅院的好,把夫人接来同住,成亲了哪有夫妻常年不见的道理?把岳雷也接来,毕竟是你同母的弟弟,接来一起住更好一点。太学院要加办一个习武所,小岳雷去正好合适。”
岳云想了半天,说:“怕我父帅不会同意。”
秦桧笑起来,拍拍岳云的头,“你父帅还管你老婆的事?还是说你父帅不想早点抱孙子?齐家治国平天下,你父帅还能拦你接夫人同住?”
岳云又红了脸,说:“那发祥恐怕不会给我接来。”
“小岳雷字发祥?”
“嗯。”
“发祥到临安来,是为了上习武所,这是一份不错的前途,你父帅还看不上天子门生?”秦桧说道:“你就写信给你父帅,这信要是不会写,我先代你写,然后你照抄一份。”
“嗯,好,”岳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然后又问:“相爷,现在在临安置套宅院要多少银两啊?我怕我没那么多银两。”
秦桧哪能让岳云为银子发愁呢?用劲揉了揉岳云的头发,“兵部巩大人告老还乡后,他在临安的宅院被我盘下来了,你就先去那里住吧。跟相府还在一条街上,你看好不好?”
岳云忙摇头,“我怎么能住相爷的宅子,我父帅知道了不会饶我的。”
“是借,”秦桧说道:“我借给你住的,你每月给我房租不就行了?这样你父帅不会再有意见了吧?”
岳云说:“那房租要多少钱?”
“这个,”秦桧眼珠转转,“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岳云说:“我没多少银两的。”
秦桧再敲岳云的头,“我难道还会坑你的钱吗?就这样说了,一会儿我带你去那座宅子看看,家具什么的都是现成的,你们搬进去就能住。”
岳云露齿一笑,“多谢相爷。”
秦桧手点着岳云的额头,把岳云的脑袋按靠在自己的肩上,笑骂一句:“还装?跟我客气?”
岳云头靠在秦桧的肩上,不用看,他也知道此刻这人的脸上一定满是温和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秦桧的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岳云说不出这是什么香味,只知道这味道很好闻。在岳飞身边,岳云感到的是一种荣耀,父亲能给他一种勇气和自信,让他可以从容地走上战场,无畏地去面对如影随形的死亡。而此刻,岳云头枕着秦桧的肩膀,闻着若有若无的淡香,任凭这个人清浅的呼吸掠过发间,岳云第一次感觉到天地无忧,岁月静好。
而此刻的秦童鞋却在想,钻石偶还是不要了,让这一刻也成恒久远吧!
39
刘光世在临安足足闹了五天。
只是临安各衙门都在秦相爷的教导下,把刘二公子当成皮球来踢。都是态度万分恭敬,就是不办实事。
第六天的时候,赵构终于在“日理万机”之后,接见了委屈到不行的刘二公子。
据说当时赵构当着刘二公子的面,把躲在相府里装牺牲的秦桧给痛骂了一顿,接着把临安的六部衙门都是一顿痛骂。然后又望着刘二公子抹眼泪,什么皇帝是天地间真正的孤家寡人啦,什么手下没一个得用的,只有刘卿是可依重的啦,什么二帝归期不知是何年啦,反正最后这君臣二人是抱头痛哭了一场。哭完之后,赵构又很“慷慨大方”地赏了刘二公子古玩若干,前人书画若干。
刘二公子从宫里出来之后,六部官员们终于不用每天开门办工就看见刘二公子的身影了。于是刘二公子好,大家都好了。
第七天的时候,秦相爷派人来请刘二公子上门做客。
刘光世原本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秦桧这一请,心里的火又上来了,怒气冲冲地就杀到秦相府。
相府大管家迎出门来,点头哈腰地跟刘光世道:“我家相爷朝中突有急事,临时出门去了。还请刘元帅等上一等。”
刘光世说:“怎么我一上门,你家相爷就有事出门呢?”
大管家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说:“相爷出门时吩咐了,一定请刘元帅等上一等。”
刘光世迈步走进秦相府,他倒要看看,今天秦奸相能让他等多久。
大管家一路把刘光世往府中北院领,一直领到一座两层的小楼跟前。
“这是哪里?”刘光世站在楼前问,看着楼前匾额上写着“怀古楼”三字。
大管事说:“我家相爷担心刘元帅等得着急,特命小人送刘元帅来这怀古楼,请刘元帅进楼小等片刻。”
刘光世一进这怀古楼,就知道为什么这楼要叫怀古楼了,这楼里尽全是古玩字画。刘光世乍一进这楼,就有了一种身处西方极乐之感。
书房里,秦桧埋首公文之中,问大管家:“刘帅进楼去了?”
