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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误的军旅生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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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嗬,这么说你还挺了解我们的?”故意打他的岔,问王平:“连里其他人的训练怎么样?”
  “你放心吧,现在都在炮场呢。没打搅你们睡觉吧。”很为自己的安排得意。
  郑排不耐烦了,“快说说,成绩到底怎么样?”
  点头,满意王平的安排,继续打岔:“我可是饿了,这一顿咱们是不是吃点好的?”
  “放心吧,你们一天没吃东西了,这一顿的伙食标准是按一天作的。”看到我的坏笑和郑排猴急的样儿,不等我再发问马上回答他的问题:“我们的成绩还不错,23人里面16个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合格率70%。”
  我对此很满意:“不错,问他们所有人的路线,给他们分析失误,这次不论是否合格我们都不作淘汰,我们不再淘汰人了,除非他们自愿离开。”
  “不合格的也不淘汰了?”
  “不淘汰了,只要能完成就说明他们是最优秀的。只要做好总结,纠正失误我相信他们体能上都不成问题,到真正考核的时候都能完成。这个总结和纠正错误的工作王平还是你来做吧。”
  “没问题,不过工作都我作了,你作什么?”他也学会开玩笑了。
  看我们开起了玩笑,郑排不乐意了。“我没问这个,我是问我们侦察连的情况!”看他的样子一定以为我们在唱双簧故意跟他打岔。
  “哦,对不起我一直以为你问的是。”王平满面的抱歉。
  再看看郑排的脸好像在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不是跟小潭穿一条裤子的?故意耍我!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明明知道还要打岔。”我读懂他的意思,马上承认。
  “潭轩!你别瞎说,这样会叫人家误会的。你们侦察连的情况也还行。”王平赶忙纠正自己的意识上失误:“除了我们有三个没完成的也跟着提前回来了,你们中有十个不是把我们的人跟丢了就是没坚持来了。”
  “正好一个班,看我多有预见性叫他多预备一个班作机动没错吧。”明显是在嘲笑他。
  “这么说50%才。”看来他没想到成绩还没我们好呢。
  王平总是喜欢作老好人,这时候居然安慰他:“部队一天推进60公里就不错了,侦察连的人有一半能够坚持下来已经不错了。更何况他们是跟着别人节奏自己不能控制,而且距离是地图直线距离,实际行进距离还要长。”
  我有时候真的觉得这个郑排不是缺心眼儿就是认死一门儿。他居然问:“那你们怎么能达到70%”
  王平对他的这个问题显然没有准备,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这时候我们已经到了食堂,为了给王平解围我赶忙说:“呦,今儿这菜可不是的一般好了,王平你不过了?”
  他尴尬的笑,“这不是你们大运动量吗,需要补充……”
  没想到他居然还问,好像我们跟他隐瞒了多大的军事秘密一样。“怎么一说正经话就打岔?你们到底说不说?”
  我非常小心翼翼的用词来给他解释:“王平事前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吗?我们在你没来以前一直在练50斤10公里。况且行进节奏是由我们的人控制的。”
  “你得了吧,你们炮兵那点本事我还不知道?小潭你从特种部队回来才多少天啊?短短一个多月能有这水平?”
  我非常不满他对炮兵的偏见,刚要发作王平拦住了我:“小郑,炮兵连以前什么样我不知道,不过自从我们来了以后对单兵能力一直是高要求的,我们觉得这对提高战斗力是有帮助的。团大比武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们连的成绩怎么样你也很清楚。再加上自从小潭从特种部队回来以后,这段大强度特训还是很有效果的。”
  看着王平义正词严的矫正他的错误思想,我好像觉得还不解气,趁郑排还在琢磨着王平的话的间歇,我把桌子上那盘小炖肉和肉汤烩白菜粉条都倒在了自己碗里。用在特种部队训练出的吃速猛塞。看的王平都傻了。当郑排缓过神来才发现桌子上只剩下了俩盘素菜了。
  “操!你是属猪的?怎么把菜一下子都给吃了!”
  一边嚼着嘴里的菜饭,一边含糊的解释道:“谁叫你不吃的?我还以为你不饿呢,这不还有两盘呢吗?”
