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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误的军旅生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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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给了我一个“爆栗”:“你想得还挺美,就你这个性?还参谋呢!哪个领导会喜欢?连抗命都做得出来,我要是领导可不敢要你做参谋。”
“团长曾经建议让我做的。”
“噢?”
“可我一句话他就改主意了。您猜我说的什么?”
“你一肚子的鬼主意,我可想不出来。”
“我说‘瞎参谋烂干事’我才不干呢”我用及其的小声和他说。
“你呀!什么时候能长大啊,到时候别说是参谋了,就是团长甚至师长也只是早晚的事。”我呆呆的看着他,不相信这话居然是从一个老政工干部口中说的。看出了我地疑惑:“我对你有信心,你是个当兵的料,就是还不太成熟。好好干!将来有前途。”
我依然呆呆的看着他,这还是我以前认识得指导员吗?这还是我心中的政工干部吗?更重要的是我会像他说的一直在部队干下去吗?
第五十章 成功=运气+勇气
运气真的不错,离拂晓前两半个小时的时候我们出了蓝军防线的外围。这时候我们已经得不到保护了,不能再坐车了,因为太容易暴露。和指导员告了别我们开始徒步前行。雨还在下,天还是伸手不见五指,我们两人一组依次掩护前行,其中一个带夜视仪观察巡逻人员。黑夜、秋雨把我们本身感觉器官的灵敏度降到了最低,我们什么都看不到除了黑色,我们什么都听不到除了那无边得沙沙的雨声,我们什么都闻不到除了泥土和雨水的乡土气息,我们什么都感觉不到除了带给鞋子越来越沉重的泥巴以及打在身上的雨点。如果没有夜视仪真难以想象长时间在这样的环境下提心吊胆的行军我是不是会疯掉。
我们的运气真不错,如果没有这雨、这黑夜就凭我们这些三脚猫的渗透功夫怎么可能不被发现?我们的运气真的不错,一路上居然连一个人影子都没看到。特种兵的夜视仪都没有显示有敌军,我们又怎么可能会被发现呢?我们的运气真的不错,只用指北针和地图路也没有走错,甚至连弯路都没怎么走。总之我们的运气真的不错,在距离目标一公里位置的时候我停下来了。我们不能再走了,也不用再走了,因为他们已经在我们60迫击炮的射程之内了。敌人的这个目标位置看一眼就会叫人心动,三面环山只有一条路可以直接进入,山上不停有流动哨巡查。这根本不像等待直升机的集结地。这种地形、这种防御的强度最少是个特种部队的前指!但问题也就来了,现在离拂晓也就不到半个小时了。如果不是因为下雨天早就蒙蒙亮了。一旦天亮了,我们能占领山头从而炮击目标几乎就成了不可能。可是如果现在就打击的话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没能直接看到目标。而且60炮太小了,有效半径不足,所以要求我们要特别的精准。可我们的测量仪器的精度根本达不到。再说了我还不知道那帮特种兵回来了没有呢。怎么办?最好尽快拿出占领山头的方案来!
摘下背包低声对他们说:“我们现在有四门炮,按照图上作业的方法你们把炮瞄好,三门指向目标,一门指向那里。”我指和一个山头说道。“我现在就上去攻击那里的游动哨,如果成功狼崽子把这两门炮先送上去,看到我的信号以后你们再上。”看着他们手下一边忙活一边听我的计划,我非常的安心。我知道就算他们不一定能很精准的打到指挥所,有了这一炮我牺牲的时候也至少能捎上一个。“一旦我被发现了或阵亡了,你们把这四炮尽快打出然后尽快原路撤回。以你们的脚力说不定能都逃脱,到达我军的外围防线。听明白了吗?”大家点头。我就上去了。