大管家说:“进去了,小人看刘元帅的样子,高兴的很。”
秦桧就说:“那就让他在里面待一会儿好了。”
大管家退下去了。
约半个时辰后,秦桧一个人晃悠到了怀古楼前。这是原装货的古玩字画仓库。秦桧进去看过一回,只可惜在21世纪这人就没玩过收藏,艺术修养也没养成过,到了这里更是沦落为半文盲,再名贵的古玩字画看在这人眼里,还没实实在在的银票能让这人开心。
刘光世还是要讨好的,淮西军再怂,那也是一支军队。秦桧决定学习赵构,用原装货的这些收藏品来跟刘二公子冰释前嫌。
秦桧进楼之后,就看见刘光世凑在一张仕女图前目不转睛地看着。秦桧咳嗽一声。
“相爷,”刘光世转过身来看向秦桧,一脸的意犹未尽。
“喜欢这画?”秦桧一指仕女图。
刘光世毫不客气地点头称是。
“那这画日后就是刘帅的了,”秦桧也毫不犹豫地说道。
刘光世顿时欣喜异常,生怕秦相爷会反悔一样,恨不得马上就怀揣此画走人。
秦桧却有更大的惊喜等着刘光世,“刘帅再看看,若有喜欢的就多拿几件走。”
刘光世马上就说:“相爷此话当真?”
秦桧走上前,叹了口气,一脸歉意地对刘光世道:“是本相失查,让刘帅受了委屈。本相这也是向刘帅赔罪了。听子华将军说,刘帅平日里喜爱这些古物,本相就借它们向刘帅赔罪了。”
刘光世听到秦桧又提到王德,眼光瞬间锐利,但很快就和缓下来,大笑数声后,对秦桧说:“那相爷可就别怨平叔贪得无厌了。”
“刘帅随意,”秦桧心想,有本事你就把这楼搬空!
于是从秦相府走出的刘二公子彻底恢复了往日的笑脸。就像秦相爷对他说的,不就三千大头兵吗?刘大元帅振臂一呼,千军万马来入门,何必烦恼呢?该吃吃,该喝喝,江山如此锦绣,世界如此美好,该享受就享受。
就在这天夜里,淮西军大将郦琼又被秦相爷秘密请到了相府。
“末将参见相爷,”郦琼恭恭敬敬地给秦桧行礼。
“国宝将军免礼,快请坐,”秦桧一边热情地请郦琼坐下,一边在心里吐槽,这人字什么不好,字国宝,玷污熊猫的名声啊!
郦琼坐下后,就问秦桧:“不知相爷唤国宝来所谓何事?”
秦桧说:“本相要帮国宝将军一个忙,也想请国宝将军帮本相一个帮。”
郦琼说:“相爷此话国宝听不明白。”
秦桧说道:“本相知道在淮西军中,王子华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国宝将军也位列王子华之下,如此对待,本相很替国宝将军不值啊。”
郦琼忙道:“相爷万万不可如此说话,末将与王子华同在刘帅麾下为将,是为手足兄弟。”
秦桧就笑,说:“本相能坐到今天的相位,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国宝将军在本相面前,就不用说这些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了。本相今天就可以告诉将军,有王子华在淮西军中一天,将军就永无出头之日。若是将军甘心屈就于王子华之下,那就请将军当本相今天的话没有说过。”
郦琼内心天人挣扎了半天,终于是对秦桧道:“末将愿闻其详。”
秦桧就知道这人经不起这诱惑,当下就说道:“本相之所以想要王子华,这说来就长了。王子华与韩大帅有隙,而官家对于岳帅与韩帅的关系很是忧心。本相身为臣子,自然是要为君上分忧的。岳帅眼界甚高,一般将领入不了他的眼,本相思来想去,只有王子华可用。本相想把王子华安在岳云的背嵬军中,这就是一根剌,国宝将军可懂?”
