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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穿成了秦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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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的抢先答道:“他们到天上去了。”
    大的好像要哭,但也没流出眼泪来,低低地跟秦桧说:“饿死了。”
    秦桧默然,好像他也是这场天灾的帮凶,当下对两个小人内疚不已。
    两个小人见秦桧不再说话,便也不说话了,一路把秦桧领进密林,一直走到林深处,才停下来。
    秦桧看看眼前这个窝棚,就是地上挖个大坑,上面用树枝搭个棚子,真不知道这两个小人是怎么熬过这个寒冬的,秦桧又是心疼,又是难过。
    大的把秦桧扶到窝棚里躺下,转身很熟练地就点起了篝火。
    秦桧看一眼架在火上的破瓦罐,里面竟是煮着不少老鼠,当下就犯了恶心。看见小的拿根树枝就想去挑了吃,秦桧忙就道:“别吃这个,马身上有吃的!”
    大的忙起身去把马拴在了离窝棚最近的一棵树上,从马身上把包袱取下来,想抱抱不动,只能拖着回到窝棚里。
    秦桧拿出干粮给两个小人吃,自己硬撑着把湿衣服脱了,拿巾帕在身上随便擦了两下,换上了一套干衣服。看两个小人在狼吞虎咽,又叮嘱道:“一下子不能吃太多,不能会撑坏的,喝点水,别噎着了。”
    大的出奇地懂事,听秦桧这么说了,忙就照着做。
    秦桧此时却是再也撑不下去,脑子一阵发晕,就昏睡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秦桧再次睁开眼,面前就是两张放大了的男娃娃脸。秦桧木愣愣地与两个娃娃对视了半天,晕乎乎的脑子才把发生过的事情一一都想了起来。想来虽然他一直霉运不断,可到最后都能化险为夷,这也算是幸运吧?
    “不要死,”小娃娃扯着秦桧的衣袖说。
    秦桧吃力地半坐起来,冲小娃娃笑起来,说:“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们。”
    两个娃娃听秦桧这么说,都笑起来。大的还有些害羞,小的就直接扑进了秦桧的怀里。秦桧搂着小的,就着大的手喝了几口热水,再吃了几口干粮,感觉身上有了点生命气息。与两个娃娃又说了几句话后,才知道这是哥俩,大的七岁,叫韩清,小的才三岁,叫韩溪。父亲是被金人掳来的宋朝官吏,这场饥荒初现时,一家四口被主人赶出门,本打算就此南归,没想到父母最终饿死,剩下两个小的在这荒郊野外成了小野人。兄弟俩都恨金人,完颜晟追秦桧的那天晚上,他们躲在密林里看了个真切,当时就把秦桧当成了好人,所以一直等到金人都走了,跑出来救了秦桧。
    “我叫秦桧,”秦桧对小兄弟俩说:“但在金地你们不能这么叫我,有人问,你们就说我是你们的叔,叫程桐,记住了?”
    两兄弟都点头。
    秦桧就决定带这韩氏兄弟俩回宋了。马还在,包袱里还有银两,干粮也还有剩的。秦桧觉得自己还是有底气还着两个小娃娃回家的。想着罗孟当年是一路乞讨回得宋,秦桧就更加有自信了,大不了入乞帮,要饭偶也能回家!
    金兵这几日一直沿着河两边找秦桧的尸体,所幸韩氏兄弟的窝棚在密林深处中,地方隐蔽,人迹罕至,才没被发现。
    秦桧又歇了一天便带着大韩、小韩两兄弟踏上了南归的旅程。
    在秦相爷出发回宋的时候,赵桓死于五国城大火的消息已经被完颜晟写成了国书,金使从燕京出发,连夜往临安报丧去了。
    罗孟等人护送着赵桓一路往南,星夜赶路,不敢多做停留。
    王虎等人几次想回头去寻秦桧,都被罗孟劝住了。
    “送官家到鄂州后,我会回去找相爷的,”罗孟跟王虎等人发誓。
    王虎红着眼问:“你怎么知道相爷还活着?”