我心里暗骂该死的山什么植被都没有,叫我怎么躲?没办法只能借游动哨移动的间歇快速的移动到视线死角——一般都是岩石的后方。手里紧紧握着85式微冲,因为紧张在秋雨的寒冷天气里居然都出汗了。我连大声呼吸都不敢,一阵猛跑停下来以后就要作长长的深呼吸,生怕弄出点动静来。要是实弹就好了,我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了这种想法,一枪过去微冲声音小别人一定听不到。可是现在不同了,如果他在临阵亡前来个“回光反照”大吼一声我的整个计划就完了。这就是为什么那帮特种部队并没有把二班长他们打死,而是仅仅打昏而已。还不是为了不叫他们来个突然大吼?距离越近我就越紧张,万一我稍微弄出点声音被他发现了怎么办?万一击打的部位不对没能一下子制服对手可怎么办?万一力量过大真的打死了怎么办,毕竟也是解放军啊!不过这时候我又该感谢着光秃秃的山,这寒冷的秋雨了。没有植被我就踩不到干草,脚下都是泥巴就是稍微不留意弄出点声响,泥巴就成了消声器。就这样走之字型前进路线,我一点点挨到了那个游动哨的脚下。顾不上什么下手轻重的问题了,当那个哨兵刚一转身我就扑了过去一手捂嘴,一手用冲锋枪打掉他的钢盔,用枪托猛砸他的头部。慢慢的身体软了滑下来,我的心也放下来了。仔细看看他穿的衣服,再想想的动作有点泄气了,很明显只是一般的警卫,决不是什么特种兵!在步话机里轻敲了两下,示意狼崽子过来。我爬在山上尽量压低身体几乎是贴在地面上,用夜视仪开始认真的观察山下我们所要打击的目标。也许是因为天没亮吧,山下静悄悄的,唯一能指明方向的就是帐篷里发出的微弱的灯光。在夜视仪里除了能看到外面放哨的士兵我看不到有什么特别的异动。从观察结果来看我认定这里至少一个营级指挥所,但是这种安静的气氛以及我所要追踪的对手来讲,这又不太符合清理。为什么我们会这么轻松的就摸到这里了?而且这么轻松的就干掉了山上的一个哨兵?开弓没有回头箭,今天不论这个目标是真是假我都要毁了它。想到这我的心情反倒宽慰了。是呀,我和这帮特种兵交手好像就从没赢过,我千方百计设计出的拿团长作诱饵的危险计划被他们一下子打的稀巴滥。放林峰、调炮兵小组、勘测驻地这一切的一切还不是为了能够诱杀这帮特种兵?可如今我败了,彻底的败了,我还有什么能再损失的?除了阵亡,我再也想不出我还能损失什么了。
狼崽子终于上来了,我们迅速的把炮瞄好,炮弹装膛。能直接观察到目标,我的信心倍增,两炮足够把它炸上天的了。在对讲机中又轻敲了两下,示意一班长和三班长也可以上来了。我就想,等都上来了我们就在这里埋伏了,反正都快拂晓了用不了多长时间那帮袭击我们团部的特种兵就会回来了,到时候老子连锅端。如果被提前发现了我就立刻开炮。这时候后面传来了脚步声,是一班班长他们。不对,这是脚落在地面的震动,怎么会没有声音?他们每个人都背着一门炮不可能没有脚步声。
“特种部队!快开炮!”我下意识的低声喊着,同时向旁边翻滚、握枪打算开枪掩护狼崽子。已经太晚了,狼崽子虽然离炮近可先受到了进攻,当我反应过来翻过身的时候枪已经被踢飞了,我赶忙用另一只手猛拉他的左腿,他也被我绊倒了。顾不上他有枪了,就算被他打爆我也要先把炮打出去。向狼崽子和炮那里一滚身,就打算开炮。被我绊倒的家伙也挺聪明的,居然没用手枪打我,估计他也算到了我的想法。这里没有导演部的人,我一炮打出去你能说是在我阵亡后开的吗?人都被你们控制住了还能打得了炮?就算告到导演部,他们也几乎没有什么胜算。所以这时候你拔枪击毙我,我也还是会开炮的,怎么样我不傻吧。他迅速的用脚勾住了我,我挣脱不出来,半山腰传来了脚步声。他们的援兵也到了!我用最后的一点力气,猛地出拳砸向骑在狼崽子身上特种兵的太阳穴。我可管不了别的什么了,这一拳下去说不定会出人命的。他也意识到了我是在和他拼命,赶忙侧头,就在他身体重心出现偏移的时候,狼崽子把他掀翻,猛扑向迫击炮,没窜出去多远又被拉倒了。开始攻击我的那个人这时候拳已经到了,我不顾他的攻击继续出手抓住另一个特种兵往回拉,并且漫无目的的狠打。反正打的是特种兵,只要能帮狼崽子解了围,把炮打出去就算成功了。第一个特种兵发现拉我反而会把另一个特种兵也给拉回来,所以开始攻击我的那些要害部位,比如小腹、肝何胃部试图叫我松手。另一个特种兵拉着狼崽子不算居然忙里偷闲的把一门炮给弄翻了。现在就只剩下一门了炮了!狼崽子困难的先前爬着,向着那唯一的一门炮的方向,我的一只手紧紧的抓牢那个特种兵的脚踝,另一只手就那么胡乱的打,可自己身上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