  被我气的没话说了,一个劲儿的往嘴里添饭都忘了夹菜了。王平不落忍了:“炊事班,给这两盘在加点儿。”
  满嘴都是米饭,含糊的说:“王指导员,不用了。这不还有菜吗?”
  我和王平都笑了,“这哪行?你可是我们的客人。”
  “就是,只要你别总拿侦察连说事儿,好像高我们一等就是我们最好的客人了。”我半开玩笑的说。
  “我哪儿有?”
  他一句话把我们都逗笑了。
  “不说这些了,小潭你点子多这次咱们先斩后奏团长那边。”
  没等王平说完,“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儿的。团长挺支持我们这方面工作的,不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你还记得上回吗,才多大点儿事啊?捅到团里上面就要追查,到时候咱们会很被动的,况且你也总需要给头儿个解释吧。晚解释不如早解释。”
  一边盘算一边和他们开玩笑:“反正这事儿是我们两个连一起作的,有什么处分也要俩个连一起扛,凭什么现在要咱们想主意?”
  知道我是在开玩笑,但是嘴上可不能服软:“我们连都是精英这么个小主意还能想不出?不过,训练这项目的计划可是你作的,我们给你做保姆还要给你擦屁股,这事儿要是传出去看有人还会找你合作吗?”他也一脸坏笑的说。
  你还别说,这回这个郑排说的还在理。我还真不容易反驳。虽然知道他说的什么人才济济一定能想出主意,事情要是传出去没人会和我合作这类话都是夸张不过此事责任在我,我岂能推托?再说了主意我已经想出来了,干什么还要费心和他斗口,不如卖份人情。“今天下午我去趟团部。我不在这段期间的训练计划你们都已经知道了,给我好好干。我回来可要检查!”
  两人都如释重负:“我们就等你回来的好消息了。”
  “我就知道你准能想出好主意。”
  “你们还都先别给我上好听的,事儿还没办呢。”
  “你出马绝对没问题。”郑排马屁拍得啪啪响,他当然不乐意把这淌浑水搅到侦察连里。
  我笑了笑,什么话都不说了,就欣赏他这拙劣的花言巧语
  

第七十三章 晴天霹雳
其实这种事都是个表面文章,大家心照不宣。说出的借口不过是给那些上告下查人的一种理由。下午到了团部,先没急着见团长而是先去了侦察连。到了连长和指导员的办公室门口规规矩矩的喊报告,听到进来的声音才进去。两个人都低头忙着自己的工作,也难怪在连里这么守规矩的恐怕连老兵都少。在我的炮兵连像狼崽子这样的小兵都是一边随随便便的喊报告,一边推门就进。
  “报告,连长和指导员。潭轩前来汇报这次野外急行军的情况。”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猛地抬起了头。“潭连长啊!?你看,你怎么进来还喊报告啊,你这不是骂我们吗?”
  我笑了笑:“连长怎么这么说啊?从职位上说我只不过是个副连,您们可都是正连;从资历上说两位都是老同志了,都是我的前辈,对您们尊敬是理所应当的;从工作上说,这次训练在我们哪进行,作为那里的军事主官理应由我向您们汇报;从人情上说,我还要感谢二位对我们连工作的支持,特别是知道我们那儿人手紧还特意把郑排借调到我们那。”
  “呵,潭连长能一口气能说这么多理由,不简单啊!”连长明显是在和我打趣。“快别弄这些了,过来坐吧。”
  “是啊,快过来坐吧。”指导员说着热情的给我搬了把椅子。
  我谦让了一下,坐下后,便把这次野外行军的情况向他们二位作了非常详细的说明。
  “哦,这个成绩王平昨天晚上来就已经说明了。我的问题是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差距,我们在短时间内是否还有机会追上。”连长的话说得很实在,我也就不能隐瞒什么了。
  我直截了当的问:“这次您派出的是哪个排?”
  “和你们的一样都是临时成立的特训队的成员。”
  “哦,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进行选拔,不过如果有一个月时间的话,我觉得达到小20人可以合格,没什么问题。”
  连长点头,可能觉得我的话比较实在。不过指导员明显存在侥幸心理:“你也知道陆军每天推进60公里就已经是优秀了,你制定的这个计划是否有些苛刻了?”