    罗孟沉默了。
    王虎狠狠给了自己一记耳光,他怎么就能丢下秦相一个人逃命?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就跟着罗孟跑了。说起来,还是他王虎怕死,没种啊!
    赵桓一路上都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这会儿也只是默默地坐在一边,他又欠了秦桧一条命,今生无法还,就算到了来生,怕是也还不清了。
    
    给读者的话:
    琉璃、小蚊子、琥珀、芦苇、还有蔷薇,……,所有给梅果留言,支持梅果的亲们,谢谢你们啦!             



56

    岳飞在南旗镇足足等了一个月,也没看到南来的人流里,有秦桧的身影。岳飞毕竟是一军之帅,无法久离军中,只得又返回鄂州。虽然仍是不间断的派人出去打听秦桧的行踪,可都是无功而返,这人好像从人间消失了一样。
    转眼一年过去,岳飞突然就接到了从临安传来的消息,说秦桧在四川病重。岳飞当时正在府中与夫人李氏说话,手中还拿着笔准备落笔写信,听到这个消息后,手一抖,墨水滴落在信纸上,瞬间晕染开来,污了整张的信纸。秦桧人根本不在四川,朝廷有这种消息传出,那只能说明秦桧在金地出事了。
    “官人,你这是怎么了?”李氏夫人见岳飞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中诧异,忙就问道。她与岳飞也已夫妻多年,还不曾见岳飞如此失态过。
    岳飞慢慢放下笔,脸上又恢复成一贯的清冷,道:“无事。”
    李氏夫人不好再问,只得坐在一旁陪着。
    岳飞却无心再写什么书信,转身走到窗前,推开窗。岳飞茫然地看着窗外,春色将阑,莺声渐老,已是就要入夏的暮春时节。秦桧的身影在脑海里出现,生动而清晰。岳飞双手紧紧握着窗楣,一种巨大的无力感,笼罩了岳飞的身心。岳家军已有十万之众,但那又怎样?他一心精尽报国那又怎样?知道秦桧身陷险境,他岳飞又能怎样?没有那一道皇家的圣旨,他就得生生地困在这鄂州城里,哪里也去不了。无能为力,到最后他只能是无能为力。
    “官人不舒服?”李氏夫人走过来问,一脸的担忧。
    岳飞摇摇头。
    李氏夫人道:“官人是担心秦相爷?妾身想,官家知道相爷病重,一定会派太医前去,相爷会平安的。”
    “平安?”岳飞自嘲地一笑,“是啊,像他这样的人应该可以平安的。”岳飞不相神佛,他从来相信人定胜天,不过这一次,他倒是真心希望冥冥之中,真的存在着神灵,可以保佑那个好像向来不把命当一回事的人保住性命。
    七日之后,罗孟于府门外求见。岳飞突然又升出希望来,罗孟无事,那秦桧也应该无事。待他看到罗孟和一个帽沿低垂的人走入厅堂后,岳飞敏锐地感觉到,这人从身材上就与秦桧不一样,岳飞的心就是一凉。
    “桑青,”虽然心中失望,但岳飞还是起身相迎。
    “可否单独说话?”罗孟难掩疲惫地道。
    岳飞点头,让厅堂中的人都退下后,马上就问:“你是否与相爷在一起?”
    罗孟目光躲闪,不敢与岳飞对视,把身后的人让到他身前道:“鹏举,我要让你见一个人。”
    “岳鹏举,”赵桓拿下了帽子,露出了真容。
    饶是岳飞,在看到赵桓的面目后,往后连退数步,半天才反应过来,跪倒在地,要以君臣大礼参见赵桓。
    赵桓赶上前几步,弯腰想搀起了岳飞,口中道:“岳帅万不可如此,我当不起。”
    岳飞却硬是跪在地上拜了三拜,才起身,上下打量了赵桓一番,说:“官家在北地受苦了,是岳飞无能,无法救回官家。”
    赵桓苦笑,道:“岳帅何罪之有?”