一声炮响,一切都结束了。我长出了一口气,真是太幸运了,晚一点他们的援军就到了。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软绵绵的,有气无力的对狼崽子说:“任务已经完成了,把胸条给他们。咱不作俘虏!”说着撕下了自己身上的胸条,丢给了身边的一个特种兵。
半山腰的人也都跑上来了,在其中我看到了被俘的一般长和三班长。“对不起,潭排。他们突然袭击了我们。我们被……”
躺在地上,都不乐意起来了。“没事儿,任务已经完成了。你们做的很好,差距是……”突然,那种钻心的疼袭击了我,说不下去了,知道是刚才那个特种兵打的。庆幸自己没叫他打到头部和脖子,不然一下还不把我打昏了?可是现在这疼我有点忍不了了。我不想在对手的面前倒下,可是现在的腹部就像开来杂货铺什么滋味的疼都有。我都分辨不清具体是哪里被打了。
看到我的脸色有异,挣扎着要起来,他们马上来扶我。我感激的看着他们心想,这次和郑排交手那次不同。说什么我也不能在他们面前倒下,但是意识开始模糊了。一个人熟练的撕开了衣服,一个湿乎乎的东西被放在了肚子上,揉起来,开始是凉凉的慢慢得再变热最后都有点发烫了。正是这热力给了我意识。听到耳边狼崽子的声音:“你要干什么?”
“……这是酒。”
“他是我们的战友!……亏你下得了手”
……
“他们离炮太近了。”
“那也不行,你知道……”
被搀扶着向着那个“损毁严重”的指挥部走去,听着耳边不断的声音。心想,有个声音怎么如此的即熟悉又陌生呢?那是谁的声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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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禁闭
我强打精神,向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看去。是林峰!我明白了,我们提前赶到了,可是被他们发现了,我们居然没有发现这一点,于是就有了前面的一幕。如果我们再晚半个小时的话,想到这里我突然笑了。笑引发了腹部肌肉的痉挛,走不了了。我终于忍不住开始哼哼。真丢脸,为我大家都停了下来。这时候林峰又弄了一个刚才的那玩艺,并开始给我揉肚子。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点来,从口袋中把那把小枪拿出来了:“这是还你的。”
“你留着吧,送你了。”
“怎么有好的,不要旧的了?”反正已经阵亡,我有心情开玩笑了。
“你说过要我自己来取的,可是我并没有取来。”
“我们的团部都被你们端了,你还要怎么样?”我有点着急了。
“可我不还是没取来吗?”他笑了笑。
我也笑了笑:“这不,所以我给你送来了。”
他苦笑了,“你都送到我们特种部队的前指了。”认真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忘了你曾经对我说过的吗?我现在的地位不平等!所以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再说叫死人开口,你不成上帝了?”
看到我狡猾的笑,一脸的无奈:“算了,不说这个了。那把枪真的送你了,我已经和我们大队长说了。”
知道枪不能随便给人的,他能把枪送我实在是天大的面子。不过我可不能这个领情:“要它做什么?我们哪又没这种枪的子弹。”
这下该他得意了:“要子弹还不容易,到我们大队作个班长,子弹管你够,怎么样?”
“他已经是我们副连了,还会去你们那做班长?”狼崽子不平道。
我笑了:“狼崽子,别瞎说。他们那里人少可是建制高。估计班里最差的都是士官吧?”
“潭连长,对我们那还真熟悉呀!”他即没否定也没肯定。
“你是不是山西人呀。生意做的这样精,用把枪换个人。”
“在那里能发挥你最大的潜能,我相信你不会没兴趣的。”
“是的。我有兴趣。不过……”我看了看身边的战士。
“舍不得他们?”