对于心机很深的郦琼来说,秦桧的话他岂会听不懂。岳飞与韩世忠关系密切,秦桧这是要离间这两人,王子华就是秦相爷的一粒棋子。这样一来,谁都不用出面,岳飞若是惜才,命岳云重用王子华,那韩世忠那里自是要生出间隙来。秦相爷这一手段,不可谓不高明。
秦桧问郦琼:“将军可愿帮本相这个忙?”
郦琼忙起身道:“听相爷吩咐。”
秦桧递了封已经封好口的信给王子华,说:“这是王子华给本相的密信,被你无意中截到,回庐州后尽快密呈与刘帅。”
秦桧手下尽是歪门邪道的人才,模仿笔迹,伪造书信,那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情。
郦琼双手接过信,放入怀中,对秦桧道:“末将知道该如何做。”
“本相与将军今夜所言,望将军今夜之后就能忘在脑后,”秦桧又道:“王子华的命还要请将军一力保全,不能让刘帅一怒之下伤了他的性命。也不要让本相的名字出现在刘帅与王子华之间,这对将军来说应该不难吧?”
郦琼道:“相爷的人,刘帅是不敢真伤的。”
秦桧拿起书案上的酒壶,为他和郦琼一人倒了一杯酒,对郦琼道:“来,国宝将军,他日将军封妻萌子之日,可不要忘了本相。”
郦琼双手接过酒杯,王子华被秦桧当棋子一用,怕是日后前途尽毁,想到这里,郦琼就满心欢喜。借秦奸相的手,除去这枚眼中针,真是天赐的良机。“相爷大恩,国宝永不敢忘。”
秦桧一口饮尽杯中的凉白开,心中感叹,都说宫斗剧是胡编乱造的,可事实证明还是有用的。连这双格酒壶都是从宫斗剧中看来的法子,一半是水,一半是酒,必要的时候,一半还可以是毒酒呢!“将军多久可以办成此事?”秦桧问郦琼。
郦琼道:“半月之后,末将必将此事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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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工部衙门成了一片废墟后,重建工部衙门就提上了政府日程。
胡松年尚书很理直气壮的开口跟赵构要钱,结果赵构小白脸一沉,说了声胡卿失职,朕尚且放过,卿还与朕有话说?胡尚书灰溜溜地首战告负。
胡尚书第二站就到了户部,跟户部尚书叶梦得大人伸手要钱。叶尚书平日与胡尚书关系不错,可是这一次却是犯了难,说是户部拨款也不是不行,只是需要皇上的恩准。胡尚书一听这不是废话吗?皇上要给,我找你干嘛?胡尚书系朝中元老,拉不下面子与同为读书人,写得一手好词的叶尚书扯皮,只得愁怅而去,再次失败。
胡尚书第三站找到了李纲李大人,不为要钱,只想向李大人要一个主意。李大人想了半天,说冤有头债有主,这只能去找秦相。胡尚书觉得自己这是问了也白问,他能玩得过秦桧那个小人?于是胡尚书扫兴而回。
胡尚书在家闷头苦想了一日,虽然不想再跟秦桧有什么瓜葛,但是一想自己手下这一帮眼看就得露天办公的属下们,胡尚书只能硬着头皮找秦相爷。可是愿意找秦相爷是一码事,找到秦相爷又是另一码事了。秦相爷在家养病,你不能去打扰。秦相爷上朝,那是国家大事要优先,工部的房子自然是压后解决的问题。秦相爷去大理寺审蒙古奸细,你还是不能去干扰秦相爷做正经事。胡尚书是老实人,就一直在旁边等着,这时他才发现,秦相爷太忙,从朝廷官员,到军中将领,再到商甲大户,再到贩夫走卒,再到江湖人士,三教九流,好像所有人都有事要找秦相爷,还都比他工部房子的事情重要。胡尚书忧郁了,工部是比不上吏、兵、户,刑四部,可也不能被人这么无视吧?
最后还是李纲大人看不下去了,李大人也知道胡大人这种正经读书人,跟秦桧这种死不要脸的人斗的话,那不论是斗智还是斗勇都不是秦奸相的对手。李纲大人亲自陪着胡尚书在相府大门口堵住了正要出门的秦相爷。
秦桧像是第一次知道胡尚书有事要找他一样,摆出一脸的诧异,说:“胡大人找本相有何事?有事命人来通知一声就行,本相哪敢劳烦胡大人亲来一趟呢?”