    岳飞看向罗孟,他要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罗孟便道:“这是相爷做的。”
    岳飞心跳骤然加速,“那相爷人呢?”岳飞自己都没察觉到此刻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他甚至都不关心秦桧是怎样救出赵桓的,他最迫切想知道的就是,那个人平安与否。
    罗孟看一眼赵桓,然后对岳飞道:“相爷可能已经落入金主手中。”
    岳飞就像平空挨了一记闷棍一样,那秦桧现在是生是死?落入金主手中,他还能活着吗?
    罗孟说道:“我们坐下说吧,有些事,我要说与你听。”
    罗孟除了隐去赵构要杀赵桓这一重要信息外,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给了岳飞听。厅堂中的三人都陷入到长久的静默中。
    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岳飞一遍遍想着这句话,只觉得胸闷得狠,透不过气来。岳飞最后抬头看向赵桓,赵桓为帝时,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武官,两人并无直接见面的机会,能知道赵桓的长相,也只是因为在赵桓出宫时,他远远看上过几眼。赵桓与赵构五官有些近似,但气质更为温文。“臣会保证官家的平安,”岳飞向赵桓保证道,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个。
    罗孟听了岳飞这话,便起身走到赵桓跟前,跪下拜了三拜,说道:“官家,如今官家得岳帅照顾,臣欠官家的情也还清了,臣要去金地寻秦相,望官家自己多加保重。”
    赵桓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罗孟,伸手扶起罗孟。
    岳飞说:“你还要去金地?”
    罗孟疲惫中带着决绝,道:“我欠秦相良多,还不清,却也不想欠得太多。”
    岳飞便说:“我可以……”
    “不用派人给我,”罗孟也知道岳飞要说什么,打断岳飞的话,道:“这不是人多就能做到的事,我一个人去就可。”
    岳飞迟疑了一下,问道:“他还能活着吗?”
    罗孟说:“秦相命王虎告之官家,若是金地传来他被俘的消息,就请官家诏告天下,他已于四川病重身亡。现在官家还只是说秦相病重,看来金地那里并没秦相被俘的消息,也许秦相能够脱险也说不定。”
    岳飞点头,他不希望秦桧有事,所以他选择相信罗孟的话,哪怕理智告诉他这根本不可能。“我派一千骑兵去南旗镇接应你,”岳飞对罗孟道:“你自己也要小心。”
    “就此别过,”罗孟冲岳飞一抱拳,又看了赵桓一眼,转身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桓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一字也没有说,对秦桧,他哪还有资格再去说上一个字?
    岳飞起身对赵桓道:“就请官家先在臣这府里住上些日子,待臣为官家寻一处僻静之所安顿。”
    赵桓点了点头。
    岳飞需要时间来整理烦乱的心情,但在此之前,他还是尽心尽力安置好了赵桓。罗孟的话说的很祥尽,可是岳飞仍是有疑虑。秦桧入金的目的不是救赵桓,那为何他又把赵桓救出?如果他的目的就是奉旨救赵桓,那为何救了赵桓,又不让皇帝知道?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如果皇帝不这么想,那秦桧何必要这么想?这真的只是为了皇帝考虑?岳飞想不明白,他想能真正回答他这些问题的人,只能是秦桧。只是,这个人现在……,岳飞却不敢去想。
    李氏夫人这时却在内堂接到了来自临安的喜讯,半月之前,巩氏夫人于临安生下了她与岳云的长子。
    
    给读者的话:
    哈,琉璃,这就是你不乖了!
    其实我也是有怀疑的说!             



57

    “快走,脏死了!”一个妇人拉着自己的小儿子快步从一处屋檐下走过。
    一大,两小三个土人,坐在屋檐下望着天。
    韩清边望天边问身旁坐着的秦桧:“叔,我们这次没走错路吧?”