  我没有像以往那样笑着回答,而是非常严肃的说:“我不知道我们军区的标准是什么,不过特种部队的训练要比这严酷的多。”
  这下连连长都对此话题都感兴趣了,身子微微向前探了探。
  我解释道:“从我拿到资料看,首先他们不像我们这样,他们是有负重的。具体多少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从所带的都是专业攀登工具来看20斤是绝对有的,单单一盘安全绳就不轻。由此可见他们训练的地形比我们还要复杂,这会消耗他们更多的时间,也会使实际路程增加。其次由于我们的条件限制,我们不可能叫他们翻越激流、裂谷等复杂地形。这里的地形和现在的气候不允许。而且他们这方面的技术也不够娴熟,万一出事后果不堪设想。最后就是安全原因,按照计划上说这次行军应该是单人进行的,我们都知道这样的单人长途行军不仅是对体能、意志的考验,更是独自面对饥饿、疲劳、焦虑、恐惧、孤独等一系列心理和生理的考验。可我们为了安全把两个人分在了一组,虽然我们事前要求不许他们相互沟通,要拉开一定距离,即使他们照着执行,但无疑也会降低对心理方面的考验强度。所以我得出了,制定的这个计划不是更困难了反而应该说是更简单了的结论。”
  看得出,我的这番话多多少少令他们有些失望,于是我安慰道:“两位首长不用担心,我说的是特种兵的标准,他们还需要经历选训队的磨练,那里的标准应该有所降低。再说了这次侦察兵是作陪护的,行进节奏自己控制不了。况且我们也应该做好自己的兵被淘汰的思想准备。”
  想了想,绝对我说的对就不再说什么了。过了一会儿指导员反应过来了:“小潭,你管我们叫首长,成心损我们呢?”
  “哎呦,这我可不敢。我是担心咱们怎么跟团首长汇报这件事儿,说秃噜嘴了。”
  “你还会说错话?算了吧,水贼过河甭使狗刨。你一定是有了主意才跟我们来商量的。有什么主意你就直说好了。”
  他这么一说反倒叫我不好意思了,于是我就毫不隐瞒的跟二位汇报了一下。
  “这么说行吗?”指导员好像没什么底。
  “我看可以,这种事儿啊,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团座不过是要个说法罢了。我们把小郑借调过去没什么好理由,不也批了吗?不过既然主意是潭连长出的,还是由潭连长去说一下的好,我们就做个证人吧。”
  “没问题,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说到此大家都心灵相通般的相视一笑。
  每次站到团长办公室前,我都会像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先规规矩矩的整理一下常服,然后才喊报告。自己也觉得好笑,不是去见同一个人吗?为什么在帐篷前我就变得这么没有礼数了?是环境不同了,环境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啊。当年慈禧逃出北京城的时候不也落魄的不像样吗?想到此我面带着微笑走了进去,不等团长发问我就主动邀功,带着笑兴冲冲的说:“报告团长一个好消息:我们连有23人参加了昨天80公里的拉练,在一昼夜的时间里有17人按时完成了这个项目,合格率超过了70%,比与我们对抗的侦察连50%的合格率整整高出了20个百分点。”我是故意把项目说成是拉练,这个主我作为代连长还是做得了的。至于侦察连的加入,我就把他们解释成两个连的友谊竞赛。
  他居然没有反应,仅仅看了我一眼就继续翻看手里面的材料。我不懂团长他到底是怎么了,于是小声补充道:“团长,这次拉练意义不同,24小时80公里越野而且还是地图上的距离。他们都是两人一组要求拉开200米以上距离的。这个项目合格的话进入特种部队的选训队,体能方面就基本没什么问题了。……”
  他摆了一下手,示意我什么都别说了。好半天的功夫我们俩就在这个安静的团长办公室静静的呆着。他坐在桌子后面,我站在桌子前面。他底着头不再翻动手里的材料了,我直直的看着他,不知道在我心中虎虎生威的团长今天是怎么了。窗外的太阳已经开始西下了,这房子是正房所以不会西晒。这一点对于夏天可能是件值得欣赏的优点,可是现在毕竟是冬天了。我就那么干站着,不敢出声问他。就是这么站得直直的看着他,渐渐的不知道是因为没有直射的阳光,还是因为今天团部的暖气给的不足,我从心底传来了一股凉意。从形态上说很细微,好像用针画过皮肤留下的血痕。从能量说它又非常强大,我的一腔热血居然都被它的力量所感染。从速度上说他好像和我的血融为了一体,它跟着我从心脏里流出的血液走遍了我的全身、四肢最后就连我的脑子也变凉了。就在此时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因为我看到了团长的脸,那是一张歉意的脸;他的眼睛,那是一双失望的眼睛。我突然意识到这次来团部可能是我最大的错误,因为他一定做出了非常不好的决定,或者带来了非常不利的消息。我深呼一口气,好像要无牵无挂的接受他给我的不幸,可我的眼睛不会说谎,它一定流露出了一种不情愿,甚至是一种恐惧,因为我在团长的眼里看到了不忍。