胡尚书当场就出现了疑似脑出血的症状。
李纲大人倒还适应秦桧的无耻,开口道:“相爷贵人事忙,难不成忘了工部衙门急需修缮一事?”
秦桧笑眯眯地道:“这事本相已经安排好了。”
胡尚书说:“相爷要拨给工部多少银两?”
秦桧头一摇,“不,东城那里闲杂人等出入太多,太不安全。我给你们重找了一处地方。”
胡尚书说:“相爷要把我们安在何处?”
秦桧说:“大理寺东边的院子一直空着,地方也大,工部就去那里吧。”
胡尚书呆立当场。
秦桧还在说:“那里安静,又安全,大理寺卿也向我保证了,绝对不会再出现奸细夜探的行为。”
胡大人从呆愣中醒来,冲秦桧叫:“你要我们挨着大理寺天牢?”
秦桧两手一摊,“是还有两个地方可供大人选择,挨着皇宫大内,要不然就只能是挨着禁军大营了,只是你们要在帐篷里干活了。”
胡大人叫:“我哪里也不去,我就要回原地!”
秦桧还是笑容满面,说:“那块地啊?朝廷已经准备出售给民间了。”
“卖,卖了?”
“是,卖了,朝廷现在开源节流,这事官家也恩准了,怎么大人不知道?”
胡大人啥话也不说了,直接倒地,这世界还有他们正派人士的活路吗?
相府中人跑出来好几个,把倒地不起的胡尚书抬府里去了,又忙着去找大夫。
“让大夫好好给胡大人看看啊!”秦桧嚷着这话就要走。
“相爷留步,”李纲把秦桧喊住了。
“大人还有事要说?”秦桧站下来问。
“相爷要改马政一事,官家已经与伯纪提过,”李纲说道。
秦桧说:“那李大人觉得如何?”
李纲道:“新政自是好的,只是想问相爷一句,如今国库如此空虚,这钱从哪里来?”
唉,秦桧又在心里叹气了,这帮正直的大人啊!国库是没钱,可赵构那孙子有钱啊!“我正在想办法,”秦桧只得跟李大人这么说。
“卖地也是手段之一?”李纲问,脸上看不出他是赞成还是不赞成。
秦桧说:“国库空虚啊。”
李纲也知道秦桧这么做是为国,不是为他自己,可是这派行事作风,仍是让李大人心里不舒服。为君子者行得正,做得端,可这位一国之相,一样也做不到!
秦桧站那里等李纲发话,对李纲他是尊敬的,虽然李纲大人还感觉不到就是。
李纲开口道:“我已自请出使西夏,虽然不敢保证能为大宋带回好马,但至少可为相爷探一探门路。不知相爷,有何话要说与伯纪听?”
秦桧觉得李纲大人去教育部,去国防部都行,就是去商业部可能不合适。要李大人去跟人西夏皇帝李仁孝谈生意,那还不如自己手下这帮人才可用呢。
李纲等了半天,也不见秦桧开口,就道:“相爷觉得此事太仓促?”
秦桧把李纲让到了一旁的小亭中坐下,对李纲道:“大人,自古以来物以稀为贵。大人此去西夏只需暗自看看西夏的马市就可,了解一下西夏贩马商人有哪些是财大业大的,有哪些是要钱不要命的。大人在见李仁孝的时候,对于马最好一字不提。”
李纲道:“相爷不准备与李仁孝谈?”
秦桧说:“谈是一定要谈的,只是我们得先了解一下对方的情况再谈,这样才不至于被西夏人算计啊!”
李纲正要说话,却看见岳云从角门里走了进来,也没有人带路,对这秦相府仿佛已经是熟门熟路了。李大人当下神情就是不悦,看着岳云皱眉。
岳云如今进相府比进鄂州岳府还要自由,今日从各地民间新招募的二千新军也已经到了背嵬军中,岳云特地来告诉秦桧一声,却在看到李纲之后,站在原地不动了。
“赢官人来啦?”秦桧站起身来。
突听秦桧又按军中喊法喊自己,岳云又是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冲秦桧先行了一礼,然后给李纲又行了一礼。
秦桧说:“我这相府中人啊,经不得事,胡尚书这一晕,一起乱了手脚!赢官人来,也没人通报一声,真是白养了!”