    这个问题让秦桧想哭,走了大半年了,他感觉自己都快环游地球一圈了,却还是在中国北方转悠呢。干粮吃完了,银两也用完了,大黄马最后也没保住,卖了,却最终还是没挽救他带着两个娃入丐帮的命运。说是入丐帮这话也不准确,因为现在金地老百姓自己都吃不饱,哪还有余粮养活要饭的?幸好秦桧这人能屈能伸,做犀利哥没前途,他就一路偷鸡摸狗,能骗就骗,能抢就抢。虽然他是一路没吃饱过肚子,但没让两个小的饿着,秦桧就觉得这也算是一项成就。
    “饿吗?”秦桧也不知道这条路走的对不对,先还是关心两个娃的肚子。
    两个娃一起摇头,昨天秦叔放过了一只下蛋的母鸡,但还是把人家家里的一只小母鸡给摸了,一锅汤炖出来让人直流口水。虽然最后因为香气太浓烈而被失主发现,追杀了他们三条街,但好歹鸡没丢,现在还剩下半只鸡没吃呢。
    “大叔,”秦桧这时发现了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忙跳出去喊了一声。
    “有事?”中年人站下来问。
    “我们要去南旗镇,请问一下,该怎么走啊?”秦桧很客气地问。
    中年人以为这又是往南去逃难的,便叹口气,往身后的路一指,说:“你们从这里一直出南门,一直往南走,再过个山口就到了。”
    秦桧说:“那南是哪个方向啊?”他就是不知道哪边是南,才问的好不好?
    中年人说:“你不认路?”
    秦桧说:“我知道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只是大叔你能告诉我哪边是南吗?”
    中年人心想这人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韩清这时跑上来,拉着秦桧的手,对中年人说:“大叔,你说给我听吧。”
    中年人看看韩清,又看看后面的韩溪,说了声作孽啊!耐着性子又把路跟韩清说了一遍,最后还掏出一张饼子来给韩清。韩清很乖地看向秦桧,见秦桧点了头,才接过饼。
    “谢谢大叔,谢谢大叔,”秦桧是个劲地道谢,“大叔你是好人!是大好人!”
    这份深情道谢反而让中年人不好意思了,摆摆手,说:“路边也有池塘,你们可以去洗个澡再上路。”
    “是,谢谢大叔,”秦桧马上就又是道谢。
    中年人走了。
    秦桧看看自己,再看看两个娃,他也不是不想洗澡,实在是不能洗澡。完颜晟没有发现他的尸体,可能也想通了大旱过后的河水水位一定淹不死秦桧,所以现在金地满大街都是秦相爷的画相。秦桧的再次神奇逃脱,让完颜晟是真疯了,不惜悬赏万金,号召全体国民把秦桧当过街老鼠一样捕捉。原本秦桧是想扮女人的,可是发现完颜晟不知为何变得睿智无比,连他的女装画像都贴上街头了,于是除了当土著人,秦桧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办法,能走在金国大地的阳光下了。
    “来小韩,”秦桧蹲下身子,背起韩溪,还能动的左手牵着韩清,往中年大叔指的那条道上走。
    秦桧走了没几步就咳了两声,韩清便担心地问:“叔又难过了?”
    秦桧一笑,说:“没事,叔好的很。”
    这话骗小韩溪还行,但韩清却是有数的。这位秦叔叔的身体一路走来都不好,先是整日的发热,好容易随着天暖和了,热是不发了,却又成天的开始咳嗽。白天还好,到了晚上就咳得厉害,最后都不能躺下,只能坐着睡。右手腕的伤也很重,一开始又红又肿,现在看上去是恢复正常了,却是不能动弹了。“要不让小韩自己走吧,”韩清说道。
    “没关系啦,”秦桧却笑得很是开心,“我乐意背,”说着又问背上的韩溪:“小韩想不想秦叔背啊?”
    “想,”小韩溪回答地很大声。
    “大韩别担心,”秦桧又对韩清说:“胜利已经在向我们招手了,我们就快回家了。”
    韩清把头点点,秦叔叔是除了爹娘外对他们最好的人了,或者说比死去的爹娘还要好。韩清很庆幸自己能遇到这个人,跟着这个人是要不时担惊受怕,但韩清愿意跟着这人走,不管去哪里都行。
    就这样,靠着半只鸡和一张饼子,秦桧带着两个娃又足足走了三天,终于在路口的一家茶亭的招牌上看到了“南旗镇”三个字。这一刻秦桧是热泪盈眶,不容易啊,他一个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路痴,经过无数次的迷路后,终于是从北方走到南方来了!