我点点头。
“可他们早晚也是要离开的。你们部队提干、转士官指标很紧,这你知道的。”
“你不会全盘接收吧。”
“你以为你是谁呀,特种部队可不养闲人。你要来都需要特批!而且还要经过严酷的训练,我相信你能过了。不过你过不了也没关系,因为……”
接过他的话,“因为我可以去你们大队作参谋。不过你好像忽略了,我们军区也要组建特种大队了。”
“能有你的份?一般情况下,他们都是从侦察部队选拔。”
“事在人为。”我从牙缝中把话挤了出来。
来到了指挥部,我发现一个红军上校没了胸条,我笑着对林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带胸条的习惯是跟谁学的了。你们的头儿都不带。”我知道他是阵亡的,只是故意给他们难看。
我这一句话把他们大家都给得罪了,一个个对我怒目而视。要不是两个领导在我估计别说是骂声了,拳头也会上来了。我对此视而不见,反正有导演部的人在,挨了打能叫你们扣分我也算赚到了。再说真打起来我未必会吃亏,我还是这么的自信。狼崽子他们以眼还眼,同样是怒目而视。
走到导演部参谋那里,立正行礼:“蓝军D团炮兵连副连长潭轩以及三名战士已经阵亡,听候指示。”
“潭轩?怎么听这名字这么熟呢?”导演部参谋礼貌的问道:“你就是刚才利用导演部电台传达团部遭袭的那个潭轩?”
有点不好意思的点头“是。”
林峰插话向大队长介绍:“这就是我给您说过的潭轩副连长。这次他们团部的防御计划以及演习前他们炮兵攻击我们使用的翠鸟战术都是他制定并参与实施的。”
那个大队长没什么表情,仅仅是向我点了一下头。我也礼貌的微笑以作回应。
导演部的参谋对我说:“现在就派车把你和大队长他们送去导演部,那里会有人接待的。至于你们……”对我身后阵亡的兵说:“等车回来就送你们去总部。”军官就是待遇高,就连阵亡了待遇都不一样。主要怕我们回到总部都成参谋了,所以导演部要统一看管。
和他们坐在一辆车里,我想着自己的心事。到了导演部我怎么面对团长呢?他会怎么收拾我呢?身边被我干掉的军官们对我一直怒目而视,我知道他们对这次吃亏很不服气,我对此不屑一顾。不过那个大队长倒是很神秘,始终面无表情,好像对这次指挥部被轰无动于衷。这才叫大将风度,拿得起放得下,输就是输了。我对此非常钦佩,不过自己绝对做不到,这也许就是指导员所说的没长大吧,至少是其中一个方面。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到了导演部我找到了自己的部队,帐篷外就能听到团长的大嗓门。在帐篷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运足了气后中气十足的对着帐帘大喊:“报告!”
“进来。”好像是团长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异样。
进入、立正、行礼:“报告团长,我阵亡了。不过我把特种部的指挥所……”
没等我说完,狂怒得对我喊:“潭轩!翅膀张硬了是不是?刚刚是个小小的副连就他妈的敢抗命了。不就是一个前指吗?就为这敢抗命!要是在战场上我就先枪毙了你!……”我就笔直的站在他对面,感受着狂风,感受着暴雨,感受着雷电。我心想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现在这些总比回去挨收拾强。好像看透了我的想法,暴风雨很快的就过去了,对外面喊:“小王!”
司机小王进来:“到!”
指着我,“把他马上送回团部,立刻给我关禁闭。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去看他,谁也不许和他说话!”
“是。”小王敬礼,走到了我的身旁。没办法,给团长敬了个礼,只好跟着司机出去了。还没走出门,团长说了一句很暖人心窝子的话:“回去先叫军医给他的手包扎一下。”
禁闭室,空间异常的狭窄。一张床几乎占了整个房间的一半,再加上一套洁具整个房间就连走动的地方都几乎没有了。没有窗户,阳光唯一的通路就是门上的一个小小的四方玻璃。没有电灯,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些日常用品以外唯一多余的东西就是一大打子的纸和一只钢笔,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了。还用问吗,这里就是叫你好好反省,认真写检查的地方。实话实说这不是我见过的最糟糕的禁闭室,至少还有阳光能叫我计算天数,不至于打乱我的生物钟。不过第一次住还是有点不习惯,心烦意乱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好。