  该来的早晚要来,团长终于开口了。很平静的说:“军区前些日子来征求师里的意见,特种部队的组建人员上应该怎么定好。师长是我的老上级,我也求过他帮我打听一下这方面的事。他告诉我,听上面的意思好像还是倾向于军区侦察大队的老班底,仅仅从师一级侦察部队选一小部分人上去。”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他后面说的话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天籁之音。我也只能模模糊糊记下其中的一部分:什么能更快的形成战斗力,有利于部队的稳定,地方部队的首长也不希望把自己的兵尖子送上去等等。
  我呢?就这么似懂非懂的听着,好像还很专注的样子。我现在明白为什么林峰只来过一次电话说,黄大作为技术人员要来我们军区以后就再没有消息了。后来我再打过去的时候,那里的人始终说他不在,问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也是含含糊糊的说不清楚。他为什么就不能提前告诉我一下这给消息呢?想到此我突然笑了。他为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呢?难道我还能改变的了这种已经达成共识的决议吗?再说了,这种坏消息即使要说也不应由他来说啊!好消息就无所谓了,可坏消息,这不明摆着是越俎代庖吗?这时候,我又一次地想到了命运对我的惩罚这个主题。从俄狄浦斯王到大祭祀拉奥孔有谁能逃脱命运的控制?我是谁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代理连长!我怎么能提前预###些根本不由我控制的事物呢?我的嘴角又一次露出了微笑,我简直太自不量力不单要抗争自己的命运,还想带领一帮人一起抗争。我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是不是拿自己当浦罗米修斯了?
  等团长说完了,我没和他说任何话就敬礼出来了,坐在回连里的车上。从团长办公室到回连这一路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脸上露着奇怪的微笑,心里空空的,脑子想的不是怎么和侦察连的战友去说,不是怎么和自己的兄弟们去解释,不是怎么让自己进特种部队。这些我一点儿都没想,我想的最多的居然是浦罗米修斯!一个神为了改变整个人类的命运都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更何况是我——一介布衣?我简直就是疯了,还不如像王平、老连长他们一样多考虑一下个人问题。我是不是该转业回家了?听说我的帮子高中同学作老板的作老板,出国的出国,去外企的去外企都混得有模有样的。哪个每月赚得钱不是的我三倍加?可是我真他妈的不甘心啊!就这样转业回家?操他妈的就是回家享福我也要给他来个大闹天宫!
  回到连里我第一件事就是找王平:“我现在马上就要休假!就是三天也行。”看到他为难的样子我补充道。
  “什么?你这时候居然要休假!?”郑排一听就急了。
  

第七十四章 对命运的反击
“不错我要马上休假。从明天开始。”我不容商量、斩钉截铁地说。
  “现在训练这么紧张,你休假总要有个原因吧!”
  “没有原因我就是要休假。”我真不想从我的口中把事实说出来,再说这种事我也不能越俎代庖啊!而且我一旦说出来王平还能放我走吗?
  “没有理由是什么话?难道你就打算把这一连的人都丢在这儿自己去休假?”
  笑,“没有理由你不懂啊?我有假没有?现在不是战备状态,所以我现在就是要休假!”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咱们是好朋友、是兄弟有什么事儿不能和我们商量的?”