    秦桧正自我感动着呢,就听茶亭里有人在喊:“老板,你这茶怎么这么淡?你不是想欺负我们外乡人吧?!爷告诉你,爷可不是被欺负大的!”
    秦桧听着这声音就觉得熟,挑开帘子往亭子里一看,顿时大叫出声:“胖虎、阿木,你们怎么在这里?!”
    正在跟茶亭老板发着威的这帮人都呆住了,王虎一下子跳了起来,这世上会喊他胖虎的人只有一个,他不会是听错了吧?
    秦桧已经带着两个娃跑到茶亭里来了,冲这帮人招手,“是我啊!”
    几个人都目不转睛在看着面前的这个黑人,不敢认,却又隐隐觉得这就是他们要去找的人。
    秦桧用袖子把脸使劲擦擦,说:“还没认出我啊!”
    “相爷!”王虎一个箭步冲上来,抱起秦桧就原地转圈,这辈子也没这么开心过!
    秦桧也开心,这帮人都没事,还有就是他终于不用再偷鸡摸狗了!
    茶亭的老板和其他客人都躲出去了,这帮人的疯狂大笑,实在是人。
    “头晕了,晕了,”秦桧冲王虎喊。
    王虎这才放秦桧下来,说:“相爷,你没事吗?是怎么逃回来的?”
    秦桧这才想起两个娃,忙把也被吓得不轻的两个娃都拉到了身边,说:“我丫最后被逼的跳河了,是大韩和小韩救了我!”
    王虎几个人听秦桧这么一说,都给两个娃跪下了。
    两个娃吓得直往秦桧身后躲。
    秦桧说:“你们这是怎么地了?”
    王虎就说:“他们是相爷的救命恩人,那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当然是要跪谢的!”
    韩清从秦桧身后伸出头来说:“不,秦叔也救了我们。”
    王虎几个人却是不管,硬是冲秦桧和两个娃实实在在地磕了三个响头,才站起身来。
    秦桧招呼王虎几个人坐下,抓起桌上的包子就先塞了一个进肚。
    两个小的也不客气,抓起吃的就往嘴里塞。
    王虎就问:“相爷,你们是怎么碰上的?”
    秦桧说:“这就是缘份啊!我这一次可是惊天地泣鬼神了,咳咳,对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秦桧刚想吹嘘一番,突然想到这帮人不是应该在临安吗?忙就问道。
    王虎说:“我们都把军差辞了,就想去金地找你。”
    秦桧很感动,却又马上变脸道:“辞职了?你们成仙了,不用吃饭了?!”
    王虎说:“少帅答应我们了,我们日后还可以去背嵬军。”
    秦桧说:“他同意你们到金地?”
    王虎说:“少帅以为我们去四川。相爷你是不知道,官家说你在四川病重后,少帅恨不得马上就去四川看你去,还是王将军硬把他拦下了,说是他要放着背嵬军不管,自己跑了,会把相爷你活活气死的,少帅这才作罢的。”
    秦桧又是一阵猛咳,心里却是高兴,又为自己让岳云这个实心眼的担心感到不安。
    “相爷你怎么咳的这么厉害?”阿木关切地问。
    秦桧说:“就是受了点凉,没事。”
    “秦叔,你是相爷?”韩清这时问道。
    秦桧揉揉鼻子,说:“是啊,我可能是历史上唯一一个最善于偷鸡摸狗的相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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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入了南旗镇,虽然还不能暴露身份,但在秦桧看来,这已经是可以我的地盘我做主了。想着要往临安去,却在客栈一觉睡醒,就听到伪齐刘豫发兵三十万南下的消息。
    秦相爷又开始在客栈里当众骂天。刘豫这个人秦相爷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号称大齐皇帝,其实就是金人的一个傀儡,就跟日本鬼子那时候建立伪满州国是一个道理。刘孙子本是宋廷的济南知府,汴京城破后就一头扑进了金人的怀抱。金人看这人奴性很强,就让他当了伪齐的皇帝,也属于活着只能为计划生育做贡献的人物。
    王虎问:“那我们还回临安吗?”