在屋子里折腾、对着门口想和哨兵聊天这一切都没有用,时间慢的就像虫子爬。折腾累了,坐在床上思考应该干点什么,我想到了小说《象棋故事》里面的主人公,可他还有一本棋谱呢!我告诉自己不能无所事事,否则会被憋疯的。写检查?我有什么错?我从来不觉得去攻击特种部队是个错误,一个团部都舍得去当诱饵,牺牲我们四个又何妨?更不用说他们的头头还有几个参谋都被消灭了。这时候我又想到王平了,如果他在他一定会帮我写一份极其深刻的检查。像这种写报告、写检查的工作每次都是他来做的。想到这我笑了,这次他也应该主动的来做吧。哪我做什么呢?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位围棋大师曾经说过,人一生有书、有棋那他的一生都会是充实的。可是我现在呢?棋也没有书也没有,有的只是一张张的白纸。
禁闭室真是一个消磨意志的好地方,仅仅一个下午我的一腔怨气就化为乌有了。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我胸中的怨气也像这阳光一样,一点点的减少直至阳光彻底离开了我的视线、离开了我的心。秋天雨后的月亮又高又圆。月光射了进来,虽然它的光也是太阳发出的,但是它毕竟不再是阳光了,而是月光。我胸中再有气可那也不再是怨了。看着皎洁的月光,它柔和的撒在大地上,落在了我的脸上,照在我的心中。那光是如此的柔和,一点也不像它开始的样子,我甚至都能直视它。就是这柔和的光它给了我平静,消除了我的怨。虽然月亮的强度不如太阳,可他始终和太阳平分秋色。虽然它的光是从太阳那里借的,可他却没有太阳般的霸气。这就是我当夜心中的月亮。我静静的看着它,欣赏着它的美丽、它的柔和、它的内敛、它的沉静、它的皎洁、它的气质……就这样我在平静中淡淡的睡去,也许是因为一直处在紧张中现在放松下来了,也许是我真的是太劳累了,也许是月光给我一颗坦然的心。我睡的非常的沉、非常的香、非常的甜,一觉醒来甚至都错过了每天的起床号。
吃过早餐,我坐在了床上把被子放到腿上,纸放到被子上,开始写。那不是什么检查,而是我在这次演习中的心得。
第五十二章 探监
每日我随着太阳、月亮还有餐时有规律的变换着自己的项目。写心得成了这一时期我最主要的工作。
我首先反思的就是在团部的防御体系中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大的破绽,而我们却没能发现?绞尽脑汁我笑了,最后终于明白自己的问题了。这有点像木桶,组成木桶的木头永远不可能是一样高的,不论你如何加高它们总会有最矮的那一块。而我把计划设计的太过完善,这恰恰就是最大的问题。因为世界上只有完美的进攻,从来就没有完美的防御。耗资两千亿法郎的马其诺防线堪称完美了吧,可最终结局如何?墨索里尼被囚于高山之上仅有缆车可以到达,最后不还是叫德军伞兵救走?朝鲜人民军一路高歌猛进又怎么会想到美军居然在两个小时内成功登陆,占领仁川?这就是战争!根本就不存在完美。我拼命的加高每一块木片,但始终就存在最矮的一块。我想如果我在别的地方有什么漏洞的话,他们的进攻方向也一定会被修改。更何况我的用意是诱杀,为什么不故意设下一个漏洞叫来他来攻呢?所以,我应该给对手犯错误的机会,而不是把他逼上正确的路。
仔细想想,其实对手——特种部队的计划也不是十分完美。甚至可以说他们每一个计划都是在冒险。林峰化妆侦察就是在冒险,但是这是有道理的。一般的军官谁会亲自出去买烟?还不是叫小兵们帮着买?这些人的警惕意识本身就差,再加上都很年轻一来二去混熟了,什么话套不出来?别看他们不参与计划的制定和修改,不过天天站岗放哨耳朵还都是在的,什么计划他们会不知道?使用这种方法搞情报,真应了几句老话: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再说这次攻击团部吧。就算天黑,下雨冷,但是如果我们的战士穿着雨衣——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守在山顶的——这时候拿滑翔伞飞下来难道他们会发现不了?一旦被发现不就都成了活靶子了吗?再说他们的前指位置,靠的前线如此的近为什么有这样的胆量?除了艺高人胆大还不是因为那里不具有战略意义吗,一般侦察兵不会去那里侦察。所以说他们的计划其实细推敲也是千疮百孔,只是不容易被发现而已。