岳云忙道:“是岳云失礼了,见大门处无人,岳云就擅自进府了。”
李纲道:“应祥来找相爷何事?”
岳云老老实实地道:“岳云前来向相爷禀报,背嵬军今又添了两千新军。”
秦桧就道:“好,此事本相知道了,赢官人要妥善安置。”
这时,大夫出来说胡尚书身体已无碍。
李纲站起身道:“相爷,那伯纪就带胡大人和应祥告辞了,相爷就请留步吧。”
“那本相就不远送了,”秦桧一副巴不得这三人快点走的样子。
岳云有些不高兴,虽然知道秦桧这是在演戏,可他就是不喜欢秦桧与他如此生疏的样子。直到秦桧趁李纲不注意,在岳云背上轻拍了一下,冲岳云挤挤眼睛,岳云的心情这才又好起来,回瞪了秦桧一眼。。
李纲回头,看见他身后两人,秦童鞋在看天,小岳在看地,确实是一点也不熟。
41
秦桧又跑大理寺跟大理寺卿研究国家安全的问题去了。
李纲则是先送头仍是发着晕的胡尚书回了府,然后就带着岳云回到了他自己的府上。
“李伯父,”岳云在李纲的下首坐下,腰却还是挺得笔直,跟在军中一样。
李纲先是自喝了几口浓茶,然后才对岳云道:“应祥,你从你父帅军中出来,孤身来京,我们这些叔伯都很为你担心。秦会之现在是主战不假,可此人心机多变,为人狡诈,虽然也同朝为臣数年,可我看不透此人。”
岳云听李纲又骂秦桧,忍不住就开口道:“秦相不会害我的。”
李纲把手中的茶怀往一旁的桌上重重地一放,“不会害你?你以为他秦会之是怎么坐上相位的?凭真才实学?他如今才多大的年纪?多少大人成了他的垫脚石?多少人死在他的手里?应祥啊!你还小,又常年在军中,有些事你还不懂,朝堂之上,不是见血才叫杀人!你去看看,跟着秦桧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岳云咬了咬嘴唇,低头不语。
李纲接着道:“这次秦桧费尽如此心机组建背嵬军,不惜得罪刘平叔,谁也不清楚他安的是什么心!你是背嵬军的统领,刘平叔上了如此大当,他会怎么去想你父帅?无形之中,你父帅就又被刘平叔记上一笔!我现在真是担心,他秦会之只是想借你父帅的威名,建起了这新军后,再处置了你,这支背嵬军又变成他秦会之的第二支禁军了!”
岳云猛地就站了起来,大声冲李纲道:“李伯父,相爷不是这样的人!”
李纲向来视岳云为子侄辈,被岳云这一顶撞,顿时沉了脸,“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岳云道:“相爷一直都跟应祥说,他与李伯伯只是政见不合,叫应祥不要太在意李伯伯说他的话。”
李纲冷笑,“他秦会之一向如此两面三刀,说这种话不足为奇!”
岳云是真急了,回了李纲一句:“至少相爷从未在应祥面前说过一句李伯伯的不是!”
李纲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怒视着岳云道:“这么说我是坏人,秦会之是好人了?!”
岳云高声道:“李伯伯是好人,可相爷也不是坏人!”说完这话,岳云一跺脚,竟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纲把茶杯掼在了地上,气得不轻。当即回书房,提笔给岳飞写信,他倒不是向岳飞告状,只是告诉岳飞,秦桧现在一力拉拢岳云,不知何意,只是此人一向用心险恶,不得不防。写完了这信,亲自封好了口,命人连夜送往岳飞驻军的鄂州去。
秦桧在大理寺跟着大理寺卿一起审了那个他们从工部衙门废墟上抓回来的蒙古间谍,只是这位蒙古大汉内心坚强,骨头又很硬,几番严刑之下,就是一字不说。行刑的时候,秦相爷都是避开的,等行刑完了他再回来,看着这人被打得如此凄惨,面上就露出不忍的神情。
“没想到相爷还是看不得此等血腥啊,”虽与秦桧还谈不上结交为友,但大理寺卿与秦桧如今已是合作愉快了。
秦桧手抚着额头,这位大理寺正卿名为周三畏,秦桧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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