    秦桧想了一下,派阿木先快马赶回临安,告诉赵构他已经脱险,他在后面速度放慢一点走,但还是得先回临安。
    秦桧安排好了行程,带着两个洗了澡后,粉嫩嫩的小娃娃去大堂吃早饭。
    一队从金地来的客商这时也进了客栈,坐下后就跟老板要吃的,然后就在客栈大堂里开讲金地最新的新闻联播。
    秦桧一边埋头吃饭,一边坚着耳朵听,当听到金主完颜晟疑似病重,数日不曾上朝后,秦相爷是食欲顿时大增,一拍桌子跟老板喊:“老板,再来笼肉包子!”
    客商们看向秦桧,全部都是一惊,这人他们刚一进来就看得眼熟,金地满大街都是这人的画相。有客商想与秦桧搭话,但看看跟秦桧坐一桌子的人中,除了两个小男孩很可爱外,其他的全是凶神恶煞,一看就不能惹,便又缩了回去。
    秦桧一边啃着肉包子,一边想,完颜晟对原装货到底是什么感情?行为上是很鬼畜,可他要跟着他跳河时,那声音中的悲怅是演不出来的。难不成这完颜晟是个鬼畜体质的忠犬?复杂,从21世纪来的秦童鞋下了两字评语。
    视线再转回金地。
    明德宫中,金后对镜梳着容妆。
    金后之子代王完颜宗雅垂手立于屏风外。
    “你父皇今日还是不朝?”金后问道。
    “是,”完颜宗雅说:“母后是否去劝一劝?”
    金后笑起来,说:“清欢殿连哀家都禁步的,你要哀家怎么去劝?”
    完颜宗雅面露焦急,道:“母后,父皇是否身体不适呢?”
    “不要紧的,”金后冷冷地道:“一个人被骗了,心情自然是不好。就让你父皇在清欢殿一个人静一静也好。你去殿外给你父皇请个安,就回府去吧。你父皇后宫的事,不是皇儿能管的事。”
    完颜宗雅退了出去。
    儿子走后,金后突然就厉声对伺候她梳妆的宫人道:“都给哀家出去!”
    偌大的明德宫很快就剩下金后唐括氏一人。金后看着镜中的自己,年华已逝,当初的少女模样,连金后自己都已不再记得。身为唐括家的女人,从小她就已经看了太多帝王后宫里的恩怨情仇,所以就算她成为这后宫的女主人,成为这个王朝最高贵的女子,金后也没有想过要得到什么所谓的帝王爱。就因为这样,她被赞为是一个有贤德的皇后,金后对此只是一笑了之,不在意,所以也就变得贤德。
    金后从鬓边拔下一根白发,不知怎地就笑了起来,这笑声回荡在只她孤身一人的宫室里,如泣如诉,透着无比的荒凉。这宫中的美貌女子,俊俏娇郎何其多,清欢殿中的那个君王却又真正看过几眼?
    清欢殿,这深宫中的禁地,宫人们都道这里面住着君王最爱的人。金后止不住自己的笑声,这些痴人啊,永远不会知道,清欢殿只是一座无人的殿堂罢了。
    “秦桧,哀家果真没有看错你,”金后松开手,任手中的白发飘落在地上,喃喃自语着:“这个世上能伤陛下的人就只有你。”
    思绪一下子就飘的很远,大宋的丞相,清欢殿曾经的主人。金后无法想像那样一个人是如何以丞相之尊立于宋国的朝堂之上,她只记得在这燕京的深宫,初见那个叫秦桧的男子时,他只是那座日后成为深宫禁地的清欢殿的主人。
    金后记得那是一个下雪的冬日黄昏,有宫人来报,皇帝要将原清欢殿一百二十名宫人全部处死。她慌忙赶去见皇帝,看到的是一个活埋的行刑场,宫人们濒死前最后的哀嚎,几乎让她昏厥过去。然后惊魂未定的她就在漫天大雪中,看到了斜依在皇帝玉撵上的秦桧。一个美貌的少年,金后那时并没有过多在意他的容貌,因为这宫中的美貌之人众多,这少年不过是其中之一。真正让金后记住的,是那少年的眼睛,就那样无动于衷地看着泥土一点点把活生生的人填埋,阴冷且肃杀,毒蛇一般,在多年后仍是金后的噩梦。
    “你笑什么?”完颜晟从殿外走了进来,声音沙哑得问。
    “陛下,”金后起身相迎。
    完颜晟站在那里,双眼布满血丝,一年间似乎这人已经老了十岁,“皇后,朕问你在笑什么?”