就这个思路我引申下去,什么是决定战争胜败的根本因素?是情报!为什么红军在演习中处处处于上风?还不是他们有一支强有力的特种部队搞情报?只要有了完整可靠的情报我们就能分析出敌人哪一块木片是最矮的,我们就能知道我们需要攻击的目标位置在哪,我们就能知道应该何时发起攻击。而在演习中我们如何得到情报?是侦察兵!现如今的战争之神不再是什么火炮了,没有侦察兵的情报它们就像没了眼睛的巨人不知道向哪发力。这时候我从心底深处有了一个渴望,一种强烈挑战的渴望——我想做新的战争之神侦察兵。但是这情感没有使我多停留,我的笔还在继续走动着。从细节决定论到多角度思考;从调动士兵参与的积极性到集思广益寻找方法……我的大脑不停的思考,我的笔不停的游走,手下的白纸一张张的被写满。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突然外面出现了声音——杂乱的脚步,久违的人的声音。这声音不是哨兵发出的,因为他们上岗、下岗就像机器一样一成不变。这是有生气的活人发出的声音。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的冲到门前,透过玻璃我看到了三个人。王平、郑排长还有一个警卫连的排长,就听见警卫排长说:“开门。”
哨兵说:“团长有命令:没有他的许可谁也不能进去。”
“叫你开门你就开门,哪这么多废话。”
郑排长说:“谢谢你帮忙,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找谁了。”
“没说的,咱们谁跟谁?我在门口给你们望风,有情况通知你们。你们慢慢聊,不会有人来的。”
门开了,王平和郑排进来了。见到我有些不忍了。我可以想象自己当时的样子有多破落,头发不梳,胡子不刮,好几天没有大活动量也就精神不起来了。再加上自从阵亡以后衣服一直没洗,满屋子汗脚味儿,内务更是一塌糊涂。这个环境、这个精神面貌,对于看惯了我一直保持良好面貌的他们来说,我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你怎么成这样了?”心细的王平有点受不了了。
“你在这儿带几天比我强不了。”我的傲气依然如故,“先别说我了,说说演习的情况吧。”
“我们输了。”
“这我早猜到了,怎么输的?”我平静的问。
“你怎么会猜的?”
“这个你甭管,反正演习前我就猜到了。说说具体怎么输的吧。”
“你阵亡的当天我们的防线就被攻破了。”
“这么快?”虽然我早就预料到最终的结果,但还是没想到会发生的这么快。
“他们不仅攻击了我们团部,当晚还攻击了B团和C团的团部。”
我恍然大悟难怪他们的前指会如此靠近前线了。看到我神情有变他停下了,我马上说:“继续说。”
“除了咱们团由于你的迅速反应我们马上恢复了指挥,其他两个团指挥全部中断了。你的广播红军总部也听到了,于是修改了计划,攻击B团和C团的交接部。我们的防线一下子就垮了。幸好政委指挥得当咱们团迅速插上,不然我们输的会更快。”
难怪那个大队长会这样轻松的和我一起去导演部,原来他早就完成了任务、成竹在胸了。不过听到团里立功,我笑了。“看来设立两个指挥所,还真设对了。”想了想我抓起笔来添加新的理论。我们的指挥系统有待加强,不能像现在这样的树型结构了。一旦有一环被摧毁他后面的分支将会失去指挥。一支得不到统一指挥的部队能难想象在战争中能发挥什么样的作用……
看到了我写的稿子,他们两个也拿起来看。我写完了一段抬起头对他们两个说:“看了可别白看呀,要提点意见出来。”
“你的理论水平太高,我可提不了。要提你还是找王平吧。”郑排一半是谦虚,一半是真诚。
“写的还算不错,就是不成体系。还有就是你的这种不求防守,只求进攻的理论我不能苟同。”
我笑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一定会说世界上有这么多的城池长时间没有被攻破,怎么能说没有完美的防御呢?”看到他点头,继续说到:“其实我们说的是两回事,我给你举古罗马的例子吧。城池坚固的迦太基城的沦陷,是战略意义上的失败,而不是战术的。而罗马城被誉为‘不破之城’不是因为他城池有多坚固,相反它甚至比迦太基城的防御体系还要略逊,而是它长时间在政治、经济、科技、文化、军事等多方面处于优势地位,所以别的军队都不可能打到它的城下,那他自然就不被攻破的了。这也不是从战术角度可以解释的。我所讲的是没有一个防御体系是没有弱点的,是从战略角度上说的。因为有弱点就有可能被攻破,之所以没有被攻破并不代表不能被攻破。只是由于战略战术、思想意识的局限等多方面原因而未能达成目的。”
“这就是你所谓的木桶理论?”
我点点头。
“看来我这个是白准备了。”他也拿出了一份稿子。
我拿了过来一看,被感动了,原来是一份检查。“谁说我用不着的?走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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