  “没事儿,我现在就是要休假。”我一字一顿的说。
  看我蛮横无理,王平也急了:“我是指导员,你不给我个合理解释,我就不批你的假。”
  我张开手走了一个无奈的动作:“你以为这样就行了?”嘴角像上一挑,“你给我看好!”我一把把自己的帽子甩了,肩章、领章撕下来了。“怎么样?我现在能走了吧?别那么看我,最多不就是劳教吗?我还别不告诉你王平,今天这假你批也歹批,不批也歹批。”
  看我们两个一直配合的非常默契的黄金搭档居然会上演这么一出戏,率先向我发难的小郑都傻了。他看了看都红了眼的我和王平,不知道该怎么解劝了。我们两就像是两只斗鸡一样怒发冲冠、目眦尽裂、满面通红、怒目而视。好一会儿王平才缓过这口气,拿起电话:“我是王平,我找一下柴处长。柴处长啊?我是王平啊。我们连的潭轩,您知道吗?对,对,对。就是他,呵呵呵,升得是不慢。咱说正事儿,他刚刚接到家里来的电话说他父亲病重了,我已经批了他一周的假期,您看……?哈哈哈,对,是我不对,不应该先斩后奏,可我不是看快过年了吗,又没什么训练任务了,所以才……是是是,您批评的是,下不为例,一定、一定。”
  挂了电话冷冷的看着我:“这下你满意了?”
  王平对我的宽容和信任是所有人都无法比拟的。我只能感激的说:“王平,谢谢你了。”
  “现在你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了吧。”
  “……”沉默了一下,低着头说:“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能说。”
  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把我推到了墙上,提了起来:“你知道如果他们发现我——一个指导员为你撒这样的,谎后果会是怎样的吗?”
  我真没脸面对他,把头扭到了一边,半天才吭哧出了一句话:“你就当这是为我作的最后一件事吧。也许,也许……”我说不下去了,哽咽着吃力得把头扭过来,想看看王平能不能理解我当时的心境。
  果然,这句话起了非常大的震撼效果,他无力的把我放了下来,瘫坐在椅子上:“你想要干什么去?”
  “如果能说我早说了。”
  “对我也要隐瞒吗?”
  “就是因为对你我才必须隐瞒。”
  “既然是这样,你放心去吧。这里我会照顾的。”
  “如果七天后我回不来,”他想打断我,可我还是把后面的话说了,“就当我已经转业回家了。”
  “没有这个如果,你必须回来。”
  我听了没回答,心想难道命运能是你、我可以控制的?
  看我没回答,他用双手用力地摇着我的双肩,激动的说:“答应我!快!否则我不叫你走。”
  “你了解我是个男人,一个男人就必须对自己的承诺负责。”
  “就是这样我才要你给我这个承诺。快!答应我!”
  “难道你真的希望我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离开这里吗?”我猛地他把推开,愤怒的说。“难道除了感情你就不能留给我最后一点尊严吗?把作为军人,作为男人的尊严留在这里吗?”
  “好吧,你走吧。记得给我写信。”作为大哥哥的王平好像一下老了十岁,颓然坐着。
  轻轻推开站在门口的郑排,出去打我的行李包,屋里传来郑排的声音:“你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吗?你怎么能就这么答应让他走呢?”
  “你以为你我可以拦得住他吗?”
  “军队的纪律他都敢……”话没说完。
  “你说呢?”软弱无力的声音。
  我的这个背包太好打了,我就像是一个退伍老兵一样背后背着被子,穿着没有领章、肩章的军服,帽子也没有帽徽。唯一与众不同的是一个小手提袋,里面放了我精心准备的文稿。可这文稿是针对我未来的对手——黄大队预备的,没想到我居然现在就要用了,我伤心的想。上衣口袋里放着我的军官证。一切准备就绪我启程了,带着我最简单的家当、我的理想、我的希望离开了这里。这个小小的连队,可却是我第一个连队,我付出了所有情感和心血的连队,同时也可能是我最后的一个连队。
  坐上火车,我比在回连部的车上平静多了。我好像什么都没想,坐在那里被火车拉动着向我的目的地,我的终点快速的前进。有人说,无知者无畏。我想他一定弄错了。无知只是人的一个阶段,如果你仅凭这个来赢取大无畏精神那无疑是可笑的。你知道他什么时候从无知变成知之?所以仅凭无知是很不可靠的。真正的无畏不是无知者,而是已经没有什么能再失去了。我当时就是这样。一旦宣布了向团长说的那种选拔方式,我还拥有什么?因为我的假情报,我将失去大家对我的信任。因为我的承诺,我将失去最后去特种部队的可能。因为练习项目的偏差,我们可能一辈子也用不上这些技能……无数的努力争取、无数的汗水、无数的心血就因为这一纸决定而付之东流。这样的军界将是我的坟墓,没有希望、没有目标、碌碌无为、没有挑战、没有刺激、有的就是这一页无法摸去的错误!对我的战士的、对王平的、对郑排的、对侦察连的、对我自己的错误!就算他们都能原谅我,我也不能原谅我自己。就这样,我在火车上什么都没想,因为我知道不需要思考。对于我来说只有一条路,两种结果,而最终的决定权并不在我。我为鱼肉,人为刀俎让我老老实实的等着挨宰?想都甭想!大不了老子不干了!人活一口气,佛为一株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些就是我最平凡的想法。