    金后道:“臣妾只是想到了一些儿时的趣事,所以发笑。打扰到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完颜晟也不看金后,目光游离地道:“朕已命人摆下御宴,皇后与朕一起去吧。”
    “臣妾遵旨,”金后道:“陛下可否容臣妾换身衣裙?”
    完颜晟点头。
    金后转身正要进内殿更衣,就听完颜晟在身后道:“朕已经命人去拆清欢殿,那里就建一座花园,皇后觉得可好?”
    金后的脚步一滞,背对着完颜晟道:“拆了也好,人都不在了,还留着它做什么。”
    完颜晟冷道:“秦桧还活着。”
    金后便道:“活着又如何?清欢殿的那个再也回不来了。陛下,有些话臣妾本不该说,所谓情字,因是两情相悦。陛下当年对那人做过什么,陛下比臣妾更清楚,陛下就算杀了所有的宫人,杀了所有的行刑人,对他百般恩宠,秦桧就会忘记曾经发生的一切?在臣妾看来,陛下也不用伤怀,有朝一日临安城破,秦桧是杀是囚,仍只是在陛下的一念之间。”
    完颜晟寻了处座位,自行坐下,“皇后去更衣吧。”
    金后步入内殿,两行清泪滑过脸颊,真是个痴傻的人啊!拆了清欢殿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你还在乎罢了。
    帝后二人相偕出现在群臣面前,虽然貌合神离,但看在群臣的眼里,这对金国最高贵的夫妻是恩爱的。
    “陛下!”刚从宋国返回的完颜昌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拜倒在地,放声大哭。
    “皇弟受苦了,”完颜晟叹息一声,忙让完颜昌平身。完颜昌的北归,是完颜晟用赵构生母韦妃南归,还有免去宋金和约中宋每年要向金纳贡的银二十五万两,绢二十五万匹,换来的。说完颜晟一点也不看中这大笔的钱财,那完全是假话,但完颜昌被俘之后,金国朝中的权力架构就出现了一个真空,虽然表面上还是一片平静,但内里已是暗流涌动,谁都想拥有更多的权力,内斗已是不可避免。深谙帝王之道的完颜晟很清楚,他的朝堂需要重新回归到一种亲贵、大臣之间的平衡,这一点对完颜晟来说,比那大把的金银更为重要。完颜昌是皇弟,在军中旧部死党众多,皇室之中无人可替代他的位置,所以完颜晟换回这位皇弟也是无奈之举。
    “陛下,”完颜昌向完颜晟哭述道:“秦桧这个小人,他……”
    “秦桧若落入朕的手中,朕定不饶他,”完颜晟没让完颜昌把话讲完。
    完颜昌道:“臣弟如今手脚俱废,日后是不能再为陛下效力了。”
    “皇弟何出此言?”完颜晟道:“你只需好好休养就可,朕还等着皇弟再次为朕攻城拔寨呢。”
    完颜昌只是垂泪。
    完颜晟也知道这位皇弟的情况,太医跟他说了,完颜昌的手脚就是残了,没有痊愈的可能。宋人怎么会放完颜昌回来后,再让他有机会重新与他们沙场相见呢?赵构这么做,情有可原,但这笔帐,完颜晟是记下了。总有一天,他要让赵构也为阶下囚,还有那个秦桧,想到秦桧,完颜晟的怒火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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