  我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一个大城市,它也是我们军区大院的所在。我知道凭我现在的身份要进去想都别想,不过什么事情都有两面性:只要进去了,就一定有你出来的那一天。所以我根本不用进去,我所要作的就是等,在外面等。军区大院门口的便道上,我铺开了一张白纸放在身前,自己盘腿坐在被子上,用军用小刀轻轻在手指肚上一划,血就涌了出来。在白纸上认认真真的写了几个大字:“还我们一个机会!”把纸调过来,直挺着身子坐着不动了。我知道自己能作的也只有这些了,现在我必须要像姜太公一样等待,等待周文王的到来。如果这个军队没有什么周文王,我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大城市就是这点好,人多,忙忙碌碌的人多,爱看热闹的人更多。我的血书很快就吸引了很多的围观者,既然我是在军区门口,来来往往的车就不会注意不到这样一大群的人。这正中我的下怀。闭上眼睛一语不发,任凭身边的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很快门口的哨兵就注意到了这异常情况,分开人群,见是一位退伍老兵先是敬了个礼,客气的说道:“班长,您有什么事儿啊?”
  睁开眼,并没有还礼,笑道:“没事儿。”
  “那您这是?”
  “我没堵道吧,没影响这里的交通吧。”
  为难的说:“没有。可是您这样影响多不好啊。”
  始终保持着微笑,“上等兵,我问你对于一个军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显然对我的问题没有准备:“荣誉!”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的回答了。
  我摇了摇头:“你看看从古到今,战死沙场者何止千万?他们个个都得到荣誉了吗?”
  “活着离开战场取得荣誉。”修正了一下。
  我笑着摇了摇头:“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本就是一个军人最好的归宿。”
  哨兵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旁观者也被我的言语感动,纷纷议论着、赞叹着。我看着尴尬的上等兵:“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在这里等人,不过等的绝对不是你。”
  军区司令一定是个将军,即使是将军也未必就是一号。我不会着急的。我就在这里等,等他出来,我就是要和他见上一面,不论事情成败与否我也算是竭尽全力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尉分开人群走了进来。他很不客气地说:“你有事吗?有事的话可以进去说,没事尽早离开,别在这里碍事儿。”
  “我堵你道了?妨碍里面的人办公了?”我也很不客气的反问他。
  “你要是再在这里我就抓你了!”
  “你凭什么?我现在不是以军人的人身份来的!你抓不了我。至于说警察,他们不会抓一个坐在马路边上的老百姓!”旁边的围观者投来怜悯的目光,纷纷为我说话,指责那个无理的中尉。
  他看到这里人多势众,没再说什么灰溜溜的离开了。至此,里面的人也就不在理我了。
  等待,漫长的等待。渴了我就打开水壶,饿了我就吃压缩干粮。人群看没有什么热闹,时间一长也就纷纷散去了。可我依然像木雕泥塑的一样,始终坐在那里,从清晨到正午再到太阳落山。看着一辆辆汽车从我面前驶过、一位位军人从我面前走过,我始终不为所动保持着最初的姿势。冬季的夜晚永远是寒冷的,我把叠好的被子拆开一半披在身上,继续坐在那里。我要等,如果我进去反映问题接待的人能是个干事就不错了,他能把我的话原原本本的传达进去吗?我要等,因为我知道我一定要等到,即使今天等不到还有明天、后天、大后天……我要等,因为进进出出的车里必然有我等的人,只要我见到他,我就有把握说服他。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唯一有可能成功的机会,所以我要等。为了信任我的每个人,也为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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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大喜大悲
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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